偶然救赎(H)
作者:排骨吃阿西
外科医生和他特殊病人的故事,年上,11,he攻:表面正经实际还挺逗的外科医生受:前期失忆后期恢复,话痨?小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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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救赎》作者:排骨吃阿西
内容简介:
外科医生和他特殊病人的故事,年上,1v1,he
攻:表面正经实际还挺逗的外科医生
受:前期失忆后期恢复,话痨?小心机?
姜俞x姜杨(季杭)
排雷:失忆梗,狗血
第01章
姜俞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这几天连续几个手术让他有些吃不消,今晚难得空闲,不料恰好在下班时被叫住,一个病人急需抢救,一忙就忙到了现在。
此时暮秋初冬,正式换季时节,他停好车,打开车门就是一阵冷风嗖嗖拂过,拢了拢衣服,踏着步子往一条巷子深处走去。
姜俞住的房子是他爸妈留下来的。
房子老旧,街道也窄。
进去是一条单行道,一直到楼下都没有可以倒车的空地,车子易进不易出。他也就懒得自找麻烦,索性就在离家最近的一条街找了个固定位置放着就行了。
巷子是条废弃的巷子,两旁的店铺早就搬走,已经有很多年无人管治,是政府也放弃的地方。
不过这条路能够更快到家,他一个男人没什么好怕。习惯以后,不管白天还是夜晚,他都从这条巷子回去,对它是再熟悉不过。
只是当这条他穿过无数次的巷子里传来几声闷哼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向来无人问津的小巷在夜晚更显寂静,一点细微的声音也能尤为突出,听得异常清晰。
姜俞心中微惊,寻着时轻时重的响动向前面走去,脚步犹豫探查。待走近了,才发现一扇生锈的铁门前躺着一个人。
借着微弱的昏黄路灯,能看出这个人紧蜷在一块冰冷石地上,缩成一团,抖得很厉害,嘴里还时不时冒出不正常的呻吟,听起来十分痛苦。
提着的心稍微放下,是个人就好。
又上前几步,本能地欲仔细察究,无奈灯光实在太过昏暗,想借助手机手电筒的光,拿出来时竟然发现手机关机了。
看不清楚情况,姜俞又把眼光向下打量,隐约能看见这个人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再往下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子在这深秋夜风里瑟瑟发抖。
看着有人接近也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睡着了。周围光秃秃的,既不能挡风,也不能生暖,才会冷成这样。
想必是个乞丐。
姜俞回打量的身子,不再纠结,继续往前走,再有十来米远,就能到家了。
路灯照着他影子在身后拉得老长,他把手揣进衣服口袋里,心想这温降得有些过分了,也不打个招呼,让人准备准备。
走了几步,蓦地又停下。
看着前面自己住的小区,和所在楼层,姜俞叹了口气。
他往回走,再次来到这个乞丐面前,看了几秒,挣扎着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丢在他身上。
走了半步硬是觉着不妥,转过身咬着牙上前给人规规矩矩地盖合实了,才忍着寒颤走回家。
边走边想,觉得自己死了以后肯定能上天堂。
躺在地上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从衣服上传来的还未散去的热度,有了一丝温暖后,他勉强睁开眼皮,入眼的是一个倾斜着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沿着这条巷子转角,就再也看不见了。
这街上,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姜俞穿着一件t恤走回去,到家后,手臂上已经被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打开酒柜,欲喝点红酒暖一暖,拿到手上又看了一眼手表,太晚了。
把酒放回柜子里,到浴室放好热水,泡了个热腾腾的澡,这一天来的紧绷都得到了放松,头搭在浴缸边沿上享受了片刻,回到卧室,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第02章
第二天路过巷子时,姜俞特地留意了那扇铁门所在的地方。
没有人,连带自己那件衣服也不见了。
他并不是在乎一件衣服,只是一贯好奇心使然,想弄明白昨晚没看清楚的究竟。只不过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只当做了一件好事,于人于己都不亏。
姜俞直接穿过巷子往停车处走去,开车去了医院。
姜俞今年二十八岁,是名医生,也是医院里能够上手术台的医生中最年轻的一个。他人长得好看,面部轮廓冷峻,第一面会给人不易亲近的印象,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这个人有说有笑,不仅对下面的人照顾,对上级领导领导也尊敬,很是受大家喜欢。
大学学的是临床医学,毕业就进了这所医院,从实习生混到现在的外科医生,已经有五年了。这五年姜俞的感情状态没漏一滴水,连绯闻对象都没听说一个。
有些爱关注他的小女生时常八卦他的感情生活,既然结婚了手上就不该是光溜溜的,如果还是单身,到了这个年纪也该有一个了,如此这般已成为私下热谈,可到底如何却是无从得知。
在医院食堂吃过午饭,姜俞去专门的休息室小睡了一个钟头,庆幸的是今天人少,也没有手术,下午忙完前来门诊的病人后,给护士打了招呼,就换好衣服准备回家。
走到半路看见一家心念了很久的老字号蹄花汤居然开了门,又下车打包了一份。
再次路过小巷子,姜俞下意识往旁边看去,依旧空荡荡的他一个人,和平常没什么差别。
这条路虽然荒无人烟,但正是通风巷口,饶是再不聪明的小乞丐也不会挑这个地方长住,昨晚能出现一个,大概是个巧合。
姜俞这样想着,没有注意到巷尾的转角处坐着一个人,于是被一条伸出来的腿绊了一下,差点把手里提着的蹄花汤洒出来。
操! 姜俞心里暗骂一声。
他稳住身子,抬头去看使绊子的人。
罪魁祸首背靠在掉了白漆的墙上,一条腿弯曲,另一条直直地伸着,身上穿了一件已经污泥不堪的白色衬衣,手腕处挂着前一天他送出去的风衣,依旧是光着脚丫,唯一不同的,就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姿势,清醒而无神地盯着他。
凭借着自己的衣服认出了他,是昨天那个乞丐。
这才看清楚这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不少受伤的地方已经高高红肿起,看不清本来的面貌,衬衫上也沾了不少干涸和新鲜的血迹,一看就是和人打架,然后被人打得很惨。
看着他盯住自己的眼神,姜俞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要还衣服吗?
还未等他问出口,对面坐在地上的人就单手撑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导致嘴皮干燥脱皮,合动着嘴唇缓慢地说,声音低而沉: 还你。
哼!这小乞丐骨头还挺傲。
姜俞心想。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没认错人?衣服被人抢去也没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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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俞既没有点头也没否认,刚想说 你还我做什么 ,就被一个东西狠狠地砸进胸前,还来不及反应,这个东西就顺着他滑下去,看清是什么后,他连忙扶住,带着对方踉跄了几步才稳住阵脚。
妈的,这小子居然晕倒在他怀里。
姜俞一只手揽着他,一手扶额, 心想自己这是什么运气。
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然看着自己两只空捞捞的手!蹄花汤呢?!
转头一看,汤已经倒了一地,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
姜俞低头看着埋在他胸口昏迷不醒的人,望天长叹,妈的,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第03章
姜俞小时候寄住在姑妈家。
姑妈很好,姑父也好,就是他的小表弟太调皮。
小表弟小他五岁,长得乖巧,心眼倒不少,能看得出来从小惯养着,很少接来自他人的恶意。
他刚去姑妈家那会儿,和小表弟一个屋子睡觉。小表弟的领域性很强,在家长面前却是乖宝宝,不敢吵闹,只得在私下给他弄了点颜色。
这颜色无非就是第二天要交的作业本莫名其妙被泼了一大片红黑墨水,校服上被洒了他不会喝的纯牛奶,课本时不时就会残缺一两页……
那时候的姜俞不过才十三四岁,离开了父母的小孩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别人这么幼稚却又直接的敌意,源头还是自己的弟弟。
他想给父母倾诉,父母没了,想告诉姑妈,姑妈是亲姑妈,却是弟弟的亲妈妈,孰轻孰重,想想也就明白了。
于是他沉默了。
小表弟笑嘻嘻地说: 哥哥,你哪儿来的勇气,这么不要的脸啊?
一直住到高中毕业,姜俞才搬回自己家。
一个人出来,又一个人回去。
只是不管是十八岁的小姜俞,还是二十八岁的姜医生,都没想到,这家里还会来个不知来历的小乞丐,在这个房子陪他度过欢愉难忘的两年,以至于让他孑然一身的近十年恍惚成一场梦。
姜俞把人扶到家里,纠结了半天不知道放在哪里。身为医生,多少有些洁癖,这人一身脏兮兮的,丢到哪里都不合适,最后把他扛进浴室,欲帮他简单洗个澡。
却在解开那件脏污的衬衫时,小小惊谔了一下。
职业所在,自诩对这些场面见惯不惊,只是在看到这个人前胸后背上都有生脓发炎的伤口,以及青紫红肿的瘀血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仍然觉得有些残忍了。
想必对方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才能凶残至此。
难怪那晚上一直呻吟,现在来看不仅是被冻的,还是被疼的吧。
伤口沾不得水,不能洗澡了。姜俞咬牙,豁出去似的把人扶到床上躺着,找来一条新毛巾,放在水里煮沸了,用筷子挑出来,一下一下的,把毛巾拧得半干半湿。
他镇定自若得脱光这个人的全部衣裤,任人赤裸裸摆在眼前,然后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身体,避开严重受伤的地方,清理身上的脏乱。接着又重新打了热水再次擦了一遍,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把已经变色的毛巾一手扔进盆里,揉揉眉心,深刻反省最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然想好好休息一下就这么困难呢!?
他朝外面走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医用箱,拿了酒和棉签,先给伤口消消毒。
本来肉眼可见的伤口抹点软膏吃点消炎药就可以了,就怕还有看不见的内伤。不知想到了哪里,姜俞手下失了轻重,引来身下人的低浅闷哼。
是被痛的。
姜俞放轻动作,加快了速度,待把所有伤口都涂上酒后,找了身衣服给他换好,直接抱着他出门。
这时候姜俞也是不爽了,心里一股脑升火。
恼火自己把车停远了,出了事一点也不方便;车停得远也就算了,结果遇上这么个人,等了好久的休息时间又没了;不能休息也就算了,还白送一件衣服,白洒一碗蹄花汤,关键是,这个人看着挺瘦,居然这么沉。
姜俞从来没有觉得这条巷子这么长过,把人放到后座上时,他开始些微喘气了。
同时深刻反省自己,应该多锻炼。
到医院已经有八点,他联系了放射科的同事,所幸现在不忙,直接过去就行。
刚想叫人拖个病床过来,就听见靠在他肩上的人轻轻一动,开口仍是低哑的声音:“不用麻烦,你搀着我过去就行了。”
姜俞一顿,立马把人扶正,自己退开一步,与他面对着面,问:“什么时候醒的?”
对面的人想了想,眼中神情看不真切:“在车上。”
姜俞怪异看他一眼,沉着道:“那你自己走。”
这个人一听,突然垮了脸,皱了眉:“腿疼,这里也痛。”说完抬手捂着胸口。
其实他说谎了。
在这个人脱光他衣服,绷着一张脸给他擦酒的时候,他就醒了。
酒沾了血肉,强烈的刺痛一阵一阵侵袭,无法不醒来。
半阖着眼看见神色专注又难看的人为他细致擦拭着,又模糊地不动声色扫一圈四周,是可以遮风挡雨的天花板和门窗。
竟然是莫名的安心。
第04章
姜俞沉着脸把人半扶着到了电梯。
两个人身量差不多,伤者正无力地半靠在冰冷的电梯墙上,气氛有些尴尬。
从昨天起,这个人就一直昏昏沉沉,两人基本没这么清醒的面对过,对姜俞而言,他其实也是陌生人,是那些前来病人患者中的一个。
抬手看了看表,说出来的话是上班时给人看病的腔调:“打电话,让你家里人过来。”
……
没有人搭话。
沉默半刻后,姜俞抬眼去看他,竟发现这人淤青的眼角似乎带了隐隐笑着,正一瞬不动地盯着他:“我要是有家人,还用得着你把我捡回去?”
“……”
姜俞硬生生被噎了一下。
他怎么忘了自己是如何碰上这人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鲜活了些,原来可不就是个小乞丐么。
小乞丐能有家人,还能是小乞丐吗?
再次凝了他一眼,能看到对方惨烈的面容下依稀白净的皮肤,黑色短发下显露出几分原本的轮廓,尽管脸色虚弱苍白,此时的笑意也让他多少添了几分生气。
姜俞很难说出那种感觉,他竟然直觉这个人有一副好皮相。
全身照了ct,检查结果是两根肋骨和右边小腿骨折,头颅和内脏器官也没有内出血,整体问题不大,好好养着,三四个月便能恢复,最好营养要跟上,伤口愈合得更快。
“麻烦您了,刘医生。”姜俞颔笑道,刘医生是医院的前辈,今天碰巧也在,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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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亲自上手,自然感激不跌。
对面的人摇头轻笑,说:“这位是姜医生的亲戚?”
看着病床上原本鼻青脸肿如今上面贴敷着几块纱布的人,姜俞说:“不是,是路上”
“哥,你别不认我,我错了。”突然一道委屈的声音插进来。
姜俞寻声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望着他,双眼噙泪,可怜巴巴的模样。
以为自己听错了,动了动身子,歪头倾过去,问:“你说什么?”
这人却不再看他,眼睛一转对向另一个人,脸上的委屈不减:“刘医生,我叫姜杨,我哥恼我在外面和人打架,您帮我劝劝他,告诉他我认错,以后不再犯了,刘医生,您行行好啊行行好。”
他一口气说完,把四十岁的刘医生听得先是一怔,然后是哈哈大笑,拍了拍姜俞的肩膀:“姜医生,我该下班了,你照顾他吧。”
姜俞礼貌回答道:“您辛苦了。”
其实不止是刘医生听得一愣一愣,连姜俞都没反应过来,他额间眉角先后抽搐:“你什么意思?”
姜杨看着刘医生离开的背影,无辜耸肩:“哥,就是这个意思。”
“谁他……谁是你哥了?”姜俞忍住喉咙口卡住的粗话。
“你呀,姜医生。”姜杨一脸天真,看起来与他红肿的面容有些违和。
“要是每个病人都像你这样对我沾亲带故的,我早就弟妹成群了。”
“不会的,只有我需要。”
“为什么?”姜俞问。
姜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敛了笑容,思考了几秒,皱着眉说道:“我可以叫姜杨,也可以是杨姜,甚至是任何名字。只因为我没有名字。”
他说:“自我在垃圾堆旁醒来的那一刻,姓甚名谁,就都记不得了。”
姜俞几乎是摔门而去。
他走到医院楼下花园里的长凳子上坐着,想着刚才那小子说的话。
失忆?失忆了就赖着他?哼,自己是医生,又不是开留院的。
姜俞自认为不是个好人。
当初他小表弟用了些小手段欺负他,以为自己能够若无其事,可是小表弟说:“哥哥,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他想,你把脸都撕破了,要脸干什么呢。
于是他也不再留脸面了。
弟弟的哥哥不是哥哥,那么,哥哥的弟弟也不再是弟弟了。
姑父姑母于他有恩,他就记着,将来会还给他们,可是这其中却不包括小表弟。
后来他用了所有小表弟曾用过的手段,一一回报在他身上,任他如何给姑母告状自己也不承认,在表弟的愤恨眼神中熬过了六年。
那时候十几岁的他也经常在心里恐慌,默自想着,我是不是太坏了。
姑母从未怀疑过他,而他恰好利用了姑母的信任。
长到二十八岁的坏孩子坐在长椅上纠结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
让他继续回去当乞丐吧!哼!
想着想着也有些饿了,才发现自己一个晚上还没吃饭,念了好久的蹄花汤也没喝着。
走到附近的快餐店随便填了肚子,离开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打包了一份玉米排骨汤。
治人以职责本能,害人以心存故意。
愈人血痕又揭人伤疤的事,他能做吗?
他不能。
既然遇上了,即便是坏孩子,也不能。
第05章
姜杨醒来的时候,只觉混沌眩晕,天旋地转。
躺在废弃的垃圾边上,恶臭的味道扩散到空气中,让他心里不停作呕。
想爬起身离开这个地方,轻轻动了动身子,全身就被扯得生疼,猝不及防低呼出声。
大脑里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为什么会在这里,想不起自己怎么会浑身是伤,也想不起自己是谁。
忍着全身上下的疼艰难地站起来,胡乱地选了一条路离开。能感觉到过路人厌恶的目光和对他身上味道的嫌弃而匆匆走远,他加快步子,蹒跚在街头,垂着头往人少的地方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废弃无人的街道,他几乎是拖着腿跑进去的。
到了巷子深处,他随便找了个地方无力瘫坐着。饥饿、寒冷和无知让他忍不住恐慌,可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也不知道这样干等着能有什么用。
长时间走动的脚越来越痛,胸口也阵阵发疼,得不到温饱让他无力,只能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昏沉,闭上眼睛身体依旧在颤抖。
黑夜暗沉,冷风更烈了几分。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中有脚步声传来,“吱哒吱哒”,好像朝他这边走过来了。
那人似乎对着他打量了一番,又靠近了一点。这一点距离让他的心都抖了抖,要打他吗?还是要赶他走?
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武力值为零。
然而想象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到来,继而又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那人折回来,却使他意外的是一件随之而来搭在他身上的的衣服。
接着那人的一双手还好心整理了一番,让它严严实实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离去。
他缓慢睁开眼,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穿着短袖t恤消失在巷子口。
第二天在强烈的饥饿感中醒来的,他穿着长长的风衣,遮住自己脏乱的衬衫,拖着一条走路困难的腿,想去找点东西吃。
可此时他全身脏臭,就如同一个乞丐,帮别人打工也不会有人要的,所以要去哪里才会有人可怜一个乞丐呢。
他浑噩地乱走着,越显手脚无措。
突然想到了昨天给他衣服的那个人,低头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饿着肚子地往回去,没有在原来的铁门处躺下,而是走到巷口转角处,坐下等着,勉强自己一直睁着眼。
一天将过,饥饿和疼痛啃噬他的意志,犹如一场噩梦在他眼皮上打架,他想就这样睡过去,可是他不能。
他在等。
终于在意识恍惚间,伴随着黑夜来临的还有印象中“吱哒吱哒”的脚步声。
好像……来了。
他能活了,他想。
姜俞推门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人正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笑着地喊了一句:“哥。”
姜俞心想这个人比他还不要脸。
面无表情走过去把东西放在他面前:“吃吧。”
姜杨笑容更灿烂了,迫不及待打开盒子,边感动边狂吃,含糊不清地激动着:“唔,我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幸好有你,不然我会……唔……我会饿死的。”
“你慢点,脸不疼吗?”那些伤口只要轻微一动就会有痛觉,这个人这么猛吃,面部肌肉都跟着动起来,他看着都疼。
早知道他太久没吃东西,就该给他打包一份清粥。姜杨皱眉,再次叮嘱道:“慢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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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的胃会受不了。”
姜杨喝了一大口汤,满足道:“哥,脸疼事小,饿死事大,管它受不受得了,我就想吃东西。哥,谢谢你。”
“行了,别叫我哥。”姜俞被他一口一声哥弄得烦躁,打断他的话。
姜杨继续发挥他的无赖本色:“你就是我哥呀,那什么来着,不是说再生父母吗。从你第一次给我盖衣服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父母啦,不过你看着这么年轻,叫你哥是一样的,爸爸叫着太老了。”
姜俞站在一边打量他,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嘴里戏谑:“你丢了记忆,脑子倒没丢。不过把我当成救星,你就不怕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