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瑜亮同人)青衫湿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眉如黛
不能杀曹操,不能杀!必须放掉他,蜀汉才有定鼎中原的可能。
谁去放?如果是张飞去放,张飞是个蛮汉,你就算跟他明说不要杀曹操,他也会提著曹操的脑袋回来;如果是赵云呢?赵云是个接死命令的人,你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可在那种情况如何明说要放曹操一条生路。
可如果是关羽?如果可以让关羽去放……则大计可成。
必须让乱世继续下去,刘备才有足够的理由继续攻城掠地,壮大自己。
周瑜在一边细条慢咽的咀嚼著食物,馀光轻轻扫过诸葛,只见诸葛倚在床上,长发微微遮眼,一缕发丝粘在唇边,嘴角几乎不被察觉的弯了上去,手中那汤就那样捧在手里,几乎一动不动。
周瑜浅笑出声,走过去,半蹲在床边,说:“吃吧,都快凉了。”
诸葛一下惊醒过来,脸上表情慢慢的开始活动起来,挤出一个笑容,说:“哦。”想动手的时候,汤勺却被周瑜抢了。
周瑜坐在床边,拉著勺子舀了口汤,笑著说:“张口。”诸葛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汤却已经被递进嘴里,机械的吞咽下去,见又是一勺舀好了送到面前。有些无措的拒绝起来,诸葛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周瑜也不勉强,拂拂衣服,潇洒的站了起来,诸葛一手捧著碗,一手扶著床沿,慢慢的站起来,将脚踩进鞋子里,正要走到桌子前坐下,却听到周瑜背对著跟他说。
他说:“怎麽,你想让关羽去守华容道吗?”
诸葛听见那话,手上碗一时捧不住,乾脆的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的彻底。
第9章
周瑜说:“你想派关羽去守华容道吗?
诸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自己也知道他笑得有多麽的勉强和难看,诸葛强笑著说:“你在说什麽?”
周瑜走上前去,道:“你真的想这样做吗?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了什麽目的才参和到这乱世的混水中来的吗?”
诸葛想,自己当然记得,之所以改变自己只求苟全性命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的理念,不过是为了报那个人三顾茅庐之恩,可最初的理想呢?最初,自己和哥哥,举目无亲风雨飘零的时候希望有一个太平盛世。
周瑜有些用力的按著诸葛的肩膀,周瑜说:“为一己之私,将天下百姓陷之于水深火热之中,孔明,你于心何忍?”
诸葛有些讨厌这样的强势,他侧著头轻
(三国瑜亮同人)青衫湿透 分卷阅读8
声说:“孔明心中,能带百姓脱离水深火热的明君,从来只有一个。”
周瑜有些讽刺的笑了:“你知道不是。”
诸葛嘴硬道:“我不知道。”可说了这话,却不由自主的想到战火洗过故乡附近小镇的那天,天像火一样红,像血一样红,地上,尸骨纵横,流血漂橹。
周瑜闭了眼睛说:“我出生於官宦之家,虽然算不上钟鸣鼎食的奢华,但从来不愁温饱,孔明你双亲早丧,遇到的事实沧桑人情冷暖自然比我多的多,你理当更比我知道,百姓气息奄奄的状况,活著甚至对於他们都是煎熬。乱世之中,前线战士餐风饮露血溅沙场,後方百姓受尽饥寒朝不保夕,他们是做梦都渴望一个没有战火的太平盛世啊。孔明,以你才华,你难道不知道,你放曹操一条生路,天下便至少延迟了五十年才能再次有有机会安定,五十年,孔明。你该知道百姓一天都不愿意再等了吧?”
诸葛闻言亦是微微一震,指甲狠狠的刺入手心,让灵台多了几分残忍的清醒。诸葛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我本就答应过你不问政事,太平盛世亦是我所希望的,你尽管放心。”
周瑜看著诸葛的眼睛,有些如释重负的看著诸葛,微微笑了一下,如同微风拂过,周瑜微笑著说:“我相信你。”
诸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转过了脸不敢再看,诸葛自己也许早就忘了苍生百姓了,那些软弱的东西,对自己不过是破绽和负担。周瑜要是再了解自己就会知道,自己在战场上所谓的智谋百出,不过是残忍至极的手段罢了。很长的时间,对於诸葛来说死的人只分两种,己方的士兵或是敌人的士兵,阵亡的己方士兵诸葛为了掌握人心每一个名字都可以背的出来,但那些人对於诸葛不过是大大小小的死亡数位,看到小的数位诸葛会很开心,看到大的数字他会很不开心,而对於每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只要数字不是零,不是都应该潸然涕下吗?诸葛不会,那些血性的东西,也许早就遗失在时光的洪流之中了。而对於敌方的人,诸葛放过火,在丛林之中烧得数万大军化为劫灰和焦尸,诸葛放过水,水面上浮的全是尸体,发白浮肿,附近的城镇因为害怕水中的瘟疫都不敢住人,诸葛做过很多无论人性或泯灭人性的事情,一切为了胜利。最出格的一次,他派那些跟著刘备的百姓,攻城时走在队前,派便衣混在百姓之中,等到敌方良心未灭而大开城门,诸葛就乘机下达了攻城的口号,便衣射出火箭,百姓踩在脚下,於是一次又一次的大捷。
太平盛世……那个梦想,长大的时候,就已经,支离破碎了。千疮百孔。百姓生死又如何,愧疚?当然愧疚,为了刘备的梦想,诸葛想,他不怕死後下地狱,不怕轮回六道,永不超生,这是他欠天下的。
但诸葛对周瑜肯定不能这样说,他还要……寻找,送信的机会。
周瑜那天似乎很开心,这时天气已快初秋,周瑜那天下午问诸葛要不要找人做几件御寒的衣服,东吴绝不像蜀汉那边四季分明,但夜晚时分依旧露寒霜重,诸葛点头默许於是那天晚上,裁缝店的一个年幼学童安静的拿皮尺量诸葛的身形,退後的时候却不小心撞下了墙边的花瓶,弄得手上全是伤口,虽是皮肉之伤,可流血不止。诸葛无言的揽过了童子,抱他在怀里,拿了纱布金疮药,细心而耐心的帮童子包扎了,童子两眼含泪,显是感激至极。
一切都忙完了後,裁缝店里的老师傅带著童子告退,出了都督府,回到了他们的裁缝铺。仔细的关好门窗,老师傅马上开始拆包扎童子伤口的白纱布,重重纱布之後,露出一张诸葛轻巧的塞进去的不透水的油纸。
正在这时,瓦梁上有人轻轻冷笑,一跃而下,正是周瑜。他面色苍白,剑眉倒竖,显是气得不轻。
第10章
诸葛坐在房中,燃了一炉好香,墨荷的薄香,依依,周瑜不在,说是要去走走。但诸葛知道,他终究是不放心,要跟踪的是那些裁缝。诸葛在与周瑜同睡同起的时候,用左手笼在袖中,诸葛在早上打翻汤碗,他回过神後就假意在拾碎碗的时候沾了一手汤汁,蘸著汤汁笼在袖子里面两张油纸上写了七个字派关羽守华容道,那有些油腻的汤水在纸上透过油纸化成字迹,虽然是不好看,总归是能看清,一张纸给了刚才那两个人他们不过是幌子,剩下的一张则交给了都督府扫地的小厮。
这一次,诸葛几乎动用了所有在东吴里的暗线,天知道每一条暗线如何千辛万苦才在东吴扎了根,像那裁缝铺苦苦经营四五年,蜀汉不惜损耗大量布料供其在几年中暗里吞并了几乎所有的同行,一家独大。若非如此,周瑜岂能随便找一家裁缝铺,就正好找中了那家。再如那扫地的小厮,三年前在都督府门口寒冬单衣跪了三天三夜,周瑜母亲为之动容才破格了他,可从此就冻坏了一双耳朵,光秃秃的只留了两个耳孔。为了能传出这个消息,这些暗线全部从地下转向明里,怕是不出三天,暴露的暗线就会被周瑜连根拔起。但只要传出了这个消息,怎样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看著小厮急匆匆的接著条子穿过门户,远去了,他会跑向码头,那里有一家连接蜀汉和东吴的船只,打著商号的旗帜,本来诸葛打算用这艘船回到蜀汉,现在为了送信,只好作罢。等到船支接了信开走,诸葛在东吴就可算是彻底的举目无亲了彻底只剩下他一个人,手无寸铁,身无搏鸡之力,困死在东吴。
周瑜很快就回来了,他的脸色很奇怪,像一张纯白的纸,似乎身体不是很好,却衬得他的眉目更加俊美,他的嘴唇没有血色,眉头紧蹙著,似乎很生气,又似乎很忧伤。诸葛坐在那里等他责,可他偏偏什麽都不说,这样的沉默反而更能让诸葛感到莫名的愧疚。良久,周瑜终於开口,他说:“这是第二次,我希望没有第三次了。”
周瑜走过去抱著诸葛,居然抱著他,诸葛一时愣在那里,周瑜说:“就不能乖乖的吗?”诸葛一愣过後,用力的挣开他,笑著说:“我们各自微臣,萍水相逢,何出此言此举。”
周瑜眯著眼睛任他睁开,却挡住了所有的退路,笑著问:“我,在你眼里,仅仅是东吴的都督?”
诸葛有些惘然的看著他,想了想,答道:“若非异殿为臣,我们原本可以做朋友,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周瑜了脸上笑容,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他说:“孔明,你可想知道我心里怎麽看你的吗?”
诸葛一愣,浅笑著说:“都督一向是将孔明
(三国瑜亮同人)青衫湿透 分卷阅读9
看高了。”
周瑜冷冷嗤笑道:“错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差劲的人,除了你的主子怕是谁也没放在眼里,天下苍生对你来说不过是工具和粪土,视人民如草芥。表面上一片天高云淡,内心里一片腥风血海,我说得可对?”
诸葛表情凝固在那里,良久,亦是冷冷答道:“不错,孔明便是那种人,可那又如何?”口中那样说,心里却一片愤怒之情,愤怒和羞愧,甚至於某名的失落都在一瞬间同时波涛彭湃。
周瑜看了他一眼,苦笑著说:“是啊,那又如何。明不知谁也入不了你的眼,你只会向比你更强的人低头,所以我只能在你身上不停的使权势和谋略,很累啊。孔明,我明知道你这个性子,你从来都只会委屈你自己。”
周瑜向前了两步,握著诸葛的手,俯下了身子,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诸葛的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诸葛耳边说:“你从来都是在委屈自己。我看了,很心疼。”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诸葛面容狰狞的像木头一样怒视著周瑜,他是男人,别说一死以明志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不起当被狗咬了一口咬错了地方,可偏偏他还有後面那句狗屁不通的话“我看了,很心痛……”
苍天阿。
周瑜无视他的目光,悠然坐在床边上,微微笑著说:“对你,我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
诸葛怒道:“我刚好相反!”
周瑜继续说:“你很聪明。你也很笨。”
诸葛皱眉,狠狠的说道:“胡说八道。”
周瑜闭了眼睛,浅笑著说:“累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
诸葛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话。他怎麽会不累……风华正茂内心里却操劳的两鬓如雪。他累,他当然累,诸葛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有这样的一天,累了,还可以找人诉苦。
周瑜笑道:“怎麽不生气了,今天,我才第一次看到你的模样。”
看到诸葛沉默,周瑜从床上站起来,问道:“要不要听我弹个曲?”
诸葛有些差异的看著他,他早有耳闻,“曲有误,周郎顾”,周瑜的琴曲造诣,怕是天下一绝了。
见诸葛默然,周瑜从房里矮榻上拿过古琴,调了调弦,试了试音色,然後十指如玉,拨动琴弦。古雅而绵长的调子,经他一弹,又多了几分悠远的绕梁不绝。竟然是一曲《凤求凰》。周瑜合著琴声缓缓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诸葛脑袋里嗡嗡的乱响,这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
这有什麽含义吗?为什麽要弹这首?……这是什麽意思?
周瑜有些脸红的搓著双手,纯良的笑著:“呵呵,小时候从军的早,只会这一首,哈哈,献丑了。”
第11章
算来诸葛留在东吴,总共已过了两个多月,周瑜再没半点别的举动,诸葛面上一片恭敬,可心里暗暗心惊。这段日子,两人同床共卧,已是习惯。早晨醒来往往发现,两人均是睡姿不雅,更有甚者,竟抱作一团。诸葛心里倒也不是太过抗拒,只觉得莫名烦恼。
算起来,沿著水路,那纸条沿著水路,送到蜀汉,不过二十日的光景,曹军一路北去,到达华容道,亦不到一个月,算算日子,怕是将来三天之内,曹军就会通过华容道。本已万无一失,可偏偏最近得知,周瑜手下统领数万兵,已与蜀汉汇作一股。若是这三天内周瑜得到曹操已过华容道的消息,燃放烟花信号,号令那数万兵横加阻截,曹操亦是难逃一死。
所以,这三天,绝不能让周瑜得知前线的消息。
而自己,自己还能有什麽办法,难不成掩了周瑜的耳,遮了周瑜的眼,叫一向以情报网密集消息灵通的周瑜对消息耳聋目瞎?
从来没有这样子的无力感!自己到底还剩下什麽东西可以拿来赌或舍弃?
诸葛笑了,苦苦的笑了。总不能功败垂成差之一匮吧。在那个人面前,自己已经为了他而舍弃了自由,还有什麽是舍弃不了的呢?
尊严,品格,梦想,弃如鄙履。
直到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於是诸葛想了想,最终走出房门,要了一盆清水洗了洗脸,然後理了理衣服。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很蓝,有很白的云。看著遥不可及的天幕,诸葛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向厅堂。
周瑜一个人坐在厅堂之上,他旁边有一个年老的医者,两个人轻轻的说著什麽,最终医者长叹一声,告辞而去。周瑜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眼波如水,面容秋水不惊,看著走进厅堂的诸葛,笑著问:“孔明找我何事?
诸葛有些迷惘的看著他,拳头握著很紧,苍白的脸上有一种让人心疼的固执,诸葛仰头看著他,说:“我是想问问,公瑾,有些话在我心中憋久了,我想问问你……”
周瑜笑著说:“你第一次肯这样叫我。”周瑜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招著手叫诸葛过来一点,周瑜说:“你想问些什麽呢……”
诸葛走近了,他脸上有一点点红晕,周瑜好奇的想,那红晕到底是因为羞涩还是羞愤呢。诸葛问道:“你可是……可是喜欢我?”
周瑜笑了,那笑声有些爽朗和潇洒的意思,但周瑜压低了声音的笑,让笑声里的风流蕴藉有一种飞不起来的苍凉和无力,周瑜笑眯了眼,他说:“我当然喜欢你。”
诸葛没有抬起头,所以没有看清楚周瑜的表情,而就算他的表情,周瑜的表情也掩藏的很好很深,诸葛轻轻的说,带著点脆弱和绝决的意思,诸葛说:“我……也喜欢你。”
周瑜笑著说:“孔明,喜欢我哪里呢?”
诸葛脸上的红晕更甚,如果可以忽略他紧握到关节都惨白一片的手,那羞愤的颜色确实可以误解成羞涩,诸葛说:“公瑾……很温柔。”
周瑜说:“喔。”
他站起来,轻轻的拥住诸葛,那似乎并不是什麽激动或高兴的拥抱,只是安慰或者鼓励,鼓励诸葛可以继续讲下去。
周瑜的身子很冷,所以周瑜的拥抱也很冷,周瑜耳侧柔软的发丝擦过诸葛的面容,不用直视周瑜的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诸葛似乎可以更顺畅的继续他的述,诸葛说:“这次赤壁之战,我已经厌倦了战场,等到杀了曹操,孙权就可以一路北上,占了许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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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下,这样天下就安定了,不用我们两个人,百姓都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了。公瑾,我累了,你不是说过我累了,可以来找你吗?我们现在,一同离开这里吧。不问世事,不求名利,不管天下,但求老死於花酒。公瑾,你说这样可好?”
周瑜抱著诸葛,所以诸葛看不到他的正面,周瑜听到那句话,有一滴泪安静的滑过俊美的面颊,不是高兴,而是觉得寒冷,他也许只是想看看怀中的人儿,能为他的主公做到什麽地步,现在他看到了,所以,心寒了。
周瑜说:“好,这个主意真好。”
第12章
周瑜没有在清理东西上花什么时间,他甚至没有带衣服,甚至没有带银两,只是带了一些水和食物。他在马厩里牵了一匹白色的手。周瑜笑着阻止诸葛去带什么东西,只是拉着诸葛的手,另一只手牵着马,慢慢悠悠的出了城,两个人轻装上阵的像只是去一次不过数天的踏青。
像是去去就回。
这天天气很好,出了城门,周瑜将诸葛抱上了马,然后一跃而上,两人同骑一骑。马儿慢慢的爬起来,由慢到快,马蹄声很细很碎,轻柔的像在空中飞一样,风轻轻的打在诸葛的脸上。
那个方向远离人烟,周瑜说:“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最喜欢去的地方,我的秘密基地。”
微风吹拂,温柔的话语中,时间过得很快,也许他们都不在乎马儿跑了多久,那一刻周瑜脸上的任性写了满脸,诸葛几乎以为周瑜在信马由缰,后来到了那个地方才发现不是。
几乎不需要周瑜拉紧马绳,马儿已经自动的停了下来。跨过那片山幕的遮挡,山后面豁然开朗,柔软的绿草间,夹杂了满天遍野的白色小花,恣意绽放。草丛边是一滩清水,源头是不断滴落下来的一股不大的山泉,清澄到碧绿的潭水,柔柔的被清风吹动。有些小花甚至蔓延到岸边浅浅的水洼中,阳光折射下来,在水汽中,甚至可以看到朦胧的虹。
池水清澈的倒映出天空,绿色的天空。朵朵浮云,像蒙上了绿色的薄纱,如梦如幻,不知归处。
从马上下来后,诸葛情不自禁的用手试探着碰那潭水,看着那只修长而白皙的手微微没入碧绿的池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诸葛像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转过去看着周瑜,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灿烂笑意,他的眼睛像是留住了那波光浩淼的潭水,折射着七的光华。周瑜没有听他说,他只是抱住了他,吻住了他。
诸葛没有反抗,他也许是忘了反抗。所以周瑜纵情的吻他,粗鲁的吮吸和啃咬,轻柔的在出血的唇瓣上舔过。然后有些无力的推开诸葛,而诸葛绝在他放手的那一刻贴上周瑜的唇,双手紧紧环住周瑜的颈项。没有为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这样做,所以就这样做了。
于是天雷勾动地火,惹得荒草枯木烧成燎原。
周瑜在一愣过来热情的回应,他用一只手紧紧抱着诸葛的后脑,不让他跑,不许他逃,且更方便自己一次一次的深入,那舌像是饥渴了千年万年,遇到雨露就情不自禁的迎难直上,刷过贝齿,舔过上颚,纠缠着同样柔软腻滑的舌头,带着它舞成狂态。一吻毕,诸葛习惯压低的斜挑眼角,已带了桃花般殷红的色泽。
“孔明,孔明……”周瑜笑着唤道,抱着他,紧紧抱着他,舌头刷过他的耳朵,听着他喘息,含住他的耳珠,看着他颤抖。吻他洁白如玉的脖颈,狠狠的咬!咬的像要把他生吞入肚,吸吮后留一个又一个青红的烙印,写他周瑜的名,同时附上一个又一个的亲吻,看诸葛无助的伸长的脖颈。
他扯开他的衣服,将上袍褪到腰间,露出白皙的肌理,腰自然的消瘦,没有什么肌肉,他很瘦,腰似乎不盈一握,乳首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挺立。周瑜想看的表情,可他转过了脸,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的颤抖。周瑜吻上了他的锁骨,轻轻的啮啃,然后往下滑去,张口含住了右边的茱萸,一手拂上了另一颗,诸葛短暂的颤抖了一下,周瑜抬头看上去,看到他额上有汗,密密润润的布了一层薄汗。诸葛微微颤抖了一下,于是一滴汗滑落下来,流过脸颊,流过脖颈,流过锁骨,甚至流过狭窄的腰身,最后去了周瑜看不到的地方。于是心中看得点了一把轰轰烈烈的火,他红着眼,不再去温柔的舔识那茱萸,而是坏心眼的咬着他,另一只手大幅度的用拇指和食指捏揉和旋转。然后,他听到了他剧烈的喘息。诸葛在喘息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周瑜看到了他的眼睛,看着诸葛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像等待一次花开的过程。那最终大张的眼睛,迷惘的看向一侧,瞳孔有些扩大,所以他看一切也都是模模糊糊的,眼睛里满载的都是他不是很懂的陌生情欲。他从来就是那样的人,他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他不惯拒绝,也不惯邀请。
他这次情事本就是源于他的邀请纵使他已经忘了他为什么要邀请。
周瑜粗鲁的扯开他的腰带,扯下他仅剩的衣物,铺在地上,他抱着他放上去,用了几秒钟去打量,那个人很瘦,一把骨头抱着也不舒服,可现在他更本无法去抱怨更多。那身子是如此的惹人心痛,让人心动,像是渡了一层金色的边,他想他因为情欲而蜷缩,也希望看到他因情欲而绽放,他想要他,哪怕万劫不复。
周瑜一手抚上诸葛半是觉醒的欲望,开始轻柔的套弄,诸葛颤抖了一下,断断续续的吐出些呻吟,周瑜说:“孔明,说爱我。”诸葛手指深深的插入了地上,他抓着地上柔韧的草,摇着他的头,周瑜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说啊,你不是已经说过一次的吗?”于是诸葛良久后,微微扬起头颅,说:“爱你。”
周瑜笑了一下,然后用力捏揉了几下,那些白色的浊液就射在自己手上,然后掉落在他的大腿之间。看着他那一瞬间大睁着的眼睛,剧烈欺负着的胸膛,那绚烂的粉红色在一瞬间染上这具身体。
“孔明,再说一次你爱我。”
周瑜不是笨蛋,以为那些口头的诺言就是沧海桑田的永远。但随着一步一步的深入,他的邀请,他的纵容,他的温顺,他的服从,所有的一切,都带领他相信一个错觉,他亦非无情无义,他对自己并非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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