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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开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程渊

    四周安静下来,谢蔷才意识到自己像只小麻雀似地聒噪了一路。

    她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试探地开口“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沈文清朝她淡淡地笑,“很久没有看到小蔷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了。”

    “是吗”谢蔷犹疑,“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沈文清失笑,摇了摇头。

    他解开安全带,对她说“走吧,送你到楼下。”

    “诶。”谢蔷应着,扭头去后座拿包。就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灯光,她留意到后座边上放着一只礼盒袋子。

    上面印着guylian的lo,同样也是一款巧克力。

    小护士送给沈文清的那盒是费列罗,放在另一头。这盒应该是沈文清自己准备的。

    沈文清绕过来这边替她开门,谢蔷正想开口询问,又见沈文清去了后座,拉开车门,将那只礼盒袋子一同提了出来。

    柳明修去到时谢蔷不在家,来开门的是负责照顾谢蔷生活起居的阿姨。

    阿姨为谢家打工多年,照顾谢蔷从小长大,不可能不认识柳明修。

    阿姨神色意外,“您怎么来了”

    柳明修问“谢蔷呢”

    “谢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来。”阿姨说。侧开身子让柳明修进来。

    柳明修把蛋糕放在桌上,目光在屋内打量了一圈。

    谢蔷回国后,他总共来过她住所两次,只是两次都风风火火,没停留多长时间。

    柳明修才意识到,谢蔷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谢氏集团百年基业,最早在香港那边做实业起家,后来谢蔷她父亲带着谢家人来到内地发展,进一步扩大商业版图,这些年目标更是瞄准海外。

    柳明修拿起谢蔷放在床头的相框。

    照片里的谢蔷还是十二三岁的时候,那年谢正明带她去瑞士滑雪,她让谢正明抱着,在白皑天地间,笑得很灿烂。

    一般人口中常说的只有“妈宝”,谢蔷却是十足的“爸宝”。

    柳明修放下相框,问“这次谢蔷回国,谢叔叔没一起回来吗”

    阿姨摇头,“这两年谢先生一直在国外,工作实在太忙。”

    确实。

    连柳家每年固定举办的晚宴,也都是由谢蔷她姑妈或是谢家几个大伯代为出席,算算时间,他也有两年没见过谢正明了。

    谢蔷还没回来,柳明修就在她屋里四处转悠着,经过衣帽间,柳明修留意到角落里放着一把大提琴。

    没有任何琴盒或者琴包的保护,就这么直接靠放在墙角。

    作者有话要说  一首《凉凉》送给柳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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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  一直闭目靠在椅背里的女生缓缓睁开眼睛。

    阳光穿透机舱,将视野照得一片澄亮。窗外是宽广的机场跑道,往上蓝天万顷,猎风无声。

    药物副作用让她足足昏睡了整个机程,从洛杉矶到南城,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此刻她只觉得头痛。

    谢蔷用手背遮挡眼睛,阳光太过刺目。她缓了缓精神,从衣兜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画面闪烁几秒后,机身震了震,推送进来一条微信消息。

    外面媒体很多,我在通道口等你。

    是十五分钟前,沈文清发来的。

    谢蔷把手机重新揣回衣兜,起身对空姐道“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通道内,谢蔷在前面走,助理在身后推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跟随。

    她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纤瘦的那一挂,一米七三的个子,一双腿更是长得逆天。矮个子助理被淹没在行李堆里,要不断伸长脖子确认谢蔷的位置,以免眨眼便被抛下。

    助理追在后面,满额是汗,气喘吁吁地喊“谢小姐,你等等我,你等等——”

    谢蔷忽地停下脚步。

    助理没刹住车,直挺挺地撞在她后背。

    谢蔷转过身,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她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凉意透过皮肤渗进去,压下倦意。

    在洛杉矶人迹罕至的别墅庄园里休养了两年,回到国内,难免不习惯这里的人多嘈杂。

    她在镜前洗手,外面走进来两个女生,边补妆边闲聊。

    正在涂口红的女生说“今天机场外面好大动静啊,是有什么明星要来吗”

    另一女生在扑粉“好像是有个大提琴演奏家回国了,背景特别强,十三岁的时候就把国内外音乐大奖拿了个遍,十四岁就开个人巡回演奏会了,我有个朋友还是她的乐迷。”

    “啊那她今年几岁”

    “十八、九岁吧,和我们差不多大,不过她有两年没消息了,这次回国才会那么受到媒体关注。”

    女生洗完手,左右没看见手纸,回头才发现洗手间内除了她们还有别人。

    女生对谢蔷说“不好意思,手纸在你那边,可不可以……”

    谢蔷原本背对着她们,安安静静听她们讨论,全然把自己置身事外。听到女生突然开口,她顿了顿,扯下两张手纸,递过去。

    女生接过“谢……”

    后面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完。

    谢蔷不想让旁人看见自己,递纸巾的时候只是稍侧了点身子,从对方角度最多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但无济于事。

    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是那种令人过目难忘的美。肤白唇红,气质清冽,一眼便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女生愣在原地,双唇微张,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人。

    曾经无数次在新闻海报中看见的少女与面前的脸孔完美重合。

    几秒后,女生震惊地尖叫“谢谢谢谢谢蔷啊——!!!”

    谢蔷刚走出机场,就被媒体重重包围。

    她鼻梁上架着巨大的、足以把她的脸遮掉三分之二的黑色墨镜,眉心紧拧,神色不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谁惹谁死”的气场。

    记者在前头相争拥挤,为了抢到第一手新闻使出浑身解数,要不是现场有安保拦着,分分钟能直接把话筒怼到谢蔷脸上。

    记者问“谢小姐,是什么让你决定回国的”

    谢蔷面无表情,毫无诚意地说“午夜梦回,突然醒悟,感受到祖国对我的呼唤。”

    记者“两年前的慕尼黑国际音乐大赛,你为什么临时决定退赛”

    谢蔷“承袭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谦虚礼让,把奖项让给有需要的新人,毕竟我想拿的时候随时都能拿。”

    她无心应对媒体,敷衍了事地答完几个问题后,稍稍偏头,示意保镖把闲杂人等拦下,绕过记者大步朝外走。

    沈文清站在车旁,替她拉开车门。

    记者仍然穷追不舍“谢小姐谢小姐,两年前你突然在音乐界销声匿迹,外界有传你和这位沈先生来往密切,可以回应一下你们的关系吗”

    谢蔷坐进车里,摘下墨镜,没什么情绪地玩着脚架,“你们是什么美食杂志派来的么”

    记者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不是,我们是……”

    “不是吗”谢蔷美目一弯,对记者笑得格外温柔,“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挺会添油加醋的。”

    跑车驶出机场大道,将穷追不舍的媒体抛在脑后。沈文清开了敞篷,凉风一下子灌入,混合着南城夏天独有的闷热。

    谢蔷坐在副驾驶座里,长发被风吹得飘舞。

    她迎风点了根烟,微微眯起眼,深汲一口,烟雾沿着红唇一溜儿滚出,弥漫在她美丽的面容。

    沈文清侧眸看她一眼,“有哮喘的人少抽烟。”

    谢蔷手肘晾在车门边上,将吹乱的发丝捋至耳后,指间夹烟,懒洋洋地托着脑袋,倦意很浓。

    “新药副作用太大了。”她说。

    从洛杉矶到南城,十九个小时的机程,她就没一分钟是清醒的。

    不靠抽烟打发,这日子压根没法过。

    沈文清说“虽然你已经通过了评估测试,但停药容易产生戒断反应,之后会根据你的情况逐渐减少药量。”

    谢蔷耸耸肩,不可置否。

    驶入市区,眼前的高楼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撞上早高峰时间,高架上车流密集,远远望去,宛如蜿蜒的黑色河流,四通八达地贯穿整座城市。

    沈文清忽开口道“说实话,我有些意外。”

    谢蔷侧眸看他,“什么”

    “你会主动提出要回来。”沈文清说。

    谢蔷汲了口烟,猩红火光在她指间闪动,袖口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收上去一截,露出半段纤白手腕。

    尽管随着时间流逝,疤痕已经褪得很淡,但仍然不难发现,那上面一道一道深浅交错的伤口。

    谢蔷偏头望向车外,风景在她眼中飞退,如光掠影。

    她轻声说“就像你说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洛杉矶的别墅庄园里,每天放放羊,数数牛,日落西山的时候吹着蒲公英荡秋千,然后等待第二天太阳升起,一日复一日……那样我这辈子就算废了。”

    沈文清唇角微弯,欣慰地说“看来你是真想通了。”

    沈文清从裤兜摸出个什么,递过去“对了,这是你之前在国内用的手机,我托朋友修好了。”

    谢蔷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在洛杉矶那两年,她断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毫无预警地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身边相熟的朋友都快找她找疯了。

    短暂开机画面闪烁后,积压上百条的信息瞬间疯狂涌出。

    手机直接被卡爆,一条还没显示完,立刻被另一条刷下去。

    提示音足足响了十分钟,谢蔷掌心被机身震得发麻。

    界面堆满了各类微信、短信、未接来电提示,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一个备注为“明修”的名字。

    她点开对方的微信头像。

    背景是他们的合照,那年她还在读高一,男生背着她走在回家路上,头顶星空夜晚,路灯昏黄,校外的林荫小道树影婆娑。

    她抱着男生的脖子,下巴搁在他颈窝里,笑容很温柔。

    男生鼻梁高挺,唇薄如锋,深深的双眼皮开成扇,唇角微扬,清冷又骄傲。

    从上到下,99+的未读消息,从两年前她突然消失的那一天起。

    明修谢蔷,你在哪里

    明修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明修为什么放弃慕尼黑的比赛

    明修谢蔷,你答应过我你会回来的。

    明修我去了伯克利,他们告诉我你根本就不在那里!

    明修两个月了,谢蔷,你到底在哪里

    ……

    谢蔷一条条往下翻,屏幕微光在她瞳眸中闪烁。男生从小便不是好脾气的那一挂,甚至说脾气很坏也不为过,自恋、自大、幼稚、自以为是、臭屁还傲娇……所有被宠坏的少爷脾气他应有尽有。

    因为柳谢两家是世交,从小他们就定了娃娃亲。她九岁那年柳明修八岁,打从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每天都致力于该如何把对方弄死的伟大事业上。

    后来能牵手成功,实属太阳从西边升起,哈雷彗星撞了地球,母猪爬上树来了一段野狼dis再串烧江南style一样的奇迹。

    谢蔷自己也不敢相信,臭屁如柳明修那种人,谈恋爱以前对你爱答不理,谈恋爱以后却时时刻刻守着手机,超过三分钟不回消息铁定能把他气得炸毛。

    何况这回她还迟了两年,柳明修不被气得螺旋爆炸才怪。

    往下的未读消息,大多是柳明修单方面锲而不舍的每日打卡

    谢蔷,你他妈不回我消息的第67天。

    不回我消息的第68天。

    不回我消息的第69天。

    不回我消息的第70天。

    ……

    打卡计时一直到第640天戛然而止。

    第641天的时候,柳明修没有再像个打卡机一样发来每日惯例的计时记录,而是发来了一张截图。

    那是三个月以前,谢蔷在沈文清的陪同下,出入洛杉矶某所私人医院,上台阶时她刚好崴了一下脚,沈文清顺手扶了她一把。

    通过记者从有心角度拍摄,后期细节模糊处理,两人看起来就像在大庭广众下毫不避嫌地拥抱。

    谢蔷当时人在国外,又住在那种与世隔绝的别墅庄园里,对这条新闻在国内引发巨大轰动的事情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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