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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位公主要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晓雾一叶

    袁纡明白清欢赶丫头们快走的意思,微笑道:“你莫要为了她们生气,想必一定是眼馋我们的银子,特意在用饭的时候过来要赏钱的。”

    清欢闷哼了一声,只拉着袁纡坐到了摆好饭菜的方桌前。袁纡一看,桌上摆的菜,恰好就是和方才田蜜儿招呼袁纡时一样的牛肉和羊排,他看着菜只是发笑,再也没有胃口,便只拿起盛满了梅子酒的银杯浅酌一口。

    梅子酒很醇也很香,这种小户人家的果酿,本是粗陋而禁不起回味的,可这个梅子酒似乎勾兑了特别的引子,梅子的酸涩被甘甜的余味修饰,变成了一股诱人的果香,一口入喉,竟比上好的葡萄酒还要圆润而充沛,袁纡的心也微微放松了下来。

    他不禁想到,袁纾在做什么她们今日可有什么收获梅子酒,袁纡记得袁纾很喜欢喝,只有在年尾巴的君臣大宴上,王上才会让女儿喝一杯梅子酒,以此来代替浓烈的白酒和黄酒,袁纾第一次喝便很喜欢,好几次央求了袁纡带一些宫外的梅子酒来尝鲜。如今,袁纡嘴里含着这芬芳的梅子酒,却不知绣归楼有没有也给袁纾准备。

    袁纡不知道,袁纾今日已经喝了大半壶的梅子酒在肚子里,袁纡更不会想到的是,肚子里装着大半壶梅子酒的袁纾,此刻,就在星雨楼的屋顶上。原来,袁纡能等得住传消息,袁纾却早就忍不住了,她几乎在听到袁纡被投注五万两的消息的时候,就想立刻飞奔到袁纡身边问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她还是等到李瑞离开,林铛儿放好哨,才终于扑到了星雨楼。

    这座星雨楼,是仿着千里之外的合艾的古楼八角楼修筑而成的,它的顶上正是一个八角的琉璃尖顶,袁纾就猫在八角的其中一角下,尖顶的阴影刚好挡住了她。

    别人是万万不可能看到猫在屋顶的袁纾的,可袁纾却能看到星雨楼内外的所有动静,所以,当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高挑身影从星雨楼飞掠而过的时候,袁纾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的身材很高,也很瘦,穿着的夜行衣比普通夜行衣还要复杂一些,头上也套着黑色的布袋,全身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似猫的眼睛一样,在夜色里看来分外机警。

    这个人的轻功身法也很不错,他好像专门为轻功练就了一种奇特的身法,在高空中飞掠的时候,并不像普通人一样跳跃起伏,而是像蜘蛛一样,四脚落地,不断向前攀爬在屋檐的外侧。最厉害的,是他居然不会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袁纾看到这奇特的功法,心里好奇极了,这人究竟是谁呢他也是住在这绣归楼的客人深更半夜不在客房待着,却到处飞掠而过,有什么目的呢

    那人极快的身法已经来不及让袁纾多做反应,一错身,袁纾已经远远地跟在了那人的身后,她的轻功一向不错,她也很有信心能在两个起落之外不被那人发现。

    片刻之后,那人的身法慢了下来,他好像就住在这个绣归楼最南边的院落里。袁纾远远地落在屋檐上看,只见那人小心翼翼地爬遍了院落的四周,似乎是在检查什么,而且检查得相当仔细。

    院落不是很大,前后共窄窄的七间房屋,只有一间比较宽敞,院子里的灯笼亮着,房屋中则只有一间的灯还没有点上,也没有人的声音。袁纾已经断定这人就住在这间小屋子里。

    就在这时,那人已经侧趴着飞到了屋子的窗户下,一个闪身,已经从窗户里飞了进去。

    袁纾当然不甘示弱,她的脚步比方才放得更轻更缓,捏着衣服一个起落间便贴在了屋子屋檐下的高粱上,直等了半晌确认四周无人发现,才调整姿势,翻身飞到了这间屋子的屋顶上。

    安下神后,袁纾心里只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居然沦落成了坊间传闻里的梁上君子,最关键的是,她第一次做梁上君子,目前为止倒也算成功,想到这里,袁纾的心里甚至有些得意,可当她伸手掀开屋顶的瓦片的时候,她还是心下一惊。

    这窄窄的房间里,居然有一面很大的镜子,这镜子里足可以照得下并排站着的三四个人,也可以照得出房间里的绝大部分陈设,甚至包括房梁和屋顶。袁纾差一点就被镜子照到了,她悄悄地呼了一口气,不敢再动。

    屋子里的灯已经被那人点燃。

    那人走到了镜子面前,两只手绕到脑后解开了头上的黑布套,轻轻地取了下来,随着他的双手掉下来的,却不仅是一块黑色的布,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他居然变成了“她”,这个人居然是个女人。

    袁纾心里又是一惊,这女人岂不就是昨晚那伙俗艳女子中的一个昨晚她好似是穿了一身粉紫色的长袄,妆容和头饰都粗鄙而又俗艳,可今天镜子里的这张脸,清水出芙蓉,分明的轮廓里刻画的,是一张五官极富魅力的脸,浅褐色的瞳仁,高耸的鼻梁,这张脸上,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

    这边袁纾暗自为这与中原人完全不同的长相而惊叹,那边的女子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袁纾虽然是个女子,面色也不禁红了红,女人看女人,并没有什么,她一边安慰自己,又一边看向了那女子的身形。

    看得越多,袁纾也愈发确定,这女子果真是女人中的女人,她娇嫩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连袁纾都看得发呆。

    就在她上半身脱得只剩下抹胸的时候,袁纾差一点就从屋脊上掉了下来,这倒不是袁纾大意站不稳,而是因为袁纾突然听到那女子用极尽妍媚的声音温柔道:“你已经看了这么久了,我真的有这么好看么”

    袁纾正要起身飞掠而逃,却又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道:“真的,没看过你的人大概都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网:




第二十四章 异域女子
    声音是从屋子的窗户外面传来的。

    袁纾重整心神,身子压得更低,连呼吸声也尽量屏住。

    “既然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进屋子里来仔细看看呢窗户并没有锁住,我保证,你进来之后会看得更清楚些,我会变得更好看也说不定。”那女子的声音更软更糯,听得人心里发痒。

    桌上的灯火,轻轻摇曳了一下,已经有个人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这个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居然是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

    叫花子,自古以来就是每个地方必不可少的,最繁华的城市,也总免不了要有一群叫花子。有人说,叫花子最穷最苦,也有人说,做三年叫花子,便连王位都不想要了。这个叫花子显然是后者,他虽然看着又脏又乱,脸上也沾满了泥土污渍,可他的表情却很神气,丝毫没有大街上叫花子的怯懦。

    他站在这间有个裸着上半身美女的屋子里,居然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屋子里梳妆台前唯一的一个圆凳上。而那个裸着上半身的异域女子,居然也对此毫不在意,她面对着叫花子,就好像身上穿着最厚的衣裳,既不害羞,也不害怕。

    “你连窗户都不关,是不是就是专门在等我来看你的”

    异域女子挺了挺丰满的胸脯,柔声道:“能被人喜欢看,不也是一种本事么何况你又不是人。”

    “我不是人那是什么”

    异域女子的声音充满着撩人的味道:“你,是个鬼,是个活鬼。”

    叫花子道:“你知道我是谁”

    异域女子道:“我若不知道,你也就看不到这样好看的我了。你若不是个鬼,刚刚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叫花子眼中露出一丝杀意,道:“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

    异域女子摇摆着走了过来,她柔软的腰肢在摇曳的烛光下摇摆出诱人的身姿,看得到的地方,能叫所有男人都吞一口口水,看不到的地方,光凭她高挑的个头,也能猜到这黑衣黑裤下藏着一双怎样的双腿。

    “我是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叫花子盯着她,像能看穿她所有看不到的地方,道:“是么”

    异域女子道:“我叫银莲。”

    “银莲”

    异域女子目光闪动:“你有没有去过清岭的银骨山那儿是我的家乡,那里四季冰封,积雪经年不化,白雪皑皑的苍茫高山上,只能生长一种开花的植物,就是银莲。许多年前,我的家乡曾经生长着成片的银莲花,它们在最寒冷的时节绽放,又在最温暖的时节凋谢,后来,银莲渐渐得少了,据说,只有最勇敢的猎手,才能在最寒冷的山崖上找到它。”

    异域女子说着,已经走到了叫花子的身前,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叫花子的脸,叫花子并没有闪躲,喉结滚动着,眼睛里露出一丝疯狂。

    异域女子接着道:“就在我母亲生我的那个月,父亲采到了一朵银莲花,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我的名字便被起为‘银莲’。可惜,那时的我,年纪还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也根本不知道银莲长什么样子。”

    异域女子的手已从叫花子脸上温柔地抚到了颈边,她的手指修长而又圆润,匀称粉嫩的指尖挨着叫花子脏兮兮的皮肤,皮肤上已经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异域女子的语声还没有停下:“后来,我长大了,身边有很多追求者,我要他们为我摘一朵银莲花来,谁能找得到,我便跟谁。有个少年很幸运,他找到了银莲花并带到了我面前,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银莲的震撼,它并不像名字里叫得那样银白,而是一团鲜红。红的,就好像鲜血一样,对了,像极了那夜我和那少年留在帐篷里皮褥上的点点鲜血。那天,我喝了好多好多的烧刀子,就我们两个人,我笑呀笑呀,跳呀跳呀,酒真是个好东西,那时候的我还没有什么烦恼。”

    她的手已经快要摸到叫花子的肚脐旁,屋子里并没有什么银莲花,她也没有喝什么烧刀子,可她却好像已经醉了,好像身子一歪就要倒在了叫花子的怀抱里,叫花子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放光。

    兰川夜晚的月光是这样的温柔,异域女子更是柔情万千,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抹胸,一把就可以搂进怀中,可屋顶上的袁纾却已经替叫花子捏了一把汗,因为她在屋顶上刚好可以看到,异域女子的另一只手中,已经藏好了刚刚从抹胸系带里抠出来的银针。

    那银针闪闪发光,叫花子却根本没有看到,他好像已经沉醉在了这异域女子的手下。曾经沉醉在这异域女子手下的人并不少,他们无一例外都已经躺在了地下的棺材里,叫花子好像也已经离棺材不远了。毕竟,这样的春夜,这样的美人,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袁纾已经快要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这个叫花子,可就在此时,她看到那位银莲姑娘已经尖叫一声退到了一旁。那叫花子明明已经快失了神智,那异域女子也已经勾引得水到渠成,她对自己的脸蛋很满意,对自己的身材更是充满信心,她也相信自己从头到尾没有说错过一句话,所以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叫花子会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划过了她捏着银针的左手手腕。

    “你为什么伤我”

    叫花子叹息道:“不为什么,就是高兴。”

    异域女子的脸已经因为痛苦而变形:“你高兴了便要伤人”

    叫花子的脸却带着冷酷的微笑,道:“我高兴了,不仅会伤人,还会杀人。”

    异域女子道:“是我让你高兴了”

    叫花子道:“你还不配,叫你大姐出来。”

    异域女子脸上不仅除了痛苦,还多了三分怒意,道:“原来你是来找她的,她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不找我”

    叫花子道:“我说了,你不配。”

    袁纾终于看明白了,这个叫花子,是来找人的他要找的这个人,正是这个银莲姑娘的大姐。可不明白的事还有更多,这叫花子到底是谁为什么银莲会说他是个鬼这银莲姑娘身手不凡,却不知来自何门何派,和她一伙的那几个姑娘呢,她们是否都是为一件事而来,这银莲姑娘的大姐又是何人

    问题越多,袁纾的好奇心就越重,可她坐在屋顶上,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着,看那大姐何时出场。

    银莲却并不知道屋顶上还有个人等着看她大姐,她面对着这个鬼一样的叫花子,决定改变一种策略。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配。可我大姐就配了吗你已经在院子里待了这么久,大姐还没现身,你难道就不好奇她是不是已经出了事。”她已经拿起了地上的黑布巾,又从镜子边的木柜里取出一盒伤药。

    叫花子的微笑已经消失,他脸上只剩冷冷的眼神。

    “如果你继续伤我,我敢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大姐去了哪儿。”

    叫花子的脸色很难看,连袁纾都看得出来,银莲终于找到了对付叫花子的好办法,这个叫花子,你勾引他,色诱她,哀求他,甚至装可怜,都不会有什么用,只有知道他想要什么,才能抓住他的弱点,在气势上就一举压倒他。

    这银莲姑娘果然厉害,她好像天生了就能够探查到男人的心思,不仅敏感而且变化多端,这样的女人,最令人头痛。

    叫花子果然已经撑不住了,和缓道:“你的大姐出了事,你不着急她就算是出了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银莲脸上的可怜神色已消失不见,她单手包扎着伤口,动作干净又利落,就好像伤口完全不会疼痛:“你难道不知道,她若出了事,我便是这里的大姐,我真巴不得她出了事,我好上位,也尝一尝这做神女的滋味。”



第二十五章 女宾满座
    烛光摇曳的房屋里,银莲手腕上的剑伤已经包扎得服服帖帖,她甚至当着那个又臭又脏的叫花子的面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是昨夜那身粉紫色的艳丽衣饰,连头上的绢花都一模一样,她站在镜子前,给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又修饰上了色泽庸俗的胭脂花钿,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是女子恨不能将自己打扮成全天下最漂亮的人,这银莲,却反其道而行之,好像要完全遮掩住自己惊鸿一瞥的异域美貌。

    银莲打扮的时间并不短,袁纾的腿已几乎坐得发麻,屋子里的叫花子却还是神色巍然,因为银莲已经答应他,换好了便服,就带他去找她的大姐。

    “你专门来这里找她,是约了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不必知道。”

    银莲冷笑,道:“那找到了她,我怎么办呢”

    叫花子道:“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银莲道:“其实,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自己找到答案的。”

    叫花子脏兮兮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道:“你想知道答案并不难,只要你愿意……”

    银莲转身,手里拨弄着垂到腰间的长发:“咱们之间的事,可以慢慢来,现在,我还是带你去见我大姐吧。”

    袁纾看着屋子里同时走出房间的二人,心里长舒一口气。她虽然还想继续跟下去看看这紫衣女子的大姐究竟是谁,可夜色已十分漆黑,她又对这兰川城的布局一无所知,若露出些蛛丝马迹,就难免要与这叫花子交手。袁纾对自己的身手一向很有信心,可在这个叫花子面前却不敢妄自托大,因为刚刚叫花子出手伤银莲的那一剑,她甚至没有看出叫花子是如何出手,又如何收势的。于是,她决定在二人走后,进这个房间里好好瞧一瞧。

    刚刚叫花子进入房间的窗户还没有锁,袁纾的蹑手蹑脚地从窗户边一飞而入,进房子中间,袁纾看得更清楚,镜子果然很大,硕大的铜镜旁,还有一个红木雕花的木头长柜,袁纾打开柜门,柜子里放着许多的衣服,这些衣服有红有绿,有女装也有男装,就连衣服的剪裁大小都迥然不同,显然,这里是包括银莲在内的一大伙人,交接和改扮身份的场地所在。

    除了这个雕花长柜,房间里最显眼的还有一架雪白纱帐的牙床。袁纾没有乱翻床铺的习惯,就只围着这张牙床检查了一圈,可正是这一圈,让她发现牙床的背后,还藏着一口金边装饰的大箱子,这箱子的大小,足以装得下一个活生生的人。

    袁纾来不及细想,随手就打开了箱子上的小扣子,打开一看,这箱子里,居然真的装着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女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似乎被迷药迷晕了过去,她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碧蓝色的纱衣,窈窕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袁纾的呼吸已接近停滞,她当然不是被这女子而惊吓,令她大吃一惊的,是女子手上捏着的东西,她的手上,紧紧地捏着一把闪闪发光的银针,银针底端镌刻着熟悉的木兰花样,这赫然就是袁纷给她看过的木兰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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