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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位公主要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晓雾一叶

    任袁纾万般能耐,又能拿渔网怎么办呢踢不动,抓不破,更何况此时的她,实在是使不出多余的一分力气,她摔在地上的时候,脑袋里已经空白一片,等她再抬头,黑衣人已经扎好了渔网的角。

    中年美妇的微笑还是那么亲切,那么完美,柔声道:“小美人儿,摔疼了吧”

    袁纾这才发觉,本来只是软绵绵的身子,撞了一下之后居然开始发疼发紧了起来,和刚刚躺在床上的酥麻感全然不同。

    中年美妇点着头,笑道:“没想到,小美人儿的身手真有两下子,喝了整碗的无主茶,居然还能在晚上使出功夫。幸好,无主茶配着这蜡烛里的无主香,还会发挥第二重功效,否则,说不定还真被你给跑了。既然好好的床你不躺,非要躺在渔网里,我也不拦你,看起来倒是好一条美鲛人,以后又能多给贵客们玩个新花样了,很有意趣。”

    袁纾咬着牙,身子的疼痛感越来越强,几乎要把她痛出了眼泪。

    中年美妇见她不说话,道:“你怎么不出声了是不是在盘算着新的逃跑方法”

    袁纾的牙快要咬碎。

    中年美妇还是自问自答,道:“我告诉你,你想什么都没用,我这会儿就可以找人把你玷污了。”

    袁纾的身子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蜷缩了起来。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多么可怕的危险。如果刚刚她还可以说是宁死不折,此时的她,心气却已经丢了大半,“被人玷污”,这是她的人生里从未出现过的字眼,就像一根钉子,一下子扎进了她的心里,恐惧油然而生,她根本不敢想象,这件事真的发生了自己会怎样,她已忍不住开始发抖。

    中年美妇将一切尽收眼底,又优雅地坐回了那个圆凳,开始拨弄那快灭掉的灯芯,这蜡烛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灭,还在挣扎着发出微弱的点点星火。

    “我不仅可以叫人把你玷污了,还可以马上叫十个人一起来。”中年美妇的语气是那么的轻松,好像她叫十个人进来只是请客吃饭而已。

    可袁纾却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恐惧,她终于尖叫了出来:“你是不是也想要钱!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中年美妇微笑着,道:“你不妨摸摸你自己,连衣裳都是我方才给你亲手穿上的,你的钱在哪里”

    袁纾道:“我身上的确没有,但我哥哥和清欢身上是有的!就是和我一同被你下了药的那两个人,我们进园子的时候拿了个包袱,你一定看到了。那里面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中年美妇微笑着,摇了摇头。

    袁纾道:“你不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你问问我哥哥,他肯定知道,不然你带我和我哥哥一起……”

    中年美妇打断袁纾的话,道:“我不想带你们到一起,更不想要你的钱。”

    袁纾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要。”中年美妇顿住了语声,手指突然用力,掐灭了那挣扎许久的小灯芯。

    袁纾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她几乎已经忘掉了身上的疼痛,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道:“你就一定要找十个人来……”

    中年美妇看着袁纾红到发紫的脸庞,充满笑意的眼睛盯着袁纾道:“我也可以不找十个人来,只要。”

    袁纾瞪大了眼睛道:“只要什么”

    中年美妇柔声道:“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待在这柳蹊兰苑,只要你心甘情愿地陪四五位贵客吃饭喝酒弹弹琴。”

    袁纾道:“只是吃饭喝酒弹琴吗”

    中年美妇从圆凳上蹲到了袁纾的面前,她的笑容还是那么完美,眼睛里的光却如尖刀般剜进了袁纾的心,她缓缓道:“当然,还要心甘情愿地被这四五位贵客玷污。”

    袁纾大叫:“你休想!我做不到!”

    中年美妇轻轻叹气,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边,她拨开纱幔的一角。纱幔背后露出了一根细小的银绳,轻轻一拉,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动听的铃声刚刚响起,门口就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的黑衣人。

    中年美妇看着袁纾悠然道:“不如你先试试这个人怎么样”

    袁纾立刻闭上了眼睛,她根本不敢看那人长什么模样。

    中年美妇接着淡淡道:“不说话看来你已做好了准备,我不会走,就在这里看你好好享受。”

    袁纾又一次大叫出声,她真希望自己立刻晕厥过去,可身上的疼痛却令她更加清醒。

    母上、哥哥,你们在哪里!




第九章 金玉满堂
    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晕过去,对谁来讲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但本应该最感到恐怖的袁纾,却已经不觉得恐怖了。

    不仅不觉得恐怖,连她身上的疼痛也正在慢慢消退,这倒不是因为心理作用的缘故,只因为她已经服下了无主茶和无主香的解药。

    当然,服下了解药的袁纾,也早已不躺在扎好的渔网中了,她又躺在了那架精致秀美的雕花垂带床上。

    床边站着的,还是那个中年美妇,但她旁边却还坐了一个人,正是刚刚那个高个子的黑衣人。

    昏暗的灯光下,黑衣人的身形十分高大,看似朴素的黑衣在粉色的月光下闪着细微的金光,这一身黑衣居然是上好的锦缎制成,头上一段窄小的发带上,还镶了一颗金黄色的琥珀。

    黑衣人脸上满是关切,显见得有千言万语锁在喉中,却迟迟不肯开口,直憋了半晌,终于打破沉默道:“纾儿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袁纾娇美的脸上挂着几道泪痕,似乎也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她努力顿了顿自己的哽咽,小声道:“堂哥哥,我好多了,谢谢你,我,我,你。”

    黑衣人面上露出不忍之色,道:“纾儿不必多说,你想问的,你想说的,我都明白。等你缓好了,我带你走,马上就能见到你哥哥了。”

    袁纾听了这话,心中略略安稳,轻轻地转过身不再看屋中的情形。

    黑衣人关切的目光随着袁纾的转身逐渐变得冰冷,眼也不抬,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这就是你给我看的绝代佳人”

    中年美妇立刻跪倒在地,脸上的微笑早已消失,道:“公子,是我自作主张,贪色心切,没认出贵人身份,公子罚我多少银钱,我都认。”

    黑衣人还是铁青着脸,道:“你觉得我金玉堂缺钱吗再说,你得罪的又不是我,我罚你作甚”

    中年美妇闻言立刻转身跪向了床边,道:“小姐,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恳求谅解。这柳蹊兰苑的所有一切,你想要什么,都尽管拿去,只当是我柳如兮的赔罪礼物。”

    袁纾背着身子,言语却听得真切,她当然恨极了这个心如蛇蝎的柳如兮,但真要她开口罚些什么,她倒也没主意,刚要开口,只听金玉堂道:“纾儿怕是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想要你的。”

    柳如兮皱起了眉头,转瞬又恍然大悟,也不转身对着金玉堂,只是沉声道:“小姐当真什么也不要吗”

    袁纾万种情绪汇集在胸口,扬声道:“不要!你这样的人,臭不可闻,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她出身在帝王之家,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几句骂人的狠话,本想出言狠狠训斥柳如兮,但说出口的话分量却并不是很重。

    金玉堂紧绷的嘴角抽了一下,道:“听明白了吗”

    柳如兮一字一顿,道:“明白了。”

    袁纾忍不住坐起了身子,道:“你明白什么了”她发觉自己刚刚骂的话太轻了,于是还想再多骂几句解解气,但直视着柳如兮的脸,才看清柳如兮已面如死灰。袁纾只觉得奇怪,真正一等一的骂人的话,自己还没想出来,她怎么就已经像个活死人的模样。

    突然,柳如兮起身,对着金玉堂长跪一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袁纾疑惑,道:“堂哥哥,她怎么走了,她去哪儿啦”

    金玉堂脸上又换回关切的笑容,道:“纾儿不必理她,她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去了。”

    又是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跟前面四个打手一样蒙着面,脚步极快,附耳对金玉堂悄声说了几句话,金玉堂喜笑颜开,先喝一声:“来人,伺候小姐去后厅。”回头又对着袁纾道,“好了,纾儿,起身吧,你哥哥已经在后厅等我们了。”

    袁纾心内还有许多疑团想要问金玉堂,但听到袁纡的消息就先将别的搁置一旁,只顾着起身。刚刚走出屋子门口,远远的,袁纾就看到前面花园边上有两个黑衣人拖着一个女人闪到了假山后,那个女人好像已经动不了了,那个女人,好像就是柳如兮。

    袁纾心里紧了一下,想再仔细看看,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或许是自己这两天太累太饿眼花看错了,她心里悄悄安慰自己。

    沿着小路,转到花园后门,早已有个小丫头等在那里,正是早晨给袁纾开门的那个丫头。小丫头见了金玉堂,作揖道:“公子,都安排好了,那位贵客还有那位姑娘,都在后厅等你过来。”

    金玉堂招了招手,小姑娘便像个陀螺一样滴溜溜地跑在了前面引路,身形十分干净利落,与日中的柳枝腰身判若两人。又转过了两个院落一道侧门,袁纾这才看到了厅堂里袁纡和清欢的影子。

    金玉堂朗声道:“贵客大驾,有失远迎啊!”

    袁纾欢呼着快步跑到了站起身的袁纡面前,恨不能抱着哥哥大哭一场,袁纡也不顾避讳,展臂抱住了袁纾,道:“纾儿你还好吗哥哥对不起你。”

    清欢雀跃地站在一旁,神色带着些许恍惚,眼中更是饱含泪水。

    金玉堂招呼道:“你们兄妹感情好,真叫我这样的独子羡慕,不过,你们互相都放心吧,有我在,谁也没出事,我想你们一定饿了,去偏厅,酒菜都已备好了。”

    坐在酒桌旁,袁纾才终于定下心神,她仔细看了看袁纡和清欢,两人也都换上了崭新的衣裳,打扮却并没有什么变化。清欢已经饿得受不了,但看了看端正坐着的袁纡和袁纾,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

    “玉堂,我早该想到,这里是你家的产业。人人都说柳蹊兰苑不好惹,想来不过一个妓馆,若非背靠大树又怎能如此知名。今日我却再也想不到,会落入你手中,纾儿和我,让你见笑了。”说完,袁纡又指了指身旁的清欢,“这是我们同行的小妹妹,名唤清欢。”

    金玉堂拿起了筷子道:“原来是清欢妹妹,你快吃吧,我只是个陪客,不必多礼。”

    袁纡也转头对清欢道:“这位公子就是前相国大人金阁老的小儿子,金玉堂金公子,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名号,咱们天祐境内,几乎半数以上的绸缎药材生意,都是他管的。”

    清欢急忙对金玉堂行礼,道:“见过金公子。”心里却纳闷,前相国大人,若是没算错,该有七十多岁了,居然能老来得子,得了这么一位标志的公子哥。看他玉面朱唇,身材相貌都是一流,想不到还是个经商人才。

    袁纾见清欢拘谨,道:“清欢,堂哥哥说了不必拘礼,你就当他是自家人好了,我们三个一起学诗文长大的,堂哥哥对我不比纡哥哥差,你只管吃,他家可是吃不穷,能吃穷他才好哩。”

    清欢看了看袁纾和袁纡微笑着点头,不作他想,便只低头开始风卷残云。

    金玉堂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纡殿下,不,纡兄,前不久出游大典我可是在场,看到你们俩领了一堆出游礼,真神气,想着这么大的事,我这个老发小可是不能缺了席,你们出来了前几天的住宿行程,我便全权负责了,还能一起吃个离别宴。再者,纾儿生性天真烂漫,王上放心,我这个堂哥哥却实在是放心不下。可是,谁料到,偏偏,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老头子给我安排了个大差事,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头子的脾气,哪敢怠慢,想着再要见你和纾儿,足要等一年了。我给你递的签子,你收到了吧”

    袁纡道:“收到了,你不是说老爷子让你去一趟冀源吗”

    金玉堂道:“没错,正是冀源,我本以为只是轻装出行,没想到给你递了帖子后老头子才安排说让我亲自监督着商队一起过去,还要我代表他老人家参加一场极要紧的宴会,我问别的也不说,只说到了地方有人接应,弄得我一头雾水。我想着,这是把我当保镖了。不过也没法子,老头子的秉性,你是晓得的。来去大约要两个月的脚程,怕耽误事,这几天我便只能紧着打理好昌安的生意。说定了明早要出门的,这柳蹊兰苑就是我出门前打理的最后一站,原本只是过来看看最近的消息和状况,谁知就碰到了你们。”

    袁纾若有所思道:“堂哥哥,我只知道你管着绸缎和药材,竟不知你家还有柳蹊兰苑这样的生意。”

    金玉堂自嘲地笑了笑,道:“纾儿莫怪我,你是公主,我将家事都告诉你恐怕要被你的王兄追着打,何况,这地方是正月后才从大哥手里交给我的,此前我也不知道我家还有这样营生。”

    袁纡道:“金阁老当年是母上最信任的大臣,这柳蹊兰苑想来便是收集各路门道的消息所用,倒也不意外。”

    金玉堂道:“不意外吗我刚知道的时候,可是意外得很!原来我的不少银子,居然是花到了老头子口袋里。这里的老板娘嘴巴很紧,我之前打听过不少这里的消息都没结果,直到它落到我手上,才知道原来都是自家人。不过,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能刚好赶上救你们二位,也是上天注定的幸事。”

    袁纾道:“说到老板娘,却不知堂哥哥你打算如何处置于她”

    金玉堂道:“纾儿,其实你刚刚已经看到了吧,她已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袁纾愣了愣,咬住了嘴唇,恨恨道:“堂哥哥,她,她虽然可恨,但究竟也罪不至死,或许只是一时昏了头……”

    金玉堂打断袁纾,道:“纾儿不必多想,我今夜前来,本就是要处置她的,倒也不完全是为了你们。我当你们是亲兄妹才告诉你们,她是老头子心尖上的人,行事多自我,如今我接了手,她私底下行事却多有违逆之心,老头子前番交代,与其留待后患,不如趁早了结,今日这一出也算了了老头子一桩心事。”

    这番话若放在三日前被袁纾听到,她必然要惊讶于世事无情,人心难测,曾经的大哥哥也是意料不到的晦暗城府,然而此刻的她,突然开始发觉,或许这就是她出宫后的第一课,陌路人为了区区银钱便要想尽办法断送苦命人的一生,风趣爽朗的堂哥哥身为金氏家族年轻一辈中最大的骄傲,又岂会没有不为己知的一面。

    清欢顾着吃得心满意足,并没仔细听清这豪门恩怨,只听他们三人言谈不再热络玩笑,寻着空当开口道:“金公子,您刚刚提到,您明早出门要去冀源,是吗”

    袁纾这才被一语惊醒,道:“堂哥哥,我们也要去冀源!”

    袁纡笑道:“纾儿,你没听到堂哥哥是要跟商队出门么商队行路,必走最大的官道,凭他的心机,肯定还要采购一路生意。我们却是要沿潽水借道兰川去冀源,并非同路。”

    金玉堂大笑,道:“纾儿听到没他已经帮我把路线安排好了。哈哈,我可不敢跟你们一起走,我呀,怕被你的纡哥哥打断腿。”

    宴席已撤。

    人已入睡。

    袁纾他们所在的院子之外的柳蹊兰苑里,花园中却还是欢歌热舞一片乐声,姑娘们恣意的调笑着,恩客们狂放地醉闹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几个黑衣人影正隐匿在小花园的假山后。

    “公子,气息全无,柳如兮她,老爷子根本没让你杀了她,如今这样,我们怎么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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