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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可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笳婪
又吻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说我头晕了?”
“你说过的呀。”
她有这么说吗?
“不是刚才说的。”他补充道。
她无解地看着他。
他笑,却不作解释。
她好想一阵,突然恍然大悟,难道......他看到了?
想着便问了出来:“你看到了?”
“嗯。你没关门。”
果然,前天叔叔来看她,她躺在床上跟叔叔撒娇,被他看到了。
其实易兆泽倒没想什么,就是觉得他们的关系真是复杂。
“你喜欢蒋叔?”
“嗯。”
“那蒋东铭呢?”
何枝默然。
易兆泽心下了然。
“......蒋东铭知道吗?”
何枝瞪大了眼看他,可他的眼神没有变化,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何枝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可是没有必要,甚至,也不需要什么掩饰。
他没有问“那我呢”,他以为这不是重点,却没有发现是自己不敢询问。
易兆泽忽然浅浅一笑:“我知道了。”
这个笑容,像极了那天晚上,他站在房间门口和她道晚安时的笑容。
可他此时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她感到不安。他不是个常笑的人。
他明白她的忧虑,手掌轻轻地覆在她的额头上:“我不会告诉别人。”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我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刚好......”
他离她很近,气息隐隐约约喷洒在她的脸庞、耳侧,让她感到一点点的cha0热。
他们是为何能靠得这样近?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也没关系。”很轻的一句话,一出口就被他r0u碎在唇齿间。
她还没听清,话就已经消失在他吻上她的唇里。
他们的唇互相碾磨着,带着无限柔情地摩擦,却只是浅浅地含弄,并不曾深入。
窗外有风吹进来,半透明的窗帘随风而动。懒洋洋的上午,房间里的温度正好,空气中飘散着糖水的香气。
她的身t正感到暖意慢慢上升,身下的床褥柔软得像不存在。
她慢慢合上双眼,感觉自己躺在云端。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却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像忽的从云端跌落,两人一齐睁开眼,瞬间分离。
暧昧的因子陡然消散。
易兆泽接起电话,是邱可打来的。
“你伤好点儿了吧?阿姨炖了猪蹄,叫我顺道给你送来,我突然想起学校还有点事儿,就不亲自给你送上楼了,待会儿让人给你拿上去。”
“猪蹄?”易兆泽皱眉。
“啊,吃哪儿补哪儿嘛。炖了好多呢,我看你吃几顿都吃不完。”
易兆泽有些无语。
楼下,邱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保温饭盒,看着自己刚才下来的地方,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又看向四楼的窗户,窗帘开了一半,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他面se不明地g了g唇角,将保温盒随手放在花台上,转身离去。





何枝可依 o.29
时间过得很快。
何枝的伤口拆了线,留院观察了一段时间,便回学校上课了。
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每天起早贪黑,上课、下课、复习、考试,高三的生活十分枯燥。
生活本是如此,千篇一律日复一日。
十一月底,校园走道两旁挺拔的银杏树才开始展现它们的魅力,一片片小扇子似的叶子完全被初冬的气息感染,层层叠叠的金hse蔓延了一整条小道。行走其间,仿佛误入仙境。
虽已渐入冬季,a市的气温却不见得很低。
何枝站在角落里给大家分发零食饮料,时不时擦擦鼻梁上冒出的汗珠。
高三党们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日子到了。
一年一度的冬季校园运动会开始了。
每个学校组织校运会的时间都不太一样,而一中和六中却是年年相同,不仅如此,两个学校的校运会还是合办的。
如果今年在一中办,六中的学生就都到一中去,那么明年在六中办,一中的学生又都到六中去。
校运会前一天教室里,最后一节课,没有一个人看得进去书,学生们不是兴奋地讨论着今年参赛的人员名单,就是在准备着加油打气用的各种道具。老师也放任了一节课。
何枝一边写着标语,一边问旁边在气球上画表情的慧安:“今年是在六中办是吧,怎么不去t育馆了?”
“不知道啊,校领导的心思你不要猜。”慧安在吹好的气球上画了一个萌萌的挤眼睛的表情,完工之后吹g递给何枝看,“怎么样?”
何枝抬眼看了看,点头:“不错不错,多画几个。”
慧安在装气球的箱子里拨拉了几下,找出了一个气球递给何枝:“我本来是想给班上每个人都画一个的,现在看来时间来不及了,不过你的我还是画了的,看看,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何枝接过一看,q版的简笔画,很萌,可是表情呆滞,看着傻兮兮的。
“为什么看着这么傻?”
“对啊,这才适合你嘛,你上数学课的时候就这个表情。”慧安理所当然、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你看,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嘴角僵y、无jing打采、黑眼圈明显,又呆又萌的不就是你吗?多传神,简直一模一样!”
“滚蛋!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那是因为你没有照过镜子,不然你就该感叹我的心灵手巧了!我告诉你,画了这么多人,你的是我画得最满意的。”
一边笑闹着一边也准备了不少东西。
第二天早上,一中的学生们连一中校门都不进了,直接去了六中。
c场上两路人马,校服分明,各占据一半场地。每个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排好队,集合完毕校运会就正式开始。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每个班都举出了自己的“招牌”。有的拉着横幅“一班一班,绝不一般”,有的把大大小小彩se的气球串成一个拱门,ga0得像婚礼现场,有的用颜料在脸上写着数字画着涂鸦。反正花样百出。
“诶,今年蒋东铭要参加吗?什么项目?”慧安问何枝。
“他报了一千五。”
慧安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说:“那看来你是走不成了。我还想着中午的时候咱们一起去吃小火锅呢。怎么他每年都要参加啊?”
“他t育好呗,每次都被班主任点名,不去也得去。这回跑一千五,累si他。”
广播里开始播报接下来的b赛项目和人员名单。
每个班都搬了一张桌子过来,那张桌子的位置就是本班大本营的位置。何枝这边一说解散人就走得差不多了,搬东西的人都没几个。学校给每个班级准备了葡萄糖、矿泉水、功能饮料、小饼g等等,需要班里派人去指定的位置领取。
何枝左右无事,b赛嘛,还没轮到东铭的项目,其他的她又没什么兴趣看,便跟着搬东西去了。
领东西的地方距离c场有点远,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个稍显僻静的地方。
一栋古se古香的小楼前,两边种着银桦的过道上停着一辆小皮卡,几个人正在卸货。
十几米高的银桦树细瘦笔直,一排排整整齐齐地列在路两边和房屋前用白se栅栏围住的小花坛里,g枯的树叶掉落在平整的水泥路上,踩上去有“咔擦”的声响。
树木遮挡住不少yan光,加上眼前一栋韵味别致的小楼,更显得这地方清幽雅静。
卸下来的货统一搬到一间屋子里,再由人分配给各个班级。
何枝进去的时候,看见一些学生正在搬箱子,一个男生站在一边,右手抱着记录本,左手捏着笔,笔尖一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语言简洁g脆,声音微沉。
男生个子很高,笔直坚实的背像屋外的银桦一样。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架有时会往下滑一点,他便用食指在鼻梁上轻推一下。
等男生完全转过身来,目光看向门口时,何枝看清了他的脸,以及镜片后凌厉的眉眼。




何枝可依 o.30
何枝以为,像东铭一样好动又不安分的家伙,每到运动会或者t育课时,都会成为老师的特殊关照对象。
b如:“诶那个同学,我看你平时活蹦乱跳的,这个动作你来给大家做下示范。”
又b如:“你篮球打得那么好,t力肯定好,给你报个一千五吧。”
邱可却被安排来做杂事。
见了他们几个,邱可只是略一抬头,问道:“你们哪个班的?”
这边报了班级,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箱子:“那些都是你们的,待会儿还有。”然后黑se的签字笔在指尖打了个转,笔尖落在垫着y板的记录本上,随意地g了个圈。
何枝和同学抬着东西走了。
刚到c场,便有人欣喜地跑过来,告诉他们去铅球场地看b赛。
“这么快就开始了!”何枝旁边的两个nv生兴奋地对望一眼。
一个过来拉何枝:“走走走,去看b赛。”
何枝笑着拒绝了:“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了,懒得跑。”
两个nv生激动得边说边笑,小跑着走了。
何枝没办法地摇摇头。
谁的b赛这么令人瞩目呢?
习正。高中三年,还是第一回见他参加校运会,自然稀奇。何枝想,一中的t育课这么水,他可能连铅球都没拿过吧。
后来她才知道,当时他们班上参赛人手不够,身为t育委员的梁为不得不冒着被打的风险,偷偷地把习正的名字报上去。
还是那个逻辑:你篮球打得那么好,铅球肯定也能行,给你报个铅球吧。
于是习正这只鸭子就被强行赶上了架。
于是的于是,继照片风波之后,习正再一次出尽风头。
他不是去丢铅球的,而是去砸铅球的。地上被他砸了几个坑,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围观群众为他站起来鼓掌。
何枝坐着无聊,想起刚才的东西好像还没搬完,决定勤劳一把。
东西b较轻,但连续跑了两趟,还是累得一身汗。
此时已是上午,天气晴好,大大的太yan明晃晃地挂在湛蓝的天空上。
何枝耳根后面的头发剪了还没长长,现在是齐齐的一撮短发,弄得她头发也不好扎,只能一直披散着。
她一边后悔自己把衣服穿厚了,一边往树荫下走。走到银桦林里,就凉快了许多,再走进室内,更凉快了。
何枝里外看了看,东西搬得差不多了。邱可不在,也没见其他人。
何枝也不知道哪些东西是自己班级的,索x不搬了,坐到一边乘会儿凉,歇一歇。
环顾一周,她发现这儿是一个临时腾出来的画室,靠门口的位置放着他们刚才领的东西,靠里的墙边摆着几个画架,凳子上摞着厚厚的美术书籍和素描纸,桌上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颜料,还有些散落到了地上也没人管。两面墙上贴满了风格各异的画作,还有一整面墙的摄影作品。
以前何枝也来参观过六中,走到这栋小楼前,总会听见楼里有钢琴声传出。慧安说这里是六中的音乐教室、美术室、舞蹈室,基本上算是各种社团的聚集地。
不过在这之前何枝还没进来过,这次进来了,又是四下无人,她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在这里多观摩了一会儿。
她走到桌边把散落在地的颜料一支一支捡起来放回原位,然后顺着墙上的画看过去。
与画作相b,照片显然更能x1引她。
各种各样的风景动物人物照。有波光粼粼、杨柳垂青的湖面,有巍峨高耸、气势磅礴的雪山,有变化多姿、奇特梦幻的钙华彩池,也有旭日东升、朝露含羞的普通清晨。无论是她见所未见的奇景,还是平时在她眼里平淡无奇的风景,都被这一张张照片定格,伴随着独特风格的se彩处理,散发出别样的神韵。
看质感,像是胶片拍的。
何枝一张张地看过去,心里喜ai又羡慕。
在墙下方,她看见一张水鸟掠过水面捕食的照片,背景看着很眼熟,似乎是在南湖拍的,还有一张湖心亭,还有一张是墙头的月季......
等等,月季?
何枝想起那天在巷子里拍照的邱可。所以......这些照片都是他拍的?
她轻轻地摩挲着照片光滑的表面,然后脑海里就浮现出他看她时略微有些锋利的眼神......
“邱可......”她下意识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却不想,忽然听见背后一声尾音上扬的“嗯”。
何枝吓了一跳,猛地起身回头,然后就看见邱可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左腿压右腿,手中捧着水杯,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像是已经坐在这里很久的样子。
何枝的脸刷地就红了。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一个人看东西想问题的时候总会小动作表情不断......他也看到了?
看着何枝脸se绯红地站在那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一脸糟糕透了的表情,邱可又觉得好笑。
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弯着腰撅着pgu,趴在墙边看得专注,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来了恶趣味,也不喊她,也不作声,搬了张椅子在她身后坐下来,边喝茶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忽的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应了声。
何枝尴尬地看向他,微微颔首,眼珠子向上瞥,眼睛明亮纯澈,如小鹿一般。邱可倒神se淡然地把水杯往桌上一放,回身时镜片反光一闪。
他还是蛮温和地说:“我见你看得太认真了,就没有打扰你。”
何枝抱歉地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我是来搬东西的,看见你没在......那个,我们班的应该还没搬完吧。”她把目光移向角落的饮料箱子。
他看她的目光平静而平和,她却总觉得这平和下带着锐利。她本来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在他面前却像个犯了错被老师逮到的孩子。
没想到他根本无视了她想要尽快离开的想法,也没有告诉她哪堆东西是她的,只是貌似关心地说:“搬这些重物还是让男生来吧。你头上的伤应该才好?还是多歇歇。”说着歪头用手点了点脑袋。
“我没关系的,只是嫌得无聊而已。那......”何枝话还没说完,邱可突然起身向她走来。
何枝忙往旁边让了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邱可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指了指她脚边的一张照片,说:“你猜猜这张照片上是谁?”
那是一张人物照,而人物只留了一个简影。看着大约是海面上日出时,霞光染红了水面,一个人背对着海面,侧身坐在木制的矮栏上,两手放在身t两侧撑着栏杆。
何枝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易兆泽?”
邱可顿时笑了。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我这么一问,人人都猜是我,你怎么说是易兆泽,看着影子也能知道?”
“那倒不是。你问我的话,那肯定是我认识的人,但又不太可能是你。”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他问。
“因为你是拍照的人呀。”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拍我?”他继续追问。
“他......”何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想起易兆泽跟她讲的泼画的事,果断摇头,“他肯定拍不出这样的照片。”
她的眼睛在墙上的照片中搜索,然后指着其中几张说:“这几张照片是得过奖的吧,我记得之前看到过。易兆泽......他看着就不是个像你一样心灵手巧的人。”
“心灵手巧?”邱可拧眉微微思索了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他写字漂亮啊,不还和你一起去b赛了吗?”
“那不一样。”何枝又指着旁边一堵,“这些都是你画的吧?”
“你怎么知道?”
“右下角有你的签名啊。”
“你还看得挺仔细。”
“之前在医院里,易兆泽有和我讲过。”
邱可低着头,一手撑墙站着,一手m0鼻尖,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刚才那个,我猜错了?”何枝瞪着双大眼睛,有些局促地望着他。
“没有。你猜对了。”他又突然站直了身子,手放下来揣在k子口袋里,走向门口,指着剩下的水和饮料点了几下,“这几个是你们的。你肯定是搬不动的,叫其他人来吧。”
“哦。麻烦你了。”何枝微一欠身,“那我先走了。”
邱可略一点头,看着她出去了。
邱可揣着手,歪头眯眼看着何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舌尖抵着后牙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是他想得太多,还是她想得太多?
手机响了,是刚才他们还在讨论的“曹c”打来的。
“喂。”接起,一个“喂”字都带些许笑意。
易兆泽问:“你那儿还没处理完?”
“啊,差不多了。刚才碰到一只兔子,这会儿没事了。”
“什么?”
“你在哪儿啊,我过去找你还是怎么着?”
话音刚落,有人进来了。
蚊子进来就一pgu坐在刚才邱可坐的椅子上,一边拿手扇风,一边似笑非笑地看向后进来的南瓜。
南瓜蔫蔫的,神se怏怏。
邱可收了电话,问道:“怎么了?”
蚊子笑着说:“刚遇到蒋东铭了,把南瓜气着了。”




何枝可依 o.31
c场上,各个b赛项目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re1a辣的yan光炙烤着塑胶跑道,跑道上别着号码牌穿着运动服的学生正拼尽全力挥洒汗水,被学生会g事拦在跑道外围的人激动地呐喊着。
这是一场令人期待的b赛。
一千五百米赛跑,最后几百米的冲刺,有人已经jing疲力尽落后老远,有人却使出最后的力气开始加速,超越前方的人。
何枝握着一瓶矿泉水,紧张又期待地盯着c场那头一个竭力奔跑着向终点靠近的身影。跟她一起在终点等待的还有许多人,都紧张地张望着。
同何枝一起准备接东铭的是夏祁,至于习正和梁为,早在铅球b赛结束后就不见人影了。
东铭超越了前方的两个人,最后与跑在第一的那个人并肩。夏祁告诉何枝,那人是t训队的。
何枝不免有些担心了:“你说东铭这回还能跑第一吗?”
夏祁笃定地点点头:“就算这场不能,决赛的那场肯定也能。这家伙g啥都不快,就跑得快。”
这倒是。东铭曾经两次打破学校的长跑记录。以前的校运会,凡是他参加的项目,怎么着也得拿个前三,而长跑又是他的强项,必然是拿第一的。
这些都得归功于蒋一行。
假期的时候,蒋叔把东铭带到队里,有新兵训练就把东铭踢进去。然后东铭穿着作训服,背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塞上几块砖头,肩上挎支步枪,随着一群新兵蛋子跑负重越野。而蒋叔呢,就站在他们前方一辆行驶的皮卡车上,拿着个大喇叭使劲儿冲他们喊:“快点快点!后面的跟上!规定时间内跑不到终点晚饭都别吃了!”
任务完不成的时候,到饭点只能去做俯卧撑。
在东铭满头大汗、忍饥挨饿做俯卧撑的时候呢,蒋叔端着饭碗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后面还有人跟上来对蒋一说:“首长,您去吃饭吧,这边交给我们就行了。”
蒋一行笑眯眯地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来看看这群兔崽子。”
他蹲在东铭面前,边吃边说:“今天食堂有红烧r0u。”
东铭本来又累又饿,气极了只能咬着牙横他一眼。
“这点就承受不住了?小子,你还太neng了。”蒋叔又端着饭碗走开了,还跟一边的下属说,“这届的新兵不怎么行啊。”
东铭实在受不了这气了,他准备反抗。
蒋叔听了后赞赏地点点头:“不错,知道受压迫要起义了,还算是条汉子。这样吧,我让你两只手,打得过我你随时可以走。”
顶多过了三招,东铭就被蒋一行一脚撂倒在地。
厚实坚y的军靴加上一记结结实实的边腿,东铭说他至少痛了三天。
“叔,你谋杀亲侄啊!”东铭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蒋叔仿佛对东铭的实力很不满意,抱着手摇摇头:“我已经够手下留情啦,你看我连手都没用。看见我一脚踢过来你不知道躲呀?这傻孩子。”
我他妈躲得过还用你说啊!
东铭yu哭无泪。
蒋一行这个人,对待外人,谦逊有礼,大度温和;对待东铭,细心t贴,有耐心、有严格;对待上级,不卑不亢;对待下属,治军严厉,视纪律如铁,却又能通情达理,不缺乏方法和战术。
所以东铭在他手里,那是变着花样地被收拾。
此时赛场上气氛激烈紧张,呐喊在层层飙高,在距离终点最后十几米的时候,东铭突然发力向前一冲,打破了与另外一人并肩而行的局面,成功地撞过了红线。
在一片欢呼声中,初赛,取得了暂时x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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