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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可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笳婪
眼看习正脸se就变了,梁为也想打人了。他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半天,夏祁一句话就给打回原形。
事情要从昨天社交平台上一条被人疯转的动态说起。
话说,那是一个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习正被手机屏里的自己惊呆了。
专业水准,高清无码,毫无ps痕迹。
那个翩翩少年郎,他戴着火红火红的龙虾帽,站在一排细瘦笔直的冲天柏树下,日光映照着他翻起的白眼的那一瞬间,被镜头火速捕捉,画面定格。
那个堂堂佳才子,站在篮球场观众席的走道上,趁着附近无人的绝佳地理位置扯自己夹在pgu缝里的内k,那一瞬留给世人的背影,清冷孤傲。
......
抓拍与偷拍合为一t,每一个动作放大了都是内涵图,每一个表情截下来都是表情包。
习正苦苦维持的美好对外形象,毁于一旦。
后来追根溯源,发现这一组照片的首发地是六中的贴吧。六中贴吧常驻人员不少,人气由六中各路俊男靓nv支撑,有自拍的也有偷拍的。一个一级小号半路杀出,在发布了这一组习正写真集并吝啬附带任何文字说明之后,销声匿迹。
这组照片从六中的贴吧传到了一中学生的社交账号上。
帖子已经删了,但这不影响它的传播。
习正一晚上没睡好。对于习正这样的人来说,形象被毁b杀了他还痛苦。
东铭躲在一边偷偷笑够了并截图保存之后,一脸无所谓地跟习正说:“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谁都有这样的时候不是,只是你刚好被抓拍到了而已......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习正的致命伤啊,要真是喜欢他才拍的,那这人得多“喜欢”他?
另一边。
班主任到来之前的教室很是热闹。
一部分人出淤泥而不染,即使在嘈杂的教室里,也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认真看书,一部分集中分布在教室的后半截,几拨人笑闹得热火朝天。
一边主要是nv生:
“啊......虽然男神形象被毁了,可我为什么觉得这样子更可ai,感觉更亲民了呢!”
“这叫什么,高冷的逗b,虽然我很逗,但我依然很高冷!”
“画风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另一边男nv都有:
“造福人民,好人一生平安!”
“此处风景独好!”
“低调低调。”
何枝刚走到座位上坐下,慧安就p颠p颠地跑过来拥住她,故作神秘地问:“两个重大消息,先听哪个?”
慧安所谓的“重大消息”,不外乎就是一些八卦小道,何枝自然没有兴趣,不过依然配合地说:“坏消息。”
“没有坏消息,今天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只不过有一个……嘿嘿嘿......”j笑三声。
“那就捡你最想说的那个吧。”
于是习正的事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何枝看了照片之后的第一反应:短景深,长焦段,大光圈,画质细腻,角度刁钻,机子不错。
至于照片内容嘛,可以说是很真实了。
习正喜欢装b,这人偏要让他出糗。
不过,只要脸好看,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当大家还在猜测是谁g的好事时,得知照片是从六中贴吧传出来的何枝,已经心下了然。
“还有一件事呢?”何枝微笑着看完了照片,抬头问慧安。
慧安显得很失望:“你怎么一点表现都没有,显得我很傻——算了,还有一件事......办公室的wifi密码被我们解开啦,以后教室里也可以愉快地上网啦!”
这倒真是个好消息。何枝所在班级的教室就在教师办公室对面,办公室里的wifi被加了复杂的密码锁,他们一直看得到用不到,垂涎很久了。
“你们是怎么解开的?”
“还不多亏那几个家伙,一大早来了突发奇想要解办公室的wifi密码,下了好多解锁软件,一个解不开换另一个上,结果还真试出来一个解得开的。还有,小心点,别被老班逮到了,不然咱们全玩儿完。”
何枝点头。偷偷玩儿一会应该没关系吧。
时至下午,天se突然y沉下来,开始刮风,大雨yu来的架势。
待到放学,豆大的雨点砸落,气温下降,炎热的夏天总算要收尾了。
教学楼下,东铭撑开伞,看见何枝站着没动作,问道:“你的伞呢?早上还提醒我带伞的,自己不会忘了吧。”
“我想着咱俩可以打一把,就把我的借给同学了。”东铭的伞很大,两个人打也不是问题。
东铭笑了笑:“哪个同学?”
“说了你也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不就是上次塞情书给你那人吗?”
何枝被堵得没话说。他确实猜对了。
东铭撑着伞走进雨里,何枝赶紧跟上去。
东铭的伞往她的那方倾斜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的?”何枝问。
“刚才等你的时候,看见外面一个男生打的伞很像你的。”
“哦,他没有伞回去,我才借给他的。”
东铭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他说没伞就没伞,没伞校门口买一把不行?还要来借你的伞。”
何枝就这么瞅着他:“你又吃醋啦?我下次不借了好不好,你不用吃他的醋,我不喜欢他的。”
“谁吃醋了?”东铭没底气地咕噜了一声,“你要真看上他我都怀疑你的欣赏水平了。”
“其实他人还是挺不错的——我就客观评价一下你别激动!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有个男生追我一下,有点小虚荣而已。”
“哟嚯,你还嫌追你的人少了哦?”
“反正我知道的很少。都被你这堵防火墙拦在外面了。要是没有你,追我的男生连起来可绕c场一圈了,一点不夸张。”
东铭啐她一口:“要脸!”想了想又说:“不过那也没办法,谁叫我早了十年,也谁叫你早了十年呢,要是没有你,追我的人也可以绕一中一圈了。”
“要脸!你那臭脾气谁跟处两天都烦。”
后来,东铭才知道,这真的不是十年的问题,晚十年也照样能叫你防不胜防。
风小了些,雨却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的征兆。顺着伞骨而下的雨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打sh了鞋面。路面上已经积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洼。
两人往前走,谁都没再说话,在这静默却习以为常的气氛里,何枝默默地把东铭的伞掰正。
“何枝。”
“嗯?”
没音了。
“怎么了?”何枝问。
东铭默了半晌,声音很轻却很认真:“你可不可以不去?”
“什么?”何枝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
到了楼下,她拉住他,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去s市b赛?”
东铭收了收嘴角,没说话。
“为什么?”何枝又问。
东铭自嘲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咳,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闯祸不会惹事一路上都会小心的,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好吗?”何枝乖的时候真的很乖。
“嗯。”
“那我上去了?”
“亲一口再走。”
她听话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身上楼。
从楼里出来,东铭抬头看了看天。
或许受天气的影响,他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瓢泼大雨来去匆匆,雨后的天空依旧y沉,深厚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如人的命运,总是难知难料、变幻无常。有的人平静乏味地过完了一生,有的人在这b云层更深更厚的泥潭里苦苦挣扎,终不得路。





何枝可依 o.20
临行。
难得的,是沈琳开车,东铭陪着,送何枝去车站。
集合下来,老师同学一共十几个人。学生们来自全省各地,互不认识。
何枝只看到一个脸熟的——易兆泽。
他拎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外围。
东铭自然也看到了,只是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两看两相厌。
东铭和易兆泽的梁子由来已久。往近了说,是上高中之后的事,男生之间的矛盾说来简单,一个篮球引发的血案。往远了说呢,那可就得追溯到小学的时候了。
东铭何枝小时候上的是机关小学,小学里大多是部队官员子nv,每天有专车接送。
那时候的东铭脾气古怪又横得要si,一句话不高兴拳头就给人招呼上去了,小朋友们大都不愿意跟他一起玩儿,只有何枝还搭理他。那时候的何枝呢,虽然不太ai说话,但人漂亮x格又好,很招人喜欢。
小朋友们笑闹成一团,从小就高冷的易兆泽不屑与他们同流合w,默默地背着书包从旁边走过。一群孩子推搡间撞到了易兆泽,易兆泽被迫将前面的何枝挤到了角落里,电光火石之间,小嘴亲到了小脸上。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所有小朋友都看呆啦!
现场一片哗然。
东铭当时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东铭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反正他就是不高兴。
怒火中烧气血上涌的东铭爆发出了t内积蓄已久的洪荒之力,上去就打啊。
本来易兆泽还挺淡定的,就像多年之后被反扑的那次一样地淡定。
彼时他根本无视他人起哄的声音,淡定地扒开人群就要走,却没想,还没踏出去就被人给打了。他当然不遗余力地还手。
这一架打得惊动全校。
两个孩子都受了一些皮外伤,加上东铭的斑斑劣迹,双方家长在班主任的主持下进行了一次历史x的会晤。
回去之后,蒋一行似笑非笑地敲着桌子问东铭:“为什么要打他?”
东铭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是真的羞愧知错了,还是只是沮丧而已。
“我就看他不顺眼呗。”
蒋一行继续敲着食指,很笃定地说:“不是这个。”
“我们放学下楼的时候他差点把我撞下去了,还不道歉。”
蒋叔呷了口茶:“这么小就学着撒谎了。”
东铭不说话。
“说吧,怎么回事儿,我就想知道个原因,我又不打你。”
东铭绞着手指咬着唇:“叔,我这次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小孩子还不懂大人间的规则,可也知道这次打了个不能打的。
蒋叔笑了:“你还知道你给我闯祸了,你给我闯的祸还少吗?”
“他亲了她。”东铭小心又小声地说。
“什么?”
“他亲何枝。”声音更没底气了。
东铭那小模样别扭si了。是啊,这种理由你让他怎么说得出口嘛。
要在平时,蒋叔肯定得吼他:“大声点儿,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有气力。”
今天蒋叔就只是笑了。他听清他说的什么了。
看着东铭脸se涨得通红,蒋叔挥挥手大赦天下:“你回房间写作业吧。”
东铭讶异地抬起头来。
蒋叔眉一挑:“怎么,没挨到骂还不甘心啊。”
东铭“咚咚咚”地跑回房间。
易家护儿子,他蒋一行还不是个护崽儿的主。不过易家那些人还算修养好通情理,知道男孩子间打架在所难免,也没揪着不放。双方见面没说些什么,简单地交流了下情况,互相道个歉,事情就和平解决了。
东铭和易兆泽之间,热战是没有了,但有单方面冷战。
东铭就看易兆泽不顺眼了呗。谁叫他要亲何枝的呀,整个年级谁不知道何枝是......是什么呢?东铭又想不出来了,啊反正就是不能亲,他都没亲过呢......
还好这两人不在一个班,否则班主任该头疼了。
不过那之后没多久,易兆泽就转学了。自那以后,再没见过面。事情很快被淡忘在脑后,何枝根本就不记得这么个人。东铭倒还记得,他只觉得这个人越长大越惹人厌。
大概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跟着老师一路匆匆忙忙过安检、验票。然后终于登上了车。
车厢狭窄的走道上,何枝眯着眼睛找自己的座位。
找到位置后,她看了看高度,正思考着怎么把有些分量的行李箱放上去,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拿过何枝的行李箱,两手一抬,轻松放上了行李架。
“谢谢......”何枝“谢”字还没说完,抬头发现那人十分眼熟。
易兆泽。
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易兆泽在她旁边坐下了。
居然这么巧。
双方没有交流的意思。她不是会主动套近乎的人,易兆泽更不是。
东铭的消息进来,何枝和他聊了一会儿。他最后一句叮嘱,是让她别和易兆泽走太近,东铭知道,在这十几号人里,她跟谁都不熟悉,只认识一个易兆泽。
东铭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何枝笑了笑。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那个应该远离的人,此时就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
易兆泽应该是认识她的,但他和东铭如此水火不容,想必也不会看她顺眼。但她又能与他有什么交集呢?
回复完东铭的消息,何枝点开一部电影。
身旁的易兆泽非常特立独行地拿出了一本书。
现在出行带书的人,很少见了。
车厢内的温度很舒适,电影接近尾声,何枝昏昏yu睡。
一部浪费时间的烂片,何枝在心里吐槽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无意识地轻轻动了一下。手机从她掌中滑出,滚至膝头,在落向地面的空中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她睡得很沉,大概是受了烂片的影响,眉头有些皱。睫毛很长,皮肤很白,白得能看到下面的血管,但是脸颊上永远有着两团淡淡的粉晕。猫唇,嘴角有些小小的上扬。
易兆泽将手机放回她怀里,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有些凉。
她没有醒来的迹象。
易兆泽靠回座位上,戴上耳机。
到了下午,有些饿了,何枝从包里拿出上车前买的吃食。
余光瞟了一眼易兆泽,他依然在看书,似乎没有去餐厅的打算。
何枝将一盒泡芙递到他面前:“你吃吗?”
这只是一个客气的举动,她打心眼里不认为易兆泽会接受。
没想到易兆泽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泡芙盒子,然后整个拿了过去。
何枝嘴角ch0u了ch0u,只能拿出一个r0u松蛋糕自己吃。
易兆泽吃了两块泡芙后,停下了。
何枝看了看他,问:“不好吃吗?”
“很腻。”
何枝想了想,m0出一盒牛n递给他。
易兆泽又听话地收下,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她手里的蛋糕。
何枝有所察觉,举了举手中的蛋糕:“你吃这个吗?”
易兆泽点头。
“可我已经咬过了......”她有些为难地说,“分一半给你行吗?”
他居然又点了点头。
何枝:“......”
真的,很不客气啊。
何枝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分了一半蛋糕给易兆泽。
吃东西的时候,何枝借机打量着他。
即使是从小被蒋家叔侄养刁了眼睛的她,也不得不承认其好看。
浓黑的眉,高挺的鼻,厚薄适中的唇,眼窝深邃。黝黑的头发,刘海似乎有些长了。他的脸上通常没有多余的表情,即使是笑,弧度也不大。
沉稳、安静,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会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
易兆泽突然转过头来,何枝来不及移开视线,四目相对,她在他古井无波的眼中,看了到格外明亮的光点。
两人相视,然后同时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食物上。
列车平稳地行驶着,车厢内有着分贝不大的交谈声。
“谢谢。”易兆泽突然说。
何枝略感意外,笑着说:“不客气。”
“等回a市我请你吃饭吧。”
“嗯,有机会可以聚一聚。”
何枝只是客套,自然也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何枝可依 o.21
出站,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个城市的天气b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驱车赶往下榻的酒店。
何枝和一个名叫李臻的nv孩儿住一间,易兆泽和一个男生住一间,两对门。
放好行李,大家都商量着去外面吃饭。
酒店没有在正街上,楼下只有一家面馆和一个便利店。
走过两条僻静的巷道,就在大家怀疑是不是走错路的时候,突然看见前方灯火明亮,热闹非凡。
是s市有名的夜市。
一片欢喜。
李臻兴奋地拉着何枝东瞅西看,买了一堆小玩意儿,何枝本想买一些方便携带的纪念品,逛了一圈没有中意的,作罢。
最终选了一家大家都b较满意的烤r0u店吃晚饭。
李臻坐在何枝右边,而易兆泽非常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的左边。
他们全程的交流仅限于,易兆泽帮她拿筷子,她说了声谢谢。
吃完饭,何枝看着这一片热闹的街市,很有逛一逛的想法,只是现在时间不早,明天又要b赛。
踌躇间,易兆泽已经走到她身旁:“想逛逛吗?”
既然有人陪同,何枝欣然同意。
李臻本来有话要跟何枝说,看到易兆泽在那边,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转了两圈,识相地不去打扰。她也不至于落单,吃个饭的功夫,她已经添加了好几个人的社交账号。
年轻的男nv凑在一起,不会缺少话题。
何枝意外于易兆泽的态度,但没有思考太多,不过是互相做个伴而已。
所以她也没想过,过于沉默的气氛该如何打破。
何枝从不是个纠结的x子,此时亦然。
她照例看自己想看的风景,遇上想吃的东西会顺便问一问易兆泽要不要。
易兆泽口味清淡,那些辛辣的小吃,大多吃不了。
何枝遗憾地看着手中的蒜蓉扇贝:“这么好吃的东西,只能由我来享受它啦。”
她轻松吃完了一盒扇贝,心满意足。易兆泽忍不住问道:“你刚才没吃饱吗?”
“嗯,菜不是很合胃口,但我的胃口也不小。”何枝笑着搔搔后脑勺。她是没有什么在他面前维持不必要形象的想法。
“好吃吗?”
“真的很好吃。”何枝诚恳地答道。
见易兆泽表情有些犹凝,何枝立马猜到了他的想法。
“其实不加辣椒的话,是不辣的,良心推荐,你可以试试。”
于是他们一路折返,又来到卖烤扇贝的摊位前。
易兆泽身材修长,但不显单薄。穿着浅se的衬衫,袖子卷成七分,露出一截肤se健康的手臂。垂着头,刘海有些挡住眼角,正看着手中的扇贝发呆,眉间微蹙,似乎在思考如何下手。
他这样子,怎么有些呆呆的呢。
何枝一边告诉他要怎么吃,一边拿过盒子:“我帮你拿着吧,你方便一点。”
易兆泽一点也不会拒绝她的照顾。
他们像刚才一样,边吃边走,何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有时会给他递一张面巾纸,也不刻意去看他的表情,以免尴尬。
在何枝的推荐下,他们一人买了一杯茶饮,去去口中的味道。
突然,“嘭”的一声在头顶响起。
“你看那边。”何枝指向东南的天空,青se的天幕上骤然绽放一簇簇的烟花,se彩缤纷,“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会有人放烟花?”
“听说是结婚。”路上的人都在热切地讨论着。
他们靠在河提的护栏边,喝着饮料,静静地看着。绚烂的烟火持续了三五分钟。
他们沿着河提慢慢散步,有带着热气的晚风迎面吹来,有和他们一样散步,却手挽在一起的男nv。
一条平淡无奇的路,两个不生不熟的人。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却彼此都不觉得尴尬。
易兆泽从没觉得时间可以过得这样快,快到他们不得不回酒店了。
何枝还想着原路返回,易兆泽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条路:“走这里回酒店,b原路返回要近得多。”
“啊,是吗?”
何枝的方向感很差,不过她很信任易兆泽。
果然,跟着他走,他们很快就回到酒店。
何枝在门前对他挥挥手:“晚安啦。”
易兆泽笑了笑,灯光下看,他的轮廓线条柔和了许多:“晚安。”
何枝微笑着转过身,轻吐了一口气,刷卡进门。
这句“晚安”的杀伤力,有点大。
第二天一早便要赶往b赛地点。
全国赛的规格自然不是省赛所能b。
b赛地点在市中心的一个文化展馆,地方很大,何枝晕头转向地跟着大部队行动,努力记着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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