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欢的合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华落欢依然躲掉他的手,不肯看他,表明态度:“你不答应,我不和你说话。”
“阿欢,我伤口痛。”付子时无耻地使苦肉计。
华落欢一字一顿:“不关我的事。”
于是付子时只能苦笑一下,拨过她的脸,认输道:“好了,我答应阿欢了,可以没有?”
华落欢小脸解冻:“真的?”
他无奈但认真:“真的。”
华落欢就捧住他的脸,看住他,也认真道:“我知道,你最重承诺。”
付子时觉得她在为什么事铺垫一般,不及再想,她已经又吻住了他,她的吻明明那么投入又沉迷,令他不愿怀疑。
回到花城别墅,华落欢内心升起奇怪感觉,搬离一个多月,她却有恍如隔世之感,连脚步也是抗拒的。
别墅里一切如旧,英姨热切迎出来,满面欣慰笑意,尤其是看到华落欢和付子时相牵走来时。
吃过饭上叁楼,华落欢看到卧室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是充斥着她和付子时生活过的痕迹,因为当时她实在厌烦了收拾东西,就只带走自己的一些必需品。
付子时见她看着房间发呆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从后面拥住她,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欢,我们分不清的,从最开始,命运让我们相遇开始,我们就注定纠缠在一起。所以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搬走的那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真的放弃我。阿欢。”他那段时间回来住过几个晚上,被过往折磨得彻夜无眠,只能不回来。
华落欢暗暗苦苦一笑,心里回复他:“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从相遇开始,就注定这个结局。”
“伤口还痛吗?”她从他怀里出来转过身问他。
付子时再不肯让她转移话题,捧住她的脸,“阿欢,不要再回避,答应我,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离开。”
华落欢和他互望良久,看进他眼底,那里是深深的期切,对她肯定回答的期切。
她微微垂下眼帘,“明天再说好不好?”
“为什么要明天再说?你答应我,只用一句话,一秒钟。”
她只说:“我们明天再说。”然后抬手想拉下他捧住自己脸的手。
他不肯放,更紧地捧住,然后看着她缓缓说来:“你要明天再说,是不是明天协议彻底到期?阿欢,你还是要离开我?”
华落欢终于肯抬起眼帘看住他,眼里是不可撼动的坚决,却还是只说:“等明天早上你睡醒再说。现在你先睡个午觉好不好?”
付子时承受不住这个事实,他胸口急剧起伏,像抱不住她一般猛地放开她后退两步,他的直觉果然从来都不会出错。
他语声痛苦之极:“你这几天这么尽心尽力照顾我,就是为了明天你要走时,我能信守承诺以后都不再纠缠你?”
华落欢深深呼吸一下,知道今天再避无可避,整肃神色,平静说道:“付总,我早已说过,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这几天照顾你,是为了感谢你救了冯铭一命,虽然那天的危险全因你起,但我还是愿意感谢那一刻你的出现。
明天我们的协议彻底结束,我会离开,彻底地离开,我们之间再无关系,所以我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再花费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除了影响我的生活和工作,让我反感,你不会得到任何其他你想要的东西,除非你想逼死我。”
付子时寒冷的声音:“你说了会和冯铭结束关系,也只是哄我玩的假话?”
华落欢摇头,美眸里有一丝怨恨:“不是假话,是我自觉肮脏再也配不起他的美好,所以我没有资格再和他一起。”
付子时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痛苦更甚:“你总要污化我们的爱情。撇开你父亲那件事,撇开那一纸协议,我对你哪里不好?我全部身心只爱你一人,……”
华落欢冷冷提醒他:“付总你要撇开的那些东西,恰恰就是原罪。你说你很爱我,全世界你最爱我?但我并不缺也不想要你的爱。我本来有心心相印的初恋男友,我们本来很开心,我们本来很幸福,我们有共同的梦想,我们本来每天都能牵手约会逛街,然后再过两年,我们本来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因为你付总,是你拆散了我们,是你毁了我的幸福。”
付子时痛苦喘息,强自解释:“不是这样的阿欢,没有那么多本来,你和冯铭注定只有那一段缘分,你何不想想最初,你连初吻都是给了我,那也是我的初吻,我们是彼此的第一人也会是唯一一人,阿欢,我们才是本来,我们才是彼此的未来。”
华落欢一时气喘吁吁,接着冷笑:“只因为我的人生不能重来,所以你就能如此断言?事实是你从最初要逼死我父亲、出现在我家里开始,我们就注定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永远不可能相守。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为人的,付总,我有底线和原则,即使我和冯铭结束,即使我一人孤独终老,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付子时觉得呼吸不上,又觉得心口太痛,就下意识用手去捂。
接着华落欢就看到他心口处白衬衫沁出血来。她脸色惊恐一变,本来无心激他如此,就马上趋前去扶他,明明是最真切的关心。
她语声想冷漠一些却明明柔和起来:“伤口裂开了?”
付子时看得清楚也听得分明,揽住她的肩膀托起她的下巴,抓紧机会苦苦说道:“阿欢,你明明那么爱我,那日我中刀倒在地上,我听到了,你说你会回到我身边,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只要我不死。现在我没死,阿欢,是老天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它在祝福我们,我们应该要珍惜。况且,我也应该赎清了,我死了两次,足以赎清我对你父亲犯下的过错。阿欢,你可以放下那件事了。”
这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新的筹码,也是他最后一个筹码。
华落欢脸色又再一变,将将被他击溃心防,是没想到那日之言他真的听到,她又复气喘吁吁,和他对视一下,渐渐冷静下来:“对,那日我是怕你死,我怕你死了冯铭会有负罪感,我不想影响他的人生,我也不想欠你,所以我才会那样说。而且我早已想得很清楚,即使没有我父亲那件事,我也不愿意和你过一生,我想要的是正常人平平常常的生活,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不踏实,我甚至觉得肮脏和恶心。况且,有些事不是你死几次就能抹去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永远跨不过那道坎,所以请你不要再妄图裹挟我,没用的。”
付子时从头冷到脚,再一次抱不住她,脚步虚浮后退两步。
那天他手术之后醒来,觉得老天太眷顾,没有夺他的命反而赠他一个新筹码,他以为这个用生命换来的筹码足以让他的阿欢回到他身边了,一时还感激起那些打手,特意嘱咐刘大同放过派出打手的那幕后之人一条命。
却没想到自己乐观至此。
华落欢看到他脸色惨白,胸口血迹更重,虽然心防坚定却也忍不住担心,但又知道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还是冷声道:“我言尽于此,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抱无谓的幻想。”
顿一顿语声柔和一些:“现在要我帮你处理伤口吗?”
付子时却突然说:“你走吧,我早已放了你自由,你没义务照顾我,实在不必在这里觉得肮脏又恶心。”
他转身走到床边痛苦地躺下。
华落欢掩住关心微微皱眉确认一次:“真的不用?”
付子时冷声:“走。”
他没想到又再赌输一次,他的阿欢看他一眼,然后真的转身走了。
他听到脚步声远去时恨得翻身而起,气喘吁吁时伤口更痛。
不过很快他发现他也没有完全赌输,华落欢下了一楼找江毅,江毅急忙上来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告诉他,她没走。
他彻底冷静下来,他记起她对自己明明是真切的关怀,于是等江毅帮他处理好伤口,他让他帮忙叫华落欢上来。
华落欢想一想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到付子时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还没睡着。
她走过去在床沿坐下,也不说话。
突然付子时淡淡问道:“为什么不走?”
华落欢平静回:“协议期还有半天,我想和你有始有终,无拖无欠。”
“是对我的诚信不再信任?怕我以后再去纠缠你?”
华落欢顿一顿:“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我也知道你是守信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再做无用功。”
付子时睁开眼看向她,双瞳里是深深的痛苦和绝望。
华落欢看不下去,垂下眼帘。
付子时则重新闭上眼去,淡淡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痛苦。
“阿欢,你让我信守承诺,自己却总出尔反尔。”
“你真的太凉薄。”
“我宁愿从没遇过你。”
华落欢眼里不自禁地有一丝潮热。
付子时却突然翻身下床,大步往卧室外走几步才顿下步子,背对着她说:“你想要无拖无欠,那我有义务还你踏实平安的生活。所以你放心,你遇到的危险因我而起,在我做好那件事之前,我都会让人保护好你。”
华落欢看着他再不逗留的背影樱唇张合一下,泪水终于偷偷滑落,却终于没说出话来。
在协议期最后的半天里,她没再见到他,只在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江毅面色不豫地瞪她几眼,然后将饭菜送上二楼。
晚上她坐在床头数时间,在时针徐徐指向子夜12点时,她胸口砰砰地跳,手心潮湿,是紧张,也是期待。她在最后一刻警惕地看向卧室门,悄无声息,在收回视线时,时间已过了12点,她顿时一身冷汗。
像窒息的人重逢空气,她大口地呼吸。
她终于彻底地自由了。
她关灯下楼,英姨还没睡,她轻松笑着拥过她,然后走出这座别墅,还是回身往回看了一眼,视线在二楼停留一秒,没开灯,是黑暗。
她毫不犹豫地离开,像离开牢笼。
和欢的合欢 新生活
和付子时彻底结束,华落欢在长兴小区轻松惬意地休息了几天,然后又在一个周末约冯铭。
她看到冯铭眼下有一丝疲惫,知道这些天他一定过得不好,心里忍不住有深深的愧疚。
她喝一口水,终于说道:“冯铭,我们分手吧。”
冯铭只有拨弄调羹的手微微一抖,没有抬首看她,尽量平静地问:“你还是选择了他?”
华落欢认真说道:“我不会选择他,我和他已经彻底结束。只是冯铭,我真的已经不值得你对我的好,我不该那么自私再束缚你。”
冯铭早已抬头看着她,眼里先闪过惊喜,接着是不解,“阿欢,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是心甘情愿等你的……”
华落欢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有两个男人那么爱自己。
她打断他:“冯铭,我们的初恋是很美好,但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这五年发生了太多事,我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从那个人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我和他彻底结束,我重得自由,我只想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的事,我都不愿再想。”
“阿欢……”
“冯铭,我现在对爱情这件事充满恐惧和抵触,我觉得很累,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接受它,所以你真的不要再等我,你已经被我耽误了太多年,不要再被我耽误了,这个世界多的是比我好的女孩,你不要再为我束缚,太不值得,太傻。而且,那样只会让我更愧疚,更有压力。”
冯铭终于静默下来,他看着她,眼里光彩渐渐平淡,却并不失希望的光。
“阿欢,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等你,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的工作,不要再有压力。”
华落欢觉得他只是为了宽慰她,“冯铭,我说真的,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该看看你身边的好女孩,尝试着去和她们谈恋爱,然后你就会发现,我其实真的很一般……”
冯铭只觉得她对自己的认知太有误解了。
“我也是认真的,阿欢,以后你不要再有压力,我会过好自己的生活,你不要担心。”
华落欢只能选择相信他,最后又说:“对不起,冯铭,我还是辜负了你。”
冯铭很想抬手握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告诉她“没关系的,是我心甘情愿”,但只能克制。
“阿欢,不用道歉,让那些事过去,我们都重新开始各自的生活。”
华落欢笑一笑,明明心里有难受和遗憾,还是举起酒杯真心地祝福:“冯铭,祝你早日找到心爱的那个她,永远幸福。”
彻底恢复了自由身,接下来几个月,华落欢自觉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自由、轻松、充实又快乐的几个月。
公司也有好消息,投资方评估过她的方案后,大方地又拨了一笔资金过来,无条件支持挖痕新功能的开发,那就是支持她的梦想,她开心得原地蹦起来再转圈。
金秋之末,华落欢携黄冬梅和郭锐赴投资人的饭局,相谈甚欢。聊完公司的事,自然就说一些轻松话题。投资人赞华落欢年轻聪明漂亮又能干,断定她一定有男朋友。
黄冬梅第一时间截胡:“欢总现在单身,贾姐有没有好介绍?”
华落欢在饭桌下掐她的腿。
“我是单身,但是过得很快乐,最近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贾姐你别听我们黄总碎嘴。”
黄冬梅还要吐槽:“我们欢总现在完全是一个工作狂,说不能辜负贾姐的信任,一心要做好挖痕。”
华落欢这次在饭桌下温柔地拍拍她以表赞扬。
投资人贾姐则回:“欢总还很年轻,谈恋爱的事确实不用着急,先干好工作不错。”
又到一年平安夜,这时华落欢公司的规模近二十人了,她这天下午请自己的团队去郊外烧烤。竟在那里看到冯铭和冯佳钦兄妹,他们也请他们共同打理的冯氏企业的一个分公司的人来烧烤团建。
华落欢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过去打招呼,又隐隐看到冯铭身边有佳人相陪,就更确定不过去的心思。
但是黄冬梅来拨她的心曲,压低声音兴奋地说:“落欢,我刚刚打听了,冯总和你分手之后的这五个月,也一直单身!”
华落欢忍不住心里一跳,她感觉自己的担心是真,冯铭还一直在等自己。
但口上不动声色地骂黄冬梅:“我的黄总,你别冒我的名义去八卦,让他误会耽误了人家你就是罪孽深重!”
“唉呀落欢你多虑,我和他也是朋友嘛!”
华落欢就放心一点,然后又不动声色问她:“那所以呢?冬梅姐姐,你想说什么?”
“所以珍惜起来啊我的欢总,冯总那么好的人,过了这个村没有这家店,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孤独终老?”
华落欢哭笑不得:“我才多少岁你就担心我嫁不出去?而且单身万岁,我一个人过得不知多开心!”
其实慢慢地她也承认没那么开心,尤其是在这样浪漫温馨节日,街上都是成双成对的甜蜜情侣,她转头看到橱窗一对熟悉情侣表的瞬间,天上就突然下起了雨,她明明只淋湿一点脖颈,晚上回到长兴小区却打起喷嚏的时候。
她觉得真奇怪,明明她一直都在做瑜伽,身体素质很好,怎会淋一点雨就感冒呢?
她给自己熬一碗姜糖水,然后洗个热水澡爬上床盖好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阿欢,我是你男人,我理所应当照顾你。”
她耳边像突然听到付子时的声音,心口惊恐地一跳,又急忙提醒自己别胡思乱想,赶紧睡觉。
终于睡着的时候她做起梦,梦到那对情侣表,还有那张便签上那一行字。
——“阿欢,我的未来属于你,我也想承包你未来所有时间,你等我。——云明和”
她像做了无比可怖的噩梦一般生生吓醒冷汗涔涔,像是心底有些东西趁她松懈时在某一刻挣脱了禁锢,要席卷重来。
她深呼吸,然后又暗暗安慰告诉自己,时间会治愈一切,会过去的,她一定可以从他的阴影中走出。
她22岁生日这天落恋打电话给她,叫她过去吃饭。华落欢很快编出完美理由拒绝,然后和公司小伙伴道别以后,去瑜伽馆做了一轮瑜伽才回长兴小区。
洗漱以后又学习到深夜,看到时间差不多12点,她关灯睡觉。刚躺下没多久,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在黑暗中睁开眼来,想了想,然后又开了灯坐起来,点开手机,是一条短信,冯铭祝她生日快乐。
她犹豫一下,删掉“谢谢”两字,决定不回复,放下手机关了灯睡觉。
——“阿欢,我今天好开心好开心。阿欢开不开心?”
——“阿欢,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的,我们的缘分从18年前就开始,虽有不堪,但我相信我们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我答应了和阿欢年年一起过生日,不会食言。”
只和他拥有过一个生日的快乐,却加诸她四个生日的梦魇。华落欢在黑暗中睁眼,双脚恨恨踢开被子,重新起来开灯学习。她窗口透出的那抹亮落入楼下隐秘处一辆车某人的眼里,两人都整夜无眠。
公司发展得很顺利,华落欢深思熟虑,决定等公司满了叁年就将挖痕ipo,公司其他总和投资人都很支持,于是她更落力地工作和学习,务必要在最后七个月里准备充分。
黄冬梅又忍不住赞她,说她在金融方面似也特别有天赋,到底有什么窍门。
华落欢就很难不想起当年付子时给自己整理的那一整套相关文档,现在还存在她的电脑里,那样宝贵的知识,知识是人类共同的财富,她觉得实在不必置气删掉。
除夕夜,华落欢依然不肯过去她妈妈那边,她好说歹说,把落恋请来了长兴小区。但她没想到英姨会和落恋一同来。英姨还留守在花城别墅,所以她看到她时虽然欢喜,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异样。
她帮英姨准备年夜饭,英姨果然趁机给她说一些付子时的近况。
英姨告诉她,他的伤口早已经完全好了,他的工作还是很忙,但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去住几天……
华落欢叫停:“英姨,你不要对我说了,我不想知道他的事,他和我已经完全无关。”
英姨只能暗叹闭嘴。
吃年夜饭的时候,落恋突然问道:“小欢,你最近觉得还好吗?”
华落欢莫名其妙,以为她妈妈又在玩那曲线撮合的把戏:“挺好的,很快乐,很充实。”
落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安全吗?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比如有人跟踪、监视这些。”
华落欢顿时有些担心微微蹙眉:“妈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觉得有人跟踪你、监视你?”
落恋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想到之前的事有点担心,现在你又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虽然他还让人保护你,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小欢,要不你搬过去和妈妈一起住吧?”
华落欢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搬过去的,不说她还没将她妈妈那房子的钱还清给付子时,就是还清了她也不愿意。
“妈妈你别担心,之前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我才遇袭,现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他的仇家估计也不会再找上我,况且长兴这里虽然老旧一点,安保还是可以的,你真的不用担心。”
落恋还欲解释什么,最后只暗叹一声,郑重认真地叮嘱:“小欢,你平日里如果遇到什么奇怪异常的人或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知道了吗?”
“好,我知道了。”
吃过年夜饭,英姨就要走。
华落欢想了想也没留,又见她欲言又止,就问:“英姨,有什么事?”
英姨就说:“江伯刚刚发信息给我说,他和付总还没吃年夜饭。小欢,我给他们打包一些?”
华落欢终于知道刚刚她英姨坚持煮那么多饭菜的原因。
她真想拒绝,最后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终于点头,然后在看到英姨兴高采烈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温盒时又深深地后悔,她觉得自己被设计了,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遭!
和欢的合欢 和冯铭重新开始
阳春叁月。
一个周末,华落欢和黄冬梅及郭锐,还有几个公司的小伙伴一起去爬山。等他们打情骂俏的时候,华落欢才意识到他们原来都是成双成对来谈恋爱的,只有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她暗暗苦笑,又暗暗骂黄冬梅太煞费苦心,因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从另一条羊肠小道上出现一英俊男士,装作巧合偶遇,但他演技拙劣,她一看就知他是有意等候。
她也不揭穿他,只笑问:“冯铭你也来爬山?”
冯铭脸上那丝看到心上人的腆色更暴露他等候事实。
不忍拂了他的开心,于是华落欢邀他同行。
到了山顶,香汗淋漓,登高望远,她心情大好,笑得也就更灿烂。
“阿欢,你过得好吗?”冯铭趁机问她。
“很好,很开心。你呢?”
“我,不是很开心……”
华落欢不想他将话题带进敏感地带,就站起来,朝他说道:“那朝天空喊几声,把郁闷都叫出来,就会很开心了,像我这样。”她将双手在樱唇两边环成喇叭放声地娇喔,企图把所有的压抑和不快都释放。
于是冯铭笑着站起来,也学她高声,他真想像那一年表白时朝天空喊:“阿欢,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最终不够勇气。
华落欢发现黄冬梅做媒人的功力渐长,下山的时候同行的小伙伴全都不见了影,只余她和冯铭两人。
冯铭自然把握机会约她一起吃晚饭,她犹豫一下,抱着不做情人没道理连朋友也做不成的心理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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