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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欢的合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但他后来为此深深地后悔,觉得应该让她报警闹到警察局,或许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付子时留下那串钥匙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机离开,所以史无前例地,他的跟随有幸一睹他健美身材,但怎么觉得平日里那么从容不迫的老板那么狼狈。





和欢的合欢 受创
华落欢等付子时关上门离开,再也站不住,重新坐在沙发上喘息,又想起冯铭离开前那痛苦又不肯相信的脸,她悔恨间再次深刻地觉得自己就是出轨荡妇,贪图情欲,背叛感情。明明冯铭才是自己的男朋友,明明他们已经开始,明明那么甜蜜开心,为什么她却要被那个杀父仇人又毁她幸福和梦想的变态蛊惑?
她发着抖冲进房里,然后从柜子底下拿出那袋物品,那是她在冯铭回来前特意收起的付子时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她提了往外冲,然后开门出去毫不犹豫地扔进走廊的垃圾桶。
她死也不可能和那个变态在一起,从最开始就注定!
回到屋里她攥紧拳头缓了好一会,想给冯铭拨去电话时,突然接到冯佳钦的电话,她吓了一跳,深呼吸几下才接通。
她以为冯佳钦会厉声质问她为何背叛她二哥,却只听她心急地质问:“我二哥在你那吗?他的电话打不通。”
华落欢心头不安陡升:“他不在我这。”
冯佳钦告诉华落欢,冯铭是心急回来见她,所以才改签了飞机。
但击溃华落欢的,是冯佳钦接下来那句克制却还是能听出质问的话:“其实你怎么做我二哥的女朋友的?我小妈,二哥的妈妈,十天前病逝了,二哥知道你工作忙,不想让你担心他,所以不肯告诉你。他一下了飞机就直奔你那里,现在不在你那里,电话又打不通,那会去了哪?”
所以那就是冯铭后来没给她打电话的原因,那天她出轨付子时,他来电时,明明语声里有一丝疲惫和强颜欢笑,为什么她竟可以忽略?
冯铭,冯铭。他才是自己的男朋友,他才是自己的爱人。他是她的初恋,他等了她六年,他包容她所有的不堪,他才是真正的爱她,她竟伤害他至此。
华落欢的一对美眸像泉眼,泪流不停,还要装作平静安慰冯佳钦:“他不会有事的,我给他打电话试试。”
挂了冯佳钦的电话以后她拨冯铭的电话,果然显示关机。
他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华落欢换了衣服就往外冲,她要去找他,但下到楼下竟有人阻她,她认识这张不远不近跟了自己近六年的脸,付子时的人,老刘。
华落欢冷声一字一顿警告:“不要跟着我,以后都不要跟着我,否则我报警。”
老刘温言耐心地重复:“华小姐,夜很深了,现在出去危险。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出去也可以,只要让我们陪你。”
“滚!”
华落欢知道老刘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在去找冯铭前,先进了一个24小时营业的商场,她藏进洗手间,竟还是有一瞬的迟疑,接着输入早已参透的手环密码,那手环弹开时,她急促喘息几下,有被从诅咒解救的新生感和解脱感。眼中冒出坚决寒光,然后将手环扔在马桶上方的水箱,转身离开。
其实她早已知手环中有定位器,直到此刻,她彻底决定要和付子时划清界限。
付子时此时正和刘大同一行人坐车去往码头,去赴一个里程碑式的会面,努力了这么多年,周卓士终于答应见他。
但像有什么感应一般,付子时突然感觉心头很不安,他蹙眉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心口,然后拿出手机查看华落欢的定位,这个时间点竟在一个商场。
他想给她打电话,但识趣地只给老夏去电,知道华落欢半夜怒气腾腾出门以后更觉不安。犹豫一下终于还是拨打她的电话,但明显他已经被拉黑。
他急喘吁吁几下,刘大同觉得他太过关心则乱,刚想安慰几句,付子时竟拨通了落恋的电话。看来落恋睡眠轻浅,很快接通,知道这事以后和付子时一样地着急。但过一会付子时知道他的阿欢实在铁石心肠,连她妈妈的电话也一并拉黑。
付子时看了几分钟她的定位,不知为何,不安更重,急叫停车,要掉头回去,连周卓士也不想见了。
刘大同没想到自己的时哥失措至此,劝道:“时哥,嫂子或许就是心情不好去逛逛街,你实在不必那么担心。”
“我有不好预感,周卓士从不会和没有软肋的人合作,现在他没有拿到我的把柄,不可能那么轻易见我。”
刘大同不以为然:“是我们已经撬动了他的铁板,他不得不和我们合作。”
付子时紧张中极力冷静下来,又给老夏去电,问他华落欢有没有在视线内,得到她去了洗手间的回答,拿手机的手忍不住一抖。
“马上让老刘进去找!”
如在火上烤的五分钟。
“老板,华小姐的手环丢在洗手间,人不见了!”
车子疯狂往回驶的时候,付子时像回到那年11岁,他死死捂嘴躲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奸杀。那样的恐惧,那样的阴影,他本来以为一辈子也不可能好了,直到遇到他的阿欢。
可她现在哪里?
监控显示她从商场一个小门离开,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找出租车司机,找出租车公司!”
“她一定去找冯铭,找冯铭!”
“去周卓士的会所,去打听有没有她的消息!”
“全城找,一定要找到她!”
付子时此时接近半疯癫,华落欢的手机状态已经从无人接听变成关机状态了。
很快收到出租车司机的消息,华落欢在冯铭公司楼前下的车。
付子时只在那里找到因为深受情伤呆傻了一般的冯铭时,彻底失控。
“给赵集打电话,赵集的打不通,打宋化的,一定要联系上周卓士,他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他不伤害阿欢!”
噩耗传来,是落恋。
付子时顿时连心也颤抖。
这位母亲打不通自己女儿的电话,心惊胆战,半夜起来烧香拜佛,希望华海保佑自己的女儿。
其实一直以来付子时都有让人像保护华落欢一样保护她,她自己警觉心也挺高,但实在太担心女儿,那一刻突然听到敲门声,又听到熟悉的“妈妈”,明明监控显示门外一片黑,竟没第一时间通知保护自己的人,而是选择心急地拉开了门。她以为是自己的女儿来找妈妈,不过是叁个凶徒播放的电子模拟音。
她被凶徒控制,又见他们对着床熟练摆上摄像头时,知道自己要落得和二十多年前明一帆一样的命运,她竟能平静一笑,除了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她突然什么也不怕,手脚得到自由时,在那几个意欲强奸的丑陋者覆身上来前,从枕头下拿出一把不离身的利匕毫不犹豫插进自己的脖子,她死前对着摄像头绽出笑,那个笑让摄像头另一端以观人被奸为乐的周卓士一声暗叹:“这样美丽的烈女子,不表演一番再走,实在可惜。”
黎明前的最黑暗,发动所有关系终于有眉目的付子时接到周卓士的电话。
“听说付先生找我?”
付子时颤抖间终于守住一丝理智和底线:“周老板,你可以提条件,不要伤害她。”
“周某听不懂付先生的话,我以为付先生是要和我解释为何不赴我们的约。”
“华落欢,周老板你放过她,以后我们的合作才会更顺畅。”
“付先生是说华海的女儿?这是我和华海之间的个人恩怨,他死了,所以只能让他的妻女还,付先生何必参一只脚进来?”
“她是我女人,请周老板卖我几分薄面。”
“哦,原来是付先生的女人!周某以为小娜小姐才是你的女人。付先生何不早说,周某早知的话,定会送你这个人情。”
周卓士给他报一个地址。
付子时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带人携两把枪前往。
往那个房间走的时候,付子时只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还有额面汗滴在地板的声音,天地间似乎再无其他声音,空气好像也是凝固的。
接着他听到房里传出声音。
“好像快咽气了,你们谁再来一炮干死她?”
“性冷淡,喂了药也全程一句不叫,操死尸一样,浪费屌!直接弄死算了!”
付子时踹开门,看到五个赤身裸体的肌肉男围在床边,床上是他的阿欢,有如瀑的秀发胜雪肌肤,本来娇美无比胴体,此时生机全无,双腿大开,那昔日粉嫩可爱小嘴,不忍目睹。
他关上房门,如周卓士所设计留下杀人证据,双手执枪连连发射,枪法太准,先打爆打烂五个禽兽的下体,然后爆头,将枪里子弹射尽只在瞬息之间。
他脱下衣服包住华落欢,抱起她朝外冲。华落欢闭上的眼窝里突然有泪滴晃荡,是他洒下。




和欢的合欢 第二刀和放手
付子时好几天没合眼,只在华落欢病床前小憩一会,就做起噩梦来,梦到11岁那年那黑暗、恐怖、血腥和那几个禽兽的淫笑声。他冷汗涔涔微微发着抖却不能从梦魇中醒来,突然听到什么。
——“小和,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发出声音,答应妈妈,要坚强一点,一定要坚强!”
——“答应妈妈,要坚强一点,一定要坚强!”
——“小和,一定要坚强!”
他终于从梦魇醒来,是他妈妈明一帆当年藏起他时说的那番话解救他,那也曾激励他度过许多年消沉。
付子时睁开眼看到华落欢,很快缓过来,然后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从他救出她送来医院,她已经昏迷叁天叁夜,生命体征恢复正常,就是一直不肯醒。
他凝视她的睡颜,然后凑在她耳边轻喃:“阿欢,不管遇到什么事,要坚强一点,一定要坚强。”
之后他抚过她的脸,出了病房。
他让小娜帮忙照看华落欢,然后和江毅离开医院去处理一些事。
中途收到小娜的消息,华落欢醒了,他抛开一切赶回来。
在推开病房门前他有一瞬的恐惧,然后推开,看到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那昔日晶亮的大眼睛此时毫无生机。
“阿欢。”他走过去唤她。
“阿欢。”他握住她的手,又唤。
“那些强奸我的人你都杀了吗?”华落欢突然毫无波澜地问。
付子时心口一抖,“杀了,都杀了。阿欢……”
她转过脸来看着他,眼里无波无澜,嘴唇里却发出地狱般的声音:“你呢?”
她脸上和语气里毫无恨意,撇开语境来说,是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付子时感受到她最大的恨。
她曾不舍他死,现在恨得要他死。
“阿欢,是我对不起你,我没保护好你,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帮你报仇。”
华落欢只转回脸去闭上眼,再也不说一句话。
付子时想抚她的脸,终究不敢,过了一会不得不走,轻声说:“阿欢,我还有点事,要离开一阵,很快回来。”
没等到她任何回应,他看了她一会只能放开她的手站起来,交代小娜一番再次离开。
他是去处理落恋的后事,但绝对不能告诉华落欢,至少短期内不能。
落恋的后事基本处理完,傍晚付子时回到医院,本来哭哭啼啼的英姨也要来,被他叫回去休息。
他推开病房门进去,华落欢还是毫无生机睁一双眼看着天花板。
“阿欢,小娜说你还没吃饭,我们喝点粥好不好?”
华落欢无话。
“阿欢,我们喝点粥。”
付子时去摇起病床,让她靠好枕头,然后将粥递到她嘴边。
她死气沉沉毫无反应。
“阿欢,乖,喝点粥。”
依然没反应。
“阿欢,你恨我想让我死,也要先养好身体才有力气。”
她眼中终于有一丝波动,是仇恨。
他克制心痛,依然温言相劝:“先吃点粥,好不好?”
还是不张口。
“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让小娜来。”他站起来出去。
半个钟之后他从小娜口里得到华落欢终于肯吃东西的消息,稍微放心。
深夜江毅又到病房外劝他去睡一下,付子时睁着一对逸着血丝的眼依然摇头。
“阿时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这样会熬坏身体!”
“江叔我睡不着。”
“多少去眯一下,就算不为自己,也想想华小姐,你熬坏了身体谁帮她报仇?”江毅终于找到说服付子时的金句。
不过当付子时从椅子上站起时,病房里传出华落欢惊恐的尖叫声。
他冲进去,他的阿欢陷进梦魇,正发着抖一双小手朝空气乱拍乱抓,口里不停尖叫,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阿欢,阿欢,”付子时心痛无比,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抱住,“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华落欢在他怀里只挣了一挣,很快却像到了安全地带,发颤的嘴唇和身体慢慢停止发抖,安静了下来。
“阿欢,没事了,没事了……”他揉她的秀发,又轻揉她的肩背,像安抚受惊的小朋友。
过一会她的呼吸均匀起来,已重新安睡。
第二天早上付子时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的华落欢看着自己,她的一只小手抵在他心口,眼里没有半丝温情,只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寒意和仇恨。
付子时克制下心痛,柔声问:“阿欢,醒了?”
没得到她的回应,他只能放开她翻身起来。昨夜抱着她终于感到踏实,睡意渐浓,就和她窝在一张病床上睡了过去。
“对不起,阿欢,我不小心睡着。”
她依然不说一句话。
“英姨应该过来了,我去叫她。”
付子时只能转身出去,千叮万嘱英姨控制情绪,才让她进去。
接下来几天深夜付子时都在华落欢做噩梦时冲进去安抚,他的怀抱似是良药,总能拉她出离梦魇。但他不敢再睡过去,每次都在她睡醒前离开。
华落欢一直木讷无话,终于在住院一个星期后,她突然问英姨:“我妈妈呢?”
英姨给她削苹果的手忍不住一抖,“你妈妈……”
“她是羞愧得连看也不敢来看我一眼?”
“小欢……”
“是觉得我被禽兽玷污了丢她的脸,还是终于后悔撮合我和那个变态,又或者是气我自作孽,如果早点答应和那个变态在一起就没事了?”
英姨苦泪止不住地流,“小欢,你别这么说你妈妈,她,”
终于控制不住,道出实情:“她已经不在了……”
华落欢看向英姨,这一看像是从生看到死。
“你出事那晚,你妈妈也出事了……”
华落欢攥紧被子,胸脯剧烈起伏,天塌下来压住她,最后她晕死过去。
她再醒来时付子时坐在床边。
“阿欢,”付子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怎么死的?”过了好久以后,华落欢突然问。
付子时心口再次克制不住地颤抖,尽量平静地道:“周卓士的人伺机进屋意欲强奸,你妈妈不愿受辱,自杀身亡。”
“她死有余辜。”
“阿欢,你妈妈是无辜,你别这么说……”
“我也是。”
“阿欢,”付子时心内恐惧达到最盛。
“他们用对付你妈妈的方法来对付我和我妈妈,”华落欢转过头看他,嘴角一丝诡异的笑:“云明和,现在我华家和你云家一样,家破人亡了。”
付子时再不敢看她的眼,一把拥她入怀,急促喘息,有泪悄悄滑落,“阿欢,阿欢,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会让他们伏法,我会为妈妈她们报仇,为你报仇,你放心,放心……”
华落欢毫不抵抗任他抱着,面上无任何表情。
又过了几天,华落欢突然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见冯铭。”
付子时无有不应。
冯铭自那天知道华落欢为找他出了意外以来,一直都活在悔恨和心痛之中,他早就想来看她,奈何被付子时的人轰走。
他坐在病床前握住华落欢的手,即使过了这么多天,华落欢已经基本恢复,他看到她时也忍不住眼中有湿意,“阿欢,都怪我,那日不该置气关机……”
“冯铭,你不要自责,不关你的事。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
“阿欢,我没有怪你,我知道是他强逼你,你是受害者,你不要再这么说……怪我不够好,从最开始就没能保护你,我……”
华落欢突然抚上他的脸为他擦泪,认真说:“冯铭,真的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不要被我影响,也不要被任何人影响你的人生,好好生活,你还有梦想,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做一个成功的企业人,让海城的人都认识你,那你就努力去实现它,我希望你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阿欢,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你,我的梦想全都与你有关,你回到我身边,不要再被那个人裹挟,不要再被过去裹挟,那是斯德哥尔摩症,你当时让我提醒你的,我以后会提醒你,我们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华落欢看着他,欲落泪但眼睛干涩,“冯铭,我早已经不值得你的好,我已经配不上你,你不要再等我……”
“阿欢,阿欢,你是受害者,受害者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施暴者,阿欢,你没做错什么,你不要再这么说自己。你值得我爱你,我就是爱你,我只爱你。”
“冯铭……”华落欢无比感动间眼睛还是干涸,她还欲说什么,但觉得不必了,只向他伸出双臂。
冯铭抱住她,两人紧紧相拥。
又过了十来天,华落欢不想出院,只提出要去祭拜落恋。
六月底的骄阳藏在乌云之后,陵园空气压抑,一行人素服黑衣,华落欢也穿着黑色裙子,衬得她的面色更惨白。她跪在落恋的墓碑前,擦过碑上那黑白照片,只轻轻叫了一声“妈妈”就再也无话。
旁边就是华海的墓碑,她一同祭拜,付子时都全程相陪。
最后在大雨来临前回到医院,华落欢若有所思地看一眼枕头,叫住要离开的付子时。
“云明和,你真的爱我吗?”
付子时顿一顿,回过身来看着她盈盈玉然背影,那身黑裙像幕布,挡住她美得炫目的光,他心底浮起深深的绝望和忧伤。
“阿欢,我真的爱你,我为你而活,也可以为你而死。”
“那你去死!”
华落欢猛地转身,双手举起刚从枕头下拿出的那把水果刀,用尽全力插向付子时的心口。
于是付子时终于知道她到底有多恨自己,这个答案太令他绝望,绝望又那么重,让他迈不开腿去,他心甘情愿接受她致命的报复。
一个惊雷骤起,她的刀插进他的心口。
他穿的是黑衬衫,所以华落欢怔怔看了好一会,才发现那濡湿他心口衬衫的是血,惊恐地放开刀柄,抬头去看他,他面色雪白毫无血色,明澈的双瞳是最大的忧伤,嘴角却绽出宽慰的笑,安慰道:“阿欢,不要怕,你会没事的。”
她惊恐又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
而他再也站不住,也后退两步,然后倒在地上,听完一声夏日的惊雷,大雨如灌时,闭上眼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华落欢混混沌沌全身发着抖嘴唇张合好几次以后,听到英姨一声惊恐的“付总”,然后是江毅惊恐的“阿时”,再接着地上的他被七手八脚抬上急救床,消失在房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先是谢淼冲了进来,一把枪直指尤在呆怔发抖的她,然后是英姨挡在她身前哭求:“谢小姐,不要伤害小欢……”
之后是刘大同进来按下谢淼执枪的手,“淼淼,时哥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她……”
谢淼歇斯底里:“她想杀时哥,她现在想杀时哥,我要杀了这个害人精,早就应该杀了她!”
“淼淼,不要冲动,如果你现在杀了她,等时哥醒了,不会原谅你的!”
谢淼急促喘息,眼中射出仇恨又不得不克制得痛苦:“那让那个贱人好好祈祷,时哥如果有什么叁长两短,我一定送她下地狱!”
刘大同也恨瞪一眼华落欢以后随谢淼离开,英姨拉着华落欢在病床边坐下,看她惨白一张小脸尤在微微发抖痴傻模样,实在不忍心质问,只掉泪问道:“小欢,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付总,他,他明明对你和你妈妈很好啊,你,你……”
又过了不知多久,江毅匆匆进来,压抑着恨和怒对华落欢说:“医生说阿时没什么求生意志,你去和他说几句话!”
见华落欢只是惨白着小脸看着自己一动不动,江毅终于震怒大吼:“快起来跟我去!”
英姨平生仅见江毅如此怒火,半扶半搀拉着华落欢站起来往外走。
在进急救室前,江毅冷声警告:“说点好听的话,阿时若出什么意外,即使他交代过不能伤害你,我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会放过你!”
华落欢被拉着走向病床,然后被按坐在床边,她只会呆呆看着戴着氧气罩了无生机的付子时,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毅恨恨示意她说话,英姨则抓起她一只手,让她握住付子时的,她感到他平日里温热的手掌那么凉,于是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抬眸再看他的时候,泪水终于不知不觉地滑落,汩汩不停,一滴一滴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再从指缝里渗入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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