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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郎逃婚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喝口雪
望着屏幕,钱梵百感交集。
害,自己怎么能质疑嫂子对霖哥如此深沉的爱呢!
——
吃完了螃蟹,程越霖去厨房洗碗。
不得不说,他的龟毛不仅体现在语言,更体现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
例如,家里分明有洗碗机,程越霖仍然执意于亲自洗碗。只因某次用洗碗机洗完时,在碗上发现了没冲干净的污渍。
虽然那点污渍只有芝麻粒大小,但从那之后,程越霖手动洗碗的态度就执拗得让阮芷音难以评价。
不过反正劳动的是他,阮芷音也就收起了其他想法。
她靠坐在沙发上,跟康雨交代着入职的事,突然收到了秦湘发来的微信。
秦湘:芷音姐,我哥他状态很差,你还要不要……来看看他?
秦湘:我就问这一次,千万别考虑我!这只是看在他当了我十八年亲哥的份上,你不来也是我哥活该。
阮芷音眉心微蹙,目露沉思。
并非是因为秦玦,而是因为秦湘。
秦湘从她回了阮家就爱粘着她,对她的亲近比对秦玦还甚。提醒她豪门的弯弯绕绕,又处处维护她。
阮芷音能明白秦湘的想法,秦玦这个哥哥从小不仅照顾她还照顾林菁菲,而阮芷音却只拿她当妹妹。
叹口气,她打字回复。
阮芷音:湘湘,我和你哥已经结束,现在也结婚了。欠他那点情分早已还清,以后他的事,无论生死,都与我无关。
发完这条,阮芷音放下了手机。
她相信,为了不被自己疏远,秦湘以后再不会同她提起秦玦。
没有秦玦,或许她考不上a大,走不到现在。秦玦在她需要的时候帮过她,而她也在他孤立无援时还了那点情分。
若是好聚好散,她还不至于和秦玦闹得更加难堪。可秦玦拿她的安危成全承诺,阮芷音对他是已经比陌生人还不如。
——
周末结束,又到了工作日。
大清早,阮芷音洗漱完毕走出房门,却没在客厅发现程越霖的身影。
撇了撇眉,她又走回二楼,试探着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程越霖?”
同住的这段时间,程越霖都很自律,工作日从不晚起。一般她下楼时,他也差不多该在客厅看报纸了。
敲门声过去了好一会儿,房门才姗姗被人打开。
男人挺拔的身姿出现在眼前,虽仍是笔挺硬阔的西装,但——
阮芷音张了张嘴,凝眉道:“大热天的,你穿什么高领?”
程越霖在外套里搭了件高领的针织衫,不算太厚,可也有些不合季节。
瞧见阮芷音眼神中的揣度,男人的脸色不太自然,深深望了她一眼,而后清声笑道:“阮嘤嘤,你是不是内心深处对我有什么不满?”
阮芷音闻言微哽。
心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咳,为什么这么说?”
她迎上程越霖的视线,而对方微微拧眉,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抚几下脖颈。
阮芷音细瞧过去,这才发现男人藏在薄衫下的脖颈上,隐约露出了点红痕。
“你过敏了?”她皱眉看他,想到昨晚吃螃蟹前他还好好的,又忍不住轻声责备:“既然不能吃海鲜,怎么不早说?”
这家伙也是好运,过敏只有身上起了红痕,倒没影响他那无可挑剔的一张脸。
程越霖挑眉看她,悠然反驳:“我以前又没怎么吃过。”
他惯来不喜欢海鲜的腥味儿,要不是她亲手剥的,根本就不会吃。
阮芷音对上他理所当然的眼神,长舒一口气:“那我们去医院吧。”
然后就掏出手机,开始预约挂号。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26节
她记得公司附近就有家不错的私人医院,费用虽高,但临时去也能挂上号。
预约完挂号,放下手机。
阮芷音才发现男人正眼含审视地望着她,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你看我干嘛?”而后又瞥眉,“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还怕去医院?”
程越霖默默收回视线。
他当然不可能怕去医院,只是昨晚被钱梵莫名其妙讲了堆火葬场套路罢了。
秦玦可还没从医院出来呢。
他刚才瞥了眼她预约的页面,貌似就是秦玦正住着的那家医院。
眼下的情境搁到钱梵眼中,应该已经脑补成女主担忧伤重住院的男主不自知,最终命运让两人在医院相遇。
呵,去他的狗屁命运。
——
尽管程越霖觉得没有必要,但最后还是在阮芷音的坚持下去了医院。
宾利缓缓开进医院的停车场。
四周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环境很是不错,还有些趁晨间阳光下楼散步的病人。
阮芷音取了挂号的缴费单,陪着程越霖坐电梯上了三楼。
在门诊室外面坐着等了一会儿,男人默默看了眼走廊,随后独自走进了门诊。
等待有些无聊,阮芷音又想到今天康雨入职的事,准备先叮嘱下项彬,带康雨熟悉下日常工作。
可摸了摸包,才发现手机落在了车上。她摇了摇头,起身朝电梯走去。
下楼去停车场取完手机,阮芷音又重新走进了医院一楼大厅。
正朝着电梯走去,一道熟悉的男声自背后传来,似乎带着意外的喜悦——
“芷音。”
阮芷音回过头,就看到一身年轻休闲打扮的秦湘搀着秦玦立于几步外,另一旁还站着表情复杂的蒋安政。
秦玦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身形瘦削,脸色明显染上了苍白。细碎的头发长了不少,搭在眼前,更添几分憔悴。
男人眼底的喜悦,在看到阮芷音手中的缴费单时顿住——
而后尽数收起,眉峰蹙起道:“你生病了?”
阮芷音没有回答,亦未看他。
秦湘读出她眸中的不耐,微笑开口:“芷音姐,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吧。”
阮芷音昨天才给她发了那样一条微信,想必是不想看到哥哥的,更不可能愿意和哥哥多聊。
秦湘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道高拔卓然的身影从电梯走出。
男人迈着悠然的步子走到了阮芷音身边,牵住她的手,话中是温柔又无奈的抱怨:“不过就是轻微过敏,至于非拖着我来医院?”
搀着秦玦的秦湘,发觉哥哥的身形在对方出现的那一刻陡然绷紧。
而阮芷音的视线落在程越霖牵着自己的手上,却已经有几分习惯了。
她朝秦湘点了点头,解释道:“他昨晚吃错东西有点过敏,我们先走了。”
从头到尾,都未施舍给神情怆然的秦玦一个单独的眼神。
相携的身影逐渐远去,秦湘隐约听见阮芷音和身边的男人自然交谈。
“医生怎么说?”
“没事,吃几天药。”
手臂紧接着传来重量,秦湘这才回过神来,看向秦玦:“哥,你没事吧。”
“没事。”
秦玦凝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声音有几分闷沉的沙哑。
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她留给自己这样不留情分的背影。
秦湘瞧着他的神态,微微蹙眉,大概能明白秦玦此时的心情。
他身受重伤住院大半月,又特意选了阮芷音公司附近的医院疗养,可芷音姐从未来探望过他一次。
除了她,秦玦身边的人都已经被阮芷音拉黑。联系不上对方,也不可能真去阮氏堵人,免得闹得更加难看。
可要说等芷音姐回家……人家现在可是跟老公住在一块。
这每一件事,都让哥哥深受重创。
秦湘知道哥哥一直欺骗自己,是芷音姐工作太忙才没过来,可人家却能在周一放下工作陪程越霖来看小小的过敏。
害,两相对比,多扎心呐。
“哥,其实,芷音姐现在挺幸福的。”
想到刚刚那两人的身影,秦湘忍不住出声规劝。芷音姐既然能和哥哥断得这么决绝,应该是不可能再回头了。
秦玦下颌紧绷,沉声道:“可程越霖只是为了北城项目。”
秦湘见他油盐不进,撇了撇嘴,轻笑一声:“哥,你就自欺欺人吧。以前为林菁菲做那么多,现在倒知道后悔了?”
这段时间哥哥对林菁菲冷了不少。
虽然对方解释是因为被绑架时过于害怕才不小心说出了芷音姐的事,但哥哥依然对林菁菲存了许多失望。
他不仅发声明撇清和林菁菲的关系,更和蒋安政直言,以后林菁菲工作上的事,他不会再沾手。
即便还有阮奶奶当初的嘱托,也不会再对林菁菲予取予求。
眼下听到妹妹的话,秦玦看了秦湘一眼,神情默然,敛眸不语。
他后悔吗?自然是有的。
可要说他自欺欺人……
秦玦怎么可能真的看不懂程越霖眼底的情绪,对方只是打着‘北城项目’的幌子才骗来了这场婚姻。
可再怎么演,那人和阮芷音,都远不是什么夫妻情深。没有人比他清楚,阮芷音有多难向人敞开心扉。
即便是他,以往也经常觉得阮芷音和自己隔了层什么东西。
程越霖既然有顾忌不能直言,她也不会轻易对程越霖动心。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自己都会求得她的谅解,他根本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结果。
想到这,秦玦苦笑一声,长叹口气,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蒋安政见他这般颓丧,终于凝眉出声:“阿玦,要不,我去给阮芷音赔个罪。”
“呵,赔罪人家就能原谅你?你们男人都在想屁吃。”秦湘秀眉微扬,含笑道,“我说政哥,你不会还要怂恿我哥去当小三吧?”
“阿玦哪里就是小三了?”蒋安政沉声否认。
“人家才是领了证的夫妻,我哥现在凑上去,不是小三是什么?”
蒋安政:“……”
“政哥,你有这功夫,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订婚宴吧。”
据她所知,这场联姻,人家江小姐可是一点都不想嫁。
至于订婚宴……到时她可得让芷音姐去看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
解答一些问题:
1.顿号我了解了,本意是企图用文字发语音表加重语气【捂脸】,如果大家觉得阅读困难以后会少用。
2.全文篇幅大概四十万左右,情节发展是和大纲因果线环环相扣,所以节奏还是想照我的大纲来,如果宝贝们觉得可以接受就追下去,但是如果觉得前面行文节奏就不喜欢也可以及时止损,快乐追文最重要
第22章
程越霖的过敏,一连吃了三天的药才算好全。可他宁愿每天穿着高领的针织衫去公司,也没落下上班,阮芷音都被他的勤勉感动了。
现在的他和几年前相比,着实是有变化。
高中时的程越霖总是踩在她好脾气的临界点上,可现在,阮芷音能够感受到程越霖也在试着和她好好相处。
之前剩下的螃蟹,阮芷音拿来做了酱爆蟹和葱油蟹黄面,只是这回全进了她自己的肚子。程越霖每天吃着寡淡的面条,倒也没多挑剔。
——
公司里,北城项目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根据双方最终签订的合同,霖恒出资65%,但其余开发工作由阮氏全部负责,后续盈利的利润将五五分成。
合同的条件太好,反倒让阮芷音有些发虚,甚至还揣测过程越霖的用意。毕竟,除了配合他塑造身份和形象,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
到现在为止,在这场婚姻中,反而是她受益更多。
林成那边自从秦玦受伤住院后就没了动静,之前进展不错的医疗合作案也被搁置下来。
尽管阮芷音不想承认,但确实是秦玦最近撇清关系的举动让林成不得不收敛了动作。即便不愿看到北城项目如此顺利的推进,但也谨慎地没有在这种情形下动手脚。
只是这愈发让阮芷音对秦玦多了些厌恶,她实在不需要被动接受他这所谓的‘帮助’。
会议室中,阮芷音正和霖恒的负责人就合同问题做最后的敲定。
“阮副总,您还有没有其他想要补充商定的条款?”
霖恒派来和阮氏对接的人叫仲沂,是开发部的总监。
本以为作为投资的一方,这位仲总监可能会在工作的推进上拿乔,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对方格外的好沟通,对她更是多了分尊敬。
联想到当初自己是从这位仲总监的团队手中拿下了北城项目,阮芷音倒还有些不好意思。
粗略浏览完合同,阮芷音抬眸看向对方:“需要补充的细节项彬之前就加好了,等会检查确认完,明天我会亲自过去签合同。”
“好的。”仲沂微笑应下,迟疑了一会,又试探问道,“那开工剪彩的事情,您是否要亲自和程总提?”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27节
阮芷音闻言愣了愣,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言语直白地表达出她和程越霖的私人关系。
这段日子,程越霖虽在秦玦等人面前秀过几次‘恩爱’,但阮芷音也明白,他们不会真的相信自己和程越霖是感情正常的夫妻。
可仲沂的这个问题,却让她清晰认识到:在不少人眼中,她和程越霖确实已经是夫妻,拥有最亲密的联系。
这样的感觉,确实有些微妙。
在国外念书时,她也有过合租的室友,可程越霖不一样。
他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越来越自然地相处着,却不是普通的室友。
阮芷音压下那点异样,瞥见仲沂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笑了下,点点头:“嗯,我会和他提的。”
政府的规划许可证已经下来,策划部细化的规划设计也已完成,紧接着就要开始动工。
即便前面的工作都是下面人对接的,可开工剪彩的事,确实需要程越霖出席。
——
“老板,林哲和太太的纠葛……大概就是这些。”
总裁办公室里,白博刚刚汇报完程越霖之前交代调查的事,然后在心里默默为林哲捏了把汗。
眼见着程越霖眉峰紧蹙,面色愈显凝重,白博微顿,又道:“虽然林家人心思不纯,但是太太好像给过林哲教训,后面林哲一直躲着太太。”
林家人真是把心养大了不知所谓,人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回家,居然还打起让林哲接近阮芷音,把人娶回家的算盘。
这不就撞老板枪口上了么?
程越霖白皙细长的指节轻敲在桌面,语调冷凝:“去把林哲那点破事抛出去,别忘了给他加上身份。”
言语间,眸底透着寒彻。
白博瞬间领悟,程越霖虽然不想影响太太,却要让对方身败名裂。
也怪林哲自己烂账多,不仅学历造假,还在重要考试上组织作弊,这都是林成费工夫才给他抹平的。
对方是林菁菲的堂兄,只要有人保,营销号想必很愿意接下这个流量,暗中操作下,就能把人送进监狱好好关上几年。
除了林哲,林菁菲那本就一落千丈的名声,恐怕也要再次受到牵连。
毕竟,林哲的事是林成摆平的,林菁菲很可能也是知情者。
老板这是一口气整俩人,够绝!
白博点头应下,正要起身出去,程越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了他,漫不经心开口:“你知不知道,员工们最近在议论什么?”
他凝眉看向白博,问的是钱梵中午时那番眼神古怪的提醒——
“霖哥,毕竟是上班,有些事还是要稍微注意一点,别给员工们看了笑话”。
程越霖当时便不明就里,这会儿才忍不住询问白博。
而白博对上他的视线,面色很是纠结,迟疑了许久,才委婉开口:“老板……要不你明天还是别穿高领的衣服了。”
程越霖凝眉片晌,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眉梢微挑,薄唇淡淡抿起,沉顿片刻:“唔,知道了。”
他倒是没料到,不过是因为过敏换了高领的衣服,竟然还会在公司里产生这种……引人遐想的误会。
白博见老板心情仿佛还算不错,如释重负,总算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走后,程越霖揉了揉眉心,轻笑一声,好一会儿才将那点不太自在的紊乱思绪清空。
正要去看仲沂送来的合同文件,桌上的手机响起——
又伸手接通了电话。
叶警官的声音带着抹不去的喜悦:“程总,你父亲当年的助理,回岚桥自首了。”
——
程越霖在叶警官后接到阮老爷子的电话,只身来到老宅时,碰到了刚探望完阮老爷子,准备离去的季奕钧。
两人对视间,季奕钧含笑同他打了招呼:“程总,好久不见。”
“季先生。”程越霖微微颔首,却没有像上次一般称呼一句‘小叔’。
季奕钧倒也不在意,点头轻应一声,回到:“阮叔一直在等你,我先走了。”
言毕,朝着门口而去。
行至门前,他又沉默着转头瞧了一眼,正好看到程越霖消失在楼梯间的半道身影。
季奕钧想起八年前第一次见程越霖时,他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直接地将杨雪等人的资料递给他,便径直离去。
兜兜转转,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
阮芷音回到别墅时,偌大的客厅漆黑没有光亮。
打开灯的一瞬间,她皱了皱眉,也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苦淡烟味。
视线落在客厅里的男人身上,阮芷音顿了顿,开口道:“程越霖,你怎么不开灯?”
对方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淡淡,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丢着几根烟头。
程越霖没有说话,她却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低沉。
阮芷音起身走到他跟前,开口问到:“你怎么了?”
程越霖回过神来,缓缓对上她的视线,而后清声一笑,懒洋洋地摇了摇头:“哦,没事,抽了几根烟。”
出门时,阮芷音说下班要和顾琳琅去逛街买些东西,他没想到她会回来得这么早。
阮芷音对上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叹口气道:“抽烟伤身体,以后还是少抽点。”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程越霖抽烟。
程越霖扬了下眉,眼神戏谑,哂笑道:“阮芷音,你最近怎么这么关心我的事?还管起我抽烟来了?”
阮芷音微哽,拿过茶几上的烟盒,凝眉回到:“我是怕自己被迫吸了你的二手烟,危害身体。”
而后,她指着烟盒上的字道:“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你要是没有什么烟瘾,还是少抽点。”
这段时间并未见过程越霖抽烟,想来就算他有烟瘾,也不会很大。
他们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她也不想眼睁睁看他坠入烟途。
程越霖随意应了声:“嗯。”
话落,瞥见她的眼神,又摇了摇头:“知道了,以后不会抽了。”
他烟瘾不大,平时很少抽烟,顶多应酬时抽两根,刚才也是心情不太畅快才多抽了几根。
现在被她拿抽烟的事一说,那点情绪都散了不少。
可他刚想完,就有听到阮芷音垂眸问他:“所以,你刚才为什么在这抽烟?”
程越霖抬眸望她,眼底藏着淡淡的审视。
片刻后,他轻笑一声,视线望着窗外,声音有些缥缈:“大概是,解决了一些事情,却发现没有想象中令人解脱。”
当年的案子,最关键的证人就是程父身边的助理徐信,那笔资金是对方经手过的,可徐信却在程父入狱后消失。
叶警官打电话过来时,因父亲丧亡回岚桥自首的徐信,已经将他知道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
虽然还需要点其他证据,但程越霖已经差不多拼凑出事情的原委。
思及此,程越霖散漫地倚靠在沙发,唇角轻勾,回首与阮芷音对视:“阮嘤嘤,其实你当初说我傲慢又张扬,说得还不错。”
就像他父亲,当年生意做得太过激进,无形中抢了太多人的蛋糕,才会一环又一环地落得那个下场。
程越霖心里很清楚,商场间利益至上。若是换成他,难道就不会不动声色地掺和一脚吗?
想到这个问题时,瞬间觉得执念有些空洞。
阮芷音没想到程越霖居然还有自省的时候,愈发觉得他受了什么刺激,缓声安慰道:“你不要这么想,其实你的优点很多。”
“哦?”程越霖挑眉望向她,似是在静待下文。
阮芷音抿下唇:“我是说真的,而且现在的你比以前好了更多。”
程越霖淡淡道:“例如呢?”
阮芷音念在他心情不好,只好搜刮着脑海应付他的执着——
“例如……你每次都主动承担家务去刷碗,很多男人做不到。
“你每天都接我上下班,也没说过烦。”
“你最近帮我不少忙,却没提过分的要求。”至少到目前为止。
言罢,她又望着男人笑了笑:“虽然你高中那会儿性子傲气了些,但也洁身自好,不像其他纨绔子弟一样欺负同学、沉迷早恋和换女朋友。”
这就证明他本性不坏。
不然,她当初也不可能选择在婚礼上给程越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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