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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郎逃婚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喝口雪
“你明天……很忙吗?”她语含试探。
程越霖没答,淡淡道:“你有事?”
阮芷音淡淡摇头:“没什么,你忙的话,明天不用去接我。”
程越霖见她似有回避,酝着探究的眼神直直看向她,薄唇翕动:“你和人约了逛街?”
“不是。”话毕,阮芷音见他还要追问,敛下眼眸,放低了声音,“是……要去扫墓。”
明天是阮胜文夫妇的忌日。
在岚桥的每一年,阮芷音都会放下事情,去溪山给父母扫墓。
以前都是和爷爷一起,林成也会装装样子过去,可现在只剩下她。
阮芷音刚才有过一瞬的想法,可是很快就略过。似乎,她也没什么立场要求程越霖陪自己去扫墓。
思及此,心底升起些失意惝恍。
把情绪压下,刚要起身,背后突然传来男人那云淡风轻的声音——
“嗯,知道了,我陪你。”
阮芷音眼眸微阔,回头看他。
程越霖哂然一笑,剑眉轻杨:“我刚想了想,鸡汤留着回家喝也一样。”
话落,又无奈地轻拍下她的头,眼眸深沉如墨,缓缓道:“以后有事呢,不要藏着掖着,懂?”
阮芷音微怔,笑着应了声:“嗯。”
——
周四,两人没有上班。
司机一早来接了二人,开往墓园。
阮胜文夫妇已经去世十多年,两人合葬在城南的溪山老墓园。
宾利停在山脚的墓园入口,程越霖从后备箱取了定好的几束木槿花,和阮芷音一道慢慢朝着山上走去。
清晨的阳光不算太烈,昨天刚下过一场细雨,风中飘荡着氤氲的水雾,还能闻到清新的泥土气息。
走到半山腰,两人碰到领着孩子同来扫墓的一家三口,与他们擦肩而过。
许是走得太累了,天真烂漫的孩子正扬着稚嫩的脸庞朝着父母撒娇。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44节
瞧着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阮芷音默默停住了脚步,神情愣怔。
待人走得远了些,她才回过神来,摇头轻笑道:“以前我总觉得,别人都有这么爱自己的父母,很羡慕。”
她被拐卖走失时还不到四岁,对于父母的印象,阮芷音是极其朦胧的。
只记得,仿佛有个像是母亲形象的人,声音十分温柔。
在孤儿院时,为了分担院长的压力,年纪大些的孩子要很快地学会照顾新来的弟弟妹妹,成熟的很快。
一直等到回了阮家,她也没能再见父母一面,更别提和父母撒娇。
被人捧在手心宠爱的日子,在阮芷音有限的记忆中,并没有经历过。
可她看过那间父母给她置办的房间,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十足的用心。
阮胜文夫妇一定很爱她,所以才会坚持寻找了她那么多年。为了不让她回来时难过,甚至没有考虑过再要一个孩子。
程越霖凝望着她怅惘的眼神,牵过她的手,轻笑着安抚:“不必羡慕别人,你也有。”
阮芷音愣了愣,长舒一口气,垂下眼眸点头道:“是啊,我也有。”
虽然阮胜文夫妇不在了,但阮芷音相信,如果他们还在,也会像其他的父母一样,无条件地爱着自己。
终于走到熟悉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两张容颜很是年轻。
男人斯文端正,却不失帅气。女人眉眼含笑,温婉可人,五官和阮芷音有些相似。
阮芷音放下怀中的木槿花,沉默地掏出手帕,轻轻擦去墓碑上遗落的灰尘。
程越霖长身玉立,静静伫立在她身畔。沉默站了会儿,知道她或许有话想说,稍稍走远了些,把空间独留给她。
男人一走,身边瞬时空了下来。
其实阮芷音要说的话不多,以往每次过来,也都只是简单的说上一句,“过得很好,不必担心”。
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阮芷音轻声交代道:“爸,妈。爷爷上个月去世了,和奶奶葬在一起。”
“老宅空了下来,我给了刘叔陈妈一笔钱,让他们俩回老家好好养老。”
“刚才的那个男人,叫程越霖。是我高中同学,我现在也算……结婚了。总之,我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说完这些,像是已经没了其他事情可说。默默停了一会儿,她最后补了句:“嗯,等到了明年,应该还能……跟他一起来看望你们。”
缓缓摸了下墓碑上的照片,阮芷音终是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男人走去。
程越霖低头打量她的神情,见还算平静,松了口气问:“说完了?”
“嗯。”阮芷音点了点头。
“行,那走吧。”男人话音刚落,瞥见她怀里的花束,蹙了下眉,淡淡道,“怎么还多拿了两束花?”
她今天订了四束木槿,程越霖原本只当是给阮胜文夫妇两人的,可墓碑前最后只留了两束。
阮芷音没有答话,眼眸含笑看向他,喊了声:“程越霖。”
“嗯?”
“我们,再去一个地方吧。”
——
十分钟后,两人在墓园绕了一圈,站在了另一方墓碑前。
墓碑上的名字,他们都很熟悉。
是程越霖的父亲,程逢生。
严格来说,程父算是个有些自负的人。他做生意的眼光精准独到,早年发家后便一路顺风顺水。
程逢生的人生,只遭受过那一次挫折,却直接被判了十余年的牢狱之灾。
入狱第三年,他终是无法承受遭人算计家财散尽的事实,在狱中自尽身亡。
这些,都是外人对程逢生的评述。
对于程越霖来说,虽然和父亲的关系有些紧张,但程逢生仍然是个深爱儿子唯独不善言辞的好父亲。
而在阮芷音眼中,对程逢生的印象仍停留在对方站在学校办公室里,握着她的手不停道着感谢的那幕,是个和蔼的长辈。
她犹记得当初听说程晋入狱时的心情,心有唏嘘,却又无能为力。
瞥了眼身旁沉默着的男人,阮芷音放下怀中的那两束花。
顿了顿,她开口道:“我想着,总归是要过来,也该陪你看看程叔叔。”
程越霖从未跟她提过父亲的事,但阮芷音知道程逢生在他心里的地位。
这些年,他应该过得并不容易。
既然程越霖愿意陪她过来扫墓,她也想为他做些什么。至少向他表明,她其实也愿意……当他的家人。
他们俩,都是形单影只的人。
看着她俯身清去墓旁的杂草,沉默许久的程越霖突然出声:“阮嘤嘤。”
阮芷音抬眸看他:“怎么了?”
“能不能……给我抱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低哑发涩。
阮芷音怔然片刻,点了点头:“嗯。”
程越霖笑了笑,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搭在她的颈窝。
落在腰间的手臂很有力,良久,阮芷音听到男人有些闷沉的声音——
“阮嘤嘤,我们就这么凑合下去,是不是也挺好?”
还未来得及辨明心底闪过的异样情绪,阮芷音已经听到自己低声的回答。
“嗯,是……挺好的。”
——
周五,因为程越霖晚上有应酬,阮芷音没有让司机再转路来接她。
临近下班时,她索性约了叶妍初,一起去商场逛街。
两人刚逛完一家女装店,兴致不高的叶妍初郁闷叹了口气,向阮芷音倾诉自己最近遭遇的困境。
“音音,我姑妈居然真的要给我介绍相亲,这也太恐怖了。”
叶妍初的姑妈在大学里当老师,平素最热衷于给年轻人牵线当红娘,当初还打听过阮芷音,听说她有婚约后才作罢。
看着满脸愁绪的叶妍初,阮芷音笑了笑:“既然如此,你不如自己谈个恋爱?”
“可是……我谈不了恋爱。”叶妍初又叹了口气,顿了顿道,“我觉得,我是恐惧恋爱,更不要提结婚了。”
阮芷音秀眉微蹙,颇为意外:“为什么,叶叔叔和阿姨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这种情感缺失的人,才会害怕和人建立太亲密的联系。
可是,叶妍初的家庭非常幸福。叶父和叶母情比金坚,感情不是一般的融洽。
对唯一的女儿,当然也很疼爱。
“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感情太好,所以更害怕了吧。”
叶妍初声音沉闷:“音音,别提买彩票了,从小到大,我连喝饮料都没碰到过再来一瓶的时候。”
“你说像我爸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我怎么可能走狗屎运遇上?而且我总是很怕那种,尝试性的开始。”
“尝试过后,如果对方不如我爸,有我爸这个榜样在,我肯定没办法接受,所以……”
见她欲言又止,阮芷音微微挑眉:“所以什么?”
“所以很有可能,我要孤独终老了。”
叶妍初认命地结束这个话题,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走进了一家男装店。
她颇为疑惑地瞧了眼阮芷音:“我们怎么来逛男装了?”
阮芷音闻言,面色微怔。
是啊,怎么就进了男装店。
她垂眸想了想,好像是因为觉得摆在门口的那件大衣很适合程越霖,不知不觉就走了进来。
意识到这一点时,阮芷音心下恍神。
因为赵冰的话,她知道程越霖愿意和她一直相处下去大概是有原因的。
如果可以,阮芷音也愿意继续现在的生活,把程越霖当做家人相处。
程越霖帮了她很多,她也开始接受程越霖成为自己的家人。
当这个念头形成,仿佛就开始有一根绳,无声无息的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做饭时,会考虑到他不爱吃姜。
逛街时,会注意到适合他的东西。
这种微妙的感觉,阮芷音尚未厘清。
——
晚上九点,阮芷音和叶妍初逛完了街,打车回到别墅。
摁下指纹锁进门,周遭仍是漆黑,偌大的别墅安静而空荡。
显然,程越霖还没有回来。
两人合住之后,这还是程越霖第一次应酬到这么晚,阮芷音一时不太习惯。
她打开灯,放下手中的购物袋,换过鞋后走到沙发坐下,没急着回房。
想了想,又取了笔记本出来,坐回客厅里,查看康雨晚上发来的文件。
忙完了工作,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然而,程越霖还没有回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一片静谧中,敲门声突然响起。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45节
阮芷音合上笔记本,走到门口开门。
昏暗的门灯下,白博搀扶着程越霖。
男人靠在白博臂膀,眼神迷离,身形不稳,浑身都是酒气。
看到阮芷音似有不悦地皱眉,白博连忙道:“太太,不好意思,程总晚上喝多了,这会儿还不太清醒。”
阮芷音轻嗯一声,礼貌点头,从白博手中扶过程越霖:“麻烦你了白博,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白博瞥了眼一身醉态的老板,松了口气,紧接着便道别离去。
关上门,阮芷音搀着程越霖上楼。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程越霖醉成这个样子,身上那股酒气很是冲人。
坦白说,刚看到程越霖被白博扶着,醉的不省人事,她才发觉自己并不喜欢他喝成这样。
也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这种规束别人的心态。
阮芷音勉强把人托进了房间。
正要把他扶到床上,昏醉的男人像是突然有了几分清醒,搭在一旁的手臂想要寻找支撑,揽住了她的腰。
阮芷音没有准备,脚下踉跄,下一秒,两人一起跌倒在床上。
深陷在柔软的床榻,温热的手掌仍然锢在腰间,隔着轻薄的衣料传到肌肤。
两人紧紧贴着,距离太近,暧昧的姿势让阮芷音的身形突然有些紧绷。
她抬眸对上程越霖的视线,却见他醉眸微醺,眼睑耷拉着,那双迷离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了层水雾。
冷白的肤色染了酡红,褪去了几分清冷,显得顺帖了不少。两道眉峰挺直,薄唇翕动,她能感受到喷洒在额间的温热气息。
男人线条流畅的轮廓隐在昏暗的光线中,碎发贴着眉,惺忪的眼眸安静看着她。
愣怔少顷,阮芷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他微凉的薄唇,触感软的不可思议。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猛地缩回指尖,挣开了对方没有什么力气的手臂。
慌乱站起身后,她望着安静躺在那的人,懊恼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片晌,寂静的黑暗中,男人身影微动,缓缓挣开了双眼。
凝望着她慌忙离去的方向,摇头哂笑,眼神不可捉摸。
——
一分钟后,阮芷音回到房间,思绪却仍停留在刚刚的那幕。
不知是不是太过心虚,懊恼过后,她又突然回忆起上次撞见程越霖洗澡时,对方那番理直气壮的控诉。
顷刻间,脑海中像是已经响起了男人那道吊儿郎当的声音——
“阮芷音,没看出来,你还真的对我,心怀不轨?”
怎么就……见色起意了呢?
阮芷音无奈地扶了下额,愣神坐在床上,静静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长舒了一口气。
认命地拿起手机,在微信群里发送了一条消息——
“你们说,如果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程越霖,去追他的话,有机会成功吗?”
第35章
时间已经太晚,发完了消息,阮芷音等了二十分钟,都没有等到顾琳琅和叶妍初的回复。
握着手机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没多久,她终究还是熬不下去,带着那点心思沉沉睡去。
第二天,阮芷音醒的很早。
经过了一夜的冷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程越霖见色起意的事实,但也决心克制住自己。
至少在得到对方允许前,不会再做出越矩的行为。
想到程越霖昨晚宿醉,阮芷音洗漱完下楼,从冰箱取了点金桔,给他做了碗醒酒茶。
从厨房出来时,程越霖穿着宽松舒适的t裇和运动裤,踏着徐徐的步子从二楼走下。
男人似乎刚冲过澡,细碎而短的发茬只是简单擦过,上面还凝着水汽,在晨间的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换下平日衣冠楚楚的西装后,身上冷漠成熟的气息淡了些,凭添了几分清隽俊朗,精瘦结实带着朝气。
视线落在他那张足够俊美的脸上,阮芷音心底那份见色起意的罪恶感稍稍减轻了些。
待人走近后,她抿唇出声:“我给你熬了杯醒酒茶,你先喝了吧。”
程越霖轻点下头,拿起餐桌上那杯醒酒茶一饮而尽,又漫不经心道:“我昨晚喝醉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男人低垂着眼睑,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阮芷音却顿生一阵心虚,忙道:“没有啊。”
程越霖轻嗯了声,放下水杯落座。
身子微靠在椅背,他耷拉着眼皮瞧她一眼,淡淡开口:“那,我没做什么吧?”
“你都醉成那样了,能做什么。”
想到他昨晚醉眸惺忪安静望着自己的模样,阮芷音忍不住笑了笑。
程越霖扬了下眉,含着探究的视线对上她:“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挺失望?”
阮芷音顿了顿,低下眼帘:“我有什么可失望的……”
她不动声色地把早餐端上桌,是简单的吐司荷包蛋和小米粥。
程越霖眼眸微转,而后收回视线,端起她放在面前的粥,没再多问。
两人默默吃起了早餐。
餐厅里安静下来。
许是还在心虚想着事情,这顿早餐,阮芷音吃的很慢。
程越霖兀自吃完了早餐,伸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角。
停了会儿,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在主卧装了个摄像头。”
话音刚落,阮芷音夹着吐司的手瞬间僵住,倏然抬眸:“你在家里装摄像头居然不告诉我?”
如果他在主卧装了摄像头,那他醒来后有没有去看昨晚的录像?
虽然严格说来她也没做什么,但以程越霖这种龟毛又较真的性子,发现了昨晚的一幕,说不得就要问她要个公道。
她默默在心里忖量着补救的措施,而程越霖仍旧声音悠闲的解释着——
“放心,只有我卧室和书房有,影响不到你。上次不是你说保险柜容易遭小偷,这是我合理保护自己财产的手段。”
上次发现程越霖把那么多家底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阮芷音就随口说了句让他加强下防盗手段,免得被贼惦记上。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程越霖居然会在卧室里也装了摄像头。难不成,他房间里是有什么宝贝吗?
“就算影响不到我,你也总该知会我一声吧。”阮芷音小声嘟囔了句。
哪里就影响不到她了……要是知道主卧被他装了摄像头,她昨天晚上应当还是会克制住冲动的。
可是这话又不能告诉他。
程越霖散漫哂笑,清声道:“阮嘤嘤,你这么在意,难不成是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墨黑的眼眸中仿佛藏了抹睿智,淡淡望了过来。
气氛有些诡异,阮芷音指尖微动,继而蹙眉摇头:“怎么可能!”
“哦?真的没有?”
“没有。”
程越霖缄默着打量了她几眼,终是放弃追问,摇头笑道:“呵,逗你玩的,我房间里没装摄像头。”
阮芷音:“……”
差点,就真的被他诈出来了。
“对了,我昨天逛街的时候给你买了件大衣。”阮芷音顺势转移了话题,“不清楚你的尺寸,估摸着买的,你去试试,不合适的话我下午去换。”
她下午约了顾琳琅和叶妍初在商业街附近的咖啡馆见面,离隆兴广场很近,可以顺道过去。
程越霖瞥见客厅里的购物袋,挑了下眉看她:“你会不清楚我的尺寸?”
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尺寸?
阮芷音迷惑抬眸,就听见他懒洋洋地开腔:“不久前,你不是亲手抱过么?”
“我……”阮芷音被他盯得心头微颤,叹了口气,“我哪有?”
昨晚她还没抱上就及时寻回了理智,现在就算起了贼心,在他同意之前,她也会好好克制住。
默默将她的神态收入眼中,程越霖挑眉轻笑,修长的指节轻轻晃了下:“就上次,在客厅那儿抱着我哭。”
原来说的是爷爷去世那晚。
“哦,那时候没注意。”
阮芷音松了口气,继而又想到了那天他安慰她时说过的话。
这么想想,程越霖对她其实也是有些亲近的,自己应该不是毫无机会。
程越霖端视着她细微的表情,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神不露声色。
片晌,潇洒起身:“成,我去试试。”
——
事实证明,阮芷音挑衣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件大衣非常合身,也很衬程越霖的气质。
于是自然没了换货的必要。
下午,阮芷音化了淡妆,换上件清凉的薄裙出了门。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46节
到了和闺蜜们越好的咖啡馆后,立刻遭受到其余两人震惊的拷问。
“音音,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程越霖的?!”
她们俩昨天才刚见过面。
早晨看到消息后,叶妍初百思不得其解,阮芷音为什么会一夜之间起了追求程越霖的心思。
阮芷音也有几分赧然,握着咖啡杯,轻轻蹙眉:“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发现……自己面对他时的心态变了。”
一开始只是想跟程越霖客气得好好相处,可是现在,似乎已经并不满足与那种‘好好相处’的状态。
不知不觉间,对他放下了防线。
然后又不幸察觉到……她居然也会对一个人见色起意。
这种感觉,阮芷音也是陌生的。
叶妍初闻言,目光中透着疑惑:“那你现在面对程越霖那个臭脾气,就一点也不生气?”
她知道,高中时阮芷音总是烦恼于程越霖的无赖脾气,经常被对方气到。
“还是会啊。”阮芷音笑着点头,继而道,“但是生气之余,偶尔也会觉得……他的龟毛还挺可爱的。”
她曾经觉得自己对秦玦抱有好感,喜欢对方,但也从未想过主动追求,甚至连交往后的相处都多了几分客气。
两人都端着矜持的教养,从不会面红耳赤,平淡中没有激烈的波澜。
可是程越霖不一样,阮芷音觉得两人的相处自然也生动。
她有被他气到,被迫放下矜持同他斗嘴的时候,也有察觉到他优点的瞬间。
每每回想起那些瞬间,就非常想要,和他一直这么相处下去。
思及此,阮芷音舒了口气:“他虽然傲气,但也很尊重我。就算有时候较真,也绝不会越过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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