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蔺修说:“我俩同年的,都二十八了。”
“真的不像,”钟濛心里算了算,“我也二十七了呢。”
蔺修有点吃惊:“我还以为你刚毕业,说真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问保安,怎么中学生也跟着警察来了。”
钟濛笑了笑,她可不是高中之后就没再变过吗。
蔺修停下车,“到了。”
钟濛回神,“谢谢。”她打开车门欲往外走,蔺修却喊住了她:“小濛。”
钟濛回头,蔺修递过来一个礼盒,“那家餐厅给你的礼物。”
钟濛没伸手,只说:“还真有啊。”
“拿着吧。”蔺修一倾身塞到了她手里,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掌心,钟濛手却剧烈一抖,差点掉下去,蔺修反应很快,反手便托住了她的手背,“小心。”
钟濛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抱着礼盒退后两步,白着脸说:“那我先进去了。”
蔺修目送她逃也似的消失在楼梯,慢慢靠回了驾驶座上。
钟濛的手冰凉没有温度,但触感仿佛还在,蔺修握住刚刚碰到她的指尖,极轻极眷恋地笑了一下,“还是那么不喜欢和人接触,可什么时候…连我也计算在内了呢。”
他在楼下停驻许久,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驾车驶离特侦处,而后戴上耳机:“喂,亚伦,他们找过亚瑟了?”
粗犷的声音穿出来,“就今天,没事,那小子装傻一流,再说,他都回法国了,这边的条…国内的警察能查出什么来?”
蔺修笑笑,“成,今天晚上的宴会安排好了吧……好,我一会过去。”
轿车在红绿灯转弯,消失在了夜色里。
钟濛快步走上楼,心还在砰砰的跳。
只是被碰到了左手而已,这个手心干干净净的,可她却悸动的厉害。
钟濛平复片刻,走向办公室。
……
可怜的冯冲不光没了明天上午的休息,还被犯了工作狂综合征的陆处长拉回单位,重点分析郭凡宇和血族的关系问题。
“杨志腾交代说那块表是吸血鬼以血族法器的名义交给他的,这里疑点很多,首先,怀表是蔺修家传的私人藏品,我们做过调查,这点没有异议,而且我和他接触过多次,的确是人类,那么吸血鬼是怎么拿到这块表,并且知道它怎么用的?”
陆闻说,“如果郭凡宇和血族有关系,他在蔺修身边工作,倒是可以做到这一点。”
冯冲问:“可他们费这么大周章,杀死三个毫无关系的人,动机是什么呢?”
陆闻没说话,他也不知道,因为三个死者身上并没有被夺走骨符的痕迹。
“不是毫无关系,第三个人身份还没有确定。”钟濛推开门,“杨志腾没把实话说全,但是我想到一个新的调查办法,也许可以试试。”
钟濛手里拿着一根烟,“这个。”
“国内从00年才开始注意香烟限焦,01年时规定各品牌香烟每年焦油含量要降低0.5毫克直到达到标准值,04年是15毫克每支,09年13毫克,11年12毫克,低档烟很少拿低焦做噱头,而且香烟的直径和长度都有国标,从受害人创口提取物里的焦油残余可以计算出整支含量然后反推年份,甚至确定品牌范围,说不定能找到案发根源。”
钟濛对陆闻道,“既然已经排除了降灵的嫌疑,那么这桩案子从定向和手段来看都符合仇杀特征,不是说近两年都没有类似的案件吗,我们要往前查,这至少是一个方向。”
陆闻沉思道:“你说的对,但凶手要泄愤的话,未必会使用那么多年前的卷烟。”
钟濛说:“你忘了,受害者的伤口里有发现毛霉菌。”
陆闻眼皮一跳。
是了,警方过多把重心放在了加害的“仪式”上,因为当时尸体在公园小树林,沾着泥土和草屑,以至于忽略了这个细节。
可毛霉菌不止会在土壤滋生,陈烟丝发霉也会有!
“我承认这有些投机,但我们的确可以赌一赌,”钟濛呼了口气,“这个凶手到底有多神经病。”
冯冲眼睛发亮,捶了下手心:“我看行,你们快去查吧,我去拿郭凡宇过来!”
他转身要走,被陆闻叫住了,“先别,把人看住就行,我们不确定他是人类还是扮成人类的血族,万一发生血拼,还不知道胜算有几成。”
“好嘞。”
冯冲叫上小李,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了单位。
办公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是陆闻先开了口:“小濛,我…”
“陆闻哥,我们去化验室吧。”钟濛打断,冲他略微笑了笑,“没事。”
她扯开话题,“杨志腾醒了吗?”
“刚给护士打了电话,下午醒了一会,现在应该睡了。”陆闻抬手看表,“九点半了。”
话音刚落,远处铃声传来,两人都听熟悉了,前面隔着两条街就有所初中,这个点,正好是学生们下晚自习的时间。
……
杨志腾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你们学校晚自习下的可真晚,明天我要起不来床了。”
“说的好像放学早你就睡的早一样,你刚转来第一天,适应适应就好了,对了赶紧让你爸把笔记本寄来啊,咱一块打魔兽。”
杨志腾眼神微微一闪,“知道啦。”
男生站起来,“走了走了,我媳妇儿等着呢。”
等人都走出了教室,杨志腾嘁一声,谁没谈过女朋友。
他烦躁地把书抓起来一扔,去哪弄笔记本啊。
让家里给买一台?那是做梦。把他弄到这个学校来已经费老劲了。
杨志腾看了眼脚上半旧的名牌鞋,拿卫生纸擦擦鞋帮,叹了口气,早晚得露馅。
杨志腾往宿舍楼走,经过供电房时,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匆匆跑去了后面。
貌似是坐在第三排窗口的章若茗,是班里为数不多没化妆还穿校服的女生了,但是长得特别漂亮,比其他女生涂脂抹粉之后还好看的多,所以杨志腾记住了她。
这里离女生公寓不近,放学后她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跑这里来干嘛?
杨志腾悄悄跟了过去,听见章若茗在打电话,话里满是乞求:“妈妈,我不想再住宿了……”
她用的手机有点漏音,电话那边的女人声腔一下拔老高:“不住了?为什么?”
章若茗手忙脚乱地捂住声筒,嗫喏了下,“我…我就是不想住了,下学期就高三了,很多家长都陪读的,您…您能不能也来陪我?”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章若茗失望地低下头,又有些情急,“可是……”
一个口哨打断了两个人,杨志腾探头,看见苏瀚和学委他们远远地走了过来。
章若茗慌乱地往后一退,“妈妈我先挂了。”
她揣起手机,转身就跑。
苏瀚后头跟的男生突然吼:“再跑一步试试!”
杨志腾都惊的一激灵。
章若茗僵住,因为惯性差点栽倒,被人一把捞住臂弯拽了起来,男生坏笑道,“哪跑啊。”
章若茗脸色苍白:“你们…你们又想干什么?”
苏瀚把烟头扔地上踩灭,“小茗同学,别说我们没把你当自己人啊,我之前对你多好,可你怎么对我的,嗯?”
章若茗咬着嘴唇,不说话。
杨思茹上去甩了她一巴掌:“你在这儿扮什么委屈,警察来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装哑巴?那个鸡喝药关我们屁事,她想死让她去死啊,你跟条子掰扯上我们,是存心跟我们过不去对吧?”
章若茗嘴角破了,她用手擦了擦,右脸又挨了一下。
一直安安静静站在旁边的学委拉了杨思茹一把,“算了,你刚喝完红参不能生气,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
他目光阴阴的,看了章若茗一眼,递给苏瀚一管东西。
苏瀚笑着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我的人,”他走上前,声音平和,听着却让人悚然,“来,把这管芥末吃了,咱以后算是开局了。”
转学第一天就撞上这种事,好像还死了个学生,杨志腾有点懵,他就这样看着章若茗吃了一整管芥末,呛的满脸是泪,咳个不住,学委拧开一瓶水朝她递过去,章若茗本能地去抓,他却轻巧地一歪手,整瓶水都浇在了她头上。
那群人都走了,章若茗坐在地上,单薄的像个纸人。
杨志腾一直没敢动弹,他在原来的高中也是经常找事的主,闹出人命的却是头一回见,再说他和这儿的学生委实不在一个阶层,惹不起。
周围寂静下来,杨志腾转身,想偷偷走人。
面前却站了一双纤细的腿,他顿时往后仰倒:“哎妈呀!”
头顶那个沙哑软糯、还带着一点鼻音的声音轻轻问:“你都看见了?”
是章若茗。
她没声响地站在对面,静静看着杨志腾。
“靠,”杨志腾道,“吓死我了!”
他站起身,好奇地问:“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你?你咋惹他们了?”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逼宫
杨志腾和章若茗对视,不由得愣了愣,她头发凌乱,被呛出来的泪痕还没擦干,只是因天黑看不大清楚,但眼睛在供电房发出的微弱红光里却无比透亮,仿佛恐惧只在事发前存在了那么一瞬间,事后很快便回归了平静,杨志腾甚至从中读出了那么一点淡漠和悲悯。
“没什么。”章若茗瞧着他,微微一拧眉。
她轻声道,“不要好奇不该好奇的事…不要试图融入不该融入的人。”
章若茗转身走了,杨志腾拍拍裤子,“啧,说教个屁啊……穿校服的穷逼。”
他回到宿舍,听见一片噼里啪啦打游戏的声音,看见他推门进来,气氛突然吊诡。
每个人都在盯着他,脸上映着屏幕幽幽的光,少年们飞扬跋扈的恶意毫不掩饰,好似揭下了他辛辛苦苦裹在身上名为虚荣的皮,笑着问:“装够了吗?”
杨志腾猛地翻身坐起,已然惊出一头冷汗。
“妈的…”
老是梦见从前的事,他灌了口水,觉得要疯了。
虽然他并不是转学当天就被撕下了脸皮,可梦里两件事相对冲,更让人毛骨悚然。
他看向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十二点。
铛——铛——铛——
午夜时分挂钟敲响,燕归公馆的私人会所里灯火通明,舞池上光芒四射觥筹交错,一对对打扮考究的男女端着高脚杯摇头晃脑,嗨的正忘形。
一个人高马大的老外提着购物袋走近大厅,撂在吧台上,刚要说什么,几个女人便嬉笑着凑了上来,看清里面装的是十几瓶老干妈后,万分扫兴地“切”一声,作鸟兽散。
“怎么了?这玩意儿超棒,最近我的最爱,”老外扬眉调笑,“架子上什么高档酒没有,自己去拿啊。”
他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满场嘈杂的舞曲停了下来,一屋子俊男靓女纷纷看向他。
几十人都是西方面孔,五官无不精致出挑,只是在灯光下,一对对竖瞳显得尤其诡异。
老外熟视无睹,一撸袖子,露出满臂纹身,豪情万丈地大声道:“朋友们听我宣布!今晚所有的花销——”他呲牙,手臂方向一转,“蔺总请。”
所有目光转到暗处的角落,蔺修穿着宽松的雪白西装,衣领随意用胸针别住,锁骨若隐若现,一枚铂金的项链坠子亮得晃眼,微笑着冲他们一扬酒杯,“知道这些年大家都闷坏了,今天好好玩。”
欢呼声顿时震耳欲聋,音乐和灯光重新跃动起来,蔺修收了满眼的群魔乱舞,起身去找那老外。
“亚伦。”
老外正在找吐司抹他最爱的老干妈,闻声扭过头:“咋了。”
“你现在属于‘黑户’,还在小濛面前露过脸,管管自己的购物狂综合征吧,少出去转。”
亚伦略了一声,“我怎么露的脸?还不是你让我去的。”
蔺修两眼弯弯,一扫场内,“里察还没来。”
“他敢出门才奇怪,我们这个先斩后奏的送别晚会已经快把他气死了,现在肯定正想着怎么应付警察,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跑出去才对。”
“我敢让他自己应付吗?胆小如鼠的东西,”蔺修转着酒杯,“特侦里的警察都是鬼差,他去肯定会露馅。”
亚伦没听懂:“那你怎么打算的?”
“灵魂会记得自己的身体做过的事,并且乐意主动认领,这是人间逻辑必须自洽、不留空白的铁律,更何况…”蔺修端详着玻璃杯内流光溢彩的酒水,“复仇的快感无与伦比。”
“今晚的主角可不能不上台,我亲自去请,”蔺修一饮而尽,把酒杯放桌上,低低留下句,“看住他们。”便离开了公馆。
蔺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还留下一张黑金卡,亚伦十分兴奋,召唤过模特搂了个满怀,“给爷开瓶最贵的!”
……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幽幽蓝光,郭凡宇盯着屏幕,只听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他放在耳边,“先生,我仔仔细细考虑了,觉得还是回去为好。”
“……”那边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为什么?”
“到现在为止,除了孙成功,骨符都是在青英中学的学生身上发现的,孙成功和那些学生也有关系,所以郭凡宇这个身份很适合,我还不想放弃。”
那边沉默了,良久才说了几句话,而后道,“这样蔺修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里察,最起码你不能连郭凡宇的软弱也一起继承,明白吗?”
郭凡宇放下手机,咬了咬牙,转身就去收拾东西。
他成为众矢之的关我屁事,先把郭凡宇保全再说,没了这个身份,他再也别想见太阳了。
郭凡宇背着包下楼,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路上停着辆迈凯伦,蔺修靠在车门上,言笑晏晏地冲他一招手,“你迟到了。”
郭凡宇脸色顿时一变。
他快步走过去,蔺修敲敲车窗,对里面的代驾道:“稍等。”
两人相向而行,只剩一步之遥时,郭凡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什么意思?”
“亚伦没告诉你吗?我告诉朋友们公司批准你下个月出国了,还给你办了场送别派对啊,”蔺修说,“结果你现在都没来,大家都很失望呢,我亲自来接你。”
其实并没有,那帮血族在地底下封了整整九年,好容易能好吃好喝随便撒欢,早就醉的找不着头了。
下个月,他可不认为杨志腾那废物能扛到下个月,蔺修根本就是故意的。
郭凡宇面色阴郁,刚想说什么,蔺修越过他的头顶,看了眼背包,“你还带了东西,费心了,让我来猜猜。”
他反手抓住他的手肘,“肯定不是酒……应该是钱和换洗衣物吧。”
郭凡宇眼皮蓦地一跳。
蔺修轻笑,“不会还有……非法护照?毕竟合法的在我这儿。”
“你…”“我?”蔺修贴近他耳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拿我做牺牲品。”
寂静的街道上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蔺修瞥了一眼,“特侦的车,他们办事效率可真够快的。”
郭凡宇猛然瞪向他,却从蔺修眼里明晃晃地读到了一句话:“认命吧,你只有这条活路可走。”
蔺修唇角微微一勾,忽地拍向他的胸口。
警车迅速驶近,在迈凯伦后面停下,冯冲从车里钻出来,砰地甩上车门,看到僵持的两人,“蔺总怎么也在?你们俩这大半夜的在外头干嘛,上下属开会呐?”
蔺修张口就来:“他让我来送点东西。”
冯冲睁大眼睛,“嚯,那郭总监面子可够大的。”
夜风吹来,蔺修敞着三寸的衣领萧索的抖了抖,他随意把项链塞进去,扣上了扣子,“是啊,眼瞧着我就要留不住这位得力干将了,安排他下个月再去都不行,非让我马上把护照给他送来,没办法。”
冯冲一看郭凡宇,这位脸色僵硬的都快结冰了,“那可太遗憾了,郭总监得跟我们走一趟。”
他掏出传唤证,“根据我们新拿到的监控分析,蔺总这位得力干将是偷走你怀表的重大嫌疑人,郭凡宇,上车。”
……
新拿到的监控有两段,一个是从那天广场上停在花丛对面的奔驰车主手里拿到的行车记录仪,并且曾在杨志腾捡到表的那辆车的同一侧停留过,一个是杨志腾被抓当天,金山小区站牌附近的摄像头。
两段监控当然只有一个共同点——乔装改扮过的郭凡宇。
郭凡宇很仔细,甚至还戴了微棱柱反光镜框的眼镜,任何镜头都别想拍清他的脸,如果没有具体目标,从茫茫人海中对着这两幅没有五官的截图找到嫌疑人实在太难,但反过来就不一样了,警方有一百种办法证明摄像头里乔装的家伙和郭凡宇是同一个人。
昏黄的灯光照在郭凡宇身上,显得他眼睑下阴影越发深,但从他到这里,被带上警车之前的僵硬反而一扫而光了,仿佛前后不是一个人。
郭凡宇靠在椅子上,睨着警方,竟然还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对,表是我拿的。”
“我就是对它感兴趣,想拿回家研究研究工艺,第二天再给他放回去,——反正这位富二代早晨从来不按时到岗,他不会发现,谁知道路上被偷了,我本来也想跟他坦白报警的啊。”
“哈,你们有好好看监控吗?那穷鬼分明是半路就盯上我了,把他人所有物据为己有的是他不是我,拜托,我只是出于好奇,未经允许拿走了别人的东西,反正都找回来了,我供认不讳行吗,随你们怎么判吧。”
一晚上了,只要提到怀表,郭凡宇反反复复就这两句话,别的一概不说,冯冲提起118连环杀人案,他更像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什么,诅咒杀人?太可笑了警官,你是还活在十年前《世界未解之谜》的地摊书里吗?就算不提这个,我一个大集团的高管,你们说我偷东西已经很荒唐了,我日子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人?”
冯冲问:“你两次乔装改扮,周四戴着反拍摄眼镜出现在山海路,杨志腾就捡走了你偷拿的表;周六打扮成打工仔出现在金山小区站站牌底下,那里正是杨志腾的住处,怎么解释?”
“这种眼镜我一直戴,因为镜头恐惧症,蔺修从回国就是被偷拍的对象,跟他妈出逃的大明星似的,我天天跟着他所以才会用,至于金山站,那是去敬老院做义工的必经之路,穿成那样是为了干活方便,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他满脸缪不可言:“你们不会就想靠这两段屁也不是的监控,来说明我和那个穷鬼有关系吧,真是可笑,第一,我就住在山海别墅,那天晚上是要回家,第二,你们查通讯了吗,查人际了吗,有我进到那个贫民窟的监控吗,这年头警察办案都这么随性的?”
郭凡宇靠在椅子上:“拿表我承认,可你们破不了案就把杀人的帽子往我头上扣,未免太过分了。”
理直气壮,逻辑自洽,滴水不漏。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旧账
如果怀疑对象没有足够的犯罪动机支撑,没有把他钉死在和鬼怪有关的犯罪现场,没有目击证人,特侦不能处理任何一个人类嫌犯。
因此,他们还当真立时三刻不能拿郭凡宇怎么办了。
倒是钟濛的提议让他们的工作有了新的方向,“技术部把分析结果发来了,杨思茹和第三个死者创口上用的香烟含焦量都在13到14毫克之间,加上真菌量比对,大约是09年前后生产的香烟——9年之前。”
很有趣的时间点,那一年——
年初杨志腾因为参与群架被东羊高中开除;郭凡宇和杨思茹在青英高中上高二,同学期,一名高一女生喝药自杀;孙成功在青英高中当保安。
郭凡宇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拿了表,无疑等于在极力切断自己和孙成功与杨思茹二人的关系。
但殡仪馆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是一个编外人员杨志腾被找上呢?
九年前乡镇劣迹学生和市区私人高中的优等生,九年后殡仪馆临时工和跨国集团高管。
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钟濛把杨志腾的资料收起来,“卡奇,来,我们去教育局一趟。”
……
老主任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个年轻警察,有些莫名其妙,“九年前的学生体检报告?”
“对,要青英中学的。”
青英中学在五年前迁址改名合并,之前的资料已经全部移交上级部门了。
主任挠挠地中海,“哎呦,这可不好找,都这么多年了,指不定在哪堆着呢。”
钟濛一笑,“没事,我们来找就行。”
主任拗不过,引他们到档案室,“同志,都在这了,青英的应该在中间那个架子上。”
旧资料层层叠叠,堆的比人还高。
卡奇欲哭无泪,“小濛姐,我们找这个干嘛?”
钟濛戴上手套,“找吧,09年杨志腾的体检报告。”
卡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杨志腾?他不是青英的啊。”
前面传来钟濛翻找文件的声音。
两个小时过去,卡奇的动作在抽到一张纸时戛然而止。
“卧槽,”他惊叫,“小濛姐!”
报告上的体检对象,俨然就是杨志腾。
……
“我一直在想,殡仪馆那么多人,郭凡宇为什么要找杨志腾这个新手,如果他有足够的钱买通工作人员,利用在编人员明显更安全,因为一旦事发,他们顾及会更多,更难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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