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孩子听不懂,笑着。
三百陷阵散出一道缺口,迎接他们的主将归来。
提着带血的长矛,顾楠翻身下马,抱着孩子走回了车轿。
“公子,夫人。孩子已经接回来了。”
说着,顾楠将孩子递了进去。
“谢谢···”嬴异人一旁的女人眼里含着泪水,接过了孩子,死死地抱在怀里,再也不敢放开似的。
“应尽之责。”
看向嬴异人,他抬着眼睛,像极了那些无了喜怒哀乐的政客,有的只是一双灰败的眼睛。
顾楠苦笑了一下,放下了帘子。
好好地一个人,被折磨成了这样。
当年的嬴异人,也是一个向往着烂漫的少年,能为一蝶恋花感动不已。
如今,已然成了一个再无生机可言的人了。
“顾将军。”吕不韦带着笑容走了上来:“将军真乃勇将,待来日,你我二人定要痛饮几杯。”
顾楠笑了笑,摆了一下手:“我不喝酒,着实抱歉。”
“无事,无事。”
“赶路吧。”
“好。”
天边已经放开了光,已然到了天明。
安阳城外,一只由黑甲士卒围住的车队缓缓开来。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八十七章:我不要面子的吗···
安阳城中,军营两旁的士卒看着走进营中的军队,不自觉地绕道而行。
不为别的,就为那满身的杀气,铠甲和兵刃上带着血腥味,让两旁的马匹都极为不安。普通士卒甚至不敢与那些杀徒对视,只是低着头从一旁走开。
车队中的两辆车轿已经被安排离开,一个车驾中是嬴异人和他的妻子,还有一个车驾中坐着的听说是吕不韦的老父。
顾楠一眼都没有见过,无论外面兵锋如何,也没见那个轿子里出现过什么动静。
齐齐坐下,静默无声。
安阳城,王龁兵败后就在此地和秦军的援军会和攻下汾城,另名安阳。
秦王将他安排在此驻守,也有别的意思,只要时间一到,就能立刻让王龁北上,再攻长平。
车队进到兵营,王龁亲自出来迎接,摸着胡子。
吕不韦连忙上前,拱手作揖:“王将军。”
“先生此来辛苦了。”王龁淡淡点头。
嬴异人与他身边抱着孩子的女人也走下了车驾,倒是不知道为何,那女子的目光时不时地总是在顾楠身上流连。
嬴异人看到王龁,行礼道:“将军。”
“嗯,公子。”回了一礼,嬴异人能得到秦王肯从赵国逃回来,还让秦王派兵迎接,但凡是有些眼色的,结合最近的风声都能了知道一二。
嬴异人回秦之后,身份恐怕就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王龁也没有和嬴异人多聊的意思,他不喜欢朝堂的这些东西,弯绕太多,他实在受不了这些。
“秦王以传手书,公子安心休息几天,我自会护送公子回城。”
“如此。”嬴异人只觉的眼中一干,一年多的日夜,自己终于回来了:“多谢将军了。”
埋头一拜,眼里闪着莫名的光华。
大秦,我嬴异人,回来了!
“嗯,职责所在,有何好谢。”
随意摆手王龁看向了站在嬴异人身后的人,这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小顾侄女,怎么见到你王伯都不打一个招呼。”
对于顾楠这个故人弟子王龁还是颇为亲近的,何况顾楠的性格和能力都很让他赞赏。
小顾侄女!
听到这个称呼,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只觉的脑中一阵。
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身后那个穿着丧白战袍的小将,脸上的去青铜覆面依旧凶煞难言。
这小将,是个女子?
战时决绝,刀锋凌厉的悍将居然是个女子。
任谁都不敢相信,是个女子。
看着站在那呵呵的笑着的王龁,顾楠的眼里露出了几分无奈,出于礼貌脱下了自己的头盔。
黑色的长从头盔中泄下,青铜覆面也连着被取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英气俊秀的面孔。
女子穿着战袍,带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气度。
“王伯,我好歹也是个将军,人前给我留几分面子可以不。”
“啊?啊,哈哈哈。”
王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称呼实在不合适。
“是你王伯不是,是你王伯不是。”
一旁的三人看得眼睛直。
吕不韦看着这女子嘴巴有些干,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露出半点不合适的表情。
而嬴异人却呆住了,半响,抬起了一个根打颤的手指,指着顾楠。
那蝶恋花,那个,对就是那个。
结结巴巴地说道:“顾,顾兄弟!”
顾楠淡笑了一下,对着嬴异人拜道:“异人兄,却也是好久不见了。”
“这,这。”嬴异人笑了出来,露出几分快意,这种神情却是这几日第一次出现。
“顾兄弟你当真不仗义!就在我旁护卫也不和我说一声,真没想到,真没想象到顾兄弟原是文武双全。”
说着提起拳头,就要捶在顾楠的肩膀上。
但是随即想起了顾楠的女子身,手停在了半空。
“军阵之中不是叙旧的地方,还望公子勿怪。”
顾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生分,嬴异人听得出来。
张了张嘴巴,眼神垂了下来,默默地放下了手,在自己的衣摆上拍着。
“啊,是,也是,军阵不是叙旧的地方。”
想起自己这几日的作为,嬴异人心下晦涩。
他明白是自己的吝私寡情,才让顾楠对他如此,但他又能如何呢。
虽然相识不久,顾楠本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友人。
嬴异人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问父亲,为什么爷爷总是自称寡人。
父亲看着他说。
王者,孤寡无情之人,乃为寡人。(这只是他父亲有感而而已,事实上寡人的正确意思是寡德之人也就是道德方面有不足的地方的人,是谦虚的自称。)
又看向顾楠强笑着:“顾兄弟倒是还从未和我说过你原来是个女子,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我也累了,王将军给我们安排一个休息的地方吧。顾兄弟,我们来日再叙。”
王龁点了点头,两个士兵上前带着嬴异人和吕不韦的车队离开。
只留下顾楠和她的陷阵军。
顾楠转过头,看着陷阵军,一挥手:“全军原地修整。”
“哗。”一阵铠甲相碰的声音,陷阵军齐齐坐下,各自休整。
有人开始擦拭装备,有人则从怀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布条开始往自己身上的伤口上缠。
一夜的急行军,就连一个包扎的时间都没有。
当真精锐,王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暗自点头。
看向顾楠:“王伯知道你喜欢什么,来,王伯这还备着些。”
说着笑着拍着顾楠的肩膀。
两人走进忘了军营的一个营房。
王龁身为守将,驻扎的仓促,目前就是连间自己府邸也没有,日日住在军中的营房里。
营房里王龁拿来了两坛子酒水,放在了桌上和顾楠对坐着。
“来,今日算王伯请你。”
长平之战的时候,顾楠就日日念道没有酒水,为这事没少被白起捶,王龁自然也知道这孩子的癖好。
谁知顾楠摆了摆手:“已经不喝了。”
“不喝了?”王龁一愣。
“嗯。”顾楠微微出了一口气,随意地做着:“我师父那老头常说喝酒无益,曾经是不听的,如今倒是准备戒了。”
白起啊······
王龁抿着嘴,拍了一下酒坛,拿到一边:“是,喝酒无益,不喝好。”
目光看到了顾楠穿在甲胄里的丧服,王龁笑着叹了口气。
却是个重感情的人。
老友,你这徒弟倒是没白白收了。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八十八章:万般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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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间小院里。
半夜,吕不韦穿着一身宽大的布袍,走到了嬴异人的房门前。
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伸出手扣响了嬴异人的房门。
“咚咚咚。”
嬴异人枯坐在房中听到了敲门声。
这个时辰,会是谁?
嬴异人有些疑惑,起身走到了门边,打开门看到的是站在门外的吕不韦。
“先生。”嬴异人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恭敬”。
若是没有吕不韦,他回不到这大秦,甚至可能已经死在了赵王的刀下。
虽然相貌普通,但是他的才能绝不是常人能比的。
“公子。”吕不韦笑道:“不知现在是否合适谈些事情。”
嬴异人虽然不知道吕不韦的用意,但还是点头:“我们去偏房。”
说着引吕不韦进房。
两人走到了间小屋,吕不韦先走了进去,嬴异人四下看了看,无人,这才跟着关上了房门。
两人坐下,嬴异人这才问道:“不知先生何事?”
吕不韦斟酌了一番,说道:“那顾将军可是公子的旧识?”
“这···”
低头看了一眼桌面。
“是,几年前,我二人在东簪楼相识。”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笑了笑:“那日,她还是一个才子。我确实眼拙,直叫她顾兄弟。”
“呵,你倒是不知道,她在那东簪楼做了词,不是那人文,非诗非赋,却是文采斐然,一时也曾是名动咸阳的才子。”
“好···”吕不韦的眼睛动了动。
没有在意嬴异人后面的话。
“既然是公子旧识,这便好。”
“······”
心思琢磨了一阵。
嬴异人看向吕不韦。
“先生,你可是想要拉拢顾兄弟?”
“对。”
吕不韦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的说道:“那顾将军算是世间少见的勇将,手下三百军士亦是精锐”
“若是能为我等所用,日后在咸阳立足,想来会方便很多。”
说着,抚着自己的胡须:“公子回去后若是万事无恙,可拜华阳夫人为母,但那储君之位也非必然。我等还需要一些手段。”
“若是有那顾将军在。”
吕不韦的眼中露出了几道狠厉的光芒,伸出一只手放在脖子上。
“关键时刻。”
“我们也可一除闲杂。”
······
嬴异人沉默了一阵。
吕不韦···
你当真是把所有东西都当成了货品。
皆是利弊制衡,全在你的算计。
但他没有笑出来,而是微微颌:“我知晓了,若是能,我会与顾兄弟聊一聊。”
“好。”吕不韦出了口气,似乎是安心了,但是谁都知道,他永远不可能有真正放松的时候。
“公子。”他又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如可以,将其纳入房中却最是稳妥。”
说着,露出了一个笑容:“那顾将军可也是难得的美人啊,寻常少见。”
嬴异人的的面色一红却似乎是心动了。
但是想起那日的蝶恋花,嘴角木然一笑,摇着头。
我这般下作人,还是,算了。
“先生勿要再说了,莫要让异人难堪。”
“真是难堪···”
“先生!”嬴异人的眉头蹙起。
“哎。”看到嬴异人的坚持,吕不韦叹着摆手:“罢了,能拉到我等这边便好。”
“如此,在下先告退了。”
“嗯。”
吕不韦退了出去。
只留下嬴异人一个人坐在房中,他抬着头,已经入夜,看着吕不韦离去的方向。
闭上了眼睛。
先生,你恐怕,把异人,也只是当做一件货品来看吧。
呵呵···
邯郸,赵都。
赵王看着塌下一身狼狈的军候,阴沉着脸。
“说说看,那嬴异人呢···”
“禀王,那嬴异人,跑了。”
军候的嘴唇惨白,没有血色,他只是带着两千余人去追,不到千人回来,都尉战死。
一旦赵王怒,自己的小命也难保全。
“跑了···”赵王瘫坐在榻上,空空地看着大殿。
跑了···连着最后泄愤的质子自己都没能抓回来。
长平损军四十万,若不是向他国求援,这赵国此时恐怕是已经灭了。
但是现在这般和被灭又有何不同。
曾几何时,赵国还能和那虎狼之秦分庭抗礼。
而如今,国中空乏,总兵不过十万。
只能看着他国脸色行事,这和亡国何异?
“呵呵呵。”赵王笑了。
自己便是连泄愤都无能为力了。
“把末,都说出来,寡人要听。”他的声音很疲惫,像是已经无力说话了一样。
“是···”军候咽着口水,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出。
包括那陷阵军,包括那白袍将。
“三百军可抗数千人,几乎无人战损。”
“一骑冲阵,如入无人之境。”
赵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陷阵军,白袍将。”
“曾那白起等人,如今又有。秦国,还真是猛将强军成众啊。”
再也按不住怒气,吼道。
“我赵国为何无那般勇将!?啊!?”
“为何无此精军!!”
气血攻心,赵王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直指穹顶。
“老天,你何这般偏秦!如此虎狼之国,你如此为何啊!!啊!?”
殿下的军候不敢抬头,只听着赵王怒吼,两旁的侍人也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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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上午有一堂课,上到现在才下课,还是英语,云里雾里听到现在,扶头。其实上一章的丢孩子也不尽是因为我崇拜赵子龙来着。主要是顾楠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引起吕不韦这些秦国下一代掌权人的视线和注意。这联系到后面的剧情。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八十九章:想与天争
顾楠没有在安阳停留多久,带着陷阵军在第二天就离开了安阳城,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秦王召她回都。
不知道为什么秦王会突然要见她,但是问那使者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带着陷阵营回了咸阳城。
嬴异人一行自有王龁护送,此后的路确实不需要她护卫了。
大秦境内,赵军还翻不起风浪,就算是一年前的大秦也还没有衰弱到这种地步,何况现在的大秦已经恢复了元气,随时可以再攻诸国。
值得一说的是,顾楠率军离开的那一天,嬴异人和吕不韦特来相送,送了很远,才目送着顾楠离去。
他们心中所想什么,顾楠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那些东西。
······
穿过咸阳熙攘的街市,人群变得稀散。
顾楠穿着一身擦净的甲衣,只有披风上还沾着些许一时洗不干净的血褐色。
宫中的路如同曾经和师傅一起走过的那般宽敞。
守卫说,秦王在偏殿等她去。
将不情愿的黑哥交给了他,独自一人走进了宫殿。
宫殿中空无一人,或许是秦王早就已经挥散了。
就连本该站在门侧的贴身宦官都不在这站着。
偏殿不小,顾楠一直走到殿门前,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在殿门前停下了脚步。
“来了?”秦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和年前相比却是更加苍老了几分。
“呵呵,进来吧。”
“是。”甚至没有人上前收缴顾楠的佩剑。
顾楠挎着腰中无格,径直走进了大殿。
秦王一个人独自坐在殿中,出奇的是,他没有穿着那王袍,也没有穿那日常出行的金边黑袍。
披在他身上的不过就是一件普通的布袍,没有一个王驾该有的一点配绣和仪装。
“顾楠拜见大王。”上前行礼。
嬴稷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邃。
“莫行礼了,宫中四下我都已经挥退,此番叫你来,寡人是你长辈。”说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楠。
挑着眉头:“你待你那师傅如何,待寡人如何,莫忘了,你的内息述说还是寡人教的,寡人算你半个老师。”
“不敢。”顾楠轻轻的低头。
······
嬴稷沉默了一下,点着头,似乎是理所当然,语气里带着些悲哀:“是,寡人是秦王,你是不敢。”
顾楠站着,秦王坐着。
突然,秦王说道。
“寡人已经看过军章,陷阵军,着实不错,是为天下强军。”
“本来寡人只是想考考你,没想到,你做的这般出色。”
“白起老儿的本事,恐是已经尽数被你学了去了吧?”
“不敢。”顾楠再次说道:“我未曾学到老师之十一。”
她没说假话,白起的东西,她要学完,恐怕是要学上一辈子。
“嗯···”
秦王的眼神变的凌厉,收敛了笑容,盯在顾楠的身上。
如同两把利剑,逼着顾楠的喉咙。
秦王的武学或许尚与顾楠难分伯仲,可那份气度,顾楠的水准还远远不到。
他开口说道:“寡人问你,年前,寡人与你练着三百禁军,你心里想着什么?”
“莫说是为了财帛,便是寡人信,你自己信吗?”
殿中的烛火一晃,顾楠白色的披肩托在地上,上面的血迹还在。
秦王不信顾楠,顾楠可用,但他还需要试探。
“却是为了财帛,家中已经接不开锅了,大王也知道”顾楠出声说道。
秦王的眼睛半闭。
顾楠的话却没有结束,低着头,声音沉闷。
“不过,大王可知道,师傅和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哦?说来听听。”
顾楠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撞上了秦王的视线,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她张开了口。
“我师,让我看看那太平盛世。”
直视着秦王的眼睛,顾楠的眼中没有往日那份懒散,有着的是一种让秦王都有退意的锐气。
“此乃我师一生所求,他未看到的,我会代他,看个清楚!”
秦王深深地看着顾楠,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种执念,让人震慑的执念。
这样的一双眼睛,几十年前,他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也看到过。
那人,叫白起。
呵···
师徒二人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映出来的一样。
他可是还记得,那一日在武安君府,白起在房中说出那句无用之身,可为弃子之时,门外暴起的那股惊天杀意。
他完全可以相信,那一日若不是白起喝止,顾楠会杀进来。
“太平盛世,当真是敢说。”
秦王站起了来,背着手抬着步子,走到了殿门边。
他看着那巍峨的宫殿在他的眼中蔓延,直到消失在天尽头。
“哈哈哈哈!”
突然,他笑了起来,不像老人,而是豪情万丈。
“好!”
“寡人答应你,准你看看那太平盛世。”
说着,他伸出手,对着那天虚握,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寡人的太平盛世!”
他,要那战国群雄灰飞烟灭,要成那千古一帝!
他,要这天地,为他所有。
顾楠转过头,那个暮年的老人,伸手对天,就像是在与天斗,争那半寸光阴,争那片刻天时,以成全那吞吐天地的万丈雄心。
“寡人,要攻周。”
“你与陷阵营同去。”
他拿着脸上带着笑意,似乎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为王室,就算是已经破败不堪,也是王室。
秦国攻周,是要挑天下之翻覆。
“迁九鼎于咸阳!”
顾楠看着秦王,面色复杂。
这春秋乱世,出了多少英雄豪杰,又吞没了多少英雄豪杰。
秦王也许明知自己时日无多。
他只是想争,相与那天,争上一争。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九十章:白起衣钵
顾楠从殿中出来,停在宫门外。
宫墙甚高,高的遮住了远处的咸阳城。
她抽出了腰中的无格,不同于青铜剑,无格不知材质,剑身如同一汪轻鸿。
映射着她的眼睛。
从当年受白起那一饭之恩,她也许就已经注定脱不开这因果。
教养之恩,对于她一个孤儿来说,用命还都是轻的。
无力地握着无格,若是她不是白起弟子,她也许只会做一个闲云野鹤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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