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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客人突然询问李斯,可否将此文传于天下?
治学万民,可谓不世之功。
李斯思考了许久,最后说,待我明日去问。
客人惊奇连说这不像是李斯,但李斯还是没有松口。
第二日,李斯从公子府教学回来,他问了那人,才给了客人一个答案。
客人满意地走了。
约莫半年,天下流传出了一篇堪称传世韵文的蒙学之说,百家震惊,却纷纷叹赞之。
询问是何人写的如此奇说,盖是有一个答案,秦国丧将。
不少人摇头叹息,大好才学,叫那杀才耽误了。
那文叫做千字文,可流传于世的不过数百字。
无数学子想要求那剩下的数百字费劲了心思,甚终是无果,至有人尝试做填,但是又现难之又难,根本填不上一词一句。
有人破口大骂,是何人坏了这般的学问,使之残缺,实在是损德!
李斯知道了这事哑然失笑,他是知道的,这书写出来就不过数百字,没有千字,看起来就是不全的。
至于原因···
他觉得,估计是那顾先生的懒病犯了,懒得写了···
而顾楠最近在教嬴政兵说,她毕竟是个将军,这才是她能教的本职才是。
做学问的,就交给李斯就是了。
至少在顾楠看来,李斯的才学是绝对过得去的。
除了兵说,她也被嬴子楚所托,开始教嬴政内息之说。
王家的内息方式似乎和她的不同,但是大体也是如此,略有改动而已。
嬴政在这方面学的很快,如今也是颇有成效。
他学的算不上是顾楠衣钵,剑术和内息都是王家的传承,顾楠只不过是从旁指导。
剑路开合,颇有气魄,不过八岁的年纪,已经是能和顾楠交上几手了。
当然顾楠是不敢用上内气的,可以说是从小带大的孩子,打伤了可是怎说。
这小子平日总是粘着她,也没办法,嬴子楚和赵姬都很少管着。
随着年纪大了,学了内息,更是时常偷跑初公子府,到武安君府上做客。
这小子爱听画仙弹琴,也爱吃小绿做的鱼汤,说白了就是来蹭吃蹭喝的,让顾楠的脑门直跳。
可画仙和小绿喜欢这孩子,她也不能动手赶他,只能任由他来,只等着嬴子楚快些来接回去。
顾楠如今已经二十五岁,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该是有了夫家。
可惜她不一样,白起和魏澜去世后,家中没有长辈,自然就没了人管事。
而因为身份的关系,咸阳城中知道丧将军的人不少,但是知道她顾楠的恐怕没有几个。
本来她这般的人王家定会有所安排,但是秦王如今重病缠身,政事都是无暇顾及了。
这反而让她逃过了一劫,要是真让她这个“男子”找个夫家,她恐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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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宫,宫殿之中,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榻上,苍白的头散成一堆,站在一旁的侍人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几个人围在床边,沉默不言。
老人正是秦王,他终究是再撑不过十年,命数难为,他终究是无能为力。
秦王老态的脸孔上,双眼睁开,抬起手,向着床前,和当年与顾楠坐论时一般,虚握向天。
他的一生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五国伐齐时,他是这般,他以为,这天下不过如此。
破楚退韩,进军入魏,消灭义渠时,他亦是这般,他以为,天下在握。
长平灭赵时,他还是这般,他以为他能全了这万里河山。
···
忽的,他的双眼全然睁开,怒视着半空,手颤抖着。
殿中的众人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最后,他的喉咙动了动,只是留下了一声叹息。
“···”
那手顺着榻上垂下,重重的,如同是一生的重量。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公元前251年),在位五十六年的秦昭襄王嬴稷去世,时年七十五岁。子孝文王嬴柱嗣位。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零七章:渭水之畔,黑剑无格
天气阴暗,半空中漂泊着小雨,绵密一片恍若针线穿梭在天地之间。
阴云压的有些低却不显得压抑,空气里带着水气,沾湿了行人的鼻间。
咸阳城外的渭水河畔,一个穿着蓑衣斗笠的人站在那里,腰间挎着一把没有剑格的细长黑剑。
斗笠的阴影遮住了那人的脸庞,雨水顺着斗笠滑下,滴答在地面上。
河面上被水花连着,雨打在上面溅落迭起。
那蓑衣被风微微吹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衣衫,那是一件孝服,让人莫名的生出几分怪异。
“阴雨连绵啊。”顾楠压了压自己斗笠的帽檐,向上看去,半空中无数的雨丝坠落。
她为何在此?
只能说那秦王嬴稷就算是死了都没能让她清闲,王家的秘卫在秦王离世的当天给她送来了一份密诏。
秦王之前做好的安排,要她与陷阵营在这代秦王上位之前,行禁军之责,做好保全。
秦王离世,秦王子安国君嬴柱会服丧一年而后继位。
如今陷阵千人已经散布在了咸阳城的各个角落,而她,负责拦截闻声而来或者说闻利而来的江湖人。
侠以武犯禁,如今咸阳萧条各国都免不了会有动作。
根据秘卫的消息,今日的渭水上会来一拨人。
而她,要么让他们回去,要么让他们消去。
噼里啪啦,雨声响成一片,有些乱耳。
雨水影响了视线,让远处的一切都模糊了些。
也不知道顾楠在河畔站了多久,就在她都快要怀疑王家秘卫的能力的时候,渭水河面上,一只渡船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水天尽头。
哗···
雨声更重了。
等到那渡船靠岸,从船上下来三个人,一个船夫一个布衣剑客,一个老汉。
三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站在河畔的顾楠,将船绑好。
布衣剑客淡淡地说道:“进了那咸阳城,各凭本事。”
“自然。”船夫没有多言,老汉只是眯着眼睛笑着。
三人正准备离开。
“第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人···”
一旁传来了一个凉薄的声音,轻轻地念着,像是数着什么。
三人全是一惊,猛然回头。
这才现,站在河畔的那个蓑衣人。
刚才那人就一直站在那,而他们竟然都无察觉···
那蓑衣斗笠使人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身材,唯一能让人注意到的,恐怕就是那人腰间的那把剑。
根本就不像是剑,收在剑鞘之中如同一根黑棍。
“呵。”船夫拿着手里的竹竿,笑了笑,脸上无有异样:“先生是渡河还是乘船?”
布衣剑客和老汉站在一边没有生,而布衣剑客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斗笠下,似乎有一双眼睛看向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雨水的原因,让他们浑身一冷。
“你们现在离开,我不杀你们。”
话已经说开了。
布衣剑客的表情变得森冷,脸上的刀疤皱起,颇为狰狞。
“阁下真以为,你一个人能当我们三人?”
“呵···”
那蓑衣人出了口气:“谈不拢?”
“呼!”回应她的是船夫手中的竹竿。
长杆盘旋,使得雨珠四散,两米有余的竹竿上肉眼可见的劲气翻涌,在雨中扭动,恍若蛇躯。
不过一个眨眼就已经窜到了蓑衣人的面前,劲风将她的斗笠微微吹起,露出了下面波澜不惊的神色。
竹竿之后,是一柄长剑,布衣剑客的剑嗡鸣了一声,从剑鞘中飞出。
剑穿过雨水,将那雨滴割成两半。
竹竿快要抵住那人的喉咙,剑已经刺到了她的蓑衣。
蓑衣人才算是动了。
手搭上了腰间的剑,那根“黑棍”被抽了出来,让人心中一凉的剑光乍起。
等到光影消去,蓑衣人已经站在船夫和布艺剑客的身后,收剑而立。
船夫手中的竹竿断成了两段,一段高高的抛飞而起,在半空中转了几圈,插在了一旁的泥土里。
他的喉咙上被开了个口子,血溅了一地,还在不停地向外流着,他的神情不可思议,口中溢出一口血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布衣剑客的脸上布着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雨。
胸口的衣服裂开,里面的皮肤上翻出一道浅浅的血线。
他的剑要比船夫的竹竿慢上片刻,救了他一命。
如果要他形容刚才那蓑衣人的剑,那就只有一个字,快。快到船夫看不见,他也看不见。
他们都只看见了那蓑衣人拔出了剑,然后听到了收剑的声音。
那无格黑剑的剑鞘之中一闪而过的剑光,他身在其中不过刹那,那刹那像是天地都暗了下来,只剩下那剑光。
“当啷。”剑客的剑摔落,而他瘫坐在泥水里,喘着粗气。
三人之中的老汉一直没有出手,直到看到了蓑衣人的剑,脸上的笑容幽幽褪去,背着手,站在那。
“先生真要挡我们?”老汉看着那身蓑衣,风卷过,看到了蓑衣下的白袍。
眼中慎重。
“老汉或许认得你。”
“哦?”蓑衣人转头看向了他:“为何?”
“戴丧出行,剑术无双,秦国之人里,该是只有一人。”
说到这,老汉淡淡俯身:“老朽见过陷阵丧将军。”
“嗯,是我。”蓑衣人点头算是承认,又问道:“那你可离开?”
“不,全且让老朽一试。”
那老汉的身影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欺身上前,手中抽出了一把短剑。
老汉的度亦是很快。
一滴雨水从两人之间落下,透明的水珠映射着两人的身影。
时间如同定格。
下一刻,蓑衣人的消失在了雨水中。
老汉的狠厉地眼神闪过一丝茫然。
随后身子向后一仰,一道纵穿了他上身的伤口,血溅起,似是将雨水染成了红烬。
“砰!”
布衣剑客看着老汉的死相,眼中惊骇至极,再承受不住,恍若疯魔,大叫着逃开,跳进了渭水之中。
“第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人。”
顾楠收剑,整了整头顶的斗笠,再没有回头,挎着腰间的无格长剑,一步一步地离开。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零八章:若是我都忘了就没人记得了
还算热闹的小摊。
客人不少,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相互谈这着近日城中的闹事谣闻。
“老板,弄两碗子豆饭,再来个烫菜。”
一个带着把剑的客人招呼着坐下,只听得那小摊中的户子哎了一声,开锅起火就做起了饭食。
客人随手将剑放在在桌案上,四下的客人看了看这桌,暗自避开了些。
没过多久,另一个人穿着身土黄色的粗布麻衣走了进来,也不找别人,径直坐在了那带剑的客人的身边。
两人对坐,开始没人说话,知道确定下周的客人都没什么异常之后,带剑的男人才拱了拱手。
“多谢兄弟照应,不然如今要进这咸阳城也真是不容易,这次哥哥要是事成,定会报答。”
穿着麻布衣服的人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
“兄弟,你来这咸阳城到底是所谓何事,可否和我交代个清楚?我也好给你些消息。”
带剑男子面色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
“兄弟,你最近可是看过道上的消息?”
“道上的消息?”
“是啊。”
“客人您的豆饭。”户子拿着一碗豆饭送了上来,两个人顿时闭上了嘴巴,直到那送饭的户子走开。
男人才皱着眉继续说道:“你可知道现在这秦国动荡?”
“看你说的,我都已经洗手了,现在这小门小户的,哪知道官家的事情。”粗布麻衣的男子讪笑了一下。
带剑的客人连连摆手:“兄弟说笑了,你就是洗手了,这道上还是有你的一席地位的,谁不知道那当年的轻风穿堂?”
“这,哎,莫要再提当年的事了。”
“好,不提了。”
带剑的客人眯着眼睛,声音几乎被压成了一条线,四周的人只能看到他们动嘴巴,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上代秦王刚死,现在秦国都城咸阳的防范是最松的时候,君卫哀悼,这时候要是不捞一笔,对不起自己不是。而且你可知道,那秦王子,也就是安国君嬴柱的人头,现在值得多少财货?”
“兄弟,你疯了?”布衣男子连忙伸手制止了他微微侧头张望。
带剑男子不在意地压了压布衣男子的手:“若是平常,我就是疯了也不可能干这勾当。”
“但是,你知道现在道上的消息如何?大半的宫中侍卫都去守着那秦王陵,宫里的侍卫至少少了一半。”
“而那嬴柱,也不如历代秦王,手无缚鸡之力,听说他有得二十个儿子,乖乖,恐怕身子早就虚的不行了。”
“兄弟,你说人生再是,是不是该搏一把?”
粗布衣的男人看着眼前的狂人,叹了口气:“兄弟,你既然和我说真的,那我也告诉你个消息。”
“你说。”带剑男子扒拉了一口豆饭,看得出也是饿极了。
“你知不知这咸阳城中最近出现的一个剑客?”
“剑客?”带剑男子笑了笑:“不是我吹,我的剑也不是善茬儿。”
“是,你的剑术不错,但是你自认为比那三快如何?”
“三快?”男子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似乎对比了一番,说道:“那人也是一个有名的剑客,我见过,快剑很快,我们生死之斗,恐怕是五五之数。”
“那你比渭船夫如何,比那短剑老头如何?”
“渭船夫,我没见过,但是他那根竹竿子是个古怪的兵器,传的玄乎。短剑老人,道上聚会的时候见过他出剑,我挡不住。”
他奇怪自己的朋友为何突然提着三人,疑惑地看向他:“说这些作何?”
“我告诉你,他们三个,也来了咸阳城,一起。”
“他们也来了,还一起?”带剑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该死的,皆是些亡命的。”
“不过,他们已经被人劈了。”
“呼,劈了还好。”刚想松一口气,带剑男子回过神来,只觉得寒毛都立了起来。
“三个,一起,被人劈了?”
布衣人给自己倒了杯水,深吸了口气,凝重地看着杯中,抬起两根手指:“两剑。”
桌边真的安静了下来,和熙攘的周边格格不入。
“咕嘟。”带剑男子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干涩。
“兄弟没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咸阳城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批江湖人了。”布衣人叹了口气,将杯中的凉水喝尽。
“他们的尸体被现的时候,全是一剑封喉。”
“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就是三快,那家伙半疯半癫,跳进了渭河才逃了一命。”
“听他说,船夫和老人都是一剑毙命。来杀人的那个,穿着一身蓑衣,所以里面是孝袍。老人死前说,那人叫做丧将军。用的是一把没有剑格的黑剑。”
布衣人横了剑客一眼,摇了摇头。
“这些消息因为死的人干净,要不是那三快,我也都不知道,兄弟不知道正常,道上想来也是刚传出来。”
“那丧将军以快剑著称,三快说他看不见那把剑,而且那剑从来不守,只一击毙命。”
“现在被道上称为黑剑。”
“黑剑···”剑客想着那黑剑,遍体生寒,若真是一剑就斩了渭船夫和短剑老人,那剑该是有多快?
“嗯,攻伐不守,黑剑无格。”
“被道上的人,拿来与那墨巨子的似剑非攻,墨眉无锋来比较。”
“这单子还要不要做,你自己掂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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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顾楠坐在房中,呼出一口浊气,内息在体内运转了最后一个周天,只觉的越趋圆满,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今,她的内息修为到了如何地步,她也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当年师傅死前将一身的内息都传予了她,就已经是周天圆满的地步,如今已过了数年,体内的那团内息愈加凝练,盘成云雾笼在小腹之下,近乎要凝成了液体。
伸出一只手,虚握了握,这肉身对的力量也是不知如何了。
她只知道在这秦国,能让全力施为的,恐怕是已经没有人了。
门外来人了。
“碰碰。”门被敲响,小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该起床了。”
“来了。”顾楠抿嘴一笑,打开了门
小绿一进门就看到顾楠只穿着层松垮的布衣的模样,脸上红了红。
“都这个时辰了,还待在床上,军中无事你就全天的不做事了?小公子那边的课业都不准备。”
一边嘟囔着一边翻了个白眼,拿起了顾楠挂在一边的孝袍帮着披在了顾楠的身上。
看着那孝袍,小绿微微呆。
顾楠没看到,将衣服穿上。
“姑娘,老爷也走了好多年了,你也不需再戴孝了吧?”
小绿看着姑娘的样子,眼中有些心疼。女子家谁不爱美,不想穿着身裙装绸缎,自家的姑娘却天天穿着这身丧白的孝服。
“你也不是没看到,走在路上,别人看你穿着这身的模样,都是躲着走的。”
“指指点点的。”
顾楠回过头,看到小绿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
“无事,都成了习惯了,若突然不穿这身,我还不舒坦了。”
说着,将衣服的领口绑上。
“而且,他们两老人家就我这么一个弟子,若是我都忘了,他们就该没人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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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真的很抱歉,回家陪爸妈一起吃顿饭,所以到现在才更新,过会儿上课,周天照常一更,勿怪勿怪(溜了溜了。)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零九章:剑无杀意
一片山林之中,林间的小屋深幽,零零散散的光斑落了一地,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提着一袋药草,踩着树杈,翻身跳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张绢布。
少年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披着扎在身后,身材不小若不是还算稚嫩的样貌,恐怕都认不出还是个孩子。
林中只听着一声轻响,旁边的灌木里,一只小兔跑开。
少年横了那小兔一眼,也没在意,迈步走向小屋,他轻身的功夫,着实算不上多好。
小屋其实也不小,有一个院子和三间木头搭的小房。
少年走进了小院,站在院中的是另一个少年,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
两个少年有一个地方倒是相像,腰间都挂着一把刻得简单的木剑。
他正在练剑,看到少年走了进来,收剑入鞘。
“小庄,你回来了?”
卫庄点了点头,将手中提着的药草放在了地上:“药草我去城里买回来了,该是够用上一段时间。”
说罢,也没多说什么,走到一边的墙边,靠站着,摊开了手里的绢布,看着上面若有所思。
也许是太过出神,就连另一个少年走到了他的身边都没有觉。
盖聂看向卫庄手中的绢布。
那是幅画,画上是一个剑客。
那剑客穿着一身蓑衣,头顶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庞,也不清楚身材,唯一能让人留下印象的就是她腰间的剑。
一把没有剑格的剑。
“你什么时候学的画,还把师姐画成了这般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盖聂勾着嘴角,调笑道。
卫庄在呆,自然不清楚没仔细听盖聂说话,不自觉地应了一声:“嗯,师姐是要好看很多。”
随即回过神来,脸色有些不自然,眼角一抽。
“这画不是我画的。”
“那是谁?”
盖聂又问,卫庄只好将绢布完全摊开,露出了下面的悬赏。
“城里的黑道。”
“这般。”盖聂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很快又松了开。
“你担心?”
卫庄看了盖聂一眼,沉默了一下,摇头。
“没···”
“你说假话的时候都会停一下。”
盖聂走回了院子中央:“其实不用。”
他摸了摸腰间的木剑,抽出了自己的剑,自顾自的演练了起来。
“师姐的剑术你是知道的,这世上能伤她的人没有几个,而那些人都不会因为这点赏钱去和她交手。”
“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练剑。”
“等从鬼谷出山,我会去找她请教,以证剑道。”
说着,院中剑光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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