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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嗯。”
卫庄看着手中的绢布,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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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独自坐在家中烧水。
自从来了咸阳城,他就深居简出,很少在外游走和当年为了让嬴子楚逃回秦国时的各地游说完全不同。
他现在反而像是一个无关朝堂的人。
而朝堂上的人,恐怕也快将他忘了。
现在在外走动的大多是嬴子楚,他明白,所有的事情要有个度,要是过了这个度。
嬴子楚一上位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杀他了,他捞不到半点好处。
而这个度,就是在目前不能掌握太多东西。
要掌握,也是要到日后,而不是现在。
他现在要做的,是让嬴子楚成功上位,只有那般,他才能得到他的付出的回报。
麻烦啊。
吕不韦往炉中添了半根木柴。
现在的秦王嬴柱足有二十余个孩子,就算目前来说嬴子楚有着足够的又是,但是他的地位总是不稳的。
还有一天没有登上那个王座,就是不稳的。
旁人很快就会有动作,而他们这边,嬴子楚终归只是外归的质子,根基不够,恐怕招架不住。
要快有个了结。
就目前来看嬴子楚还该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子。
若要尽快了结,终究只有一个办法。
能让嬴子楚快些上位。
秦王死的越早,秦王子才能越早变成秦王···
他可没有那个时间,让嬴子楚也和嬴柱一般,做几十载的秦太子。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能急,若是急了一步,或是快了一步,他的安排和隐忍就都会功亏一篑。
陷阵军封城,丧将军持剑于侧,怎么说,现在都不会是好的时候。
炉子的盖子开始微微起伏,上面冒出白色的水汽。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的时候,
自然会有一个结果。
想起来秦王也已经五十余岁了啊······
吕不韦盘腿坐在那,一手提起炉子,水从中倒出,在杯中翻转。
捧起杯子,慢慢地吹散了热气,抿了一口。
嗯,不温不火。
看来,是时候去和公子商量一番了。
想着,杯子被放在了桌案上,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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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夜里的风有些大。
夜色里的房中灯火都已经灭去,看过去成排的楼房一片漆黑,夜里沉默不言。
只听得呼呼的风声。
“哈~~~”顾楠打了一个哈欠,这几日她都是不能好好休息,早间像是个捕快似的巡街,午间要去公子府教课,晚上还得职个夜班。
该死的,加班也没个加薪,也不怕老子甩手不干···
也差不多了,该回家去了,现在说不得还能热个菜吃上些暖和的。
嗯···想来他们也都该是睡了,就不打搅了,自己热便是,应该也能吃。
顾楠轻身一跃,身影便像只飞鸟,顺着半空轻轻飞落,踏在地上,没有半点声音。
抱着无格慢慢地走在街道里。
迎面而来一股凉风,吹起了她额角的头,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在街角走来,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样子。
随着他的走动,袍子掀开一角,露出了他腰间的一把剑,很奇怪的剑,白色的剑鞘,黑色的剑柄。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却仿佛又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走着。
直到擦身而过。
“喂。”
顾楠出声,走过她身边的那人停住了脚步。
两个人背对着站着。
“有什么事?”穿着黑袍的人侧过头。
“没什么。”
顾楠的眼睛轻眯着,看似随意地说道。
“夜深了,不要走夜路的好。”
身后的人顿了顿,似乎点了一下头。
“嗯。”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走开。
奇怪的人,顾楠走着,皱起眉头,明明带着剑,身上却没有一点杀意。
那穿着黑色袍子的人背着顾楠走着。
黑剑无格?
还真是杀气凌然···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一十章:当不为人
“顾先生,我此处有些不懂。”嬴政拿着一份简书站在顾楠的身边。
指着剪书上的一段。
顾楠本来靠坐在桌案上精神恍惚都是快要睡去了,结果被嬴政一叫,又是清醒了过来。
无奈地睁开迷糊的眼睛,看着竹简上的那段。
法学,又是李斯的教的,都和他说了,莫要教这些看不懂的···
顾楠有些头疼,李斯教起东西来就收不住嘴巴,嬴政能听懂的说,不能听懂的也说。
早间的课听不懂,嬴政第一个问的就肯定是她这午间的老师。
和李斯做了几年的同事,天天被他在耳边唠叨,对于这法学也算有了些了解。
给嬴政简单的讲了一番,顾楠就又开始犯迷糊,昏昏欲睡。
嬴政无奈地看了一眼顾楠:“先生说过,书山有路勤为径,是不知道这话先生这般懒散是怎么说出来的,但是既然说了就该以身作则才是吧?”
“嗯。”顾楠无力地支着自己的脖子:“就让我再眯一会儿,你知道的,我最近这几日天天巡夜,白日又要早起,实在是困乏。”
她这几日每日都只能睡上不到两个时辰,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嬴政翻了个白眼。
“顾先生,你该是给我来讲课的,不是来睡觉的。”
顾楠伸出一只手搭在嬴政的头上,揉了揉:“行了,政儿最乖了,我就睡一会儿,不会告诉你父亲的是吧?”
听着顾楠哄小孩的语气,嬴政抿着嘴巴,很是郁闷。听得出她确实很累,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知道了···”
“···”顾楠没了声响。
等嬴政去看却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
他垂了垂肩膀,怎么会这么累的···
也不知道自己多注意些···
上次听顾先生讲课已经是几天前了,李先生的课实在枯燥,果然,顾先生讲课,还是比李先生要好听很多。
也不知道李斯知道嬴政这么想会不会哭出来,但是他恐怕也是不会知道。
看着顾楠睡着的样子,嬴政思索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一件披风。
轻手轻脚地将披风盖在了顾楠的身上,坐下正准备自己做课业。
“政儿。”
“嗯?”听到有人叫他,抬起了头。
现顾楠已经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看着他。
懂得尊师重道了,不错。
嬴政的身子一僵,脸色红了红:“没什么,秋日,天气凉了。”
顾楠不在意这些,她只是看着嬴政,半响,露出了一个淡笑,说道:“做一个好国君。”
嬴政不知道顾楠为何突然这么说。
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一下,低头看书。
“知道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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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楚站在穿过走廊看到院里嬴政在读书,顾楠却在睡觉,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咳咳。”轻咳了两声,背着手。
这懒人,想到顾楠在这几日不眠不休地追杀那些江湖人,他没有进院去叫醒顾楠。
“公子?”
一个声音在一旁叫到。
嬴子楚回过了头,吕不韦正站在他的身边。
嬴子楚的眼睛合上了一些,但还是轻拜道:“听闻吕先生来了,正准备堂前相迎。”
“公子礼遇,韦惶恐。”说着,吕不韦拜下,脸上却没有半点惶恐的模样。
侧头看向院中,失声笑道。
“小公子和顾先生相处的却是不错。”
“嗯。”嬴子楚笑了下,却没有多说旁事的心思,吕不韦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他,他知道。
“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这般,公子今日可曾感到有迫?”
吕不韦起身轻声说道。
“在这宫闱之中。”
嬴子楚的眉头一跳,伸出手压了压。
侧眼看向墙边,淡声说道:“你我进屋详谈。”
“也好。”
推开门,重新把门带上,嬴子楚走进屋中,在桌案前坐下,吕不韦跟着也坐了下来。
“先生,之前所谓的受迫是何意思?”
嬴子楚皱着眉,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反而显得气定神闲:“子傒公子,这日后的王位本该是他的,这太子,本也该是他。”
“还有其他公子,似乎都还看着。”
嬴子楚一愣,又点了点头:“是,他们都还看着。”
目光幽幽地落在了桌案上。
“呵,我还有一天是秦王子,不是秦王,他们就不会不看着。”
“公子毕竟根基不稳,早年不受重,如今也是外归之人,和他们不同。”
吕不韦也不急,一点点地说着。
嬴子楚出了一口气:“先生想说什么?”
吕不韦想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感觉。
一个万无一失,最快登上王位的办法。
他如今真不一定能在那些兄弟之间周旋多久,这秦王子的位子也不早知道能保住多久。
吕不韦看着嬴子楚的样子,摸着自己的胡子。
“公子,秦王服丧一年便要继位,继位之时,也该是五十年有余了。”
“这一世,不算短了···”
嬴子楚抬起了手,没有让吕不韦继续说下去。
“我想想,我想想···”
他只是这样地说道。
手又颓然地放了下来。
“也好,公子再想想。”
吕不韦躬身退下,离开了房间,自行离开。
他明白嬴子楚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时间问题而已,而这时候最不缺的,恰好正是时间。
嬴子楚坐在房里。
房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孤灯明火,把他的侧脸照的鲜明,另一半却是灰暗。
“咳咳咳。”咳嗽了几声。
他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呵呵。”
做出如此之事,嬴异,你当不为人矣。
也罢,我赢子楚,早就不为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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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里回复一下大家,这书是没有男主角的,主角应该是单身没错。至于用什么方式经历两千年,是长生不死,不是死了又穿的这种。嗯,主要就是这些。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一十一章:孝期饮宴,不知道先王会不会气得坐起来
吕不韦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堂中等候。
等到嬴子楚出来时,他的给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嬴子楚想起那种无权加身,任人摆布的日子,又想起他被当做货品于秦赵两国之间往来。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如今,他虽然权位在手,表面上门客万千,朝堂上持者无数,暗中更能调配王家秘卫。
但是谁都明白,王家秘卫是秦王用来督查他秦王子的所作所为的,门客于支持者,只会站在更有可能继承王位的那一方。
他出不得半点差池,不然就是万劫不复。而他的兄弟,定然是不会看他安稳的走上这一遭的。
吕不韦看到嬴子楚的样子,笑得自信,只要嬴子楚有了他的觉悟,王位不会落入旁人之手的。
晚上,他们谈了很久,等到吕不韦从公子府拜别已经是清晨,嬴子楚没有去休息,而是径直去了王宫。
他要去进言他的父亲,或者说,进言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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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苑囿夜宴?”
顾楠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文书。
她的面前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王家的秘卫。
那人显然不是秦王子嬴子楚手里的那位,做事老练,不该讲的话一句也不会多说。
低着头站在那,等待顾楠的回应。
“如今是先王孝期,不合适吧?”
顾楠拿着竹简,抬起头看着那秘卫,服丧期间在王宫举办夜宴,她不知道如今的秦王是怎么想的。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
夜宴一旦开始王宫就会人流涌杂,守卫不少会聚集到门口做审查,其余的卫队也多会有懈怠。
如今该是个什么时候,秦王不清楚吗?
“大王的意思,正是因为是先王孝期所以才如此安排。”
显然上面有些解释,而顾楠又是负责秦王安全的禁军领将,所以秘卫给顾楠了一个答复,若是平时,恐怕顾楠的问题他们都不会说什么。
“先王逝去,国中动荡,民心惶惶,为安抚民心,所以秦王准备大赦罪人,开放苑囿,展我国中安定,以抚臣民。”
按道理说,安国君如今还在服丧期,算不得秦王,还只能算是秦王子,但是这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没人会去纠正秦王的这个称呼。
顾楠坐在那,支着桌子,思索了一下。
“不能有变,或是缓期?”
“兄弟也知道,如今咸阳城中不安定,若是今夜开放苑囿,我陷阵军也很难以在及时召回,我恐秦王安危有失。”
那秘卫沉默了一下,显然,他也在考虑顾楠的问题,但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秦王的意思,你我不得干预。今夜苑囿将军不需调来陷阵,安危我们秘卫也会参与,和将军会有个照应。”
说完,秘卫向后退了几步走到了门边,随后身形消失在了那里。
历史上,嬴柱为秦孝文王,服丧一年期过,得以继位,大赦罪人、厚赐宗亲、开放苑囿。可惜年迈,太子时期身体亏空严重,执政三日便去世。
但如今还在服丧期,为何苑囿会开,提早了这么多,整整一年···
不能有差。
如今她要保证的是历史按着原来的路走下去,嬴政统一六国,这一点不能出现差池。
至于一统六国之后,政儿目前的样子,希望他不会成那历史上急功的秦王。
顾楠叹了口气,提起了一旁的无格向外走去。
施以人法治国,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的日子吧,全了那老头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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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木门被推开,出一声有些刺耳的吱呀声。
一个平常模样的人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大大的布帽盖住了他的头,很难看清样貌。
打扮怪异,给人感觉却是风淡云轻,颇为随和的气度。
此时的他正坐在房中吐纳,两腿上横放着一柄剑。
剑柄上是流云样式,白色的剑鞘呈长方形,上面黑云纹走,很是精致。
“巨子。”进来的人对着坐在那的黑袍尊敬的说道。
“无需多礼,该是我打搅了才是。”
“呵,巨子来此怎么是打搅。”
“只是不知,巨子来这咸阳城所谓何事?”
“嗯,最近咸阳城中传出去的黑剑,你们有消息吗?”
“黑剑。”那人站在原处思索了半响,忌惮地说道:“有些消息,说是一把杀剑,剑下少有活口。”
转念一想:“巨子是为了那黑剑而来?”
“嗯,也不算,最近听说杀剑的名声。刚好路过这多事的咸阳城,就来看看。”
那被叫做巨子的人回忆着说道。
“昨夜算是见过一面。”
“巨子见过黑剑了?”
那人的样子显得有些惊吓,黑剑之下已经死了不少有名有姓的江湖客了。
“嗯,算是见过一面,给我一种感觉,很像一个人。”
说着那巨子低了低头。
“早年我有幸见过这秦国的战神白起一面,她给我的感觉很像他。只是还少了分老练和决意。”
“白起。”人念叨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巨子,有传闻说过这黑剑丧将军,就是白起学生。”
“这般···”
房间中安静了一下,被叫做钜子的黑袍人站起了身:“听说今晚,这代秦王要在苑囿夜宴群臣?”
“是,是有这么个消息,钜子?”
“我会去看看,看看这代秦王。”
说完,握剑离开。
等到那人抬起了头,已经不见人的踪影。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百一十二章:没事不要站太高
夜里宫闱之中,暖色的光将半边的天空照的明亮,人间灯火和天中星月相映,颇有一番盛况。
“蒙将军。”一个穿着官袍的人在人群中,向着一个老人鞠躬,那老人的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那官袍人顺势说道:“听闻蒙将军家中小幼小小年纪就极擅兵武,想来又会是我国一大将,先恭喜将军了。”
“哈哈,过誉了,今晚大王设宴以安我等,你我就莫要再谈论旁事,来吃喝便是。”
“是啊,还是老将军看的通透,好,吃喝便是,吃喝便是。”
礼乐在宫墙楼阁之中回荡,清脆婉转又不失端庄,菜肴装在一份份青铜器皿之中被侍人端上桌案。
虽说是夜宴群臣,但是能到这来的,都是朝中权贵,其余的都被送了些饭食于家中而已。
即使如此,人也是很多。
不说苑囿之中一片人来人往的景象。
宫墙之中,一处无人的角落。
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悄悄摸摸地走到了墙边,手里端着一份饭食。
四下看了看,无人。
只得抬头,轻唤了几声。
“顾先生?”
“砰。”
一声轻响,一个人落在了宫墙的瓦砾上。
那是一个脸上带着面巾的黑衣人。
头间露着几根白,看得出已入中年。
看到嬴政,眼中露出了一些差异。
“小公子,你来此作何?”
嬴政看到宫墙上的那人,抿了抿嘴巴:“我与我先生送些饭食。”
显然,这帮秘卫,他似乎也认识。
······
宫墙上的人似乎是无言了一下,半响,拱了拱手:“我代小公子把顾先生叫来。”
嬴政目前也算是秦王嫡系,对他们也算是能够命令。
等到黑衣人退下,没有过多久。
一个带着青铜覆面的白袍人出现在了嬴政的面前。
看到嬴政,那人的眼里露出了几分无奈。
“你怎么到这来了?”
嬴政将饭食放下:“宫里那些秘卫进出都从这走,我早就是知道了。今日偶听父亲说先生是近卫,我就猜在这里。”
“呵。”顾楠摇着头,从墙上跳了下来:“你小子倒是仔细。”
“这叫做不失小节而全大局。”
“嘿嘿,先生,你这一身武袍,帅气。”
“行了。”
“你先回去吧,今夜不定安宁,待在你父亲身边,要安全些。”
“啊,先生你不饿?”
“吃过了。”顾楠轻拍了一下嬴政的额头:“快些回去。”
“哦。”嬴政郁闷地端起饭食,顺着宫墙离开。
顾楠目送着嬴政回到了宴中,才转身跳入夜色里。
这晚上,还是莫要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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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饮宴,中间安国君嬴柱宣布大赦罪人,同时封赏了一系宗亲大臣,与群臣同欢,使得气氛更加火热。
一时间,算得上歌舞升平。
嬴子楚站在嬴柱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
有时候,取人性命,不需得刀剑,也不需得毒药。
投其所好即可。
安国君嬴柱好近女色,妻妾不计,光是儿子就有二十余子,这还没有算进女儿。
如今五十有余,早就将身体亏空了个干净。
嬴异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捏紧了手中的盒子,又将盒子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就在众人尽欢之时,却是一个声音遥遥地传来。
“秦王宫,好不气派·····”
声音淡淡,却很清楚的让每一个人都听了个明白。
苑囿中的舞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的打断,停了下来。
人群中一阵骚动,开始有人看向宫殿的高处。
高阁之上,一个人站在那。
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随着风卷动,怀中抱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剑。
宴会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突来的客人。
嬴柱眉头微皱,却没有动怒,而是遥遥地高声问道。
“还请问阁下是名讳,为何突然至此?”
“算不上阁下,不过就是一个过路的。”那黑袍淡薄的声音落进了每个人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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