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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染错命双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悦冉
情染错命双子
作者:李悦冉
一个是因奸臣谋权而无奈寄养在官家的皇裔,一个是因阴谋所迫害而流落民间的富贵公子。错乱的命运没有挡住各自要回归本位的心。但是她,两个人却都不愿相让,没办法,那就让爱来说话…



第一章 前朝往事
    农历九月鹤兰城。

    微凉的秋风夹杂着轻盈的黄叶,在路上或闲散或匆忙的人流间慵懒的旋落,冷眼的旁观着每个人脸上的悲或喜。

    鹤兰是北召国的都城,因建国已有二百多年,都城的繁饶自不必祥说,政者勤勉百姓安居,文者博学贩商纯诚。

    鼎盛祥和的景象让其他邻国不禁艳羡。但是,这个说的不是现在的鹤兰,是以前……

    二十二年前,当时执政的是现任承德帝的二弟承兴帝。

    承兴帝幼年起便能文好武,喜读孙子兵法,善做诗文词赋。稍成年后,更喜欢带着随从扮成书生模样出宫巡游,且每次巡游回来都喜欢根据所见民情与老皇帝分享自己的不拔之志。

    懂得勘察民情,能够体会民苦,这样的皇子让老皇帝从心里喜欢。

    虽如此受到宠爱,但当时的太子却并非是他,而是他的皇兄皇上的嫡皇子。

    既然是嫡皇子,那从出生就已承接了不可争议的太子身份,吃穿供给,文师武傅,哪一项都是跟其他皇子不一样,太子的身份自然也让他得到了更多的瞩目和趋附。

    但是,比二皇子更多的宠爱却没让他成为比二皇子更优秀的人。

    许是不可争议的身份让他不用多操心什么。

    每日除了皇上交代的必要事物忙完之后,就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东宫,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跟太监大声喧肆的掷骰子,一扭头再准准的含住宫女递过来剥好的葡萄。

    皇后见过几次,但都是娇宠的语气不痛不痒的说上两句。

    一次,皇上批阅奏章看到一个地方反应上来的水利问题,思虑处理方法久不得解,就让太监传来了太子和二皇子,命他们二人对此阐述他们的想法。

    皇上让从二皇子说起。但见二皇子只沉目思虑少许,便抬头目光炯然声腔圆正的对着皇上叙述起自己的见解,其观点有据可依有理可循,竟是皇上自己都未曾想到的。

    听完他的论述,皇上转头又让太子说,只见太子目光躲闪,始终抿嘴不语,见此情况,皇上当即脸色一沉,“太子,你是怎么回事”

    听到父皇质问,太子不得不开口,为难的说道“儿臣……儿臣唯独……对于水利方面不是甚懂,实在想不出好的治理方法……”

    “不懂你为何不懂别人能懂的你身为太子为何却不懂”想到二皇子刚刚那般出色的观点,又听到太子这样说,让坐在案前的皇上忍不住对其高声质问。

    这样的训斥让太子深觉委屈,沉着双目,愤恨的余光投向旁边的二皇子。

    皇上的心情似是受到了影响,只挥挥手让他俩退了下去。

    两人走出殿外,未觉察太子异样的二皇子跟他做礼告别,但见他一脸怒容的一甩长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这事之后,皇上总有意无意的在一些事情上让他俩做比较,或有时候在奏章里挑一些政务让他俩去处理。

    安排下来的事二皇子总是积极的询问、观察、想办法,当然也又快又好的完成了皇帝所托。

    但太子这边却像并未把此放于心上,自上次的事后依然不知思进,还是经常死性不改的跟太监和宫女们厮混,事情的效率和效果自然没能比过二皇子的更合圣意。

    日渐如此,皇帝就不免有了换太子之心,虽也知道国之储君不可擅动,但太子的表现着实让他对未来江山的社稷不免担忧。

    直到东宫发生了一件令满朝皆惊的事,太子的身份终于算是做到了头。

    冬日的早晨,太监宫女们卯时四刻便要在宫院的空地处整装集合,在太子身边伺候的需要起的更早。然后待领头的公公点完人头讲完安排,大家再散去开始一日的忙碌。

    这日清晨,大家又要例行集合,寒冷的天气让个个揉眼睛打呵欠的似还没睡醒,只见一个宫女跟旁边的宫女边小声问边指着远处钟塔高处的一点,“哎你看那是什么平日怎没发现,新加的柱子“

    听完她这样说,旁边的宫女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眯着眼瞧了一会儿,“什么柱子呀,你见过两头悬空还会随风摇摆的柱子吗“

    “是啊,还微微荡了两下,“两个人没看出是什么。第一个看到的宫女好奇心不死,又拍了拍旁边的小太监,指着刚才的地方,“你看那是什么,偶尔还会荡一下……“

    …………

    “人……是个人……啊…………那是个人……”被宫女唤着去看钟塔的太监,在对着那个不明物体注视了几秒之后突然声音颤抖的吼叫起来……

    他这一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有的人看清了,有的人还是没看清,反正恐惧声加上纷乱的动静把东宫的防卫惊了过来。

    一听是死了人,赶紧又调来了更多的防卫,连忙命人到那高塔之上去将悬挂的人先解下来。

    领头的公公是宫里的老人,见过的世面多了,便想先把此事压下来,“肖统领,此等小事就无需声张了,许是一个宫女想不开了,把尸体解下来便是。”

    “什么叫声张公公不做防卫一职不知其中的厉害,这可是东宫,你怎知那女子是自杀,万一是他杀,东宫里若是藏着一个刺客岂不是对太子有很大的威胁,出了事是在下担待还是公公担待”

    肖统领未照他说的做,反而义正言辞的将他反驳。

    公公讪讪的低首不敢再说什么。

    几个防卫小跑着把尸首抬了过来放于地上,这些人近距离的一看,发现死者穿着发式都完全于宫女不同。

    “肖统领,这不是宫女,属下看像是宫外女子,”听到旁边的属下也这么说,肖统领认同的点了点首。

    “这……这不是昨日来东宫看望柳侧妃的那个女子吗,昨日我在柳主子身旁侍候,听柳主子喊她嫂嫂。”有个宫女认出了这是她昨日见过的人。她说出的消息也让在站的人一片哗然。

    在东宫出现这样的事态,让一脸严峻的肖统领不敢怠慢,立马又禀报了自己的上司统领……

    之后这件事调查清楚了,皇帝也知道了,不过他不想知道也没办法,因为死者是通政司参议柳喆的妻子柳夫人,柳侧妃是柳喆的妹妹。

    那日确是柳夫人跟小姑子叙完旧出宫的路上见了准备去柳侧妃那里的太子。

    太子只见刘夫人柔颜绰态仪静修雅,让一贯看惯鲜衣媚颜的他顿觉眼前一亮,不顾柳夫人的推辞,执意将她邀到了自己的寝宫,之后强迫于之发生了不耻之事。



第二章 太子易主
    事后,太子看了眼刘夫人两眼无神的憔悴模样,便出了宫殿没在管她。当时的刘夫人深觉再无颜面对家人,便伤心绝望的于夜晚之时上了无人看守的钟塔……

    得知妻子这般冤死,柳参议跟同在朝为官的叔叔一同到皇帝面前伤心欲绝的趴在老皇帝年前让给其做主。

    这事传出后,平日里就不看好太子的也纷纷上书参奏,就算有些原来支持的,在这等惹了众怒的事前也不再说话。

    此事让老皇帝无比的愤怒,直接在朝堂上就下旨免了他的太子身份。几个月后,在朝臣的一直推举下,又选出了毫无争议的二皇子作了储君。

    为此事受了牵连的还有当时废太子的太傅于慕宏,因为太子之事令皇上深觉丢了面子,自然他的能力也就受到了皇上的质疑,撤了他太傅之名,又选了当时徳识出众的大学士魏贤,让他给新太子做了太傅。

    这样的结果让被废的嫡皇子心中甚是不服,但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他和皇后又都无能为力,只得满腔怒火的在宫里对着下人摔杯子谩骂……五年后,皇帝退位,太子登基。

    此时,被封为庆王的前太子已到自己的封地两年,虽当年的事已过去许久,但他心中始终对先皇和新皇有着深深的怨恨,一直认为自己当年是被二皇子设了圈套。

    怀着这样的心态,他自然不会在封地安分,经常以看望母后之由回京。

    庆王一回到太后身边,总会不由的用怨憎的语气提起先帝和新皇。

    护子之心人皆有之,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整日这般不乐也是急在心里,为此有时夜半都未曾入睡。

    不过,不久后的一日,太后突然给庆王传去书信,声称自己不舒服,让其回京看望。

    庆王到了太后那里,未见其哪里不舒服,便知是母后有事要跟自己相商。

    连宫女都屏了出去,只留母子两人在内室呆了足有两个时辰。商谈内容无人知晓……

    当时的皇后是赵氏家族的女儿,也是赵将军的亲妹妹。

    赵皇后怀胎已有八月半,皇上除了早朝便是在她那里,有时皇上事忙没去,皇后就让人把嫁于秦总兵并且也同样有孕在身的妹妹接到宫中陪她。

    最重要的是她也同样怀了胎,并且还比她的大上半个月。

    妹妹的孕期要比她大上半个月,两人在一起这样既可以像未出阁时一样闲聊,又可以相互探讨育儿经。

    “姐姐,你说我这孩儿出生的时候能见到他爹爹吗”因秦林驻兵在外已六月未归,赵婉心沮丧的跟皇后赵婉音抱怨。

    “会的,上次你不还说他家书中写的是可以回来吗,他那么爱你,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不会骗你”

    看妹妹囧着脸不开心,赵皇后耐心的安慰。

    “恩,按他信上说的是半个月后回,御医说那时候刚好是我生产的时间,他如果晚一点回来,我怕……”

    低落的语气让赵皇后知道妹妹担心了什么。

    “你怎么乱想,你身体那么好,到时再给你身边多准备几个御医和几个稳婆婆还担心什么”斜了一眼还低着头的妹妹,赵皇后翻眼摇头。

    赵皇后这般不客气的安慰倒让她破愁为笑了,“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不该多想,只是……哥哥肯定是回不来了。”

    想到兄长,赵皇后也不禁表情黯然,“是啊,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未见过哥哥了,但是没办法,热血男儿志在沙场,哥哥也是为了保护我赵国的子民……”

    赵氏发现自己把不好的情绪传给了姐姐,想起御医说怀胎时不能有郁结,就连忙转移了话题,“姐姐你给我皇外甥想好名字了吗”

    十四天后,秦府内。

    天空的满月把冷光送进了夜的怀抱,让九月十五的晚上不再那么黑。

    府里的侍卫领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宫女来到赵氏门外,被守在门外的嬷嬷拦下,“何事”

    宫女虽装坚强,但出口的话让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嬷嬷,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我有事要跟夫人禀报……”

    宫女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完话后就隐忍着喉间的哭声准备朝他下跪。

    嬷嬷见宫女这般情景,也知道皇后是夫人的姐姐,垂首思虑几秒便走过去轻敲赵氏的门,嬷嬷跟开门的丫鬟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朝满脸泪痕的宫女招了招手。

    宫女走进房间,看到赵氏坐在床边因即将生产而紧张的皱着眉,匆匆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皇宫出事了,庆王要造反,你快去救救她。”宫女颤抖的声音里努力节制着的是莫大的害怕和压力。

    御医给她算的要生产的日子就在这几天,御医和稳婆也随时在偏房候着。

    “什么,造反”乍然听到这个,宫女简单的两句话没有让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突然想起手里还有宫女递给她的信,慌忙展开:“婉心,庆王造反,宫中有难,速来……”

    信中笔体甚是潦草,可见当时情景已有多危急……

    这个变故来的太过突然,虽说满朝早知庆王不会安分守己,但依然让赵氏一时呆愣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时,还未来及等她细思量,腰腹处的阵痛已让其不由的五官拧起捂住了肚子,见此情景本就害怕紧张的宫女更是又慌了。

    门外的嬷嬷听见房间的动静,忙和丫鬟推门进来,一看是赵氏要生了,忙喊隔壁候着的御医和稳婆。

    宫女再急,见此情况也不得不先出了房间。

    房内,赵氏因疼痛剧烈而时强时弱的喊叫,手里还紧紧的撺着刚才宫女给她的信……

    秦府不远处,一阵马蹄声渐渐由远及近……

    “主子,您可回来了。”管家看着风尘仆仆进府的秦林,心中不由松了一些。

    “夫人何在”为了能在信上答应赵氏的时间内回府,秦林在半路撇下了部队一个人先赶了回来。

    这几天赵氏待产的事也是让管家的心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这会竟有些迟钝,“阿对,夫人正在产房,她说你若回来了就直接进去,有事要跟您说。

    大家知道夫人有此命令,便没有对秦林阻拦。

    进到房间后匆忙来到赵氏的床边,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惨叫,秦林忍不住握拳心疼。

    虽已累极,但还算清醒,赵氏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身边,疼痛,思念,还有此时宫中的事,让赵氏在见到身边的人后眼泪像决堤的河汹涌而出。

    “心妹,别哭,我回来了,都怪我,我应该再快点。”秦林以为赵氏因为疼痛才哭的如此伤心,所以连忙安慰。



第三章 皇子平安
    其实宫中的事才最让赵氏着急的,但是快一个时辰的疼痛已经让她没有力气说话,只得把手里攥着那封信拿到秦林面前微弱的说:“宫里……快去……”

    几个字让秦林不明白赵氏到底想跟他说什么,不过立马拿过了赵氏手里紧紧握着的那张纸,略扫一眼,又转头看向赵氏。

    “快去……救姐姐……”几个字像是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此时,秦林方明白是皇宫出事了,怪不得她会命令管家让他一回府就过来。

    “心妹,你放心,我定会阻止庆王,救下皇上跟皇后。”看到床上的人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秦林摸了摸腰上的剑,转身向外走去,跨上战马,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皇宫方向赶去。

    “婉音,庆王已谋反,御林军和五营统领已经被他控制了,他就是趁赵将军和秦总兵刚好不在京里,所以,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承兴帝趁身边仅有的护卫在与叛兵械斗时,匆忙躲开叛军来到赵皇后这里,不忍的对她说出今晚的宫变。

    赵皇后听到这样的消息,惊讶之余看着承兴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低头消化半响随又抬起头,没有预想中的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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