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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我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很多人看来一定是天方夜谭。“我觉得曹植写下这篇赋并不是因为叔嫂情,也不是因为帝王遗恨,他只有一个十分简单的理由:那就是洛神真的存在,而且洛神确实很美。”
画叟一边点头一边笑着,他这次的笑容一点也不轻薄,而是满满的赞许。“恩,小老板这个解释有点意思,接着说。”
“我甚至觉得这历史的长河中有很多人都见过洛神,其中不乏名人。”我将这个话题延续了下去。“屈原在《天问》和《离骚》中也对洛神的美有诸多描绘,司马相如和张衡的作品中也都有所涉及。”
我说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在司马相如的《上林赋》中就有这样的句子。
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靓妆刻饰,便环绰约。
这段话与《洛神赋》中的描述基本上一致。
“所以呢?”
“所以我认为《洛神赋》之所以盛名是因为曹植写出了很多有幸一览洛神娇仙容的人的共同心声。”我坚定地说。
画叟突然鼓起掌来。“分析得真好,小老板不简单啊,看来还真不是凡人。那你再想想这和《洛神赋图》会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惊,画叟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发问就让我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难道?”
“让我来接着你的话说下去吧,大画家顾恺之也曾经见过洛神,并且和曹植一样寝食难忘,于是就创造了这么一个描画出洛神真实样貌的画之境。”画叟这一刻看起来再也不是先前落拓不羁,他看起来严肃了很多。“其实你这个假设正确与否不重要,但我要告诉你走进这幅画你也就可以像那些人一样与洛神隔河对望。”
听了这番话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种控制不住的亢奋,洛神赋本就是我的挚爱,那么美的词藻只为这一个女子而堆砌,她到底有多美我真的很想知道。
“大爷,我想进去看看,你快告诉我怎么进去。”我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看你,这还没看两幅画就沉溺了。”画叟无可奈何地看着我。“你这下知道为什么左道长会说画之境功过参半了吧。”





草木奇谈 第六章 洛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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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这次我可要丑话说在前面。”画叟义正言辞地说。“这副画你可千万别想着胡搅蛮缠了,《溪山行旅图》是副平淡的山水画,而且里面人物稀少,所以我可以把你拉出来,可这幅《洛神赋图》就大不相同了,你如果不按照里面设定好的故事走得话,就真的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在告诫我这绝对不是玩笑。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大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刚刚那个纯属是我无心之过,这个我是再也不敢了。”
我虽然嘴上说是再也不敢了,其实不光是不敢,而是不能。《洛神赋》的故事凄美非常,精妙绝伦,我又有什么能耐可以再增添一字一句呢?
“刚刚你的那些分析是对的,但只说中了这幅画中十分之一的玄妙。”画叟看来还是放心不下,接着叮嘱我。
“什么!十分之一。”这倒确实是有够让我心灰意冷地,刚刚我对《洛神赋图》的分析,以及对洛神存在的肯定,在我自己看来已经是滴水不漏。现在他却告诉我只是说中了冰山一角。
这幅画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画叟,您放心好了,我一定谨慎行事。”
“那好,那我告诉你怎么进入这幅画。”说着画叟指了指整副画卷的最右端。“你去看看哪里是不是有一匹四脚朝天的马。”
我走到香火店的墙角处,仔细端详着这幅画。
实话说这幅画我之前是看过很多次的,在北京的故宫博物馆就有两幅仿制品。当年在北京飘荡时,我就专门去博物馆看过,那两幅赝品画风相同,故事相同,但其中的景物和人物造型可谓大相径庭,一疏一密,由于《洛神赋图》的真迹早就遗失多年,多年根本没有人知道到底那一副才与原作更为接近。
可今日一看这幅画,我可以毫不犹疑地确信这幅就是真迹,这是一种十分感性的认识,我仿佛可以听到顾恺之在透过这幅画将他的心声传到我的耳边。
看画就像看人一样,有的人也许不美丽,不端庄,但你一眼就可以确信她就是对的人,这叫做感觉。
人如此,画亦是如此。
“我看到了。”果不其然,画卷的最右端真的有一匹跌倒的马,那样子十分滑稽。
“你用手去摸下它的尾巴,然后闭上眼睛。”
我按画叟说得做,将手指放在那飘扬的马尾之上,那像古树皮一样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闭上眼睛,就感觉心里痒痒地,仿佛手掌处真的有一根马尾在撩弄着我,让人欲罢不能。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想这应该可以算得上是开场白了吧。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马蹄声,像极了正剧开始前的背影音乐……
我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摔得形神离散。“哎呦,痛死我了!”
地上尘土飞扬,我啐了口口水,吐出几颗被我不慎吃入口中的小石粒,然后眼看着脱缰的马儿跑得不见踪影。
“该死的,画叟这老头子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是这样的入场方式。”我在心里暗暗咒骂道。“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环顾四周,身处荒郊野外,渺无人烟,不过还是能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比较狭窄的小道,在一片片葱郁的绿草中显得格外醒目。
我抖抖身上的尘土,缓缓走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看时连个人影也没有,就这一会儿过去,西面就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飞沙走石,声势浩大。
“走马行酒醴。驱车不肉鱼……”一阵爽朗的声音从那片尘烟之中传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配置豪华的马车队,只见最前方是十几个身穿亮银铠甲的骑兵,他们威风凛凛地守护着一辆精致豪华的马车。我虽然不懂什么礼制,但也能一眼看出这马车上做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说不是一般的达官显贵,因为马车的两旁有四个侍从边走边举着大扇子在为车上的人制造凉风,而他们自己却热得衣襟如洗。
“前面的什么人?给我滚开!”最前方士兵看到我竟然趾高气昂地呵斥起来。“信不信我一剑结果了你!”
这突如其来的恐吓让我吓得一哆嗦,我这人不傻,知道这排场我是惹不起的,连忙向一侧让开。
“将军,何必这般难为小老百姓。”那个刚刚吟诗的声音再一次从马车之上传来。“这荒郊野岭的,能遇到都算是造化。”
队伍缓缓地向我走近了,我终于能一览这大人物的尊容,他身穿一件深紫色锦袍,长袖翩翩,袍底直接垂到了马车之下,腰间绑着一根棕色皮革带。一头长若流水的头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竟比女人还要修长。一双瑰丽的眸子被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脸上,眼神出乎意料地平淡。
此时他正一手端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壶,一手拿着一个银樽,在一个人自酌自饮。
“前面的那位,何许人也?为何看你不像中原人士。”他竟突然开口问我,我想他是因为我这一身现代装扮与他们格格不入才会这般发问。
我一时没有缓过神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放肆!鄄城王殿下问你话呢?还不快说!”那为首的将军还真是蛮横无礼,总是用一种居高在上的口吻命令我。
我自知这是画中的世界,也就不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不过他虽然说话不好听,还是话里却透露给我十分有用的信息。鄄城王,那不就是曹植吗?
曹植在与曹丕争王失败之后,就被曹丕发配到鄄城,这是他之后悲惨人生的开始,从此之后郁郁不得志便是他的真实写照。
“将军,别再责难他了,让他慢慢说就好。”
“鄄城王殿下,小民叫柳泉,不知是殿下您,还请您饶我一命。”我俯下身子给曹植行礼。“殿下诗文震铄古今,千秋传颂,小的崇敬万分。”
“哈哈哈。”曹植突然大笑起来,笑的时候还不忘一饮而尽樽中的玉津。“真有意思,看不出你这打扮古怪的野人还懂诗文。这样好了,我就考考你,如果你答上来我就放过你,若你答不上来,我就治你溜须拍马之罪!”
我没想到曹植的性格如此古怪,不夸他还好,夸了他他反而恼怒起来。
“殿下恕罪,小的虽然卑贱,但确实对诗文略懂一二。”我不卑不亢地说,之所以这时候不再卑躬屈膝是因为觉得一味的屈服也许反而会引起曹植的反感。
“好!”曹植拍手喝道。“那你就把你写过的诗背出一首,让我听听,我一听便知是真是假,是真的喜爱还是阿谀奉承!”
如果真让我写诗,我肯定是烂泥扶不上墙,但他不知道我是一个生活在距离他的时代两千年的后人,我知道的诗文远比他多得多,随便拿出一首学生时代背过的诗就能狠狠地唬他一手。
即使有先天优势那就好好利用,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郭沫若的《反七步诗》。世人皆知曹植的《七步诗》是站在“豆”的立场写“萁”的煎迫,是过火和无情的。郭沫若则认为如果从“萁”的角度来思考,“萁”是具有成全他人,牺牲自我的精神的。
这是一个完美的镜像。
“煮豆燃豆萁,豆熟萁成灰。熟者席上珍,灰作田中肥。不为同根生,缘何甘自毁?”我一字一句地背出,声情并茂,字字慷锵。




草木奇谈 第十八章 审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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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摇了摇头,很是无奈。“敖泷即使你一心想用死为父亲洗脱冤情,这件事也无法轻易地做决定,还需要各位天神发表意见。”
玄冥慌张地又跳了出来,他没想到敖泷又把当年的天河之事搬了出来,我看得出他是有些心虚。“天帝,我玄冥认为既然小龙王想要用死来洗刷父亲冤屈,这未尝不是件好事。私放天河水本来就是死罪,即使没有不为老龙王正名,我们也应该处死小龙王。”
这玄冥的论调简直让人怒火攻心,天庭之上本来是没我的发言权的,可我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而出。“你这恶心的蛤蟆!我看你是心虚了吧,为什么不问一下敖泷兄当日为何会私放天河水。”
一个凡人能进入凌霄殿已经是史无前例,可我竟然还破口大骂了一位天神,整个凌霄殿都错愕了,无数个目光开始投向我。
“你!你这个凡人竟然辱骂天神!来人啊给我拉下去丢到凡间摔死他。”玄冥暴跳如雷,呱呱大叫。
“等一下!”玄冥身旁的共工突然发话了。“这凡人固然无礼,但他的话确有几分道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有些疑惑,本来龙王与玄冥各司其职,那日龙王为何要越权做事?他有什么动机呢?”
“被凡人侮辱,我还这么做神?如若不杀他就把我杀了算了。”玄冥依旧不甘心。
天帝思量了片刻,说道。“既然这位凡人来到了凌霄殿,并且作为敖泷的助手,那他自然有说话的权力,只是凡人请你注意发言的分寸。”
刚刚还说着你死我亡的话,此刻玄冥却再无声响,看来他真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刚刚共工说的事情我也一直有疑惑,敖泷你即使要请罪也请把当时的动机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这会直接影响我们对你的宣判。”天帝说道。
敖泷缓缓从衣服中取出那个文件袋。“这也是我来到天庭的真正的原因。”他眼神中有坚定也有悲愤,五味杂陈全都写在他的脸上。“今日的天庭审判就是为了控告一位身居高位的天神,司雨之神-玄冥!”
“什么?你!”玄冥顿时傻了眼,大大的嘴巴半长着说不出话。
“当日我之所以会似放天河水。只因为掌管降雨的玄冥玩忽职守,让凡间几年无雨,民生凋敝。为了凡间的延续我不得不作出最坏的决定。”敖泷边说话边准备把文件夹递给天帝。
这时,玄冥一下子跳了起来,跳到敖泷面前准备用舌头攻击敖泷。“你胡言乱语,诬陷于我。”
天帝箭步一跃,挡在他们中间,接过文件夹。一阵气浪瞬间袭来,将玄冥弹了回去。“玄冥你不必如此,一切都以事实说话,我们不会错怪你的。”
“天帝。”敖泷并没有被刚刚玄冥的举动打断思路。“你可以看一下这些文件,就会发现七年前左右,也就是凡间七十年前左右天河的水深出现过一断剧烈的上升。”
天帝接过文件慢慢地翻阅着,眼神多了几分凝重。“只是这个无法证明人间没有下雨。”
“天帝,我玄冥用天神的地位保证绝无此事,我老头子几百年如一日的恪尽职守,凡间怎么会多年无雨,这都是诬陷!这都是因为我的职务与龙宫有交叉他为了争权才诬陷我。”玄冥气得两眼肿胀,在星宿下来回蹦跳。
“还有后面一张人间的降水量的记录。”敖泷似乎早就料到了天帝会有这样的疑问,胸有成竹地说,“还有我的这位朋友也可以证明人间那些年确实无雨。”
当开始翻阅第二张文件时,天帝的神情就有些不安了。他突然看着我,沉声说道。“凡人,你说说是不是确有此事。”
我清了清嗓子,用尽全力安定自己的情绪,刚刚敢在大殿上仗义直言只是因为一时激愤,现在却不免有些紧张了。“几十年前人间确实有几年没有雨,龙宫旁的钱塘江几乎干涸,这个事情很多村民都还记得,天帝到凡间一问便知。”
“如果真有此事,那当真是严重失职了,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司雨之神在天庭每天都应该放些天河水来滋润人间,这是天庭建立之初就立下的规矩,没有雨水凡间如何耕种如何生存?玄冥你好好解释下这是为何?”
“我不记得有此事。”玄冥定是没有料到敖泷会拿出这么充足的证据,已经有些站立不安了。“我老头子为天庭效力多年,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疏忽,这也不是我的本意啊。”说着说着,这癞蛤蟆竟然哭了起来,泪如涌泉,哭号声席卷整个凌霄殿。
呱呱呱!蛤蟆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许多大神纷纷捂住了耳朵。
“玄冥大神,我想连续几日失职不只是因为你无意疏忽吧?”敖泷义正言辞地指责到。“恐怕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吧。”
“你!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天神还有什么私欲?”
“天帝,你可记得你曾在凡间创立祭祀奉供的仪式?”敖泷根本没有搭理玄冥,而是直截了当地与天帝对话。
天帝有些不解,连忙说。“奉供是我在天庭创立早期创造的一种仪式,目的是加强天庭与凡间的联系,让天神们可以更好的知道凡人的诉求。这与玄冥的失职有何关系?”
“天帝,奉供确实是件好事,凡人们也乐于跪拜天神求平安,只是这件原本的好事被玄冥大神当作敛财的手段了,用凡人的性命换财富,真可谓一本万利。”敖泷转向玄冥,言语中充满了斥责。“一日无雨,凡人便会多一日供奉,玄冥大神自然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天帝你请看后面的文件。“
天帝翻阅着后面的照片,神情由震惊转为了愤怒,急促地对我说。“凡人,可有此事?”
“天帝,这是凡间自古以来的习性。总喜欢拜神祈福。多年无雨,很多人都饿死了,大家会认为是得罪了神仙,便会频繁地进贡来祈求免除灾难。”这话一句不假,我自然说的毫无顾及。
“玄冥!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天帝啊。”玄冥此时早已涕泪横流。“我那也是只是多听听凡人的心声才那么做的,凡人是我的衣食父母,那些供奉我也不好推辞啊,天帝明察啊,我要那些金银珠宝又有何用?”
“玄冥,你可知道那些年凡间死了多少人?”敖泷努力克制着问道。
这时,天帝已经翻到了那些照片的最后一页,那张令人作呕的春宫图,他怒不可遏地反过来给玄冥看。“这你又如何辩解。”
玄冥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这!这不是我,不,这是我的妻妾,对!这都是我合法的妻妾。”其实他已经慌乱了,说话也没有了逻辑,但还是在拼命解释。
“合法?那这又如何解释。”我从上衣中取出昨夜小狐狸帮我拍下的照片,上前把它递给了天帝。
敖泷只知道我昨夜在闹市区,却没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成果,惊奇地对我说。“你?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个?”
如果刚刚那些证据都是配菜的话,这一张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主食了,玄冥昨夜酒醉后失态的言行被毫无纰漏的记录了下来。
“翡翠啊!我给你说,天帝算什么啊?老顽固一个。你跟着我我保证让你步步高升,让你在天庭众花魁中独领风骚。”
“有什么不好的?这天帝就是个庸才。当年凡间大水,这个傻子愣是把我的……”
这些话如同利剑一般刺伤着天帝作为世界至尊的尊严,他脸气得发青,五官在不停地颤抖。刚刚的威严的架势不复存在了。
“来人啊!把玄冥这个罪神拉下去砍了。”天帝的话似乎用尽了他全部力气,每一字都如刀锋一般锋利。
“天帝!”玄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圆圆的肚皮紧紧贴着地面,样子及其滑稽丑陋。“我那是酒后失言,您不要当真,我承认我是有罪,可是我罪不致死啊,难道天帝要因为几个凡人的死,或是因为几个普通的宫女就要降罪于我一个天神吗?”
玄冥的话一讲完,本来默不作声的众位天神竟突然有人站出来开始附和玄冥。“是啊!天帝,玄冥可是最老的天神之一啊,几个凡人的死不应该就降他死罪。”“天帝,神也有七情六欲啊!这不足以定罪啊。”“天帝不如就给玄冥降职算了。”
求情声骤然响起,是我和敖泷始料未及的。我们预料到玄冥会做最后抵抗,可这么多天神站出来为他求情却是不可思议。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这刻意怠工以求凡间进贡,还有调戏天庭仙女之事,怕是在天庭不止玄冥一人在做,他们站出来维护玄冥,实际上是在维护他们自己,看来很多天神也是一丘之貉罢了。
“玄冥不死,不光我不答应,我相信龙宫所有人都不会答应,老龙王都因这件事而死,玄冥何以幸免?”天帝怒道。
敖泷被众神这般言行彻底激怒了,他毫无惧色,慷慨陈词,反驳所有求情的声音。“凡人的命就那么廉价?你们知道这天庭的一砖一瓦都是凡人的血汗吗?那些宫女就可以随意玩弄吗?你们知道她们为了位列仙班需要几世的耕耘?为了金钱而玩忽职守,将凡人的性命视为草芥,靠着自己天神的地位猥亵仙女,如果这些都不能被定罪,那我觉得天庭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们作为天神却这般心胸狭隘,我以与你们为伍为耻!”
凌霄殿内在顷刻间嘈杂不堪,叫骂声如决堤般泛滥开来。“这小龙王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天帝,小龙王当众辱骂众神,罪当问斩。”“天帝今天若轻饶这小龙王,我们也不干了,罢工!”
本来是要审判玄冥,可这些天神刻意避开话题,偷换焦点,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妨碍到他们利益的敖泷,真是恼人。
我不知道那时候哪来的勇气,竟也咆哮起来·“不光小龙王要侮辱你们,就连我这世间最卑微的凡人也觉得你们肮脏丑陋,真如插标卖首一般。”
本来已经混乱不堪的局面此刻在我这几句辱骂之下终于炸裂了,凌霄殿瞬间化为了闹市。
“杀了这个凡人。”“让他生不如死。”
凭着一股子怒气把那不吐不快的话喊了出来,可是这话说出口之后,才发觉自己是多么莽撞。
天帝也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到了,这已经不是一个审判了,更像是一场两军交战前的骂战,他连忙进行控制。”快来人,先把龙王和玄冥都押到天天牢去,审判中止!”
凌霄殿外瞬间冲起来四个士兵,把敖泷和那玄冥统统抓了起来。
“事已至此,你我都已经尽力,也是无怨无悔了。倘若我们都死了,以后便在冥府相见。”敖泷此刻竟还保持着那份淡然,他用力冲我笑了笑,但我看得出他眼中满是不平与悲愤。“替我照顾好妹妹,这也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要让她再做什么傻事!记住!一定要告诉她。”
看到他远去的身影,我情绪崩溃了,这就是英雄的黄昏吗?不就是死亡吗?何惧之有!
“快!你们这群丑陋的东西!”眼泪失去控制一般,在我眼眶涌出。
“来人啊,这个凡人已经疯了,杀了他有损天庭形象,他从哪来就把他送回哪去!”天帝竟然没有下令斩杀我。
我想这是他作为华夏族祖先对我的一丝怜悯吧,这份怜悯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可笑,证据如此充分却因为其他天神的袒护就放弃了对犯人的定罪,这算什么天庭?
两个士兵从殿外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正是昨夜那两个南天门的看守。
我就这样被他们抬出来凌霄殿。我大声嘶吼着,可是于事无补。
“放我下来!”
两个士兵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天啊!你竟然只是一个凡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凌霄殿骂天神。”
“放我下来!”
“你快回去吧,我们不难为你。”
我被轻轻地丢进一扇门里,头撞在台阶上,连滚带爬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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