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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他轻轻将古书合上,然后一声不吭地装进了背包中,神情淡若流水。
“哇塞!大哥哥,这个怪人真的好厉害啊,他竟然会这么多法术。”苏儿在我耳旁小声嘀咕着。“大哥哥他如果再欺负我,你一定要保护我,不然我真会被打死的。”
“苏儿……现在道长和你是一条心的,他不光不会欺负你还会保护你。”
那个民国男人明显比我们还要吃惊,他一遍一遍仔细地打量着左道长,然后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好厉害啊,你是一个道士?”
左道长那一身普通的装扮和那颓废凌乱的发型的确很难与道士挂钩,这法术突然亮相,自然会让人一时难以接受。而且我想左道长在真实世界因为人多口杂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真正地施展自己的法术,可现在身处在这画中境中,他自然没有什么再顾及的,各种法术纷纷施展,令人眼花缭乱。
“你难道听不到我朋友一直在叫我道长吗?”左道长面无表情地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那男人突然欢呼起来,神色大为振奋。“有你在,我们逃出去的胜算就又大了一分,我现在就带你去那个地方。”
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快,不一会我们就从虹桥旁穿了过去,随着城门越来越近,路上的商贩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宋朝是一个可以几乎可以随意摆摊的朝代,在这之前,中国的城市都是里坊式布局,把全城分割为若干封闭的“里”作为居住区,商业与手工业则限制在一些定时开闭的“市”中。统治者们的宫殿和衙署占有全城最有利的地位,并用城墙保护起来。“里”和“市”都环以高墙,设里门与市门,由吏卒和市令管理,商业区都被局限在一个个的小区域中,而且在经营时间上都有严格控制,可见那时候的商人实在是不好混。到了北宋之后,里坊制度瓦解,高墙被推倒,大家可以随意摆摊,一时间沿街商铺泛滥开来。
这一制度上的改革是宋朝真正繁荣的一个标志,并对后世造成了十分深远的影响。
从虹桥到朱雀门,这一路上罗列大大小小数十家饭馆,这些饭馆都是家庭作坊,外观简陋却生意红火。行至最中心,一阵阵诱人的菜香扑面而来。
“苏儿,你要在这里吃东西吗?”
苏儿却毫无兴趣的摇摇头。“这里又脏又差,我才不在这里吃饭呢。我要去城里吃美味佳肴。”
她的话是情有可原的,朱雀门就像是一道屏障,我们在外面所看到的景观只是繁华的一点滴泄漏而已。一进入朱雀门,我瞬间被眼前的繁盛惊呆了,眼前的景象真可谓人山人海,我想北京的西单三里屯也能与之想提并论,现代的商铺,不管如何也都是存在于各自独立的店铺里,可这北宋汴京的商店,几乎都是大敞四开的,加上中国古代建筑那种轻盈通透的特点,站在街上,店铺内的摆设几乎一览无余。这简直就是一个繁华的商业街,整整一条街上真可谓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有兑换货币的钱庄,有正在表演戏曲的勾栏,有逗小孩子开心的陶泥人,当然还有各式各样不同种类的小吃,各种香气交替在一起,真是一番别样的享受,苏儿说过的那家老白鲤鱼焙面果真就在前方一个巷口排着摊子,在那鲤鱼焙面的周围,杏仁糕,小笼包,各色汴京美食尽收眼底,吆喝叫卖不绝于耳。
苏儿兴高采烈地一个人跑向前去,然后东看看西看看,见到好吃的就毫不留情一下抢过来,那些商贩也不阻止她,反而开心冲着她哈哈大笑。不一会她的手里就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
“大哥哥,你快来吃吧,这里不要钱的。”她开心地四处奔跑,早就与这喧嚷的街道融为了一体。





草木奇谈 第十一章 情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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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边地多悲风,树木何翛翛!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塘上行》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曹植指了指水面上的绿藻。“她那首《塘上行》的开篇写的不就是这洛河两岸吗?”
《塘上行》是甄洛的名篇,也正是因为这篇佳作甄洛被后人尊为最负盛名的才女之一。世人都认为甄洛作这首诗的动机是因为不满于曹丕与自己虚假的爱情,更不满与曹丕登上皇位之后诸多作为,于是就写下这首充满苦愁与哀怨的《塘上行》来痛诉曹丕。今天曹植却说这首诗是为他而写,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殿下,对于这首诗我还听说个一个传闻。”我疑惑地说。“是说正是因为这首诗,甄皇后才会被……”
话提到嘴边,却又不敢说下去,只能戛然而止。
“才会什么……”曹植笑了笑。“才会被哥哥赐死对吗?”
我忌惮地点了点头。
史书上确实是这么记载的,甄洛因为这首令人肝肠寸断不忍猝读的闺怨之词,而深深地激怒了曹丕。尤其是最后两句,从君致独乐,延年至千秋,更是表面上祝福,实际上暗暗咒骂。从那之后甄洛就越来越被冷落,最后甚至被曹丕用毒酒赐死。
当然,这只是大家口耳相传的版本,也是听起来最合理的故事,但事实究竟如何,确实没人知道。
“才会被皇帝赐死,对不对?”曹植直截了当地把我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就让我替先生把话说了吧。”
我不敢再说什么,用沉默代替了解释。
“其实她的死根本和皇兄无关,当时她与皇兄的儿子曹睿都十多岁了,曹睿是皇兄最喜欢的皇子,而且皇兄一直以来身体都报恙,我想他早就决定把皇位传给曹睿了。”曹植的话句句在理,让人实在无法再反驳。“你觉得他会亲手赐死未来皇帝的亲生母亲吗?”
“那难道......”
“哎,是她自己饮鸠自杀的。”曹植低下了头,无力地揉搓着眼睛。
自杀!
我整个人都在颤抖,曹植这句话就如平地一道惊雷,骇人听闻。
“这是她对命运的抗击,也是她对我的鄙夷。她觉得我是放不下荣华富贵才不肯与她私奔的,她比我要洒脱地多,她觉得没意思了就会选择自我凋谢。”曹植大口喝着壶中酒,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有勇气把话说下去。“从君致独乐,延年至千秋,你看她这话多一针见血。嘲笑我一个人苟活与世。”
“殿下......”我实在不知道曹植是有何等勇气可以讲这个故事讲下去,因为在这个故事里曹植不光不像传闻中那么放荡洒脱,反而有些唯唯诺诺不敢爱不敢恨。
“其实,皇兄比我还要心伤,皇兄很爱甄洛,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心。”曹植说着说着竟然又苦笑起来。“他贵为皇帝,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编造了是自己赐死毒死甄洛的圣旨。”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洛河水时不时激起几簇水花,似乎是在迎合着曹植的坦白。我们是正午来的这边,而现在已经是黄昏倦鸟欲归时。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
“殿下,其实我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我知道历史很容易被篡改。”
曹植侧倚在树桩上,对着河岸笑了笑。“先生,其实我不希望你相信我,你就是在梦呓就好了,其实我说给你听也是我自己的解脱,每次有人进来,我都会把故事说给他听一遍,心里就能舒服几分。”
这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画的世界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风景是假的,天气是假的,那曹植也应该假的才对,可说得话却是那么发自肺腑,那么真情实意。
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先生......其实我的故事才讲到一半,洛神赋的故事我还没有讲......不过天色已晚,你还想听吗?”
“自然是想听个明白。”
黄昏转瞬即逝,夜色降临了,月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我看了一眼那些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侍从和士兵,不免诧异。
从曹植开始跟我讲故事开始,他们就一直杵在那里。
“殿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因为我现在和你的谈话不属于《洛神赋图》中的内容,而他们只是被画出来为了洛神赋的故事进展,所以像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失去言辞,失去动作。”曹植尽量言简意赅地解释,可我还是听的模棱两可。
“那他们都是假的,对不对?”
曹植点了点头。“他们就像是只会重复几句话的鹦鹉一样。
“那殿下您......”
“我自然是真实的。我就是曹植,那个你们所熟识的曹植。”曹植说。“我知道你疑惑重重,待我将洛神赋的故事讲完,你自然一切都懂了。”
我们席地而坐,点燃了篝火,开始听曹植最后的倾诉。
“黄初三年,也就是这幅画中的开始时间,我被皇兄封了鄄城王,于是说是封赏,倒不如说是发配。”
“恩,这个我有所了解。”
“那先生一定也听说了皇兄把甄洛生前的遗物给了我,一块她最喜爱的玉佩。”曹植缓缓说。
“听过,世人还说您看到那块玉佩,睹物思人,竟然当场痛哭起来。”我回答。
“哈哈哈。”曹植突然放声大笑,然后将一杯酒水泼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当场痛哭,后人是觉得我有多蠢。”
“......”
“虽然我爱慕她,可她毕竟是皇后,皇兄都没哭,我怎么敢流泪。”曹植悻悻地说。“我确实很伤心,不止是因为那是她的遗物,还因为那块玉佩就是我们洛水初遇时我送给她的。”
这个故事渐渐饱满起来,其实这段玉佩的故事基本和史书记载无异,只不过因为缺少很多细节,所以有些情感让人琢磨不透,经曹植这么一说,还真是伤感到了极致。
“然后带着这块玉佩,我心如刀绞地从京城回封地,那天正好是她香消玉陨后的一年,途径洛水河畔时,没想到真的又遇到了她。”曹植望着天空,神色彷徨。“她就站在河中心的一片荷叶上看着我,白衣翩翩,脸色如飘雪一般纯净。”
“那不是洛神吗?”我惊呼道。
“她就是甄洛,其实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叫做洛神,洛神这是我给她取得名字,或许世上真的有传说中的洛神,但其实与甄洛无关,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名字。不过甄洛也真的已经成了一位天神,一位天庭的乐师。”曹植解释道。“这是她告诉我的。”
“天庭!”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名字我竟有些反感了。
曹植捡起树枝,撩拨着火苗,火势越来越旺,把我们两个人的脸照得通红。
“先生,你真的相信有神?有天庭吗?”曹植突然问。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哈哈,所有进过这幅画的人,你是第一个回答这么果断的。”曹植笑着说。“洛神并非我的幻想,她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只是我不敢直接写甄洛的名字,所以才在赋中用了洛神的名字掩饰。”
“那殿下,甄皇后在与你再次相遇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曹植望着夜色下缓缓流动的洛河水,心潮澎湃。“我们在岸边尽情地缠绵,从清晨到迟暮。”
这本是件令人感叹的事情,阴阳相隔之后竟然能够再次重逢,还有比这更令人欢喜的事情吗?可为何说起这段故事时,曹植的脸上竟然一丝喜悦都不曾浮现。
“然后......”曹植欲言又止。
“之后的故事我有所耳闻,一定就和你洛神赋中的描绘一样,因为人神有别,你们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分开了。”我猜测道。
曹植直直地盯着我,一层浓浓的雾气包裹了他的眼眸。“先生,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那样我还能够原谅自己。”
他的洛神赋时而真时而假,我开始以为洛神是真的,他告诉我并没有洛神只有甄洛,然后我以为那里面曹植追逐洛神的故事是真的,他又告诉是假的。
似乎现在只有从他嘴中说出来才会是真相。
“甄洛和我雨云之后对我说,希望我可以自杀......”
曹植这话说得平淡,可我却差点跌过去,一下子站起身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她让你自杀?她那么爱你,为什么要你自杀?”
“因为那天是她苦苦请求天帝,才勉强来凡间一趟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她想让我和她一样,也放弃一切。”曹植神态黯然地喃喃道。“她觉得以我的才华死后肯定也可以位列仙班,那时就可以和她在天庭每日相见,她还告诉我,她那日饮鸠之后,身心都得到了解脱。”
“你......”我知道曹植肯定没有自杀,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会被原封不动地记载下来。“你又拒绝了她。”
曹植突然流下了几滴眼泪,然后用力擦去。“先生......我不敢。”




草木奇谈 第四十一章 盛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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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儿刚从一家饼店拿了一块馅饼,三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也跟着跑了过来,拿出破碗乞求,饼店老板丝毫不吝啬,把饼依次递给他们,他们用手捧着大口啃起来。吃完之后就急着跑到下一家乞食,其中一个身材矮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却丝毫不落下风。
那国党的将军见到这番天上掉馅饼的景象却似乎没有半分喜悦。“这个地方既有不劳而获的食物,而且呆在这里还可以永保容颜,等于是长身不老了,这这确实是个足够大的诱惑,以至于很多误入这里的人都迷失了自我,不愿再出去。”
“所以你们这些理智还算清醒的人就必须有着独特的标志来方便相互辨认?”左道长问道。
将军点了点头,又伸出手臂凝视了一会手上那个花瓣刺青。“如果我们分不清敌我,就会被那些迷失的人告密,然后势必会迎来大恶人最残忍的惩罚。”
“这里也太不寻常了,首先饭菜都不要钱。”我转身对左道长说。“而且在饭菜都不要钱的情况下,竟然还会有乞丐存在,简直各种相互矛盾。”
“所以这一看就是那个法力高强的画中人自己的设定,他改变了画中境,日常行为都脱离了现实规律,我想张择端在画这幅画时是不会故意设计这些桥段的。”左道长回答道。”这完全就是那个人的随心所欲。”
“想不到画中人竟然还可以改变早就设定好的画中境?”
“柳老板,你忘了你第一次进画中境的时候了,那个《溪山行旅图》,你不是也改变了故事的走向了吗?只不过一个容易一个困难而已,能改变这《清明上河图》的画中境只能说明这个人对幻境制造的理解已经炉火纯青,远不是一般名家可以比拟。”左道长解释道。
“这个人应该是个一等一的画家,我们理应对他耳熟能详才是,不然不会有这般造诣。”我剥茧抽丝,开始思考到底有哪些宋代的画家可以满足这样的条件。“我们可以尝试推理出那个人的身份。”
左道长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他掐指算着。“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那个时代的名画家真的有很所多,郭熙、李成、范宽、米芾、赵孟頫,北宋本就是是个艺术鼎盛的时代,满足条件的人很多。”
“这些人确实都是名噪一时的画家,可仔细想来却并不相符,因为这《清明上河图》中并没有这些人物,而且他们生活的时代都不是徽宗年间,如果按照我们先前的认知,这画家画出的人应与那有思想的画中人属于同一人才行,比如曹植和韩熙载。”我差点就认同左道长的说法了,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我们无形中忽略了很多东西。“可这幅画中却没有。”
这下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前方的迷雾似乎越来越浓重,以至于我们都快忘了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我们本来是来救人的,可这里不止陈复明一个人需要被救助出去。在这熙攘的街巷内,到底有多少落难者?
踏着沉重的步伐行至一家酒店之前,那国党将军突然停住了脚步。
“年来今夜见伊人。双颊酒红滋。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口。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突然间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我们,我转头一看,就在我们身旁的一家酒肆门口,正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在自顾自地吟诗作乐。“我这么好的词,她一定会见我的。”
“就这样的烂词还想见到她,且看我即兴吟诗一首。”他的一个同伴很不留情面地给他泼了盆冷水。“切听我来一首,咳!眉共春山争秀,可怜长皱。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栏愁,但问取亭前柳。凭我这首七窍玲珑之作,一定可以求得她为我弹奏一曲。”
这两位酒馆前的书生所做的诗词真的不算差,词藻华丽,意境深远,无不张扬地倾诉了对一个心上人的爱慕之情,看来北宋的诗词果真是空前繁荣,偶然遇到的两个书生竟然都有这般素养。
但这两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却真与这诗词之意相违背。阿谀奉承之意却也是溢于其表,这世上哪会有如他们所夸赞地这般神乎其神的女子?
“这两位词中所诉之人会是谁呢?”我自言自语起来。
“难道是她?”左道长望着这家古色天香、灯红酒绿的酒馆,莫名其妙地忐忑起来。“北宋能配得上这般夸赞怕是不会有别人了吧......”
我看着这家充满神秘感的酒家,是间两层的阁楼,一楼的牌匾上刻着孙羊正店四个大字,牌匾之下几个打扮艳丽的少女在说着各种花言巧语吸引客人。原来这就是与脚店所对应的正店,是可以自己酿酒的大饭店,二楼屋檐上还挂着红色的灯笼,也就是苏儿口中的红栀子灯,二层的连廊十分通透,站在街道旁就能看到上面有几个醉汉正在推杯换盏。
“这两个诗人要找的女子难道就在这喧哗的酒店里吗?”说实话这家酒馆虽然在街道上十分抢眼,生意也很兴隆,但总给人一种莫名的低俗之感,那么美的诗词怎会是属于这样一个俗世的地方。
“这可不是一家寻常的酒店。”左道长指了指那随风摇曳的红栀子灯。“柳老板,看来你对这灯笼并不熟知,《都城记胜》这本书就曾经有过记载,谓有娼妓在内,可以就欢,而于酒阁内暗藏卧床也。门首红栀子灯上,不以晴雨,必用箬盖之,以为记认。”
“什么?这……难道说这是一家……青楼?”我胆怯地说。
左道长和那个国党将军都纷纷点了点头。
“那我看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大哥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见重要的人吗?”一想到这酒店竟从事这样的特殊服务,我就有些坐立不安。
“两位,我要带你们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将军摆出一个迎接的手势把我们引向这家孙羊正店。“仙音姑娘就住在这里。”
“什么!这……”我有些目瞪口呆。“那这仙音姑娘不会是一个风尘女子吧。”
这话一出口那将军显得相当气愤。“不要胡说,仙音姑娘只是待在这里而已,从不做你说的那种事情,而且仙音公主是我们的救生主,你没有任何权利诋毁她。”
“不好意思,大哥,是我想歪了。”这男人的态度着实有些吓到我。
这时候左道长却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在我耳畔说道。“我觉得你猜的没错,那口中的的仙音姑娘,应该就是一个名妓,而且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是谁?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好好想想,在北宋徽宗时期有一个美名曰三千粉黛,八百烟娇的女子,是中国十分有名的歌姬,很多这个时代的小说中都能寻到她的踪影。”左道长开始循序渐进地疏导我。
“难不成是李……”我恍然不悟,惊喜之余又有几分懊恼,懊恼自己为何这么晚才肯想到这样一个绝世女子。
左道长连忙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后打趣道。“柳老板竟然猜到了,就不要急着说出来,我们就看看猜得到底准不准。”
“好吧,不过这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情。”我低头看了一眼正在享受美食的苏儿,然后弯下身温柔地对她说。“苏儿,大哥哥要进这家酒店呆一会儿。你能不能先自己在街上逛逛。”
苏儿一听这话开始还有几分怀疑,但而后一想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吃,就欣然答应了。“大哥哥,我们说话算数,你一定要来找我才行。”
我轻轻摸摸她的头。“那当然了,大哥哥还要把你送回家呢。”
苏儿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迫不及待地朝更远处地几家商贩处跑去。她本来就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虽然是画中世界,截取的只是真实世界的一个小片段,但对她来说确实就和回到家乡,没什么两样,她看来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这里。




草木奇谈 第四十二章 杏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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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爷,里面请吧,总能找到喜欢的。”一个穿着单薄的粉衣女子突然妩媚地走到我们面前,轻轻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里拽。
“姑娘,你不要这样,我自己会走。”我装出镇定的模样然后连连拒绝。
“嘻嘻,这位爷看起来年轻气盛地,怎么还这么羞涩。”那女子装作生气地捏了我一下,那魅惑的神情真让我浑身战栗。
会娇娥罗绮丛中,两意相投,一笑情通。傍柳随花,偎香倚玉,弄月抟风。堪描画喜孜孜鸾凰妒宠,没褒弹立亭亭花月争锋。娇滴滴鸭绿鸳红,颤巍巍雨迹云踪。夙世上未了姻缘,今生则邂逅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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