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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应有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疏桐雨

    楚鸣乔点点头,便将独孤凝的琴艺夸赞一番,然后又说自己恨不能时时刻刻的听到她的琴音。

    “那你依我一事可好”独孤凝真切的说道。

    楚鸣乔当然是一口答下了。独孤凝说的这件事情,就是楚鸣乔每日上来一次樵岛,不一定非得去竹楼之中,独孤凝自己会携琴来此林花未尽的清幽处为他奏乐一曲。楚鸣乔能够憧憬出这琴瑟和鸣的美妙情景,便欣然称好。

    得到楚鸣乔应允后,独孤凝便释然开来,待目送楚鸣乔去了半山小岛后,她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山上去了。

    独孤凝回到竹楼小苑时,四位女剑侍皆是齐齐出来相迎。独孤凝知道自己此番私自离去,定也连累了她们,便当即愧疚起来。只是说来也巧,因为铁胡须等人揽下所有罪名,这群女剑侍却并未受到什么责罚。

    独孤凝于是登上阁楼眺望起来,只是从这楼里再望那半山小岛,却不似渡口所见那般遥远。如此,她便又特别的期待能看到楚鸣乔的身影来。

    楚鸣乔退回到半山小岛之后,便当即在附近找寻起来,毕竟他往后还是要在此栖息的。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确实比较好:这半山岛虽然孤小,但却因为里樵岛近的缘故,便被南宫绮绝和铁胡须设为保护樵岛的前哨,屋舍器具一应俱全。而独孤凝私自潜逃后,他们前去领罚,此地自然又被暂时废弃了。

    楚鸣乔大喜过望,当即又挑出其中的渔网鱼竿,然后往着临岸处撒网垂钓起来。只是这捕鱼撒网也是一门技巧活儿,楚鸣乔自幼在山中长大,怎能办的好

    正此时,不远处便有一叶扁舟飘摇而来,却不正是南宫绮绝和铁胡须么原来二人自湖边饮宴后,便一路远远尾随,却是生怕中途又要出了岔子。只是见到楚鸣乔独自折返半山小岛,他们便打算过来问个究竟。毕竟他们可不想这对璧人闹出别扭来。

    楚鸣乔于是把自己来此的缘由讲出,铁胡须当即夸他是正人君子,南宫绮绝却只惋惜着说了句:“花堪折时堪需折,错过花期叹奈何。”

    铁胡须嫌楚鸣乔捕鱼麻烦,便要叫人每日往此送鱼送肉,但楚鸣乔却一口否决了。铁胡须拗不过他,便只得重操起十多年没干的垂钓撒网之活,然后手把手的教起楚鸣乔来。有了老师傅的指点帮忙,楚鸣乔很快就掌握了个中诀窍,便再不用担心会饿死在太湖上了。




第七十章 独闯剑盟
    花幕池领着萧让来到了八方城外,天下剑盟中人见是碧霄仙子到来,便当即大门紧闭的前去汇报武中圣了。武中圣听说是碧霄仙子和萧让到来,便忍不住猜想他们此行的用意。只是不待他想得明白,萧让已独自进城来了。

    萧让自是径直寻往云台派馆邸,一路上众人虽怒目相向,但却无人敢轻举妄动。楚鸣乔曾和萧让说过武中圣曾当众宣布他勾结神遂宫的通敌罪名,此番在天下剑盟总坛被人如此看待,却也并不奇怪。萧让并不去理会这些人,只高昂着头继续大步前行,待到他抵达云台馆邸时,其身后已经尾随了大半圈的人了。

    萧让回首一看,便见着众人个个脸上写着或惊诧、或愤怒的神情,如此环伺状态,莫不是想要围攻过来

    萧让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众人一眼,见他们并无出手后,他才上前去拍打云台馆邸的大门了。只是馆邸的大门死死紧闭,便任凭萧让怎么用力敲打,里面都无人开门出来相迎。如此,萧让又放声大喊一二,便这才听得屋内有人回应,而从说话声音来看,正是他的师叔甘棠了。

    只是甘棠的话却并不好听,因为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说萧让已被逐出师门,和云台派再无瓜葛。萧让听得心里难受,但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分明听得门后面李苓思与乐天苦苦哀求的声音。可是甘棠却死死捂住二人嘴巴,便教他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其实甘棠又何尝不悲苦但他知道屋外群雄围堵,四周更有八方城诸多眼线,但有一丝心软恻隐,云台派就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

    甘棠见萧让一直在门口苦求,便只好说出更决绝的话语,或许唯有如此,才能叫他死心离去。萧让默默听着甘棠对自己的责骂和数落,待到他说到永不复见时,萧让的心遂犹如针扎般滴血作痛。

    或是甘棠内力深厚之故,又或是他刻意想要喊给四周听,前番依稀痛骂话语皆被围在门外的各路人马听到。如此,人群中便又有人纷纷指责起萧让来。

    萧让本就心里难过,今番在被路人无端指责,他便当即抽出长剑来。却此时,一个头戴红巾的男子已从馆邸的院门上飞身出来,只一个剑招出手就迫得萧让连退数步。如此一来,这馆邸外原本要上演的打斗便就消化了。

    萧让定睛一看,便当即拜下喊了声:“甘师叔。”

    甘棠却并不应他,反而怒着骂道:“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师侄,云台派也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萧让一惊,当即又要解释,但甘棠却接着骂道:“你把云台派害的还不够惨吗还有脸回来么我要是你早就寻个没人的地方躲避起来了。”

    萧让心里委屈难受,竟没有听出甘棠的话外之音。而此时,四面围观之人亦纷纷将萧让鄙夷数落一番,更有人要求甘棠当场杀了萧让以清理门户。

    “掌门师兄已经将你逐出师门,并发函公告武林,你已经不再是我云台派的弟子了。识趣的你就离去,否则我便第一个杀你为武林除害。”甘棠怒道。

    甘棠话语一出,当即便有人喝彩道:“如能杀了萧让,最能证明你云台派的清白。”

    众人扭头望去,这才发现紫阳观的玉蝉真人已经领着三位师弟赶过来了。甘棠眉头一沉,当即拔剑向着萧让喝道:“我数三下,你若再留于此地,就休怪我下狠手。”

    萧让犹自恨着玉蝉真人等,又不料甘棠所说的要数三下乃一口顺带而过,如此他便要面对甘棠疾如风暴的寒芒剑了。甘棠的剑道修为本就远在萧让之上,再加上各种他自创的不为人知的剑法武功,便只在一起手之间,萧让就被攻的步步后退起来。

    萧让退一步,群雄便就跟上一步,待甘棠极力奔袭时,那些围观之人便也小跑着追逐了上去。

    甘棠见萧让竟还要在招架见试图讲明情况,便更是愤恨起来。甘棠一恨,其人剑招亦越发犀利,萧让再抵挡不住,手臂上当即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来。

    众人当即喝彩一通,但玉蝉真人却看出其中门道,便欲叫其他人一同上前制服萧让。恰此时,闻讯而来的云舒岫却出现在了街角。玉蝉真人知道武中圣避而不出的原因,便当即灵机一动的上前求助于他了。

    云舒岫虽不太清楚其中缘故,但他心想紫阳观的四个老道俱在现场观看,他们不去为何偏要自己去

    “八方城到底是云副城主统领的,其中安保亦是你的职责,贫道等不敢越俎代庖。”玉蝉真人说道。

    云舒岫却不想理会,但玉蝉真人又说道:“那甘棠看似剑路犀利,实则在放生萧让,如果让这样一个勾结魔教的叛徒在你面前大摇大摆的走出八方城去了,那云副城主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此话一出,海翁道人、白虹道人及平章道人皆连番点头赞同。云舒岫心里气不过,只得当场拔剑冲了过去。只见云舒岫提剑连刺一二,便以剑气将甘棠牢牢阻隔住,待他再发招时候,萧让已然是见得死神照面而来了。

    萧让虽急忙招架躲闪一番,却仍是被云舒岫剑锋刺的遍体鳞伤,倘若再无脱身之计,只怕他就要做了云舒岫的剑下亡魂不可。

    云舒岫见萧让受伤,便又仗剑来击,若非甘棠横出一剑阻挡,他非毙命当场不可。云舒岫于是忿忿的瞪了甘棠一眼,便骂道:“你若想一起死,我绝不留情。”

    “我为云台派清理门户,何劳你来出手”甘棠亦是气愤道。

    “你算老几,敢这么和我讲话。今天就是李沧浪站在这里,惹急了我也照杀不误。”云舒岫骂道。

    却此时,武中圣便领着众人赶来了,见云舒岫与甘棠起了矛盾,他便当场喝止起来。罢了,武中圣又看了看倚在树下动弹不得的萧让,然后再环视一周,确定花幕池并不在场后,他才说道:“你勾结魔教,背叛师门,竟还有脸面回来。”

    萧让捂着身上伤口笑道:“我萧让行的端,站的直,何惧你们诬陷之词反倒是你,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不仅陷害我与楚师弟,还对云台派多施阴险手段,真是卑鄙。”

    萧让话语未毕,两个极其响亮的耳光便倾加过来,避犹不及的他顿时嘴角挂满血痕了。

    只是武中圣扇了萧让两记耳光后,却并未再下狠手,相反的,他只骂萧让是云台派弃徒,并以天下剑盟不欢迎他为由要其离开,并再不得回八方城来。

    但云舒岫方才下手太重,身受重伤的萧让只道自己要不久于人世,便索性放开嗓子痛骂起武中圣及天下剑盟来。武中圣犹自在忍,但一旁的云舒岫、玉蝉真人等却忍不住了。

    玉蝉真人于是向着云舒岫不满道:“云副城主心慈手软,竟不能一剑将叛徒杀死,便教他还能口出狂言羞辱了武盟主。”

    场上本就围着数百号人,玉蝉真人此话一出,便就好似是云舒岫故意为之,如此,怎不激得云舒岫火冒三丈便见云舒岫右手一抬,一道强劲的剑气便侵袭而去,却是甘棠和武中圣想要制止都来不及。

    正此时,前方忽有一抹绯红色的风烟卷席而过,却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一阵轰塌之响便爆裂而出。群雄放眼望去,这才发现萧让原本依靠的树干已被齐平的削断在地了。

    相比于惊咂不已的众人,武中圣和云舒岫却更关心刚才如魑魅般一闪而过的红影子,因为萧让已经不见了。

    “萧让若然有事,你八方城也难有宁日。”屋檐上忽然传来一阵低沉话语道。

    众人抬头望去,果见碧霄仙子正扶着萧让立于瓦楞之上,而再联想从前,他们怎不惊骇万分

    武中圣当即正色道:“此人乃我天下剑盟的叛徒,我们清理门户,却与阁下何干”

    云舒岫却无武中圣这般耐心,便见他剑指屋檐喝道:“这里是八方城,你敢在此抢人,我便绝不放过了你。”

    “我不关心什么天下剑盟还是八方城,但你们要杀萧让,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花幕池亦冷道。

    云舒岫当即向着屋顶疾发数道凌厉剑气,却只是气得武中圣脸色发黑起来。

    萧让识得云舒岫剑气之狠,便当即叫花幕池小心。得君如此关怀体恤,花幕池当即心中一暖。只见花幕池探出二指,只一分一合一绕之间,便将云舒岫所发的剑气悉数弹开。待听得四下有屋檐被毁时候,众人才知其中高妙。

    云舒岫觉得面上无光,便再仗剑杀上屋顶去,却是武中圣想拦也拦不住。场下群雄只见云舒岫剑法不仅高明奇绝,更兼无穷精妙幻化,便纷纷喝彩起来。

    花幕池知道他所使乃朝阳剑法,便当即以九重玄冰掌相御,只翻掌探掌之间,就将云舒岫所发的剑气悉数封冻了起来。而待云舒岫在要以剑招相击时,他竟觉得手上长剑忽然变得沉重不已。

    云舒岫低头望去,却见自己手中长剑已然裹覆着一层厚厚的冰晶。却此时,花幕池又翻掌远袭而至,只眨眼间就已逼迫到云舒岫面前了。云舒岫避犹不及,唯有举剑相抗。但花幕池的掌力深沉无比,一掌相击竟然将云舒岫直震落在地了。

    如此鬼神功法,足是要教在场群雄叹为观止了。

    云舒岫急急起身,却忽觉胸口沉闷,待他低头去看时,竟发觉自己胸口已经留下了一个发紫的掌印,却不正是花幕池九重玄冰掌寒力所伤



第七十一章 圣手回春
    武中圣知道花幕池武功盖世,但若任其在此发威,不仅天下剑盟中人要惧服于她,自己也要颜面无存。如此,武中圣便上前喝道:“碧霄仙子固然武功了得,但天下剑盟亦是高手云集之地,阁下如果非要在此伤人,我们也绝会不听之任之。”

    花幕池低头看了一眼伤重昏迷的萧让,便暗下在他背心输出一道真气,这才答道:“你们最好日夜祈祷萧让能够平安无事。”

    说罢,花幕池便怀抱着萧让远遁而去。

    天下剑盟中有人欲要追逐,但却被武中圣以救人要紧一把喝住了。武中圣所说的救人自然是指云舒岫了,只是这话纯粹当场托词,因为在他心里早已对这个一意孤行要去招惹碧霄仙子的云舒岫愤恨不已了。

    云舒岫见武中圣关心自己伤情,便当即说道:“我并无大碍”

    武中圣却狠狠的瞪住了他,虽是不言不语,但其中火光之气早已呼之欲出,而狠绝之处更是染得几分杀气了。云舒岫第一次觉得惊恐起来,但他百般思索却也想不出武中圣为何有如此反应。

    云舒岫未坐得盟主之位,哪里知道盟主心里所虑之事反倒是身为副盟主的玉蝉真人,早早看出武中圣心思顾虑,亦由此狠狠的坑了老对头云舒岫一把。经此一事,不仅武中圣恨极云舒岫,甚至连他的职位都削减了。云舒岫见自己虽然保留着东坛坛主名头,但却被排除在天下剑盟议事决事之外,便已心下狐疑而待武中圣再撤去他麾下的八位八方城堂主时候,云舒岫就开始心下不安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所有坛主、旗主都明着疏远于他,便就是八方城的老下属,也要刻意与之保持距离。云舒岫十分气愤,又十分苦恼,便默默回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云舒岫也不是蠢笨之人,他知道武中圣之前虽然也几番警告过他,但那些都未出现今日之恶果,所有一切都是发生在诛杀萧让上面。

    云舒岫虽还想不通为何武中圣会对自己出手杀死叛徒而反目,但可以确定的是,若非那玉蝉真人从旁挑拨相激,他也断不会趟了这趟浑水。云舒岫忽然警醒过来,原来这都是死对头玉蝉真人故意搞的鬼。只是云舒岫醒悟的未免太晚了,被剥夺了职位的他再难与玉蝉真人公开叫板了。

    而在另一头,玉蝉真人却因为云舒岫被武中圣仇视而大喜过望。其余三位师弟虽并不知晓内情,但见得一颗眼中钉被拔除,他们也纷纷弹冠相庆起来。

    甘棠此次虽然得罪了云舒岫,但因武中圣迅速架空了他,所以甘棠并未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倒是馆邸内的一众云台弟子,因为甘棠不肯接待萧让甚至还刀剑相向之举而悲伤难过。对此,甘棠自然要和他们解释一通了。

    甘棠于是叫来李苓思和乐天,然后问他们当时情景换作他们会如何应付。

    李苓思心念萧让,当然是回答与之相见乐天记着大师兄的好,也如是作答。但甘棠却摇头说道:“我们本是被武中圣扣作人质的,如果再见萧让,便就坐实了被诬罪名。而彼时馆邸外众人云集,四下又多有八方城眼线,我若然开门见他,云台派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为何要出去杀大师兄”李苓思恼道。

    “我若要杀他,他也走不了那么远。”甘棠却是气愤道。

    乐天遂明白过来,便恍然道:“原来甘师叔是故意在演戏,好将大师兄送出八方城去。”

    甘棠却高兴不起来,只脸色一沉道:“当时碧霄仙子确实来营救萧让了,并且还当众威胁群雄,萧让之罪名看来是洗不白了。”

    萧让死里逃生,自要叫李苓思欣慰但营救之人乃是他心心念念的花幕池,如此却又叫李苓思心里忧伤了。

    甘棠无心这些儿女私情,在他看来,云台派正于危险境地,他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保全门派。只有做到这一点,他们几个人才有活路可走。

    如此,甘棠便不管李苓思是喜是忧,也不去理会乐天乐意与否,只当众严苛的宣布道:“萧让勾结碧霄仙子,不为天下剑盟所容,掌门师兄既已决定将其除名,往后彼此就再无瓜葛,你们也不许再与他有任何来往。”

    李苓思当即摇头否决起来,乐天亦是急的两眼通红,但甘棠却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便又更严厉说道:“谁敢不从,就是违背师门命令,我这个做师叔的绝不留情。”

    说罢,甘棠便愤然出门去了。此话若是李沧浪来讲,或许还有人想说情,但如果是一向狠厉的甘棠说出,便就绝无商量余地了。李苓思和乐天知道事情无法回头,便只有在堂前抱头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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