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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厂相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落笔吹墨
看着蓝语思想怒又敢怒的表情,易轻寒低头一笑说:“我从你这里买了来,可好?”
“这......不好吧,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蓝语思扭捏地说。
“是不好,那我就直接拿了给夏督主了。”易轻寒边说边转回头,无视蓝语思幽怨的眼神。
就知道这家伙说话不算话,是个惯会诳人的,蓝语思垂了眼睛瞪着,忽然间易轻寒转过头盯着自己看,连忙收起神情肃然着。
“算了,我既说了给你,便给你,就当你在崖底陪我,赏你的。”易轻寒忍住笑,看着蓝语思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舒坦。
“好说,好说......”蓝语思这回不再假意客套了。
“我叫你试探的......”易轻寒说话惯会说到一半。
“我看他样子不像是知道的,也许不是杨元做的,或者杨元做了但没告诉他爹。”蓝语思知道杨昌河当时的神情定也是被易轻寒暗中派人看去了,所以放心大胆地说自己的判断。
果然,易轻寒微微点点头,便没再说话。
“如果真是杨元做的,你会怎么做?”前世里,蓝语思大多数时候被关在大狱里,此时她才想起来为何杨昌河看着如此眼熟,竟是在大狱里见过的。当时好似就是其子杨元犯了事,上面查下来,竟牵扯出许多的,全家这才被下了大狱。
蓝语思对这家人没什么交集,他们的境遇也与她无关,出于好奇,她只是随口问问。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易轻寒挑了眼皮儿问。
“我?我不知,我什么都听你的。”蓝语思说着说着,又刻意讨好到。
易轻寒脸上笑容一滞,突觉有些异样的感觉,仿佛她还是那个崖底任他抱着的弱女子,仿佛她还是那个梦里喊着爹娘的弱女子。
但她并不是,她同紫嫣一样,都是万笃的女探子。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易轻寒慢慢躺下,他要独自静一静。崖底的日子让他有些迟钝,有些不适应如今的生活,那些日子是多么简单,每日除了吃睡就是闭目养神,间或听些这个女人的聒噪,现在想来倒也惬意。只是如今又回到这现实中来,又不得不面对它。
蓝语思心说出去能去哪里呢,易轻寒还有书房可以去,自己除了这东次间卧室就别无其他地方了。看着易轻寒闭上眼睛不再理自己,只好悻悻地出了屋子,来到太阳底下看院子里有些枯黄的树叶。
秋天来了,准确的说,已是深秋了,如今满院再不是走之前那样翠绿一片,反倒有些盈盈实实的感觉。伸手摘下落到头顶的枯叶,因为干枯已经变得凹凸不平的叶身上,筋络清晰可见。
蓝语思似乎有种幻觉,有时觉得易轻寒可以亲近,有时又觉得他还是那个易怒的人,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这种幻觉让自己常常话后一惊,以为自己说错话,但是接下来又会觉得易轻寒并没在意。
蓝语思用力将手里的枯叶攥碎,一扬手,碎屑便随着手扬起的弧度飘落下来,飘到廊下静静的湖面上,一点一点。她就如这枯叶般吧,只要易轻寒轻轻一碾,便会化为随风的尘埃。
看来自己还是太易感动了,崖下的生活并不能说明什么,自己一开始救他不也是怕一个人面对死亡会害怕吗?他必定也是这般想的,他虽是个男子,但他也怕孤独,因此他会救自己。至于带着自己爬上悬崖,也许是怕来不及派人下来,失了自己这条线,找不到那账册吧。
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千万不要自以为是,还是要像以前一般,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什么的都可以,只要保住小命。恩,紫玉不知价值几何,不如有机会出府去当铺当掉,心中知道个大概的价钱。
想到这里,蓝语思绕过游廊,奔着丫鬟居住的西耳室而去,没办法,易轻寒叫自己出来,只能去丫鬟处了。
因易轻寒要休息,所以如柳便回了自己屋子,边听着主人屋子里的动静边做自己的事,若是有需要,易轻寒和蓝语思只需大声招呼一下,如柳便能听到。
如柳正在屋子里做针线,冷不丁一抬眼看到蓝语思站在门口,忙慌张地站起身来,腿上装针线的小篓子打翻在地,如柳又忙去捡。






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二十七章以身犯险
因易轻寒要休息,所以如柳便回了自己屋子,边听着主人屋子里的动静边做自己的事,若是有需要,易轻寒和蓝语思只需大声招呼一下,如柳便能听到。
如柳正在屋子里做针线,冷不丁一抬眼看到蓝语思站在门口,忙慌张地站起身来,腿上装针线的小篓子打翻在地,如柳又忙去捡。
“你做什么亏心事呢,怕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蓝语思笑着说。
如柳捡了小篓子,忙低了头说:“哪里,夫人您怎到这里来了?有事吩咐奴婢。”
“无事,就是来坐坐,他......老爷睡着呢,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间又无趣,所以来找你说话。”蓝语思看着如柳将一些碎布胡乱地扔到篓子里,便伸手拿:“我看看你做的针线,向你学学。”
“奴婢做的都是粗活计,给我家表弟做的鞋底子,没得脏了夫人的眼。夫人若是想看,奴婢改日给您做好看的,任是荷包还是涤子都好。”如柳不动声色地将小篓子塞到亮格橱里,又去泡茶。
蓝语思看了眼亮格橱,又想了想方才的小篓子,就听如柳回身说到:“夫人,你可不知,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再也......”。如柳边说边皱眉头。
“你是跟着吴南在后面的,你们是何时发现我和老爷掉落悬崖的?”蓝语思问。
“我在船上收拾了老爷夫人的衣物,吴役长便令人拆了那船,直拆了两日,这才上路。路上看到一片狼藉,齐役长死在当场,恰好赵役长派的人返回,吴役长和那人商量之后,就开始做藤绳要下崖看个究竟,谁知又遇到贼人,只有吴役长、赵役长带着我逃了出来,回到京城召集人手,这就又回到那里,正好遇到老爷和夫人......”如柳眼带泪光说:“我还以为这辈子......”
蓝语思见如柳甚是担心自己,也有些感动,忙拉住了她的手说:“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我主仆一场时日并不长,亏得你还记挂着我,没事了,没事了。”
“夫人,咱可莫要再随意出去了,我觉着只有咱们易府才最安全。”如柳眼泪汪汪地说。
“呵......”蓝语思听了没说话,只是无奈地‘呵’了一声。易轻寒应会派人去寻那清风先生一家,若是寻到了,谁知道是否需要自己去认那丫鬟呢。
“夫人?”如柳很会察言观色,盯着蓝语思的眼睛轻唤道。
“恩?哦,好的。”蓝语思兀自想着心事,见如柳叫她,忙收回思绪。想了想问到:“你可知京城里,哪家当铺做贵重物品的生意老老实实,不会抽奸打滑的。”
“夫人问这个,奴婢可不知,奴婢从没去当过什么贵重物品。”如柳警惕地说。
“你当然没当过,我是问你可有听谁说过?”蓝语思心道大宅院里的女人,不论是夫人小姐还是丫鬟,果然都是一副七窍心,自己这随便的一句,立刻便让如柳以为是在试探她是否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当呢。
“奴婢不知,不过听管库的张老四说,好像是街东的老字号隆福祥童叟无欺,从不死压价,便是那死当的,若是穷苦人家,他们掌柜的也能按着市价多给一些。”如柳说到‘张老四’的时候,语气重了一些。
蓝语思不是没听出如柳话里的暗示,无奈这不是她的家,以后也不是她的家,所以不论张老四拿了多少东西出去当,都不关自己的事。
“夫人可是想出门?”如柳压低了声音问。
“是,你能帮我吗?”蓝语思不确定,如果自己向易轻寒提出出门的话,他会不会答应,所以还是想着偷偷出去。
“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老爷知道了会打死奴婢的。”如柳说话间,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蓝语思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心说你不帮你没事勾搭自己干嘛,又想了想如柳好像比以前话多了一些,自从跟着自己回府之后,仿佛整个人都有点不寻常了。蓝语思也说不出她哪里不寻常,就是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如柳之前话很少,见天的不是干活就是呆站着,从不多说一句话,今日倒好像是心思活泛了许多。
正想着,如柳轻轻说:“夫人是否有贵重东西要当?奴婢可以叫人来,看了也是一样的。”如柳边说边貌似无意地扫了一眼蓝语思。
蓝语思没有多想,心说这也就是个讨好主子的丫鬟罢了,虽说之前一直是扮猪吃老虎,但现在也不讨厌,便问到:“你能叫人进来?”
“夫人说笑了,奴婢可没这本事,奴婢是说约了懂行的人在后门处侯着,届时支开人将宝贝从后门处递出去,懂行的人看了便递回来,夫人也就知道价值几何了,以后直接找了人去当就好了。过几日正好后门院子里要翻修一个花园子,想是会有人进出的,那就有机会了。”
“不会不还回来吧,拿着跑了怎么办?”蓝语思连连摇头。
“夫人说笑了,谁敢拿着我们易府的东西跑了,那纯粹是想见阎王了。夫人若是不放心,我叫我表弟在后门外守着那人。”如柳说到‘易府’的时候,一脸的自豪。
“那……”蓝语思抬眼看看如柳,心说她这是想找自己做靠山还是有别的企图呢,为何来帮自己,是见着易轻寒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吗?以为自己坐稳了这易府主母了吗?如果是的话,自己可就有点对不住她了。
“夫人,您可想好了?”如柳有些忐忑地问。
“不会出事吗?”蓝语思还是有些害怕。
如柳坐回了身子,抿抿嘴没再说话。蓝语思心说问了也是白问,自己又不出去,又没有把外人带进来,就算被抓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何不试一下,免得哪天易轻寒改了主意收回去就糟了,那紫玉观音可是自己以后的安身钱。
易轻寒养了几日便行动自如了,虽然不能做剧烈运动,但是去东安门还是可以的。这日,易轻寒像往常一样,临出门前对蓝语思说:“今日后园子要动土木,你们在绕堤园待着,别到处乱走。”
“是,老爷。”蓝语思低着头,压着心里的欢呼雀跃说到。
蓝语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潜意识里觉得易轻寒不会伤害自己,也许觉得此举不会被发现,就这么决定了要找人来给紫玉观音估个价。
“夫人换上这身衣衫,所幸府里没多少人见过您,到时候您穿着和我一样的衣衫去后园子送饭,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如柳拿出一套衣衫递给蓝语思。
蓝语思见如柳准备得如此周到,心里更加觉得不会出问题,于是换好后就抱着紫玉观音的盒子,低着头往后园走。
走出绕堤园,直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这才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四周是一排排的房子,如柳看着前面第三排房子里走出一个瘦瘦的小丫头,便快步跟了上去。“红儿妹妹,你这是要去送饭?”
“是呢,如柳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个叫红儿的小丫头脸蛋红红,撅着小嘴看着如柳身后低着头的蓝语思。
“新来的姐妹,我带她到处走走学学规矩,不如我替你送过去吧,我正好也要过去的。”如柳一向是个和气的,红儿不疑有他,笑着把食篮放到如柳手上,双手在两边裙子上蹭了蹭:“那就多谢姐姐了,这是给赵大人的。我还要去给工头送饭呢,嘻嘻。”红儿说完便跑向第一排一个屋子里。
“她去那里取饭?”蓝语思小声问。
“恩,底下人和赵大人自然不会用同一个厨房。”如柳将食篮放下取过蓝语思手里的盒子说:“我替夫人拿紫玉观音,夫人拿着食篮,赵大人定会以为你是新来的。我待会儿便将这盒子从后门处递出去,夫人远远站着就好。”
两人又向后园走去,穿过一道月亮门,只听砰砰声渐大,间或有人抬木头的声音。
如柳和蓝语思将食篮放下,一群人便围了上来,直盯着食篮看。
“今儿换人啦,红儿那丫头呢?”一个高大的男子袒露上身,嘴里问着红儿,眼睛却盯着食篮看。“今儿给赵大人备的什么好酒好菜?”
“大壮,别看了,快让她送去吧。”一个又矮又黑的汉子走过来,拍了下那叫大壮的汉子说:“赶紧着,把这木头抬到那边去,咱们的饭也快到了。”
“就在那亭子里,去吧。”大壮显是对赵大人的饭菜很感兴趣,无奈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只能望汤兴叹。
蓝语思吁了一口气,看如柳趁着无人注意,抱着盒子往后门蹭,这才转身往西北角的亭子走去。
亭子里空无一人,四周被树枝遮挡住,树上的叶子大部分泛了黄,却还没来得及掉落,因此倒也将这里掩成一个僻静之处。
蓝语思将食篮放下,见四下无人便等了一会儿,越等越觉得有些诡异,于是回身便要走下亭子。抬脚迈下台阶,突然好似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个站立不稳身子便歪向一边。
蓝语思心说这次怕是要摔个狗了,这里虽不是很高,但是摔下去也难免受伤。慌忙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拉起,随手一带便跌进一个怀抱,重重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蓝语思突然心头一动。





重生之东厂相公 第二十八章有得有失
蓝语思心说这次怕是要摔个狗了,这里虽不是很高,但是摔下去也难免受伤。慌忙间,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拉起,随手一带便跌进一个怀抱,重重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蓝语思突然心头一动。
“哪里来的毛躁丫头,该打!”一个富有磁性的青年男子声音传来,蓝语思只觉耳熟,抬眼看去,见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正是那赵都。
蓝语思一阵紧张,近距离看着这张俊脸,心跳加速。对方应该是马上放开自己的吧,蓝语思回过神来,急忙推开他,赵都却仅仅钳住自己的腕子,压低了声音凑近自己说:“该打,调皮的小丫头,是不是偷了主人的宝贝拿去卖?”
“我没有,我没......”蓝语思边说边没了底气,看着赵都似笑非笑的样子,心虚起来。
“没有?那这是为何?”赵都松开蓝语思的腕子,指着地上说到。
蓝语思看去,这才注意到,方才踩着的是如柳的手臂,此时的如柳已经晕倒在阶子上,身边放着的正是自己的紫玉观音的盒子。
蓝语思忙俯子想要看看如柳,却见赵都拿起紫玉观音的盒子,又拎着自己进了亭子,一下子便被按到亭中石凳上。赵都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唇前,眼神暧昧地看着蓝语思说:“我在这高处看到你们两个鬼鬼祟祟进来,借着送饭的名,她就出了后门。竟是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偷卖出去!嗯!”
赵都说完便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几张做好的鞋底子,笑着看着蓝语思,一下子将鞋底子撕开,拿出夹层里面的布条,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字。“这就不简单了,这是细作所为,说吧,你们是谁派来的。”
蓝语思正纳闷为何盒子里会有鞋底子,如柳那厢已经悠悠转醒,看着赵都手中的鞋底子,一脸不解,伸出手臂正欲说什么,却听赵都说:“你有一个表弟,还有一个亲弟弟在老家吧,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亲弟弟。待会儿见了老爷,从实招来,免得你们家因你而断子绝孙!”
如柳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话,颤抖着嘴唇低下头。
“你也招了吧,小丫头。”赵都上身前倾,将蓝语思罩在暗影里。蓝语思下意识地往后靠去,脊背抵上微凉的石桌沿儿,生硬。
“是我利用她,偷着将鞋底子送出去,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柳说完这些话后,用力将头撞向石阶子上,竟是要寻死。
“如柳……”蓝语思起身欲看看如柳,却被赵都钳住了腕子。
一群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人,上前将如柳拖了下去,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赵都那仿佛永远带着笑的眼睛死盯着蓝语思,一边嘴角翘起,带着些许蛊惑地说:“不关你的事吗?”
“鞋底子夹带的事我不知晓,不过……”蓝语思咬了咬嘴唇,暗想着易轻寒知道了自己将紫玉观音拿出去卖掉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很是名贵,不如我放过你,我还会帮你卖掉它,得的钱我们五五分成,可好?”赵都似笑非笑地说,仿佛赌定蓝语思一定会答应一般。
“你可真是狮子大张口。”蓝语思虽不知这紫玉到底价值几何,但不是价值连城也差不多。
“小小丫头说话还挺带劲儿的,那你是想连人带物到老爷那里去,还是想不必冒着风险便能将它换成钱呢?”赵都边说边将蓝语思放到石桌子上,笑着看她肉疼的模样。
“我要想想。”蓝语思心说先离开这里,事后任他怎么说都不承认便是了,他现在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只当自己是个丫鬟。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难道他还敢找易轻寒夫人的麻烦!
“恩,我也得想想,或许这买卖我还赔了呢。”赵都说着便一手抚上蓝语思的颈间。蓝语思一惊,除了在崖底与易轻寒不得已的那段日子,她还没与其他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呢。
“你想叫吗?那你可以大声一些。”赵都紧紧按着蓝语思的脖颈,坏坏的笑着就是不放手。见蓝语思真的急了,手这才向下一滑,拉住小金猪的绳子便扯了下来。
“你这一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好,未免我等得太久,先留个念想儿在我这儿吧。”赵都笑着将小金猪凑近了看,带着体温的金灿灿,仿佛还有少女的清香。
蓝语思的脖子被勒得有些不舒服,见小金猪已抢不回来了,便抱起紫玉盒子欲走,心说小金猪比起紫玉值不了几个钱,不要就不要了。
“咦?这小玩意儿还大有千秋呢。”蓝语思听言回头看去,只见赵都手中原本的小金猪的一角显出来乳白色。
“这金粉擦去,里面是上等的白喜玉。白喜玉知道吧,那是前朝开国皇帝加冕之冠上的玉,你这十个紫玉观音都比不上它值钱。”赵都弯下腰挑着眉毛说。
蓝语思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抱着手里的盒子,直想摔下去。长了几次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夜子时,此地见,我等你的决定。”赵都说完便走回亭子,打开食篮吃起饭。
愤愤的蓝语思抱着盒子狼狈走下石阶子,听到身后人懒洋洋地说:“菜有些咸了,恩,酒还凑合吧。”
看着气鼓鼓走远的蓝语思,赵都自斟自饮,笑着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酒渍舔去。
先不说蓝语思独自回到绕堤园,换了原来的衣衫,看着紫玉观音运气,那如柳已被赵都押下,等着易轻寒回来之后献宝上去。
夏督主端坐首位,与右手边的杨昌河不住寒暄,左手边的易轻寒稳坐太师椅,端起茶杯轻吹浮于水面的茶叶,细细听着杨昌河的话。
“督主,几年不见,您还是这般精神矍铄,我就老了。”杨昌河说着说着便黯淡了眼神,不住摇头叹息。
“说吧,到底何事。你也知我断不喜那唯唯诺诺的,有事便直说。”夏明笑着说。
“小侄愚钝了,一点心思都逃不过督主的眼睛。”杨相浦与夏明属于一辈,因此杨昌河自称小侄。杨昌河与朝中权贵结交,不论是以万贵妃为首的后宫派,还是以内阁为首的权臣派,又或是以内侍为首的权阉派,皆得了他不少好处。看着夏明的眼神,易轻寒知道,东厂是不会为难杨家了。
“既然令公子是无心之失,本座也不能看着他受罪,赖力朋那边,本座虽管不到,但东厂绝不会为难你们的。”夏明手上挂着一串珍珠佛珠,颗颗饱满粒粒圆润,之前没见他戴过,应该这姓杨的送来的。
“那就多谢督主了,改日定押着我那逆子来给督主谢恩。”杨昌河起身给夏明躬了躬,随即又对着易轻寒说:“多谢易大人,多谢。”
易轻寒忙站起身,双手虚扶了一下杨昌河,嘴角带笑,眼里似笑非笑说到:“杨老爷客气了,不必谢我,我只是按着督主的吩咐行事罢了。”
夏明听了轻轻眯起眼睛,嘴角不经意地翘起。
送走了杨昌河,易轻寒继续与夏明密谈。
“寒儿,身上可大好了?”夏明上下看了眼易轻寒,问到。
“回督主的话,大好了,稍微调养几日便可痊愈。”易轻寒躬身站着答到。
“那人可查到了?”夏明一双鹰眼看的易轻寒有些不舒服,崖底日日捕的野味,少不了鹰。
“下官上来之后遇到的那伙人,应该是万笃那边的,之前逼下官落崖的……”易轻寒将话反复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心道不能落了夏明的面子让他两难,于是继续说:“也应是万笃的人。”
夏明不知杨元对易轻寒所做之事,因此也没多加怀疑。半晌说到:“他这是明着跟我作对呢。”
或许各个朝代都是如此,三足鼎立的局面,皇帝方才安心。锦衣卫指挥使是万贵妃的亲弟,后宫派看似密不插针,但也难保大难来临各自飞;权臣派是一盘散沙,切多求自保,人称‘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的领头人尚且同床异梦,更别提其他人互相倾轧了;权阉派以东厂为老大,但日渐强大的西厂也不容小觑。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西厂不算是权阉派,西厂督主是皇帝身边长大的,年纪不过二十岁,天不怕地不怕,是从小被多年无子的皇帝宠出来人物,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易轻寒与此人接触过几次,便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易轻寒收回心思,恭立一旁说:“督主,下官会尽快查出账册所在。”
“去吧,我还要进宫面圣。”夏明起身走了出去,易轻寒低着头目送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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