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queen
冯梓收了吸鼻子的哭音,用拇指挠挠他手背,两人便牵着手在床上安静地躺着。
这时气氛,若要做什麽儿少不宜之事,未免勉强。
「去看星星罢。」
「哦?好啊。」
祈渊突然提议,冯梓很乾脆地应和了。
他想,夜间黑蒙蒙的一片,别说看不到青娘子,连庭园景物也暗幽幽,那便只能观星,也好久未有这等闲情逸致了。
下章收费,不过没肉哦!只有糖~
玮玮:下章有你要的「喂食」,哈哈。
宦官 . (十八) 酒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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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後,朝外走去,没走几步,便有人提着灯在前走动,又是那日守夜的小侍人。
「总管大人好,这位姑姑好。」
小侍人没见过冯梓。
「这里只本座一人。」祈渊道。
「是,小的眼花,看错了。」
小侍人很机灵,马上随着祈渊的话改口。
「你唤何名?」
「小的叫福缘。」
「是缘份的缘,还是圆滚滚的圆?」冯梓问。
小侍人不敢直接跟冯梓对话,略略看了祈渊的脸色,见总管大人并无表示,才开口回答。
「回姑姑,是缘份的缘。」
「真是好名字。」冯梓笑赞。
「为本座掌灯,去逢云塔。」
逢云塔是宫里最高处,专为赏景而建,往下可俯瞰皇城,若遇节庆,灯火通明,繁华瑰丽。
「等等,先去我房间一趟。」冯梓像想起什麽。
於是一行人先往女官宫院去。
冯梓跑进去,很快就抱了一团布包出来,看不出里头是什麽。
到了逢云塔下,祈渊交待那福缘半个时辰後提灯过来,福缘便恭敬地退开了。
「你公器私用,不用打赏吗?」冯梓笑问。
「能为本座所用,是他的福气。」祈渊眉目不动。
「啧啧。」冯梓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上了逢云塔,夜空清澈,千百星子映成璀璨银河。
「没有光害,果然棒透了呀,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麽多这麽多这麽多的星星。」冯梓赞叹。
祈渊仰头,顿见天幕缀着繁星点点。
他实已太多年,未这样好好看星星了。
在那还不懂仇与愁的岁月里,他曾是那般热爱与兄长弟妹,趁大人熟睡後,偷偷跑到外头,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尽管隔日会被罚站,也甘之如饴。
「想起以前的事吗?」冯梓问。
「那史册上,还真是无所不记。」
祈渊望了冯梓一眼,冯梓却很是坦然。
「倒也不是,我刚刚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所以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猜对了。」
冯梓对他的事情即使并非了如指掌,也都八九不离十,如今竟猜得透他心思。
这叫祈渊如何能不防,他毕竟是处在弱肉强食的皇宫里,不叫人看透是多年磨练出来的本能。
可此刻,祈渊却无端端地,不想防。
「何事?」
「小时候,我家住山上,旁边是一大片草地,每到季节就会有萤火虫,看到星星,就想起牠们。不过,後来那片地盖满房子,我就再也没看过了。」
冯梓话中之意好似怀念,但祈渊却瞧见她表情并无遗憾。
「流萤.......也不难见,东墙外那片地,清明後,总会出现许多。」
「真的?太好了,那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对於冯梓擅自把他归在「我们」之内,祈渊不置可否。
「来,坐着吧,给你看好东西。」
冯梓神秘兮兮地解开布包,里头是个小酒坛,还有酒樽,不过只有一盏。
「这是我自己腌的梅子酒哦,嘿嘿。」
祈渊忙於公务,有时一忙起来没日没夜,也不大管冯梓,只叫她有需求便向招财或进宝说。
「要喝梅酒,何必大费周章。」
梅酒不是什麽高档酒,差人出宫买就成。
「我很无聊啊,这边又没电......反正挺有趣的,而且自己做的比较好喝。」
冯梓将酒倒出,把酒樽递给祈渊。
「这杯酒,敬你的家人。」她轻声道。
祈渊接过酒。
他为复仇,隐姓埋名,自然无法光明正大祭拜父母亲族,甚至不曾扫墓敬香。
十年来,只能在那日,双手合十朝北方一拜。
这世上,只怕除了这不知何处来的怪女人,不会再有人记得他的家人了罢。
祈渊将酒洒落在地,酸香飘散。
「其实我也算跟我的家人朋友们永别了,他们不会记得我。」
这是冯梓第一次提到自己的事儿。
「不会....记得?」
「嗯,为了要来这里的代价。」
冯梓轻描淡写地笑笑。
「你有家人,竟舍得吗?」
「我的状况跟你不同......我是叔叔婶婶带大的,那个家总是吵吵闹闹,我跟他们的孩子也处不来,所以很早就搬出去外面住。」
「你父母呢?」
「一个跑了,一个死了。」
见冯梓没说下去的意思,祈渊也不再追问。
平日她总对他嘻皮笑脸,他未曾想过,她或许也有难言之隐。
「为何来此?」
「当然是为了你,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生日愿望。」
冯梓微笑。
为了遇见他,代价是让所有人忘记她,祈渊实在不信。
「干嘛这样看我?」
祈渊移开目光。
「说是为了你,其实是为了我自己,这世上有谁做任何事不是为了自己?」
祈渊明白她的意思。
即使是复仇,看似是为了亡者,但不外乎是因活着的人感到被剥夺的痛苦,而想惩罚那剥夺者,未必是亡者遗愿。
他的父母,又岂会愿意他自伤自残,断子绝孙。
然血海深仇不报,他夜不安寝,食不下咽。
冯梓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祈渊饮了口,有点涩,又太甜,滋味并不如何。
「我也要。」
他将酒樽还给冯梓,冯梓不接。
「喂人家~」
此女永远正经不过片刻,孟浪轻浮。
许是今夜有些什麽不同,祈渊未如往常不理睬,反倒含了一口酒,抬起冯梓下巴,吻上去,渡了给她。
「加了你的口水,果然好喝。」
「浮夸。」
「换我。」
冯梓就着他的手喝了酒,抱住他的脸,以唇相递,慢慢将酒流入他口里,等他咽下酒,香舌顺势入侵。
软舌交缠,津液互换,这事祈渊并不觉多好,可冯梓极其温柔缠绵,轻舐他舌尖不放。
最终他妥协了,顺着她的意。
长长的吻结束,冯梓看着他,一双眼,晶亮如星,满是情意。
「你......」
祈渊本想说,你心悦我,我却未必能还你分毫。
只因他让她留在身畔,一来为避祸,二来是监控。
她知道关於他的过去与未来,是他的福星,也随时可能成为最大的祸害。
冯梓吻吻他的眼,换了姿势,自自然然将头枕在他腿上,十分巧妙地不去靠近腿根处,模样很是舒坦。
像头趴在主人脚边,安详休憩的犬。
「这样看星星,实在太幸福了。」她道。
罢了,随她去,犬本就爱主人多些。
你好好听话跟在我身侧,助我报得大仇,能给的,我必不吝惜。
只要不背叛我,我活一日,便护你周全一日。
祈渊仰望星空,再不多想。
祈渊是我作品里很不同的一个男主,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麽,他的感情状态与常人不同,他不是一个自卑的太监,他有他面对自己的方式。
可以的话,我很想把《宦官》这个故事写下去。不过我在内容简介里有注明过,这故事随时可能断头亲爱的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加之我最近没什麽灵感,也很懒散,脑袋时不时想放空......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
宦官 . (十九) 遛犬
又到休沐之日。
「带我出宫去吃小吃好不好?宫里的膳食都差不多那样,吃得好腻哦。」
冯梓一大早就跑来祈渊书房,摇着他的手求道。
祈渊正撰写书信,没理冯梓。
「汪汪。」
转头一望,冯梓蹲在他腿边儿,双手握拳,做狗掌状。
前次出宫,便是祈渊福至心灵,要冯梓学了两声狗叫才成行,如今她故技重施。
真是条聪明的大狗儿,学得挺快。
祈渊眼生笑意,却不露半分玄机。
「汪汪,汪汪,主人带我出去玩嘛~」
冯梓见他不言不语,便用狗掌刨他膝头,祈渊这才转过身来,盯着蹲地上的冯梓看。
「左手。」
他伸出一掌,冯梓马上意会,便把左边狗掌放在他掌心里。
「换手。」
冯梓将右边狗掌放入他掌心里。
「打滚。」
「喂!」
冯梓蹙眉瞪他。
扮狗撒娇,也亏她一个姑娘家做得出来。
厚颜滑稽至此,是为了吃食,为了与他共处,或许也为了讨他欢心。
「遛狗,需上牵绳。」祈渊道。
「主人,晚上在床上我再让你绑好不好?你可以把我绑起来这样那样,我都不会反抗哦。」
冯梓马上恢复笑脸,又用狗掌刨他。
祈渊被刨了几下,竟然有种陌生感觉,从心头窜起。
说陌生,却也熟悉,那是十年前曾有过的情感,许久了。
看到哥哥为他从山上抓回一只小兔儿的时候........
看到娘抱着刚出生的软软皱皱的小妹妹的时候........
看到爹下朝回来给他带上两串糖葫芦的时候.............
祈渊闭了闭眼,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带我去吃你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吧。」
出宫後,冯梓很是期待,笑容满面。
祈渊便带着她,在大大小小的胡同中钻来绕去,停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
「羊肉汆面?我怕羊臊味.......」
冯梓有些犹疑,祈渊扯了她手,便到摊子坐下,点了两碗面。
「难怪你这麽胸有成足,还真的没骚味耶,汤也很好喝。」
才喝了口汤,冯梓便讶异地道。
祈渊自顾自地吃面。
「嗯?好像有东西跑到我鞋子里了,怪怪的。」
冯梓吃没一半,就伸手去脱鞋,往地上抖了抖。
一只虫子从鞋里跌落。
「妈呀!是蟑螂!」她惊呼。
「路边小舖,自然有偷油婆。」祈渊道。
「偷油婆?好可爱的名字。我是不太怕,可觉得挺恶心的。」
祈渊眼明手快地捏住那只虫的须须儿,将牠拎起,冯梓露出嘴歪眼斜的反胃表情。
「偷油婆又名蜚蠊,能通利血脉,消肿解毒,其粪还可消除胀气。」
祈渊望着指间晃动的虫子道。
「你是说,蟑螂可以入药,连牠的屎都能吃?!」
「不仅如此,若........」
「别说了!我不想浪费这麽好吃的羊肉面。」
冯梓捂起耳朵。
祈渊将虫子往地上一丢,虫子很快便钻入路旁的墙缝里。
冯梓忽然露出有点感动的表情。
「你真仁慈,我还没看过有人不杀蟑螂的。」
「仁慈.......?」
祈渊嗤笑一声,轻的如同叹息。
我这生若没遇见你,只怕到死也不会听到仁慈二字。
若那史册记载不假,我所使过的无良手段,做过多少肮脏事,你又怎会不知。
冯梓没注意他的反应,又回头专心去吃那碗羊肉面。
吃完了面,两人往人迹稀少的河岸去。
「真好,我今天好像又看到你更多优点了。」
冯梓勾着他的手弯,笑眯眯地道。
「那算何优点。」
祈渊抽开了手,疾步前行。
「好好的干嘛不高兴?」
冯梓咕哝了一句,却也没再来勾他。
原来自己竟是恼了.......
还恼得这般明显,冷面冷心的祈总管也会失态,当真稀奇。
祈渊有些怔忡。
「汪汪。」
听到狗叫,祈渊这才停下步子,侧头一看,冯梓并不在身边。
「主人你走太快了啦,汪汪汪~」
原来她竟已落後好大段距离。
「还不跟上。」
祈渊等在原地,不动。
冯梓慢吞吞走过来。
「汪。」
她用狗掌刨刨他。
不知怎地,祈渊有些想捏捏冯梓的脸儿,或是拍拍她头。
就如安抚一只莫名其妙被主人踹了一脚的狗儿那样。
可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没做。
「回宫吧。」
「嗯。」
河面波光粼粼,倒映着花红柳绿与白日青天,悠远恬静。
下章无肉哦!
最近对蟑螂有感,故写之。蟑螂相关内容取自网路资讯之李时珍《本草纲目》。
宦官 . (二十) 防旱
「你们该防旱了,不然接下来到夏天,北方旱灾会很严重。」
那日自河畔回宫後,冯梓便对祈渊道。
「这也记於那本史册中?」他问。
「嗯。」
「那可有记载防旱之法?」
「呃,没有耶......只说朝中应变无方,造成小皇帝声誉下降,百姓离心离德,而且旱灾後又紧随蝗灾,民不聊生,流寇四起。」
祈渊眉头一皱,不由深思起来。
旱有大旱小旱,前次大旱,是三十多年前,彼时他还未出生,只听父亲兄长谈论过防旱,治本之道为兴筑水库水坝。
然这等大型水利工程,耗时耗材耗力耗人,要如何让小皇帝同意,又要如何让朝臣百官尽心而为,同时还需逼贪官污吏吐出银两,不可不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从方方面面来看,都不容易。
「晓得了。」
祈渊已不再怀疑冯梓,一来冯梓出现至今所说之事,全都百发百中,二来夏有大旱本就寻常,北方的水利工程早该进行,百利而无一害。
「你接下来会很忙吧?」冯梓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
祈渊微微点了头。
「万一我有什麽急事找不到你.......」
「本座派个人让你使唤。」
祈渊沉吟一会儿,想起那还算机灵的小侍人福缘,便让人差了过来。
「总管大人好。」福缘很是恭敬。
「往後,这位冯姑姑有吩咐,你便帮着她,行事须谨慎低调些,可明白?」
「小的明白。」
等冯梓和福缘都离开,祈渊便要招财去调查福缘的背景,确定这小侍人一乾二净无何可疑处後,便全心全意投入了防旱的准备。
韶光易逝,大半个月飞快过去了。
运筹帷幄,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各方面都有些眉目,水利工程总算起了头,祈渊才忽然发现,这冯梓竟一日也未曾在他面前出现过。
成天在主人跟前转兜的犬,忽然销声匿迹,定有猫腻。
祈渊将招财进宝二人叫来内室。
「与本座汇报冯姑姑这些日子情状。」
招财进宝两人对看一眼。
「主子,我二人近日都跟随在您身侧办事。」进宝答道。
招财与进宝,是祈渊亲手训练的,若说这宫中有谁会为他卖命,便是这二人。
是以从冯梓出现後的第二日起,他便要招财进宝监视她。
「不会着人跟着?将本座交代的都忘了?」
祈渊敛下眼眸,招财进宝立即扑通跪下。
「主子於我兄弟俩有天大的恩惠,岂敢背命。但主子说过,冯姑姑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招财答道。
这阵子确实因为要揭那些贪官污吏的底,常用上身怀武艺的招财进宝,可这两人再怎麽好用,毕竟不会分身术,是他自己疏忽了。
「下去吧。」
「谢主子不怪罪,我二人自去领罚。」招财道。
进宝却不说话,似想到什麽。
「有话便说。」祈渊道。
「有日半夜,小的出宫打探,像是有看到冯姑姑与那小侍人在逢云塔下交头接耳,可小的离得远,夜半又瞧不清楚,只是身形颇有些像他二人。」进宝想了想道。
「半夜?」
「是。」
祈渊略摆手,让招财进宝二人退下。
这半夜,冯梓不睡觉跑出去是为何?莫非是想看星星?
肯定不是。
我未免也太粗心大意了,不过相识数月,竟对她放心至此,难道还真以为枕边人就能掉以轻心麽?
祈渊从没这般轻率。
往後那些杂事,还是让小皇帝的影卫去做吧,招财进宝必须替他盯着冯梓,不能松懈。
宦官 . (二一) 本能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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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冯梓却自动出现了。
「我好多天没看见你,今晚能跟你一起睡吗?」
她一如往常,笑嘻嘻地问。
洗漱後,两人躺在床上。
「真想你。」
冯梓偎了过来,甜甜地道。
祈渊推开她。
「你有事,瞒着本座。」他试探。
「嗯。」
不料冯梓竟承认了。
「何事?」
「对不起,这件事,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冯梓很诚恳地道歉。
你可是看上那福缘,与他有了奸情?
这愚昧的想法一闪而过,祈渊马上自嘲荒谬,哪有正常女子不去寻良人,看上一个太监总管不够,还去看上无权无势的小侍人。
「何故?」
「我不会害你的,不能跟你说,正是因为想帮你。」
我若这般轻信於你,还能混到今日位子麽?祈渊心叹。
「往後,就在这儿睡罢。」他道。
「真的?」
冯梓撑起身子,惊喜地看着他。
「假的。」
「欸,大总管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冯梓用手指戳戳他,又歪头盯着他。
「其实你知道了吧?我半夜跑去逢云塔的事,不然干嘛突然要我跟你一起睡。」
是,让她一起睡,他亲自看住她,无论何事,夜半擅自在宫中游荡,总是不妥,遑论冯梓若另有图谋.......
「那你有没有吃醋?我跟福缘孤男寡女耶,嘿嘿。」
「.........」
「一点点都没有?」
「.........」
「当我没问,你要是会吃醋,就不是祈渊了。」
冯梓又躺下,过来抱住他。
「那我们这麽多天没见,你想不想我?」
才安静一会儿,冯梓又问。
「本座累了。」
祈渊翻身向外,背对冯梓。
月明星稀,夜深无声。
祈渊梦到了一头大狗,不断在他身上嗅闻,还用大舌头舔得他浑身湿漉漉的。
那舌东舔西舔,竟往他两边腰窝舔去,在软肉上流连忘返,弄得他尾椎酥麻,浑身起了疙瘩。
那酥麻一阵又一阵,却是到了顶,腿间有什麽渗出来。
「把你吵醒了?」冯梓低声问。
祈渊睁了眼,朦朦胧胧看见胸前有只咸猪手。
「对不起,太多天没见了,就想抱抱你,结果一抱......就忍不住。」
冯梓有些喑哑。
「你真好闻,嗯,好好摸.......」
她手不断在他胸膛肚腹抚摸,又吻着他颈子,印下一个个湿湿热热的吻。
祈渊回神时,已翻身与冯梓交缠搂抱,散发缱绻。
定是半梦半醒,他才这般.......不像他自己罢。
两人不停摸索着对方身子,互相亲吻吸吮着敏感处,好似一团纠结的麻花,冯梓虽克制着没去脱他里裤,却将手探入裤里,紧紧掐住他後臀揉捏。
「你不生气吗?」冯梓喘息着问。
他尚没弄清要气什麽,只也不停地去抓握冯梓的丰臀翘乳,与她肌肤相贴,不留半点缝隙。
「给我。」冯梓渴求道。
祈渊熟门熟路地将三指置入花穴,在那柔嫩火烫的潮湿蜜地里旋转抽插,也不知是碰到了何处,冯梓突然呻吟起来,有水从他手里喷出。
待喷完,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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