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queen
「我,我是第一次潮吹。」
冯梓这个事主比祈渊还惊愕。
祈渊取了洁净的帕子,将两人都擦拭一番,才与冯梓又躺下,彼此很自然地又抱在一起。
「我很高兴。」
冯梓与他脸贴脸,馨甜的气味缠住了鼻尖,让他心头也跟着柔和几分,他没应声,却替她顺了顺发。
「虽然你没说,可是刚刚那样,让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
方才.......他确实如野兽一般,什麽也不及细想,只顺着本能去缠她抱她。
这便是想她了麽?
好似要延续那亲昵激情,彼此的手都还在对方身上缓缓摩娑着。
祈渊从来当冯梓是头犬儿,摸她时不以为意,但此刻却觉着被触摸肌肤,确实舒服,毋怪狗都爱被拍抚。
两人像两头小兽,互相磨蹭,传递温暖。
宦官 . (二二) 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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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明,祈渊便醒来,见床褥凌乱,衣裤东一件西一件,便想起昨夜那般。
他自是有血性的青年男儿,只不过十四岁那年起,为了复仇,就将所有的情感真性压至心底。
只在对着冯梓时,才三番两次失了克制,朝她发怒,又情不自禁与她翻云覆雨。
冯梓睡得很熟,肩上胸口红痕斑斑,是他遗留。
祈渊这才弄懂,她为何问他生不生气。
她在他面前裸身多次,他却从未除下里裤,冯梓去碰他後臀,已是很接近那处,担心破了他的禁忌。
怪的是,祈渊却并不恼怒。
一切好似水到渠成。
若说他先前还有丝毫疑心冯梓与福缘不轨,那麽此刻真正烟消云散了。
在祈渊当上太监总管头一年时,亦有那想巴结他的,送来精心训练过的处子,但对方无论如何讨好奉承,他都能感觉得出来,那并非真情真意。
应酬时至青楼,见花娘作戏亲近客官,更是有层虚假之感。
哪怕他想怀疑冯梓是惺惺作态别有用心,却无法否认她对他的喜爱之情,昨夜甚至因着小别胜新婚,她还激动得喷潮了,这如何作假。
冯梓动了动,滑掉被子,露出大半个胸脯,她在他身畔睡得如此随意安详。
清晨微凉,女子乳首尖尖翘起,招人怜爱。
祈渊倾身,去含住了那小果子。
「唔。」
冯梓迷迷糊糊地醒了,随即惊得睁大眼。
「我是看错了吗?你,你........」
「本座如何。」祈渊松开嘴。
「你,你吃我胸部......」
「吃不得?」
「不是啦,是.....嗯......」
他又去嘬另一边小果子,冯梓马上娇娇地哼吟起来。
直至冯梓动情,难耐地用手攀着他的颈索吻,他才噙着笑意扳开她手,下了床。
「快五更天,本座该准备上朝了。」
「..........」
冯梓翻了个白眼,气得用被蒙住头。
「别恼,晚上陪你还不成。」
被子拉下了一点,里头的人像小松鼠似地,骨碌碌转着眼儿看他。
「怎麽?」
「是天下红雨还马生角呀,我们祈总管突然变这麽热情,该不会是病了吧?」
「过来。」
祈渊勾勾食指。
冯梓不明所以,包着被子坐起来,像毛虫一样蠕动着到床边,祈渊猛地赏她个大爆栗。
「哦!好痛!」冯梓按住额头。
「谁病了。」
祈渊绕去屏风後梳洗更衣,弄好後见冯梓还按着额头。
「真那麽痛?」
「废话!你这家暴男。」她瞪眼。
祈渊拉开她手,见额上果然起了红印,便轻轻揉了揉,又往那处吻一下。
冯梓露出看到鬼的表情。
「你是被鬼附身了吧?」
祈渊曲起中指,作势又要敲她脑袋,冯梓马上抱头躲开。
「天灵灵,地灵灵,恶鬼退散哦~」
「别闹腾了。」
他不理冯梓,只管踏出内室,关好房门,到了外头,却见到应该守夜的福缘,一大早在门口等着。
「总管大人,小的有事禀报。」
「说。」
「这十多日来,冯姑姑有几晚,都要小的掌灯领她去逢云塔,说是想赏月观星,可小的总觉得奇怪,特来告知总管大人。」
「如何奇怪?」
「小的怕冯姑姑一人上去不妥,要陪着,但冯姑姑不让跟,只准小的等在下头。」
也许冯梓真的想独处,祈渊不置可否。
「还有,小的发现,冯姑姑上逢云塔,时间一回比一回长,刚开始是一刻钟,再来是两刻钟,後来变成半个时辰。」
「你可上去逢云塔探过?」祈渊问。
「有的,那上头并无异状。」
这还不能证明什麽。
「很好。」
祈渊打了赏,福缘马上恭谨道谢退下,他又唤来招财进宝。
「盯好人了,别让她发现。还有,去逢云塔上仔细探探。」
虽然他相信冯梓对他的情意为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从今以後,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得盯牢。
宦官 . (二三) 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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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祈渊又让小皇帝留下议事,等禀退出殿,已是夕阳黄昏。
那麽回去时刻正好,能与冯梓共用晚膳。
祈渊平稳的步伐微顿。
尽管这些年来,与同僚交际,与显贵应酬,不乏能酒酣耳热的饭友,但他并未发自内心想同谁吃顿饭,那些不过是他铺陈的人脉。
然而,这感觉不坏。
祈渊甚至生出了赏看晚霞的闲逸心思,边望着绚烂的彩天,缓步前行,回到住处。
但冯梓并不在。
祈渊脱去朝服,喝了茶,才摇铃招来招财进宝。
「人呢?」
「回主子,冯姑姑说,请您上逢云塔一叙。」
「去将她唤回来。」
「主子,冯姑姑说,平时她都听您的,您将她当狗耍,她也毫无怨言,但今日一定请您移驾。」
「..........」
「主子,冯姑姑还留了便笺。」
「行了,不必看。」
总管大人面无表情,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让招财进宝心里打突。
当祈渊往逢云塔行去时,他还有些弄不清自己为何发笑,到得塔下,见福缘提着夜灯,才忽然明白。
这逗狗耍狗虽有趣,也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冯梓跟他,其实是有默契的,也许是她曲意配合,但彼此都乐在其中。
可她并非表理不一的伪君子,该直言不讳时,也不客气。
这宫里哪怕是皇帝,也因着要倚仗他,绝不可能发自肺腑相待。
能为他卖命的招财进宝,心中或许尊敬效忠,但难免失去了真情真性。
只那看似无拘无束的冯梓........
「总管大人,冯姑姑已在上头候着。」福缘躬身道。
「你下去吧。」
祈渊还是小侍人时,也守过夜。守夜的工作说繁重不繁重,却吃力不讨好,且不说熬夜伤身,有点小状况便要被责罚,月钱又少,还常被其他太监欺负。
可当时的太监总管,却赏识他克尽职责,加以提拔。
虽说是个吃人的宫殿,但也曾有人善待过他。
自己近来心思多了,尽想些无用的。
祈渊摇摇头,一阶阶往上爬,爬到最顶,才看见闪烁的烛光,是许多蜡烛,在石桌上围成一个圈。
冯梓一人坐在塔边,背对着他,不知在想些什麽,祈渊怕贸然出声惊着她,便轻咳两下。
「你要本座过来,便是看这些烛火?」
「啊,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很久耶。」
冯梓回头,噘着嘴道。
「多久?」
「两个半小时......一个时辰多吧。」
一两个时辰,对极有耐性的祈渊,实在算不得什麽。
但祈渊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只大狗,痴痴地等待主人出现的画面。
他走了过去,轻抚冯梓脑勺。
「下朝晚了些。」
「竟然会跟我解释了,那就原谅你吧。」
冯梓站起来,转身便抱住他,在他胸膛蹭了蹭。
真真像久候主人到来,撒着娇的犬儿。
祈渊反手环住她。
「你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冯梓头埋他怀里,声调模糊。
「嗯。」
「你果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了。」
冯梓抬起头,眼里有些说不清的闪烁。
生辰..........
祈渊第一个反应,是摀住冯梓的嘴。
「以後这样的话莫说了,这不是在本座内室。」
「抱歉,我忘了。」
冯梓拉下他手,将他牵来桌前。
「我的故乡,到生日时,会买个糕点,在上面插满蜡烛唱歌庆祝,虽然从小到大家里不会替我过生日,长大後倒是有些朋友曾为我庆生。」
「你舍得那些故友?」
「不舍得,所以我会一直记得她们。」
「心倒挺狠。」
「有舍有得吧,我有了你呀。」冯梓微笑。
天暗了,塔中只有烛光闪动明灭。
「我请福缘帮忙准备了一些食物,来吃吧,都凉了。」
冯梓从桌下拿起食盒,还有两双银筷,夹着食物喂给了祈渊。
祈渊也不推拒,一口口吃下,见冯梓也有吃些,便安然地让她服侍。
「真是个大爷。」
冯梓抱怨,眉间却全是柔和的笑意。
这些年祈渊自然也是过生辰的,有时还於酒楼设宴,热闹非凡。只不过,过得是他谎称造假的日期,真正的出生日,他早已不再想起。
宦官 . (二四) 绑缚
明月如镜,已是入夜,满桌的红烛,身躯挂上大大小小的烛泪。
「回了吧。」祈渊道。
「等等。」
冯梓攀住他颈子,在他耳际低声唱起歌,似是胡语,吐出的热息吹得他有些酥痒。
「这是......祝寿的歌,你说不能提,我只能这样唱了。」冯梓轻声道。
「礼下於人,必有所图。」
祈渊由着她话语搔痒耳尖,说了这麽句。
「可不是,我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想让你更喜欢我,想让你记住我,要是哪天我们分开了,你想起我也都是开心美好的,我很贪心,对吧?」
「...........」
「我本来就欣赏你,跟你相处後,就更喜欢你,现在已经喜欢到无法自拔了。」
冯梓离开了他的耳,眼眸水润含情。
哪日若你移情别恋,就算後悔,就算求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可是握住了我的一切秘密之人,自己送上门来,休想能逃出我手掌心。
就这般绑着吧,绑到我死的那一日,你才能解脱。
祈渊用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温柔,以指腹摩娑起冯梓的脸蛋。
「气氛真好,来接个吻吧。」冯梓把嘴嘟了过来。
「嗤。」祈渊微微撇头。
「你这洁癖王!偶尔一次没刷牙又不会怎样!我今天等你那麽久耶!还弄了这些蜡烛.......你这吝啬鬼!」
「乖。」
「乖什麽乖,你还真当本少女像狗一样好哄吗?」
「你生辰,是何年何月?」
「是.......欸,你别转移话题哦。」冯梓跺脚。
「本座想知道,心悦之人的生辰。」
祈渊语气平平,如说今日吃了三碗饭。
「女人年龄是秘密,谁要让你知道啊!等等,你说什麽?心,心悦之人?」
虽是出於谋取冯梓的心,想将她绑得更牢些,然祈渊却未有出卖情感的犹豫,说出来後,倒似真的那般.......
心悦她。
「你这是在跟我告白吗?真中听呐,快,再说一次。」
冯梓满脸古灵精怪,彷佛惊喜,又带点戏谑。
「好话不说两回。」
「哼,我就知道。」
冯梓忽然收敛了气焰,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软软地勾住他。
周围一片漆黑,祈渊秉烛,两人朝塔下行去。
「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啊?从什麽时候开始的?有非常非常喜欢吗?还是只有一点点喜欢?」
「天黑,看路。」
「该不会是一见锺情吧?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嘻嘻嘻~」
「..........」
远处传来夜枭啼鸣,像在应和着女郎那带着自得,又有些暧昧的傻笑。
这几天工作比较忙,可能断更哦,大家就把这篇当做结局好了,反正祈公公已经告白,也没啥遗憾啦xd
宦官 . (番外)
冯梓离过一次婚。
前夫好吃懒做,是个被宠坏的妈宝,结婚後也不工作,就靠冯梓养家,冯梓不但要赚钱,还要煮饭洗衣服做家事。
年轻不懂事,还以为结婚就是爱情的圆满结局。
她忍了三年,最後忍不下去。
比起说自己是离婚女,要承认自己选错对象,承认自己不快乐,还更困难。
恢复单身後,冯梓多了大把的时间,闲闲没事干。
「步步惊心看过没?还有後宫甄嬛传啊。」同事和朋友们这样建议。
「本少女只看艺术电影,ok?」
在那三年里,电影是冯梓唯一纾解压力的出口,只要逃到剧情里,她就能暂时忘记荒谬的婚姻生活,每年必跑金马影展,一鼓作气把所有场次都看完。
通常这段时间也是她跟前夫争吵最激烈的时候。
「你他妈的衣服没人洗,饭也没人煮,是要老子饿死吗?」
「废柴。」
冯梓通常不会多说,摔了门就走,直直往电影院去。
抱着自己的膝盖,沉浸两个小时,是她的救赎,也是享受。
不过就算买了套票,天天跑真善美,加上影展,还是有许多个假日,让她闲得发慌。
原来自己过去浪费很多时间在照顾前夫身上啊。
这麽感叹着,冯梓就顺手上网查了友人们推荐的两部当红陆剧,这是她的习惯,每次都会先作功课,看看年度影展片单,还有相关的导演剧情介绍。
没想到剧没看,却一头栽进原创小说的世界里。
当她看到祈渊那部连载小说时,简直完全中毒了。
书里的祈公公亦正亦邪,不轻易流露情绪,能下狠手,却又有仁慈的一面,既有担当,又有谋略,是个个性复杂而冷淡的男人,把她迷得晕头转向,如果是这样的男人,她心甘情愿侍候他。
小说连载了三年,最後作者竟然给了祈渊一个悲惨的结局。
当时冯梓大哭一场,连自己离婚她都没那麽难过。
後来她决定改写结局,不为什麽,就只是让自己开心。
前前後後冯梓看了小说不下数十遍,对书里的每个人物了如指掌,尤其是祈渊,他的身体特徵和细节,原作者都描写得很详尽,在冯梓脑海里,早就栩栩如生。
三十岁生日那天,同事带冯梓去拜月老。
「这个月老非常灵验,不过位置很隐密,知道的人也不多。」
冯梓跟着同事去到深山里,在月老跟前许愿。
「如果可以,请赐给我一个像祈渊那样的男人吧。」
反正是不可能实现的,那麽乾脆就要最理想的那位。
三年的婚姻让冯梓明白,即使有雄性象徵,有完好的阴茎,也不代表就有男人味,更不代表有肩膀。
与其要个废柴妈宝,她宁愿选择一个超酷太监。
番外只有写到这里,因为拜了月老,後来月老就让冯梓穿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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