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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璧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倾泠月
只有宇文洛狐疑的看向兰七。
而众侠闻言也颇有同感。
有的大声吼道“太不人道了”
有的则叫道“快给任少侠解开穴道”
而廊檐下坐着的任杞则心头暗暗叫苦,回想着以往到底做过了什么得罪了这位兰七少,其实他们统共也就见过两次,一次英山上,一次檄城酒楼里,想想两次都没有对不起兰七少啊。他却不知,兰七想要人难过时并不需要原因,只要她顺意开心了就好。
听着下面皇朝众侠的嚷嚷,云无涯眉头略皱,目光瞟过一脸愤概的兰七以及好整以暇的明二,然后回头望着屈怀柳点点头。
屈怀柳上前几步,扬声道“诸位,廊檐上坐着的这几位前辈与少侠,我家少主对他们的武功人品向来敬重,这些日子也一直好生款待着,只不过几位武功委实太高,不得已之下只能暂时让他们行动不便,除此外再无丝毫不敬,这在座的几位都可作证。”
众侠听得他这般说,又看廊檐上几人并未否定,顿时心里好受了些。在他们心中认为,洺空若受到什么侮辱,那便是比在他们脸上打耳光更不可忍受的事。
他们,只代表了个人或是一派,而洺空却代表了整个皇朝武林的脸面尊严。
“而至于这位任杞少侠么”屈怀柳转头看向任杞。
“怎样你们还不快解开他的穴道”有人叫道。
“我们并未时时封住他的穴道,只是因什么药用在他身上都无效,所以我们款待的东西中便少了一样衣裳,而屋外侍候的则是我们东溟的美女。”屈怀柳慢悠悠的道。
场中顿时一静。
然后全都明白了。
屈怀柳那话说白一点便是,将任杞脱光了丢一间屋里,然后屋外一群女子守着。
人,无衣裳遮体,又岂敢见于人。
以任杞之出身教养,自是不敢赤身裸体出门,更何况屋外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围着。
于是只听得人群中“噗哧”之声此起彼伏,然后“哈哈哈”一阵清魅的笑声响起,那是兰七少的,顿时有许多人也跟着笑出声来,只不过不敢如兰七少一样放肆罢,只是压低着声音,但人多也是足够响亮的。
廊檐上,任杞低着头,面红耳赤,只恨不能立马消失。
而人群中,秋横波、花扶疏等人既觉得有些好笑,又很是不好意思,那眼光再不敢往任杞看去,虽然他现在衣貌齐整。
洺空、秋长天等人也是忍俊不禁的模样。他们虽是同关于峰顶,但都是独自关着的,并不知他人情况如何,倒真未想到任杞是如此境遇。
“唉,原来大师兄比我们还惨。”宋亘、谢沫叹息。
“你大师兄比我们可有福了多了。”宇文洛则对宁朗说道,语中难掩笑意。
“这”宁朗无言。
“绝,绝啊”兰七抚掌称赞。
明二瞟一眼道“七少可有相见恨晚之感”
“呵”兰七摇头,“云无涯这招够绝够损,但也只限于对付任杞这样的正人君子,若换作是二公子”侧首,碧眸睨着明二,“到最后怕只是那些美人都没了衣裳。”
“那不知用在七少身上却是如何”明二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本少嘛”兰七碧眸中流光溢转魅惑万千,悄悄偎近耳语道,“二公子可要亲自一试”
“”明二公子顿了一下,然后尔雅一笑,“未尝不可。”
“”兰七少哑然,然后弯唇一笑,“本少等着。”
三十、雏凤初啼中
在众侠哄笑间,廊上又摆下了几张椅子。
左方已坐下洺空等人,云无涯正中就坐,手指向右方隔着一丈的两张椅子,“二公子、七少请坐。”目光转向砰上众侠,“地方太小,诸位就请将就下。”
若放在以往,众侠心中定然不服,但今时今日,没人会质疑廊上的位子不该属于明二公子与兰七少的。
明二公子谦恭礼让贯了,闻言自然的转向身后众侠,不及开口,众侠却开口了:“二公子、七少请,我等随意就好。”然后纷纷席地坐下,便是秋横波、花扶疏这样的美人也一样。
见此情景,明二不再推辞,拱拱手走上廊檐,兰七早已坐下了,便在她旁边落座。
“云少主,你说说这事要怎么解决吧。”众人坐下后,兰七便开门见山,那闲淡模样倒似是在问“今日的中饭吃什么”
“还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抢夺兰因璧月。”宇文洛赶紧加一句,生怕漏了这件大事,而怀中的纸笔早已掏出准备好了。
众侠闻言有的嗤笑,有的嗔怪的瞪一眼他,便连云无涯都移眸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宇文洛。被云无涯目光一瞅,莫名的便感到一股压力,宇文洛由不得往旁边的宁朗靠了靠,悄悄说道“宁朗,呆会若有什么危险,你可一定要保护我。”
“噗哧”身旁又一声轻笑,转头看去,却是秋横波。只见她笑意盈盈的瞅着自己,“宇文世兄,你要不要我保护你”
“好啊好啊”闻言,宇文洛立马高兴的点头。
“哼”秋横波旁边的花扶疏却是冷哼一声。
宇文洛听见了,道“扶疏妹子,呆会你也要帮一把手啊。”
“呵呵”这回连容月、柳陌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洛世兄,你也好意思,大男人要女人保护”花扶疏摇头嗤之以鼻。
“你们武功都比我好嘛。”宇文洛答得天经地义的。
周围听得到的人皆暗笑不已。
廊上的宇文临东在小儿子开口之际便忍不住瞪了一眼,只是此刻气力不足,没法吼他,眼睛却在人群中搜寻长子的身影。
“东溟之意早已说过,只要诸位臣服于东溟。”云无涯淡淡开口道。
“放屁”
“痴人说梦”
“老子宁死不屈”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要老子臣服”
他话音才落下,人群中便叫嚷开来。
云无涯眉头皱起,屈怀柳、万埃等人手按上了剑柄。
兰七擢擢明二。
“诸位。”明二公子开口,温雅的声音如春风般轻和悦耳,顿时平息了各人心头的愤慨,砰上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明二目光转向云无涯,道“云少主之意,是要成为皇朝武林的至尊令主”
云无涯回望明二,“二公子这么说也可以。”
“哦”兰七出声,“云少主真的只是想称霸皇朝武林”
云无涯挑眉望向兰七,“七少此话何意”
“本少与二公子曾有幸游览了一番东溟岛,那可是家家藏兵刃,户户皆兵丁啦。”兰七唇边衔着浅浅的笑慢慢悠悠道,“更甚至,还有一些皇朝都见不到的军船呢。”
“啊”众侠闻言惊疑无比,皆盯往了云无涯,便是洺空几人也紧紧看向了他。
云无涯眉头敛起。
“云少主到底有些什么打算,今时今日何不坦言明说,何必将我等视若愚人。”明二笑笑道。
云无涯目光扫过兰七、明二,再转左看一眼洺空等人,最后移向砰上盘坐的皇朝众侠,皆或是惊异或是好奇的望着他,显然都在等他的答话。
手在椅靠上轻轻握了握,沉吟了半晌,云无涯站起身,道“也罢,今日我便与诸位坦诚布公。”移眸望向左方洺空等人,“也望诸位明我苦心。”再移首右方兰七、明二,“莫负我诚意。”
众人闻言莫不是一片疑惑。
兰七、明二默默对视一眼。
云无涯目光移向前方,却跳过众侠,落向虚空,悠悠道“我们所做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回家。”轻轻淡淡一语,却透出一股莫名的沉重来。
许是云无涯话中那份不同寻常的意味,众侠并未急躁催促,都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云无涯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在此之前,我先与诸位说一段故事。”
“哦不知云少主可是要与我们说一段才子美人的风流佳话”兰七碧眸眨眨一派天真好奇的模样。
云无涯淡淡看一眼兰七,收回目光,负手身后,从容开口“我们并非东溟海中土生土长的,在数百年以前,我们的祖先是生长在北海之滨。”
呃听得云无涯开口,在场九成以上的人都茫然不知所谓,极少数的人凝神想着,北海之滨是现今的白州与翼州,在百多年前的前朝似乎是一个侯国,叫白国吧那白国以前是什么数百年前住着的是什么人
兰七懒得费神细想,擢擢明二,小声问道“是什么”
“北海国。”明二吐出三字,神色凝重的看着云无涯。
看着场中众人茫然的反应,云无涯眼睛深处又慢慢升起一丝隐晦的倦色。
“在五百多年前,北海之滨没有东朝帝国,更没有皇朝帝国,那里只有北海国。”
“哦”人群中有人发出疑惑声,依旧似懂非懂。要知道在场有些大字也不识得一萝筐的,有些就算读了两本书,也限于武功心法,而有些夫子曾经教过些什么日子久了也全都还给夫子去了。这几百年前的事,谁能知道呢。
云无涯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北海自建国以来传世三十九代,一直四邻友好,不曾与他国动干戈。可五百多年前,东朝建国后,始帝东始修好大喜功,犹不满足其王国的广大,发兵北海,欲在其王图上再添





兰因璧月 分节阅读_89
一角。北海本是小国,又岂能与强大的东朝铁骑抗衡,不过数月时间,一个传世七百余年的王朝便在铁蹄下湮灭。”
“哦”众人恍然大悟,这才知道原来数百年前还有个北海国,原来东溟人都是北海国遗族。
“弱肉强食嘛,很正常的。”兰七悄悄嘀咕一声。
明二神色如常,一丝只有兰七才听得到的蚊音逸出“在正道眼中,恃强凌弱可是恶行,人人都该锄强扶弱。”
兰七不屑的撇嘴。
“国破之时,有数位忠臣领着数百将士护卫着北海王逃出王城,不想被东朝七大将之一的凤影将军风独影发现了,其领兵追赶,从王城追出追了数百里,一直追到了北海之上,无论北海王如何诉说心迹如何苦苦哀求,风独影却是铁石心肠必要赶尽杀绝大海上,一场屠杀展开,眼见北海一族就要亡绝之时,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雨救了北海王。”
“噢。”听到这众人又明白了一些。
说起这“凤影将军”风独影可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因为她还有一个同样有名的后代风惜云,在武林中则被称为“白风夕”。这两人一个是东朝风国的第一位女王,在世时便被尊称为“凤王”,一个则是东末乱世中与息王、朝晞帝并称“乱世三王”的风国最后一位女王,被后世誉为“凰王”,皆是功绩辉耀史册百世传诵的奇将奇女子
“那风独影与其部下虽骁勇善战,但却是初次于海上作战更是从未遭遇过海中风雨,是以风浪中乱了阵脚,北海王趁此机会领着余下的臣将逃走。他们从北海逃到东溟海,在海上漂泊了两个多月,终于找着了一处荒岛,也就是今日的东溟岛。而随护的八百多名臣将,到达岛上之时,连北海王在内,却总共只余十三个活人。”
云无涯眼眸微微一闭,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目光如电,扫向坪中众侠,“一个传世数百年、臣民百万的王国,到最后国破家亡沦落孤岛仅余十三人。诸位,你若是北海王,心中有没有仇该不该恨”
被云无涯的目光一扫,众侠心头一凛,闻其问话,一时皆黙然。
若换成了自己,会不会有仇恨
答案是会。一定会有的。
那不只是普通的恩怨仇恨。
那是国仇家恨
云无涯目光扫视一圈后才沉声道“北海王与十二名臣将嘀血盟誓,定要灭东朝以报国仇家恨,定要回归北海以重建家国他们生不能完成,后世子子孙孙必秉承遗志,永不可忘这亡国之耻灭国之恨”
听到此处,有的人肃然,有的人则暗想,东朝都亡了百多年了,还报什么仇
却听云无涯继续道“在一无所有的荒岛上要生存下来本就是难事,更何况要建一个国家要组一支铁骑,那需要多少人力多少财力,而且他们只是十三个人。”
嗯。有人点头。只不过剩下十三人,还谈什么复国报仇,可转而一想今日东溟的局面,不由又收起了轻视之心。
“那十三人在这荒岛上活了下来了,他们一生都未能完成心愿,但他们在岛上繁衍了子孙后代,经过百多年的耕耘经营,荒岛终不再是荒岛,有田有地有树有花有人家。而后世的子孙也一直牢记祖先的遗志,一日也不敢忘国恨。只是昔日繁华昌盛的北海国都不敌东朝,更何况只是一个海上小岛,又如何与强大的东朝帝国相抗衡。所以前人派出一些聪明坚勇之辈,他们去往东朝,也去往东朝周边的其他国家,他们学习东朝人的文化,学习芜射国炼冶兵器,学习山尤人织锦技术,拜采蜚人为武师,与南丹人做生意更学习各国治国之策了解各国国情。就这样,又过了百多年,终于国富民强,主明臣贤,将勇军雄,一切都准备好了。”
云无涯目光又跳过众人,远远落向前方,神思似乎有一瞬间的怔仲。
众侠听到紧要处忽地停住,不由皆眼巴巴的看着云无涯,有的性急的更催促道“准备好了,那后来呢”
“打起来了没”兰七玉扇再擢擢读破万卷诗书的明二公子。
明二偏首想了想,道“据在下所知,从东朝到本朝,史书上似乎未曾记录过有海上敌侵之事。”
兰七眨眨眼睛,看向云无涯,悄声道“看他这模样,该不会是那些人全都白忙了一场吧”
明二笑笑,道“这在下可就不知了。”
云无涯收回目光,继续道“那时正是东朝末年诸国争战,岛中对于何时出兵一时有了两种意见。一派认为正可趁虚而入,一派则认为当时东朝虽乱,但风国、皇国、丰国却是不可轻犯的强国,而且风云骑、争天骑、墨羽骑之强当世瞩目,不如隔岸观火以期坐收渔翁之利。”
底下宇文洛听着不由暗暗叫一声“好险”接着又道一声“幸好”
“那一代的北王也认为那刻出兵非最佳时期,再且几百年都等下来了不急这一时,所以便采用了隔岸之策,却想不到东旦一决,即要两俱败伤之时,风息两王却拱手相让半壁江山,皇王一统天下成就霸业”云无涯紧紧握拳,“东溟失去了大好良机。”
底下众侠听着,心中纷纷叫声“幸好”,同时心头再一次涌起对风息两王的敬仰之情。
“只不过,一次更好的机会时隔八年后再次来临。”
众侠刚叫着好,云无涯一声“只不过”又令得他们悬起了心,想着八年后又发生了什么事皇朝自建国至今,似乎都未曾发生出内乱么。
只有明二微微点头。
“八年后,朝晞帝驾崩,少帝不过九岁孩童,而当年跟随他征战天下的良臣大将已大多死的死伤的伤隐的隐,而数十万大军也因朝晞帝多年的东征西伐疲顿不堪,那时,是天赐北海的又一次良机。”
众人闻言那心不由都提到了嗓眼。
可云无涯仰首碧空,半晌后,憾然长叹“却也是那时,有一日,东溟岛上忽然来了一名女子,而我们数百年的筹划准备也尽毁于那女子之手”
“啊”众人讶然惊呼。
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便是兰七也眼睛一亮,兴致旺然的盯着云无涯,想知道是什么人。
秋长天、南卧风等人也是一副惊奇的模样。
只有洺空、明二心头一动,约莫明白了是什么人。
“那名女子不过是游历天下之时,在东溟海上因一场大雾与亲人走失,很是偶然的到了东溟岛。”
云无涯顿了一下,脸上隐露复杂的神色,片刻后才道“那名女子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她之聪慧、武功一到岛上便引人叹服,由此惊动了北王。北王迎她为上宾,相处数日便为她之风华倾倒,甚至想娶她为妃,也在那时,那女子的夫君领着一群家人找寻来了,才算是止了北王念头。那女子的夫君与她一样,皆是智高才绝之人,便是他家的随从一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那代北王也是年轻有为之辈,见到如此绝代人物当是相见恨晚引为知己。而那两人”云无涯目光看向兰七、明二,“也与七少、二公子这般发现了东溟的异象,北王爱此人才,毫不避讳的向两人吐露夙愿,更以王爵相许,邀两人共图大业,却想不到”
云无涯脸色蓦然一冷,目中射出利芒,而他身后的屈怀柳、万埃则涌出悲痛愤恨之情。
“北王尚未有所行动,那两个人却行动了,似乎是一夜之间东溟岛便天翻地覆了北王暴毙,大军主帅身首异处,十多名大将手足断筋,储备数年的粮草尽付大火,国库中积累了数百年的金银一夜全空,传国之玺也失踪”云无涯目光如剑,冷冷的扫向下方众侠,“一夜间,东溟崩塌,出征皇朝尽化空梦”
兰七一愣,然后笑了。
“那两人果然名不虚传。”明二轻喃一句。
而众侠则纷纷想着这两人是谁,一夜间可做下这么多事,真真好本事
“好好好毒的手段”宇文洛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快速记录着。“既然北王年轻,子息必幼,军失将帅如断龙头,粮草化灰金银尽失便如大军失血,这无主无将无手脚的,哪里还能动弹得了。那两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止一场干戈,好生厉害只不过,东溟岛就可怜了数百年的心愿啊”
“那两个人于北阙玉座上留下一封信也留下了两人的真名风惜云、丰兰息。”云无涯的声音轻飘飘响起。
三十、雏凤初啼下
众人皆是一呆,然后猛然抚掌叹息“好好好好一个风息双王好一个白风黑息”
云无涯望着下方一脸兴奋之情的皇朝众侠,心头生不起一丝愤怒,只有浓浓的倦意,冷然的看着,然后移眸望向远空,神思似乎有些飘远了。
可他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一样。
“好什么好”万埃蓦地跳上前,握剑吼道,“他们有什么好先王视他们为知己,以上宾相待,而他们呢杀害先王,残害十多名将帅,盗空了国库财宝,盗走传国之玺这样的背友无义之人有何好的那等行径简直与盗匪无两样”
闻言,底下马上有人站出来,回应道“他们对于我们皇朝以及千万百姓来说,就是大好人而且还是大恩人”
“就是若他们不杀北王不断粮草,你们早杀上皇朝去了,那时可不只几人死,悲惨的可是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们此为,又何错之有”
“他们没错,难道错在东溟”万埃怒声道,眼中简直冒出火来,咬牙切齿道,“我们北海亡于他们之先祖,数百年的忍辱负重,到最后又尽毁于他们之手,此仇不共戴天”
“几人死与几千人死难道不都是人死”屈怀柳也沉声反问道,“难道你们皇朝之人是人,我们东溟之人便不是人我们可死,你们就死不得他们可杀人,我们难道就不可以杀人他们杀人夺玺是善事义举,我们杀人夺令便是恶事罪行”
底下一愣,便有些静悄悄。
然后一道高大的人影站起,正是盗艾无影,道“话不是这样说,我们也并非此意,你们如此说话反是故意屈解,倒更显得强词夺理。”
“哦”屈怀柳看向艾无影,又故意道,“那么这位大侠是承认了风惜云与丰兰息两位在东溟所做下的事是错的”
“这当然不是。”艾无影皱眉,“在下是说”
“本就是恶行”万埃猛地打断他的话,恨恨的叫道,“姓风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这话多半出于私愤,可再想想倒是怪不得他有这话。数百年前,北海亡于风独影之手,被她追迫至孤岛,而数百年后,所有的筹划准备都尽毁于风惜云,还真算得上栽在姓风的女人手中。
“喂,你怎么说话的”众侠中不泛敬崇白风黑息之人,闻得此言由不得心头生火。
“其实呀”蓦然一道娇娇脆脆的声音插入,众人遁声望去,却是随轻尘袅袅起身,笑吟吟的冷诮诮的看着廊上的屈怀柳、万埃,“那两位前辈甚至是凤王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北海、东溟太无能了”
“你”万埃拔怒目以视,握剑的手紧紧发颤,而屈怀柳也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懒洋洋的笑。
“对随教主说得对”
“怪只怪东溟无能,反将错推到别人头上。”
随轻尘那话一说完,顿时许多人附合,一个个带着嘲笑看着廊上的东溟众人。
“那你们曾经都为东溟阶下囚,诸位就有能了吗”屈怀柳反唇相讥。
“就是,你们视为至尊圣物的兰因璧月不也被我们轻轻松松拿到手,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法保住,你们又有什么能耐”万埃也跟着道。
“奶奶的,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尽使卑鄙手段”
“他娘的你们若敢单打独斗的,老子不信劈不了你小子”
一时,场中吵开了,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越吵越大声,越吵越混乱。
“唉呀呀好热闹,本少就是喜欢看这样的热闹。”兰七敲着椅子笑得开怀。
明二的眼光却在场下扫着,看了片刻,道“不知你那傻小子这刻又在想什么”
兰七也转头往场下




兰因璧月 分节阅读_90
看去,只见宁朗坐于人群中,旁边宇文洛奋笔疾书,而他则是看看周围或坐或站吵吵嚷嚷的众侠,又看向廊檐上的与众侠舌战的屈怀柳、万埃,脸上显得很是茫然的模样。
兰七碧眸亮起来,道“让他说说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而对于场中的吵闹,云无涯一直只是冷淡的看着,既不参与,也没有丝毫阻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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