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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信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衫湿透
“好,”封毅牵着许延,跟他一道走下楼梯,饶有兴味地问“圣诞,具体内容是什么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吧,免得待会儿手忙脚乱,扫了其他客人的兴致。”
“净化黑暗,”男孩目光流转,嘴角含着一丝柔媚的浅笑“十二点整”
“在最黑暗的夜晚古神的血液虔诚的信徒黑色羽翼”许延断续接上去,猛地大睁双眼,闪现出亢奋热切的光芒“哥,我快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封毅随口问,揽住他的肩走进餐室,接了杯矿泉水“喝点水吧,你嘴唇有点发干。”
“想奇怪,”许延接过胶杯“我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
陪他们下楼的男孩随伺在旁,凝视着他俩的目光微微垂下,嘴边抿着浅笑“神之子降生于末世,用圣洁的鲜血净化黑暗,为宇宙万物带来新生。”
“鲜血”封毅眉心微蹙,转头问“什么意思”
“哦,那是道具。”男孩微笑着解释“主人注重气氛,力求过程逼真。”
“这样啊,”封毅笑笑“吓我一跳。”
“是的,先生不必担心。”男孩又鞠了一躬,恭谨地退开“待会儿圣女会来指引两位,不打扰了。”
封毅点点头,跟许延一起走向客厅,音乐已经停止,客人增加到二十来个,全部都黑袍加身,黑布遮面,统一露出两只眼睛,还有眼睛里一样的狂热与亢奋。见他俩出来,立刻不约而同环墙跪倒,黑影般压了一匝。房子里落针闻声,封毅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二十三点五十分,派对即将开始了。
两人居中而立,茫然不知所措。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恰在此时沿着螺旋形楼梯娉婷而下,清扬甜润的嗓音悠柔响起“封先生,许先生,欢迎两位光临卑舍,拨冗参加今晚的派对。”那女子走到两人身前盈盈拜倒,微仰起精致脸庞泛着柔媚的笑意,是房子里唯一一个没有戴上面罩的黑衣人“请接受您卑微的信徒,最虔诚的致礼。”
“采儿”许延蹙眉退了一步,面前的女子正是张品成的助手,妆容诡艳魅人,一如上次乘车,甚至更为隆重“张先生呢”
“祭司大人正在等候两位,请随我来。”采儿立起身,款步走向厅侧一扇镂花红木房门前,素手轻抬,转动门把,房门悄然而开,她踱进一步,回身莞尔“请进。”
封毅扫了一眼那扇厚重的木门,跟上先行入内的许延,房间很空旷,左侧有扇小门,尽头摆放着两米左右长条形的漆黑案台,台板上镂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乌鸦。台前正墙上,悬挂着一帧巨幅油画。
许延仰起头,紫红的闪电撕扯着阴暗的天幕,大地崩毁,豁裂的深壕边,破败的建筑物歪斜坍塌、摇摇欲坠。残垣断壁间荒冢丛生,林立起一根根标杆般冷硬的墓碑,中间两位交叠卧倒的白衣男子,一仰一俯,齐齐被利剑贯穿,深红的血浆喷薄而出,流瀑般冲刷着身下漆黑的祭坛,一只红眼黒翼栩栩如生的猛禽,正穿越血色魅影,桀骜地振翅腾空。
许延的眼睛像被黏在了那幅画上,呢喃着说“这是”
封毅收回目光“末日预言。”
“不错,”张品成不知何时已站在房内,应该是从那扇侧门出来的,一样的黑色袍服,只是面部没有上妆,未戴面罩,身后跟着两个体型壮硕的黑衣男子“封先生好眼光,”他含笑欠欠身,坐到房内唯一一把扶手椅上,狭长的凤眼睨着许延精光闪烁“派对即刻开始,请许先生为封先生准备。”
许延闻言恍然一怔,如梦初醒般接过采儿手中的金色绳索,动作仿佛练习过千万次一样流畅,微笑着走向封毅“哥,把手背好,我帮你绑起来。”
“等等,”封毅脸色微变,退后一步,目光锐利地直视张品成“这根绳子不像玩具啊,张先生。”
张品成满脸笑意,好整以暇“我的派对,力求逼真,刚才不是有人向你介绍过吗”
“逼真这么说来,”封毅嗓音发冷,微眯着眼睛“那些血,也要力求逼真咯”
张品成悠然而笑,上身向后一仰,舒适地靠上椅背,无声地扬起下巴,房内两名黑衣壮汉立即抽出袖内利刃,同时抵上许延背心“封先生反应很快啊,可见我没有挑错人。”
许延犹不知危险迫近,眼神狂热迷离,上前连声催促“哥,快点呀,别错过了派对时间。”
“延延,这不是派对,他要用我们做祭祀供品,”封毅又退一步,疾声厉喝“快醒醒,延延”
许延却置若罔闻,脸上笑意奇诡,如影随形跟上前,声音像复读机一样单调平板“哥,快点呀,别错过了派对时间。”
“他醒不来的,封先生,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张品成有恃无恐地说“如果你想引人注意,那么我只好告诉你,这里的隔音效果相当不错。从一月份开始,我们就期待着这一刻了。”眼见封毅迫于许延背上的利刃伸出双手,那嘶哑的嗓音带上了压不住的讥屑,鬼魅般低笑“采儿,仪式开始。”
采儿闻言手捧着雪亮的细剑,突然跪伏在地“黒翼之神,曾因飞得太高而被击落,黑暗守护者,为了他的飞翔,准备了亿万年,在地平线上重新拉起黑暗的斗篷”那低迷阴森的吟咏梵唱般回荡“在最黑暗的夜晚,古神的血液再度流淌,乌鸦将再次飞起,捍卫信念与理想,虔诚的信徒们将会随他一并飞翔,黑暗之翼将会淹没与吞噬弱者的灵魂,他们的双脚将永远无法离开地面高飞”
封毅被许延牢牢捆住双手,两个黑衣男人将他压在案台上,再递给许延一根绳子,将他的脚腕绑紧“他被催眠了”封毅直盯着张品成,不甘地问“你怎么不连我一起也催眠了呢这么刺激的场面,祭司大人不让外面的客人一同分享吗”
“催眠那是黒翼之神的召唤”张品成脸色突变,暴戾地喝斥了一句,喘了几口气,又徒转温和的笑脸,上前紧贴着他耳边“事到如今,我就给你个明白,你的体质,不容易接受暗示,外面的教众,事后喝你们的血就行了。”他轻笑着,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低音“现在还能这么镇静,真可惜,要不是碰上教庆,我真舍不得,活祭了你。”
“哦难道祭司大人对我有意”封毅双眸如星,微微苦笑“看来是我命不好,否则,今天就不用在这送了命,说不定还能碰上段迷人。”
“对啊,”张品成冰凉的薄唇轻擦过他的耳廓“你命不好,可惜当时让采儿也看见了,她是主教的人错的时间碰上对的人,一见难忘啊那话怎么说”他幽幽轻叹“唯有一声叹息”说罢直起腰,无奈地往回走。
“黑暗在天际重现,猩红的夜晚”采儿缓缓爬起来,捧着细剑走向呆立在祭台边的许延,平举双手,虔诚地送到他面前“神之子,用你们的鲜血,祭祀万能的黒翼之神吧”
许延执起剑柄,目光空洞地旋转身体,锋冷的剑刃直指封毅的心脏,高高举起双手。
二五信箱 正文 前尘重如山
章节字数3554 更新时间090910 09:41
7月26日,阴历六月十五,周五,零点零一分,阵雨。
两个黑衣男人见封毅已完全被控制,收起匕首,上前掀开他的衣襟,退到张品成座下跪倒。采儿擎起一盏飘着蓝罂粟的香油,漫步上前五指轻粘,缓缓划过他光裸的胸膛,喃喃低语着涂画怪异的符文。
“咦,我以为就要挂了,没想到临死前还有美女伺候,”封毅笑道“采儿小姐在划什么呢”
“闭嘴”采儿冷斥一声,反手扇了他一耳光“给我老实点。”
“哈哈,封先生真风趣,别急啊,血祭零点零六分三十六秒执行,咱们还能再聊几分钟。采儿,”张品成微偏过脸,凉凉地笑“要礼待神子,你忘了教义吗”
“是”采儿浑身一抖,立即狠扇了自己两嘴巴,比之前打封毅那巴掌更用力,瓜子脸上顷刻烙下两块通红的掌印,躬腰颤声说“我错了,我冒犯了神子,仪式结束后,我即刻向祭司大人领罚。”
“嗯,”张品成冷着脸漫应一声,五指轻缓地敲击红木扶手,转向封毅,慷慨地说“封先生还有什么疑问吗,不妨直说出来,我一定言无不尽。”
“啧,奇怪。”封毅看向他,满眼疑惑“我怎么觉得张先生越看越面善,似乎认识了很长时间。”
“是吗”张品成开怀大笑,眼风幽幽向他飘过去,轻揉着下巴温声调侃“一见如故,难道封先生也有这感觉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似乎没下车啊。”
“不对,我确实见过你,很久以前,”封毅眼睛一亮“张先生过去在北京呆过”
“嗯”张品成收起笑容,微眯起眼睛“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
“呵呵,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封毅恍然道“十五年前,常青巷,二十一号,四合院,我当时四、五岁,有天在院子里玩对了,就是那时见过你,张先生当年就已神采逼人等等,”他笑毕突然脸色遽变,若有所思地盯牢张品成“怪不得,那个邻居后来坐牢了,那案子闹得满城风雨,据说是奸污虐待未成年少男难道,也是被你催眠了”
“呵呵,果真有缘啊,你竟然是萧齐的邻居”张品成目光幽黯,嗓音迷离,宿命般深深叹惋“小小的一个四合院”
“听张先生的语气,”封毅嘴角轻勾,睨着他轻笑“当年所为,也另有隐衷难道不是因为教庆”
“若是教庆,他还能活着进监狱吗”张品成语气低柔,举手支颐,坠入久远的记忆里“隐衷我跟他一起上山下乡广阔的田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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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的青春,那时候的天,真的很蓝很蓝”
“你们是”封毅凝眸问,面露疑色“这么亲密的关系,你竟然忍心送他入狱”
“忍心”张品成轻声重复了一遍,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立时从温情脉脉的回忆中抽身而出“我全心全意对他,他非但不领情,还讥笑我你知道他有多狠吗当着我的面,娶回个土得掉渣的村妇”他切齿低笑“他不是觉得、恶心吗我就要让他因为这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封先生,你觉得有趣吗哈哈哈”
“呵呵,是挺有趣,”封毅睨着他低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张先生真是爱憎鲜明。”
“祭司大人,”采儿收起香油,转身跪禀“时间差不多了。”
“嗯,”张品成看看表,容色一整,站起来,面向画幅躬身祈愿“黑翼之神,请张开您丰厚的羽翼,与您忠诚的信徒,一同迎接辉煌的重生吧。”
“十、九、八、七、”采儿与两个黑衣男子齐齐跪倒,同声倒计时“六,五”
许延紧握剑柄,双目如燃烧的黑焰,只待最后那刻,挥剑直刺。
“等等”随着一声大叫,那扇侧门门锁,突然意外开启,门外紧接一条不经院内直通户外的隐匿遂道,里面这扇门,并不隔音。张晓风狼狈异常地站在门边,头发已经半干,显然隔门听了许久,手里的匕首直指自己的前胸“爸,让他们停下”
“采儿快停”张品成急叫一声,不可置信地走向张晓风“晓风,你怎么来了来这干嘛你哪来的钥匙快把刀放下”
“你别过来”张晓风紧握匕首往自己胸前一送,轻薄的衣料立刻被利刃刺破,耀眼的玫红顷刻洇湿了衬衫,大睁的眼睛迷茫而恸痛“钥匙是我昨天从你包里拓印复制的,我跟妈一直不相信,不愿去相信,可是,竟然是真的”他不停摇着头,低哑地反复诘问“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我有我的理由,小孩子别多管闲事,以后再跟你解释,”张品成跨前一步,遥遥伸出手“晓风,听话,把匕首给爸爸。”
“别看他的眼睛”封毅厉叱一声,吓得张晓风猛一激灵,立刻甩甩头,哀声道“爸爸,你连我也要催眠吗”
“封先生,这是你的安排”张品成眉心紧皱,凤眼眯成细缝,竭力压抑怒气,转向张晓风,温声劝慰“晓风,你误会了,爸爸在跟朋友开派对呢,都是闹着玩的,听话,放下刀,爸爸带你去换件衣服,你看,全湿了,要感冒了。”
“派对吗”张晓风神色复杂,轻笑着深吸口气“那好,你放了他们,让他俩从这扇门离开,到市里打我手机,我确定他们安全了,就给你刀。”
“晓风”张品成勃然变色,厉声呵叱“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爸爸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就用这个态度回报我”他怒指封毅质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张晓风冷然道“我不认识。许延,是我的同学。”
“同学”张品成瞪视着他,正待再说,采儿突然站起身,语音冰冷“祭司大人,不能再等了”
“滚一边去”张品成怒斥道“你没见我儿子拿着刀吗”
“他不敢,”采儿款步上前,睨着张晓风嫣然低笑“关心则乱,祭司大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什么胆量用匕首刺死自己虚张声势而已。”她边说边慢慢靠近“我说得对吗晓风弟弟。”
“你站住”张晓风双眼喷火,手一用力,匕首又往里扎了半分,鲜血随即涌出“我不是开玩笑,爸爸,今天除非连我一起杀了,否则,你休想动他俩分毫”
“采儿,停下”张品成一把拉住她,转头苦劝“晓风,你这是何苦,为了一个同学,至于这样逼爸爸吗”
“祭司大人,您的心情我理解,”采儿手臂一抻,用力甩开张品成的手,寒声道“可是您别忘了,误了今晚的祭祀,让教主大人知道,就不止是您儿子一个人的命了,我们都得死”她一字一顿低声胁迫“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再拖下去,我也不能再为您担待了。”
“采儿,麻烦你再等等,”张品成闻言一凛,顿时软下声气,恳求道“我再劝劝他。”
“不能等了”采儿目如冷电,伸手断然一挥,厉声说“你们两个,抓住他”身后两名黑衣男子,立刻向张晓风压过去。
“你们,你们别过来”张晓风贴着墙沿,一路往房内撤,慌乱地大叫“爸爸你快让他们停下”
“晓风,快放下刀,到爸爸这儿来,”张品成焦急地喊“快,现在还来得及,别意气用事,不为我,只为你妈和你自己,听话呀”
“不”张晓风语声凄恻,边退边说“我说话算话,爸爸,如果你不阻止他们,今天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张品成眼睛闭上眼睛,颓然转过身,背对着他,咬牙说“晓风,对不起,你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不然,不止你,你母亲也要”
“好,”张晓风惨然一笑“那我今天就还了你的养育之恩。”话虽说得响亮,眼见两个黑衣人凶神恶煞地逼近,身子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本能地移向张品成那边。
时间紧迫,采儿见两个壮汉已牵制住张晓风,张品成也被迫置身事外,连忙转过身,厉声命令许延“快动手”
张晓风双目欲裂,张品成也被那厉喝惊得一怔,两名大汉本能停下动作向这边观望,千钧一发之际,许延手中本该刺下的剑刃,竟凝固了般未动分毫。采儿神色微变,厉声重复“许延,动手”
许延终于动了,可惜动的不是手,而是僵硬的脖子和眼睛,眼皮快速眨了眨,突然泛起恶作剧般促狭的笑。这个位置,只有她能看得清楚,采儿一愣,尚未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又听见一声更奇异的嘟哝。
“我还以为,我不会动手打女人”祭台上的封毅,突然轻声嗤笑,话音未落,被牢牢绑缚的身躯如同闪电般蓦然跃起,猛地横扫一脚“可我运气总那么好,碰上你这欠揍的。”电光火石之间,全套动作已完成,屋内几人仍眼花缭乱地错愕怔忪。
那句懊恼的抱怨被采儿短促的惨叫淹没,曲线玲珑的曼妙身躯顷刻疾射而出,飞速撞向一个黑衣人,带动了势不可逆的骨牌效应,仿佛无声的慢镜头,来不及惊叫的黑衣人被撞得直飞出去,重重砸向转身欲躲的张晓风,张晓风本能伸手前撑,匕首掀起一声骇叫,直直没入张品成虚不设防的腰腹。
二五信箱 正文 爱与恨之间
章节字数3598 更新时间090910 10:59
一片混乱中,目瞪口呆的另一个黑衣人,已被封毅稳稳挟制住。许延拾起之前绑封毅的绳索,冷笑着上前,伸脚挑开昏迷的采儿拦路的手臂,泄愤地唾一口,绳索绕着黑衣人手腕连匝了几圈,才牢牢捆紧。
“小样儿,”封毅调侃道“仔细点,可别错用了刚才的绑法。”
“切,那种绑法,是专门捆猪用的,拿来捆人,太不礼貌了吧”许延眼睛一翻,又打了个死结才丢开绳头,顺便将地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也五花大绑在一块儿,这才拍拍手反唇相讥“小时候被我捆了那么多次,还没想明白这点理儿”
“呃”封毅语塞,嘀咕道“我是猪,你是啥”
“那还用说,”许延得瑟地笑“当然是饲养员。”
这边两人轻松嬉笑,那边张晓风却哀泣连声“爸爸,爸爸”他松开匕首,筛糠一样抖,轻晃着面色青白的张品成“你怎样了你别吓我啊”
那一刀扎得挺深,张品成紧咬牙关,被他一摇剧痛攻心,强撑着睁开眼,低声说“快,把房门打开,放外面的人进来,杀了他们。”
“不,不,”张晓风闻言死命摇头,痛哭流涕地跌坐而下,手撑地面想往后退“爸爸,我不能,爸,自首吧,求你,争取宽大处理,虽然平时你总不回家,瞧不起妈,妈却很爱您,我,我也会和妈一起等你”
“你傻了吗”张品成一把抓住他,怒目如炽,声音发紧“宽大这是死罪,你知道吗”
“死死罪”张晓风难以置信地倒吸口气,全身剧震“不可能,他们都没事,你又没杀人”
“你”张品成欲言又止,见封毅向这边走来,再无挽回余地,绝望地松开手,仰天长叹“冤孽啊”
“我爸爸会死吗”张晓风猛地跳起来,揪住封毅发狠地说“你不是说没事吗我爸他撒谎,对不对,你说话”见封毅不答,丢开手冲向许延,泪水瓢泼而下“许延,你告诉我,我爸爸会死吗求你,对我说真话”
“张晓风”许延抬起手,堪堪停在离他肩膀数寸之遥,再也压不下去,满心不忍,轻声说“你爸爸,他今天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当时,没有人来阻止”
“你,你也骗我,你们都骗我”张晓风放开他,踉跄着后退“为什么,为什么”
“许延没有骗你,”封毅直视着他,坦言道“是我隐瞒了你,他事前并不知情,十二点的时候,我提到祭祀供品,同时叫他醒来,你应该也听见了,那道薄门,应该不隔音。”他缓缓续道“昨天我请人对他做了二次催眠,那句话,是同时唤醒和解除两个催眠的指令。张晓风,我只能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张晓风瞋目裂眦,狂叫道“封毅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父亲,罪有应得”封毅冷然迎上他的目光,纹丝不动“你也要跟他一样犯罪吗”
“犯罪,哈哈”张晓风冷冷一哂“犯罪,又有什么大不了,只怪我”他面向许延,凄然欲语,却突然被人勒住喉管。张品成趁几人对话未加防备,摸了黑衣人掉下的匕首,猛地跳起来,直抵上他胸膛,吐掉一口血沫,冷冷逼视两人,哑声道“去开门,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张品成,你还有没有人性”情势突变,谁也想不到他竟会来这招,许延怒不可遏“他是你儿子”
“他为了你,可没把我当老子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张品成厉喝道,匕首用力一扎“快去”
“啊”张晓风痛呼一声,衬衣第三次飘红,泪珠随着鲜血猝然跌落,茫然低叫“爸”
“住手混蛋”许延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虎毒不食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废话”张品成手臂一收,匕首又刺入一分,寒声道“我再说一次,开门”
“别扎了我去”眼见那血路迅速淹没之前两道红痕,张晓风脸上已泛青紫,知道他绝非危言耸听,许延被迫移向门口“我去开门。”
“你,上那去,”张品成下巴一扬,示意封毅“手举起来,按到墙上。”
眼见许延已快走到门边,封毅瞳仁紧缩,盯着张品成,慢慢倒退,脚尖悄悄踮上地面另一把匕首,正待挑起来踢出去,张晓风却突然抢出一声嘶叫“许延”
许延心中一凛,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匕首的锋刃,完全没入他的胸口,张晓风猛地喷出一口血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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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力地从刀柄上垂落,那惨烈的情景,让许延肝胆俱裂,惊叫道“张晓风你疯了”
张品成未料到他竟会自戕,愣怔着松开手,呆滞地滑坐下地。张晓风脱离禁锢,直直向后跌倒,身体与地面剧烈碰撞,令破裂的血管急速贲张,血箭顿时逼出喉管,惊心动魄地喷射而出,洒落脸颊衣襟,一条条血蚯蚓般蠢蠢欲动。
“哥哥”许延急扑过去,托起张晓风的头,失声惊呼“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匕首刺伤心肺,张晓风已出现紫绀,呼吸困难,咯血后跌倒又撕裂损伤组织形成活瓣,属于严重的开放性气胸,在医院即刻输血开胸也大多回天乏术,何况这个远离市区的孤岛。封毅紧拧着眉,微微摇头。
“张晓风,张晓风,”许延回过头,连声急叫着这个几年来一直阴魂不散纠缠着他的宿敌,心口剧痛“张晓风,你坚持一下,警察马上就到了。”
“许延你能咳”张晓风困难地微睁开眼,断断续续,嗓音微弱嘶哑,像即将散架的风箱“抱住我吗”
“能,能,”许延抖着手小心托起他上身,轻轻抱进怀里,泪湿眼眶“你别多说话,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别哭啊”张晓风扯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看“你不是一直都拽拽的酷酷的很了不起的吗原来呵也会哭啊”他急速迸出几句话,瞳孔渐渐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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