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txt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酒微醺
喜娘奉承道“郡主您是黄花大闺女,咱们沐大人也向来洁身自好,您二人端的是天造地设,再也般配不过。不过这洞房夜若两人都是初次,恐怕”喜娘故意顿了顿,掩嘴直笑,“恐怕会像鸟窝里的小雏儿,虽然有翅膀和羽毛,却飞不起来,又或者刚扑腾两下就摔到地上,煞了风景,如此就不美了是不是”
左芝成婚前也瞧了几本春宫,大概懂了喜娘的意思。她脸颊红扑扑的,咬着唇问“你的意思是担心我们不会”
“也不是怕您不会,不知郡主听过一句话没情不自禁。”喜娘索性咬着左芝耳朵低声道“男子一激动往往会把持不住,精气神儿立马就泄了。您穿上这喜裤,一来是避免头一回做这种事尴尬,二来也是为了让男人别被刺激狠了早早投降,尽量持久一些。”
喜娘年纪大了,经历多的事也多,说这些话倒也不怕臊面子。左芝微微脸红,其实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不大懂什么久不久的,只晓得懵懂点头“嗯。”
换了衣裳用过米粥,左芝把伺候的人都遣出了房去。她坐在床头等沐乘风,双腿紧紧闭拢,怎么坐怎么不自在。
“唉”
左芝长吁短叹的,总觉得腿缝间凉飕飕,想找个什么东西遮住才好。这时,外面响起莺儿的声音“姑爷。”
沐乘风推门进来,左芝急忙理理裙子翘起了二郎腿坐好。弹指之间,沐乘风已经走到她的跟前,挑开了盖头。
她还是有些娇羞的,含笑抬眸望了他一眼。沐乘风眉眼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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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淡淡,不似一般儿郎成婚时的喜悦,嘴角也未挂着笑容,只是些许酒气上涌,脸庞稍稍泛红罢了。
左芝也不介,他素来冷清惯了,要是此刻咧嘴大笑才会把她惊着。于是她主动唤道“木头,啊不对,相公”沐乘风眉心微动,紧绷的嘴角松了松,方才生硬地吐出两个字“娘子。”
“诶”左芝欢快地答应,笑着指桌子上的酒,“快把合卺酒拿过来喝了,然后就可以睡觉了。哎哟累死我了,腰酸背痛的”
守在窗外的莺儿听见这个“死”字,脱口而出“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快呸呸吐掉”左芝气没料到还有听墙角的,气不打一处来,吼道“给我滚谁准你们偷听”
一群好事之徒赶紧拖着莺儿走,莺儿还要喊“小姐快吐口水呜”惦记着吉利与否的莺儿被人捂住嘴拽出院子,这下左芝耳根子清静了,催道“木头快点呀,咱们把该办的事办了,速战速决,再好好睡个懒觉。”
哪知沐乘风转过了身,却不是要去端酒,而是从墙角掂起痰盂,放到左芝面前,道“吐一口。”左芝茫然“为什么”沐乘风一本正经沉眸敛眉举着痰盂“不吉利。”
原来死木头还信这些呢。左芝暗地里笑了一番,乖乖含了口唾沫,“噗”一声吐进痰盂之中,“这下行了吧”沐乘风点点头,把痰盂放回原位,又净了净手,接着才端来酒杯。
左芝双手捧杯,正想站起来与他饮一杯交杯酒,忽然觉得腿根凉幽幽的,赶紧又一屁股坐下。沐乘风瞥见她细小的动作,问“作甚”左芝咬住唇有些羞赧,“没什么木头你坐下,坐我旁边。”
她拍拍床沿,沐乘风顺从地坐下来,两人侧身相对,可就此停了下来没有进一步动作。左芝看沐乘风木讷如斯,主动牵起他的手臂与自个儿胳膊相绕,然后举杯在手,笑呵呵道“这样就是交杯了。木头,喝吧,喝了咱们就永远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她一饮而尽,沐乘风却凝望她好一阵,静若镜湖的眸子中眼波微动,说不清是什么情愫在流滚翻涌。
须臾,他也缓缓把杯沿放到唇边,徐徐饮完这杯有些辣有些甜,极度醉人心房的合卺酒。
“铛”一下,左芝喝完酒豪迈地把杯子一扔,继而两只手臂都环上沐乘风脖子,如藤蔓般缠着他,嘟嘴索吻“木头亲我一个,就像以前那样。”
沐乘风板着脸,缓缓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如蜻蜓点水般疾速落下点到为止。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似乎在别扭着什么。
“我也亲你一个好不好”
左芝话刚出口,人已经扑了过来,径直按住沐乘风啃咬他的嘴唇。珠贝般的牙齿磨在他唇上,又酥又痒,还有一丝丝疼。沐乘风搂住了她的背脊,身子后仰仿佛招架不住,于是躺了下去。左芝趴在了他的身上,红裙撩开露出底下的红绸裤。
合卺酒里有些催情的东西,左芝此时有些口干舌燥,她亲吻一会儿抬头,眼眸迷离地看着清醒依旧的沐乘风,用手指头勾勾他的腰带“木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哦,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沐乘风眼神清明,呼吸却重了几分,抿住唇点了点头。
“嘻嘻,”左芝拿脑袋在他颈窝蹭蹭,撒娇道“你要对我好,嗯,我也会对你好的,对你爹娘好,还给你生小木头。我好羡慕哥哥,团圆都那么大了呢,如果当年你跟我成亲,我们的孩子会跟团圆差不多年纪”
不知是不是酒有些烈性,左芝仿佛醉了。沐乘风默默听着她说醉话,一开始既不搭腔也不动作,就这么静静躺着,抱着她。
左芝含住他耳垂舔了舔,带着憧憬与忐忑热情邀请“你还在等什么,来呀”
沐乘风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抱着左芝的臂膀倏然收紧。她忽然一阵晕眩,回过神来已被他翻转过来,压在身下。
心跳噗噗,左芝额头都滴下不知是冷是热的汗水。她下意识手捂胸口,十指死死抓住了衣襟。沐乘风倒也没去扯她衣裳,而是掀开裙子顺着小腿爬上,摸到了薄薄的红绸裤。
他的鼻尖蒙上薄薄的汗珠,大概是也有些发热。于是他扯开衣领,露出一抹平坦结实的胸膛,左芝盯着眼前的那片麦色,只觉得愈发燥热起来。这时,沐乘风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大腿,不慎摸到绸裤上的开口,登时一顿。
“怎么”
左芝怯怯垂下眼睛,却见沐乘风跪立在上,低着头微微蹙眉,正盯着她私密的地方看。表情十分严肃。她害羞地想扯过裙子遮住“别看啦”
沐乘风一把按住她的手,敛眉又盯了片刻,忽然拾起枕边的白色锦帕,垫在她双腿之间。他抬起眸子,迟疑地问“你尿床”
乍听此言,左芝顺口回答“没有啊,我都多大了,怎么还会尿床”电光火石间她顿时反应过来,气得一腿蹬上去“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
沐乘风始料未及,差点踉跄摔到地上,还好扯住帐子才没有落下床。左芝气呼呼爬起来,把裙子往腿上一盖,脸红脖子粗地说“呆木头那是、那是别人成亲都要穿的,不知道就别乱说,没见识傻木头呆子”她羞得满脸通红,都不好意思看他,捂住脸咕哝,“呸呸,我后悔了,我不要跟你洞房了”
沐乘风凝神思忖片刻,很快就想了个明白。他重新过去抱住左芝,就如拿个软绵绵的棉花枕头那般轻巧,把她捞过来圈在身下。他试着解释“我以为是我想错了。”
“就说你是块木头。”左芝小声嘀咕埋怨,还羞赧得不敢看他,“你以为我想穿这个呢,是喜娘怕你太激动,还没没那个就、就那个了”
“不会。”
沐乘风清冷的声音还飘荡耳畔,左芝突然觉得一阵剧痛,有什么硬物贯穿了身体。
“啊”
她不禁痛呼一声,牙关紧合都把嘴唇磕破了。
他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她怎么没有察觉
那个玩意儿怎么突然这么硬
还有,他是怎么进来的啊啊啊啊啊
“痛死了木头”左芝吃痛,扬手狠狠打在他身上,眉眼鼻子都皱成一团。沐乘风不吭一声,又是用力一耸,便再侵入半分。听着左芝痛苦的嗷叫,他不仅没有安慰之语,甚至还张嘴咬上纤细的香肩。
“嗷”
一痛未去又添一痛。左芝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气得昏了头,一巴掌拍上沐乘风的背脊“你竟敢咬我”
终于,沐乘风可能察觉到此时咬怀中娇人是不恰当的行为,于是乎松开了口,撑起身子凝视于她,眼里终于有了几分朦胧“我”
哪知他刚刚直起身,左芝就抓住时机狠狠抬腿,对准他胸口就是一脚,径直把他踢倒摔下了床。
“少废话,本姑娘不奉陪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情趣不会前戏木头需要调教
、第十六章 闲妻求药
“啊,你家沐乘风生气了么”情岫惊讶地捂住了嘴,“如果是九虎相公被我揣下了床,他一定会乱扔东西踢床板发气的。”
左芝赧然,心里觉得当时也有点太急了,可嘴上气势强硬不改“哼,他生哪门子气他敢不过就是灰溜溜爬起来,然后就安分了”
那晚,沐乘风猝不及防跌下床去,半晌都呆坐在地上,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左芝。左芝把枕头被褥一股脑都朝他头上扔去“滚开滚开滚开我不跟你洞房了嘶好疼”
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动她一根汗毛,爹娘更是舍不得打她,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这次洞房应该算是左芝有生以来第一次“流血流泪”,她眸子里迅速聚起水雾,闭拢腿蜷缩在床角,咬着嘴唇死命瞪沐乘风“我不和你睡了”
须臾,沐乘风缓缓站起来,捡起被褥给她搭上,然后放下床头帐子。红彤彤的幔帐落下,瞬间隔绝了他的身影,左芝脱口就问“你干嘛”
“我睡外面。”
沐乘风在床榻边和衣睡下,隔着朦胧红帐,左芝偷偷撩开缝觑了一眼。只见他安然躺在地上,面朝门口背对自己而眠,似乎很是平静舒适。她心中愈发郁结,气呼呼地扔下一床绒毯,哼哼道“活该就罚你不许上床”
之后左芝也平躺了下来,腿根处还隐隐作痛。“死木头,明儿再收拾你”倦意袭来,她咕咕叨叨一阵,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一次的亲热就这般糊里糊涂以失败告终,然后第二次她还是痛,第三次依然痛
一年过去,当左芝扳起指头算了算,才发现她跟沐乘风同床的次数居然两只手就数的完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对房事是惧怕多于欢喜,少来几次还乐得清闲。问题是,左芝耳边总有几只蚊子嗡嗡叫。
“小姐,女人没有子嗣地位不稳,以后会失宠的”
“啊呸我是冷宫里的妃子么我会怕没人宠笑话”
“媳妇啊,我临死之前还能不能抱上孙子”
“婆婆您面色红润身强力壮,再活五六十年不成问题,孙子的孙子都能抱上”
“小姑姑,你生个妹妹跟我玩儿嘛,我都有两个弟弟了,还缺个妹妹。”
“去你当小娃娃是玩偶呢,还陪你玩儿叫你爹娘给你生去。”
“喂,臭丫头,那块木头是不是有隐疾是的话给你哥我说,咱们休了他,省得让你守活寡”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有隐疾”
“”
人人都催着她生孩子,内忧外患夹杂之下,原本不那么想生孩子的左芝也忽然变得急不可耐起来。没有孩子人生就不完美,地位也岌岌可危,还会受公公婆婆的白眼
想她堂堂东晋郡主,跺跺脚连地都要震三震,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今日左芝深刻反省,笃定了是自己当初的莽撞坏了大事,俗话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从前抗拒房事,现在为了生儿子豁出命去也得拼一拼。
于是,她一把抓住情岫“嫂子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死木头才会咳,那个如狼似虎”情岫为难“我也不会啊,我只是坐在那里,九虎相公自己就会扑上来。”
左芝失望极了,这种事拉下脸来问本来就不容易,女人之间还好说,可要喊她问左虓那只狐狸让她死了算了忽然之间灵光乍现,左芝一打响指,雀跃道“听说团圆的师父是个神医那他有没有吃了就不怕痛的药”
情岫懵懵懂懂点头“有呀,喝下去身体木木的,不会觉得痛。”左芝眨眨眼,耷拉下嘴角,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嫂子,你去帮我取一副这样的药好不好我家丫鬟得了绝症,要吃这味方子才会好,求你了嫂子”
话分两边,沐乘风这日下朝之后,被女皇内侍单独召见进了后殿。
巨大的麒麟香炉里腾起细若蚕丝的青烟,女皇朝服未换,只是卸下头冠,坐在九龙交错的金椅上休息。整个后殿寂静如死水,连廊柱底下宫婢的呼吸声也格外清晰。
沐乘风踏上青毯,洁白鞋底与柔软的羊绒相摩擦,发出微微的兹兹声。他端直走到女皇座下一丈的距离停住,正欲开口问安。
“乘风来啦。”女皇率先出声,尚且阖着眸子。沐乘风略略躬身“君上。”女皇淡淡应道“嗯,赐座。”
内侍搬来锦纹圆凳,沐乘风道谢之后落座,背脊挺得笔直,在威仪天成的女皇面前显得并无狭促,而是不卑不亢。女皇随手一指案几上的几张卷纸“你看看。”
“是。”沐乘风拿过卷纸,只见三张纸上各有文章,题目相同笔迹如一,只是内容相异。粗略浏览一遍,他对此卷来源心中有数。
这是今年恩科殿试的考卷,女皇给沐乘风阅览的是誊抄以后的答题。想来,坊间传闻女皇对名次定夺尚有疑虑是真,今日的召见,大概是女皇意欲与他共商状元榜眼探花花落谁家。
“你且说说。”女皇睁开眼吩咐道,她已年近五十,纵然保养得宜却还是不免偶感疲累,两鬓也已微微泛白。沐乘风指尖尚余墨香,但三份卷纸的内容已经记入脑海,他眉眼无澜,娓娓道“一卷重纲纪,二卷强勤勉,三卷倡新法。各有千秋。”
女皇轻轻一叹“三者皆是栋梁之才,言言切中要害。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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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伯仲,才叫寡人难办。”沐乘风面不改色,道“微臣以为,法纪乃国之根本,根基不可动摇,是故状元当属卷一,入尚书省。”女皇颔首“寡人正有此意,如是甚好。”
“勤勉者心细谨慎,可为榜眼,入中书省。”评断完状元榜眼,沐乘风略略停顿,因为他瞧见第三卷上的一句话“改科制,设女官”。他稍微有一丝的讶异,虽然南楚为女帝当政,朝中也有屈指可数的几位女官,但都是承蒙女皇提拔做了近侍一类的职务,负责传话和女皇日常起居。如今有人大胆提议要让女人也参加科举,正儿八经入朝为官,与一群男子同商国策。纵使沐乘风见惯风浪,也不禁激起波澜。
很快他恢复平静,道“此卷作者倡新变革,思维新颖亦有胆识,只是尚缺火候。如此便给个探花,打发出去历练一番。不知君上以为如何”
“准。”女皇同意了沐乘风的建议,于是让他替自己在卷上写下名次。毫笔蘸上朱砂,沐乘风手腕平放,工工整整在第一张卷纸上写下“第一甲第一名”。女皇静静看着他,忽然问“乘风你最近有没有去公主府”
沐乘风继续写字,恭敬回答“没有。”女皇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大概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作罢了,只是道“有空多去走动走动,寡人的意思你可明白”
笔尖的朱砂厚了一分,纸上落下略显粗浓的一笔。沐乘风眼皮也没抬一抬,道“是。拙荆与驸马兄妹情深,微臣会经常带她过去相聚。”
女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阖眸挥手“去罢,寡人累了。”
沐乘风告退,等他出了后殿,秋风吹进衣领脖颈凉飕飕的,掌心亦润了几分,都是细蒙蒙的汗。内侍官一路送沐乘风出宫,半道上一顶软轿迎面而来,眼看二者狭路相逢,此内侍官上前一步,问道“何人”
软轿边伺候的都是一群女子,也有女官打扮之人,为首者答“轿中乃是淮南王府的嘉兰郡主,尔等还不速速让开”大概是见沐乘风步行,料想对方官阶不高。此女官口气很是傲慢,甚至还有几分颐指气使的无礼。
沐乘风冷眼不语,显然是不对这种事上心。倒是内侍官常在女皇身边伺候,见状气不过,喝道“这位乃是当朝右相沐大人,好个没眼力劲儿的丫头片子”乍闻此言,为首的女官怔了怔,下意识往轿辇那方一望,而轿中之人并未出声,于是她急忙赔礼“小人不知是沐大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说罢她挥挥手让人把轿子抬到墙边,意思是让沐乘风先走。
哪知沐乘风并不搭理,在轿辇挪动的刹那,便从一旁的空隙穿过,落落而走衣袂飒飒。王府女官惶恐至极,还想进一步解释“沐大人留步”内侍官白她一眼,幸灾乐祸道“活该”说罢他提起袍角,急吼吼追沐乘风去了。
等人走远,一直都没出声的嘉兰郡主撩起轿帘,往长街尽头望去,一道似峰若竹的身影依稀可见。嘉兰郡主抿住唇笑“原来他便是沐乘风。”
沐乘风离宫后直接去公主府接左芝。到了那里他并不进去,只是差人去喊左芝。没一会儿左芝兴冲冲地跑出来,粉嘟嘟的脸颊上还缀着汗珠。她跳着就扑上去“相公大人”
沐乘风赶紧一把接住她,像搂只小猫儿般把人框进怀里,抬袖仔细拭汗“玩儿什么这么疯”左芝挂在他身上,笑嘻嘻道“和团圆蹴鞠呀,你要不要玩儿”沐乘风摇头“不了,跟我回家。”
“沐乘风,跟吱吱在这里用过膳再走吧,九虎相公很快就回来了。”跟随左芝出来的情岫热情留客,左芝也猛地点头“对啊对啊,我们吃了饭再回去,还想再玩一会儿呢。”
可是沐乘风依旧拒绝“天色已晚,该回家了。”今日的他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急事想要单独给左芝说,于是把唇凑到她耳畔,压低嗓子问“想不想吃红烧肘子”左芝一听晚饭有肉,再想起公主府寡淡无味的饭菜,顿时改了主意“想木头我们快走”她笑眯眯冲情岫摆手“嫂子我先回了,明天过来。”
“多谢公主殿下美意,他日微臣再登门拜访。”沐乘风疏离有礼地知会一声,紧紧握住左芝的手,“走吧。”情岫不觉他口气生硬冷淡,站在门口傻乎乎点头“慢走呀,有空来玩儿。”
一路上两人亲昵有加,沐乘风还破天荒地揽住左芝的腰。左芝偷拿眼角瞟他,暗中估摸他今日心情是否大好。袖子里装的那包小小的药,分量忽然沉重起来,左芝不时捏捏手腕,一直担心会不会突然掉下。
沐乘风瞥见她的小动作,遂问“怎么了”左芝心慌意乱赶紧否认“没什么没什么我有点饿了。”沐乘风捏捏她脸颊,半分无奈半分宠爱“真馋。”
他今日格外温柔,左芝心跳噗通,鼓起勇气扯住他袖子,仰头问“木头相公,你今晚上不要看公文,早点休息好不好我想、我想”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几乎像蚊蝇般细细嗡嗡,“我们那个,我给你生小木头。”
沐乘风垂首凝望左芝,听清楚了她的话,却沉默了片刻。好一阵过去,正当左芝以为他不会答应,都要改口了“不想就算了”
骤然间沐乘风严肃点头“好。”
、第十七章 物尽妻用
为了晚上的大计,左芝特意只吃了小半碗饭,免得脱掉衣裳肚皮圆滚滚的不好看。另外,她也怕饱了犯瞌睡,耽误了与沐乘风亲热的时机。
莺儿所缝的战袍被弃之,小丫鬟捧着衣裳嘀咕了半天,眼睛都红了。“小姐您再穿一次嘛,人家用心做的,手指头都扎破了”左芝再也不敢,如临大敌般摆手“不要你就别再祸害我了,打死我也不再干这种事儿了。”
洗得香喷喷的,再换上平常家穿的睡袍,左芝满心欢喜在香闺等待。转眼瞧见外间似乎月色不错,顺便到窗台祈月。
檀香一炷。“月宫娘娘,信女左芝在此,求您保佑我一举得子,男女都行。”左芝看着似乎被咬掉一口的月亮,诚心求道“孩子最好长得要像木头,性子不能像他,要像我算了性子也不要像我,像哥哥吧,能言善辩的,以后讨女孩子喜欢。”
许完愿把香往窗台缝一插,左芝拍拍手站起来,摸出了白日托情岫取来的药。她两指拈着药包,眉头微微皱起,紧抿嘴唇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
情岫把药给她的时候叮嘱道“这种药一次该用多少我不是很清楚,叔叔今日又不在家。吱吱,要不要等叔叔回来咱们亲自问问他我怕剂量不对会出事。”左芝拿过药粉闻了闻,味道淡淡的,她问“有毒吗”情岫道“应该没有毒。因为团圆爱乱窜,家里都不敢放猛药。”
“那就不怕了”左芝一把把药揣进怀里,无所谓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会看着办的。再说我家相公也会看病呢,现成的大夫就在身边,有什么不懂的我问他,嫂子你放心啊”情岫傻乎乎相信了她,于是左芝顺利把麻药骗到了手。
白纸里的药粉大概也就几钱分量,掂一掂还没有一两重。左芝小心翼翼用手捧着轻飘飘的纸包,只觉其中承载的希望无比沉重。
万一还是很痛怎么办她一向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搞不好又会一脚把那块木头踢下床。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三番四次这样,沐乘风没有隐疾也会患上隐疾了
想来想去,左芝狠下决心,一咬牙把纸包拆开,药粉全部倒进了茶壶之中,盖上盖子端起壶把使劲摇了摇,让所有粉末都溶在了茶里。
倒出一杯茶水,左芝端到鼻尖闻了闻,嗅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她心道这药如此淡味,会不会无甚作用于是她把扔掉的白纸捡起来,仔细刮掉上面残留的粉末,又全部抖进了茶水里。
公主府内,情岫与左虓也准备安寝。左虓色迷迷抓住情岫,扑腾上去猛咂几口小嘴儿。
“嘿嘿,宝贝儿想死我了。你说我好端端地当驸马,陛下硬是要我去衙门做老太爷,干嘛呀闷死我了”
情岫搡搡他“不要亲啦,好多口水,湿哒哒的像小狗。”她歪头认真想了片刻,道“大概是母皇觉得你能干,所以才让你做事的。所谓能者多劳嘛。”
“我是能干,但这种能干只能对着你用。”左虓意味深长地暗示了一番,拉着情岫就要上床,“来,我向你展示一下什么叫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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