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故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百里千鸩
远山君早已赶到了皇g之中,躲在暗处见到圣帝那副模样,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没有让他等上多久,穆勋就前来汇报:“封雾君进g了!”
封雾君进g的消息,圣帝却是现在才知晓,鸦片早已摧毁了他的神智,堂堂圣帝竟然显出一副屁滚尿流的蠢样来,圣帝都是这个模样,也难怪整个九州都是一副颓然的样子。
封雾君的行动雷厉风行,很快就找到了来不及躲到床底下去的圣帝,看到封雾君走进了圣帝藏匿的屋子,远山君才开始行动。
封雾君看著这一间屋子里的旖旎,又闻到了空气中的鸦片的味道,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让士兵把藏在床底下的圣帝揪了出来,封雾君才看到与圣帝一起藏在床底下的妃子早已衣冠不整,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就算是这种时候,也要享乐,这样的圣帝,死了也不值得可惜。
封雾君站著,让下人宣读了早已与远山君等人拟好的诏书,只听上面说道:“圣帝无德,导致九州大地民不聊生……得上天号召,斩圣帝,以换天地……”
看到封雾君手中大刀,圣帝的脸色瞬间煞白,只见他的双腿之间渗出了泛著腥臊味的y体,口里大喊著:“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就在这个时候,g门之外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说道:“远山君进g了,我们有救了!”
这个声音如同给圣帝打下一剂强心针,只见圣帝又恢复了往日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说道:“封雾君,远山已经进g了,死的是你!”
封雾君却不愿再听圣帝废话,刀起刀落间就见到两个人头飞了出去,竟是圣帝和圣帝的妃子,一屋子的人不敢再反抗,被封雾君的人押解了出去。
在屋子里的人都被清理了之後,封雾君就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远山君,远山君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两具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吩咐穆勋守住别人不要让众人靠近之後,就和封雾君消失在了那一扇门之後。
封雾君的手里,拿著的是一套通红的长衫,是婚嫁时候用的喜服。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看著封雾君换上喜袍,远山君站在封雾君身後说道。
封雾君换上了喜袍,脸上没有一丝的胆怯,对远山君说道:“动手吧。”
屋子外的人很快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声音交织在一起,胆战心惊,很快,就看见两个身影自屋子内窜出,一前一後斗争的正是远山君和封雾君。
封雾君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伤口,血渗透了出来,高手过招,旁人难以c手。
“封雾君,你弑杀圣帝,已是罪不可恕,还不束手就擒!”远山君吼道。
“哈,我杀死的不过是一个昏君,你要愚忠又为何要连累无辜的人!”而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却是见不到他们打斗的身影。
远山君给封雾君使了一个眼神,封雾君的肩膀又被刺中一剑,封雾君顺势做出体力不支的模样往怨念所在的偏殿掏出,众人立刻要追,却被远山君制止。
“不用追了。”远山君的话一下子打断了众人的行动,只听远山君说道:“去准备火箭。”
这一句话,让穆勋先是一愣,随即赶紧带著众人下去准备。
远山君看著封雾君远走的身影,又看了看遍地的尸体,心里的压抑逐渐的攀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封雾君很快就找到了鸢娘所在的偏殿,偏殿之外与皇g其他之处乱作一团的模样相比,格外的安静,看到里面挂著的红色绸布,封雾君先是一愣,接著才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朔雪依然,白梅依旧,梅树下弹琴的人却是那样的动人,同样的一袭红衣,同样的心情在此刻得以交融。
封雾君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鸢娘的跟前,鸢娘早已听到了身後的动静,将琴曲扶到最後,听了下来。
鸢娘站了起来,走到封雾君跟前,对封雾君说道:“我等你很久了,段郎。”
这一声段郎让封雾君浑身一颤,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段郎,我们相知相逢三十多载,却从未以夫妻的身份在一起过。”鸢娘对著封雾君嫣然一笑:“我要嫁给你,只做你一个人的鸢娘,我也想你只做我一个人的段郎。”
看著眼前的鸢娘,封雾君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是机械的点点头,看到鸢娘身上的一袭红妆,他明白鸢娘早就有了准备。
鸢娘拿出了一个章本来,对封雾君说道:“这是我托沈姑娘请远山君为我们准备的婚书,只要拜堂过後,我们就是夫妻了。”
与鸢娘一起握著手中的婚书,封雾君只觉得鼻头酸涩,对鸢娘说道:“好,我与你拜堂。”
身後已经传来了追兵的声音,但此刻却只剩下了他与鸢娘二人,彼此凝视对方。
“一拜天地……”
鸢娘温婉的声音传入了封雾君的脑海中。
“二拜高朋……”
他们早已失去了父母亲人,但他们能得到今日真正成为夫妻的机会,他们的朋友为他们出了不少的气力。
“夫妻对拜……”
封雾君执著鸢娘的手,与鸢娘深深一拜,火光已经蔓延到了这边,照亮了天空中的朔雪,照亮了树上的白梅,也照亮了封雾君对著鸢娘深情的双眼。
鸢娘轻笑,心里的温暖仿佛要驱散这一个冬季的寒冷,她牵著封雾君在石桌旁坐下,端出了自己准备好的酒水说道:“老人们常说,女孩子出生的时候,父亲要酿上一坛酒,在梅花树下埋著,等孩子成亲的时候取出来,这样的一坛酒就名为女儿红,这酒是我父亲为我埋下的,将来,你也要为我们的孩子埋下一坛酒。”
握著鸢娘的手,封雾君端起了酒杯,笑著说道:“好,将来我也会为我们的女儿,酿上一坛好酒埋在梅花树下,等十八年後她成亲时取出,必定会是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嗯。”鸢娘点点头,挽上了封雾君的手:“来年的酒,必会比今日更加醉人。”
封雾君与鸢娘一起将被子里的女儿红一干为尽,封雾君紧紧的将鸢娘揽在怀中,用自己坚实的後背为她遮挡风雨利箭,只是含笑听她抚琴。
在他的背後,gg利箭刺入心骨,却未能让他皱眉。
远山君站在高处,看著被鲜血染红的雪地,看著被白梅与白雪覆盖的红衣,一时间竟分不出到底哪里是血哪里是衣哪里是人。
不忍去听鸢娘的琴声,远山君背过身去,刻意压制住自己说话的声音不要颤抖,对一旁的穆勋下令:“放箭!”
顷刻间,漫天的火光袭向了整个院子,点燃了红绸,燃烧了嫁衣,鸢娘的琴曲却早已在封雾君厚实而温暖的怀抱中消散,漫天的火光,衬托这最後的红,照亮来生的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生,不负相思。
依偎在火光中的躯体,逐渐冰冷,鸢娘费力的抬起头,将头凑到封雾君的耳旁,轻声说道:“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妻,你还要为我们的女儿,酿上一坛女儿红……”
通红的火光掩埋了一切,感觉到火光的照耀,远山君攥紧了拳头,对一旁的穆勋说道:“大火燃尽後,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是。”
火可以烧毁一切,却烧不断刻骨的爱情。
情到刻骨,死亦何惧?
火渐渐的熄灭了,按著远山君的意思,穆勋没有让任何人靠近这一座偏殿,被焚毁的偏殿,被烧焦的躯体,被燃尽的红绸嫁衣与奏出动人曲目的古筝,只有一本册子,还立在上面。
穆勋快步的走了上去,拾起地上那本被烧了一般的册子,隐约看得出,上面写了“婚书”二字,将书册翻开,穆勋因为里面的名字而静默了半晌。
缓缓的合上了婚书,穆勋将这被大火烧掉了一半的婚书放到了那两具早已化分不出彼此的焦躯跟前,这是属於他们二人的,最後的记忆。
作家的话:
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想把这一章放在元旦节,可是和元旦节之间还隔著一章……哎(┐(┘▽└)┌)
☆、第五十八章
在四角几人带著满身都是血雾的云华离开後,一个身影自黑暗中出现在了沈月寒等人的眼前,只见自她的指尖滑落了一把流沙。
沈月寒看著那缓缓落地的流沙,眼中虽然没有什麽神色,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将放置著寒蟾玉髓的盒子扣入袖中,沈月寒开口:“唐月心,你这麽做只得吗?”
“值得。”唐月心脸上的笑容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心惊:“就算要我下地狱,拉上一个云华公子,远山君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哪怕是恨我,我在他的心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呵。”沈月寒冷笑:“你当真觉得自己能够如愿?没有了唐宛如的指点,你什麽都做不了。”
沈月寒说的这话好似一g刺,扎入了唐月心的心底,勾起她最不想要人知道的部分,沈月寒看唐月心已经变了脸色,悄悄挽动腰间的赋月。
赋月一动,一旁的雪生立刻有了反应,沈月寒出刀之快他自然是有所体验,便立即按住了沈月寒的肩膀说道:“你去为梧桐疗伤吧,这里就交给我处理。”
感觉到雪生的触碰,沈月寒收起了动刀的心,点头往梧桐的屋子里走去,关上门,将唐月心交给了雪生。
雪生看著眼前的唐月心,眼中没有了往日温柔的模样,仿佛霜雪在他的眉目间凝结,眼中透出的寒光竟然比冬日的冷风还要刺骨冻人。
“唐家堡欠我的,我从来没有忘记。”雪生一步步走到了唐月心的面前,看到雪生的表情,唐月心自心底发怵,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後退。
雪生步伐不快也不慢,却透出步步紧逼的意味来,只听他说道:“我隐忍这麽多年,就是为了选一个好日子,将唐家堡付之一炬,尤其是你亲爱的姑姑。”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唐月心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疯狂神色,而是透出害怕的神情来,看著雪生,有些颤抖的询问。
“当年我暮家一夕倾覆,唐小姐该不会忘记了吧?”雪生看著她:“所谓的九转玉露,你们又了解几分了?”
听到九转玉露这个名字,唐月心脸色立即大变,所谓的九转玉露,g本不是唐家堡的名药,九转玉露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霜倾雪。
当年的名药霜倾雪传闻中有著逆转生死的功效,唐宛如正是因为看准了这个功效而对藏有霜倾雪药方的天府名门暮家发动了袭击,夺去了霜倾雪的秘方,改制成九转玉露,但这麽多年以来,都不曾研制出真正的霜倾雪。
“唐宛如因为找不到霜倾雪成药的关键,便故意派人救下了熊熊烈火当中的我……灭族之仇怎能忘记,只因她一己想要复活她那个被她杀死的情人的私心,竟然让我暮家灭族,这样的仇恨,我都忘记我隐忍了多久,只为与她周旋,为自己赢得一个复仇的契机。”
雪生话语中透出的y狠与毒辣,仿佛要颠覆他一贯温文尔雅的形象,每一个字都让眼前的唐月心胆寒。
“唐宛如是一个疯子,而你是她最得力的傀儡。”雪生看著唐月心:“当从封雾君告知我沈月寒将自己带有不负相思的事情告知鸢娘後,一个计划就在我的脑海里成型。”
不负相思,一旦沾染,无药可解。
这才是天底下,最毒最致命的毒药。
“不负相思在沈月寒身上的消息是封雾君告知你们的吧?”雪生冷笑:“怎麽,那一日在远山君府邸里做客时,从沈月寒身上嗅到的气味如何?”
雪生话未落,唐月心就变了脸色,只觉得浑身都有著一股被灼烧的痛楚。
天空中一只雪雕盘旋而下,落在了雪生抬起的手臂上,在雪雕的嘴里衔著一封信,雪生将信件自雪雕的嘴里取出,见雪生已经取出了信件,雪雕跳到了一旁的树上休息。
雪生不去看唐月心那痛苦而扭曲的模样,缓缓的将信件取出,唐月心痛的忍不住倒在地上打滚,而雪生的声音却仿佛能够穿透她的耳膜冲入她的脑海里。
“哈,不负相思的滋味如何?”雪生冰冷的眼神投s在她惊恐的面庞上:“你的姑姑,在我的部下的帮助下,自焚於唐家堡,现在,整个唐家堡就如同那火焚的皇g一样,就是不知那熊熊烈火是否真的能燃尽你们唐家堡的罪恶,从此天府之城,再无唐家堡。”
雪生的话还未完全传入唐月心的耳中,唐月心却已经因为这烈火灼烧的痛楚失去了x命,虽然没有烈火,只是漫天的飞雪,但在那裙装当中的人却在雪生的面前变作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慢慢的化作了灰烬。
雪生看著空余粉末的长裙,手握成拳,大仇尽报,心里却是那般的空寂,他不知,仇恨了解之後,又有怎样的未来在等待著他。
四角抱著云华跟著药师转进了云华的屋子,没一会儿春君冲了进来,只对四角说道:“沈姑娘请你帮忙。”
四角点点头,将云华安稳的放在了床上便往梧桐的屋子走去,就把剩余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药师春君以及唐缘熹三人。
唐缘熹看了看云华的模样,对药师说道:“只有先将云华公子体内的化云之毒渡出来才能解开这化云之毒。”
“这渡出云华公子体内的化云之毒需要什麽媒介?”春君立刻问道。
还未等唐缘熹回答,只见药师已经扶起了云华的身体,一掌击在云华的背心之处,一时间,之间一股黑气自云华的体内漫出,药师趁机用随手携带著的刀隔开自己的手腕,引导著那汇聚在背心处的黑气流入他的体内。
“你这是在做什麽?!”春君见到药师的作风,急得跳了起来,抬手就要阻止药师的做法。
药师转瞬拿起身边的琉璃烟杆挡住了春君的动作,化云之毒发作的又急又快,还伴随著剧烈的绞痛:“就算我拿到了寒蟾玉髓,没有沈姑娘的帮助梧桐我也就不回来,沈姑娘只说了一句话──云华公子不能死!”
“梧桐又是唐宛如的孩子,你何必为他豁出x命?!”看到药师有些晃动的身形,以及从额头上低落的冷汗,春君急红了眼睛:“你……你这麽做,是罔顾我一心的情谊!”
“我知此生对不住你。”药师稳住自己的身形,继续渡出云华身上的化云之毒:“所以我不能再对不起梧桐,梧桐是我药师的孩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春君见到药师这样的模样,话到嘴里却是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看到春君已是发怒的边缘,唐缘熹连忙上前一步:“春君,你若是在与药师纠缠,云华公子和药师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是快些帮忙吧。”
一听唐缘熹的话,春君立刻冷静了下来,说道:“要我做什麽,你直接说。”
“药师既然已经为云华公子渡出身体的毒素,那劳你用你江南家族的秘功‘春泥护花’护住药师的心脉,只要毒素不侵入心脉,药师又是天生的药体,这毒素必然不会再伤及药师分毫,到时候请沈姑娘为我们引路前往万花谷向药王孙思邈求救,药师就能有救。”
“好!”听到药师有救,春君不再多言,幻化自己的秘攻“春泥护花”,只见自春君的掌间升起了一团淡粉色的气体,散发著牡丹的气息,缓缓的覆上药师的心口,为他护住心脉。
在处理好药师身体上的状况後,唐缘熹拿出了自己研制的药丹,开始为云华疗伤,云华那白色的长衫早已被身上的血雾染成了红色的血衣,而云华的意志早已在将寒蟾玉髓交给药师後便迷离了。
皇g的战火已经熄灭,出现在远山君和郢公面前的是一座空寂的大殿和无数的残垣断壁以及无数无辜的尸体,郢公拍了拍远山君的肩头叹息道:“我老了,以後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九州混动,以後你肩头的担子要更重了。”
“我答应过,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远山君极目远眺:“我说过,就一定要做到。”
“你的心x,我还不了解?”郢公仿佛叹息般的笑了起来:“你自幼就在我跟前长大,只是可惜了封雾君,若他还在世上,必能帮你扛去一半的重担,他上位所用的手段令人不齿但也令人叹息,他是一个被命运逼到了极致的可怜人,往後史书上却不过是一个弑帝的逆臣。”
远山君垂下了眼,片刻又抬了起来,看著一旁的郢公:“师傅,世家总有清醒的人能看清眼前的事实,历史会给封雾君正名。”
“哈,千百年後的事情,我们又能知晓几分。”郢公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只要我们不辜负了封雾君的牺牲,那他所做的一切,便也只得了。”
“嗯。”
这轻轻一声,随著寒风散去,远山君目送著郢公去处理封雾君的後事,李梦见战声已经停歇,连忙找到了远山君,将云华发生的是事情告知了远山君。
云华出事的消息传来,让远山君脸色大变,立刻就要回转远山君自己的府邸,却被穆勋和李梦拦住了脚步,只听穆勋说道:“城主,府里有沈姑娘药师和唐公子,云华公子既然已经被暗卫安然送回就不会有什麽大事,但此刻您若不在皇g当中,谁又能镇住其他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作家的话:
谢谢给我票的大人们~(鞠躬~)
华年很快就要结束了……我的新坑《檀香古意.白梨香》明天正式和大家见面~希望你们喜欢~
☆、第五十九章
穆勋的话让远山君顿住了脚步,郢公才与他说过,往後他身上的担子会比从前繁重,往後他要思虑的事情,也会比从前更多。
生生的压住心底的焦虑,远山君说道:“我知道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再去看云华。”
四角来时,就见沈月寒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了梧桐身上的银针,梧桐身上的银制刚被拔出,就喷出一口黑血来,洒在床单上十分的可怕。
听到身後的动静,沈月寒直接说道:“帮我护住他的几个大x。”
四角连忙出手,看到沈月寒弹指间就在梧桐的心x附近再次下针,一团黑雾渐渐的浮现了出来,四角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做什麽?”
“我用药没有药师有把握,只好一次x解决梧桐身体里的毒x。”沈月寒一边说著,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只是往後,这孩子估计得做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了。”
沈月寒话一落下,就打开了放著寒蟾玉髓的盒子,霎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冻得四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沈月寒仿佛无所察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在那一团黑雾上划了两刀,黑血自那当中散出,等所有的黑血都排干净了,流出鲜红的血y来,沈月寒才拿起了盒子里的寒蟾玉髓,用内力将其捏成了粉末,再从伤口往梧桐的体内送去。
四角瞬间就感觉到了,梧桐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寒,眉间竟然结起了霜,在沈月寒将所有的粉末送入梧桐体内之後,连那个伤口也被冻结。
沈月寒的脸上早有汗水落下,却不见她有丝毫的松懈,只听她对四角说道:“你的功夫与这寒蟾玉髓相克,用你的功夫将梧桐身体内的寒蟾玉髓彻底融化,记住不要伤了他的x命。”
四角点点头,缓缓运功,好一会儿之後,才见梧桐眉间的霜雪化作了水汽,,突然间,梧桐做出了十分痛苦的模样,自他口中吐出一团血红模样的r球来,看到那一团r球,四角的心里泛出一阵恶心:“那是什麽?”
沈月寒看了地上的r球一眼说道:“只是那个蛊的囊袋,里面是它卵,但看这r球上的黑点,就是折磨梧桐的毒药了,因为两者的相互牵制,才没有让其它的蛊孵出来,否则梧桐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那寒蟾玉髓的作用是什麽?”四角又接著问道。
沈月寒从四角的手上接过了梧桐,为他擦去嘴边的鲜血说道:“若是毒一被解开,那囊袋必然会劈裂,寒蟾玉髓一方面可以解毒,一方面可以冻住囊袋,又以你之功夫将它寄出,这样梧桐才算好,只是寒蟾玉髓的药x极大,梧桐往後的心脏可能会有一些受损。”
沈月寒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为梧桐盖好了被子,沈月寒示意四角去开门。
春君扶著药师走了进来,药师的脸上早已全无血色,沈月寒见到药师的模样立刻皱起了眉头,药师去只是冲到了梧桐的床前:“梧桐怎麽样了?”
沈月寒连忙扶住药师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对药师说道:“已经无事了,只是寒蟾玉髓的寒x骇人,梧桐以後的身体会有影响。”
药师坐在床边,爱怜的拂去梧桐眼前的碎发:“无妨。”
“沈姑娘。”看药师看著梧桐,春君转身看著沈月寒:“可否告知我们万花谷入口?”
沈月寒知晓他们必然是为了药师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多问,只是将一封信递给了春君说道:“往南千里之外有一处高崖,高崖上住著一个男子,看到这封信他自会带你们前往万花谷。”
从沈月寒的手中接过了信件,春君向著沈月寒欠身行礼:“多谢。”
沈月寒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的梧桐,站了起来说道:“梧桐就交给春君和药师了,我和四角去看看云华公子。”
沈月寒带著四角从梧桐的屋子里走出,雪生早已站在了门外,看到沈月寒的瞬间,雪生只说道:“一切有劳了。”
“只要远山君还未察觉,便无大碍。”
站在雪生旁边的是清商和萧陌,清商看著沈月寒:“替我告知云华,他还得回来抄经书,让大人忧心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沈月寒莞尔一笑,轻轻点头,带著四角往云华所在的屋子走去,唐缘熹已经让云华的情况稳定了下来。看到沈月寒微微点头。
四角看著沈月寒走到了云华跟前,掏出了一颗药丸来,见到沈月寒拿出的那一颗药丸,唐缘熹立刻变了脸色:“这霜倾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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