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emilyathene/谧滢
封司麟服下药丸,只觉一股热力流入四肢百骸,暂时感受不到任何不妥,他伸手,“聂公子,这下可以将孩子交与我了吧!”
聂徵狐上下打量他一般,“听说你是当今武林三大贵公子之一?”
“那是江湖朋友看得起我,送我一个虚名而已!若名望我不敌天山派祈掌门,若德行我不如神农山庄阙庄主!”封司麟相当自省,不以忝为末位为耻。
聂徵狐将熟睡的宝宝交还与他,还有一个包裹,“这里面乃是这小鬼之物,哼,除了小鬼长大後亲手才能打开,其他人若是想要乱动的话,索x再替我试药好了!”言下之意,竟是下了层层禁制。
“孩子的娘亲,他,他可有……”封司麟期期艾艾,抱著宝宝的姿势无比僵硬,可是口吻却是稍微有些羞涩起来。
“下个月你自己去问他啊!你们不是有什麽御宗大会?!”聂徵狐挥挥手,“好了!今日我累了!不玩了!告辞!”既然解决了孩子的事情,聂徵狐才不愿久留。
“且慢!”封照泉还是顾惜自己儿子,无论如何,那颗不立血檀如鲠在喉,“聂公子要如何才能赐予解药?!”
“等他三媒六聘娶那小鬼的娘亲之时吧!若是我有空……”聂徵狐意味深长,他身边的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揽住他的腰身,两人相携,竟隐约有出尘脱俗之姿,可是偏偏乃是两名男子,顿时种种不屑鄙夷的眼神袭来,人声如剑。
“废……废话……我爹的……的……解药交出来……”!驷承鸣勉力壮胆,对聂徵狐命令著,他一边嚣张一边害怕,说著说著,竟然连他也听不到自己声音,双目恐惧圆瞪,显是中了同一种毒。
“终於安静了!我们走!”聂徵狐无谓一笑,却是灿若云霞,耀眼夺目。
!驷蔚依虽说与这位送亲的伯父不亲,平素也厌恶他二人行径,可是那毕竟是!驷家之人,她黛眉微蹙,心中百转,却对封司麟哀戚说道,“封大哥……”
封司麟知她心意,也是心有歉疚,“聂公子,这两位!驷家之人……”
“想要我也替他们解毒?”聂徵狐笑得诡谲,“让他们亲口求我啊!”说罢便和上官瀛邪一起要走。
这时一个y恻恻的声音终於传来,“小娃娃,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太过得意忘形啊!”那殿堂的角落,竟然坐著一个老妪,穿著绫罗绸缎华贵异常,但是一脸皱褶仿佛树皮一般,“我!驷白凤的侄孙和曾侄孙,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老妪一出场,饶是封照泉也不禁皱了皱眉,壤驷白凤成名於一甲子前,虽是女子之身,却练就一身至阳至刚的强横内功,x情暴戾,传言三任夫婿因她而亡,没有子嗣,因而回到壤驷家养老,谁人知道,今日壤驷蔚依成亲,竟然有这位老祖宗压阵-
“啊啊……啊啊……”壤驷承鸣见靠山出来,忙不迭拉住这位祖***手,若论内力深厚,他相信甚至连封照泉都不是对手。
“原来是白凤夫人!不知白凤夫人到访,我奉剑派是怠慢了呢!”封照泉站出来圆著场面,毕竟这里是奉剑派的地盘,让壤驷家人一再喧宾夺主,实则非常不给他面子。
“祖nn,您……”壤驷蔚依却是左右为难起来,她这位祖nn极其疼爱小辈,尤其偏爱那位承鸣堂兄,眼下这事情,怕是不得解决。
“废话少说!蔚依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哼!今日之事,我倒要看看你们奉剑派如何交代,说退婚便退婚,真是当我们壤驷家无人了吗?这般x情乖戾品德低劣之徒,做得如此丑事,还配不上我家蔚依丫头呢!封老掌门,这般来路不明的野种,你们要让他认祖归宗的话,我壤驷家可是鄙夷的很呢!封司麟,你难道不该负荆请罪在我壤驷家列祖列宗灵位之前跪上三天三夜以赎罪孽!?”壤驷白凤说得尖锐刻薄至极,她之前一直没有发作,显然是等在最後尘埃即将落定之时予以重击,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武林中人最重名声,若然封司麟真的照办,不仅是他,饶是整个奉剑派以後再江湖上都是无颜。
但奉剑派还来不及开口,壤驷白凤继续发作,“至於你这个小娃娃!哼!速速将毒解除!凭借一点小把戏就敢妄自菲薄,今日我便要替你家长辈好好教训你一下!”说罢用力将手中的蛇头拐在地上一砸,看似寻常,早有一道道内息朝聂徵狐撞去,凌厉刁钻至极。
但见聂徵狐神情y冷,实则是壤驷白凤不该提及他的长辈,无论是师傅和爹爹,在他心目中都是逆鳞,触之者死,壤驷白凤这般诋毁蔑视,实在不该,可是他尚未动手,上官瀛邪却不留痕迹的站在他面前,借由足下换步之余,足底灌入内息一踏,但见两人面前的青砖霎时崩裂成石粉,纷纷扬扬,声音振聋发聩。
“你!你是什麽东西!竟敢和我动手!”壤驷白凤惊怒交织,面容扭曲,让人生怖。
“白凤夫人稍安勿躁,今日之事,对错已无定论,在下上官,愿与白凤夫人赌上三掌,若是夫人能赢,一切自当由白凤夫人发号施令,若是上官侥幸不败,还请白凤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之事,就此为止!”上官瀛邪说的入情入理,明摆是要调停此事。
“你算什麽!简直是口出狂言!”以壤驷白凤的身份,被小辈如此顶撞,早已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谁,奉剑派的事情你能做得了主!?”
但见厉怀谡在封照泉耳边低语两句,封照泉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上官,然後不假思索,“这位上官少侠愿意替我奉剑派调停,我奉剑派自然感激万分,一切便由少侠决定!”他此言一出,不仅壤驷家人,连奉剑派中人都觉不可思议,可是封照泉在奉剑派乃是至尊之人,g本无人敢搏其言。
壤驷白凤纵横江湖这麽多年,早已老奸巨猾,她狐疑的看了看上官瀛邪,心下已有了对策,“好!痛快!今日壤驷家也由我做主了!哼!小子!我倒要听你说说,这三掌如何来赌!”她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先动手。
“白凤夫人果然x情中人!上官佩服!”上官瀛邪温和一笑,云淡风轻,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却有种内敛风华的出众气质,睥睨天下,“今日之事,想必白凤夫人心中有怨,我与这位小封掌门算是有几分人情,今日便站立不动,堪堪接下白凤夫人三掌,若然侥幸,还请白凤夫人就此为止!”他说的绵里藏针,封司麟一震,望向上官瀛邪,已然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白凤夫人怒斥一声,第一掌凌厉异常,宛如风雷滚动般袭来,即使周遭之人,也可以感觉到那般炽烈的气息,唯独聂徵狐嗤然一笑,神色嫣然,而上官瀛邪侧脸对他一笑,没有任何躲闪或者回击的动作,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并且神色未变。
白凤夫人这门功夫乃是她穷竭毕生自己创出,换做凤冠十三震,这第一掌虽说有试探之意,可也用了五成功力,眼见上官瀛邪甚至连动都未曾动一下,便轻而易举接下,在场不说旁人,单是四位剑圣,便无一人有把握避得这般潇洒和云淡风轻,不仅是楼如稷、瞿蝶宿、封照泉三人,连深深知悉上官瀛邪身份的厉怀谡,也不禁惊诧万分。
“喂,快点好不好!我饿了!”聂徵狐并不夸张的打著呵欠,他才没那麽多功夫陪这边无聊的事情和无聊的人,他越是这般轻描淡写和目中无人,仿佛火上浇油一般,让壤驷白凤气得呼哧呼哧喘息起来。
“第二掌,白凤夫人请便!”上官瀛邪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拍了拍聂徵狐的侧臀,那动作隐蔽而魅惑,让聂徵狐整个人一僵,饶是无论怎样放荡形骸之事他都做过,如今只是被这样一拍,他竟然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不禁有些愠怒,朝上官瀛邪臀後最软的地方用力一掐。
壤驷白凤哪里管得了他们二人打情骂俏,这一次蕴了九成力,竟是要一掌击毙上官瀛邪,但见她步伐诡谲,瞬间游弋到上官瀛邪面门,r掌已经集中他x口,而上官瀛邪微微含x,然後稍微耸肩,壤驷白凤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後退十数步,再看来脸色已经惊变。
“白凤夫人承让了!”上官瀛邪稍微整理一下x前衣襟,气定神闲拱手,礼数无可挑剔。
“你到底是哪家後生!说!”壤驷白凤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接下她这一掌,并且如此年轻,可谓是一代武学奇才。
上官瀛邪倒是没有隐瞒,“师傅讳号瑟无端,上官不肖,忝为师傅末徒!”
“什麽!你竟然是天极老人的徒弟!”壤驷白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霎时整个殿内静得滴水可闻。
第45章.浮生靥
【第45章 浮生靥】
天极老人之名,在江湖上屹立超过一甲子,早已是一代传奇,高山仰止,他的几位弟子均是一代人杰,而今竟然还有人自称为他的弟子,众人瞠目之时,不禁又暗暗觉得理所当然,如此年轻俊秀的人才,除了天极老人,何人才能教养出来!
“小师弟,休得对白凤夫人无礼!”厉怀谡叹息著终究还是站了出来,当他听到白凤夫人的名号的时候,便心有所感,今日之事,恐怕是无法善终,一直按捺不动,本是想著上官可以力克壤驷白凤,一切大事化小,可谁知,上官竟然丝毫不掩饰师门,心凛之余,又是无可奈何。
“他当真是他的徒弟?”壤驷白凤问厉怀谡,声音竟然带了颤抖,“好好,好一个瑟无端,竟然破了再不收徒的誓言,当年你不收我儿为徒,害我儿夭折,今日我便要清理你的门户,替我儿报仇!看掌!”
眼见著壤驷白凤第三掌袭来,混沌无声,夹挟著风雷之力,她那凤冠十三震俨然瞬间提升至十成功力,穷竭一身气力和超过一甲子的内功,朝上官瀛邪x腹之间击去,在场诸如封照泉、厉怀谡之类眼力高深之人早已变色,那一掌即使是他们,若然不避不让,硬生生接下也是重伤濒死,可是上官瀛邪偏偏就是不躲不闪,堪堪屹立於此,甚至还保持那般潇洒从容,这般心x气度,乃是他们平生仅见,可谓是百年难遇的人才,於是封照泉和厉怀谡相视默契,已经决意出手相助。
只听一阵闷响,竟是壤驷白凤一声悲鸣,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般跌出来,面色惨白,唇侧露出紫血,双目赤红,濒临走火入魔一般,失神喃语,“乾婆涅陀秘法,你竟然练成了乾婆涅陀秘法!好一个瑟无端!好!好!今日之事,我壤驷家绝不会善罢甘休!旧恨新仇,必有清算之时!”
壤驷蔚依扶起祖姑婆,神思复杂,今日虽说是她大婚之日,虽说她也有诸多哀怨,可是事已至此,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她不知所措的看了封司麟一眼,然後定了定神,对封照泉说,“封老掌门,我壤驷家就此告辞!是非曲直,他日再说!”说罢和壤驷白凤率先离去.
“今日之事,权且因我封家而其,他日我定当亲自登门拜罪!“封照泉也拱手,以他身份,对待如此一个晚辈,已经是仁至义尽。
“啊啊……唔唔……呜啊啊……”壤驷禅和壤驷承鸣父子狼狈不堪,对封照泉一番聒噪,显然还没有受尽教训。
“蠢材!还不走!丢人现眼!”壤驷白凤狠狠瞪了那不肖子孙两眼,面容狰狞,霎时壤驷禅和壤驷承鸣噤若寒蝉。
一场婚礼,无端生出这麽多是非,在座宾客,还有当事双方g本无人能够料到,壤驷白凤在走出奉剑派的时候,露出y恻恻的冷笑,今日得罪她壤驷家的人,他日必有厚报,壤驷蔚依却依旧失神,不自觉中,清泪汩汩,不知在想些什麽,壤驷白凤诡谲的笑了笑,“蔚依丫头,不要哭了,我壤驷家的女人,岂是那麽容易受人欺负的!”
奉剑派内,也是一团嘈杂,但是当封照泉等人想到的时候,上官瀛邪和聂徵狐已经失去行踪,那样凤毛麟角的两个人,若然想要走,谁人又能拦住,封照泉和厉怀谡相视,均是神色莫名,封司麟这时抱著孩子走了过来,眉头紧锁,封照泉看他这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言外之意,已经原谅於他。
“不是,爹……孩子,孩子他好像有些不对……”封司麟迟疑而担忧的说著,他和封照泉一起再次看向宝宝,原本白白嫩嫩的宝宝脸颊,不知什麽时候开始满布鲜红色的血丝,宝宝呼吸孱弱,甚至连哭泣的气力都没有了-
“快去请大夫!”封照泉一声怒吼,心急如焚。
徽州城内,临近正午,街上熙熙攘攘,叫卖此起彼伏,寻常百姓,寻常热络,聂徵狐看了看身边依旧气定神闲的上官瀛邪,终於还是按捺不住,“喂,你说的吃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转过这条街,便是飨客居,徵狐,不要著急!”上官瀛邪优雅一笑,单手搭在聂徵狐腰际,这一动作顺其自然,再契合不过。
聂徵狐似乎没有太过在意那多余的手,他眉间一挑,风情魅惑,“姓上官的,你今日可是威风凛凛啊!乾婆涅陀秘法……唷?”
上官瀛邪失笑,“这秘法乃是我师傅一项本领,以反噬攻击内功之力,其余并无称道之处。”他的掌心似有若无再聂徵狐腰际摩挲一阵,故作无辜。
“第一零零位弟子,你不是一项本领都没有学到吗?看来那个老头儿果然是在诳人呢!”聂徵狐似笑非笑,他这般表情却是让人情不自禁打个冷战。
上官瀛邪殊无异色,反而好整以暇,“是我所学均不入流,师傅不肯承认罢了!”他虽不知天极老人当初和聂徵狐是怎麽说的,可是藏起锋芒终归未有错,那一百项绝技他虽有掌握,可论到融会贯通不过区区三十六项,而练至登峰造极的境界只有三项,贪多而不足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那我倒要问问,堂堂息魂帝尊,最为得意的武功是什麽呢!”聂徵狐也生得兴趣。
上官瀛邪笑而不答,指著一处牌楼,“飨客居到了!”
聂徵狐看到那和寻常酒肆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的地方,撇了撇嘴“这就是你要请我的地方?不过如此!还有不要转移话题,我倒是非常好奇,你那所谓最得意的武功……”
上官瀛邪倒是故意吊起了对方的胃口,“徵狐,这飨客居以什锦菜蔬烹制,百合迎凤席乃是最著名的酒席,我们两人不如试试?”
聂徵狐笑得狡猾,舔了舔唇,“我此刻最想要吃掉你!”
宴是好宴,似乎从年前一直奔波不断的两人,从未如此平心静气相对,聂徵狐懒得计较太多,倒是一心在那百合迎凤席,上官瀛邪不断夹菜介绍,即使动作殷勤,却又只会让人觉得顺其自然,连上菜的小二都是一个机敏灵巧的人物,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宴至一半,聂徵狐忽发一言,“难道这便是息魂帝尊的待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那小二足下扎实,气度不凡,绝非寻常店小二,而上官瀛邪又是如此熟稔,此地想必便是息魂一处产业。
上官瀛邪但笑,“息魂上下数千众,也是要吃饭的啊!不过这里的人只认识他们的g主,却不认得我呢!”息魂乃是极其森严的一个武林组织,落迦山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上去的。
聂徵狐挑眉,用足尖踢了踢上官瀛邪的膝盖,“喂!难道有人准备把你除掉不成?看你这般软弱可欺,在帝尊的位置上不好受吧!”
上官瀛邪也未生气,“我软弱可欺?你要不要试试,我究竟怎样‘硬’……”他说著说著,径自拽过聂徵狐的手,覆在下腹敏感之处,那里一片坚硬饱满的触感,显是已经动情。
“切!早春就开始乱发情!若真是痒得很的话叫声好哥哥,我便替你止痒一番!”聂徵狐才不会示弱,他本就放荡不羁,以前也不是没有在这般光天化日之下肆意调情,再加上上官瀛邪名正言顺乃是他的侍寝,他不暇细思,欺身便吻了过去,上下一阵m索,两个人唇舌交缠,自有暧昧难言。
并不狭小的雅间,霎时变得有些炽热起来,聂徵狐的唇堪堪游弋到上官瀛邪耳际,抿咬了一下他白皙的耳垂,“你身边那四个妾室到底能不能满足你啊……啧啧,终日宣y,小心纵欲过度早衰早死!”
上官瀛邪不轻不重的在他r尖一掐,“有闻名天下的寻魔医在身边,我还用担心这些事情吗?”他唇侧噙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对方颊侧啄吻一下。
“那可不好说,我的人……自然要全然忠实於我……如若你敢再去碰那些莺莺燕燕……我可有十八般酷刑等著你,看你是想要终身不举……还是干脆烂到骨髓里好了……”聂徵狐指尖锋芒毕露,一g长针一g毫针已经顺延著上官瀛邪的下腹一直向下,那玄色衣衫描绣的金线被勾起毛边,凌乱中,有种糜烂的美。
“世间红尘软障重重,惟一人足一生!”上官瀛邪似真非真的说著,看向聂徵狐的眼神,却温柔似乎能够腻出水来,虚情假意,抑或海枯石烂,这一刻情浓,却是实在得很。
“那你可要小心了,最好不要被毒死!”聂徵狐嗖的一下从上官瀛邪怀中抽身,有些事情,游戏人生则可,太过认真,便不好玩了。
他二人正在相视之间,忽然神情一起凛然起来,朝著雅间东南角看去。上官瀛邪眼神变得凌厉而莫测高深,“阁下何必藏头露面,一杯水酒我还是请得起的!”
那面墙,赫然g裂,从中走出一个浑身充满死气的男子,那男子其貌不扬,眼神昏暗,唇上干裂,一袭灰袍也满布著烟尘,那男子眼白部分极多,俨然死鱼一般,他枯槁般的左手执起一把剑,缓缓开口,“剑命魍囚,取汝x命!”说罢整个人仿佛融入那柄剑中,朝上官瀛邪冲去。
转瞬之间,上官瀛邪上前一步,将聂徵狐全然笼罩在身後,然後反手执起缱神剑,那魍囚剑来势汹汹,他也丝毫不敢怠慢。两剑相抵,竟然激发出一道道火花,可见两人此招功力,竟然在伯仲之间。
“杀手族排名第七的杀手,柏凄牢!”聂徵狐眼神波澜不惊的说道,甚至带了几分轻蔑之意,他倒是等著看,这个胆敢把自己压在身後的男人,究竟有几分胆识保护自己,哼!g本就是自顾不暇!
而上官瀛邪和柏凄牢已经交手超过百余回合,两人的剑势越来越快,化作一团光影,几乎不可见,可是诡谲的是,此间动静如此之大,可是外面并无喧嚣惊扰之声,反而静得让人生怖,就仿佛是……整座飨客居已经被清空,设置牢笼陷阱,等待这一战一般!聂徵狐思及此,露出一抹不屑的笑,看来,他是不幸言中,那位息魂帝尊的位置,果然也坐得不牢稳!
眼见两人越战越酣,桌上原本j致的酒席,也随著剑芒星星点点,一片狼藉,盘盏破裂之声不绝於耳,聂徵狐懒洋洋的叫道,“喂,搞成这样,你让我吃什麽啊!”
“稍安勿躁!再等一下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上官瀛邪径自调笑,竟然还有几分气定神闲,俨然他已经居於上风。
“啐!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说吧!帝尊大人!”聂徵狐拉长音调,调侃之意形於外,早已听到,外面数个足音袭来,想必这柏凄牢只是先手,更有後手欺身而至。
“放心!徵狐,等一下你想要吃什麽!”上官瀛邪转身一击,剑速极慢,却繁复j妙,万千剑花凌乱飘落,内力贯穿其间,逼得柏凄牢被迫退後数步,整个人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陷入其间,吐出一口淤血,双目眦裂。
“再来一桌这百合迎凤席如何!”聂徵狐看著又有赤黄青黑靛五色身影袭来,不禁冷哼,“杀手一族的五行噬将,排名第四!喂!上官!你的面子不小啊!”
那五人低叱一声便加入战局,以五敌一,势在一击致命,g本不多言,上官瀛邪深陷重重厉芒当中,却依旧觑著空闲对聂徵狐说,“徵狐,你刚才不是问我,最为得意的武功是什麽吗?师傅曾教我,世间武功重重,学无止境,万源归宗,却要是真正适合自己的武功才是最好的武功,我自幼对剑情有独锺,纵览天下剑术无数,又得到缱神剑,於是自创剑法,命名悬蒹,虽然目前只有三式,你可愿一赏?”
“悬蒹?第一式为何?”聂徵狐倒是饶有兴致起来,即使身在这杀手围攻的乱局之中,那人依旧风采翩然,不经意,让人镌刻心间……
绮虐之方死方生 46-50
第46章.留一命
【第46章.留一命】
他这边举重若轻,潇洒异常,可是柏凄牢等六人哪里肯给他机会施展杀招,彼此自有默契,一拥而上,霎时一片银光凛冽,杀气纵横,这六人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也不会再杀手榜上有如此高的排名,聂徵狐开始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眼见上官瀛邪状若寻常的举起缱神剑,然後一击简简单单的砍劈,朝柏凄牢袭来,柏凄牢更是全力以赴,旨在抵挡这一击,然後牵制住上官瀛邪,好让其余五人得手。
谁知,这一剑,竟然让柏凄牢整个人向後一直倒退,虎口迸裂生疼,x臆之间一阵沸腾,喷吐鲜血不止,显是受了重伤!
“快拦住他!”那五行噬将中的蓝酬眼力颇高,看上官瀛邪这一剑显然不仅如此,g本就是留有无数後招,他下一个目标,眼看就是五行噬将中的赤炎。
赤炎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豁出去使起杀招,一对离魂勾舞得虎虎生威,寻常人还不敢轻易去接。
可是下一瞬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五行噬将中的黄岐和黑辙x前裂开两道寸余深的狰狞伤口,甚至连他们两个人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众人诡谲恐惧的眼神之後,才後知後觉,一阵痛苦嘶吼,“啊啊……”
不过一招,柏凄牢和黄岐、黑辙已然没有太大威慑力,上官瀛邪竟然在施展如此恐怖的剑招之後,深情款款的对聂徵狐说,“如何,这第一招,唤作‘留一命’!”
“留一命,好名字,不过倒是有些名不副实,我问你,你到底留了谁的x命!”聂徵狐还在一旁指指点点,在他眼中剩下没有受伤的三人仿佛已经都是骷髅人形一般。
上官瀛邪缓缓将缱神剑入鞘,这时再看五行噬将中的青鸦,左x口上竟然多了一个血洞,而蓝酬和赤炎的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这三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死不瞑目,而黄岐和黑辙,也终於不甘的倒地,只有入的气没有出的气,看来这留一命,只剩下重伤不已的柏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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