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下
大秦和卢信义脸上神色稍有变化,可是倒也没出声反对,算是默认了拓跋亘这个许诺。
安景翌讶然,暗忖着该怎么回话,他们做这么多,可不是为了安然离开武夷山。若真这么做了,他们这一趟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好的法子来,便听到一直没说话的萧淮宁开口道,“大当家觉得,即使有人拦着,莫非我们还不能全身而退”
拓跋亘挑了下薄凉的嘴唇,一刀见血的指出,“若你一个还行,带上三个不会武的累赘,寸步难行。”
“若我说能呢”萧淮宁口气随意,但是他这句话,却不会让人觉得这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果然,拓跋亘瞳孔一缩,但是很快便又敛了眼里的情绪,“那便是宁王的本事。”
萧淮宁缓缓道,“那大当家可认同,既然欠了人情,如何回报也该对方说了算”
大秦与卢信义脸上都是一黑,眼看就要发作,但是却像有什么束缚了二人,硬是隐忍着没发。只崩直了身子的站在边上,等着拓跋亘开口。
拓跋亘冷笑,“宁王以为救了我二弟便能狮子大开口”
萧淮宁一脸的惬意,闲聊似的道,“大当家可别这么说,本王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可是你主动提起了,本王也不忍拂了大当家的好意,免得你有恩不能报,若是因此而夜不安寝,那便是本王的罪过了。”
安景翌听到萧淮宁开口,便就没再插话,只在边上静静听着。可是听到这里,倒是坐立不安的移了下坐着的凳子。
这宁王爷,脸皮可真厚。估计这会儿屋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就连安景翌自个儿,也不得不认同。
要说就拼嘴皮子,屋里的都是老实人,估计没人能拼得了萧淮宁。
可是拓跋亘是什么人,一张冷脸,一把冷嗓子,那就是冷冰冰的硬石头。宁王爷的嘴皮子功夫再厉害,也是撬不动的。
他冷冷的挤出一句话,“欠你人情的是我兄弟二人,与武夷山无任何关系,我让出武夷山大当家的位置,宁王若要讨还人情,那便找我兄弟二人便是。”
拓跋擎这句话一出,萧淮宁还真占不着理了,都逼得人要让出位置来了,他还能怎么着
萧淮宁叹口气,“大当家当真不考虑一下”
“我拓跋家向来不与朝廷为伍,无需考虑。”拓跋亘直截了当的回绝。
见他态度冷硬,安景翌忍不住道,“大当家方才还说过,武夷山的事并不只是你兄弟二人的事,那么大当家是否也该为武夷山的百姓想一起,而不是因私人恩怨而直接拒绝了合作的提议。”
拓跋亘的冷脸明显一怔,他大概没想到这么快便被将了一军。
屋里静了下来,谁都没再轻易开口。
突然一个声音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与宁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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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全看过去,说话的是床上的拓跋擎。
恰好这时怀生打了热水进来,他倒是没擦觉到屋里紧绷的气氛,绞了帕子递给拓跋擎擦手。
拓跋擎接过怀生递过来的帕子,低头细细的擦着,似乎要把每一个指尖都擦干净一样,过了好半会儿,才见他慢悠悠的道,“与宁王合作,或许是武夷山的一条生路。”
“可武夷山从不与朝廷中人为伍。”卢信义凝眉看着他,一脸的不赞同,他不明白拓跋擎为何会这么说。
拓跋擎擦完了手,把帕子递还给怀生,抬头看着卢信义,“当初我与大秦到盛京,不也是为了寻求朝廷的帮助”
提到这件事,一直沉默的大秦却像是被点燃了的爆竹似的,一下子炸开来,“那皇帝老儿贪生怕死,居然把上千人关在城门外,不管我们的死活,二爷你可别再提这件事,一提我心里更不痛快。”
大秦说完了,最后还狠狠的横了一眼萧淮宁。
萧淮宁这回可真冤,平白无故的给他那皇叔背了这么大一黑锅。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当初能妥协了去找朝廷,为何现在却要硬守着那规矩”拓跋擎眼睛一一扫过屋里武夷山的几人。
大秦抠了下脑门,凑近了道,“可是二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拓跋擎眼睛紧盯着大秦,“没错,上次去盛京,我们的确差点就没命活着回南陲了,可是那是朝廷的事,我们现在要合作的人是宁王。”
大秦手使劲儿抓着一脑袋的乱发,很是费力的样子,“可宁王不就是朝廷的人”
“不,与我们合作的是宁王,与朝廷没有半点关系。”拓跋擎看向萧淮宁,一字一句的道,好像是在陈诉事实,却又像是在询问萧淮宁。
萧淮宁挑唇一笑,“与二当家这种聪明人谈事,果然要少费许多唇舌。”
大秦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宁王不就是朝廷的人,还是皇亲国戚,怎么这会儿又说和朝廷没关系了。
他没有听懂,可是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却都听懂了。
拓跋亘冷声道,“纵是如此,宁王也并不比朝廷可信多少。”
“大哥,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武夷山丧失了这个好机会。”拓跋擎原本是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的,直接坐了起来,“既然能妥协一次,为何不能再试一次”
拓跋亘脸色一沉,“我从未答应过与朝廷化解干戈,是你一意孤行的要去盛京,结果还差点折在了那里,拖着病重的身子昏迷不醒的回的南陲。”
这还是拓跋亘头一回说这么多话,而且情绪起伏明显,话语里带着浓浓的火气,不像往常似的连嗓子里都像是渗着一层冰。
拓跋擎脸上一黯,看着拓跋亘苍白的脸,低声道,“大哥,是我让你担心了。”
拓跋亘缓和了口气,“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可是你也得知道教训。”他说完,拈着被角给他把滑下去的被子提上去点,“你才刚好,只管好生将养身体,不要管那么多,这事我自有定论。”
“可是大哥。”
“好了。”拓跋亘站起来,“我想起祝堂主今日还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了,待会儿把完了脉,你也早些歇下吧。”
他倒是一直记着让安景翌给拓跋擎复诊的事,转头对安景翌道,“安先生,有劳你再给我二弟看下,若有何需要,随时让人传话便是。”
安景翌一怔,见他去意已定,今日看来是说服不了他了,只得站起来,笑着点头,“大当家放心。”
拓跋擎点下头,便直接从屋里出去了。
屋里一下沉寂了下来,半天没人开口说话。
见气氛僵凝,安景翌坐回到床边,笑着对拓跋擎道,“拓跋大哥,聊了这么久,倒是忘了主要是过来给你把脉的。”
拓跋擎把手伸过去,勉强扯动嘴角,“那便有劳安兄弟了。”
一瞬间,屋里便又安静了下来了,大家只盯着安景翌给拓跋擎把脉的手。
安景翌把手从拓跋擎腕上挪开,“拓跋大哥放心,脉相一切正常,只是被尸蛊侵噬许久,可能会有点体虚,只要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便会好了。”
拓跋擎把手收回来,“当日从盛京离开时,还夸下海口给安兄弟,若有困难尽管到南陲找我,没想到今日反倒是让安兄弟你救了我的性命。”
“既然是兄弟,那便是自家人,又何须计较那么多。”安景翌回道。
“说得好。”拓跋擎开怀笑道,“好一个自家人。”
“安兄弟果然是爽快人,不枉我们当初相交一场。”他说着,转头对一旁立着的大秦和卢信义道,“我打算与安兄弟叙下旧,若你们有事,便先去忙吧。”
大秦和卢信义对看一眼,卢信义上前道,“叙旧自然是好的,二爷也要顾着自个儿身子,别聊得太久,大爷走时还交待了让你早些歇着。”
拓跋擎摆手,“卢堂主放心,景翌就是大夫,就算我忘了,他也会提醒我的。”
卢信义见状,只得与大秦出了这屋子。他们大概也知道拓跋擎可能是特意避着他们,有话要给安景翌二人说。可是尽管如此,他们也没理由去拦着。
屋里一下子便空了下来,除却安景翌二人和拓跋擎,便还只有一个在旁候着照顾拓跋擎的怀生。
不过拓跋擎显然很信任怀生,并没有让他回避。
他直接了当的道,“景翌,既然我当你是兄弟,那也不拐弯抹角的虚以委蛇,我之所以劝着大家与宁王合作,不仅是为了替武夷山这么多人谋条生路,也是因为我信你。”
安景翌一怔,没想到拓跋擎如此信任他。
拓跋擎看着他,郑重的道,“我不相信朝廷中人,但是我信你。”
安景翌不自觉的也挺直了坐着的背脊,承诺般的道,“拓跋大哥,景翌或许并无什么能力,但是我能保证,只要有我在一日,宁王便不会与武夷山为敌,更不会残害武夷山任何一个无辜百姓。”
他这句话说得认真而自信,不仅是他因为萧淮宁与他的情谊,还因为他相信萧淮宁。若有朝一日,这个人走到那个位置,他定会是一个对得起天地百姓的仁明君主。他不会因为任何的理由,而残害他的子民的性命。
萧淮宁乍然听到那句话,心底喉头都是一紧。他嘴角不自觉的漫开笑容,彼时侯府怯弱的景翌,已经能够毫无顾忌的信任他,并且底气十足的放下豪言。
拓跋擎松口气,“有你这句话,那便够了。”他发自内心的笑道,“在盛京时,我相信你,结果赢了,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你,那么一定也会赢。”
“那我更不能辜负拓拔大哥对我的期望了。”安景翌玩笑道。
“不过。”安景翌蹙眉道,“大当家看起来相当坚定,恐怕他那关不好过。”
拓跋擎低头看着盖着的被子上绣的细碎的花儿,良久才抬起头面向安景翌与萧淮宁二人,“你们给我两天时间,我定会说服大哥与你们合作。”
安景翌点头,“拓跋大哥放心,即使我们下山了,也不会冒然出兵围剿武夷山,你可以慢慢劝服大当家。”
拓跋擎摇头,“就两天时间,我会尽力去说服他,若还是是不成,那便是不成了。”
安景翌一怔,他本以为来日方长,即使现在拓跋亘看似顽固,可是长期坚持下来,他也会有妥协的一天。可是没想到拓跋擎这会儿却这么说,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安景翌倒也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笑着道,“那我们就等拓跋大哥好消息。”
拓跋擎嘴角露出个无奈笑容,“我大哥固执得很,只希望这回他真能妥协。”
他说完便发觉不对,大概是觉得自个儿先漏了底气儿,便又弥补似的道,“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答应的,你们先回去吧。”
看他脸上露出疲态,安景翌也不好再打搅他,寒暄了两句,便走了。
出了拓跋擎的院子,与来的时候不一样,这会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了。小路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并没有在外面等着带两人回去。好在这条路也走过几回了,倒也记着路了。
两人静静的走着,安景翌眼睛不断偷觑身旁的萧淮宁,往常两人独处,萧淮宁定是有说不完的话的,可是这会儿却格外的沉默。
安景翌忍不住胡思乱想,莫不是萧淮宁气他自作主张的给出了拓跋擎承诺。
突然他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握住,安景翌惊讶的转向萧淮宁,不解的看着他。
萧淮宁嘴角带着好看的笑容,脸上仿佛渡了一层耀眼的金辉,他眼睛深邃而专注的看着安景翌,却只是轻轻唤道,“景翌。”
安景翌一怔,先前心里的不安散去,他笑着对萧淮宁点下头,似乎已经明白了他那声景翌里所包含的内容。
萧淮宁紧了紧握住他的那只手,这个人,总算是让他牢牢抓住了。
安景翌却转动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两人十指交缠。相互对看一眼,方才静静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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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入了夜,山里的夜晚格外寒冷,刮着的风带来的寒气能渗到人的骨子里去。
拓跋擎在外面站了很久,冷得大病初愈的身子瑟瑟发抖。过了良久,他好容易下定决心准备敲门时,门内响起那人低沉冷然的嗓音,“进来吧,在外面站那么久也不嫌凉。”
眼睛低垂下去,拓跋擎吸了口寒气,清醒了下脑子,酝酿了一下自个儿心里的情绪,方才轻轻的推门进去。门一推就开了,果然没有锁上。
拓跋亘正坐在桌边低头看着什么,见他进来,也只是转过头扫了一眼,眼睛便又转了回去。
“大哥,你还没睡”拓跋擎走过去,拉过他身边的一条凳子坐下。
拓跋亘眼睛盯着摊在桌上的东西目不转睛,听到他的问话,只轻轻点了下头,“等你。”
拓跋擎心里一紧,没想到拓跋亘居然知道他和安景翌萧淮宁二人的约定,明日便是最后期限。那日拓跋亘从他那里离开后便一直躲着他,所以他才会这么晚过来拓跋亘房里找他。
心绪起伏不定,琢磨不出拓跋亘到底是何意思。一阵冷风灌进来,拓跋擎才发现这么冷的踢天,屋里的窗子居然是关着的。
他刚想起身去关窗子,却听拓跋亘淡淡道,“吹一下冷风,清醒一下脑子也好。
拓跋擎身形一顿,缓慢的坐回了凳子上去。拓跋亘这是拐着弯说他脑子不清醒,所以才会同意与宁王合作的事。
心里沉压压的,拓跋擎越发感觉到说服拓跋亘的艰难。看到桌上小炉上温着的茶壶,拓跋擎拎过来,倒了杯热茶给自己喝,以此稳定一下骤然被打乱得心绪。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谁都没再开口说话。拓跋擎喝着茶,眼睛不时的打量旁边的拓跋亘。
可拓跋亘却像是没感觉到他的视线似的,仍是细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拓跋擎叹口气,温热的茶杯握在手里细细的摩挲着,掌心的温暖倒是祛除了一点身上的寒气。过了半会儿,见拓跋亘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他才终于开口道,“大哥,我认为与宁王合作实乃良策。”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拓跋亘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回道,“可我却觉得那是与虎谋皮。”
“大哥当真以为我们仅凭山上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老百姓,能拼得过朝廷的几万精兵”拓跋擎揉下额角,很是疲累的样子。
拓跋亘眼睛总算离开桌面,他看向拓跋擎,眼里沉压压的深不见底,“拼不过也得拼,打不了就是一死。”
拓跋擎颓丧下去,过了良久,方才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大哥,你不该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发泄你心中的怒气与怨愤。”
拓跋亘瞳孔一缩,始终一脸淡然的脸终于大变,他手紧紧攥着桌角,几乎把那一块地方捏出缝了,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哥,我并不想揭你心里的疮疤。”拓跋擎把手覆盖在他手上,“这一万多人,并不劝我们兄弟什么,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个好交代。”
拓跋亘扯开薄淡的嘴唇,露出个嘲讽似的笑容,“你认为投降于宁王,便能善待他们”
眉头紧蹙,拓跋擎耐心解释,“并不是投降,只是互惠互利的合作。”
“啪”的一声响,桌角硬是被拓跋亘攥得裂开一道缝,“对我来说,那便是投降。”
拓跋擎低头看着那道红漆桌面上明显的细小裂缝,过了良久,方才缓缓道,“那也比死在必输的战场上,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要好得多。”
“你怕了”拓跋亘脸上露出抹冷笑。
拓跋擎低着的头猛的抬起来,或许是被拓跋亘这句话激怒了的原因,他的眼睛通红,狠狠的盯着拓跋亘,“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怎么做对于武夷山来说最好,现在又何必把罪过推在我身上”
拓跋亘浑身一震,像是被他这句话给打醒了似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良久,才把头抬起来,赤红着一双眼,“从今后你是武夷山大当家。”
“大哥”拓跋擎立马惊慌失措起来,手拉住拓跋亘的手,“大哥,你要做什么”
拓跋亘这会儿倒是缓了过来,像是想通了似的,脸上轻松了许多,他甚至扯开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你能够比我做得更好,我也要去做自己早该做的事情了。”
拓跋擎把他手攥得更紧,捏出青白的印子出来,“你不能去。”
“你放心。”拓跋亘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以后我做的任何事,都与武夷山再无任何干系。”
“那么多人,你去了根本就是有去无回,我不能眼看着你去送死。”拓跋擎急得一张脸都白了,额头上冒出汗了。
拓跋亘看向他,眼睛难得的柔和温暖,“二弟,以后就看你的了。”
他话音刚落,便卷了桌上平铺的案卷,一个纵身从开着的窗口跃了出去。
拓跋擎反应过来,跟着追了出去,可是到底是慢了一步,拓跋亘已经走出了好远。
他在外面站了良久,夜风呼呼的追,却一点拓跋亘的身影的看不到。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天空,拓跋擎不能相信,拓跋亘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突然脑子一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拓跋擎急忙往拓跋亘住的屋子跑去,一把推开半阖的门,看向先前两人坐的桌子。拓跋亘坐的桌面上,此时正静静的躺着一封信。
拓跋擎走过去,拿起那封信,把信纸拿出来看起来。
过了好半会儿,他紧握拳头狠狠的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本就裂开缝的桌子终于不堪重负,裂成了两半。
下山的路要比来时轻松了许多,还真像萧淮宁所说的那样,有那么点游山玩水的感觉。
不过也不见得头像萧淮宁那样,能什么都放下来,安景翌蹙眉想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拉住萧淮宁,“你说大当家会去哪里了”
萧淮宁一脸的悠闲,“南陲这么大,能去的地方可多得很。”
“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要不他怎么会突然留书出走,还让拓跋大哥全权掌管武夷山的事。”安景翌半思不得其,先前拓跋亘那么坚决的反对合作的事,可是却直接把大当家的位置让给了拓跋擎,实在令他想不通。
萧淮宁歪头看他,“莫非爱妃怀疑拓跋擎谋害了拓跋亘”
安景翌睨他一眼,干脆抿唇向前走去,萧淮宁根本就是刻意回避,没有认真的和他商量这件事。
萧淮宁赶紧追上去,一脸的讨好,忙不迭的认错,“爱妃,我错了。”
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安景翌更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径直向前走着,无论萧淮宁点头哈腰的怎么认错,都当他不存在。
三心和二两对视一眼,赶紧把头低下去,盯着自个儿的脚尖往前走,他们可什么都没看到。
过了好半天,见萧淮宁一个劲儿的故意装腔作势的做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安景翌终于忍不住的笑出来。
他敛了脸上,看着萧淮宁,认真道,“我觉得大当家走得蹊跷。”
萧淮宁倒也不再拐弯抹角的糊弄他,而是笑着道,“无论他是因为什么走,都无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而且”
他说话的空隙拉住安景翌的手,趁机在白皙滑嫩的手上抚摸着,偷吃两把豆腐。
安景翌听得认真,平日里两人相处时也习惯了他动手动脚,倒是也什么反应,只是用眼神催促他快点讲下去。
萧淮宁见状,更是摸得光明正大起来,未免安景翌回过神来把难得的白嫩豆腐收回去,他赶紧接着道,“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拓跋擎掌管了武夷山,他会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安景翌凝眉,“可仅凭一封面,恐怕会有人不服。”
当日宣读那封信时,包括卢信义在的几个堂主,面上可都显而易见的并不认同。
“莫非爱妃觉得你那大哥没能力接管下这武夷山”萧淮宁挑眉道。
安景翌摇头,经萧淮宁这么一说,倒也觉得自个儿杞人忧天了。拓跋擎的能力,他是再了解不过的。更何况武夷山本就是他的地盘,即使如今他大哥不在,他又岂有被几个堂主压住的道理。
“可是,大当家到底为何会突然离开”绕了这么一圈,萧淮宁给他解释了一大通,结果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萧淮宁曲指轻轻弹下他额心,“怎么就那么关心他”他这话本是玩笑,结果说出来之后,还当真带了点酸气。
安景翌捂住自个儿额头,“我只是觉得大当家不可能会无故离开。”
萧淮宁拉着他往前走,漫不经心的道,“或许他不能接受与我,也相当于朝廷,不能接受他自己代表的武夷山竟然与朝廷合作的事实,可是又考虑到武夷山的未来,所以才会离开了。”
安景翌想了会儿,似乎认同了萧淮宁这个说法,叹口气,“那真是可惜了,大当家走得可冤。”
萧淮宁一笑,拓跋亘到底为什么离开,或许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可是绝不会这么简单。不过,拓跋亘冤不冤他不知道,他自个儿心里很舒坦倒是真的。
他家王妃嘴里,无意间之间对他的,可都是满满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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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出发,走了两个多时辰,到了山下已是日落西沉。
“恐怕得在兖州歇一晚才行。”安景翌看向远方的天色,灰蒙蒙的一片,天也快黑了,“只能明日再启程回青州了。”
算起来,他们离开该有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青州军营现在的情况。虽说有徐震天看着,可是他平日直爽惯了,只怕不会使那心机。苏天应和严知行,却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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