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下
卢信义见拓跋亘点了头,便放开了三心和二两。三心托着被卸的胳膊,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了下去。二两赶紧过去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安景翌见三心没多大事的样子,方才转回头,眼睛一一扫过屋里的其他人。这会儿屋里的人也都在看着他,似乎就等着他说出解毒的方法。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那三个大夫身上,“不知几位大夫可听过金针换血之术”
“金针换血”其中一个大夫惊诧道,不过看他脸上表情,应是以前听过的。
“这位大夫知道”安景翌看向那个大夫。
那大夫点头,“在下姓林,家里三代都在青州城开医馆,金针换血之术倒是听过,只从未见人真的施行过。”毕竟金针换血极为危险,采用这法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安景翌道,“我并不会金针术,若我念穴位,林大夫施针,这样可行”
那林大夫迟疑,若出了什么事,恐怕他也会担上责任。
安景翌见状,便道,“林大夫不用担心,不管出了何事,都与你无关。”
这么多人看着,本就是来给拓跋擎看病的,他也没立场拒绝,那林大夫只得赶鸭子上架的点头。心里只悔不当初,自个儿一时多嘴,却被拉了过去上了一条船。
安景翌见施针的人找到了,这才把有关尸蛊与金针换血都事都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他看向拓跋亘,“若当真采用金针换血,有可能救活拓拔大哥,但是也有极有可能尸蛊仍然在拓跋大哥体内,而换血的两人都有性命之虞。”
卢信义第一个发出质疑,“若你到时故意出错,那岂不是同时害了大爷和二爷两人”
安景翌看向他,“你们这会儿只能选择信我,我会尽全力,但结果如何,我也不能确定。”
卢信义还要再说什么,却听拓跋亘沉声道,“就这方法,用我的血。”
“大爷”卢信义惊愕看向拓跋亘,“谁知道他会玩什么花样”
拓跋亘淡淡道,“就这么办,如果我出了事,武夷山的一切交给你安排。”他说完,便径直对安景翌道,“开始吧。”
拓跋亘会做这个选择,是安景翌早先便预料到的,所以并不惊讶,只是迟疑道,“若出了意外,你也会有性命危险。”
可拓跋亘却像没听到他那句话,只是道,“开始吧。”
他那么坚持,安景翌只得硬着头皮上。
让人拿了干净的瓷碗上来给拓跋亘放血,那个林大夫也从自个儿随身的药箱子里拿出一整套的细针,哆哆嗦嗦的把针摊开。
安景翌见状,安慰他道,“林大夫你不必紧张,我会告诉你该扎什么穴位,你照着做便是,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林大夫点了点头,手却仍不由自主的抖,但是比先前倒是好点了。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盯着林大夫手上的针随着安景翌的口令不断的往拓跋擎身上扎着。期间拓跋亘也不断的放血,没过一会儿便放了三碗,他脸上血色退去,靠在椅子上都坐不稳的样子。
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完了。林大夫擦下头上的汗,长长的松了口气。安景翌也差不多,浑身湿透了,背心这会儿才感觉到点汗湿的凉意。
好在拓跋亘到底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那林大夫也不愧是三代行医的,针灸之术出神入化,并没让他白放血。这会儿虽然脸色苍白,看起来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但是到底没出什么大事。
安景翌对拓跋亘道,“大爷,你先去歇会儿吧。”一下子放了这么多血,一时半会儿是补不回来了。
拓跋亘摇头,向来强悍的人难得一脸虚弱,气若游丝的问道,“二弟什么时候醒”
安景翌放下来的心也不禁随着他这句话悬紧,“过一个时辰,若没再吐血,那便表示尸蛊被引出来了。”
拓跋亘微弱的点头,脸色越发苍白,“我在这等着。”
他那样子,看来见不到拓跋擎脱险,是不可能离开的了。
安景翌看向床上躺着的拓跋擎,只能希望这法子有效,拓跋擎真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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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亘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拓跋擎,整个人却摇摇欲坠的,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早先安景翌让卢信义找人给他熬了碗补气血的汤药喝下,可是一下子放那么多血,又哪是那点汤药能补回来的。
床上的拓跋擎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与换血前一样苍白,一点都没醒来的迹象。屋里等着的人心里越发急躁,坐立难安的每一刻都像是煎熬。
突然一阵响声,拓跋亘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整个人倒在椅子边。卢信义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没想到拓跋擎居然还是醒着的,他对扶着他打算去隔壁屋的卢信义道,“没事,你扶我去椅子上坐会儿,等二弟醒来再说。”
卢信义无奈,只得小心的把他扶着坐好。见拓跋擎这个样子,他心里火气更盛,对安景翌也越发不善了起来。拓跋擎若死了,拓跋亘再出了事,武夷山群龙无首,那宁王攻打武夷山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么想着,卢信义脑子浮现起先前见过的安景翌与萧淮宁的暧昧行径来。他原本也没注意,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或许安景翌为了萧淮宁,宁愿舍了他自个儿和这两个小家伙的命,来故意加害拓跋亘兄弟二人也不一定。
卢信义脸上不禁变得难看,心里越发焦躁,若拓跋亘与拓跋擎出了事,即使他们杀了安景翌也于是无补。他下意识的看向桌上香案里特意燃的那炷香,恰好香灰掉落下来,最后一点也燃尽了。
再看床上的拓跋擎,一点反应都没有,拓跋亘却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卢信义心里不由一紧,忍不住对坐在床边的安景翌冷声问道,“一个时辰已经到了,二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安景翌不时被卢信义充满敌意的视线扫过,心里本就忐忑,再听他说一个时辰到了,下意识的看向拓跋擎。就见拓跋擎突然皱眉咳了起来,不住的在床上挣动,很是难受得样子。
屋子里的人迅速围拢了过去。拓跋亘更是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挣扎着向床边走去。卢信义见状,赶紧回过头扶着他。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见挣动着咳个不停的拓跋擎突然从床上直直的坐了起来。
众人心里一喜,同时松了口气,可算是醒了。
可是下一刻,便见拓跋擎呕了好大一口血出来,血花甚至溅到了离得最近的安景翌的手背上。然后他就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似的,颓然倒了下去,也不再动了。
安景翌看着自个儿手上溅上的血沫子,心里凉了一片。甚至不敢回过头去看倒在床上,满脸都是喷溅出来的红色血迹的拓跋擎。
倒是那个施针的林大夫,大概是担心拓跋亘等人会怪罪于他,人被吓得不轻,哆嗦着磕磕巴巴的嚷了出来,“不不不好了,二爷看样样子,不行了。”
屋里原本被吓得呆愣的众人,被他这一叫嚷,全都回过神来。
卢信义脑子立马炸开似的,放开扶着的拓跋亘,走过去一把抓住安景翌的手腕,像是要捏碎他的腕骨似的用力,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安景翌被他捏得疼出了冷汗,却忍着没动,冷静着道,“我先前便说过,这法子并不可靠,现在拓拔大哥吐血。”他低下头去,低沉道,“吐血表明,金针换血没用,尸蛊还在拓跋大哥体内。”
卢信义捏着他腕骨的手更用力,冷冷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没办法救二爷了”
安景翌颓然的看向床上的拓跋擎,“除非找到血蛊。”
卢信义嘴角挑起抹冷笑,“既然这样,那我便先杀了你和这两个小家伙,再和宁王拼个鱼死网破。”
安景翌看向他,眼里平静沉稳,并没有因为他那句话而惊慌失措,只是淡淡道,“你杀了我们没什么,可是你真要带着武夷山的众人与宁王力拼,大家都有自己的亲人,被逼上武夷山,也不过是为了活命,你当真忍心他们因你一时之气,而枉死在战场上。”
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声,却是拓跋亘在敲打床柱。没有卢信义扶着,他虽然极力站稳,可到底力不从心,只得靠在床柱上勉强站着。
见有人注意到了他,拓跋亘才放下了敲打床柱的手,他看向卢信义,费力的道,“放开他。”
虽然看得出来他用尽了全力,但是声音却仍然微弱得很。不过这会儿大家都安静下,倒是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卢信义握着安景翌腕骨的手却没松,而是沉声道,“大爷,这个人与宁王关系匪浅,他根本就存心的要害二爷。”
拓跋亘闭了下眼,过了半会儿才猛地张开,直直的盯着卢信义,“我从来没想过要真的与朝廷开战,无论是宁王还是任何人,他说的对,南陲的百姓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私人的恩怨而赔上性命。”
“大爷。”卢信义呆呆看着拓跋亘。
“若二弟真因宁王而出事,这笔账我自会去亲自讨回来,但那是我一个人的事,不会搭上武夷山的任何一个人。”
拓跋擎现在太过虚弱,所以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楚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掷地有声的震撼每一个人的心。这才是真正的仗义,安景翌也不自觉的为他所折服。
“真不愧是武夷山的大当家,果然是真正的英雄豪杰。”
突然门口响起一阵爽朗的声音,众人直直的向那边看过去。
安景翌眼睛蓦地睁大,直愣愣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萧淮宁。
萧淮宁穿着的还是先前那件厚重的灰布棉衣,却丝毫不减他整个人的气度风华,他从容走到卢信义与安景翌面前,对卢信义道,“拓跋大当家是个真英雄,看得也长远,卢堂主还是听他的,放开景翌的好。”
他口气平稳,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卢信义不自觉的居然就放开了紧握着安景翌手腕的手。待他反应过来时,萧淮宁已经把安景翌护在身后挡着了。
安景翌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来,不知道萧淮宁这闹得是哪出,只能呆愣的看着他。
萧淮宁看向靠在床柱边的拓跋亘,“我向来敬重大当家这种人,在盛京时与二当家也颇有交情,只当交一个朋友,血蛊便给你们了。”
与二当家拓跋擎有交情的是安景翌,可与他宁王没什么关系。可是在宁王看来,自家王妃的义兄,可不也同他交情匪浅。
他说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桃木盒子来。那盒子雕刻着古朴的特案,看起来很是精致。
拓跋亘也没质疑他拿出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血蛊,挑开嘴角,苍白脸上浮上抹淡笑,平淡对他道,“那便多谢宁王了。”他说完,便径直对萧淮宁身后的安景翌道,“血蛊有了,那便有劳安先生救我二弟了。”
安景翌惊愕看着萧淮宁手里的桃木盒子,“这真是血蛊”
他们上一刻还在为拓跋擎的毒发愁,这会儿萧淮宁却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血蛊来,怎能不令他惊讶。
萧淮宁把盒子递给他,“先救人要紧。”
他这话的意思便是,下去再来解释。安景翌只得按捺住心里的惊疑,接过他手里的血蛊,开始救人。
有了血蛊,那么引出尸蛊便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比金针换血要简单得多。
安景翌打开盒子,把血蛊放了出去。拓跋擎的手腕先前换血时割了一刀,这会儿还没愈合,把伤口上包着的布巾扯开,安景翌把血蛊放到他伤口上。
血蛊懒洋洋的动着身子,在伤口翻滚了一圈,突然便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只见血蛊居然从伤口处,钻进了拓跋擎的血管里面去,并且快速的窜动着。
在拓跋擎的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血蛊圆胖的身形飞快的穿过。不到半个时辰,血蛊就从伤口处钻了出来。
血蛊整个儿胀了一圈,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在拓跋擎手腕上缓慢的滚动着,衣服吃饱喝足的餍足样子。
屋里的人先前都没听过蛊这种东西,这会儿亲眼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更是被震得说不出话来。特别是那三个大夫,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似的。
安景翌重新把血蛊收进桃木盒子里,脸上不禁带着放松的笑,看向众人,“拓跋大哥最迟明日便会醒过来。”
拓跋亘嘴角浮上笑,“如此便多谢安先生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顺着靠着的床柱滑倒了下去,眼睛紧紧的闭着,竟是昏了过去。
卢信义赶紧过去,慌张的要把他扶起来。
安景翌对他道,“大当家这是失血过多,又没有及时歇息,太累了才会昏过去。卢大哥带他回房睡会儿,让大夫开些补血益气的汤药给他。”
卢信义眼神复杂的看向他,到底没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带着拓跋亘走了。
安景翌看向萧淮宁,脸上的笑容格外耀眼。无论萧淮宁是怎么弄来的血蛊,可总算是把拓跋擎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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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悬着的事解决了,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回到院子里,小路子赶紧迎了上来,着急问道,“你们回来了,我们二爷怎么样了”拓跋擎的院子不能随便进去,他只能在这儿等消息。
三心捧着自个儿折了的胳膊,听他问个不停,气不打一出来,“放心,死不了。”
小路子气恼,“怎么说话的呢”
二两拽住三心,对小路子憨笑道,“没事了,王爷找到了血蛊,毒已经解了。”他说着指下三心受伤的胳膊,“他胳膊被卢堂主给卸了,心里不好受,你别和他计较。”
小路子看到三心掉着的胳膊,倒也觉得理亏,便道,“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酒来。”
三心撇下嘴角,倒也没再多说。虽说他觉得这武夷山上的都是野蛮人,但是小路子到底是个孩子,他刚才也是气急了,没想真拿小路子撒气。
安景翌看着三心受伤的胳膊,也不禁觉得愧疚,三心和二两都是受他的连累,差点还送了性命。走过去给他把松了布巾拆开重新系好,“三心,你受苦了。”
三心愣了会儿,“先生,我没事,我是气不过那个卢堂主,其实也没多严重。”
他说着作势还要甩下自个儿的胳膊,安景翌赶紧拉住他。
萧淮宁笑道,“没事你和二两也回屋歇着吧,待会儿小路子拿了药酒过来,让二两给你揉一下。”
三心点头,让二两馋着往屋里走。
倒是萧淮宁这一出声,安景翌想起心里的疑惑来。见三心和二两进了屋子里,便赶紧也拉着萧淮宁回屋,他现在心里好奇得紧,萧淮宁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就拿了血蛊回来。
拉着萧淮宁在屋里坐下,安景翌一脸期待的望着,等着他解惑。
萧淮宁挑下眉,脑袋凑近他,一脸的暧昧,“爱妃如此急切”
安景翌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没领会萧淮宁话里的意思。
萧淮宁叹口气,看来他家王妃这会儿想不到别的,只得言简意赅的道,“血蛊是赤霄拿来的。”
安景翌一怔,“赤霄不是失踪了吗”
萧淮宁摇头,“我今日就是看到了赤霄的信号,所以才会中途离开。”
果然是这样,安景翌也不插话,等着他继续说。
“赤霄在盛京佟彭泽的别院盗了血蛊后,便直接回了南陲,可是中途却遇到一波阻拦的人马,费了番功夫才回到的南陲,可他也伤得不轻,这信号还是徐震天发出来的。”萧淮宁缓缓道。
“徐将军”
“没错,赤霄伤成那个样子,也不好上武夷山来,便联系的在青州军营的徐震天接应他,这血蛊也是徐震天另派人送过来的。”
“难怪赤霄一直没有消息。”安景翌想到这里,蹙眉道,“寿王是否也遇到了什么”
盛京也一直失去没有信书传来,莫不成也出了什么意外。
萧淮宁点头,“近来各路人马都心怀鬼胎,淮佑那里更是被盯得紧,特别是赤霄回盛京之后,似乎就有人一直跟着。”
他说到这里,嗤笑一声,“那佟彭泽倒是胆子大得很,赤霄盗走血蛊那天,居然敢直接带了人马去淮佑的府邸,这两年他佟式一族风光得很,倒是忘了驲国还是我萧氏的天下了。”
安景翌摇头,“这佟彭泽还真是没脑子。”
萧淮宁笑道,“没错,他闹了这一出,又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上面问起来,也只会磕磕巴巴的说是他府上丢了东西,把佟晏年气得青了一张脸,为了安抚朝臣,被禁了半月的足拘在府上反省。”
他给拓跋擎小蛊毒的事,本就是暗地里进行,上不了台面,又怎么好拿到明面上来说。
“这倒是便宜他了。”安景翌蹙眉道。
萧淮佑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弟,又是先皇亲封的王爷。这佟彭泽不明不白的乱闯,罪名虽说是可大可小,但是只禁足几天,却是明显太过偏袒于他了。
“这事也好太过不依不饶,不过他被禁足,倒是方便了严光禄行事。”萧淮宁眼里带着笑意。
安景翌眼睛一亮,“佟彭泽被禁了足,那武宁山主持灾民修建行宫的人肯定也得另派才行。”他看向萧淮宁,“换了我们的人”
萧淮宁点头,心里很是欣喜安景翌话里把他们放到了一起,“没错,淮佑趁机自荐了去,为了安抚他和朝臣,皇帝和佟式一派的人不得不允了这事。”
安景翌脸上浮现笑容,“这倒是意外的收获,有寿王坐镇武宁山,那一切便都好办了。”
“还有一事,你听了肯定更高兴。”萧淮宁握住他的手。
安景翌看向他,莫不是还有什么好事不成。
“这次带人闯淮佑王府,安景辰也有一份。”萧淮宁缓缓道。
安景辰因为铁矿的事,已触怒了上意,再与佟彭泽闹了这么一出,立世子的事铁定是得延后了。
安景翌怔了会儿,良久才淡笑道,“我对侯府的爵位并没有什么企图,做这许多,也不过是为了我娘亲与我自个儿讨回一个公道罢了。”
萧淮宁握着他的手一紧,这还是安景翌第一次,主动与他提起这件事。
看到萧淮宁这个样子,安景翌倒有点愧疚自己没对他敞开心扉,重生的事虽然不能提,但是关于他娘亲的事,与他在侯府所受的苛待,还是能够给萧淮宁说的。
他很久以前,便就是自个儿一个人,所有的事都得自己抗着。现在有了萧淮宁,他相信只要他愿意,那么萧淮宁就会与他一起承担。
安景翌过了许久,才低沉着声音缓缓道,“我娘亲当年生下我不久,便投了湖自尽,但是这件事在侯府一直被回避,我我无意间得知,月姨娘当年恨极了我娘亲。”
重生的事不能提,他只能半真半假的道出一部分的事情。
萧淮宁眼里深沉如墨,紧了紧握住的安景翌的手,“这么说,你怀疑你娘亲投湖的事,与月姨娘有关”
安景翌点头,“没错。”他眼里透着坚定,“我一定要找出当年事情的真相。”
萧淮宁看着他,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听到他这句话,安景翌便知道,自己选择了萧淮宁,不仅没有选错,还意外收获了很多。他看着萧淮宁脸上的笑容,鬼使神差的靠近,唇轻轻的覆在他的唇上。
萧淮宁稍微愣了下,便立马回过神来,扣住安景翌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意外的收获。
门突然被叩响,萧淮宁难得偷到腥,还是景翌主动送上来的,怎么会轻易放弃。无奈门外的人不识时务,见没人出声仍是叩个不停,最后直接拍上了,边拍着门还边问着,“你们在吗快开门”
这哪里进行得下去,萧淮宁黑了一张脸,不甘愿的放开了安景翌。
安景翌看他那个样子,倒是笑了起来,对门外的人道,“小路子,你等会儿。”便站了起来去给他开门。
小路子就是个小孩儿,哪里想得到那些弯弯绕绕,见安景翌开了门,便献宝似的举了下自个儿手里提着的食盒,小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我给你们送吃的来。”
见到这食盒,安景翌倒真感觉到饿了,早上起来便直奔了拓跋擎那边,一直到这会儿都没有吃上东西。
他把小路子让进屋里,看着他一盘一盘的把菜摆出来,倒是意外的丰盛,想到隔壁的三心和二两,便道,“我去叫三心和二两。”说完便要转身出门去。
小路子叫住他,“他们那边我另送了一份,这是你们两人的。”他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对坐在桌边的萧淮宁道,“对了,我找厨房的张叔拿了点药耗子的药,这样你们就不用挤一起了。”
萧淮宁原就难看的脸上更是黑了三分。
安景翌看得忍俊不禁,当初萧淮宁奈在他屋里,糊弄小路子这小孩儿,便随便编瞎话说他自个儿屋里进了老鼠。小路子当初对他们有偏见,也没那心思管他们那么多,这会儿倒是又带了笑脸的热情起来了。
小路子摆完了盘子,站在桌边却没有出去。
安景翌看他那样子像是有话要说,温笑着对他道,“小路子,你有什么事吗”
小路子站了好半会儿,才别别扭扭的道,“那个,可能我真错怪你们了,我给你们赔不是,你们别怪我。”
安景翌一愣,虽然不知道小路子态度怎么会突然转变,却还是对他笑着道,“我们没有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
小路子听他这么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那你们慢慢吃,我待会儿过来收拾碗筷。”他说完这句,便一阵风似的从屋里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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