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留下
二两奇怪问道,“王大哥,这些人喝个泉水,吃个馒头,怎么也能这么高兴啊”
安景翌看一眼二两满是不解的脸,笑道,“心里高兴,那吃的什么都是佳肴。”
二两挠下脑袋,没听懂,拿了馒头咬了好大一口,两颊塞得满满的,囫囵着道,“二两也高兴,王大哥能救那么多人,我们没白来。”
安景翌笑着点头,二两也只比三心大两岁,还只一个半大孩子,虽不懂太多,但是大是大非却明白得很。
“安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景翌抬头看去,是原本坐在上方的二爷。他眼睛看着安景翌,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安景翌点了点头,心里倒是有点底,明白二爷此时找他,定与他那日说的话有关。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两人从山洞走了出来,现在已入了夜,今夜月色较好,他们甚至能看到山崖上飞下来的那一帘银白的瀑布。耳朵里听着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还有瀑布流下来的水声。
虽说是二爷叫了安景翌出来,但是他却一直没开口说话。安景翌也不急,只静静的等着。过了许久,方才听到那二爷道,“可否告知在下,兄弟的真实身份”
安景翌为难,这二爷此时这么说,明显便是识破了他先前胡乱编纂的身份。安景翌昨日说出那番话,心里便有了会暴露了身份的底。但是要让他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安景翌却也觉得难以启口,总不能说他就是宁王妃吧。
安景翌借着夜色掩盖,一本正经的抿唇回道,“我乃宁王幕僚。”让他在外人面前说是宁王妃,的确过于为难。而且现在不知道这二爷到底是什么想法,若是让他知道宁王妃在这里,或许直接捉了他威胁宁王那也不一定。
二爷似乎早已想到,因此没有什么惊讶的,眼里带着淡漠道,“我这次带大秦他们三人进盛京,本是为了告那南陲知州苏天应,倾吞救灾银两,不管百姓死活。”他说着转向安景翌,眼里带着怒火,指控道,“没想到却连盛京城门都没能进到,这还是当今皇帝贪生怕死,亲口下的命令。”
安景翌无话可说,因为这二爷的指控,句句属实。
“我当初就该听我大哥的,这朝廷里的人,越是权贵,便越是不把百姓的命当一回事,可笑我居然仗着多读了两本书,而不顾我大哥的劝阻,带了人上盛京来求救。”他说到这里,眼睛涨得通红,看得出来心里真是怒极,悲极。
安景翌心里一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被人逼迫到走投无路,是怎样一种感觉。
那二爷仿佛也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敛了情绪,方才道,“我也知道就这么歹在山上,大家也只是死路一条,你给我一句话便是。”
安景翌忙道,“你说”
他看着安景翌,眼睛黑压压的比这夜色还深沉,缓缓道,“这么多人若落在宁王手上,到底是生是死”
安景翌回看他,眼里带着坚定,“我敢保证,宁王绝不是草菅人命的那种人。”
安景翌说出这句话,心里没来由的,对萧淮宁充满信心。他相信那个男人,相信他若为王,定是一片盛世江山。
二爷沉默良久,最后点头,“好,我便信你一次。”他说完,转身向山洞走去,似乎是下了某个决定。
此时严光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他神色复杂得看着安景翌,半晌方才点了点头,道,“我去给王爷写信,这二爷应该是打算和了。”
安景翌点头,心里涌上一阵阵的喜悦,看着明亮的月色,觉得分外撩人。
徐震天不知道其他将军是怎样的,但是他这个副将是真的憋屈。手里空带来几千的兵,却进不得退不得,还被个小娃子吵得不得安宁。
坐下来还没歇一会儿,抬起头就见他派去看守的卫兵又过来了。徐震天脸上一僵,冷着声道,“这是又怎么了”
卫兵被徐副将这脸色吓得赶紧低下头,回道,“徐副将,那那个你押回来的人,又在吵着要见王爷。”
徐震天脸一黑,叱道,“王爷是等闲人能见的,给他说,没门”
卫兵头埋得更低,“他说要您当面给他说。”
徐震天“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我好歹也是个副将,给他说,我也不是随便能见的”
卫兵低着声音道,“他说他认识王妃,徐副将要是不见他,等王妃出了什么事,让您吃不了兜着走。”
徐震天心里那原本飘着的小火苗,“哗”的一声,给这一把柴加得窜出老高。这娃儿愣是嚣张,王妃在哪里,他可比他清楚得很。
徐震天正站起来走出自个儿的大帐,正准备过去教训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儿,便见天空盘旋着的白色鸽子。心里一跳,吩咐那卫兵道,“你先下去,我先去见王爷。”
卫兵见他脸色严肃,赶紧低了头退下了。
徐震天拿出怀中哨子来吹了下,原本在半空盘旋的鸽子便直冲他飞来,停在他伸在半空的手臂上。
徐震天抚了下鸽子的头,取出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刚打开看了两眼,便赶紧放了鸽子,向王爷大帐走去,脸上是难得的喜色。
重生之代嫁嫡子 26和谈
26和谈
洪元九年冬,盛京城郊灾民,宁王奉命出城安抚灾民。在浅沙滩驻扎半月许,终与乱民头子接洽,进行和谈。
经过双方商议,最后决定和谈地点定在阳平山脚的李家沱村。这地点居中,与双方驻扎地都有一定距离,因此倒也没有什么好争议的。
由于事前的协定,萧淮宁这边就只带了徐副将与两个亲兵。而阳平山二爷这边,也只带了大秦和严光禄,再加上一个安景翌。二两却是留在山上的,安景翌推测,二爷这是留了一手,若出了什么事,二两也好当个人质。
李家沱村虽人已走了大半,也还有几户人家留下来了。为了避人耳目,在安景翌的提议下,大家约定在二两家的屋子里坐下来详谈。
安景翌前后算下来,也有半个多月没见过萧淮宁了。此时看到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是能确定的是,心里是欢喜的。
由于是到平民百姓家中,萧淮宁穿的常服,普通的青色料子,虽做工不俗,但是却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他此时正坐在二两家堂屋方桌边的条凳上,在这简陋的村屋中,却自有一股仿佛坐在王府大堂红木雕花椅子上的气派。
萧淮宁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进屋似的,眼都没抬一下,只低头细细的摩挲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安景翌站在二爷等人身后,知道萧淮宁这是刻意在摆架子,给这些人下马威。以他对二爷的了解,并不觉得二爷是个受了点闲气,便不顾大局的人。
倒是向来脾气暴躁的大秦首先站不住了,正抽了手上贯使的刀出鞘,打算上去跟那个拿乔的宁王拼了。却被二爷按住了他抽刀的手,一个眼神递过去,压制了下来。
良久,萧淮宁方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抬了头对着站在他面前方桌那边的二爷等人,“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二爷吧,请坐。”他眼睛扫过站在二爷身后的安景翌,很快便转移开了,只盯着最前方的二爷。
二爷是猛烈人,本就较常人高大,此时虽站着,却也不比坐在那里的萧淮宁气势差,反而有隐隐较劲的趋势。他挺直了腰背,不卑不亢的拱手行了个礼,“草民拓跋擎见过宁王。”他也不虚以逶迤的推辞,话落便撩了衣摆,坐在宁王对面的条凳上,两人间只隔了个方桌。
萧淮宁眼里隐隐露出赞赏,这拓跋擎进退有度,举止间分寸把握得当,是个人物。
“拓跋兄这姓倒是罕见,据我所知,南陲猛烈人,多姓拓跋。”萧淮宁脸上带着淡笑,徐徐道。
二爷拓跋擎肃了脸色,淡淡的道,“草民正是猛烈人,不过王爷身份珍贵,草民怎敢与王爷城兄道弟。”他那话里隐隐带了点挑衅,夹杂了对那些作威作福,肆意鱼肉百姓的王公贵族的不满。
萧淮宁也不在意,只接着道,“早听说猛烈人勇猛善战,猛烈男儿堪称是我驲国最英勇的,今日一见拓跋兄,果不其然。”
谁知拓跋擎却是油盐不进,直截了当的道,“王爷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草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几千灾民,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萧淮宁哑然,看来要拉拢这拓跋擎,可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能把你给挡了回来。
他也不急,只看着拓跋擎道,“不知拓跋兄有何要求”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灾民的事,至于这拓跋擎,虽是个人才,但是若不是真心顺从,那也无用。
拓跋擎抿唇,讽道,“我们平民百姓,怎敢有什么要求,只盼朝廷能给条活路,便要感恩戴德了。”若朝廷真能让他们这些老百姓提要求,他们也不会被迫前往盛京城求救。若这些个王公贵族当真把老百姓当人看,他们也不会贪生怕死,为了莫须有的瘟疫传言,而把几千人弃之城门口也不顾。
萧淮宁敛了脸色,“拓跋兄看来对我敌意颇深,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那我们该如何商谈”这拓跋擎看起来谦卑不亢,但是却句句带刺,萧淮宁即使再好相与,也动了薄怒。
何况这两三千人,怎么安排都不见得恰当,本就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后面还有群虎视眈眈的人在盯着,心里不知道怀着什么鬼胎,那些人可没想过他们这些人能够活下来。
拓跋擎沉默,大概也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本就是来与宁王和谈的,即使对朝廷再不满,却也不得不妥协。他思索了良久,方才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看了眼站他身后的安景翌,回道,“实话实说,我不相信你宁王,但我信安兄弟。”
萧淮宁挑眉,看着拓跋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拓跋擎道,“明人不说暗话,安兄弟是你宁王的幕僚,我早先已经从安兄弟那里得到了确认。但是安兄弟救了我南陲灾民,却也是事实,我愿意信他一次。”
萧淮宁眼睛看向安景翌,这还是在这屋里以来,他第一次把眼光停在安景翌身上。他面色如常,眼睛里却藏着深意,安景翌与他的目光对上,不自觉的便想把眼睛移开。
虽只是目光交流,他却知道,宁王这是在取笑他,那个所谓的宁王府幕僚的事。
好在萧淮宁也没拆穿,只笑着道,“还请拓跋兄见谅,为了大局,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指的是安景翌假扮灾民,混入阳平山的事,默认了安景翌宁王府幕僚的身份。
拓跋擎道,“我们就是粗人,也没你们那么多规矩,就一句话,安兄弟的说的,我们就信。”他这是把阳平山两千灾民的性命,全赌在了安景翌身上。
萧淮宁点头,看向拓跋擎身后的安景翌,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安先生有何想法,不妨直说。”
一时间屋里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安景翌身上,安景翌顿觉身上压力倍增,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重生之代嫁嫡子 27赈灾之法
27赈灾之法
安景翌抬头看了眼对面带着笑盯着自己的宁王,没来由的,便觉得那笑不怀好意,而且分外熟悉。往日在王府,宁王要捉弄他可都这么笑。宁王这是正等着看他笑话呢。
这倒是激起了他的斗志,看眼二爷大秦等人,抿着嘴角,道,“景翌倒是有个想法。”
萧淮宁笑道,“安先生请说”他念到安先生几个字时,声调上扬了点,其他人听不出来,安景翌却听得透彻,特别是里面渗着的那股子调笑,更是熟悉得很。
安景翌也不管他,酝酿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想法慢慢说了出来。
这两千多人,说多不多,但是却是肯定不会少的。朝廷即使同意救济,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救灾的银子,总有用完的时候,总不能一直指着朝廷拨的银子过活。更何况,朝廷也不一定就真会拨银子下来。
大秦首先提了疑问出来,“咱们从南陲那么远过来,背井离乡的,什么都没有,不指着朝廷,还能怎么办”他语气透着股子火气,看安景翌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安景翌开始还莫名,想了会儿方才领悟,大秦可一直不知道他是宁王的人,还一直把他当兄弟看待。这会儿乍然知道了,虽碍于场合,不好与他计较什么,但是心里到底是不舒坦的。
安景翌心里也有所愧疚,他确实愧对大秦。大秦是个直汉子,还重情义,对他坦诚以待。可他却隐瞒他许多,还是敌方过去的细作。
但是此时也不是给大秦赔礼道歉的时候,安景翌只得敛了情绪,耐心解释道,“这两千人,除却个别老幼病弱的,大多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他看向屋中的几人,笑着道,“他们可有的是力气。”这有手有脚的年轻人,只要有机会,养活自己可一点都不成问题。
萧淮宁听罢,倒是散去了先前脸上的调笑,认真想了下,便对安景翌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猜测到了安景翌的打算。
二爷明显也是听明白了,将信将疑的看着安景翌道,“安兄弟的意思是”
安景翌点头,进一步解释道,“不错,我们可以用朝廷拨的银子建工棚,设临时安置点,然后以工代赈,安排灾民中青壮年上工,自己赚取工钱,这可比等着朝廷拨银子救济要好得多。”何况这朝廷拨下来的银子,不一定就全都到得了灾民的手上。
大秦这会儿倒是听明白了点,“你怎么知道朝廷就一定能安排活给我们做”这么多人,即使哪个地方要人,也不可能同时要成百上千个。
安景翌回道,“不做私活,直接给朝廷做事。”
这会儿连拓跋擎都惊讶起来,看着安景翌道,“给朝廷做事”
安景翌看向萧淮宁,道,“这就得看宁王的了,据我所知,朝廷近期有两项大的工程,一是要把盛京城西清溪河上的桥重新修一遍,还有就是要在泉州武宁山修避暑行宫,这两项,需要的人可都不少。”特别是避暑行宫,处于半山腰,需要大量的人做工,并且泉州邻近盛京,往返也方便。
萧淮宁看着自家王妃,他这王妃是胳膊肘往外拐,把他给硬推了出来啊。不过若是在武宁山的话,安排了人过去,的确要是一举两得的事,还能掩人耳目。
安景翌见宁王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也是忐忑,他这么把宁王推出来,也不全是为了不负拓跋擎的嘱托。这事萧淮宁若是应承下来,灾民承的不都是他宁王这份情。这救灾民于水深火热的名头,可不就是落在了他宁王的头上。
萧淮宁笑着道,“安先生这确是好主意,本王自当竭尽全力。”
安景翌松口气,这事宁王应了下来,那便好办了。
拓跋擎蹙眉道,“可是,部分灾民家中还有父母老幼,牵挂着家里,怕是更想得了朝廷救济的银子回南陲去。”
安景翌思索片刻,这的确是个问题。南陲如今局势严峻,宁王面上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恐怕对那边也是伸手莫及。他想了会儿,方才对萧淮宁道,“王爷,朝廷拨的银子可够遣散灾民返乡”
萧淮宁道,“朝廷这次派我来,不就是为着安抚灾民,银子还是拨了点的,返乡应是够了。”
拓跋擎听罢,却并没有喜悦之情,“如今南陲动荡,大家回乡,只怕也是不得安宁。”
安景翌看向拓跋擎,“我倒是觉得灾民不用全部返乡,二爷回去后清点一下人数,若是要回南陲的,便每人领十两银子,若不回南陲留在盛京的,朝廷负责建工棚安置,给他们安排地方上工,领取工钱前,每一户家里,每日一碗大米,二两肉。”
这南陲,只怕灾民是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据他前世所知,朝廷派去得人到了次年三月,才镇压了那场。
大秦大喜,“真有这么好的事”他脸上带着笑,但是却又不敢轻易相信的样子,要知道他们可没少吃过朝廷的亏。
安景翌不好回他,毕竟这只是他的想法,还得看朝廷怎么安排,或者说看萧淮宁是什么意思。
等了片刻,萧淮宁方才道,“这是个好主意。”他眼睛看向安景翌,带着笑意,这个方法的确好,各方面都思虑周到,看来经过这一遭,景翌倒是成长了不少。
安景翌听罢,笑道,“大秦放心,宁王做事一言九鼎,既然他答应了,定是会做到的。”
萧淮宁抚着拇指上扳指,这会儿心里算是舒坦了,他这王妃好歹没忘了他,知道见机的给他说好话。
拓跋擎站起来拱手道,“既然安兄弟说宁王可信,那我们便信宁王一回,望宁王切莫让我们失望。”他语态恭敬,眼里却带着深意,若是萧淮宁出尔反尔诓骗他们,相信他即使拼着与萧淮宁玉石俱焚,也会讨回这个公道。
萧淮宁肃了神色,回道,“本王定不负拓跋兄所托。”这些个绿林好汉,重的都是个义字,只要以诚相待,那必会竭尽所能的回报你。
最后就细节方面,双方也详细商议妥当了之后,方才各自离开。由于这个法子是安景翌想出来的,由他去说服灾民更合适。因此安景翌与萧淮宁匆匆见了一面,便又跟拓跋擎一行人回了山上去。
重生之代嫁嫡子 28兄弟
28兄弟
灾民从南陲灾区逃出来,本就是为了得条生路。因此除却家乡还有父母亲人要照料的,大多都选择留了下来。
灾民分成了两拨,依次被带着下了阳平山。虽然大家心里都不想就这么待在山上,但是到真正下山时,心里却也是忐忑不安的。这真有那么好的事,平白无故的就给发十两银子,还给找活做
灾民依次被护着下了山来,全聚集在了浅沙滩宁王军队驻扎地。
萧淮宁站在特意搭的高台上,身上穿着件藏青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扎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系着质地光泽极佳的白玉佩,披着件白色的狐毛大氅,黑色的头发用金冠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气度非凡。安景翌在旁边看着,都不觉有片刻失神。此时的萧淮宁,站在台上那仿佛睥睨众生的气势,与他往日每一次见过的那人都不同。
在台下站着的灾民,更是不时的抬头偷偷的打量几眼,再转回头来议论纷纷。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跟县官老爷说上句话都是难得的事,更何况是如今见到了活生生的王爷。
不过,大多讨论的还是,这王爷真能分银子给大家不过,二爷大秦那些人就站在那王爷身后呢,应该没问题的吧。
萧淮宁看着台子底下的灾民,笑着道,“拓跋兄能护着这么多人退守阳平山,当真是个难得的将才,厉害至极。”
拓跋擎面不改色,“王爷谬赞,在下担当不起。”
萧淮宁有心招抚拓跋擎,无奈拓跋擎软硬不吃,便也只得作罢。这拓跋擎虽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也正因如此,心气儿也比常人高上几分,看来这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为他所用的了。
其他的暂且放一边,现在安顿好灾民,才是头等大事。萧淮宁对徐震天道,“徐副将,让人把东西抬上来。”
徐震天这会儿是头一次见到安景翌,他早先便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让王爷放弃了原本计划,不但揽下了这次救灾的事,还把招抚灾民的事给间接交给了他去处理。
安景翌与他离得并不远,此时两人都是站在萧淮宁身后的,见徐震天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听到萧淮宁的吩咐,便好心提醒道,“徐将军,王爷让你唤人把东西抬上来。”
徐震天这会儿正望着安景翌出神,乍然听到安景翌出声,晃了会儿神,才醒悟了安景翌话里的意思。这才发觉,自己偷偷的打量别人,却早被人发现了。一个向来五大三粗的汉子,罕见的红了脸,赶紧下去办正事了。
安景翌浅笑了下,估摸到为什么徐震天会这么打量他,不过这还真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
徐震天让人抬了几口箱子上来,到了最前方去,对底下的灾民道,“大家安静下来,我们知道各位担心的是什么,但是大家放心,王爷金口玉言,定然会说到做到。”
徐震天好歹是个常年在战场上杀伐的将军,此时穿着军服,腰间配着武器,自是有一股让人降服的气势。底下原本议论纷纷的灾民果然便停了下来,一个个抬头望着刚才说话的徐震天。
徐震天却退后了一步,让萧淮宁到了前方来。众人一见这架势,猜到是宁王要对大家说点什么,便更是噤了声。普通老百姓,对于那些王公贵族,天生便是有一种敬畏心理的。
萧淮宁让人把方才徐震天让人抬上来的三口箱子全打开,把箱子斜放着给底下的灾民看清楚,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灾民不知是被那银子给打了眼,还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被惊着了,一个个竟然只会呆愣的看着箱子里的银子,仿佛连自个儿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萧淮宁朗声道,“这三口箱子共有十万两银子,大家要回南陲的,都上前领取一锭十两的银子,作为回乡的盘缠。”
这白花花的货真价实的银子就放在面前,这会儿灾民就算是不信都不行了。一个个的忍不住低声喃语起来,这可是真的银子啊,还要发下来给他们,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
一个个的从最初的不可信,到后面的将信将疑,再到亲眼见到这银子,心里别提多复杂。这会儿倒是有种飘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踏实感。就怕这都是一场梦,梦醒了,这银子也全都打了水漂。他们还是被逼得无路可走的躲在阳平山上。
萧淮宁这会儿倒是卸下了浑身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气势,笑着对底下的灾民道,“大家都受苦了,这次确是朝廷没有做好,我在这里给各位南陲的乡亲赔罪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安景翌不禁在心里赞了声,宁王这话说得真是妙极。他没有自称本王,无形中便拉近了与灾民的距离。这话也说得有技巧,先是暗指了朝廷对不起这些灾民,后面却说自己来赔罪,丝毫不提朝廷,更显出朝廷的无所作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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