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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言婚(完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落无心
景漠宇走了,即使他高烧不退,即使他被我伤得很深,他的离去还是那么骄傲和决绝,没有回头,更没有卑微的挽留。
如果他能回一次头,他或许可以看见我痛哭的样子,可他没有。
后来,我常常会想,他为什么没有回头是不是也不愿意让我看见他痛苦的表情
我回家时,雪已经停了,只剩不停歇的风掀起冰冷。
爸爸坐在饭桌前一杯一杯地喝酒,色香味俱全美味佳肴一口未动。我急忙过去抢过他手中的酒杯,“爸医生说你高血压,不能喝酒。”
他看看我,噙着些许醉意的眼角竟有些湿润,“言言,他走了,漠宇走了。”
我默默点头。
“他说,他宁愿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不愿意相信我骗了他二十四年。他说他宁愿我继续骗他,让他以为我当年没看见过那些铺天盖地的寻人广告,对他的身世一无所知。也不愿意相信我是个那么自私的人”
“他说,这二十四年,他为景家什么都肯做,因为他把我当成亲生爸爸,把你当亲生妹妹,他以为守着景家就是他的责任他该怎么去面对为他承受了二十四年丧子之痛的亲生父母”
我坐在爸爸身边,轻轻抚平他额头苍老的皱纹,“爸,你别难过,他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给他点时间,他会慢慢想通,他会原谅你的。”
“不他不会。”他说。“你没有看见他的眼神,真的很可怕,他恨我,他不会原谅我”
爸爸忽然抓住我的手,“吴家人知道我做的事,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们一定会去告我,说不定还会让我倾家荡产。言言,明天你就把景天的股份都转让出去,你拿着钱去找漠宇,别让爸爸连累了你。”
“爸就算你再对不起他,对不起吴家,你好歹也养了他二十五年,他不会这么对你”
“你不懂,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懂了。”
第二天,爸爸酒醒了,还是坚持要卖掉景天的股份,把钱转移到我名下,我没有同意。
第三天,a市被一个极具轰动性的新闻震撼了景天的景漠宇是吴瑾珉二十四年前失踪的儿子。
吴氏的人几乎全都来了a市,亲眼目睹了吴瑾珉与景漠宇做亲子鉴定的全过程,而且有公证部门当场监控。足见吴家的人多么担心血统的问题。一整天,爸爸的手机不停地响,全都是他以前的兄弟朋友打来的。
那天,爸爸的手机不停地响,全都是他以前的兄弟朋友打来的。电话每次响起,他都会快速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失望地挂断。我知道,他在等景漠宇的电话。
他很想知道,景漠宇面对这样的真相,会作何感想。
新闻的时效性终于过去,a市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和爸爸安稳了才没几日,爸爸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景家来了很多便衣,都是陌生的脸孔,操着一口地道的北京口音。他们说红土山的矿产开采权涉嫌非法转让,带他去协助调查,之后不由分说就把人带走了。





无爱言婚(完本) 分节阅读_43
爸爸被带走后,我立刻让才叔去打听消息。到了傍晚,才叔才回来。
他告诉我,有人把爸爸的犯罪证据直接送到了北京,上头派人来彻查到底。
现在景天公司也被封了账,正在审查,矿山那边的人也都被带走协助调查。
看情况,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数学白痴的某心以为单号更新就等于隔日更新,没想到有的月份还有31天,呜呜,我以后要双号更新
话说虐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缓和一下气氛。现在言言很明显有求于景哥哥,那么景哥哥是不是该给大家要点福利呢同意的请举手
我知道你们着急看二年后,下一章就是了。这两年我会一笔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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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漠宇离开景家认祖归宗,爸爸被抓,我和景漠宇离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a市盛极一时的景家就像即将倒塌的高楼大厦,里面的人为了保命四处逃散,不是闭门谢客,就是跑去国外避难。外面的人更是生怕波及无妄之灾,躲得远远的,避免和景家扯上任何关系。
而我,一个刚过二十岁、大学毕业证还没拿到的女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接受着一波又一波苛责审查。
关于景天穷途末路的传闻,在a市有不同的版本,有人说这是天罚,景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难容,这是应得的报应。
有人说吴瑾珉查出儿子当年的失踪是景昊天恶意作为,骨肉分离二十余年,他们不整垮景家,怎么能泄心头之恨。
也有人说,三年前前矿产局局长傅夏阳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儿子一直认定他父亲的死与景昊天有关,暗地里调查了三年多,现在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誓要扳倒景昊天。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版本的传闻,但不管哪一个,都是要把景家往死里整。
我无法分辨这些传言的版本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但我始终不信这件事是景漠宇做的,不管爸爸错做了什么,爸爸始终把他当成儿子养了二十四年,他不会绝情至此。可是有一天,才叔告诉了我一个我从来没听说的秘密。
他说,那个前矿产局的局长傅夏阳以前是爸爸的合作伙伴,他从景家得到的利益不少,却还是贪得无厌,找各种借口来找爸爸要钱。爸爸知道他手中有一份文件,足以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所以一直隐忍着。
后来景漠宇回国,无意中听爸爸说起傅夏阳手中的文件,得知爸爸为那份文件寝食难安,便利用傅夏阳最喜欢的女人,除去了傅夏阳。而那个女人,正是许小诺。
许小诺虽然帮景漠宇害死了傅夏阳,却没有说出文件藏在什么地方。那份文件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埋在景家的旁边,随时可能引爆。所以景漠宇对许小诺多少有几分忌惮,又想着她活不了多久,于是一直善待着她,希望她和景家可以相安无事。
才叔还说,其实,景漠宇也不完全信任许小诺,近两年他想办法打通了许多执法部门的关系,即使文件被送到检察院,a市也自然有人能帮他压下去。可是这次的文件并没有送去检察院,而是被人直接送去了北京的一个高官。就凭许小诺这样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脉和关系
知道这份文件的重要性,还有能力用一举毁了景家的人,只有一个人
才叔说“他可能早就知道文件在哪,只是没有拿出来。”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可我还是不相信景漠宇会这么做。
提起许小诺,我忽然想起自那日浴室事件之后,我再没听过她的消息,顺口问了一句“许小诺现在在哪还在你手中吗”
才叔告诉我,那天在荟轩,我头也不回离开之后,景漠宇急着去追我,交代他看好许小诺,等他回来处理。
第二天,马叔过来要人,说景漠宇让他处理后续的事情,才叔请示了爸爸后让他把人带走了。
后来听说,马叔又把许小诺送回了美国,安置在疗养院里。爸爸虽然对景漠宇这种处理方式不太满意,但因为那段时间我正和景漠宇闹离婚,他也无心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才叔问我“要不要我让人去美国把许小诺找回来”
爸爸还在监狱里,景家的命运多舛,我实在无力去考虑许小诺的死活,木然摆摆手“找回来也没有用。”
才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之后的几天,爸爸的旧识我挨个求了一遍,大家的回答都如出一辙不是他们不想帮,而是没有能力帮忙。连续二十几天的四处碰壁之后,我终于明白,那个我最不愿意去求的人,是我爸爸最后的希望。
至于他愿不愿意救他,有没有能力救他,我无法预料。
我拨通景漠宇的私人手机,等待音响了很久才接通,隔着无线电波,他的呼吸很静,静得几乎听不见。
内心焦虑不安让我根本没心思去考虑我们之间的恩怨,直截了当问他“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他想了一下,“什么时候”
“现在。”
“我在北京。”
我毫不犹豫答“我马上去找你。”
“嗯。我住在国际饭店房间。”
当晚七点多,飞机降落在北京。我走出机场的到达出口,正准备打车去国际饭店,两个人迎过来,我立刻认出是以前景天的员工。
“景小姐,老板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他让我们带你去酒店等他。”
“好的。”
在这个充满政治色彩的城市,地处北京的中央商务区,毗邻人民大会堂,北京市政府的国际饭店彰显的并非财力,而是权力和欲望。
不知是回避什么,还是害怕什么,我没有去他的房间等他,而是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待着。漫长的几个小时,因为我在一遍遍设想着该如何开口求他而显得不那么漫长。
一辆奢华的商务车停在酒店璀璨的灯光下,景漠宇走下车。与他同行的两台白色牌照的车也在路边停下来。一辆车上走下的是卓二少和与他长得一般无二的男人,另一辆车上先走下一个军人,快步跑到后面打开车门,然后一身休闲装的男人走下车,因为他侧着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的举手投足透着军人的气势万钧,一看便知道级别不低。
虽然四个男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但从他们自然随意的举动可以看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原来让我等待了四个小时的所谓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朋友的聚会。
我揉了揉坐到僵硬的腰,起身迎向他。
刺眼的水晶灯下,我与他面对面站着,几米的距离,竟无法跨越。
找不到任何寒暄的词汇,我直奔主题。“爸爸我是说,我爸爸的事,你听说了吧”
“上楼说吧。”见我犹豫,他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跟着他走进电梯,封闭的空间里,他身上醺醺的烟酒气浓郁扑鼻,我悄悄看他一眼,他又瘦了很多,脸上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被醉意浸染的双眸越发沉寂得让人心惊。
跟在他身后走进套房,古朴典雅的中式设计让房间看来充满耐人寻味的气韵。
他指了指一边的红木座椅,示意我坐下,又为我接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先喝杯水吧。”
在椅子上坐下,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了然看了一眼剔透的水晶杯。“谢谢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他坐在对面的长椅上,静静看着我。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他先开口“如果你是为了景天的事情来求我帮忙,我想,我帮不了你。”
他的拒绝已经非常坚决,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尽量把语气放软,“我知道,我和爸爸做了这么多错事可他毕竟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你真的那么恨他”
“我不该恨他吗我为你们景家付出了一切,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娶谁,我就要娶谁,没有一句怨言他又是怎么对我的把我逐出景天,逐出家门,让我一无所有,无家可归”
他起身走近我,双手撑着我椅子两侧的扶手,嘴角的笑极冷,“是,他养了我二十四年,他怎么对我,怎么逼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我亲生母亲在疗养院关了八年,不见天日,我亲生父亲承受了二十四年的丧子之痛这些,他全部都知道,却还一次次阻止我寻找他们”
“景,安,言,”他倾身靠近我一些,身上幽深的气息被酒气掩盖。“换作是你,你能不恨么”
我艰难地点头。“恨不过你该恨的是我。是我逼你娶我,是我起诉离婚,是我不听爸爸劝阻,把你逐出景天,逐出家门,让你一无所有”
咽了咽口水,我扭头避过他的眼睛,“也是我求爸爸不要告诉你真相,我怕你知道了亲生父母还活着,会离开我们,我害怕失去你”
他捏着我的下颚,逼我面对他被醉意麻痹了理智的双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骗你的人是我”我咬咬牙,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早在很多年前,爸爸就想告诉你真相,是我求他不要告诉你,是我自私想把你留在身边现在,也是我给你亲生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带你走,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他的手指猛然用力,几乎要把我的骨骼捏碎,疼得我呻吟出声。
他无力地松开捏着我的手,无力地拉开与我的距离,“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我怎么肯走我把这段感情糟蹋到这个地步,不达到目的,我怎么会放弃。
我拉着他的袖子,放任着自己的眼泪肆意流下,“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接受我求你救救爸爸,他已经六十岁了,我不想他死在监狱里”
他低下头,望着我脸上的泪和我哀求的表情,某色幽然一沉。“我怎么对你,你都能接受”
分明在他眼中看到岑寂的欲念,我还是用力点头。
“好”
爱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恨到了极致,失望也到了极致,他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好像一瞬间突然爆发,野火燎原一般的摧毁。
我想,他一定喝醉了,他要不是喝醉了,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他一定不会抱着僵直的我,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吻着我的肌肤,不会对着我的肩膀狠狠咬下去,听着我压抑的轻哼,他才会松口,唇齿抵着我的肌肤继续向下探索。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灯火,眼前还是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我不禁想起t市那一场温柔的缠绵。尝过了真正的苦味,我才明白那一夜有多甜美。
他抱得更紧,微喘的气息落在我唇边,我侧脸避过。他也没再强求,转而将我拖进卧室,推倒在床上。
沉重的身体压上来,他的手裹住我的胸,野兽般吞噬下去半抹柔软在他口中扭曲变形,敏感的小巧在他齿间撕扯得泛红。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生硬地躺在床上,忍痛看着身上的衣服凋零在他手中,看着寸寸肌肤留下他的野蛮的淤青和红肿。
他好像也不需要我配合,只求发泄。
我明白,他是真的




无爱言婚(完本) 分节阅读_44
需要发泄,这些日子积压在他心中的情绪太纷杂,他又是个不善表露的人,也许只有这样的方式,他才能宣泄内心的恨和怨。其实,我也需要这样的疼痛与快感,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有知觉
双腿被他扳开,推着曲在他面前。他的手指探进我的干涩,不顾我的战栗尽情抚弄,直到手指被湮湿一片,指尖扯出透明的液丝。
看着眼前被欲望掌控的男人,我想起许多事,想起我枕着他的双膝,享受着吹风机拂过发丝时,他指尖的温柔;想起他在登机口送我,轻轻拉住我的手,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也想起睡梦中,他从背后抱住我,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安稳眼泪抑制不住淌了下去。
他吻着我的眼泪,醉意浸染的声音噙着几分难得一见的感性“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对你么为什么哭”
“有人说,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后悔的事,人生才完成,我这辈子只做过两件让自己人生完整的事,一件是爱上你,另一件事,就是嫁给你”
他咬牙,拉开裤子的拉链,双臂托着我的双腿,一冲而入。
还没等我适应骤然的疼痛感,他已开始放肆的冲刺,毫无节制的任意动荡。
我的腿半挂在他身上,天翻地覆地摇晃。被疼痛推向极致的知觉,如同在悬崖边的飞舞,天旋地转的眩晕过后,不知是跌进无尽的深渊,亦或是飞上极乐的顶峰
几番冲刺,他将我翻过去,一只手扶着我的腰从背后冲入,另一只手拖着我的后脑将我的脸扭过来,让他吻到无法喘息。
我推他,非但没有推开他,反倒被他凶狠的进入与抽离弄得小腹紧缩,刺激的快感一波高过一波,直至倾泻而来,淹没了疼痛,也淹没了悲伤。
到了后来,我也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只知道衣衫褪尽,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午夜里放纵地交合到最深处,难分难舍。
也不知过程维持了多久,他在我身体中彻底释放欲望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合并不上,身下也一定红肿得不堪入目。
他眼中的醉意也褪了许多,看着我遍布全身的青青紫紫,难掩愧疚。
我撑着床坐起来,把一片凌乱的衣服穿在身上,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外衣还完好无损。
“你现在可以放过爸爸了吗”我问。
“你,你以为是我做的”
“不管是谁,我相信你有办法救他。”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有人拿着确凿的证据上访,上面很重视,直接派专案组去调查核实。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敢乱来。”
“只要还没定罪,总还有办法。能不能找专案组的人疏通一下,找个人来顶罪。”
他摇摇头。“没用的,上告的人不肯松口,事情谁也压不下去。”
“那你告诉我是谁告的,我去求他,不管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能放过爸爸”
“你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你的身体”他的笑意更阴冷“你以为文哲磊还想要吗”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是傅夏阳第一任妻子的儿子。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去了英国,改了母姓。三年前傅夏阳病逝,他回国亲自验了尸,认定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的父亲”
我拼命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更不明白那个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文哲磊,那个在我最需要时,抱着我说“我爱你”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处心积虑报仇的男人。
“是我和许小诺,因为爸爸不想傅夏阳说出不该说的”
“”我的心口又开始疼了。
“在你需要时,他会说我爱你他劝你打掉孩子,劝你跟我离婚,嫁给他,你就以为他真的爱你从头至尾,他都在利用你因为他找过许小诺,希望她告诉他证据藏着哪里,许小诺一直不肯说。直到几天前,许小诺一个月没有音信,银行保险柜的工作人员按照她之前的交代,把钥匙交给了文哲磊”
“不,这不是真的。”我抓起电话,想要打给文哲磊,问问他是不是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我,害我爸爸,问问他要怎么才能放过景家。
景漠宇抢走我的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到了现在,你还是相信他,不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单号,答应了要更,怎么都要更的。
计算错误,福利把字数给占了,所以下一章才能到两年后,看在福利的份上,你们不会怪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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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漠宇抢走我的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到了现在,你还是相信他,不相信我”
相信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任何人,连我自己都在欺骗他,我还能指望谁对我说真话。
“你以为就凭许小诺,她会想到送你百合花,会想到在催情的香薰里加上麝香和丁香么是文哲磊。他处心积虑做这些,无非是想让我妻离子散,让许小诺对我彻底死心然后,他再把景家的人都送进监狱。”
长安街的华灯在远处连成一片,照着整个城市千百年的历史沧桑。这里是文化与政治的中心,我却看不到应有的繁荣和昌盛,看到的只有腐朽与肮脏,只有搭建在权力和欲望中心的牢笼。
灯光在眼前模糊,眼泪一滴滴落在景漠宇正欲触碰我的手指上,我的眼泪一定很凉,不然,他的手不会颤抖
他收回在半空中停住的手,声音有些软了。“言言,爸爸一生做了太多错事,有今天的下场,是他自食恶果”
“可他始终是我爸爸。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眼看着他坐牢。”
我何尝不明白,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谁对谁错,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这一切归根到底错的是我爸爸,四十年纵横黑道,他欠下太多的罪孽。他欠了景漠宇,也欠了文哲磊,可他始终是我的爸爸,不管做错了什么,他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你真的没有办法救他”我哀求地看着他,期待他给我点希望。
他转过脸,看向无光的角落,让我捕捉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懂了。”
我披上外衣,蹲在地上拾起一息尚存的手机,准备离开。
景漠宇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很紧“这么晚了,你能去哪等到天亮再走吧。”
“我已经定了楼下的房间。”我一点点掰开他紧扣的手指,“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
知道挽留也没有意义,他没有再强求,只在我离开前,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你来,只是想求我救爸爸”
“是,哪怕有一点别的办法,我都不会来求你”
“是不是只要能救他,不管失去什么,你都愿意”
“是”
不想失去的,我都失去了,我还怕失去什么
在陌生的浴室里,我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水中。热水漫过身体每一处伤痕,都会留下久久难消的刺痛。
我喜欢这种疼痛,它会让我清醒,让我无力去爱,去思念,去留恋。
在床边坐到天亮,头发才干了,我在酒店的品牌服装店买了件衣服换上,坐最早的航班赶到了t市。
在t市医院的大门外,我拨通文哲磊的电话,“我在你们医院对面的上岛咖啡,过来坐坐吧。”
“好。”
在咖啡厅点了一瓶红酒,我边喝边等。
酒喝了大半瓶,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我面前,没有抬头,只嗅到些微的消毒水味儿,我已知道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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