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aaa
想到马上终于能如愿以偿,他单细胞的大脑又愉快起来,却没想到任舒霏下车后扔给他这么一句:
“谢谢你送我,我很累,就不请你上去坐了。”说完飞快的转身就走。
梁烈愣了一下,闪电般的扯住他的手臂:
“你什么意思,耍我?!”
他那极不容易的耐心此刻终于都磨光了,脸上现出了久违的狰狞。
“我没有。”任舒霏避开他的目光,“我已经说过不想再见了,你也答应了。”
“你说的不算,我说不再见才不见!我说一辈子都要见!下辈子也要见!下下辈子也要见!”梁烈怒吼道,吓得好几个路过的人一哆嗦。
任舒霏也是一抖,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不能彻底断掉跟梁烈的关系,就要永远遭受其害,还是鼓起勇气说,“总之我不想再继续了,请你让我回到正常的生活。”
他声音虽然坚定,但口气还是哀求的,希望梁烈能够心软放自己一马。
“正常生活?”梁烈狞笑一声,揪住任舒霏的衣领,“那我干脆现在就把你扒光了,让你永远都过正常生活!”
任舒霏不敢置信的望向他,梁烈眼里的残忍是真实的,绝不是吓唬他或开玩笑的。那是一个从未在他眼前展示过的梁烈,但想必很多人都曾见过现在如同恶鬼一般的他。
他眼泪唰一下就涌了出来。
“那就动手吧!”任舒霏颤抖着说,脸涨得通红,“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不就会使用暴力么?我不怕,我才不怕,我怕什么,反正我早就丢尽了脸,没什么自尊……”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哽咽在嗓子里。
梁烈眼里凶光大盛,双手扯住他的衣服,只稍稍一用力,任舒霏领口的扣子就已经绷掉了,像子弹一样弹跳在地上。
正值下班高峰,街上行人很多,此刻纷纷向这边张望,看发生了什么事,任舒霏还看见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父母所居住的这座大厦的邻居。他万没想到梁烈能这么不顾情面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就是黑社会流氓骨子里深藏的凶残,他索x不再躲闪,恨恨的瞪着梁烈,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不停滚落。
“哼!”梁烈脸上肌r抽动,眼看就要发狂,却猛地推开他,任舒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还没等他站起来,梁烈的车已经疯狂的冲出去,砰砰砰连撞了七八辆车,留下一片尖利刺耳的报警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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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拒绝了梁烈惹得他恼怒而去,任舒霏就时时都在担心他的报复。
果然,没过几天他就发现倒霉事接踵而来。
先是半夜被传出鬼哭狼嚎声的电话骚扰,然后挤公车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大叫为色狼,平白走在路上也会被警察盘查是否藏毒,更有甚者,有人在他进电梯后弄坏了电闸,害他在黑暗闷热中困了整整三个小时,被救出来的时候几乎虚脱。
以前无论他怎么害怕梁烈,也决没想到他能y狠卑鄙到这种地步。不过想到他既然能威胁在大街上扒光自己,做出这点事情也不算稀奇。他整日提心吊胆,苦不堪言,不知梁烈明天又会搞出什么花招折磨自己。
但梁烈的花招似乎层出不穷。这天任舒霏正心思不宁的坐在办公室里,突然闯进一位鼻青脸肿的人来,一见他就扑过来下跪。任舒霏第一反应是梁烈派来的,吓得一把抓起桌上的钢笔自卫。
“任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让猪油蒙了心!求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吧!……”那人却只顾号哭。
任舒霏仔细一看,才认出竟是自己委托出售公寓的房产中介公司的老板,只不过原来那张笑容可掬的脸现在变的像一块勉强缝起来的破布,鼻子和嘴巴都分不清了,模样十分可怖。
那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说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低价买了任舒霏的房子,现在突然醒悟到错误,恳求任舒霏把房子收回去。
“任先生,求求你,把房子收回去吧,我真的知错了,我一家老小都还指望我吃饭啊……”
任舒霏不用问也知道这事跟梁烈有关,眼见门外有同事凑过来看热闹,只得无奈的说:“好,你快起来,房子我不卖就是,我退钱给你。”说着去拿支票簿。
“不用退钱,不用退钱!”那老板一听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只要任先生能把房子收回去就帮了我大忙了!这些钱就算我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学费,感谢梁——不不,任先生及时将我从歪路上拉了回来!另外,房子我已经替您重新装修过了,如果任先生看过后有任何不满意,请一定通知我,我随叫随到!”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逃走了,就像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任舒霏愣愣的看着手里一叠房产文件,竟没有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反到是惶恐在心中慢慢扩大。
而这还只是个开端。从这天起,就开始不断有人上门来找他。
“任先生,这是本店最新款车子的画册,您看中哪一型?我马上开来让您试驾……”
“任先生,听说您一直对本品牌的男装情有独钟,我特地带来了几件本季最新推出的款式,请务必赏光留下!”
“听说任先生对红酒一直很有研究,这是……”
……
这样的闹剧天天都在上演,搞得任舒霏十分狼狈难堪,律师行里也是人人侧目,议论纷纷。
“小任,挺有一套嘛,是不是傍上哪个富婆了?哈哈……”连老板都过来调侃。
任舒霏可是连装笑的心思都没有了,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羡慕或嫉妒他的众人不明就里,还以为他假装清高,哪知他心中的惶恐无助。
以前梁烈送他东西,无论大小他都收的安之若素,现在才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被人送东西也能送到心惊r跳的地步。
最让他忐忑难安的是,梁烈一边不停的送他东西,一边那些折磨他的恶作剧也没停止,经常有人半夜朝他窗户扔鞭p,还有几次被埋伏在大厦门口的车子突然冲出来吓到,这些天已经不断有邻居投诉去大厦管理处,说他跟黑社会的私人恩怨干扰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任舒霏不知道梁烈究竟想把自己整到什么地步,但不管怎样,这种糖块加棍b的手段是起到效果了,他被搞得忽喜忽悲,杯弓蛇影,简直就要j神衰弱了。
“任先生在吗?我是花店的!请开一下门……”
……
“任先生,我是管理员,业主委员会集体讨论后,希望你能暂时搬离一段时间……任先生,你在不在啊?”
……
任舒霏戴着耳机,一动不动的缩在沙发一角看电视,对门外的任何声音都置若罔闻。
夜幕慢慢降临,周围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开灯,以免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在哪里。
黑暗里,他突然就感到了无限孤独,就像站在世界的尽头一样冷彻心扉的孤独。现在真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任何人能伸手帮自己一把……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还有她,还有她啊!这世上如果只剩一个人能帮自己,那肯定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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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还问小烈,怎么这么久你都不来吃饭?看你,都变熊猫眼了,最近一定很辛苦吧?”
梁艳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又关切的说,“伯母的事我都听小烈说了,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叫他去做。”
任舒霏道谢接过来,想开口却又窘住了。
他一生中曾经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从小的梦想和誓愿也是永远保护柔弱的她,没想到讽刺的是,现在自己反过来倒要寻求她的庇护。想到这里,就不禁羞耻难当,求助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今天既然来了,就一定要留下吃饭,正好小烈他们一会儿也要过来,我去叫阿邦多准备几个菜。”梁艳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
“不不!”任舒霏一听就慌了,这不成自投罗了吗?忙拦住她,推说自己还有要紧的工作,只坐一会儿就走。
梁艳看出他有心事,但善解人意的她没有追问,只是坐下来微笑着望着他。
任舒霏默默咬着苹果,酸甜的汁y让连日来食不知味的舌也渐渐恢复了知觉。梁艳温柔的目光像夏日泉水一样抚慰着他,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他真希望能永远在她的温柔注视下坐下去。天意真是弄人,为什么跟自己纠缠不清的偏偏是她那个恐怖的弟弟?
挣扎了许久,他最后还是红着脸吞吞吐吐开了口。
他把这些天遇到的麻烦简单说了一下,当然没有提及一丁点跟梁烈间不可告人的关系,只含糊说自己跟他闹了点小矛盾,他现在可能有些生气。
“这个梁烈,怎么永远都长不大呢?”梁艳听完连连叹气,美丽的眼睛里充满无奈,转而又安慰任舒霏,“放心好了,一会儿他来了我来说他,他一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听她这么说,任舒霏紧张了许多天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知道有了梁艳这句承诺,自己就等于有了护身符。梁烈虽然混蛋,但对自小相依为命的亲姐姐是从来都言听计的。
担心再待下去会碰上梁烈走不脱,他很快就告辞,梁艳苦留不住,一直送他到路口,还嘱咐他有空一定要来吃饭。
真是冤家路窄,他刚点头答应,回头就远远望见梁烈正朝这边走,后面跟着高原等若干不三不四的人,估计都是来蹭饭的。其他人都边走便大声说笑,只有梁烈一脸不爽闭着嘴,最可笑的是,一向躺下就睡的比死猪还死的他脸上竟也跟自己一样,挂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
众人一见任舒霏,立刻都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丰富。任舒霏最恨他们这种下流表情,却也只能装没看见。
高原皮笑r不笑的瞅着他,梁烈却是眼中一亮,脸上也立刻放了光,就要凑上来搭话。
任舒霏此时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生怕他知道自己是来跟梁艳打小报告的,慌忙拦下辆路过的计程车,匆匆跳上去就逃走了。
梁艳的影响力果然非同一般,任舒霏的生活从这天起就立刻回复了平静,再也没有恶作剧发生。
任舒霏自是长长舒了口气,有如大病初愈的虚脱感。而律师行的人见这几天突然又没人给他送东西了,又起了新的流言,有人说他是脚踏两条船被富婆甩了,还有人说g本不存在什么富婆,全是他自己搞出来作秀。任舒霏也只能沉默苦笑,他从前是颇喜欢出风头的,现在算是了解了,原来想夹起尾巴做人也很难。
另一个后遗症就是大厦管理员天天找他劝他搬家,虽然任舒霏一再保证不会再有麻烦他也不信,被缠的没办法,也只得答应尽快搬走。
这天他正收拾东西,门铃突然又叮叮咚咚响起来,任舒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去开门:
“我不是答应这就搬吗?”
然而当他看清门外站的那人并不是天天来烦自己的管理员时,立刻头皮发麻,条件反s的砰一声关上门,差点挤到自己的手。
“开门,是我!”
任舒霏心中叫苦,我就是知道是你才不开门啊,求求你饶了我,快走吧!
“霏霏,开门啊!你是不是生气了?”梁烈在门外很无辜的喊,“前几天的事真不是我干的,东西是我送的,但是我绝对没叫人来欺负你!但是我姐说无论是不是我干的,都让我过来给你道个歉……”
“……喂,你听见没听见?你倒是开门啊,我总不能隔着门道歉吧?”
任舒霏哪敢信他,任梁烈把门铃按的山响,只装作没听见。
见屋里始终没任何反应,梁烈终于不耐烦起来,威胁道:“霏霏,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踢了!”
任舒霏屏息凝神,果然,没几秒门上就传来一声巨响,他的心跟着一震,正提心吊胆等他第二脚落下,忽然哇的一声,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哭声。
“我靠!”只听梁烈骂了一句,然后声音口气都像换了个人似的低下来,“别哭,别哭,对不起,舅舅忘了你在这里,吓到你了……”
任舒霏正莫名其妙,忽听梁烈又喊起来:
“霏霏,快开门!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娃娃都吓哭了!”
任舒霏心想这个流氓到底想玩什么花招?难道他真把娃娃带来了?怎么可能?!
悄悄凑到猫眼上看去,果然见梁烈怀里正抱着梁艳的女儿娃娃,左摇右晃的哄她,他身后露出一辆婴儿推车,想必刚才娃娃就是躺在里面,自己慌着关门才没看见。
本来他打定主意,就算梁烈把门踢的再响,招来满楼邻居甚至警察,他也决不开门,但是听着门外娃娃的哭声越来越揪心,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打开门。
梁烈正抱着娃娃满头大汗的哄劝,一见他出来,立刻笑得有如向日葵一样阳光灿烂:
“你心情不好,我带娃娃来看你,你看她见到你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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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霏双手环抱,一言不发,警惕的看梁烈给娃娃喂牛n换尿布。
看着看着不由暗生惊讶,没想到梁烈干这些还真熟练,手指头灵活轻柔的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chu鄙流氓,从娃娃一直快乐的踢着小腿就能看出她一点也没觉得不舒服,不禁对梁烈有些刮目相看。
“我要出门了,你们也该走了。”等梁烈收拾完了,他立刻摆出送客的架势。
“去哪儿?我们也去,是吧娃娃?霏霏去哪儿,咱俩就去哪儿。”梁烈抱着娃娃狠狠亲了一口,娃娃高兴的咯咯直笑。
任舒霏脸色一变,要是被这一大一小跟着,岂不是满街都没有看别人的了?只得无奈的关上门。
他赶不走梁烈,索x坐下来自顾自的看书,反正有娃娃在,料梁烈也干不出什么出格事情来。
“哥哥,哥哥……”
却不料冷战计划马上就被稚嫩的喊声打破,任舒霏一抬头,就见娃娃粉扑扑的小脸和亮闪闪充满渴望的黑眼睛,正举着小胳膊等自己抱,抱她站在自己身旁的梁烈则一脸坏笑。
就算明知被梁烈设计了,任舒霏也很难对娃娃摆脸色,只得放下书,勉强接过她来。
一股婴儿特有的n香立刻扑在脸上,他轻轻蹭蹭娃娃娇嫩的脸蛋,乖巧的娃娃也马上伸出小胳膊回搂他的脖子。
她可真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啊!任舒霏连日来的y郁就因为她这个小小动作第一次有了放晴的感觉。
本来只是想敷衍的抱抱,这下倒是他撒不开手了。抱着娃娃,感受着她小小软软身体的体温,任舒霏沉浸在这天堂般美好的平静和安宁中,忘了世界上还有一堆烦恼,忘了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梁烈……
然而小天使的真面目往往都是举着黑叉的小恶魔,任舒霏难得的平静持续了还不到两分钟,娃娃就不耐烦了,连闹带扭的要下地玩。
任舒霏只得把她放到地毯上,没想到一落地她就迈动小胖腿学起步来,脚一蹬一蹬的很有力。任舒霏只能弯腰扶着她走来走去,不一会儿就累出了一头汗。想松手让她自己爬算了,可放开还没到两秒,她就哇哇大哭表示抗议,吓得忙又抱起她来。
梁烈在一旁咧着嘴笑,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好容易等她终于走累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任舒霏刚要喘口气,娃娃小嘴一瘪,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该给她喂牛n了。”梁烈在旁指导。
“你怎么不喂?”任舒霏没好气的说。
“她又没找我,娃娃最喜欢你。”梁烈嬉皮笑脸的说。
任舒霏只得拿过n瓶,却不知该从哪个角度喂她,战战兢兢的比划了半天也不敢贸然动手,生怕呛到她。最后只好把n瓶放在娃娃手里,让她自己判断该怎么喝。可娃娃的小手还抱不住n瓶,n瓶闷声落地,她又继续哇哇大哭。
任舒霏手足无措,只得转头求助似的望着梁烈,梁烈这才笑嘻嘻过来,抱起娃娃,驾轻就熟的把n瓶吸嘴放进她嘴里,娃娃立刻就停止了哭泣,乖乖的大口吸着牛n,又恢复成小天使一名。
“霏霏,没想到你这么笨,连牛n都不会喂!”梁烈得意的斜瞅着任舒霏,“我看你还是趁早别做梦结婚生小孩,你g本养不好小孩,谁要是做你的小孩可惨了!”
任舒霏不愿跟他斗嘴,低头看着娃娃,装作没听见。
娃娃很快喝完牛n,j神大振,又开始了新一轮愉快玩耍。她完全无视抱着她的亲舅舅梁烈,很自然的就伸手抓住了任舒霏的衣角,看来真如梁烈所说,是特别喜欢他。
这份殊荣可真让任舒霏哭笑不得。他是非常喜欢娃娃,去梁艳家时也经常抱她。但没想到真正照顾她会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这么小的身体怎么会有这么无穷的j力?
半天不到他就给折腾的j疲力竭,趁着娃娃又去喝牛n的空儿,到客厅沙发上想闭眼躺一会儿。为了防备梁烈,他也不敢回卧室,就守在娃娃身边,料想梁烈还不至于变态到当着小孩子的面下手。
然而只一闭上眼,他就觉得眼皮沉得有千钧重,再也支撑不住,很快就跌入了甜蜜的黑暗中。
他是被梁烈嘴里上的烟草味惊醒的。
一睁眼,屋内已满是黄昏的暮色,只看见梁烈狼一般的眼睛在头顶上闪着兴奋的蓝光。
任舒霏大惊,刚要挣扎就被一把捂住嘴。
“别叫!娃娃刚睡着!”梁烈小声威胁道,“你别惹我动chu!这么久没做,老子都快憋坏了。快点,霏霏,让我亲一下!”
说着就硬把舌头往任舒霏嘴里挤,一只手还在他身下乱m。
任舒霏像中受惊的鱼一样拼命挣扎,他真后悔明知这是条吃惯了r的恶狼还放他进来,他带娃娃来当敲门砖,也就是为了这唯一一个目的了。自己也真是高看他了,没想到他居然真能在娃娃就睡在一旁的情况下来实施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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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别闹别扭了。你不就是想要个小孩吗?大不了我让一步,让你找女人生一个……”
见任舒霏始终不肯就范,梁烈一边满嘴胡说,一边在他身上乱m乱亲。
任舒霏g本就顾不上听他的荒唐话,他被压得肋骨生疼喘不过气来,又觉得一只手正如泥鳅般向自己腰带下钻去,以前无数次吃过梁烈这种蛮横速战手段的亏,惊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就去抓茶桌上的水瓶。
沙发窄小,这一探出手去立刻失去了平衡,还没碰到水瓶,就带动了两个人都滚了下去,重重落在地上。
任舒霏给撞得脊背剧痛眼前发黑,梁烈脑袋也咚的一声碰在茶桌腿上,可他跟一点没感觉似的,一翻身又把任舒霏扑倒。他到现在还没得了手,只手上嘴上占了几下便宜,反到更勾得心头邪火一窜一窜,也不再废话了,双手揪住任舒霏的上衣,嗤的一声就像撕纸一样撕了开来。
任舒霏知道大势已去,心中一灰,索x也不反抗了,双手一松由他摆布。
梁烈又要去解他腰带,正在这时,突然哇的一声石破天惊的啼哭,梁烈顿时一愣,已经听天由命的任舒霏却如同听到救命福音般心中一亮——
娃娃醒了!
梁烈眼睁睁看着被压在身下已经是待宰鱼r就等自己开吃的任舒霏,显然是非常非常不甘心,但娃娃的哭声偏偏又如催命符,一声比一声急,最后只得起身先去哄她。
任舒霏惊魂未定的爬起来,连忙收拾凌乱的衣服,这才发觉手脚都在微微发抖。
梁烈抱着娃娃,一边低声下气小宝贝小祖宗的哄着,一边恨恨瞪着任舒霏,脸上全是欲求不满的恼怒。
娃娃哪知道他们之间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刻,见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互相也不说话的瞪视,还以为舅舅跟哥哥玩什么新游戏,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这一醒,任梁烈怎么哄也不肯再睡了。
任舒霏看梁烈眼中喷出的欲火,恨不能将自己全身衣服烧光似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像个极富经验的老保姆一样,熟练的给娃娃换尿布喂牛n,虽然危险刚过,竟也渐渐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个狡诈无耻的流氓,用娃娃来骗自己放松警惕,却没想到自作自受,娃娃现在反到成了他最大的障碍。只要有她在,他就别想再得逞了。
他看着梁烈吃瘪的样子,想到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行,越想就越觉得好笑,一开始还憋在心里笑,后来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梁烈狠狠瞪他示意他噤声,可任舒霏现在知道他是投鼠忌器,也不怕他瞪眼,这几个月来他还是头一次开怀大笑,笑起来就收不住了,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顿时觉得心中的烦躁都消散许多。
梁烈抱着娃娃,也确实奈何不了他,只得继续无比郁闷的哄着求着小祖宗快睡觉。折腾了好久,才终于又让j力旺盛的娃娃安静下来。
“都怪我姐出的馊主意,带这个小魔头来。”梁烈把睡着的娃娃放进婴儿车里,一边给她盖上小毯一边嘟囔。
任舒霏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意,正努力平定气息,闻听此言却如同晴天炸雷,全身一震:
“你说什么?谁叫你带娃娃来的?”
“我姐啊,”梁烈随口说道,“她说你心肠最软,就算不让我进门,肯定舍不得不让娃娃进门。谁知道这小魔头惹这么多麻烦事……”
他还在那里继续嘟囔,任舒霏脸色却已变得惨白。
“为什么你们都耍我?……”
“你说什么?”梁烈没听见他喃喃自语的什么,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你们都耍我?我就这么让人讨厌吗?!”任舒霏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梁烈吓了一跳,生怕又吵醒刚睡着的娃娃,忙跳过去去捂他的嘴。
“别叫!霏霏——”
任舒霏却发了疯一样撕打起他来:
“你这个混蛋!人渣!你给我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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