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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aaa
梁烈给他打得莫名其妙,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光忙着去捂他的嘴,却不料被红了眼的任舒霏狠狠咬在手掌上,脸上脖子上也连挨了好几下。
他被打毛了,一把抓住任舒霏的手,厉声说:“喂,别再打了,再打我真还手了!”
任舒霏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胡踢乱打,手脚牙齿并用,完全是拼命的架势了。
梁烈心下发狠,又怕惊醒娃娃再哭,脚下一使力就把他放倒在地。他骑在任舒霏身上用力压住他仍剧烈扭动的身体,抽出腰带几下把他反手绑住,又随手抓过娃娃的围嘴塞进他嘴里,然后就连拖带拉的把他拽去了卧室。
他把任舒霏扔到床上,压着他的脸恶狠狠的说:
“妈的!臭霏霏,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匆匆出去看客厅里的娃娃,扔下任舒霏一个人,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无力的翕合着嘴,眼中一片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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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烈奔到客厅,果然见娃娃又醒了,不过幸好这回并没哭,只是好奇的转着乌溜溜的眼珠,正伸手去抓婴儿车里悬挂的小布偶。
梁烈松了口气,握住她的小手塞进小被里。娃娃却顽皮的很,一蹬脚又把被子踢开,反手抓住小舅舅的手指头,高兴的咯咯直笑。
看着她的小脸,梁烈鼻子有点酸,心想这么可爱的小天使都这样喜欢自己,可见自己优点很多,怎么屋里那个人就跟瞎了一样看不见?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自己这些天来为了表现诚意重新赢回情人,可是费了很多心思。知道他喜欢名车名表就叫人送去给他挑,知道他没心情上床就努力忍着自己解决,也没冲进他家来霸王硬上弓,又听姐姐的话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赔礼道歉,还有哪点做的不够?
这么说来就是任舒霏不对了,既然对他好没用,干脆自己也别装情圣了,一会儿直接扒光了他上!
这一个多月对梁烈来说的确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若不是来之前受了梁艳的嘱咐,进门时就可能已经把任舒霏扑倒了,此刻既已下定决心硬上了,更觉得全身如同有蚂蚁爬来爬去,心痒难忍。
又强忍着哄了娃娃一会儿,好容易等她松开自己的手指,梁烈三步并作两步窜进卧室。
望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死去了的任舒霏,他眼中j光大盛,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露出j壮结实的肌r,快步向床走去。
“臭霏霏,老子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他得意的拨弄了几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扳着任舒霏的肩膀把俯趴在床上的他翻过来,只见他早已被泪水糊了满脸,这一动之间,又两行泪水无声的从腮边滑下。
“怕了吧?嗯?”梁烈狞笑着捏捏任舒霏湿漉漉的脸,后者却好似没听见,g本不看他,继续无声无息的哭。
梁烈哼了一声,把堵着他嘴的围嘴拿出来,又用枕巾胡乱给他抹了把脸,就开始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因为你惹我生气,为了惩罚你今天就绑着你干,你没意见吧霏霏?”梁烈无耻的咧嘴一笑。其实他很早就想这么干一次了,只是碍于情人太冷一直没好意思下手,今天正好借机满足自己的x幻想。
见任舒霏仍然无动于衷的流泪,他也不再废话,扑上去就啃咬起这想念了许久的躯体,一解连日来的煎熬之苦。
等口水和红印几乎布满了情人白皙的身体,他才心满意足的抬起身来,跳下床去,从扔在门口的长裤口袋里掏出一打安全套,又迅速冲回床上。
“霏霏,可真想死我了……”
他又胡乱亲了亲情人的身体,就抱起他让他跪趴在床上,一边抚m着他修长的双腿,一边用套着安全套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向他后x探进去。任舒霏只是剧烈震了一下就又像死了一样没了动静。
等到情人紧绷的后x终于适应了一些,梁烈再也按捺不住,鼻翼呼扇着,握着x器就勉强硬挤了进去。
梁烈此时已出了一头汗,但仍锲而不舍的用力将x器一寸寸向任舒霏体内推进,直到与他的身体完全契合才稍微喘息了几秒,就立刻扶着他的臀大力抽送起来。
任舒霏的身体就像狂涛中的一片树叶,被梁烈强有力的动作带动着剧烈晃动,泪水一串串不断滴落到床单上,只顾着兴奋的梁烈当然并没有注意到。
因为很久没做了,梁烈很快就一泄如注,尽数倾泻在任舒霏体内。他意犹未尽的抽出稍稍疲软的x器,抱着任舒霏一起滚倒在床上,一边喘着chu气,一边抚m着情人同样被汗水浸湿的柔软身体,只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刻了。
他歇了片刻,又一跃而起,想趁热打铁再来一次。扳过情人的脸想去亲他,才发现他又已是哭得满脸泪水,就像刚淋过雨一样,脸都有些浮肿了。
纵然梁烈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都觉得任舒霏这样闷声哭的情形不对,立刻慌了。
“霏霏,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我,我刚才真没使劲……”
任舒霏始终闭着眼无声的流泪,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那个,我刚才是没戴套,但我是忘了,绝对不是故意的!再做我一定戴套行不行?”梁烈又想到一种可能忙解释说,任舒霏还是不为所动。
“霏霏,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心慌……我道歉还不行吗?”
他说着把任舒霏揽进怀里,突然发现他双手还反绑着,忙七手八脚的给他解开,又给他揉胳膊,又拿水给他喝。任舒霏眼睛肿了,却又继续无声的哭,但泪水立刻就被梁烈火热的舌头舔了去。
“别哭,霏霏,别哭。都是我不对!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要是再欺负你——”
梁烈说着想起什么,又跑去门边衣服堆里,翻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塞进任舒霏手里。
“我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用它捅了我!”梁烈认真的握着他的手说。
任舒霏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伤心里无法自拔,也g本不去握那匕首,梁烈一松手差点掉下来割伤了他自己。
见哄了一圈也没用,梁烈无计可施,挠挠头发,索x把匕首扔到地上,捧着任舒霏的脸使劲亲吻起来。
他吻着情人紧闭的眼,高高的鼻梁,最后把还带着情人咸涩泪水的舌头伸进他嘴里翻搅,吻的他几乎窒息过去。
夜已深,窗外悄无声息的落下今年第一场秋霜,预示着寒气即将来袭,但这间忘记拉上窗帘的屋内仍然有些闷热。
梁烈就站在低垂的落地窗帘旁,如同青铜铸造的雕像,将任舒霏赤裸的身体稳稳架在腰间。他腰臀用力一送一抽,任舒霏的身体就跟着不自觉的上升下落。
梁烈体力极好,几乎是抱着任舒霏靠在墙上,又特意在任舒霏背后垫了厚厚的枕头,倒也不会蹭破他的皮肤。
任舒霏也早已不再哭泣,不知是眼泪流干了还是清醒了,只是仍闭着眼,黑发都被汗水打成了绺,跟着梁烈的动作嘴一张一合的喘息,脸上的表情已分不清是欢乐还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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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
耳边软软的童音却有着魔铃般致命的穿透力,锲而不舍的呼喊,任舒霏终于极不情愿的被拉出梦境。
一睁眼,便见一大一小两个像猴子一样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真不愧是甥舅。
“霏霏,起来吃饭了。”梁烈一脸做贼心虚的赔笑,声音r麻的让任舒霏直想吐。他厌烦的扯过被单蒙住头,再不想看这两人一眼。
继续睡吧,睡到失去知觉,睡到世界尽头就好了。
他努力麻醉自己,但还没来得及再想,一个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就钻了进来。
“哥哥,哥哥!吃饭!”
娃娃嘻嘻笑着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任舒霏苦笑一下,刚想mm她,旋即想到肯定是梁烈把她塞进来的,心一狠索x也不理会,闭上眼自顾睡觉。
娃娃见他老没动静,也自己玩起来,在他x口一拱一拱的学游泳,手脚还不安分的m来m去。任舒霏给她压得x口发闷,开始还尽力忍着,突然r尖一疼,触电般惊叫一声睁开眼,看见娃娃正开心的冲自己乐,一脸天真无邪。
任舒霏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全身赤裸的,吓得往旁边一滚,紧紧用被单裹住身体。
“你,你快把娃娃抱走,我还没穿衣服!”他涨红了脸,愤怒的冲梁烈喊。
梁烈一脸纯洁的茫然,“那又怎样?她是小孩子,看了也不会长针眼。”
“你--”任舒霏气结,心想对这个流氓加变态讲道理纯属对牛弹琴,便闭了嘴愤愤别过头去。
“霏霏,别气了,快起来吃饭,看你饿得脸都绿了。”梁烈弯腰抱住裹得跟个茧子似的他,贪婪的在他颈间嗅着。
“你要是不想起来,我端来咱们一起在床上吃……”
任舒霏机械的咬着面包,面对一桌非常丰盛的早餐,尽管早已饿得前x贴后背,仍提不起j神来。梁烈一个劲儿给他添牛n夹菜,但他越是慇勤,任舒霏越想起昨晚他的凶恶,觉得他不过是强行满足兽欲后兴奋之余再施点小恩小惠,心中更生厌恶。
相对于任舒霏的沉郁,梁烈则是眉开眼笑,他没读过几年书,也不会形容,就觉得现在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真舒服,看着任舒霏吃饭比自己吃还高兴。
他一边抱着娃娃喂蔬菜泥,一边不住望望穿着睡衣坐在身边默默吃面包的任舒霏:这个人就是太爱动脑筋,吃饭也总琢磨事,怪不得比上学时还弱。没有自己管着,这些日子他又瘦了好几圈,从今天开始要继续加强对他的管教。
果然没吃多少任舒霏就放下筷子,梁烈连哄带吓,又逼着他多吃了一个煎蛋和一杯牛n才算。
“霏霏,你这么喜欢娃娃,回头我跟我姐说一下,把她过继给咱俩。”梁烈一边继续给娃娃喂饭,一边恬着脸对任舒霏说,“她和邦哥肯定还会生很多小孩,不会舍不得。”
任舒霏对他的胡话没有接茬,低头沉默很久,才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低声说:
“梁烈,我们谈谈吧。”
“不谈!”
梁烈连半秒都没停立刻接话,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任舒霏也愣了,抬起头“霏霏,你趁早别再想歪主意。”梁烈露出威胁的表情和白森森的牙,“我看你还是没学乖。别老拿你狗屁律师那一套来蒙我,你有没有听过,律师遇见兵,有理也说不清。我就是不讲理的兵!折腾了好大一圈才又抱到你,我都快忍出内伤来了,你再捣乱小心我揍你!”
见任舒霏脸色发白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他忙又换了口气:
“我说揍你是开玩笑的!行了霏霏,别再使x子了,都老夫老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说着就笑嘻嘻的一把抓住任舒霏的手,力气大的让他无法挣开。
娃娃正津津有味的舔着蔬菜泥,见状也伸出小手,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梁烈大喜,在她小脸上狠狠亲了好几下,“真是我的乖娃娃!这下霏霏可跑不掉了!”
任舒霏则望着三人搭在一起的手,呆如木**。 来错愕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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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任舒霏一生中对梁烈最激烈的一次反抗,也可能是唯一一次反抗,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当然梁烈那边,压g就没意识到这是反抗,只觉得是任舒霏时间较长的一次闹别扭。
现在既然又“和好”了,他立刻就帮任舒霏打包行李,准备搬回原来的公寓,理由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在这里办事总觉得紧张,不好意思,手脚放不开。
梁烈这麽说时,任舒霏正被迫往旅行包里收拾衣服,他黑著脸也不答话,只下意识的抚m隐隐作痛的腰。这几天来不论白天黑夜,只要娃娃睡著了就被梁烈讨债似的纠缠,原来他这样还是不好意思、放不开手脚的,那要是真放开了,自己岂不是要被剥皮拆骨?
没想到折腾了一大圈,身心俱损,到头来还是回到原地。他感到自己就像被蜘蛛毒y刺中的飞虫,只象征x的扑腾了几下,就被蛛丝一层层更结实的捆绑起来。因此,即使是搬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和喜欢的高级公寓,他也是意兴缺缺,只像个没有感觉的木偶一样听凭梁烈摆布指挥。
然而推开公寓房门的第一秒,他原本黯淡的眼中就立刻有了光。
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惊喜!
整个公寓的墙壁都已经重新喷涂过,窗帘也全部是崭新的,但仍是自己所喜欢的色调。家具和装饰也是原先的格调,只是所有当初因为财力不足而忍痛割舍的地方,现在都比自己期望的更完美的实现了。尤其是客厅的地毯,当时付过首期後已几乎没有余钱,只得折中在客厅正中铺了一小块羊毛地毯,好让客人进出时能一眼看到。但现在,整间客厅从玄关到厨房门口,铺了一整块厚厚的纯白色长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就像脚踩云彩一样美妙,那触感不用问就知价值不菲。
任舒霏简直心花怒放了,脱了袜子小心翼翼的走在地毯上,生怕踩脏了它。梁烈看著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当然不会放过表功的机会:
“怎麽样?很喜欢吧?这些是专门请名设计师弄得,反正是个得过一堆乱七八糟奖的家夥,他只看原来房子的摆设,就知道你喜欢什麽东西,还挺有一套吧?”
“这,这是不是花了很多钱?”任舒霏有些不安,他想起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房产中介公司老板,“你还是让那个孙老板把房款拿回去吧,房子白还给我,还花了这麽多装修费,岂不是成了,成了……”
他想说成了“明抢”,但当著梁烈却始终没敢说出口。
梁烈却满不在乎,“嗨,什麽大不了!猪头孙本来就是我小弟的小弟罩著,让他出这点血已经很便宜他,谁让他竟然敢算计我跟霏霏的房子!”
任舒霏苦笑,心想自己好歹也付过首期,你连一分钱都没出,竟也有脸说是你的房子?
梁烈却不由分拉起他:“走,去看看卧室,保证更让你惊喜!”
进卧室只看了第一眼,任舒霏差点没气晕过去。
自己原来那张原色的胡桃木床已不知去向,取代它的竟是一个铺著大红底色绣满金丝玫瑰绸缎四件套的华丽大床!几乎顶到房顶的雕刻著西洋女神裸体浮雕的四g金属床柱,支撑著厚重的红色天鹅绒帷幔。真可谓不中不洋,不伦不类。
“是不是很惊喜?我就知道你也会喜欢!”梁烈得意极了,“我一眼就看好这张床!那个设计师一开始还不同意摆进来,我就跟他讲道理,还画了效果图给他看,他後来就也觉得这样很好看了!”
任舒霏气得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心中大喊:鬼才相信设计师会觉得这样很好看!
没等他再有所反应,梁烈的手已悄悄搂上他的腰:“霏霏,你也累了吧?咱们到床上躺一会儿……”
说著就硬把任舒霏往床上拖。
任舒霏吓得连连後退:“我不累!我一点不累!”
“你怎麽不累?”梁烈一边继续拖他一边说,“你看你累得都出汗了!”
任舒霏心说我是被你吓得出汗了好不好!但哪里由他分说,三两下就被梁烈拖上了大床。
“嘿嘿,今天第一天睡新床,一定要做到爬不起来以後才不会触霉运。”
梁烈骑在任舒霏身上得意洋洋的说,任舒霏给他压得动弹不得,听他这毫无g据的胡说都快哭了。
正在危机时刻,又是一声天籁般的大哭救了他。
“妈的!又忘了这小祖宗了!”梁烈气得翻身下床,忙跑去客厅看被遗忘在那里的娃娃。也怪他色心太重,娃娃明明还躺在小车里踢腿玩,怎麽就忘了她醒著h必煞神的厉害呢?
任舒霏知道梁烈一时半会儿是闲不下来了,也放了心,幸灾乐祸的看他给娃娃换尿布,看著看著他就突然不乐了,想起一件事来。
“那个,为什麽你还没送娃娃回去?”
“回哪里?”梁烈低头忙著,“哦,你说我姐那里啊,我没告诉你吗?她跟邦哥旅游去了,一个月才回来,这段时间娃娃就归咱俩了!”
任舒霏眼前一黑,这回真是觉得很累了。





惊弓 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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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门,就听见肆无忌惮的呼噜声。
梁烈手脚大开在地上躺成个“大”字,张著嘴巴,正睡得香,样子虽然愚蠢,却也让经常失眠的人不得不羡慕他这没心没肺的单纯。
任舒霏第一眼没见到娃娃,还有些担心,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低头才发现眼皮底下有一个用被子、枕头和沙发坐垫胡乱围成一圈的“城墙”,娃娃正坐在里面抓著一只布积木啃,大概是感觉到有人来了,抬起小脸笑望向任舒霏,露出嘴巴上一圈生了胡子似的黄色南瓜泥。
不用问,这肯定是梁烈怕她乱爬想出来的“高招”。
任舒霏无言的盯著她无辜的小脸,又看看纯白色羊毛地毯上歪倒的n瓶、啤酒罐、沾满果酱的小勺,还有东一块西一抹的烟灰,抬起头,窗边钢琴也已被纸尿布占的满满的。
他心脏一抽一抽的,面对著猪圈似的房间和死猪般沈睡的梁烈,好一会儿才让呼吸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转身,手刚碰到门把,又想起什麽,回头在娃娃好奇的注视下从“城墙”上拆下一只枕头,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放在梁烈脸上。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不知多久,忽然看见前面有卖棉花糖的小贩,便过去买了一支。路人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俊美的脸上挂著怅然若失的表情,手里还举著一支粉红棉花糖,都投以诧异的目光。
任舒霏却没注意到别人的眼神,只一边慢慢咬著甜腻腻的棉花糖一边低头慢慢走。今天是他的生日,刚刚从医院看望母亲回来,情绪低落极了。
往年的生日,他都能收到父母例行公事的贺卡,自己则会去高级餐厅吃顿饭,买一条昂贵的领带或皮夹。当时绝不会想到,今年的生日是从j神病院开始,到猪窝结束。虽说原本也没打算跟梁烈那个流氓一起庆祝,但以为至少这世上还有个人记得自己的生日,也不算活得太失败。
然而……
棉花糖快吃完了,嘴里的甜味渐渐开始发麻。不知不觉已走到一家电影院前,门口的巨大海报上有一只极具震撼力的大猩猩,也不知是什麽电影。
以前他是极少进电影院的,觉得那不过是浪费时间,今天不知怎麽的,买了张票就跟著人流进去了。
因为不是周末,放映厅里人并不多。坐在黑暗中,任舒霏的心却渐渐安宁下来。也许对於现在只想逃开一切的他,这个密闭黑暗的空间正是最合适的。
他本来是极其无聊沮丧才随便进来的,没想到很快就被电影吸引住了。这似乎是说一个探险队抓捕大猩猩的惊险故事,不知怎的,那凶暴的大猩猩一出场,他马上就联想起梁烈,很想看最後它是怎样被人类打败的,不知不觉完全沈浸在紧张惊险的气氛中。
“啊!有变态!”突然前几排传来一个男人变了调的叫声,虽然很快就消失在电影音效中,但放映厅里人们仍听得清楚,都觉得又诧异又好笑,难道竟还有趁黑占男人便宜的?
但谁也没太在意,任舒霏也是立刻又被电影吸引,紧张的盯著前面,连有人坐到身边也没在意。
银幕上,探险队误入了一个恐怖的虫谷,正被许多虫子包围吞吃。任舒霏看的头皮发麻,觉得身上也爬满了虫子似的,立刻痒起来。尤其是大腿,好像真有什麽东西在慢慢蠕动。
不对!
他突然觉出来异样,的确有东西在腿上爬!
低头看去,依稀光线中,隐约竟看见隔壁座探过来一只男人的大手,正在自己大腿上m得起劲。
任舒霏骇得一下子跳起来,扭头惊惧的望向那个变态。
“干什麽啊?!”後面一对情侣立刻不高兴了,催促他坐下。
任舒霏只得道声歉,又慢慢坐下,心脏仍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砰砰跳得厉害,咬牙切齿的小声说:“你-怎-麽-会-来?”
“哼,我一直跟著你!”梁烈声音中满是得意,“你想用枕头闷我的时候我就醒了,就是要看你谋杀亲夫後偷偷出来跟谁幽会!算你霏霏还老实……”
一边说,一边手又不老实的爬上任舒霏大腿内侧揉捏。
任舒霏忍无可忍,立刻站起来就要出去。梁烈却使坏用膝盖紧紧夹住他的腿,让他一步也走不动,这一来後面的情侣又被挡住,那男的大概也是出来混的,蛮横惯了,立刻就骂起来。
“妈的,叫什麽叫!”梁烈也火了,转身一把揪住那男的脖子,一拳就捣了出去,那人一声惨叫仰面倒在座椅上,他旁边的女人则吓得尖叫不停。
放映厅内登时大乱。
任舒霏最怕梁烈惹是生非的能耐,叫苦不迭,忙拉了他要往外走。
“等等!”
梁烈却一把拽住他,俯身从旁边座位上抱起什麽东西。此时放映厅灯光大亮起来,任舒霏这才看清他从座位上抱起的竟是娃娃!而一向听见点声响就要大哭的娃娃,这次却出乎意料的一点没受打扰,还正呼呼睡得香。
任舒霏真是哭笑不得,心想梁豔居然也真能放心让梁烈这种人带小孩!
趁乱三人溜出了电影院,当然梁烈并没打算溜,他一边兀自骂骂咧咧的,一边还往地上猛吐口水:
“呸,今天真晦气!不小心m了个戴假发的秃头,打人都手疼,回去非得用柚子叶洗十遍手!”
任舒霏恍然,原来刚才有人惊叫的“变态”就是他。想必他是黑暗中误把别人当成了自己,结果就伸出咸猪手去m,这才真是恶有恶报。
他很想笑,但突然发现大街上行人都朝自己这边看,这才想起两个男人抱一个小婴儿的情形有多麽古怪,马上红了脸,立刻就想找个借口跟这两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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