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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与野出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雷立刚
此刻,什么话都不说,似乎有点尴尬。于是我说:“你很女权主义。”
“为什么?”她的脸微微一红。
“因为你要骑到男人上面。”我逗她。
“其实,我只是想给自己勇气,所以想显得勇猛些”,没想到,简艾却腼腆地笑了一下,说,“你可能不相信,我刚才其实是第一次。”
“啊!可是,没……见到……”我欲言又止。
“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自己弄……父亲去了之后,一个人很孤单,有段时间,我真的想死……但是没死,我想,连死都不怕,还怕其他什么呢?于是,有一次,我拿一根黄瓜……自己把自己给破了”,简艾忽然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说,“所以,你说我女权主义,或许也是,别的女人都是让男人给‘破处’,而我是自己给自己‘破处’,那之后,我经常自己做……但是,那毕竟不是真实的性爱,所以,我没有骗你,刚才和你,是我第一次做爱。”
“为什么选择我?”我有些紧张。
“也许因为你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简艾说,“在我想做爱的时候,在我恐惧的时候,在我孤独的时候,在我需要温暖的时候……你恰好在我的身边。”
“哦。”我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她也并不爱我。为什么她们都愿意和我做爱,却不都不愿意把爱给我?我的内心充满了苦涩。陡然想到了饶青的笔记里,她对t哥那深深的爱与眷恋,使我内心期待的她对我的哪怕不多的爱,也终于幻灭。我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被饶青遗弃,充满了倔强的委屈和屌丝的愤怒。
我在心里,对着虚空中的饶青默默地说:“我是爱你的,可是,既然你丝毫也不爱我,那我又何必还为你守着我的这颗心?”
一边这么委屈地想着,我一边将愤怒,发泄到了身边的简艾身上,你不是说,当你想做爱的时候,身边恰好只有我这个男人吗?那么,当此刻我愤怒的时候,身边也恰好只有你这个女人,你的身体就是我愤怒的容器。我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拖入身下,再次狠狠地碾压了上去。
我以为我可以把她压碎,但是没有,女人向上的力量几乎是无限的,我如同打桩机,然而下面却如同无边无际的大地,化解了我所有愤懑和力量。我们从地毯的门那一端,滚动到了客厅楼梯口,而后我们一起跪爬着,上了楼梯,好在所有的地方都有着厚厚的地毯,因此并无磕碰感,但我们的身体却如吸尘器一样,粘满了灰尘。然而我们却并不在意。此刻,除了性本身,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我们一直爬进简艾的闺房,那是很大的一间卧室,卧室里连着豪华的浴室,我们爬进了浴室,在豪华洁白的浴缸前,展开了最后的冲刺……终于,我们再次平息,一起蜷缩进浴缸,任温暖的水,渐渐漫起来,一直漫到我们的脖子,一种仿佛要淹死的恐惧,遮盖了其他的恐惧,使我们终于安宁起来。
“谢谢你。”简艾悠悠地说。
“谢我什么?”我以为,她谢谢我带给了她性高潮。
但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她说:“谢谢你让我实现了当坏女人的梦想。其实我一直想做一个坏女人,可是,我没有机会,我既无法因为被逼迫,而不得不与男人做爱,也无法因为贫穷等合理的原因,而去用身体交换金钱……或许多数人都觉得富裕很好,但富裕其实也限制了富裕的人,我很羡慕那些有着合理的理由去淫荡的女人,例如饶青。”
“不要这么说她!”我一下子声音高了起来,“她并不淫荡!”
“到现在,你依然维护她——在明知道她不爱你的情况下?!在我们已经这样了之后?!”简艾的声音也高了八度,显然,她也生气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她不是草根,她永远体会不到草根的切肤之痛。在生活的中压下,贫穷的人们不得不接受生活的强奸,有时候还得装出很爽的叫喊,甚至,有时候或许真的闭目享受,在这强奸中也有幸体会到了高潮,但是,终究改不了强奸的实质。其实,是没有任何人从一开始就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交换金钱的,都是社会这王八蛋逼的,生活就是最操蛋的强奸犯,而富人们,偶尔也想体验被强奸的感觉,但那毕竟只是一种体验,如同演电影时上战场,与真真实实地上战场,有着永远的差异。
所以,我维护的不是饶青,而是我不允许在“电影战场“中的人,去揣度那些不得不在真实的生活战场中浴血的人,因为我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员!





校花与野出租 52 那遥远温雅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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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那遥远温雅的爱人
男女之间,既然已经做爱了,就仿佛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大家再不用拿腔拿调,无论相爱与否,都会变得随意起来。还有一种说法,男人与女人要真的互相了解对方的性情,只能是在性交之后——虽然,性交后未必就真能了解,但性交前,则显然更不可能了解。
性交后的简艾,比之前更温柔一些,更喜欢为我弹钢琴,居然还喜欢朗诵诗歌:
“坐在盛开着鲜花的越桔丛中那遥远的温雅妩媚的爱人”
“你这念念有辞的是个啥啊?”我说。
“是法国诗人列空?得?里尔的诗歌,标题也是《棕发少女》,德彪西正是从那首诗歌里获得创作灵感,将它谱写成《前奏曲》作品第一集中的第八曲,特意单列标题同样为《棕发少女》,我曾经给你弹奏过的。”
我当然记得,在我刚看了饶青的笔记,从她悲惨的遭遇中伤感不已时,在那琴房里,简艾正是用那支曲子,将我拉出了忧伤。
“我最喜欢的音乐大师,就是德彪西,在如今,所有人都承认,德彪西是20世纪最伟大、是重要的作曲家之一。他发展的新音乐语汇几乎对20世纪的每一位作曲家都有影响。但在以前,并非大家都这么认为。”简艾说,“德彪西20岁时,写的大合唱《浪子》就获得了罗马大奖。但他性格怪异,几年以后,他开始拒绝接受德国的所有传统,公然蔑视那些被视为神圣的法则,使主流权威们大为震惊,纷纷贬低德彪西,但德彪西毫不畏惧地回答,‘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就是艺术领域自古以来天才发出的声音!德彪西作为一个天才,完全超出了他同时代人们的想象,甚至,他作为一个音乐家,对他影响最大的却不是音乐,而是文学。比如那首《棕发少女》……”
“哦。”我对音乐毕竟不在行,只能当一个听众。
“他还经常到象征主义诗人马拉美的沙龙流连。他根据马拉美的诗《牧神午后》创作的《牧神午后前奏曲》,是印象派音乐最初的颂歌”,简艾接着说,“如果你愿意听,我现在就给你弹《牧神午后前奏曲》吧。”
“当然愿意听,可是,就这样吗?”我说。看了看简艾,她的下身依然裸着,上身则只是穿了件长衬衣。好在,整个别墅有中央空调,室内温度调到了春天般的24度,冷是完全不冷的,“但是,就这样光着屁股,去弹大师的钢琴曲?”
“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简艾说,“禅宗和尚不是说过吗?佛可以是搅屎棒,只要心中有佛,一切就都是佛,不在乎那些形式。”
说着,她走到钢琴旁,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你过来。”
我走过去,按她的意思,坐在了钢琴前的凳子上。
简艾一言不发,坐在了我身上。
“干吗?”我完全没有料到,不禁一阵颤栗,说,“你这是要干吗?你不是说要弹琴吗?”我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的后脑勺,怀疑她是不是被敲坏脑袋了。
“对呀,弹琴,我还从来没想象过边做爱边弹琴,没想到真的可以。”简艾欢快地说,同时打开了琴盖。一瞬间,梦幻般的钢琴音,流水般宣泄而来。
“对呀,弹琴,我还从来没想象过边做爱边弹琴,没想到真的可以。”简艾欢快地说,同时打开了琴盖。一瞬间,梦幻般的钢琴音,流水般宣泄而来。
我们就那样,一边做爱一边弹钢琴。
确切地说,不能说“我们”,我只是个道具,和钢琴类似。简艾的身体,连接着我和钢琴,她的手指如同蝴蝶般翻飞在法奇欧利的琴键上,那么轻逸,那么空灵。而她的小屁股,却那么扎实地牢牢禁锢住我,并随着她上身的晃动而不断摩挲,引得我和她同时一阵阵颤栗——
那是最接近灵魂颤栗的一种颤栗。
一曲弹完,我对她说:“我忽然想,你也是个天才,像德彪西那样。”
“什么天才?”上半身的累和下半身的酥软,同时袭击着她,她婉约地呻吟了一下,问。
“一个违反人类常规的天才。”我说。
“谢谢你懂我。”她说。
之后,简艾问我,“现在,咱们已经这样了,你不用再装好人,直接回答我——你送我回家,有没有想过要这样?”她是很认真地在问。她说,如果她要我送她回来的时候,我让她自己回来,那么,我们很可能就不会做爱了。
“当然没有,我送你回来,是真心想帮你,你不爱打出租,可让你傍晚坐班车,转公交,那怎么忍心?咱们是朋友,我送你就不算打出租,所以我想帮帮你。当时我真的想,送了你就走,如果不是碰到那个……飚爷,说不定我都已经走了”,我说,“你怎么喊他飚叔?这么说来他应该跟你父辈认识啊?”
“晚点告诉你原因,等我们这两天做爱做够了之后,否则,我怕说起那些,影响了心情——你这个人啊,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你知道吗,你只是风里的一根草,可是,你却总是想着帮这个、帮那个,给你自己惹那么多麻烦。”简艾笑了笑说,“你知道吗,你有点像唐吉坷德,没能力帮别人,却爱管闲事,而且,现在不是你的骑士时代了,你却还拿着那根过时的长矛,傻傻地流浪来流浪去。”
“哪根长矛,是你坐进去的那支吗?”我依然开着玩笑。
“就算是吧,你在女人的丛林里穿梭,那是因为你无法到社会的舞台中心穿梭。你有理想,有追求,但社会把它湮灭了,所以,你成了女人丛林里的唐吉坷德”,简艾说,“但这不是你的错,是人类社会的‘达尔文原则’错了,人类社会在多数时候遵循‘达尔文原则’,但却并没有给每个平民公平奋斗的机会。”
这一瞬间,我被真的感动了。这么多年来,我在没有根基的城市里四处飘荡,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人,在追求什么。而此刻,简艾告诉了我,我就是个新世纪的唐吉坷德,固执地守着自己内心的世界,不愿向新时代妥协,于是反复失败碰壁,只能在女人的肉体上流连。而我却还全然不以为意,继续游走在社会边缘。
我的感动在于,无数与我一样的草根,没能告诉我以上秘密,而简艾这个“白富美”,却告诉了我真相。
所以,我对简艾心存感激,我用勤劳的性交来报答她,除此之外,我又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于是,那两天,我们,两个孤独的人,在风城的冬天,蜷缩在她豪华空寂的别墅里,用各种姿势反复做爱,抱团取暖。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在其中一次做爱结束时,简艾问。
“炮友关系。”我简洁地下了定义。
“为什么不是爱人关系?”她追问。
“因为我显然配不上你,我们之间,隔着不可能逾越的鸿沟。我不想给自己一个奢望,把自己兜到云端里去,然后,某一天忽然掉下来,掉到那深深的鸿沟里,粉身碎骨。”我很冷静地说。
“你们男人,真可怕。”简艾费解地看了看我说,随后,她将修长的双腿分得很开,很单纯地看着我,说,“可是,我却还想要。”
……
两天一晃而过。星期天的夜晚,我和简艾坐在别墅的她卧室的飘窗里,看着外面的天空。在那两天,我经常诧异于简艾身体的柔韧性,她的腿可以很轻松地劈成一字。两天时间,分分秒秒的相处,似乎所有的话都说完了,我没话找话地问:“你的腿怎么能劈得那么开呢?”
“那是因为我从小练习芭蕾。”她淡淡地解释说,“你可能想不到,我还是柔道黑带高手呢。”
“哟,那我可能打不过你哦?”我将信将疑地说。
“比划比划呗”,她开玩笑说,“我不仅练过柔道,还练过跆拳道、泰拳哦。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假如你背叛我,我就……”
她的小白牙一咬,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别吓我”,我也开玩笑说,“不是说好了咱们的关系吗,怎么还有背叛呢?”
“炮友也不能背叛啊,我们只准有对方一个炮友。”简艾说,“哪怕饶青回来,你也不准背叛我。”
她这么一说,让我再次想起了饶青。“她,还能回来吗?”——我终于鼓起勇气,直面这个我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很可能……不能了。”简艾说,“这是我的直觉,应该比较灵,因为我生命中,几次遇到过类似的消失,无一例外,离开的人从未回来——你不是想问我怎么认识飚叔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吧。”




校花与野出租 53 简艾父母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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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简艾父母的死亡简艾别墅卧室的飘窗上,铺着厚厚地羊毛毯,空调开得很足,我们穿得不多,却一点也不冷。而窗户外面,寒风将树梢上最后的那些枯叶,卷起来,任它们在风中飘摇。
我看着那些风中的叶子,忽然想,我们这些人,来到这世间究竟意义何在?我必然和风中的一片树叶并无本质区别,因此我才总是如此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一如无法猜测树叶会飘向何方。
而简艾的故事,则更是加重了我对不可捉摸的人生的迷惘。
简艾的故事娓娓道来: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一直在外地做生意,母亲把我拉扯大,我母亲是个平凡的女人,出身普通的书香之家,姥姥、姥爷是教师,他们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母亲也是教师,任教于东北一个叫做佳木斯的地方,教的是小学。
8岁以前,我一直与母亲生活在佳木斯,过着简单的生活。所以,你看到我一点没有富豪人家的那种骄纵之气,因为,我一直没把自己当做什么富家女。
父亲在我小时候,很少回来。母亲告诉我,父亲在外地做生意,非常辛苦。父亲是个孤儿,因此,我从来就没有爷爷奶奶。也许,正因为父亲自己是孤儿,知道小孩是多么渴望爱,所以,父亲尽管很少在家,但只要他一回家,就会时刻陪伴着我,对我非常非常好,让我从不觉得缺少父爱。
就在我8岁那年,也就是13年前,我的生活忽然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变化。父亲让母亲辞了职,而后带着我和母亲,离开了佳木斯,来到了风城。到了风城之后,我才知道,父亲的生意原来做得那么大,大得我简直难以想象。
在我9岁那年,父亲开发的这个别墅区“法琅郡”修好了,经过繁杂的装修,我10岁生日那天,父亲把这幢别墅,作为我的生日礼物,送给了我。当然,我们全家都搬进了这个生日礼物里,住了下来,父亲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大约一个多月后的一天,我放学回来,一进家门,看到一个非常高大强壮的男人,正站在我家客厅里,跟父亲激烈的争论着什么。父亲也站着,但他的气势完全被那铁塔般男人的气势压制着——我父亲虽然也高,但身板比较弱,我的瘦就是遗传了我的父亲,但其实,我母亲是很丰满的,要知道,东北女人大多丰满高挑,我母亲年轻时是全佳木斯最性感美丽的女人。可惜,我没有遗传母亲的特征,却和父亲惊人的相似。
由于我是父亲最爱的女儿,父亲一直很溺爱我,所以当时我家的管家阿朴虽然就在门口,但没有拦我,我推开门进去,正好听到那个铁塔般的男人说:“你给我小心点……”
父亲本来正要说话,见我推开门,眼神里露出慈爱。对我说:‘乖,小艾,喊飚叔。’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飚叔。第一瞬间,我就对他充满了惧怕,他的眼睛里有着像野狼一样的光,不,不止是狼,比狼更强壮,仿佛熊一样。我本能地不喜欢他,直觉就是——觉得他的出现,会给我们家带来不幸。
我的直觉,不久后就灵验了。一周过后,母亲上街买菜时,被一辆出租车意外撞死了,那时,我刚过10岁生日不到两个月……司机确实是个出租车司机,完全没有前科,那件事情,后来被定性为交通事故……”
说到这里,简艾失声痛哭起来。
这是第一次,简艾在我面前哭泣。“我非常非常爱我的母亲。你永远无法想象,母亲的离去,对我意味着什么。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走了,我的世界从此垌塌了一半。因为事出意外,她甚至来不及给我留下哪怕一句话……”简艾抽泣着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从不坐出租车了?”
还能说什么呢?简直连安慰,也不知如何说出口,我只是握紧简艾的手,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说了下去:
“那之后,过了很久,那个铁塔一样恐怖的男人,没再出现。我和父亲相依为命,渐渐也就习惯了没有母亲的生活。
父亲依然很忙,平均下来,每个月至少有20天,不在家里。但我知道,父亲非常爱我。为了我,他谢绝了好多次提亲,他说,一定要等我长大成人了,他才考虑在自己的晚年找个老伴。
父亲怕我孤单,给我找了个非常好的音乐教师,是个中年妇女,让她陪伴着我,教我钢琴。还让我从小练习芭蕾、柔道……在父亲的爱护下,我长成了一个少女。一切似乎渐渐平静,我虽然经常会梦到母亲,但我知道,母亲肯定也希望我幸福,我要快乐地长大,将来好好照顾父亲,给他一个美好的晚年。
然而,就在我15岁那年,飚叔——这个黑塔般的男人,又一次出现了。
他来到我家,和我父亲闭门在书房里说了很久,我因为担心父亲,赶紧将耳朵贴着书房门,可是,父亲的书房类似于经过处理的密室,书房门是隔音的,他俩说话的声音也不高,所以我压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最后,我听到父亲大声地吼道:‘你不要再逼我了!’
而后很快是门的拉动声,我赶紧转身跑开,随即,书房的门开了,飚叔独自离去,父亲看起来非常生气,连送都不送他,只让管家阿朴把飚叔送到了别墅门外。
那之后,父亲经常沉默寡言,有一次,他对我说:‘乖女,如果有一天父亲不在了,你会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我难以想象你不在了,我怎么活下去。’
父亲叹了口气,说:‘你爸的生意,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其实我知道这个麻烦迟早会来,我只想等我的乖女更大一些,等她可以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我才离开。可是……也许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爸,您说什么啊?!’我哭着抱住父亲,不准他说下去。我说:‘爸,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没有你过不了的坎。’
父亲笑了笑,说:‘乖女,你越强大,你遇到的敌手也就越强大。但是,爸爸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预感父亲会发生点什么,于是我连书也不想读,每天缠着要跟着父亲。可是,我毕竟要上学啊,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学生。
一个多星期后,我放学后回到家,等着父亲回来,因为父亲在电话里说了,他要亲自回来给我个惊喜。
可是,知道夜晚10点,父亲都没回来。
夜晚12点,父亲还是没回来,我独自坐在窗前,也就是现在我和你一起坐着的这个地方,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我忽然有个直觉——父亲再不会回来了。
那是6年以前,风马牛高速公路刚修好不久,父亲带着管家阿朴,开车去马城,但他们在路上神奇地消失了。父亲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踪,他正在建的那个工程——影视学院后面的那座商品房小区,也因为无人打理,而成了烂尾楼——但那个工程虽然庞大,却并未欠银行贷款,而且也还没卖楼花,因此,其实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欠了债务——也正因为倒也没什么债务,所以也没债主去催,于是,就那么像悴死一样,瘫痪在了那里。
半年后的一天,忽然从北京来了个律师。他说,我父亲一直和他很熟,曾经给他写过一封函件,表示到xx年xx月xx日,如果他没给律师电话,就请律师打开函件。那时,正好过了xx日,于是他打开函件,原来是父亲的遗书。
遗书里说,当你打开这个函件的时候,我已经自杀了。下面,是我对自己财产的遗嘱,如法院因时间关系尚不承认我已经死亡,则遗嘱按照赠与的方式处理……
按照那封详尽的遗嘱和赠与,我继承了父亲的所有股份和资产。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般的数目,可是,如果能用这些换回我的父亲和母亲,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遗书的消息传开后,我猜测那个飚叔肯定会来找我,我在北京律师来了之后,立即请他帮我去查了查飚叔,他居然是风城黑道的老大!律师估计,他们或许是逼迫我父亲,想夺取财产——全国各地,有不少这样的案例,民营企业家在经营中接触了黑老大之后,一步步被纠缠侵蚀,父亲不堪其扰,不得不自杀……
‘不过,你父亲充分考虑了这些,已经在另一封律师函里,详细出重金雇佣了我以及其他三位律师,做出周密的安排,保障你的权益,你无需有任何担心。’北京律师告诉我说,‘如果那个飚叔又来找你,你就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在电话里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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