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情(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是
真是劲敌啊。容成在心底暗想。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都十分知趣地没有提到桓恩。送走慕容恒,容成还没来得及喝口茶,便听刘琦附耳低声道“陛下,老奴刚刚接到回报,有人在御花园见到燕族太子和殿下在一块儿。”
“你说什麽”
这可谓是桓恩在宣朝过的最艰难的一天之一。一面为月族打了胜仗而高兴,一面又无法不去想这人为何要瞒著他。尽管知道穆少衣不可能这麽快就打听到消息,还是止不住地一会儿抬头看看门口,听见脚步声就格外敏感。
可来的人不是穆少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容成。
容成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拿什麽表情去面对。
是大声质问他“你为什麽要瞒著我”,还是装作什麽都没发生
在没弄清真相之前他不能自乱了阵脚,可他真没法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跟他说话。裂痕就是裂痕,即使被修补了也不再是原来完整无缺的样子。
“怎麽了怎麽都不理朕”
那人一贯低沈的声音带著些许笑意,接著在自己身边坐下了,左手自然而然地揽上了腰。
以往这一连串动作他都没在意过,今天却觉得有如蛇吐著信子,他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摆脱掉。
“看什麽书让朕也看一眼。”
那人伸手握住了他拿著书的右手,高热微潮的手心让桓恩忍不住颤栗。
“嗯柳三变的玉蝴蝶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怎麽,又想家了”
“嗯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回来了最近看你好像都很忙。”
“想你了。”
容成伸手捏过桓恩下巴,吻了上去。
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温柔,这回的亲吻来势汹汹,桓恩挣扎著想躲开,却被对方托住了脑袋。湿热的唇舌抵在口腔里如蛟龙翻搅,就像是就像是欢爱到激烈时候的噬吻。
“陛下”
被松开的时候桓恩伸手擦了擦嘴唇,还没反应过来就腾空而起,被容成抱著穿过屏风进了寝殿。
“陛下”大白天的他怎麽突然发情“今天今天不批折子”
“不批。今天就接待燕族太子来使。”
桓恩听到“燕族太子”几个字浑身一颤,就那麽一秒时间就被压在了床榻上。
“朕很想你。”容成伏在他身体上方,轻抚著他脸颊。
他是真的很想。
年休在行宫把他折腾得太狠,回来就一直让他休息著。积压了一个年休的折子批得他累得要命,跟著就是六部尚书奏请采选,燕族太子前来求和,烦心事一件接著一件。一晃几天过去了,都没好好抱抱他。下午召见燕族太子一行人发现慕容恒居然就是那晚搭讪的高大男子,而且还在御花园跟桓恩见过面了,更是让他神经绷紧。
他直觉觉得危机四伏,但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陛下白天还是不要”
桓恩撑著身体慢慢向後移动,话还没说完,容成就倾身上前吻住了他,接著轻轻一抽解开了腰带。桓恩心下一惊,伸手推容成的肩膀,却纹丝不动。那人占有欲浓烈的吻让他喘不过气,耳边是心脏狂跳的声音,身体像麻痹了一般,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劲。
他想说话,他想拒绝,却被那人吻著出不了声。那人的手已经解开了外袍,就在他光裸的胸口游移。长乐宫里点著三盆火炉,那人的手也炙热无比,他仍然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陛下陛下”
“怎麽了”容成吮吸著他的锁骨,含糊不清地说。
“陛下不要”
桓恩挣扎著想撑起身体,却被容成压得死死的,挪动不了半分。
他不想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他没心情满足他的性欲
容成仍毫不在意地在他身上亲吻,从锁骨到胸口,再到乳尖。月白的外袍没有完全褪下,搭在桓恩腰腹,露出圆润的上身。容成的手伸进衣服下摆,隔著亵裤握住了桓恩的脆弱。
“陛下”
桓恩喘著气,他躲不了,只有伸手推容成脑袋。
“陛下不要我不想”
容成却恍若未闻,手上力道越来越大。桓恩敏感的那处被百般摩擦揉捏,哪里招架得住。脑袋里清晰地想拒绝,身体却完全落入了情欲的漩涡,话不成句。
快感从四面向那处涌去,终於被逼得泄出来,桓恩喘著气,翻过身朝床内蜷缩著小声啜泣。
“今天这是怎麽了”容成手臂穿过他肋下,从後面抱住他,亲著桓恩眼角的泪滴。
桓恩摇头,哽咽著说不出一句话。
他好像很久没被他弄成这样了。
他知道这样会被容成看出端倪,可这时候,他真的没办法曲意逢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好不做就不做别哭了。”
一世倾情同床异梦
桓恩哽咽著摇头。
得知家乡战事已经结束,那人瞒著他,还又想强他,满腹心酸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好了,朕错了。朕认错。”容成一手揽著他的腰,一手抓过丝巾想给他擦眼泪,桓恩只是撇过脸用手背不停擦。容成没法,把丝巾扔到一边,不停摩挲著他的背。
桓恩知道他认错也就是个哄自己的权宜之计,他多半根本不知道,也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桓恩不想与他多言,强打起精神坐起来,道“你快去批折子吧,我没事了。”
容成看著桓恩双眼红红,胸口一阵闷火,差点要发作。在行宫还温温顺顺的,求欢也没见他拒绝,怎麽今天见了那晚搭讪那人就见异思迁了还是怎麽的不想做就算了,完了第一句话居然是要赶他走。容成忍了又忍,道“想家了”
“嗯。”
“没事,仗应该快打完了。”
“”桓恩听到这句差点憋不住戳穿他。
见桓恩毫无说话的意思,容成怕自己发起火来又坏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关系,干脆起身去养心殿批折子。
“刘琦,你听谁报的他们在御花园见过面把那人叫过来,问问他都听到了些什麽。”
“老奴遵旨。”
容成在养心殿一直呆到快子时才回长乐宫。那小太监只是无意中看见两人在假山里说话,跟著慕容恒就被叫走了,他什麽也没听到。容成心下有些怀疑会不会是慕容恒无意中透露给桓恩战争已经结束的消息,但桓恩看起来又不像,何况他还有杀手的借口惊喜。
从养心殿返回长乐宫,桓恩已经背著他睡下了。容成想了想,没有吵醒他,径自脱了衣服睡在外侧,心里盘算著明天想个什麽法子讨他欢心,他还不信了,就见了一面的人能怎样。
其实桓恩也一直醒著,他脑子乱糟糟的怎麽可能入睡,他只是不想面对容成罢了。连跟他说句话都不知道该摆什麽样的脸色。
两人就这样各自“心怀鬼胎”地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容成又很早就去上朝了。容成一走桓恩便起了,在外间等著穆少衣。
穆少衣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他不指望自己能有什麽能力从恩客口中问出来,要问也是做皮肉生意的小倌有机会问,当下出了宫便直奔醉仙望月楼,在阁楼等了一个时辰见到了“穆心亘”。他不知道对方是什麽身份,但那高大男子一听他是“猜灯谜的人”派来的,立马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并让他先行回怡芳阁,一有消息就会差人告知。
这醉仙望月楼本来就是半个情报收集的机构,就在当晚,一支箭射在穆少衣住处的门梁上,他拿下来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以目前在下所得到的消息,并无月族将派人迎驾小王子回国这一说法。如需更进一步查证,得等些时日才能知道准确消息。”
穆少衣原话复述给桓恩,桓恩当场就呆了。
之前虽怀疑,他还抱著一线希望,想著这人会不会真的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毕竟在行宫相处十几天,加上行宫之前的逛街市,那人都是一副把他捧在手心的模样,木簪子,白狐裘什麽的,也没少给他制造浪漫惊喜,他都不愿相信那人真的用隐瞒这种下流手法。何况真要完全隐瞒,那整个後宫的人都在说假话,都在装作不知道,而慕容恒是宫外人,才凑巧戳破了这个谎言
如果他那个下午没去御花园,没遇上慕容恒,他现在肯定还蒙在鼓里,那人说什麽就是什麽,那人求欢他也不会拒绝到底。不知道什麽时候玩够了才悠哉游哉告诉他你可以回去了。
桓恩想著心都寒了。
这个人瞒著他把他扣留下来是什麽意思呢除了继续抱他,继续在他身体上逞欢,他想不出别的理由。爱他别说笑了,真的爱他会这麽不尊重他的意见,把他蒙在鼓里
他没法想象这个人一边恶毒地瞒著他,一边又在他面前故作温情,还假装安慰他,“仗应该快打完了。”这人得多麽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会不让他批折子。
怪不得,郭贵妃会在他面前说“你怎麽还赖在这儿没走。”
他怎麽那麽傻,没听出来人家的弦外之音呢他在这宫里呆了几个月,郭贵妃一次没来骚扰,怎麽就来了那一次呢
穆少衣见桓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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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都在颤栗,不禁有些担心“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他一块儿瞒著你。”
“不这事不怪你”桓恩一开口,牙齿都在打架,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少衣,我要从这里逃出去你帮我联系醉仙望月楼的穆公子,问他有没有办法”
“遵命。”
他一刻也不要呆在这里,呆在这个满嘴鬼话,虚伪自私的人身边既然战事已经结束,质子回国是毫无疑问合乎情理的,就算他逃跑,他不信容成敢用这个来挑事他有这麽无耻,他不信宣朝满朝文武也跟他一样无耻连立国之本“信义”都不要了
他知道自己在冲动。他抑止不住。既然容成不讲信义,那他也没必要讲了。
为避免刘琦怀疑,穆少衣像往常一样在宫里奏了一会儿琴才离开。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白胡子的老臣在长乐宫门口跟刘琦理论,像是要进去见桓恩。而刘琦理由编了一大堆,就是不让他进去。
穆少衣摇摇头离去,听见内室传出一声淡淡的“刘公公,让他进来罢。”
听了一会儿琴,桓恩已经勉强冷静下来。只是面上罩著一层寒霜。
“萧大人,陛下不在此处。请找养心殿。”
“殿下。”礼部尚书萧史深深弯腰作揖,“老臣是来拜见殿下的。”
桓恩莫名其妙“找我何事”
“本来此事与殿下无甚干系,但目前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殿下了。”
一世倾情太後施压
桓恩更加莫名“有什麽需要我到陛下面前说话”
萧史也不生气,仍是慢慢说道“想必殿下不知,陛下应该举行三年一度的采选了。”
“举行便是。”采选跟他有什麽相干
“陛下的意思,却并不愿意举行采选。”
桓恩很想说他不愿意与我何干,但看著面前这老头白发白胡子一大把,又忍了下去。
“恕老臣直言。陛下登基三年无嗣无後,後宫妃嫔寥寥可数,并非宣朝的长久之计。为固国本,今年的采选势在必行,无论如何,也要选出至少三位女子,扩充陛下後宫。”
“所以”
“殿下是陛下宠得最久的人,亦是在陛下面前说话最有份量的人。虽难以启齿,老臣也要拉下面子,恳请殿下劝诫陛下”
“萧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桓恩慢慢站起身来,淡淡道“在下只是一介娈宠,霪乿後宫,对於陛下并没有您所想的那麽大影响力。您若想劝诫陛下,还请另找别人。”
“殿下”萧史这麽快就碰了钉子。其实他也压根儿没想过桓恩真的会帮他劝容成,一个正当宠的人会帮著自己失宠除非是脑子进水了。他只是想在这个关键时候离间一下他们的关系,对於陛下采选也许有一定好处。桓恩冷冰冰抛出这样一句话,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吃醋了。
“萧大人,非常抱歉,在下今日身体不适,萧大人请回吧。”桓恩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下了逐客令。
他真不知道这帮老臣的脑子和脸皮是什麽做的。需要的时候就厚颜请求他,问他能不能劝诫一下陛下,不需要的时候就在折子里写,美色迷惑陛下,霪乿後宫云云。几十岁的人了,亏他做得出来。
如果这萧大人提前几天告诉他这消息,他也许还会难受挺久,在脑子里斗争要不要当这个“贤人”,跟自己拉锯一番。可惜他告诉得晚了。凑巧选在这个时候,他就只能觉得,采选不采选是宣朝的事儿,是容成自己的事儿,跟他无关。他巴不得容成快点采选,快点移情别恋,他好有机会逃出去。
他对於容成只剩下恨了。连一丁点的眷恋都没有。
萧史仍旧端著老臣的样子,揣著手一步一顿出去。在外间的刘琦似乎听到什麽风声,掀起帘子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养心殿容成听完小合子的回报後当场破口大骂“这个老不死的怎麽这麽多事”
“陛下息怒”
“仗著自己七十好几了又是太後那边的人朕不敢动他是吧明儿就让他滚蛋回家养老”
“陛下息怒、息怒”
“朕的私事都敢管,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长乐宫都来去自由”
小合子在一旁战战兢兢,容成虽算不上什麽温和的君主,但也很少发这麽大的火儿。
“陛下萧大人好像往慈宁宫去了,陛下要不要”
“摆驾慈宁宫。”
容成把手中折子一扔,站起来就往外走。“打完这个的主意打那个的主意,吃饱了撑的”
容成风风火火进了慈宁宫,果然萧史正在跟太後喝茶,两人说著小话,一副很亲厚的样子。
“皇儿,你也来了,这可真是凑巧。”萧太後向容成招招手,“快过来坐坐。”
“儿臣见过母後。萧大人也在此,想必是在商讨政事真是心怀天下,爱民若子。”这话说得咬牙切齿,阴阳怪气,他不信萧史听不出来。
礼部尚书笑了笑,站起来行了个礼“老臣萧史见过陛下。”
“都是一家人,别那麽多礼数。”萧太後在一边说道。
“哪里,君君臣臣,纲常礼数自然是要分明的。太傅这样教导朕,朕莫敢不从。”容成毫不客气地一个太极打了回去。
萧史心下了然,道“太後娘娘和陛下慢慢小叙,老臣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
容成一口恶气还没出干净,假作关怀道“萧大人对政事有如此见地,何不坐下来再聊聊”
“皇儿。”萧太後也是三十多年後宫打滚过来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俩正在掐著,刚刚听萧史说了一会儿,她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这个时候当然要帮著萧史糊弄过去。“你就让他去吧。”
容成几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著萧史弯腰出去了。
“皇儿,”萧太後直起身,语气也陡然变生硬,“哀家就问一句话。你给哀家的交待呢”
“母後莫急”
“你让哀家如何不急过年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战事结束自然送他回去,你跟他在行宫那些个脏事儿哀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战事已经结束快十天了,回撤的军队都走了一半路了,他还安安稳稳在你那长乐宫待著,这是个什麽事”
“母後”
“采选你也给哀家拖著。三年前你玩心大哀家放你去玩,这回你打算找什麽理由搪塞就为了个他你那个性子哀家还不清楚早晚也得腻了他。就算不腻,他能给你生孩子你能把他扶上後位了没有嫡长子的帝位,你也坐得稳当”
萧太後一番连珠炮似的诘问堵得容成哑口无言。本来是怒气冲冲来寻萧史的,这会儿萧史走了换他被萧太後一顿念。
“这回别再给哀家拖拉,你不动手,哀家就帮你动手。”
一世倾情冲突
“母後,儿臣知错。”容成脑子里迅速转著弯,“明日我就下旨采选,他的事,可否再稍微拖两天”
“不行。”萧太後一点不含糊。“明儿你就给哀家送他回去。战事都结束了你还把他圈在这简直是胡闹。”
“母後”容成放软了口气,“儿臣既然都下旨采选了,左右都会选几个秀女出来,让他再多呆两天,也无甚大碍。”
萧太後叹气“哀家就不明白了,一个男子,硬梆梆的,有什麽好玩儿的女子哪里比不得他了”
“母後,儿臣也就是一时兴趣,热情过去就好了。他又不能给我生孩子,我也就是玩玩儿。”
萧太後横他一眼“每次你都这麽说,也一直没见你热情用完”
“这不是快了吗。”
萧太後无奈叹气“那哀家就再宽限你些时日。等采选结束,他必须得走”
“多谢母後。”容成站起身作了一揖,“儿臣知道。”
“行了,去吧。哀家知道你也就是为这事而来。”
“哪儿的话。儿臣好久没跟母後谈心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容成一副情意拳拳的样子,萧太後很快喜笑颜开。母子俩一块儿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没什麽内容的小话,容成才阴著脸回到长乐宫。
最近实在是背。被礼部尚书打了小报告,接著挨了萧太後一顿训,还得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容成心情糟糕透顶,想著见到桓恩会不会心情好些,一甩袖子回了长乐宫。
长乐宫里,桓恩正看著书。自从知道真相,下定决心要走以後,他心里竟然平静得很。不用再怀疑中间有没有误会,只剩简单的恨。
容成一见到桓恩静静看书的样子,心里纷扰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下来,走过去坐下,揽著他的腰道“又看书呢。”
桓恩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容成想了想,还是问道“如果朕要下旨采选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桓恩眼皮都没抬,翻过一页书“不会。采选甚好。”
容成见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不由得皱起眉“你说什麽”
“我说甚好。陛下即位三年无後无嗣,理当采选。”桓恩把刚刚礼部尚书的台词原封不动背了一遍。
容成刚消的火腾地又上来了“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是。”
容成一把捏过桓恩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朕再问你一次,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桓恩抬眼毫无畏惧地直视容成“是。”
容成猛地站起身,回头指著他道“好你好”胸口剧烈起伏,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深呼吸了两下,甩袖出了殿门。刘琦一看情况不好,赶紧跟了上去。
容成肺都要气炸了。
只要桓恩说一个“不高兴”,他就立马把这事想方设法拖著。结果呢,他像无所谓似的,轻轻松松就抛来一句“采选甚好”还跟著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大道理。他都几乎要以为桓恩是不是萧史附身了。他问之前还以为他也许会很难过,但是嘴上又不会表现出来。可看他那表情,哪有一丝的难过满满都是“你随便,我不在意”对说到萧史,如果不是他多嘴多舌等等,难道桓恩这是在吃醋是了一边比较烈性的男子应该都是如此。
想到这一层,容成立马又气消了,风风火火赶了回去。
桓恩仍然在原来的位置上看书,波澜不惊,看到他进来也没抬眼。
容成走到他面前,咳嗽两声,道“采选一事,你别误会,并非朕的本意,只是公卿在逼朕。只要你说一句不高兴,朕便不会下旨采选。”
桓恩在心里都不知道是笑还是骂了“陛下也不必误会,微臣真的不介意。”怕这自恋的人还不知道他的意思,桓恩又补了一句“微臣也建议陛下采选。”
他真的巴不得他采选。挨个挨个临幸那些秀女,不要来烦他。
容成观桓恩的语气表情,丝毫没有吃醋那种似悲似怒的感觉。整个态度就是纯粹的不介意,甚至有些鼓励他的意思。这真的是桓恩真的不是披著桓恩皮的别人
蓦然联想到桓恩昨天下午见到了慕容恒,就是昨天下午之後他就开始不正常,容成灵光一闪,似乎把这些都串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桓恩你好是不是慕容恒跟你说了什麽”
容成自然不敢问是不是慕容恒告知过战事已经结束,毕竟他只是怀疑,如果这样说的话,等於不打自招,於是他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桓恩此刻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波涛四起,差点就忍不住拍案而起说是的。但为了以後能顺利逃跑,他死死捏著书页边角,道“慕容恒他能跟我说什麽”
一世倾情裂
“无非是想跟我认识而已。”
桓恩愈是轻描淡写,容成就愈是怒。为什麽他什麽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要采选,他也无动於衷。想跟那个什麽慕容恒认识,也不考虑考虑他的感受
容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那你跟他认识了”
“为什麽不能认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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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想过朕的感受”
“陛下,”桓恩不怒反笑,“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麽”
“那个人不是跟你真心做朋友他对你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又怎样”桓恩差点就要爆出一句“你是我什麽人,你管得著吗”。
容成气得不行,在内室里踱来踱去,忽地回头怒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朕好”
“”桓恩几乎被这天外飞来的一句问懵,他跟慕容恒才见过两次面,说过一次话,哪儿来的好与不好不过第一印象是比这暴君要强得多了,不管是装的也好,不是装的也好,至少人家知道礼贤下士,不会高高端著皇帝的架子,用些下流手段把他搞上床。他没法违心地说容成比慕容恒好,却也更不可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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