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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油饼
郝果子道“听少爷谈吐,谁能相信少爷目不识丁”
陶墨苦笑道“不过是听别人说我说得多了,便记住了。这几个字我说得出,却写不出。就是你写出来放在我面前,我也不识得的。”
郝果子道“谁说才高八斗的都一定识字了”
陶墨突然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是什么意思”
郝果子虽然只是小厮,但小时候上过学堂,认识的字比他要多。
郝果子惊讶道“少爷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陶墨一怔,随即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根,二话不说直奔屋里去了。
留下郝果子呆呆地站了会儿,低喃道“不想少爷竟然这么快就忘了那位旖雨公子。”
卢镇学在谈阳县还是颇有名气的。当初顾射未来之前,他是谈阳县最出风头的人物,谁都知道卢家有位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的卢公子。所以他办起梅花宴,捧场者众多。
陶墨按老陶的话,到的不早不晚。
作为本县父母官,他的到来依旧受到主人热情招待。
卢镇学笑着引他到主桌上坐,“我父母外出未归,这里只好由我做主。还望大人莫怪。”
“哪里哪里。”陶墨心里默背着等下离开的说辞,随口道,“未能拜见令尊令堂,是我的过失。”
卢镇学愣了愣,心想我父母与你何干怎的就成了你的过失莫不是他真将我当成知交他细看陶墨脸色,又觉得他心不在焉,不由暗自冷笑,既然想做戏笼络我,也该做得逼真点才是。
陶墨原本打算说几句话就走,但他左右看看,不见顾射,又有些不甘,不禁又等了会儿。
卢镇学起身招呼其他人,顺便又介绍了些人给他认识。
陶墨知道这些人都是当地富商,便攀谈起来。
正谈到今年收成,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陶墨转头去看。
顾射在他的同门师兄簇拥下缓缓走来。紫红大氅更衬得他眉目如诗画般优雅。
卢镇学一一打招呼,轮到顾射时,他笑得极为灿烂,“不想顾兄竟也赏脸光临,真令我受宠若惊。”
“卢兄客气。”
这是陶墨第一次听到顾射开口,每个字都像小石子一样激起他心中涟漪,一圈一圈,不能平静。
“这位是陶大人,上次替诸位引见过了。”卢镇学手突然一指陶墨的方向。
鬼使神差地,陶墨过去了。
他如此主动,其他人倒不好像上次那样再当做视而不见,便敷衍似的打招呼。
陶墨一边回应,一边将目光有意无意地黏在顾射身上。
仿佛感觉到他的注视,顾射飘忽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
陶墨见他看自己,心中一阵激动,只觉得世上再无什么能比得上此刻的美妙。
但持续不长,顾射很快走开去。
陶墨呆呆地跟了好长一段路,直到顾射一位师兄看不过眼,转头问道“大人有何指教”他才恍然觉醒,尴尬地走回主桌。
此后,他心神一直恍惚,眼睛时不时瞄向顾射所在方向,连老陶叮嘱他要离开之事也忘记了。
卢镇学与众人吃了会儿酒,便揭晓今日的目的,道“吃酒需助兴,不如我们请陶大人作诗一首,为这寒冬添加些光彩。”
众人齐喝。
陶墨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我不会。”
卢镇学道“大人何必客气。谁都知道谈阳县历位县官都是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大人既能来我谈阳县,想必在诗词上也颇有造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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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陶墨低声道“我真的不会。”
“大人莫不是看不起我这小小的梅花宴”卢镇学脸色冷下来。
陶墨再迟钝,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但他也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道“我真不会作诗。我,我其实不识字。”
“噗。”
不知是谁带头喷笑,让其他人都跟着笑出声来。
“还请大人见谅。”卢镇学脸色一缓,却难掩眼中讥嘲之意,“是我苛求了。”
“哈哈”终于有人忍不住大笑出声。
陶墨如坐针毡,身体僵硬得好像石头,头也不敢回,只盯着面前的饭碗,心中不断惴惴地揣测着顾射此刻的表情,或许,也与这些人一般大笑不止吧
他越想越难受,正好卢镇学与其他人说话,他转身便溜。快得让卢镇学想叫的机会都没有。
等冲出卢府,陶墨便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身体软软地靠在门边上。
门外停着一辆十分漂亮的马车,正好将县衙的轿子挡住,谁都没注意自家大人已经出来了。
陶墨歇了片刻,总算缓过神来,正要离开,就听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从里面出来,转头一看,却是顾射。
7、新官上任七
刚刚舒缓下来的心瞬间又纠了起来。
陶墨呆呆地看着他,眼见距离由远至近,又要由近至远,忍不住唤道“顾,公子”
顾射似乎这才注意旁边有个人,懒懒地转过头来。
被那清冷的目光一扫,陶墨浑身一激灵,脱口道“不吃了”
“你怎么说话的”从陶墨出来就一直关注他的顾小甲忍不住跳下马车,瞪着他。
陶墨一愣,随即觉察到适才之语有揶揄顾射专程来吃饭之嫌,面色愧红,道“我并非此意。”
“笨蛋。”顾小甲打开车门,“公子,我们回去吧。”
顾射正要上车,就听陶墨又叫了一声,“顾公子。”
顾小甲瞪着他,“鬼叫什么”
陶墨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只是想多看顾射几眼,不想他这么早离去罢了,至于找什么借口倒没想好。
顾射终于转过身正眼看他,“你想求我帮忙”
陶墨怔了怔,不知他何出此言,但也算歪打正着,正中下怀,便道“是是是,的确有事相求。”
“小忙还是大忙”顾小甲突然将话题截过来。
顾射也没有反对。
陶墨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到什么忙,只好道“有大有小。”
顾小甲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陶墨脑子也不知怎的邪光一闪,答了句,“人有三急。”
“”顾小甲败了。
顾射道“明日来我府外候着吧。”
陶墨也不觉得他言行猖狂,喜滋滋地看着他们上车,扬长而去。
县衙的轿夫在陶墨开口之后便发现他出了门,此时迎上来抬他回府。
在回县衙的路上,陶墨一直在思忖如何对老陶提及此事。想到老陶的反应,他心中便一凉。但想到明日又能见到顾射,他心中又一暖。
如此凉凉暖暖,暖暖凉凉地回到县衙。
郝果子突然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撞到他身上,神情煞是激动,“少爷,不得了了,有人递状子了”
递状子
陶墨有些恍惚,半晌才回神,结巴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郝果子道“我也不知。少爷不如去问问老陶。”
陶墨不敢怠慢,赶紧进了内堂。
老陶正在算账,看到他进来,便道“状纸在桌上。”
陶墨尴尬地站在原地,“你知我不识字。”
郝果子一蹦蹦到桌前,拿起状子开始念“民妇不识得氏”
“不识得氏”陶墨茫然。
郝果子羞赧道“那个字不识得。”
老陶从账本抬头道“是廖氏状告他的儿子不孝。”
郝果子道“想不到竟有母亲告儿子的,真是千古奇闻。”
老陶道“在谈阳县,鸡毛蒜皮之事都可对薄公堂,倒也不奇。”
陶墨道“廖氏之子怎么个不孝法”
老陶道“不顺其母。”
陶墨道“如何不顺”
老陶道“言语冲撞。”
陶墨一怔,许久才叹气道“其实能够冲撞,也是件福事。”
老陶道“若是能冲撞之时不冲撞,事事孝顺,岂非更是件福事”
陶墨心中有愧,默默不语。
郝果子叫道“对了。少爷,今日在卢府可吃到什么好吃的不曾”
陶墨想起卢府种种,越加抬不起头来,“没什么可吃的。”那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记得吃了什么。
郝果子道“没想到卢府也不如何。”
老陶何等精明,看陶墨表情便知事情有异,问道“发生何事”
“倒也没什么。”陶墨对上他了然的目光,想到那事早晚会传出来,只好交代道,“卢公子让我作诗,我说了我不识字。”
郝果子奇道“那卢公子好端端地为何要你作诗”
老陶道“我早知那个卢镇学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罢,反正这事早晚会被人知道,早知道晚知道也无什区别。”
话虽如此,他却不想在顾射面前丢人。
陶墨想想,自己每次遇到顾射,都不怎么体面。第一次被无视,第二次遇到“弱水三千”,第三次好在第四次不远了。想及此,他灵机一动道“廖氏案乃是我接手的第一桩案件,不能等闲视之。若是能请教高人就好了。”
老陶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少爷所思所虑,真是我所想。”
陶墨脸上一喜,却听老陶道“你今晚便去一趟金师爷的家,请他务必明日到堂。”
陶墨道“只是金师爷”
老陶道“这样的小案,每月不知凡几,若非这个廖氏在谈阳县还算有些头面,少爷根本不必升堂。”
陶墨一脸落寞。
“难道少爷另有高见”老陶狐疑地看着他。
陶墨怕被他看出端倪,连忙找了个借口遁了。
等他走回房,拉过跟着进来的郝果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郝果子吃惊地看着他,“少爷,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县官,为何反倒去他府外等候”
陶墨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他如此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你照做便是。记得语气定然有诚恳。”
郝果子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只是明日少爷升堂,我就看不到了。”
“这种机会以后多得是。”陶墨说着,心里也是惴惴。他是生手,又胸无点墨,我朝律法也只是听老陶念过一次,到时能记得几成也不知道。
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夜,他与老陶一同去了金师爷家。出乎两人意料,金师爷对于提前上任竟是毫不推辞。
陶墨看着金师爷饱受岁月摧残的面孔,心中终于有了些许底气。
新来的县老爷要升堂。这是大事。
在这风调雨顺的谈阳县,百姓压根不关心税赋,反正几年都不曾变过。他们评价县官是否高明,看的就是他如何审案。要在这讼师云集的谈阳县站稳脚跟,审不了案可不行。
陶墨坐在公堂上,看着堂役站成两排,廖氏和其子王鹏程跪在堂下,两个讼师一左一右地站在公堂两旁,他的头便忍不住疼起来。
幸好,他侧头,金师爷总是自己一边的。
“大人”金师爷见陶墨一言不发,只是睁大双眼直盯盯地望着自己,不免心中发毛。
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的风波还未平息,他就想来个再挂个“公堂之上,眉来眼去”的罪名不成想到这里,他也不顾侧目不侧目了,微微提高嗓音道“大人”
陶墨一震,立马回头。
一左一右两位讼师正看好戏似的看着他。
他手慢慢地朝惊堂木摸去。
方方正正又实心的木头总算让他的心稳了稳。
正当众人都等他大拍惊堂木的时候,他温温柔柔地来一句,“谁先来说说吧。”
两位讼师对视一眼。
都是好几年的交情,对对方各种套路了若指掌。
王鹏程的讼师挑挑眉,示意对方先开口。
廖氏的讼师也不客气,朝陶墨一抱拳道“大人以为,何者为孝呢”
陶墨叹了口气道“这个字我没做到,莫要问我。”
“”
廖氏讼师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就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孝,呆了呆,才道“那么大人又是如何的不孝呢”
陶墨眼神更加落寞,“此事说来话长,当初”
金师爷终于知道为何老陶非要自己提前上任,因为这位新东家着实不靠谱。
“咳咳。”他出声打断,引得众人一致白眼。
陶墨回过神,脸色微红道“先说你们的吧。”
廖氏讼师道“孝者,善事父母也。不孝者,王氏鹏程也。”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晚了
顾射性格设定改了改改得有点囧。onno
8、新官上任八
“姜讼师何出此言”王鹏程的讼师立马跳出来道,“王母守寡十余载,王鹏程身为其子,可曾短缺过衣食”
“善事父母只是衣食无缺吗”廖氏讼师道,“我闻王鹏程平素养鸟,也不曾短缺过什么。难道父母孝顺之道竟与此类禽兽无异”
王鹏程的讼师叫道“衣食无缺只是其中一项,善事父母自然不止如此。”
廖氏讼师拱手道“愿闻其详。”
王鹏程的讼师似觉察自己过于激动,落了下乘,很快调整心情,道“何以为孝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众所皆知,王鹏程子承父业,经营布庄井井有条,已有十余载,在谈阳县薄有声名。是孝非孝,众人皆可以为证。”
廖氏讼师道“孝乃是善事父母。王鹏程无改于孝道,只针对于其父。对于母亲之孝,又在何处”
王鹏程的讼师道“你口口声声声称不孝,且问王鹏程又不孝在何处”
陶墨浑浑噩噩地听了这么久,终于听到重点,不由精神一振。
“忤逆”廖氏讼师冷冷地吐出二字。
王鹏程有些跪不住了,悄悄望了廖氏一眼。
廖氏似乎也有点不安,又偷偷看了自己请的讼师一眼。
讼师正在观察对手的反应。
而对手
则是在看新来的县太爷。
陶墨手捏着惊堂木,慢慢移到胸前。
此时,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连从头到尾都像在看戏的金师爷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究竟敲不敲啊
他们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只抓着惊堂木的手。
“究竟如何忤逆”陶墨摸着惊堂木,问道。
众人看他没有敲的意思,都收回目光,心底不知怎地,竟有些失望。
廖氏讼师回神道“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王鹏程鳏居多年,不思续弦,为王家留后,更屡次因此事顶撞其母。礼记有云孝子之养老也,乐其心。可见善事父母的善事并不仅仅奉养,且要顺从父母之意,莫让他们晚年忧心,食不下咽,寝不安枕。”
王鹏程面有愧色。




识汝不识丁 分节阅读_6
王鹏程的讼师正要说话,就听陶墨心有戚戚焉地颔首道“能从母之言,是幸事。”
几人也不知他因何感触。廖氏讼师见状对己有利,便道“既是如此,请大人判王鹏程输。”
“判他输”
王鹏程的讼师急道“不可不可。我还有未尽之言。”
“你莫要多说了。”陶墨摆摆手道,“我虽然听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我也知,忤逆父母不对,无后继嗣更不对。所以本官决定”
廖氏讼师一脸喜色。
“判王鹏程杖责三十”陶墨道。
“”
举堂肃静。
莫说廖氏和王鹏程愣住了,连两个讼师也愣住了。这种案子与其说是告对方,倒不如说是争个对错。按往例,这种案子即便输了,也不过罚些银钱,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里的,是个县官审案的辛苦钱。在谈阳县这种讼师云集,视公堂为后院的地方,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公堂是常事,从来不曾听说要打人的。
金师爷总算反应过来,见陶墨傻乎乎地看着堂上,似乎在等人行刑,连忙干咳一声道“红头签。”他既为师爷,自然会尽师爷的本分,只是其他事却不是他这个“弱水三千中的一瓢”所愿意顾虑的了。
陶墨慌兮兮地抓过一根红头签丢下去。
堂役喜滋滋地上前,将王鹏程按倒,举起木杖就往下打。
这可是油水啊。
只要打得不重,挨打的倒霉鬼就会知道堂役手下留情,事后一定会送上感谢银。这也是惯例。堂役们可没想到新官刚上任就送上这样一笔好处,好让他们舒舒服服地过年。
这个王鹏程在谈阳县也算有头有脸有名气,油水不少,不拿白不拿。
王鹏程前两下挨得有些发懵,到第三下才吃痛地叫起来。
廖氏一看,泪珠子就啪啪地掉下来,一口一个心肝,但见那些堂役不住手,只好跪求陶墨,嚎啕道“妇人见识短浅,大人莫与我计较。放了我儿吧我今后再也不敢告状啦”
陶墨哪里受得住她的眼泪,连忙摆手道“莫打了莫打了。”
堂役意犹未尽地住手。
廖氏惨叫一声,扑到王鹏程身上。
王鹏程本来被打得小痛,但被她这样一扑,身上伤口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双眼一翻白,几乎要昏死过去。
还是两位讼师将廖氏请开,才让他喘上气来。
陶墨对王鹏程道“你看,你母亲多么疼爱你。”
王鹏程翻了个白眼。
两个讼师面面相觑,打成默契,都拱手道“还请大人速速审结此案。”
陶墨看向金师爷。
金师爷毕竟是老手,写下案词让讼师过目。
讼师一看,都是称赞他们母子情深的恭维,都很满意。
于是,此案就在一顿棍棒下落寞。
王鹏程被扶走,陶墨追在他身后叮嘱道“日后一定要多孝顺母亲,多听她的话。”
“”
王鹏程很快被拖得不见踪影。
陶墨追不上了,才讪讪回转,正好老陶和郝果子出来。
郝果子扑上来道“少爷真威风”
老陶脸色不大好看,别有深意地看着金师爷。
金师爷施施然地站起来,朝陶墨竖起拇指道“东家头一次审案便能想出这样的奇招,真是让人佩服。”
陶墨道“我只是想让他记住教训。”
金师爷颔首道“也是。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本不该拿到公堂上来宣之于众。东家这招杀鸡儆猴用得巧妙,想必以后也不敢有人再犯了。”
陶墨听得茫然,“什么杀鸡儆猴”
金师爷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悄然告退。
老陶见陶墨云里雾里,便解释道“他以为少爷是故意打那个王鹏程,省得县里的百姓再拿这样小的事情告官。”
陶墨摇头道“我并非此意。只是听王鹏程忤逆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忍不住想痛揍自己一顿。”
“”
也就是说,刚才王鹏程成了陶墨打自己的替身
真不知王鹏程若知道真相会如何想。
老陶和郝果子对视一眼,都觉得此秘密还是保守起来较佳。
老陶意味深长道“少爷,此事莫要宣扬出去。”
陶墨下意识地反问道“为何”
老陶道“我怕老爷的事让有心人查到,又是一场风波。”
陶墨黯然地点点头。
老陶脸色一缓道“少爷坐了这么久的公堂,一定累了,不如回去歇一歇。”
“好。”陶墨扯了扯郝果子的袖子,“你来。”
陶墨找郝果子自然是为了顾射。
只是郝果子对顾射却是满腹怨言。
“你见到顾射了吗”陶墨期待地看着他。
郝果子摇摇头道“没见到。”
“啊为何”陶墨心中一惊,顿时坐立不安。
郝果子冷哼道“那顾射架子大得很。每日都有许多人在他府外投帖拜见,他只挑拣一两个见面。”
陶墨急切道“你见到了么”
“自然没有。我只是个下人,他们府邸的门房听说只来了我一个,差点连拜帖都要丢出来。”他还是头一次遭逢这种待遇,心中满是愤怒。
陶墨担忧道“怪不得他要我亲自去他府外等候。唉。这次我不去,他说不定会恼我。”
郝果子道“少爷你今天第一次审案,举县皆知,他焉有不知之理”
陶墨道“但愿他能谅解。”
郝果子看他痴痴傻傻的,不禁劝慰道“我看那个顾射也不是什么好人,少爷还是莫要与他往来的好。”
陶墨有种心事被看穿的尴尬,“我只是想向他学习。”
“他有什么好学的”
“我也不知。”陶墨想了想道,“但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本事的感觉。”
“其实金师爷也挺本事的。”
“嗯,所以我将他请回来了。”
郝果子心惊。难道少爷想将顾射也请回来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顾射这样的个性怕是不会愿意,才稍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大吉大利3
9、新官上任九
所以当郝果子接到门房禀报说顾射就在门外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顾射你确定是顾射”他瞪大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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