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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汝不识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酥油饼
陶墨道“我适才见大多数人在前门等,何以你们候在后门”
张文光道“实不相瞒。顾府的规矩是递拜帖,由顾公子决定见或不见,我等几个都是已经投了拜帖又被退回来的。”
陶墨恍然。原来他们是被退了帖子不甘心,所以来这里碰碰运气。
“弦”陶墨惊觉失言,干咳一声道,“仙味居乃是谈阳最好的酒楼,不去可惜。而且此刻外面日头如此晒,前门又有这么多人等候,顾公子想必是不会出门的。”
张文光等人犹豫起来。
陶墨趁火打铁,道“这边请。”
众人盛情难却,便跟着他到了仙味居。
仙味居的老板如今哪里还不认得本县县太爷,立刻引入包厢,又亲自帮他张罗了一桌美味。
张文光等人不远千里赶来,一路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如今面对美食自然食欲大开,不过他们是文人,毕竟有所顾忌,纵然垂涎也只动自己面前的菜碟。
陶墨看着他们,不禁想起自己当初在顾府用膳也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看他们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孙福见陶墨只喝茶不吃,便知他定然是用过膳的,心中对他好感倍增,停下筷道“不知大人是哪一年的进士”
陶墨坦然道“我这官是捐纳来的。”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有几人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他们寒窗苦读,为的就是学富五车,他日金榜题名,出仕为官。但那些出身殷实的人却可买官买爵,不费吹灰之力一步登天,与他们而言,何其不公平若非口中还含着陶墨请客的食物,他们早就拂袖而去。
陶墨道“你们莫要笑话我,其实我连字也不认识几个的。”
其他人看着他,已经不是笑话不笑话,而是根本不想说话了。
陶墨叹气道“正因深受不学无术之苦,我更佩服如在座各位这般用功苦读的读书人。陶墨在此预祝各位金榜题名,荣归故里。”
其他人脸色稍霁,纷纷回礼。
孙福道“听大人谈吐,不似目不识丁之人啊。”
陶墨摆手道“惭愧惭愧,我只是邯郸学步罢了。”
邯郸学步这个用法
“”
孙福干咳一声道“大人莫非想说鹦鹉学舌”
陶墨恍然道“正是正是。”
孙福道“原来大人是无师自通。”
陶墨笑谦了几句。
众人见他的官虽然是买来的,但是举手投足并无粗野骄奢之气,反倒有几分学子的儒雅之风,心中的恶感不由减了几分。
包厢的门突然被轻敲了几下,然后咿呀一声推开。
顾小甲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随即冲走廊喊道“公子,就在这间。”
须臾,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发如漆,眼如星,面色如霜,不言而威。
陶墨莫名心虚,讷讷地站起来,“弦之。”
顾小甲抱怨道“公子听说你来了却没进府,立刻打发下人去找,没想到你竟然和别人在这里吃吃喝喝开开心心。”
张文光和孙福没注意其他,只注意陶墨称呼那人为“弦之”,不由激动地站起来道“莫非尊驾就是顾弦之顾公子”
其他人闻言一惊,纷纷站起来,眼巴巴地看着顾射。
顾射淡然地瞟了他们一眼,径自迈入房间,走到陶墨身边。
顾小甲立刻将椅子挤进陶墨与孙福中间。
孙福后知后觉地向旁边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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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坐下后,见众人还站着,悠然摆手道“坐下。”
120、番外之争嫁妆三
其他人依言坐下,脸上依旧难掩激动。
陶墨解释道“我碰巧遇到他们在顾府门外等候至晌午还不曾用膳,便做东请他们来尝尝仙味楼的手艺。”
张文光这时已定下神,他看出顾射与陶墨关系非同寻常,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找过来,便顺着他的话题道“大人热情好客,实有孟尝之风。”
陶墨不知孟尝是谁,却知道他是在夸奖自己,连忙自谦了几句。
顾射问道“吃得可好”
其他人以为他在问自己,忙点头赞好。
顾射道“我还没吃。”
其他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只好看向陶墨。
陶墨纵然听不出顾射言下之意,也看得出他此刻的脸色,赔笑道“我这便请掌柜吩咐厨房上几个招牌菜来。”他正要起身,顾小甲已经知趣地往楼下跑了。
顾射见陶墨神情略带紧张,暗叹一声,无声地扬了扬嘴角,他面容清隽,不笑如寒山俊峰,笑如春雪初融,看的旁人个个心生赞叹。
陶墨从旁边的柜子里亲自取出干净的茶杯,又用茶亲自泡过,才帮顾射斟上。
有人笑道“没想到大人与顾公子交情匪浅。”
顾射懒洋洋道“为何没想到”
那人愣了愣,笑容微微发虚,轻声道“我适才听大人说他乃是捐官出身,并不精通文墨之道,便以为二位并不相熟。”
顾射道“他于经书之道精进神速,假以时日,未尝不能金榜题名。”
其他人听他吹捧陶墨,以为是友朋之间常有的恭维,都未作认真,齐齐含笑称是。倒是陶墨十分汗颜,道“金榜题名万万不敢想,只要能识得字、看得书、写得文、作得诗便好了。”
众人大笑,皆道“只这四样便很了不得了。”
孙福突道“不知大人的老师是哪一位”
笑声渐稀,众人目光落在顾射身上。
顾射轻轻颔首。
众人看向陶墨的眼中不免又多了几分艳羡与嫉妒。不提顾射文才学识,单他相府公子的身份,足以让陶墨仕途平坦不少。
顾射察言观色,便知他们心中所想,却也懒得解释。让他们以为他与陶墨是朋友兼师徒更好,免得对陶墨住在他府中之事起疑。
顾小甲叫的菜终于上来。
众人见顾射动筷,不敢再说什么,个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陶墨原本习惯于顾射一同用膳,见他们如此拘谨,不由也拘谨起来,两只手放在腿上虚握,双眼望着面前的茶杯。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顾射依旧泰然处之,有条不紊地吃着饭,不疾不徐。
其他人看着他吃,非但不觉难熬,反觉得看他用膳也是桩享受。
直至顾射停筷,孙福与张文光等人互使了个眼色,正要开口,就见顾射站了起来,对陶墨道“回府吧。”
“哦。好。”陶墨跟着站起来,冲那些千里迢迢赶来的文人们拱了拱手,便与顾射一道向外走。
“顾公子”孙福就坐在他的旁边,见他要离开,下意识地侧身拦住他的去路。
“放肆你想干什么”顾小甲立刻冲上来。
孙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后退鞠躬道“小生孟浪,请顾公子海涵”
顾射面无表情地绕过他,朝门的方向走去。
“顾公子。我们是为解惑而来”张文光想起之前听说的传闻,灵机一动,慌忙道。
顾射脚步果然一顿。
张文光心中大喜,道“我等仰慕顾公子已久,有几个问题正想请教。”
顾射道“投帖了吗”
张文光咯噔一下,暗叫要糟,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投了,不过”
“告辞。”顾射冷淡地抛下一句,便转身出门。
陶墨拱了拱手,也要告辞,就见孙福等人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恳求。让他们死皮赖脸再追上去他们是做不出的,但是千里迢迢而来,却这样两手空空回去,他们又心有不甘,只能指望眼前这个顾公子的好友兼学生再美言几句,看是否能逆转乾坤。
楼下。
顾小甲跳上马车,不耐烦地看着一楼楼梯的方向,问顾射道“公子,少夫人怎么还不出来”
顾射站在车厢前,并不急着上马车,闻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顾小甲自知失言,忙陪笑道“我是说陶大人。你说那些人会不会缠住他,让他来游说你我看陶大人耳根子这么软,说不定真的会被游说成功。本来嘛,好端端地请那些不相干的人吃什么饭。公子,若陶大人真的来游说你,你会不会网开一面”
顾射淡然地瞟他一眼,“你说呢”
顾小甲道“若说网开一面,不但坏了顾府的规矩,也坏了公子一言九鼎的名声,而且以后若所有人都依样画葫芦,更会让陶大人陷入进退维谷之地。但若是不网开一面,又会令陶大人难堪。这真是左也为难,右也为难啊。”他刚叹了口气,就看到陶墨从楼梯上下来,那群文人书生都跟在他身后。顾小甲哀叹道“来了来了。”
陶墨先去了柜台,问清顾小甲已经将账结清之后才走过来。“走吧。”他回头冲张文光等人挥了挥手,便等着顾射上车。
顾小甲疑惑道“他们没说什么吗”
陶墨笑道“他们说弦之文才人品都十分难得,虽然无缘以文会友,但是能一桌同食,已是荣幸之至。”
顾小甲道“只是这样”
陶墨见顾射已然上车,便冲他胡乱点了点头,抬脚钻进车厢,坐到顾射身侧。两人已经历过最亲密之事,如此并肩而坐也不会再令陶墨忸怩不自在。
“为何不为他们求情”顾射缓缓道。
陶墨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做东只是念及他们千里赶来的心意,却不曾想过要破坏顾府的规矩。”
顾射嘴角弯起满意的弧度。
陶墨看着他漂亮的唇角,心头不免蠢蠢欲动。他们虽说新婚燕尔,但是顾射对于房中事向来适可而止,平日里举止更是发乎情止乎礼,纵有亲昵,也是点到即止。陶墨偶有亲近之心,却也不敢太过唐突。
仿佛注意到他长久的凝视,顾射转过头,望着他道“怎么了”
看着他的双唇,陶墨觉得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急忙侧过头道“没,没什么。”他暗暗提醒自己,顾射乃是相府公子,最是注重礼义廉耻,自己万不可有不轨之举,叫他轻看。
顾射双眼微眯,似在审视什么,最终还是转过头去。
陶墨暗暗松了口气。
马车回到顾府后门口,陶墨正想打开车门,就听顾小甲哀叫一声道“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陶墨慌忙开门,就看一个差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见他露面,忙山前一步道“大人,杨柳氏与她女儿女婿闹起来了。”
“女儿女婿”陶墨讶异地睁大眼睛。
顾小甲摇摇头,认命地冲差役一挥手道“上车,带路。”
121、番外之争嫁妆四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陶墨坐着马车还未到刘保家门口,就听到杨柳氏撕心裂肺地嚎啕道“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你们休想把我撇得一干二净我倒要看看看看,看看你们能好到几时”
马车越向前,哭声就越响亮。
陶墨下车,便看到一群百姓在那里围观,见到他都自发地让出路来。
杨柳氏在路中央,哭得一双眼睛肿如核桃,崔炯为首的差役正围着她劝说。刘保家的门紧闭着,随便她如何叫喊也纹丝不动。
“究竟发生何事”
陶墨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杨柳氏就好像瞎子突然见到光明一般,猛地朝他扑了过去。
陶墨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
杨柳氏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双膝突然一屈,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大人做主,大人为民妇做主。”
陶墨没奈何,只好蹲道“究竟发生何事,你且细细道来。”
杨柳氏喘着气歇了会儿,才道“说来也是我命苦,先夫死得早,改嫁嫁了个地痞无赖。好不容易将女儿拉扯成人,原以为可以苦尽甘来,谁知道谁知道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为她筹谋打算,她拿了好处却想把我一脚踢开。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大人,大人,除了您之外,我真不知这世上还有谁能还我公道了”
陶墨想起之前金师爷的担忧,不想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你先起来说话。”他先将她扶起,但杨柳氏如何都不肯,还要磕头,陶墨被唬得一跳,连忙侧身让开,道“公堂叩拜因你敬我是官,你叩拜的不是我,是官印。但这里既非公堂,你不必如此多礼。”
杨柳氏抬头道“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我自然该谢谢大人。”
陶墨问崔炯道“刘保夫妇可在家”
崔炯道“大人未至,不敢私自叩门。”
陶墨道“叩门,请他们出来。”
崔炯这才敲门。
杨柳氏道“他们将民妇赶出来之后,便不曾离开,定然在家。”
想来刘保与邹琼一直在里间听动静,因此崔炯一叩门,门便被叩开了。
刘保与邹琼双双上前,见着陶墨低头就拜。
陶墨腾不出手去搀他们,正想请崔炯帮忙,就见杨柳氏突然弃了他,直接冲过去给邹琼一个巴掌,然后破口大骂起来。
邹琼哇得就哭出来,整个人缩在刘保怀里瑟瑟发抖。
刘保瞪着杨柳氏,碍于陶墨在场,却是敢怒不敢言。
陶墨从崔炯招手。
崔炯识相地带齐人马将双方隔开来。
陶墨被她们一个哭一个骂吵得头疼,左看看右看看正束手无策,就见顾小甲悄悄走过来,低声道“公子说,公堂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让大家一起去乘个凉。反正那里有惊堂木,若是见谁太吵,丢过去就是了。”
陶墨愣了下,随即道“这是你的话还是弦之的话”
顾小甲嘿嘿一笑道“兼而有之。”
陶墨听得有理,也不计较他在话中掺了多少水,便叫崔炯将他们带回公堂。吩咐完之后,他看到周围围之不去的百姓,想了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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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可曾见到适才发生何事”
众人齐齐点头说有。
陶墨道“可有人愿意随我到公堂上做个人证”
换做他处,百姓于公堂是畏之唯恐不及,独独谈阳县例外。听说要去公堂作证,不少人纷纷答应。
陶墨便让崔炯将他们一同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公堂。
他坐顾射的马车,自然比他们先到衙门。匆匆换了官袍之后,陶墨便对金师爷说明此事。金师爷听了正要说话,就外头禀报说杨柳氏已到门外,正等着升堂。
没奈何,陶墨又只好急冲冲地上公堂。
其实在送他来的路上,顾射对他说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清官难断家务事。”陶墨琢磨他的言下之意竟是让他莫要插手此事。他半是不解,半是不敢苟同,遂将此言抛诸脑后。
到了堂上,杨柳氏与邹琼头上身上比之前更凌乱。
崔炯在金师爷耳边低语了两句。金师爷转而对陶墨道“她们在路上又争执了一次,那邹琼说杨柳氏贪得无厌。”
陶墨愣了愣。
这倒是奇了。在他看来,杨天远、杨柳氏、邹琼与刘保四人之中,杨柳氏是处境最为凄惨之人。丈夫吞没她前夫留给她女儿的嫁妆,而女儿女婿显然与她又新生嫌隙,为一场官司沦落到举目无亲无家可归的地步,怎得一转眼,她女儿竟振振有词地说她贪得无厌
金师爷道“只怕这内里,另有乾坤。”
陶墨点点头,用力敲着惊堂木道“杨柳氏,你何故在刘保家门口哭闹快速速道来。”
杨柳氏几经事变,却临危不乱,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回大人的话,今日大人让杨天远苛刻民妇女儿的嫁妆归还,民妇感激不尽,但是民妇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我女儿女婿拿到大人判词之后,欣喜若狂,立刻嫌弃起民妇来。竟将民妇赶出家门,让民妇去求那杨天远收留不瞒大人,民妇在上公堂之前,已经有了觉悟,与那杨天远夫妻缘分已尽,是万万不能在回头的。可笑民妇一心一意为女儿女婿谋划,到头来去落得里外不是人的下场”她说着,恨恨地盯着邹琼,好似要把她的心瞪出来。
邹琼被她的目光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朝刘保缩去。
刘保偷偷地看了杨柳氏一眼,沉默不语。
陶墨问道“刘保,邹琼,杨柳氏所言可是真的”
邹琼嘴唇动了动,不敢答话。
刘保道“大人。岳父岳母乃是夫妻,夫妻本该团团圆圆和和睦睦,小人劝岳母回家与岳父团员并无不妥之处。”
陶墨道“但是她为了你们的事已经与杨天远闹翻,若是回去,杨天远又焉能给她好脸色看”
刘保道“大人。岳父岳母乃是十几年的夫妻,又怎么会为了这么点区区小事翻脸无情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小人若是将岳母强留在家中,反倒是罪人了。”
“狡辩刘保,你好大胆子,到了大人面前还敢狡辩”杨柳氏气得浑身直发抖。
陶墨皱了皱眉。刘保说的听似有理,实则是撇清了自己与邹琼对杨柳氏的责任,确实十分刁滑。
陶墨冲金师爷眨眨眼睛。
金师爷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东家,我看此事还是出在嫁妆身上。”
陶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金师爷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地指点了一通。
陶墨频频点头,继而对堂下三人道“也罢。你们若是真不能在一起过日子,本官也不能勉强。”
“大人”杨柳氏惊叫起来。
陶墨摆手制止她要说的话,继续道“但是杨柳氏一人无依无靠,与杨天远又因嫁妆之事闹翻,实在可怜。本官怜悯她的遭遇,又感动刘保与邹琼夫妇的一片孝心,决定将嫁妆一分为二,一半交与邹琼作为嫁妆,另一半便给杨柳氏养老之用,也算替邹琼尽了孝心。”
“万万不可”邹琼叫道。
“这样正是中了她的下怀啊大人”刘保脱口道。
陶墨皱眉道“何为正中她的下怀”
刘保自知失言,脸色顿时一白。
122、番外之争嫁妆五
金师爷冲陶墨摆着敲惊堂木的手势。
陶墨顺手拿起来重重一敲,“刘保,你若是不据实以告,那本官迫不得已只能”
金师爷见他顿住,忙用口型提醒用刑。
陶墨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道“本官只能收回之前让杨天远交出嫁妆的判决,不再管你们的家务事。”
此言一出,杨柳氏、刘保和邹琼俱是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万万不可”
陶墨道“我是谈阳县的父母官,但不是你们手中傀儡。你们若是有理,我自然会帮你们。你们若是有所隐瞒,想借我之手谋取私利,我却万万不能让你们得逞。究竟如何,你们且想想清楚。”
堂上顿时静下来。
杨柳氏等人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换各种眼色。
邹琼突然小声道“大人,我愿意将我娘接回去。”
杨柳氏嘴角一撇,似是十分不愿,却也不说什么。
陶墨摇头道“刘保还不曾交代他适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保道“小人只是一时失言,并无”
“既然你们不愿说实话,我也只能收回之前的判决。”陶墨拿起惊堂木,正要拍,就看到在堂外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张面孔十分眼熟,不由朝金师爷招招手。
金师爷道“东家”
“你看那人可是杨天远”陶墨道。
金师爷看了半天,苦笑道“大人,我上了年纪,老眼昏花,如何看得清东家若想确认,却也不难,只需传他上堂便是。”
陶墨一拍惊堂木道“传杨天远上堂。”
那人果然是杨天远。他是听说案子重审才特地赶来的,后来又听陶墨说要将嫁妆判决作废,心中喜不自胜,自然是乐颠颠地上堂跪下。
“如今你们四人俱在,有事不妨说个清楚。若是不说,本官也不勉强,只是先前所判不得已要作废了。”陶墨说完,静静地等着他们做决定。
刘保一咬牙道“大人,其实讨嫁妆一事乃是岳母所出的主意。她恐杨天远拿了嫁妆另娶小妾,这才唆使我们与她一同做戏告状。她还说,若是事成,要我们分一半嫁妆与她。”
杨柳氏身体一颤,伏地不敢说话。
杨天远怒从心起,忍不住破口骂道“贱人”
陶墨拍惊堂木道“不得出口伤人”
杨天远强忍怒气,却又实在忍不住道“大人。不是小人贪财好色,小人如此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柳氏嫁入我杨家十余载无所出,我辛辛苦苦养的女儿到底是别人家的,自从嫁到刘保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同我说过话。大人,你说,我如何不为自己日后谋划难不成我娶了她柳氏便活该落得无子送终的下场不成”
陶墨迟疑道“这”
刘保见陶墨动摇,忙道“大人千万莫受他蛊惑。那嫁妆本是邹家之物,他强不归还就是强抢。”
杨柳氏也哭诉道“大人。民妇自从嫁入杨家,一直恪守妇道,无所出也未必是民妇之过。”
杨天远怒上加怒,“贱人,你说什么”
陶墨见他们闹成一团,头痛欲裂,连拍三下惊堂木道“肃静”
杨天远等人这才收声。
陶墨看向金师爷。
金师爷也是一脸为难。
堂下,顾小甲冲他招手。
陶墨眼睛一亮,干咳一声道“我先离开一下,你们等等。”
“东家这”金师爷想说可以暂且退堂,但陶墨已经一溜烟得没影了,只得冲还跪在那里的四个人干笑两声。
到后堂,陶墨心急火燎地问道“可是弦之有什么断案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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