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楼主和尚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度君华
傍晚两个人在荷塘边的假山上聊天,正值冬天,夕阳却正浓。寒梅盛开,暗香盈袖。有花有酒,倒也惬意。
“楼主,你看这花开得多艳。”假山后传来饮心蕊娇俏的声音,仿佛还带着梅花的香气。 “嗯,这是金钱绿萼,香味极浓。”一个声音淡淡地道,假山上对坐的两个人都听出来,是冷非颜。
藏歌莫名地就觉得心上一紧,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
远处两个人慢慢走过来,冷非颜依然是长发半掩面,长衣若雪,不怒不扬,饮心蕊本就生得娇小,半依着冷非颜,竟然如一对亲密的恋人一般。
藏歌脸色大变,这、这
巫盅苦笑“已经有半个月了。”
两个人当然是蛮不过冷非颜的,饮心蕊欢呼了一声,蝴蝶一般扑过来,叫着藏大哥。藏歌任她挽着他的手臂,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冷非颜。
天气微寒,冷非颜脚步不停,顺着荷花状的小径行去,饮心蕊跳起来放开藏歌,笑道藏大哥我待会来找你喔,然后一跳一跳地向冷非颜跑去,又亲热地挽了她的手臂。
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铺在地上,引得很长很长,藏歌突然想起某个晚上他所以为的一句戏言“藏歌,从此以后冷非颜只爱你一个男人。以后就算冷非颜喜欢女人,也绝不再爱上其他男人。”
“冷非颜。”藏歌的声音中带着他自己也未能察觉的感伤,冷非颜,你这又是何苦。
远去的人没有回头,任饮心蕊依着她,转过了拱月形的洞门,出了这庭院。
饮天行气得差点吐血了,这丫头从小他视作心肝宝贝一般,现在竟然
明知道燕楼是什么地方,为了女儿,他也顾不得了。坐在燕楼会客厅的红木椅上,有侍从献上茶水,可是他哪有心思喝。
冷非颜本是不想理他的,饮心蕊怕老爹当场发飙,撒着娇硬把她拉到厅上。饮天行原本青紫的脸色又换了一副面具,笑得小心翼翼“冷楼主,小女无知,这些天来多有打扰了。”
冷非颜坐在主座,饮心蕊怯怯地靠在她身边,她倒是爱理不理,取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若是本座不喜欢的人,也没这本事打扰本座。若是本座喜欢,又何来打扰一说。”
饮天行赶忙笑着答道“那是,小女顽劣,多谢楼主抬爱。饮某今日前来,定将她带回严加管教。”
饮心蕊撒娇似地晃了晃冷非颜的手,冷非颜淡然地道“腿长在蕊儿自己身上,她若要走,本座无意阻拦。不过饮盟主,迄今为止,尚没有人敢在我燕楼为难冷非颜的客人,冷非颜只盼永远没有。”
“哈,这个自是不会,自是不会。”饮天行抹了抹头上的汗,饮心蕊瞅着真有趣,他老爹一直以来霸气十足,庄里哪个不被他呼来喝去如今往冷非颜面前一站,反倒是平空矮了一截,哈哈。
“蕊儿,你愿意跟饮盟主回去吗”
“我要跟着楼主,楼主在哪蕊儿就在哪。”
“饮盟主可曾听清了”
“这”
“巫盅。”
“属下在。”
“送客。”
“是。”
“可是冷楼主”饮天行还待再说,冷非颜却已经起身往里去了,巫盅强忍着笑意,果然是女大不中留“饮盟主,请吧。”
饮天行还待再说什么,巫盅也沉下脸来“饮盟主,冷楼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还是不要触她之怒才好。”
饮天行无奈地走了,但是他总不能把他的女儿丢草地上不管了吧
于是晚上我们藏大侠接到一封饮盟主的亲笔信,约他凤来楼一见。
上吧上吧
第二十一章
藏歌回燕楼时去找了饮心蕊,冷非颜不在,她靠着窗绣着一个荷包,看见藏歌进来,竟然慌忙藏到身后,藏歌抢着去看,她便红了脸,满是少女的羞涩。
一个祥云罩日的图案,上面是一行小字冷然一世落红尘,真颜非颜是吾身。
藏歌微皱了眉“这是什么”
饮心蕊便娇羞地抢过去“哎呀藏大哥你坏啦,这是楼主的诗号啊,你不知道吗。”她在窗前继续绣下去,一针一线,专注细致。
藏歌是真的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只是她叫冷非颜,是令武林闻之变色的燕楼楼主。
“蕊儿,你喜欢她”他坐在圆桌旁,思量着用词。
饮心蕊脸上晕上一层红霞“藏大哥,她很强,你知道吗,连爹在她面前都小心翼翼呢。你没看见那天”
“蕊儿,可是她是个女人,而且她在江湖上的名声你是知道的。莫非你还想跟她”
“藏大哥”饮心蕊一脸倔强,那是一个信徒维护自己信仰的坚决“她不是世人说的那样,那是他们不了解她藏大哥你不要说她坏话。”
她又低下头轻抚荷包上那行字,抿了唇下定决心般地道“而且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在一起,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藏歌不知道要怎么劝她,他突然觉得其实她很勇敢。
汉中有人假冒燕楼行事,冷非颜赶去处理,约一个月之后才匆匆赶回。一个月饮天行催问了藏歌很多次,但饮心蕊也跟出去了,藏歌也没有办法。
回来之后饮心蕊对冷非颜的依恋明显更重了,藏歌每每找她,她总是满面娇羞地说起楼主怎么镇压风雷堂,怎么样屈服风雷堂堂主雷风鸣。
“藏大哥你没看见,那雷风鸣开始好嚣张的,楼主抓住了他的人,他带了一帮子人来救,还扬言让楼主三招,把大家给笑得。”她学着冷非颜高高在上的口气,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敬仰“结果楼主就很酷的说一招之内,如君不死,本座准你带人离开。”
她开始眼冒红心状,恨不得变出对翅膀在空中盘旋两圈“结果你知道吗,那一剑,那么远的距离,真的只用了一剑。哇,当时在场的人,甚至连风雷堂的人都吓傻了。”
最终藏歌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吧。
出去的时候遇到冷非颜,依然是长发蹁然,白衣胜雪,冷漠高傲中透出寂寞如雪。藏歌只觉心跳漏了一拍,她倒是作没看见他,径直进了饮心蕊房里。
里面传来饮心蕊甜甜的声音“楼主,你来了。”
“嗯。”
“太好了,我们去看日落好不好”
“好。”
饮心蕊披了一件披风和冷非颜相携出门,看见门外的藏歌,欢声娇笑“藏大哥,我和楼主去看日落,你去吗”
藏歌没有开口,冷非颜声音冰冷“藏大侠贵人事忙,只怕没这个空闲。”
饮心蕊终于看出来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小心翼翼地道“楼主你是不是不喜欢藏大哥”
冷非颜牵着她往前走“藏大侠这种朋友,本座高攀不上。”
“楼主你不要这样嘛,藏大哥是个好人啦。你知不知道他从小就很热心的,柳城的人提起他都是人人赞慕的。”
“这么说来,”冷非颜带了一丝邪佞的调侃“是本座识人不明”
“讨厌,你明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
两个人渐渐出了院子,藏歌站在原地,直到巫盅拍他的肩“怎么吃醋了”
藏歌皱眉,不语。巫盅勾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别告诉我你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啊。其实她对你怎么样,瞎子都看得出来。别等到人家真正放手了才去挽回啊。”
藏歌咬着唇,巫盅又加上一把火“好吧好吧,就算为了你那个小妹妹吧,上吧上吧。”
混蛋你快放开我
第二十二章
晚上冷非颜在自己房门外见到藏歌,她无视他面无表情地推门,这次他很自觉地就跟了进去“冷非颜”
“出去。”
“你听我说。”
“你想说什么”
“我”
“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放了饮心蕊,我要怎么样都可以”
“我”
“你饮天行要除掉我,你就不顾自己生死跑来下毒饮天行要救他女儿,你就放下身段跑来卖身藏歌,饮天行是你什么人你这样向着他说啊”
藏歌想不到她会这么生气,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火吧。一直淡漠的脸上有了表情,让她看起来不再是无悲无喜、让人只能仰望的神祗。
“随便我怎么样是吧好啊,那你来”冷非颜攥了他胸前的衣襟将他拖进来,一把扔在床上。几近恶狠狠地道“自己脱了衣服,以后你也就剩下这点用处了,好好在床事上面下些功夫,只盼着本座多宠你一阵”
藏歌如何能接受这番话,抬起头愤恨地盯着她,那目光看得冷非颜悖然大怒,一手就卡在他的喉间,藏歌只觉得那手越来越紧,慢慢有些呼吸困难。冷非颜怎不知此人留之无益,但是真要下手时又
她也恨这样茅盾重重、犹豫不决的自己,伸手将他扯了丢在地上,藏歌捂着自己咽喉咳嗽,她又扑上去扯他的衣襟,挣扎间桌上的东西杂乱地掉在地上,外面的侍卫开始试探着叫了两声楼主,被冷非颜一个滚字打断,再也不敢出声。
藏歌只觉肩上一痛,一枝梅花穿肩而过,竟然坚如精铁般将他牢牢钉在斜纹的地板上,疼痛钻心,他咬着唇不叫出来,脸色发白。
冷非颜也费了好大力气,微喘着起身在一个柜子里翻找了半天弄了一盒药膏,然后转身利落地解了藏歌的裤子。
藏歌终于有些惊惧,不知道这次她又耍什么把戏。只感觉那疲软的物什顶端一凉,慢慢地麻麻痒痒的感觉开始漫延。
冷非颜慢慢宽衣,着了白色的睡袍居高临下地看他,肩上的血染了蓝装,身上却欲火乱窜,痛与欲交织,
《冷面楼主和尚妻》 分节阅读_9
身体不知道是飞升还是沉沦。
冷非颜俯身,不紧不慢地覆在他身上,如玉的指尖在浅麦色的肌肤上游离,引起一阵阵轻颤。
身体背叛了意识,讨好般轻轻摩擦着她想要得到更多,也许是药性太烈,又或者是太久没有在一起了,在她抚上顶端的时候,藏歌轻吟出了声,只是微微一动,肩上又一阵痛刺骨一般传来。
“求我。”在他的耳边,冷非颜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欲望,带着难述的媚惑,藏歌只是偏了头,微染薄红的俊颜倔强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冷非颜轻叹一声,拥住了他。
藏歌闭上眼却带不去心中的屈辱,肉体攀上欢愉的顶峰,泪却湿了长长的微卷的眼睑。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藏歌突然不顾肩上的伤,翻身将冷非颜压在身下,一手扯下她的睡袍,任她在烛火下。
饮心蕊推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回过神来,用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声音唤了一声楼主,然后一转身掩着脸跑出去。
冷非颜神色如常,起身掩了门,没有问谁支走了她的侍卫,谁引饮心蕊来。藏歌想可能她知道,就好像七夜背叛,就好像自己下毒一样。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但是不愿意说。
饮心蕊拼了命地往前面跑,她受不了自己一直视为神一般存在的冷非颜也会像旁的女子一样在男人身下求欢。
没看路的结果是砰地一声冲在了巫盅身后,那样的力道,即使是巫盅那样的身手和身板也被她撞了个踉跄。
在楼主还没有下令之前,她还不能受到什么伤害。巫盅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来旁生枝节,故而顺势握了她的双手“冷静些。”
饮心蕊自幼娇生惯养,哪个不让着她。更别提现在这种心情了,当即就扑到巫盅身上一通乱捶。
咳,好吧那拳头捶在巫盅胸膛上确实不怎么疼,可是巫盅这种邪道中人又岂是惯着女人的,而且还是这么只没头脑的笨女人,于是他也火了,一用力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草坪里的假山上,怒喝一声“别闹了”
饮心蕊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挣不开,于是抬了脚去踹他。巫盅意识性地就用腿制住她乱踢的脚,一回神发现自己的腿卡在她双腿之间。
巫盅本不近女色,少年时醉心武学,后来成为邪道中人,被贯了个恶名,良家女子谁敢沾他,不良家的他又看不上,于是一拖就三十有五还光棍一条。
饮心蕊还在死命挣扎,成熟的男体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立刻就举枪致敬了。巫盅低吼了一声“别动”
饮心蕊也发觉自己想要挣开他很是困难,却是嘴上不饶人“混蛋你快放开我。”巫盅也觉得异常,没好气地道“我放开你,不准乱动。”一边说着一边就腿就退了出来,哪想到饮心蕊脚一得自由,立即就往巫盅双腿间赏了一记。
幸得巫盅反应也迅速,一膝盖格住却是失了控制,一歪身扑倒在饮心蕊身上。
草,便宜你丫了
第二十三章
“混蛋放手”饮心蕊还在怒骂,那时候正值冬天,没有月亮,模糊中只看得见黑糊糊的人影,怀里是馨香淡然的身体,巫盅失控地伸手探她的胸,饮心蕊只感一只贼手隔着衣料在自己身上乱摸,顿时大怒,挣扎得更为剧烈起来,对巫盅的评价也由混蛋上升为流氓随后又顺利晋级为变态
巫盅本就带了些探索性地,慢慢再从衣襟探进去的时候饮心蕊就骂不出来了,巫盅长期用剑,手非常粗糙,却很干净,即使是冬天也非常温暖。
他寻着本能就去吻饮心蕊的耳垂,极强的男子气息入鼻,饮心蕊慢慢地觉得好奇,胸前异样的感觉传来让她挣扎渐弱,最后竟然半靠着假山软在巫盅怀里,任他施为了。
巫盅也是心都颤了,那纯净的呼吸就在耳边,带着热热的温度无声地挑逗着他,他引了她的手从胸前的领口穿进去,抚上他宽厚的胸膛。
自古阴阳调和、龙凤呈祥,异性之间的吸引力又岂是同性可比的,故饮心蕊好奇地抚着他肌肉结实的胸膛,也心悸了。
两只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直到巫盅再也控制不住,火势成燎原。
他抱起她,她双臂挽上他强壮的脖子,无力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却还嘴硬“混蛋”
巫盅抱着她往自己的住处行去,终于也还嘴“贱人”
于是一路上就只听得这样的声音
“混蛋”
“贱人”
“大混蛋”
“小贱人”
一度君华大悲捶桌草,朕所有里面最纯洁的鸟,才十八岁就这么便宜这厮了神经老大,要么小的去帮您追回来您便宜我吧君华
里面两只就没有这么和谐了,冷非颜找了药帮藏歌上,藏歌偏了头,冷然道“不就是你的一个玩具吗还上什么药。”
冷非颜笑得邪恶“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玩具”她缓缓贴近藏歌的脸,故作狰狞地道“我可以削去你的四肢减轻你的体重,在床上的时候更方便摆弄。截掉你一段舌头,让你发声模糊不清呻吟更销魂,对了,还免得惹我生气。”她指尖在藏歌脸上轻抚了一下“挖去你的眼睛让你肌肤的感觉比从前更加敏锐。”
藏歌只觉得人在冰窑,用看一只嗜血魔兽的目光看她,她又笑了,上药的手拍拍藏歌的脸“所以,你要好好听话,再怎么恨我,也得埋在心里边。否则真要惹恼了我,最后吃苦头的还不是你自己又岂能奈我何”
见身下的人不说话,她的神色又郑重起来“藏歌,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的光景,这世间本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也许你杀得了冷非颜,但是即使你杀了冷非颜,这燕楼必然也会落在另一个人手上。也许比我坏,也许比我好,可是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
藏歌沉默,冷非颜温柔地揽着他“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饮天行,即使杀了他,也还会有另一个饮天行,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么说,你倒还有几分悲天悯人的胸怀了”藏歌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嘲讽,他想到很多很多燕楼作案后的现场,如何的尸积如山。
“算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谈这些了。”
冷非颜环着他的腰,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暗香缭绕间,藏歌也迷惘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时,冷非颜已经不在了。有时候他都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体力精力,不管怎么样的疲累,她在人前永远是神采焕发、高高在上。
饮心蕊满脸通红的进来时,藏歌正在窗前发呆。两个人见面都有一点尴尬。最后还是饮心蕊嚅嚅地道“藏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沿着荷花池走过去,梅花清香四溢,藏歌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天色有些阴,似要下雪的样子,饮心蕊抿嘴道“藏大哥,如果我要嫁给巫盅,楼主会不会允许”
藏歌这才愣了一度君华双爪捂脸饮天行你真可怜
慢慢地道来原委,藏歌也无话可说了。
那时候风过梅林,落英蹁跹。饮心蕊本是与藏歌从小玩到大的,当即跳了起来“哇,梅花雪。藏大哥,帮我画幅像,快快快。”
藏歌为难地四处看了一下,饮心蕊已经急急地遣了人去找来笔砚。
藏歌于是在一块稍微平一些的青石上挥毫,饮心蕊半掩在梅花间,人比花娇。藏歌静静地看了一阵,下笔如行云流水。
冷非颜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巫盅跟在她身后,竟然也不复往日的淡漠。饮心蕊等着藏歌的画呢,看见了他们也不动。
冷非颜于是就这样站在藏歌身后,纸上的人慢慢显现出来,那梅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发丝在墨梅中飞扬,清新中带了娇艳。
巫盅走过去将梅中的人抱了,一言不发地走了。饮心蕊在他怀里挣扎“等等,我想跟楼主”
巫盅只回了两个强有力的字“闭嘴”
坦克 b
第二十四章
藏歌知道冷非颜在自己身后,没有听见声音,只是感觉。他终知道梅的清香中少了什么,是的,是淡淡的檀香,那是唯一的,属于冷非颜的味道。
他努力静下心挥墨,冷非颜也只是静静地站着,空气中的清香竟然让人有一丝心悸。
他在纸上挥毫,狂放地落下自己的名字,冷非颜的声音有一些廖落“你还从来没有帮我画过呢。”
藏歌沉默,从前的言言在他心中只留下一个场景,就是凤凰谷的蓝天白云下,她黑发长衣飘渺若云中仙子。而如今的冷非颜,是红色吧
燕楼在洙城灭霹雳堂的时候遇到困难,去时二十四人,只有三名重伤而回,说是对方有种极厉害的怪物作帮手,刀枪不入,威力巨大。
冷非颜皱眉,暗道怕是从穿越者那里购置的武器,倒也不敢大意。当下命了惊雷使带了几队人,一路风餐露宿赶到洙城。
如果是以前,藏歌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和一群大男人在树林露宿的情景,可是在冷非颜身上却很自然。
林中有树,树上有蛇偷偷摸摸地爬过来,藏歌看着它慢慢靠近,他倒是无所谓,大男人难道还怕这些东西么正欲捉住它时,冷非颜含光一出,将它钉穿在树杆上。那剑钉在树杆上夺的一声,藏歌心上也是这么一声响,她一直在留意自己么
第二天藏歌看见那蛇时,它如一截干枯的树枝,失了水份。
到得洙洲的时候已经是一月,冷非颜验了他们身上的伤口,也是一脸凝重。众人的形容,那怪物全身铁甲,不似人形,下面是轮子一般滚着的,说滚着也不像,总之是很奇怪。
冷非颜在霹雳堂见到了那只所谓的怪物,果然是面目狰狞的样子。她看着那坚硬的怪物若有所思。
晚上回去的时候大家各提意见,有的说火攻,有的说水攻,但事实证明不可取。藏歌默默地坐在一旁,惊雷也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冷非颜。冷非颜负手看着窗外渐渐飘落的雪“惊雷,如果我们在霹雳堂下挖一个大坑,能不能保证不被上面的人知道”
惊雷一脸迷惑,想了想“可以,燕楼有这方面的专家。”
“好,从东墙掘洞自地下,到那火器的前方约一丈,坑须比那火器大上二到三倍,半个月时间可够”
“楼主是想”惊雷一拍额头,忙点头道“属下多派些人,半月当可足够。”
冷非颜点头“别耽误了燕楼的年度大会。”
惊雷一躬身立刻着手去办了,藏歌有时候在想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有多少计策。
半个月时间,冷非颜闲暇倒是带着藏歌去了好多地方。藏歌以前也是个好游山玩水的主儿,你看他的画就知道了。
两个人跑去看洙洲瀑布,冷非颜赤着足,提了裙角在下面玩水,藏歌本是带着纸笔的,趁她玩的开心时也欲动笔。
可是笔到一半的时候他紧紧皱着眉,落笔一半时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他才发现原来他画不出她,能画出来的只是一个女子,可是不是冷非颜。
冷非颜跑到他身边问他干什么呢。他揉了那页纸,不让她看见。
晚上两个人去山顶,居然有烧烤场。
外面的空地上很多人喝着酒、烧着肉。左苍狼也买了许多,两个人用竹签穿了,慢慢地烤,许是天色太暗,火光太暧昧,冷非颜轻轻地靠在藏歌的肩上,长发漆黑如墨般晕开,檀香淡然。藏歌有瞬间的失神,不由自主地脸就贴在她脸上。
冷非颜一惊,他立刻直起身子,于是烛火中冷非颜便笑得极为明朗“反正都是你的人了,还害什么羞”
藏歌偏头往烤肉上刷着调料,冷非颜突然从后面环上他的腰,感觉那温香软玉般贴在背上,藏歌悲哀地发现这具身体已经毫无保留地臣服于她。
冷非颜怎会感觉不到他的反应,却调戏般地在他耳边哈着热气,藏歌心里也是暖暖的,似乎又是那个嬉笑随意的言言,有点小调皮。
他宠溺地道了声别闹,又拿着已经烧好的肉串轻轻地吹,冷非颜环着他的腰,冷不防就叼了过去,他轻笑了一声,说烫。
那一晚,两个人都醉了。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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