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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明思
三年
作者:木明思

他願意用生命守護得不到的親情和愛情﹐一生的悲苦﹐何時走到盡頭





三年 分节阅读_1
三年作者木明思
1、第1章
今日天气有点反常,闷雾低绕,凉意逼人,不见预报中的阳光。
从山顶望下去的景象朦朦胧胧,隔著一片灰烟,大煞风景。
顾文怀感受著这份天气,甚感扫兴,委实枉费了茶庄的好位置。
不远处,女子从一片薄雾中姗姗而来。
他的心底顷刻间开了朵花,笑意油然而生,那可是占据了心思十多年的人。
一个打扮时尚,英姿飒爽,大概二十几岁的女子已来到顾文怀面前。她样貌清丽,五官分明,圆圆的眼睛烁烁有神,浑身女强人气息,带著几分无意收敛的傲慢。
顾文怀笑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她说了句谢谢,礼貌公式,喝了口茶,悄悄审视他一番。
这男人看着温文尔雅,眼里几分似笑非笑的倦意,竟无男人三十的锐气。
是表里不一不错了,但,奇怪,又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顾文怀也情不自禁地看着她,她漂亮了,那股傲气依然逼人。
“阿胜,很久不见,这些年好吗”
高胜寒礼貌笑笑,夹著几分嘲意。
“好不好,见仁见智吧,”她悠悠叹了口气,又道,“所谓烦人凡人,无奈的事还是要应付的。我的是劳碌命,怎比得上文怀你在法律界那么得意,听说那些富豪世家特别喜欢找你打官司,你可是逢打必赢的。”
顾文怀怎听不出她言中的嘲讽,他顾律师的“声誉”在她眼里只怕已是非一般的糟糕。
他暗下苦笑,想不到十多年后第一次正式重聚竟落得如此难堪的开场白。
高胜寒根本没耐性,欲快快了事,见他不语,干脆道,“我一向喜欢单刀直入,今日来谈什么的大家明白,我们说明条件。”
他们今日见面的目的正是顾高两家联婚的事宜。虽然顾文怀早知她不是真心喜欢他,结婚不过是一种应酬合约,但一想到婚还没结成便搞到好像兵戎相见的,不禁心中黯然。
顾家原是最早设厂办纺织贸易的公司之一,在八十年代中国出口外地的热潮里得益不小。无奈顾思源跟不上步伐,稚子顾重文管理不善,好一个纺织王国便要面临倒闭。本来几间大行有意收购,但条件十分苛刻。顾氏父子心有不甘,毕竟这是顾思源和妻子霍娟一手打造的家族生意,也曾享过无限风光,怎可这样给人吃了
这时“后起之秀”之一的高家亦有意招手。话说高顾两家本有些渊源,两老当年同时偷渡到香港打拼,多年来各自奋斗,也曾互利互忌。顾思源后来娶了一位霍家千金,事业得以支持起步更快,然而高卓明凭著一股拼劲和独到的眼光闯了一番天地,身家也不容轻视。两家本是河井不犯,直到高卓明看准时机,投资纺织业,在国内设厂,多年来越做越旺,一些“小对手”已是屡吃不少,这次看中顾氏自然不属偶然,甚至可说是一直有著的心思了。
虽然表面上是以联婚方式合拼,但实质是收购,条件不比外者优厚更多,但好歹顾氏也得做个挂名股东,总好过被外人吞了骨头都没剩,这屈膝之苦自知便是,高氏冷手捡得个热煎饼,门面功夫高卓明倒会办得周到,让顾氏保住面子。
顾文怀微微一笑,“大致的相信爸与高老先生已有共识,我没什么特别条件。”
“那很好,”她一副正颜厉色,毫无忌讳的气派,“我暂时没有给你在公司安排任何职位。你这么一个法律界大红人,要你屈就在kak实在是大材小用,难为你亦难为我。”
“我已没执业。”
“噢,” 她瞪着眼睛,有点诧异,“所以说你是吃大茶饭的嘛,这么年轻就荣休了”
他自嘲一笑,“阿胜,其实我很穷。”
“那为什么不做了”她目光好奇诚恳,心里却早下了判决,九成是干得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多了,只怕牌照都被吊了。
他沉默半晌,淡然道,“累了。”
才三十出头的人,累了果然虚伪。她暗地骂了两句。
他却依然微笑着,这竟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样吧,你愿不愿意到kak帮忙或者暂时当个法律顾问,我们安排一下,下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tony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当然,这是在你不嫌弃的情况下。”
她不会轻易信任他,只怕太敏感的质料也不会过他手,但他是个人才,给他一个半个办公室,也算有个交待。
“阿胜,我们将会是夫妻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只要你不嫌弃。”
他意味深长说道。
她执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若有所思。
“文怀,其实你我都明白这次联婚的第一前提,中间夹著的条件和利害,若果某一方面付出太多这不是彼此希望见到的情况,”她顿了顿,续说,“这毕竟只是一段挂名婚姻,我们不必看得太重。”
言下之意即与他划清界线。
他微笑,点头。
她打铁趁热,字字铿锵,“我们不必干涉对方的生活,感情上我们仍是自由人。你可以随便结交朋友,只要不做得太过分,我绝不过问。”
言下之意即她已心有所属。
他又微笑,点头,“一切随你便是。”
高胜寒见他这般态度,反而有些措手不及。她还想说些什么,却硬地咽下。
怎么搞得好像她特别麻烦,整个大黑面都是她当了她只不过把话挑开来说而已。
气氛冷了一阵。
“阿胜,你是否很抗拒联婚”
高胜寒眨眨眼,哑然失笑。
“这算什么问题都什么时代了我当然十分抗拒这些不投情不合意的结合,不过,婚姻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张只的束缚,我不太看重名分这东西更何况,有些事必须要作出牺牲,老爸得我一个女儿,他对我有很高的企望,我会尽力而为,在他的根基上努力。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难道你不抗拒”
顾文怀一直保持笑容,对她的反问不置可否。
“阿胜果然是女中翘楚,我很佩服,他的目光忽然飘到远处,茫然道,“我记得,小时候你已是个很有思想,很有主张的女孩,有一次”
“那些事我忘了。”
她有点不耐的打断他,实在不愿与他扯远,她没兴致也没理由。
又是一会无言的尴尬。
一阵轻风带过一层薄雾,似梦迷离。
“这是房子的钥匙,你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我觉得格式不错,有两个主人套间,房间高度私隐。”她把钥匙推到他面前,“如果你没什么别的要交待,我们婚礼上见吧。”
婚礼上见这话怪怪的,顾文怀有点啼笑皆非。
“婚礼上见。”
话音刚落,女子的身影已在数尺之外。
顾文怀怔怔地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百般怅惘。
他们要结婚了,他应该快乐的,可是,她不快乐。
他拐开脸,继续看密雾下看不到的景象。
2、第2章
结婚登记及一切手续在美国办理,回来如期举行婚礼,隆重而低调,实行联手打破恶性收购的传言。
高卓明与顾思源两个老家伙笑得见牙不见眼,不和之色表面无迹可寻。
顾文怀与高胜寒整天收到数不尽的祝福,听不完的赞美,人人皆说他们是对金童玉女,无懈可击的配搭,投以他们最艳羡的目光。
谁知同一样的祝福,同一句话,听在二人的耳朵里意义竟是天渊之别。
就那样你一句我一句我愿意,然后整晚挂著那张快笑僵了的面,跟一些无关痛痒的人碰碰酒杯,连连说声谢谢,忽然无名指上多了个小玩意,人生的另一幕经已展开。
他们的新居位于区内新落成的一系列低密度楼房,复式单位,楼上两个套间,各在走廊的两端,极度隐私。
今晚本是洞房之夜,高胜寒一进屋却直奔睡房,说是累极了。
顾文怀瘫坐沙发上,呆视地上孤零零兼有点狼狈的歪靠著墙的结婚照。
明明是两张漂亮的脸蛋,众人皆羡慕的一对璧人,却始终掩不了貌合神离的悲哀。
是缺了爱情吧,这可是不投情不合意的结合啊。
他揉揉额头,暗地苦笑,面色有点诧异的白。
他明白的,他配不上她,从来都是。
正对著照片发愣之际,脚步声从楼上而下。
高胜寒顺著他的眼光看去才意识到还有这张照片。
“我的房间还没确定怎么摆设,这婚纱照”她支支吾吾。
“你不介意的话,我先拿回房,”他转头朝她微笑,“还有其他的,我暂时保管著。”
她点点头,欲言又止。有些话想了很久,不知该不该说,坦荡的说了更符合她的心意,但,她始终看不透他。
“隔天我们飞澳洲,你不是真的打算整整十四日跟我度蜜月吧”
见他直接说开了,她不由松了口气。
“你已经知道我跟林泉的事爸跟你说了”
“提过一下。”
婚前,高卓明的确向顾文怀提及过高胜寒与一个叫林泉的男人的关系,而很明显这段关系是高卓明十分排斥的。因为林泉,他们父女已激吵多次。
如今碰巧这个好机会,一石二鸟,高卓明欲快刀斩乱麻,让女儿成婚,有了夫婿和婚姻的束缚,逐渐与林泉疏远。他对顾文怀说这些,也是希望当丈夫的看紧一点妻子,并且为他当个线眼。高卓明更说他很有信心,女儿会慢慢接受这段婚姻。
事实上,顾文怀也曾抱著那点纵然飘渺却难舍的冀望。这个女子,无疑是他人生里最绚烂的光辉,在他所有最黯淡绝望的时候,对她的回忆与眷恋便是他全部的力量。
他曾满怀祈望,等他学成回国,焕然一新,他便配得起她。
后来,他学成了,回来了,不可思议的竟然真的娶了她,一切却已不一样,甚至,他觉得现在的他比以前的他更配不起她。
“我是不会跟他分开的。”
她只淡淡一句回应。
她愤恨,她不甘,她知道父亲一路走来不易,哥哥死后她便担起了所有期望,努力做到最好。为了父亲的基业,她放弃了热爱的演艺学科,每时每刻在男人当道的商场上奋斗,现在,还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付出了这么多,就连她喜欢一个人都不许
顾文怀低头不语。
“你答应过,我们之间互不干涉,这是我们彼此之间的默契。如果爸要你来破坏我们,搞不好至多一拍两散,我也受够了。”
说着她竟似要哭了。
“我是答应过,我不会干预。我也说过,我是你丈夫,我会帮你。”
他语气平淡,如古井之死水,却荡漾著万载的柔情。
“说说你同林泉,可以吗”
她在沙发坐下,眼睛泛红,不自觉地溺笑起来,开始说着她与林泉的点滴。
他们是在美国念大学时认识的,是戏剧班的同学,后来一起参与学校大大小小的戏剧演出,可算志同道合。
她说,他家里穷,但他乐天自持。他有才华风骨,从不喜随波逐流,是真正的艺术家。那段离乡别井的生涯,寂寞难熬,冬天里冷得人巅巅震,满眼白朦朦下不完的雪,而那时出现的林泉,犹如一股温暖的泉水,稀罕但可得,爱情,自然萌生。
她说,林泉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顾文怀听着,不禁沉醉于那份柔情和娇羞。
他未曾想象过这样的高胜寒。还要骗谁眼前的女人已无可自拔的爱著那个男人




三年 分节阅读_2
人。
他忽然觉得心里被挖了一个洞,空荡荡的。
有些后悔了,为何要她说林泉
坚持、真诚、骨气,是的,全都是她最向往的,亦是他曾经最执著的。
他决意念法律,也是为了她曾经给过他的那腔纯真与热血。那年,他被推倒在地,这个比他小五年的小姑娘挡到他身前,双手插腰,喊道要锄强扶弱,维护正义。
现在,他已背离这些理想太久太远。
也许,所谓有份无缘,不过如此。
“林泉已经在澳洲,他在那儿有拍摄工作。我们约定了,你若不介意,也带个朋友去吧。”
她有些尴尬,不敢直视他,总觉有点罪恶感。
一直以来她都在等,等顾文怀比她更早憋不住当黑脸,等他先向她说明他亦心有所属。结果,又是要她先开口求他,跟一个律师斗心机真的太费神。
顾文怀低头,若有所思。
原来,这就是要去澳洲的原因。
真够讽刺了,他们的度蜜月,竟变成了妻子与情夫约会的借口。
“谢谢你的坦诚,我明白。这样吧,我们一起飞过去,你跟我拍些照片,好歹回来时有个交待,然后,自由活动,行吗”
她顿时笑逐颜开,“当律师的就是不一样啊,还是你心思细密,我倒没有想过要拍照留念。这样很好,我没意见,谢谢。”
她决定向顾文怀坦白是一盘危险的赌注,但此时此刻,那句谢谢是真心的。
如此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破冰的迹象。
“不客气,不过我好奇,如果我不愿意合作呢你会不会跟我在那边,单独待足两个星期”
她哈哈笑得无忌,“这样啊,估计不到三天会是你急不可耐的要甩了我相信我吧,你绝对不会希望同一个与自己无感情的人那样混十四日的,闷都闷死你,你还不至于愿意这样壮烈牺牲吧”
“我愿意。”
几乎是夺口而出又微不可闻的三个字。
事实上,他不是已经做了么
高胜寒愣了一下,不懂应对。
“你就当,演十四日的戏,不行”
她又是一愣,默默打量他,却无法在那张无波的面上找到痕迹,无法攻破那抹如幻如真的微笑。
算了她不愿探究,只当他是闹著玩。
“我说说笑,你说得对,双方若没感情,在一起是不会开心的。”
他含笑说,眼里晃悠著老人般的慈蔼与深海般的宽容。
那一晚事情谈妥,高胜寒似乎放下了心头大石般,睡得滋味。顾文怀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人人渴望一生一次的洞房之夜,就在一个人的沉睡与一个人的沉默中无声消逝。
隔天他们便飞了。
到昆士兰的第一天,顾文怀组了一辆四驱车,很识趣地一早挽著高胜寒到处游乐,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她没再提起过林泉。她看得出顾文怀十分尽兴,又发觉他有个癖好,就是不喜欢用摄录机,整天拉著她到处拍照,无论什么背景表情,总之拿著相机,即兴即拍,且不时偷拍她的狼狈样,甚为调皮,与他平时的纳闷老气大相径庭。
她忽然觉得,要是真的与他在这里过十四天可能也不至于闷死。
一路上,托赖一些善心游客,他们弄到不少合照,应足以交差。
高胜寒本以为,拍这些合照就如拍那些婚纱照一样,是那种摆个姿势,装模作样的差事。但很奇怪,这次倒没了那种刻意的心态。
当那个游客对著他们指手划脚,说什么挡住了风景拿不到位置要他们靠近些时,他的手臂在她身后绕过,温柔有力,她只觉背后暖暖的,很舒服,毫不自觉地靠过去了。“oh ook haeautifu icture haeautifu ue”
那游客看着cd,颇满意的说。她对著他们笑咧了嘴,高胜寒瞟了一眼,由始至终未向顾文怀望去。
这一天回到酒店已天黑,高胜寒累得简直快走不动,当真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想必,也不会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蜜月。
“这些不如由我带著吧,你还要去别的地方。”
“噢,也好,谢谢。”
高胜寒看着顾文怀手上的大袋小袋,都是些手信纪念品,心下恍然。
无可否认,他的确很风度,颇有几分那种传统英式的绅士韵味,许是在剑桥读书时潜化了。
她和林泉一起倒完全不是这个模样,他们大癫大肺,她可真的想不起那次林泉刻意为她拉过门拉过椅。
她傻傻的摇头,茫然笑了一下。
“你想去喝杯咖啡吗”
他已累得快垮了,但实在不愿这一天结束,想来想去,唯有借助一杯咖啡卑微的力量。
“啊,我真的累了,不陪你啦,rry。”
摇摇头,她也没想那么多,脑海里不停晃著的只是一张大床。
“那早点休息吧。”
他笑笑,没泄露半点失望。
顾文怀终于独自往酒吧里坐。
即使没有她在,他依然舍不得这一天过去。
只要醒著,今天依然是他们的蜜月。只要醒著,便活在当下。
他感受得到今天的她是卸下戒备的她,能与一个这样的高胜寒真真实实的相处,那快乐不能言喻,即使只是一天的时间,每份每秒走过的,可能已是一生的爱情。
高胜寒一头栽倒床上,几乎要呼呼睡去,忽然想起什么,眼球转了转,无奈爬下床。
她是在酒吧一个昏暗的角落找到他的。那时人客已稀少,蓝调悠然奏响,他斜靠椅背,托额闭目,衣袖稍稍卷起,在微弱暗黄的灯影下,竟是一份出格的萧条。
她不作声息在他对面坐下,望了一眼他身前的一杯显茶,又傻傻的望向他,茫然出神。
他的面容深刻优雅,但看着柔和大方,是一张和谐的脸。
她不禁回想幼时,好像没印象曾觉得他特别好看。莫非,小时候的丑小鸭果真长大了就会变得漂亮
看得有点痴了,他忽然睁开眼,害她一个措手不及。
“啊你你是不是混血的”
严重失态下,她竟冒出这句不知所云的。
他一脸诧异,“嗯大概不是吧没听说过,像么”
她已没听见他说什么,只觉耳后热乎乎,心跳噗通噗通得连自己都听得见。
他眨眨眼,觉得眼前的高胜寒有趣极了。
“你下来找我,不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吧”
“啊,不是我忽然想起,我们好像还没交待明天的,事宜。我们,还去哪儿么”
就算明天要走,也该今晚交待好。
“你想去哪儿么想的话我一定奉陪。”
“其实这里我已来过,也没那儿特别想去的”
她的心事已昭然若揭,人虽在此,心已飘远。
“那我们明天开始自由活动吧,玩得开心点。”
高胜寒抬头又见那抹招牌微笑,不禁猜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挺受女性欢迎。
三十出头还是寡佬一个,原因通常只有两种,不是太喜欢女人,就是不喜欢女人。
“你打算留下吗有没有约人”
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顾文怀沉默半晌,轻轻点头,“我朋友迟些到。”
“这样就好了”她亮声道,本来她仍觉得有些微罪恶感,现下各有各心系的节目,她可不必顾虑太多了,“你们也玩得开心点。两个礼拜后在机场见”
她起身要走,忽然顿步,回头说,“文怀,我看你也累翻了,也早点休息吧,不然在这儿病了可麻烦。”
顾文怀看着她离开,直至再见不到,嘴上仍挂著一抹心生的笑意。
也许可以的,只要他甘心做这个影子丈夫,只要他不逼迫她做不愿意的事,只要他能周旋好两家的利害,只要他不再做那些她厌恶的坏事,也许,这种温存以后还会有机会感受得到。
3、第3章
高胜寒一看到那个长发及肩,笑容如花的男子便飞身抱过去。
在一片自由的天空下与心爱的人无忧无虑度日,对她来说是稀罕奢侈的事。
自从林泉来澳洲拍摄,她又忙著应付婚礼的琐碎,已有好几个月没见面。
此刻,每一口空气,每一缕阳光,她都要好好珍惜。
林泉满面宠溺,眼里温柔无限,低头吻下。
二人肆无忌惮地吻著,情意绵绵地吻著,激情浪漫地吻著,恍惚世界只有他俩。
他们的世界里,早已容不下其他。
“我爱你。”
“我也是。”
然后,继续他们爱的蔓延。
“这个女人这几天会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你帮我查一下那个男的。小事,就看看他平时去什么地方,同什么人一起,有没有不良嗜好。他叫林泉,泉水的泉,从事演艺戏剧之类的。”
顾文怀指著相片说。
“这女人是谁啊”
跟他说话的男人满面出奇。
“我老婆。”
男人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顾文怀,同时瞥了一眼他的无名指,果然是结婚戒
男人的嘴即时变了个窟窿。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告诉我你这还算兄弟吗你”
未等顾文怀出声,他又张口喊道,“不对,不对,你连一个像样的女朋友也没有啊,那儿忽然来个老婆”
这人是欧维,面懵心精,喜刺激,吊儿郎当,本是个电脑痴,多年来却主要从事私家侦探为生,客人背景广泛,六年前于某案与顾文怀不打不相识,现在竟成了这世上最了解顾文怀的人。好朋友结婚了,他这个当侦探的居然被蒙在鼓里,他怎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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