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关二公子
“我看多半是鬼电影看多了,加上生活压力这么大,人的神经绷得这么紧,难免神经兮兮的,疑神疑鬼罢了。”甘力宝不以为意。
“我觉得也是,我们当刑警的什么没见过。”韦仲新似乎忘记了刚刚的惊恐。
“才没你俩说的那么简单呢,得找机会去看看这两个女孩!”方柏林心里暗暗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丁远康打来的。
“什么事啊丁所长,是不是那小白脸法官打来道歉啊?”方柏林似乎对早上的事还耿耿于怀。
电话里的丁远康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方大爷你消消火,小白脸没找你,是我找你帮忙行不行?你先耐心听我说,我下午接了个案子,是要状告本市名企‘生机’公司的,所里的人手紧缺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想你老兄出山兼职帮帮忙,不知道意下如何?”
方柏林心里一动,连忙问“对方告‘生机’公司什么?”
“委托人说,他们的女儿去了‘生机’公司面试后就神智不清了,怀疑对方公司对他女儿做了什么手脚。”丁远康一五一十。
方柏林心里一阵窃喜,稍一沉吟,丁远康在那边不耐烦地催促了“怎么样啊?接不接?”
“接,有钱赚的活儿怎么不接。钱怎么算?”方柏林一阵挪揄。
“跟你平时一样行了吧,钱钱钱,你干嘛不改姓钱?”丁远康咬牙切齿。
“跟你学的,好了,你把地址我手机上,我明天早上去了解一下。谢谢丁所关照,bye!”方柏林挂掉电话后对着韦仲新一招手“巧了,和你接了同一个案子。”
“是吗?”韦仲新放下了筷子。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委托人:孙铭宇,女儿孙晓怡,地址:本市……’
方柏林把手机递给韦仲新,韦仲新看后点点头。
“对了,最近韦叔叔身体可好?”方柏林接过韦仲新递回来的手机。
“我爸调北京了,荣升公安部副部长了,临走前找我聊天,对了还提到你,看来老爹对你还是非常赏识和惦记的。”韦仲新打了个哈欠。
“恭喜韦叔叔了,没有他……还有你兄弟俩,还有‘梦婆婆’我这个孤儿早死了。”方柏林低头不语。
“梦婆婆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韦仲新用力摇摇头。
“没有......是一个老街坊。”方柏林脑里闪过那个时常在梦中和自己说话的老婆婆,可惜她的面容实在朦胧,怎么也回忆不起‘梦婆婆’完整的外貌特征。.
“不说这些了,对了,我们吃了这么久,怎么不见‘爱蜥’了?干干干……”甘力宝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敲了敲桌面。
方柏林和韦仲新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方柏林拍了拍手叫了声‘爱蜥’。
一团火红的东西如闪电般爬上方柏林的肩膀,原来是一条四十公分长的蜥蜴,全身火红,嘴上有一圈白色的掩口髭须,从颌下开始一条绿色花纹把左右两边的身体分开,四个爪子如同钢钩。
“爱蜥,过来,让叔叔抱抱。”甘力宝伸出双手想抱爱蜥,爱蜥一掌拍开甘力宝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韦仲新,满脸倨傲大有不屑之意。
方柏林轻轻拍了拍爱蜥“怎么了,两位叔叔都认识二十多年了还认生啊?去,跟叔叔玩玩,警告你别出爪子啊。”
爱蜥像听懂了一样,跳到韦仲新大腿上,甘力宝刚刚拿了一只活虾想喂爱蜥,方柏林连忙摆手示意。韦仲新拿了片新鲜的菜叶刚递到爱蜥面前,爱蜥连忙用前爪抵住,低头几口就已经一干二净了,然后左顾右盼,不停吐出长长的舌头。
“好玩”甘力宝也拿出一片菜叶去喂它。
“对了,还记得那个严小妹吗?”看着爱蜥吃完最后一口,甘力宝突然抬起头问。
“记得,小学二年级同班的,好像只读了一个月就不见踪影了,爱蜥好像也是她送给柏林的,对吗?怎么突然间想起她了?”韦仲新抱起爱蜥正玩得开心。
“是的。这么多年,我觉总得那女孩神神秘秘,有点阴森和诡异。”甘力宝伸手逗爱蜥玩,爱蜥却不鸟他。
“是啊,好好的来上学,偏偏要躲在教室后面的小杂物房听课,还不许人靠近,平常也不出来跟大家一起玩,说真的,她长什么样……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你呢?”韦仲新指了指方柏林。
方柏林点点头“我记得啊”
“你当然会记得,你这小色狼,跨在人家身上耍流氓,还不让我俩进去……”甘力宝*地一笑。
“你才小色狼”方柏林边说边把手里的菜叶扔向甘力宝,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当天的情形。
“对了,我下周去趟乐山交流学习,你两位不要太想我啊。”甘力宝摘下眼镜在拭着。
“人到是不想,带手信回来就行。”韦仲新冲口而出。
“你去峨眉山吗?”方柏林心里一动。
“看时间吧,怎么了?帮你把大佛搬回来?”甘力宝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顺带做了个搬的动作。
“如果你去峨眉山,拜托……看到有寺庙就帮我盛点香灰回来。”方柏林若无其事地说。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我跟韦仲新每趟出差,你都要我俩带香灰,你要这么多香灰干嘛用?”甘力宝抬起头看着方柏林。
“是这样的,神龛不是供奉着我爸妈吗?听人说,不时给那个小香炉添换各地的香灰,他们就等于受到各地的香火,会不断保佑子孙后代的,帮帮忙,谢谢!”方柏林边说边朝两人拱了拱手。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过。”韦仲新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放心好了,那东西又不能当*卖,是吧?”方柏林嘻嘻一笑。
众人闹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方柏林走到神龛前默默地注视着父母的照片“妈妈,外公家‘元罡派’的《混元典》我已经编成app了,现在我拿着手机就可以去平魔伏怪了,比你们那个年代要桃木剑和符纸方便多了。只是爸爸在去世前叮嘱我……不要再涉足这些灵异的东西……这二十多年我学了《混元典》,只有2oo8年地震的时候才施展过一次。妈妈,爸爸说的元罡派的掌门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呢?我们驱魔降妖难道有错吗?还有,爸爸说你是死于意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妈妈,我好想你和爸爸啊。”说完深深一拜。
相传,黄大仙在罗浮山成道升仙前亲手攥写了一本《混元典》,《混元典》糅合了《道教五术》、《五经符上经》《太上三洞神咒》《灵宝玉鉴》等道术精华,并传与罗浮山郑姓后人造福世人。传到郑芳红的爸爸这一代是22代传人,由于这一脉只有郑芳红一个女儿,所有郑爸爸也只有传给女儿以免失传。幸好,祖上并没有立例传儿不传女这一说,也算不上破坏祖先规矩。郑芳红从小就跟着爸爸修炼《混元典》的内容,因为《混元典》内很多的法术主要是治鬼除魔、大多数是攻击法术,讲求刚猛凌厉。女孩儿家心肠软弱,每每要将恶灵诛至灰飞烟灭之际,只要恶灵乞求饶命,就会心慈手软。加上女孩属阴,练《混元典》需阳刚之体,所以练起来非常吃力。所幸的是郑芳红对《混元典》中的医学及占卜颇有天分,进展神。郑爸爸打算让女儿早点出嫁,一则那个年代横扫‘封资修’避免女儿受牵连。二则想女儿早点嫁人延续香火,再把《混元典》传授给孙子,以免失传。相传黄大仙在罗浮山成道升仙前亲手攥写了一本《混元典》,《混元典》糅合了《道教五术》、《五经符上经》《太上三洞神咒》《灵宝玉鉴》等道术精华,并传与罗浮山郑姓后人造福世人。
据说在中国佛道两门有三大奇书,分别是道家《混元典》、《逆天札》、佛家《无上经》,广东郑家元罡派的《混元典》糅合了道家精华、教义是凡道有理。
反之河北沧州天道门的《逆天札》修录了道家的万法归一、但是书中主张阴阳合一、提倡人和万物尤其是鬼魂阴灵可以共处同生。而且书中很多的法门比较极端,就是说世上本来不应有约束,所谓的道是任何人和鬼都能通过的,人和鬼之间都应该自由生活同一空间,相互共融。有传闻说只肯花钱,他们门派中的法师可以帮客户打劫黄泉路,抢回魂头让死者再活上一年。上述的种种可能跟他们的教派的宗旨:有道无道,无道为道有关吧。
至于藏传佛教无上宗的《无上经》涵括了佛教十三宗,提倡的是禅净双修,人心本自清净,三身圆满,不做假作,修炼的关键是修业净习,即可契证圆满,可惜《无上经》该书下落不明。三大奇书任选一部练上一年,已然可以称谓大师,但奇书所含内容广博,一年时间估计只能修炼书中皮毛而已。
方柏林爸爸去世前将《混元典》交给他,再三嘱咐他将此书当作是祖上遗物收藏就好,千万不要看书中的内容,更不要修炼书中的内容。又或许是老天无意灭绝元罡派。方柏林在爸爸去世后,收拾遗物时无意翻到这本书,一看之下如获至宝,对于一个七岁的孩童,书中的各种生涩难懂的词语句法自然不懂。也真亏了这个七岁的孩童,不懂的字问学校老师,那些咒语类的抄下来问附近的道观和寺庙的师父,也许是方柏林天生慧根,别的孩子去玩的时候,他就修习《混元典》。不到二十年时间硬生生的将一部博大精深的《混元典》啃得烂熟于心,只是缺少实战经验而已。最近两年还把《混元典》编成app。他牢记爸爸遗言,尽量不使用书中的法术。所以连韦仲新、甘力宝这等亲近的好朋友也不知道他已修习了道家此等上乘本领。
冥筵 第四章:天人现五衰(第七节)
“行,你也别一个两个了,问吧,能回答你的我尽量回答。”花问柳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你不想回答我不勉强你,我也有其他渠道获取信息,但你要考虑,你眼下没我帮忙你能否安然脱身那就两说了。”方柏林说完淡定地闪在一旁。
“没你帮忙我一样可以安然离去,前提是你不出手阻拦我。”花问柳自负地一笑。
“那行,自便吧。”方柏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问柳一拱手,忽听得身后李都头一声大喝“阴间冥府是你等阳人来去自由的地方吗?”
“就是,这几年黄泉路上我走十几个来回了,还不是一路畅通。”花问柳扭头反唇相讥。
“好啊,原来这几年阴灵无故失踪,是你干的好事,既然你这么喜欢来,就别走了,在这长住吧,也好陪陪你朋友。”李都头拿着定魂刀在黄厅长面前晃了晃。
“朋友?他不配。他只是我一个客户而已,我收钱替他办事而已。”花问柳冷冷一笑。
“你收了钱,可事还没办好啊?”李都头呵呵一笑。
“这个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之前的合同里已经有注明,黄泉路上抢魂不打包票的,不信你问问他。”花问柳翻了翻白眼。
“早知道我来接这个活了,来吧别走了。”李都头挥着定魂刀冲过来。
“如果我赢了你又怎样?”花问柳随身拔出桃木剑。
“没怎么样,赢了我后面还有大队人马追杀你。”李都头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赢了,你就不能再追我,我输了,就留在这任你处置,你觉得如何?”花问柳咬了咬牙。
“输赢你都要留在这,别做梦了,自古没人能在奈河桥上往回走。”李都头晃了晃定魂刀,定魂刀上的夺魄铃出摄人心魄的铃声。
花问柳见李都头软硬不吃,眉头一皱随即哈哈一笑“好,来吧,先让你五招,五招过后我一招撂倒你。公平吗?我赢了,你就不能再留难我?还有你的手下也不能再碰我。怎么样,敢不敢?”
“看来还真有点本事,我驻守奈何桥几百年,还真没碰过硬茬,好答应你,放马过来吧。”李都头定魂刀当胸一横然后将定魂刀往空中一抛,拇指紧捏中指,说了句“散”,定魂刀象雨伞一样张开,立变三十六把定魂刀盖头盖脑打向花问柳。
花问柳一看不敢大意,双手五指松直,掌心向上,两手拇指的螺纹面轻压同一只手的中指,无名指的指甲上,中指、无名指与掌面距离二公分左右,将右手食指插入左手中指、无名指下方,两手的食指在同一条直线上。此乃九天玄女印结法。口念九天玄女印咒语九天九天玄女真仙、推吾八卦吉凶自然,寻山点穴水驱龙,驱除恶煞大展威灵,吾奉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说完将手印拍向定魂刀,定魂刀阵被手印击散,纷纷跌落。
李都头一看,也慌了神,不由得上下打量着花问柳,心想怪不得对方如此嚣张,可以在阴间自由出入,看来还得小心应付。当下双掌轻轻一拍,定魂刀飞回他腰间的刀鞘里。他解下腰间的锁魂链,这条就是他在阳间索取刚死之人常用的武器之一,千百年来锁扣了不计其数的阴魂。锁魂链长三丈三,链子的顶端有一个扣子,只要扣着人的魂魄,就好像被催眠一样,乖乖地跟着牵链子的走,有大大小小的不同扣子,想必是可以同时扣锁多名阴魂。当下他一挥锁魂链,链子像蛇一样缠向花问柳,花问柳猝不及防,锁魂链上的扣子锁住了他的脚踝,李都头猛地一用力,花问柳站立不稳摔到在地。
李都头哈哈一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阳间阴间,能在锁魂扣下不倒的,就是刚刚那个老头和你了,还要不要再打了?”
“当然要”花问柳边说边从裤兜掏出一台手机,点击了里面的a,然后向着锁魂链一扫,链子像被什么切割断一样,从他腿上‘嗖’的一声断了,继而腾空飞起扫向李都头。
“哎呀”众人一声惊呼。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锁魂链像砸中了什么。
花问柳得意地用手机再扫扫锁魂链,锁魂链像一条蛇一样叼着那被砸中的物件砸向众阴兵鬼卒。
方柏林定睛一看,像是一个瓦碗,正在奇怪碗从何来,忽听得一把清脆的童音“李都头,快点要回那个碗。让婆婆知道我把碗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快去快去。”
方柏林突然醒悟,刚刚砸中黄厅长的正是这个东东,想必是碗儿想暗中帮李都头,情急之下出手相助。
李都头走上前弯腰刚想捡那个碗,花问柳嘴角阴阴一笑,悄悄地掏出一枚铜钱放在掌心暗暗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手一松,铜钱滚向那个碗,把碗撞到一边。
李都头知道是花问柳搞的鬼,气得‘哗哗’大叫,从旁边的阴兵手上抢过一支枪和一把斧头和一把方天画戟掷向花问柳。
花问柳看来势凶猛也不敢大意,正想闪身避开,谁知脑后风向,深知遭人暗算,前面是李都头掷过来的斧头、方天画戟和枪,后面是暗器。不能蹲也不能跃高、一瞥看到碗儿的那个碗刚滚到自己脚边的,就势向前一脚踢出。
只听得‘哎呦’一声,花问柳疼得双目含泪,抱着脚,嘴里出‘雪雪’的声音。
“哼,几千年来不知道多少人就是喝这个碗上的汤才进入幽冥地府的,别以为你懂点术数,就可以到阴间冥府来撒野。”碗儿边说边捡起碗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一碰桥头‘忘忧盂’,今生来世难相随。这个碗暗合神魂灵气归于天,精魄形骸归于地之结合,岂是你等凡人可以操控的。”一脸得意之色。
当下花问柳也顾不上其他了,双手捏诀,急念《驱邪煞咒》“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毕左右手食指中指向后一指。
“叮叮”花问柳身后一物坠地,他转身一看,是一支簪。名唤‘金厢倒垂莲簪’髻上缠缚着一根五彩缨线。
“奶奶”碗儿一见簪,立刻伸了伸舌头,转身向着奈何桥那边大喊“奶奶,我知道了,那碗我现在给你端来,你别骂我啊,是这……这家伙搞的鬼。”说完指了指花问柳。
花问柳一拱手,“这位官爷,刚说好了,我让你五招,现在五招已过,该轮到我了。”
“我好像只出了两招吧?”李都头想了想。
“后面你连三招,你看看地上这枪、和斧头和方天画戟……这位差爷,你不会食言吧?”花问柳冲着李都头一笑。
李都头是个笃实之人,明知道花问柳使诈,却也有口难辨,干脆一言不。
花问柳从身上掏出五道金色、银色、紫色、蓝色、黄色五道符箓,又从裤兜抓出几把金钱洒向阴霾的上空,嘴里急念“请天地之神灵,打天天崩,打地地裂,打人人倒无气,左请左靠,右请右靠,天灵灵,地灵灵,五百蛮雷来降临,天打你地打你,不是我打你,是恶兵恶将,天兵天将,地兵地将,五云兵马,千千师傅,万万师爷,神兵放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这边的方柏林一见急了“花问柳,你要干什么?他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下这个毒手?”
“哼,我亲爱的同门,到了你死我活的份上,你还菩萨心肠,赶快收起你的慈悲吧。”花问柳向着方柏林冷笑两声。
“他干了什么?”甘力宝不明所以。
冥筵 第四章:天人现五衰(第八节)
“这家伙的手法看上去像是我‘元罡派’的,只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底细而已,他现在用的是我派的 ‘五雷咒’,他想干什么呢?赶尽杀绝吗?跟这个李都头无怨无仇的恁地歹毒,下这狠手?”方柏林皱着眉。
“五雷咒是什么东东?很厉害的吗?”大亨伸直了脖子往桥上瞧。
“五雷咒分为:天雷、*、云雷、*、妖雷、斗雷六雷。可以召唤雷电、拘使水神、左右天火地火,亦可调节风雨……在我派中排前三位攻击性强的。先不说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家伙用本门法术在阴间为所欲为。”方柏林边说边两手大拇指指纹握拳藏起甲壳。此乃起手第一式天雷诀,高声念诵:帝思帝思.员门曾孙,玉皇太真,护我身命,去病除邪,使我通真,永保此生,急急如律令。说完也像花问柳一样取出五色符箓和一把铜钱撒向半空。还未等花问柳反应过来,两手屈食中二指,大指压上并掐无名指子纹上一节之纹,再屈无名指小指握定。手印变为*诀:天地神灵,三五天丁,吾今指使,所业已成,各归本部,受吾叮咛,如有再召,复逞前灵,急急如雷霆律令。撒出的符箓卷着铜钱像一条蛇一样扑向花问柳。
花问柳急忙丁步而立,面朝雷响之方,左手握雷局.默念真言:“上天赐我威震万灵,地降真雷入吾腹盛,鬼闻脑裂,出语惊神,急急如律令。”念毕后,瞑想雷震方的雷气如雾随着深长之吸气入口中,再吞咽入心腹随时肚之中,瞄准方柏林和李都头、碗儿三人,随时作出喷射之势。当下唬得方柏林那条符箓卷着铜钱的蛇状物体后退几步停在半空。
方柏林也不敢大意,拔出腰间的桃木剑,朗声念诵:“天雷隐隐,神雷轰轰。龙雷大作,*翻波。社令雷火,霹雳纵横。神威一,斩灭邪精。上帝敕下,急急如律令。”随即剑指那蛇状物体说了声‘解’,说毕剑指花问柳。
花问柳迎上前,左手捏诀,急念“一请左手化为铜叉,右手化为铁叉。铜叉叉蛇头,铁叉叉蛇尾。铜钉蛇头,铁钉蛇尾。逢蛇要捉,逢虎要拿,逢山要进,逢水要行,手剑药剑不离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那原本环绕着花问柳的蛇状物体瞬间僵住了。
花问柳咬咬牙,双目冷森森地看着方柏林“朋友,我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而且我们还是同门,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要跟我作对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柏林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学来‘元罡派’的本领,但据我所知,‘元罡’派创派宗旨是济世为怀,安定家邦,但阁下今天所为似乎跟本派宗旨背道而驰。”
“哈哈哈,年轻人,睁开眼看看世界吧,现在是2o18年了,还济世为怀?安定家邦?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国家有解放军去保卫,济世为怀有医生和红十字会。再说了,我做了什么?我只不过是试图救助一个鬼魂让他重上阳间而已…….”花问柳边说边不屑地冷笑。
“第一、你收了人家钱,还是2ooo万,你把这叫救助?第二、你刚刚试图出手伤害冥府的执法官差,破坏阴阳两界的和平……”方柏林还想说下去,花问柳不耐烦地打断“我说年轻人,你够迂腐的,现在谁办事不拿钱啊,不拿钱吃西北风啊?拿他2ooo万怎么了?他的钱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再说了,现在那些所谓的明星偶像,拍部电影过亿片酬不在少数啊。我算什么,救一个人返阳收点钱怎么了?你真是少见多怪。”花问柳突然词锋锐利,咄咄逼人。
方柏林正想还嘴,忽然听得脑后一阵‘咻咻咻’的劲风,知道自己被人偷袭了,同时听得大亨怒吼一声“退下,否则老子开枪了。”
龙纪纲把胸前的*往后一拨,从腰间拔出手枪‘砰砰’就是两枪,偷袭之人愣了一下,向着花问柳做了个手枪的手势,花问柳苦笑了一下“不行啊,你看…….”边说边指了指桥下的大亨他们。
那人一看,桥下有三把*的枪口指着自己和花问柳,而且都是最佳射程范围,不禁懊悔刚刚没看清楚就冒了出来,当下双手高举做投降状。
“你帮手不少啊,一起叫出来认识认识。”方柏林咬着牙在调侃花问柳。
“何总你来干什么?眼看我就快开脱了。你那边的事顺利吗?”花问柳低声问。
“不顺利,没想到这么棘手,我差点…….赔上性命,别说了,眼下怎么脱险吧。”那个自称何总的人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时候,阴兵如潮水般拥了上来。
花问柳低声在那个何总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满脸堆笑走到方柏林面前,一鞠躬“大家都是同门,这就拜托了。”
方柏林一愣,还在理解花问柳这句话意思的时候,只见花问柳和那个何总俩人一齐捏诀,诵读《天罗地网咒》:冥冥玉皇大帝玉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瘟路、六断披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自从老师断过后,人来有路,一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念毕俩人双手同时向外各画出半个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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