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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欢好,好不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章
深夜黑沉的天边泛起红色,不多时下起雨来。雨水将药味冲淡,蛇虫们也多不在雨天露面。劳累一天的连送终于松一口气。
“师妹真是好精力啊。”躺在地上的少年悠闲地看着站在一旁的连送。
连送站的没那么直了,但依旧不肯松懈。她撑着棍子,眼里观察四下动静,嘴里说道“晚上黑漆漆看不清,万一有疏漏可不好办啊。”
“那就劳烦师妹你代为照看会儿,师兄可累了,要休息片刻。”有个人积极挺身,他自然乐得省心,随即席地而眠。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迷迷糊糊听连送说“怎么又来一条蛇。”
少年懒懒翻个身“师妹是打蛇好手,收了它便是。”
“可、可是像碗口那么粗的蛇,不、不好办啊。”连送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听的不太真切。少年狐疑地坐起身,借着廊上灯笼的幽光往庭院里瞧了瞧,顿时僵住。
一条青黑色的蟒蛇正吐着信子在他们对面立着,双眼冒着惨绿荧光,仿若地狱来的恶鬼。
“这这这”少年惨白了脸,咽了许久方凄厉叫出一声,“妈呀”
什么都顾不得了,他抱着头撒腿便跑。
那蟒蛇一见有活物,立刻追过去,眼看就要咬上少年的腰,被连送疾棍打在蛇头上。
巨蟒怒转蛇头,向连送袭来。连送人小力微,左支右绌难以应付,好不容易用棍子抵住蛇口,却被它硬生生咬断,反冲的力量将连送甩进花圃,滚了满身泥泞。
雨水眯了眼,眼看黑色巨物冲来,连送趔趄着站起来没命地跑,蛇追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不幸踩中湿泥,扑倒在门廊上。
再要跑已来不及,只能双手挡在身前不停后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血盆大口,连送心中哀叹,爹娘,送儿提前来报道了。
闭眼的刹那,后背触到温热胸膛,周身尽是暖香,却在顷刻间被血腥味道淹没。
连送疑惑睁眼,震惊地看到一只臂膀挡在她身前,臂膀上是被斩断的蛇头,锋利的蛇牙已经没入骨肉,鲜血汩汩流出。
连送僵硬地转头,颤声叫道“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言灵姑娘,银针那里修改了。才发了一点点就有读者给建议,有点受宠那个若惊你懂的
相见时难一
“徐铉来迟,累师叔受伤。”徐铉持着剑,单膝跪地面有愧色。
“无妨,来了便好。”今日朗收回手臂,对连送一笑,“沾你的光呢。”
连送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急的几欲落泪,跪着道“弟子没保护好师父,弟子”
“你已尽力。”今日朗把蛇头从臂上褪下,血流的更凶,而他眉头皱也不皱。
连送看的心惊,忙撕了裙角给师父包扎。
今日朗垂着手臂任她慌手慌脚的摆布,其间催英一群人姗姗来迟,喧闹声惊醒了几位上师,也一并过来。看到地上的断蛇和今日朗的惨状,纷纷倒抽口气。
“你说引蛇虫,怎么把蛇娘娘给引来了”贺铸道用脚尖踢踢蛇尾。
“傲岸山丛林幽深,藏着什么精精怪怪不稀奇。”今日朗收回受伤的手臂,随意瞥一眼,却见上面绑着一个蝴蝶结,展的平平整整。他忍俊不禁,对满脸凝重的连送说“手艺不错。”
连送惊讶,她师父怎么什么时候都笑的出来。
这事原是个意外,不明就里的弟子们被师父遣散了。几位上师围着伤残人士今日朗唉声叹气。
连送被命等在门外,她等乏了,小睡一会儿。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斯放第一个出来,寒着脸罚催英去山下激雷瀑静坐三日。连送第一次见催英脸色煞白的样子,稍感同情。
“连送。”
袁沧州内力浑厚,听得连送一个激灵。她怕是也要被罚的吧。
“明日起,你搬到朗风院,跟随你师父习武。”袁沧州睥睨着她道,“我玄宗对男女一视同仁,你不得找借口懈怠。”
“是。”连送低头应着,眼珠子转来转去。她怎么觉得天上老掉馅儿饼上一次才掉了个师父。
袁沧州又交待道“你师父素喜清净,你别扰他。你虽年纪小,毕竟是女子,他是男子,要避嫌,你可明白”
“明白。”连送心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把师父当父亲一样孝敬便好。
一切安排妥当,天已微亮。今日朗体谅连送,让她回去歇息不用参加早课。
回到房里,天已大亮,连送洗漱之后爬上床,盖了被子躺平。等了很久却毫无睡意,眼睛直直望着床顶,小脸忽然拧起,她嘻笑一声,双脚胡乱踢腾着,小声欢呼“我马上就可以学武功了”
欢快得像是有云雾拖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做梦了,梦到娘亲。娘亲总爱穿白衣裳,即便是夏天,手指也冰冰凉凉。她给娘亲端茶送水,替娘亲捶背。娘亲咳了一阵,缓过来,冰凉手指抚上她的脸说“送儿乖,莫守着娘。外头日暖天晴,快去玩吧。”
娘亲说完,她就醒了过来。
外头果然阳光明媚,有女孩家的笑语声,隐约夹杂金属相撞的声音。
是师姐们练完功回来了吧。她撑着手肘想坐起来,嘴角一咧,这身子似乎不是她的了。左揉揉右捏捏,勉强能动,慢吞吞穿好衣服。
下了床,鼻尖闻到一股香味。不知谁在她的书桌上放了两个馒头,还热腾腾的。她猜是哪位好心的师姐替她留的早饭,立即捧了来吃。
屋外动静越发吵闹,她吃了一个馒头,拿上第二个,推开门想瞧个清楚。
刚跨一脚,一抹明艳红色落到她面前,不待她看清楚,红色一跃不见,疾风剑气划过她脚边,泥土翻飞迷了她的眼。她吓的摔坐在地,屁股生疼。
“咳咳”咳嗽着,眼泪直流,连送抹到一脸的灰。
“哈哈哈”娇俏笑声自树上传来。
红衣少女坐在树杈上,指着狼狈的连送,粉腮红润笑的东倒西歪。
“哼,”提剑的白衣少女目光不屑地扫过连送,对着树上挑眉冷笑说,“谭佳,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摔成个半残的傻子。”
“丁折柔你竟敢直呼师叔我的名讳”纵是嗔怒也带着三分俏丽,谭佳自树上跃下,拔剑相向。
“你不过运气好些,师叔祖临终之时感念你祖上襄助之恩收你为徒,名义上而已,你又不曾习得师叔祖半点武功,哪有脸标榜自己为师叔。看剑”丁折柔说话之时,一步步走近谭佳,趁她不妨忽的刺出一剑。
谭佳闪避不及,袖子险被削去一块,大怒,挥着剑与丁折柔拼杀起来。
眼中不适之感过去,连送睁开眼看到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飞来闪去。那红色人影身姿轻灵,剑上力道却不够。白色人影的剑法精准有力,脚下却迟重了些。双方均用自己的优势攻击对方的劣势,均没占到上风,打的不可开交。
连送心疼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馒头,贴着墙面走到离她二人远些的地方。
那穿白衣的,是贺上师门下弟子,姓丁名折柔,性子刚烈,争强好胜。曾经与连送有一饭之争。同为无名弟子时,管事师兄发令,谁先最快默完老子道德经第一篇,那特制的红枣莲子糯米香饭便归谁。连送为了钟爱的红枣卯足力气胜了丁折柔,被她记恨至今。
那穿红衣的,叫谭佳,是师叔祖机缘之下收的徒弟,年纪虽小,辈分却高,出生江南士族,高门大姓,性子也比常人傲几分。不过只要不开罪于她,算是易处之人。
连送继续吃她的馒头,身后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藕色衣裳的小姑娘,年岁比红白二人小些,和连送差不多。她容貌恬静,瞧了眼打斗的二人,面无波澜,似是习以为常。
连送叫了声“曾师姐,你探亲回来啦。”
曾宁看到连送,对她微微一笑,不再言语,静立一旁。
她们这边看着,那边拼到激烈处,丁折柔大喝一声“凌风射月”脚下划一半弧,单手举剑向天。谭佳反应敏捷,脚尖落在剑尖上借力弹跳开去。丁折柔见一击不成,又换了招式,两人面对面过招,速度越来越快。
曾宁随口道“没想到短短数月不见,她二人的武功进步神速,竟然看不清招式了。”
连送闻言,细看了会儿,那一红一白如何出腿如何使剑,一招一式在她眼中清晰明确。曾宁师姐已是化级弟子,怎会看不清
此时,门外进来一人打断了红白二人的缠斗。
徐铉轻皱眉头“师祖今日出关,你二人不急去问候,倒在这里私斗,成何体统”
“师叔出关了”
“师祖出关了”
红白二人均是一喜,收了剑,双双看向对方,做出凌人之态道“先放你一马,明日再战。”
谭佳施展轻功快一步而出,丁折柔恨恨看她一眼,加快步伐冲出门去。
徐铉不看她二人,对曾宁温声道“曾师妹,你也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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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向连送,却冷了脸“你不用来,自去歇着。午时以后,收拾衣物尽快搬去朗风院。”
连送点头应了。
不到午时她便收拾妥当,挎着小包袱与住了六年的院子告别。触景生情,她吟了几句诗“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咦,这两句诗是哪里来的,难道她最近才情大涨
管他呢。
连送雀跃着,蹦蹦跳跳上了路。
师祖刚出关,师父这会儿应该不在朗风院吧。她推开门,往院内探了探。冬天草都枯着,花儿也眠着,师父的院子里冷冷清清。果真没有人。
连送放心,大摇大摆晃进去。
几位上师住的院子,就数她师父的最雅。院里种几株腊梅,树下放一方桌配一小椅。她能想象出师父抱着杯热茶坐在树下打瞌睡的样子。不知师父的住所长什么样连送好奇之极,决定看上一眼。
很香。
连送半开了房门,香气扑鼻而来。
除了这香气,师父房里并无特殊。只那妆台上一个雕花锦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看中我房里哪一样了”
师父温润的嗓音响在她头顶。她惊了一跳,没站稳,跨进房中。
长挑的身影遮住窄门外的光,连送看不清师父神情。但她知道他是笑着的。他总是笑着的。
“没、没看中哪样。”她自觉有些丢脸。
“哦,我房里竟没有你看得上眼的么”今日朗说着,迈步进门。
光线明朗许多,连送瞧见师父嘴角果然微扬。如水君子白衣依旧,沾着门外透进来的暖阳,似披着一身月光。“嘻嘻,这房里我最看得上眼的就是师父了。”连送发自内心的欣赏。
笑容逐渐从脸上散去,今日朗凝视面前的人,张口欲言,臂上的伤口忽然疼痛起来。
“呀,渗出血了。”连送奔至师父面前,撕了一截裙子替师父把伤口重新包好。
压下妄行的真气,今日朗额头出了层薄汗。要说的话,也压下到了不知哪一层地狱。
臂上又多了一只蝴蝶。
“你那裙子,快不能穿了。”他指指被连送撕得短一半的襦裙。
连送捧着剩下的布,好好的裙子几乎成了围兜。可她就这一条裙子,没得换。有些苦恼。
“我有几件少年时的外袍,你暂时先穿着吧。过些天,我下山去给你裁几件女儿家的衣服。”今日朗从柜子里取出袍子,皆是白色打底,或是白色间蓝,或是白色间红。
衣服略微宽大,连送直接裹在身上,对镜自照。
人靠衣装,退去一身灰衣,换上白云缎锦的连送玲珑剔透,七分的娇中带着三分的俊。
“师父待我真好。”连送笑眯的眼。
今日朗满意地看着被自己的衣服包裹着的连送,漫不经心道“听说前天累你罚跪”
“我还没谢师父替我拿回扫帚和木桶呢。”连送学着师兄们,一手甩开长袍下摆,单膝跪地对师父行了抱拳礼,“谢师父。徒儿日后一定用心习武,绝不辜负师父教导。”
她的眼中有璀璨的星。
今日朗与她对望,微俯,让她看清楚他的眼瞳“你可知,一入了我的门,便再也出不去了。”
连送照自己的意思理解,承诺道“连送今生只得您一位师父,宁死不投他人门下。”
“甚好。”今日朗笑容温文,颤抖的指尖被握进拳里,近乎自言自语道,“一切是你自找。”
相见时难二
梦里。
“欢好无常,灿若烟花,思之而不得,久之近死矣,遂于崖上筑一忘”女孩撑着下巴坐在沿廊上,嘴里念诵着偶然看来的寄语。望着满院繁花似锦,豆蔻的年华,不解清愁。
“你去了筑忘崖”眉目如画的青年缓缓走至屋檐下。风里花儿竞相争艳,青年却吝啬停下一眼,只望着身旁灰衣布衫的女孩。
“师父不是说那儿清净夷旷最适合练功吗。不过师父,欢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指你一见某人便莫名欢喜,想与她永世交好。”
“那徒儿要与师父欢好,好不好”
“甚好、甚好”
“哎呀,师父,你脸怎么这么红”
“咳,你师父我,向来人面桃花。”
“那是那是,凡见过师父的没有不称赞的。可是师父,为什么欢喜某人,交好某人,到最后却要筑一忘呢”
“那道士在山上修仙,要得九天不灭之身,只得抛却人间凡情负累。自私的很。”
“那师父以后要是成仙了,可不要把我给忘了。”
“我又不是道士,成仙无望,若做不成人,怕也是成妖、成鬼、成魔。”
“不管成什么,我都与你同去”
“嗯,甚好。师父没有白疼你。”
他伸手捏她脸颊。他们素来亲昵,她也不躲。她虽不躲,人影却逐渐淡去,无可救药,如雾般消散在春日的微风中。
风从指间过,空空落落,心中一痛,醒了过来。离魂欲合未合间,听到敲门声,梦里人问他“师父可曾起”
是她再度入梦来了还是,他又入了她的梦里
今日朗神智轻荡,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坐起,对窗外道“进来吧。”
锦袍的下摆在膝盖处跳了一下,连送似乎很习惯男子衣袍,如鱼得水,潇潇洒洒进了屋子。
屋外寒风瑟瑟,她心细关了门。
一举一动均落入床上人的眼中。
“师父,今天开始练功吗”连送守礼站在屏风外。
隐隐约约的人影,看不清,难耐。
“你过来。”刚醒的声音暧昧慵懒。
一心敬重的人,说什么都是圣旨。
连送绕过屏风,大大方方站到师父面前。床上人只着一件棉薄底衣,睡散了衣襟,露出半边锁骨,又被一缕青丝遮了半边。
“师父是去瑶台饮宴刚回吗”连送笑问,目光坦荡。
她从小到大见惯了父兄们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晒渔网,对男子身躯已习以为常。初来傲岸山,曾不小心闯到师兄们沐浴的地方,那一次她被吓着了,不是被师兄们的裸体吓到,是被师兄们的尖叫吓到,那些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师兄们泼了她一盆子的水。
今日朗不答,细细地打量她,看的她面皮绷不住。
“我早上洗过脸了。”她不好意思搓搓下巴,难道早饭喝粥忘记擦嘴
“你很像师父的一位故人。”他终于移开目光。
“哪一位故人”她对师父的事总是好奇。
“你去给我倒杯茶来,凉的便可。”他转移话头。
“好。”她来去如风,一杯茶双手奉上。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给师父奉茶呢。
今日朗接过小小釉瓷杯子,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手指。茶送入口之前,他不经意问一句“手这么凉,外头很冷吗”
“不瞒师父,我生在温暖湿润的江南,来傲岸山住了这些年,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冬天。特别早上冷的彻骨,手脚一直都是冰的。”她耸耸肩抱住手臂。
今日朗放下杯子,拉过她的手,包在自己掌中。
“可暖和点”
“”
连送愣了愣。暖和了,是脸颊上暖和了。
师父对她的好,超过了她预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怎么反应,心里还有些惶恐。
到底是心思简单明净,她不作多想,照实说“师父自己的手也是凉的,我去帮师父拿件衣服过来”
“不用。”他手中紧了紧,连送被握的有些疼。
渐渐的,手背上暖起来,双手都热了,掌心在出汗。连送察觉出变化,惊讶道“师父,你在运功吗”
“嗯。”今日朗熄了内火,抬头问她,“现在可冷了”
“不冷了。”
“身子还冷吗”
“有一点”
眼前的景物翻置,没来得及惊呼,连送被圈进师父温暖的胸膛。冰雪塑的佳人,此刻全身滚烫。连送贴在他背上,真担心他会化了,也担心自己会蒸发了。
心跳的飞快,全身血液奔流。这这这师徒之间可以这般亲密
“暖了么”
“暖、暖了。”不是暖,是烫。师父喷在她颈边的气息更烫。
“师父要一直这么抱着徒儿吗”连送被灼的满面赤红,想挣脱,又不敢。她固执地认为师父的一切都是圣旨,在这条路上翻山越岭,始终找不到那一点异样是来自哪里。
“师父在教你练功。”他脸不红气不喘。
“什么功夫,要这样练”连送眨眨眼。
“缠绵。”
香裘暖帐,锦褥似海洋。
连送的世界又翻了个个。灼烫的后背触到柔软的褥子,有些凉。被师父抱着,眼前只有青云帐顶。
脸上,火热的手指从额头拂至下巴,师父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此时的师父与以往大不相同,连送的脑子还在翻山越岭,找不到出路。
温暖的唇瓣擦过她耳垂,师父的声音如同蛊惑“这缠绵,是师父的独门秘功,我只教你一人,切不可同旁人说。”
“哦”只要师父说的,她全都遵守。
“呵呵。”今日朗不知是被她还是被自己逗笑了。他抱她坐起,笑着说“傻丫头。”
一屡绵密的温情逐渐在彼此的体温交换之间弥漫开来。连送嗅着师父身上的香气,小声说师父”
“嗯”
他的手放在她的气海穴,在她全然无觉时,缓缓注入真气。
“你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真气




与我欢好,好不好 分节阅读_7
在源源不绝汇入,渐成溪,修炼得当,终成大海。
“哪一位故人”
“我娘不不,我爹。”
“是么。你爹也会这样抱你么”
今日朗撤回内力,猛的把连送抱的更紧。
她的胸口甚至能感觉到他温暖的心跳。窒了一窒,她试着推开他“没、没这么紧。”
他在呼吸。
很多往事如同呼吸一般,不去刻意关注,以为自己忘记,一旦稍有留心,却发现他们还是在那里,在靠近心脏的地方,一收一放,小声的低吟。
“你今年十六了吧。”
“刚满十六。”
“旁的姑娘在你这年纪早就懂了。”
“懂什么”
“你早就懂的事情。”
“是什么”
“是”
“师叔起了吗小侄徐铉,我师父让我请师叔去出云殿,师尊有事相商。”
忽然闯入的声音让他二人皆是一顿。
连送紧张起来,似乎做了错事被人抓住。“师”她正欲开口,被今日朗点住嘴唇。
“你先去吧,我稍后便来。”今日朗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状。
“小侄先告退。”徐铉在门外作了揖。
等他走了,今日朗对连送说“你先出去吧。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朗风院。”
连送点头下了床。
今日朗侧过身解开底衣的束带,余光瞥见连送没有离开,站在床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怎么,想看师父脱衣”
“不,我是想问,”连送低下头,“我是想问,我们以后要一直这么练功吗”
“你不喜欢”今日朗捕捉到她眼中疑虑,勾起她下巴让她看着他。
“不是。”连送看自己的鼻尖,“师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今日朗想笑,忍住了,说“原来我门下有一十八名弟子,之前让你们为我护法其实是在试炼你们。那些个没通过试炼的都被遣回了。现在我只得你一个,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只得我一个了”
“可不是。他们既没练武天资,又不够勤勉,留下来也是浪费时日。你为师父鞠躬尽瘁,师父当然留下你。”
“那叫什么鞠躬尽瘁。”连送深感惶恐,她做的只是分内之事,还没做好,让师父因为保护她而被蛇咬伤。
“徒儿莫要谦虚,”今日朗刮一下她的鼻子,“你有几分真心我很清楚。现在你是我唯一的嫡传弟子,你可不要辜负我一片苦心。”
“多谢师父厚爱。”连送心中充满感激,“只要师父不嫌我愚钝,愿传授我缠绵的功夫,以后我们天天练,日日练,徒儿绝不喊一句苦。”
“好,以后我们天天练,日日练,只要你撑得住,师父时时刻刻都陪你练。”
她哪听得出这其中暧昧,瞧着师父眼角眉梢尽带春意,只道师父果真很像娘,都有那一股子她看不懂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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