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荷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殷
靖平往他自己的面包碟里倒了一些葡萄醋,几滴橄榄油,一点盐和磨碎的黑胡椒,用小勺搅开了再递给我。这是我习惯吃的面包蘸料的配方,他还记得。
我伸手接过来,说声谢谢,有些感动地看着他。他默契地回我一笑。
“李先生真会体贴人。林小姐很幸福呢。”王小姐对靖平妩媚地一笑,却并没有看我。
“习惯而已。王小姐过奖了。”靖平淡淡一笑。
“李先生真会选地方。这个餐厅温馨别致,让我想起我家在米兰的别墅。我每年夏天都会去那里看时装秀和度假。林小姐去过吗”
我对意大利并不陌生,刚出生时便在梵蒂冈由教皇为我受洗,童年又经常跟祖父母在意大利各处度假旅行,或者探访oivia一家。但作为工业和经济中心的米兰,由于它在人文和艺术上相对意大利的其他城市较为平淡,尽管它是著名的时尚中心,我却对它兴趣缺缺,所以也就从未去过。
我礼貌地回答王小姐“很遗憾,我没去过。”
她朝我轻轻笑着,再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带着一闪而过的胜利者的不屑“那倒是应该去去,那里非常时尚,还可以遇到很多名流。我去年就在那里遇到了
cooney和ana joie。”
我仍旧不动声色地回答“我对名流没有太大兴趣。”这时我不由感到平日让我不喜的那套宫廷教育还是有用的,至少让我在面对如此明显的轻慢时,也能保持优雅的仪态和安娴的神情。
“云深,今年夏天想去巴伐利亚吗博登湖很漂亮,我们还可以攀阿尔卑斯山,住森林里的木屋。你很喜欢山水风景的,对不对”靖平微笑着问我。
聪明如他,已经觉察了王小姐对我的敌意。我明白他是在替我解围。虽然当着众人不便与王小姐撕破脸,但靖平是决计不容我受半点委屈的。
我心中一暖,高兴地问他“就我和你吗”
他温柔地笑着点头。
这时王小姐的声音又突兀地响起“林小姐身上这条裙子好特别,是versa还是ferragao的我自己是时尚狂,所有大牌每季的发布会我都不会错过的,怎么没见过这一款”王小姐一脸闺中密友的亲密表情。
“这条裙子是我在北京的街边小店里买的,不是什么大牌。”我平心静气地回答。
她听完我的答复,满意而轻蔑地笑了,然后不再说话。她穿着一套christian dior的套装,而我身上是一件从街边小店买来的几十块钱的衣服。这让她在我身上终于找到了平衡。
正好侍者为我们上菜,我也就不用再搭理她。
我点了一份ravioi。白胡桃小南瓜的馅料清爽可口,上面浇的奶汁香郁而不腻,非常好吃。但我却因为满心都是靖平和他刚才对我“未婚妻”的称谓,兴奋得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不失礼,我便用刀叉轻轻拨弄盘里的食物,佯装享受着菜肴。
那两位院长正和靖平谈着新加坡医大跟瑞典医学院的一些交流项目,和在学校里以靖平的名字设立一个基金的事宜。靖平专注地和他们交谈着,但目光不时轻轻飘过来,给我一个安慰的微笑。
他是怕我受冷落了吗这细心体贴的人。我多想抱着他,贴着他,但现在却有这么多不相关的人在身旁。尤其是这位王小姐,咄咄逼人,肤浅嚣张。她恐怕也是出身富豪,从小受尽了宠爱。我不喜欢她对靖平说话时娇嗲的样子,尤其她在会议室里腿紧靠着靖平的暧昧姿势,让我不舒服。
突然我灵机一动,决定逗逗靖平。
我把右脚从皮鞋里脱出来还好皮鞋是敞口露脚背的,没有系带,用脚一蹭就可以脱下来,尽量不要碰到我身旁的王小姐和李教授,慢慢朝坐在我对面的靖平伸过去,顺着他敞开的裤脚,爬到他的裤管里面,在他光裸的小腿皮肤上摩挲轻蹭。
他脸上瞬时一僵,但马上又恢复常态,继续和他们交谈,只是有意无意地朝我瞟了一眼。还好,他看的是我,而不是王小姐。
我继续在他腿上又蹭又磨,但他却只顾着和别人说话,再不看我一眼。
我玩了一会儿,也觉得没趣,就乖乖地把脚缩了回去。所幸身旁的人们并未觉察这场小小的恶作剧。
正餐结束上甜点时,王小姐又开口了“下次李先生来新加坡,请务必赏光出席在我父亲酒店为您举行的欢迎酒会。我家社交圈子里的好多上流人士都想和您认识。希望您能赏脸。”
“王小姐太客气了,不必要这样劳师动众。”靖平和她客套着。
“林小姐也一起来呀。到时候一些演艺界的明星也会来,平时不容易看到呢。”她笑着转向我。
“谢谢你的邀请。我想还是不必了,我喜欢清静。”我知道她并非真意请我。
“林小姐这样文静,一定是书香门第出身吧。”她仍不愿放过我。
“我父母的确都是挺安静的读书人。”我回答她,换来她脸上更明显的轻鄙。在她心里,所谓书香门第恐怕是贫寒低微的代名词,而我这个出身寒门的女子必是施了诸多心计,才钓上了靖平这条大鱼。
我偷眼看靖平,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身旁的陈教授赶紧打圆场“林小姐长得这样美,是有西方血统吧”
“我父亲是比利时人。”我对他笑笑。
“我去年去法国旅行时,看到报纸上登着比利时一位公主的照片。那位公主的母亲据说也是中国人。你跟她长得很像,怪不得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在哪里见过。”陈教授说。
我不想拿身份压人,正想说那是巧合,靖平却先我一步不急不缓地开了口“坐在你们面前的就是这位公主本人。诸位,我来重新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比利时公主,gisee irene cirejosehe arie殿下,她的中文名字叫林云深。”
我的四周安静了片刻,几位男士立刻站起来,对我鞠躬行礼,嘴里说着“荣幸”,“抱歉”,“怠慢”之类的话。
我坐在椅子上,用一个公主该有的优雅尊贵的仪态,向他们颔首微笑。
我没有去看王小姐的脸色。尽管她肤浅张狂,我也不愿意在此时以胜利者的姿态让她难堪。我从不以自己的身份血统为炫耀,因为它们于我是负担多过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这周末偶要加班,所以下次的更新要在中国时间星期一的早上了。请大家见谅。
斗室里的爱情云深
好不容易回了靖平公司,他们和靖平做分手前最后的寒暄,而我推说累了,到靖平办公室后面他专用的小卧室里休息。
我刷牙清理过后,细细环顾这间小卧室。窗上严严地遮着厚重的窗帘,屋里只开着一盏床头柜上的小灯。柔和低暗的灯光照着一张舒适的单人床,衣柜,书架,固定在墙上的液晶超薄宽屏电视,和一组小巧的音响。陈设简单,整洁。
每每工作到夜深时,靖平就是在这里度过漫漫长夜的吗那该多孤单。以后他要是工作得太晚没法回家,我就到这里来陪他。那这床是不是要换成双人的了
我正想得出神,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我,吓我一跳。
“在想什么坏事小脸红红的”靖平略低的好听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应酬完啦”我高兴地回过头。
他已经脱掉了西服外套,摘了领带,只穿着衬衣,看来是完事了。
“总算完了。”他轻轻吻着我的额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你以前从来都不提的。”我问他。
“那位王小姐对你太嚣张粗鲁,她既然看重门第家世,那就只好给她一个小教训。”
“她对我这样无礼,李先生认为是拜谁所赐”我决定将他一军。
“居然赖到我头上我跟她可不熟。”他笑。
“可她说你们关系非浅呀,而且一直保持通信。”
“她说的你也信我上次在新加坡医大讲学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子主动得过分了,回来以后她又隔三差五地给我发电邮,不过那些电邮我都交给ni处理了。”他低头要吻我。
我一偏头躲开,然后故意对他皱眉道“人家女孩子写给你的情书,怎么可以交给ni去处理你太不尊重人了。”
他苦笑“不是我不尊重她们,只是如果亲自处理这种邮件,我就不用上班干正事了。ni成天在女孩子堆里打转,经验比我丰富,处理这些邮件也很得体。”
“王小姐有什么不好人又漂亮,家里又富有,而且人家对你倾慕已久了。”我接着打趣他。
他淡笑一下“肤浅张狂,嫌贫耀富,这也叫好”
我对他眨眨眼睛“她穿着dior的套装,我穿着街边小店买来的衣服,她自然会看不起我了。”
“不许胡说。”他捉住我,俯身下来,轻轻啄着我的耳垂“我根本没注意她穿着什么。你却美得像个落入凡尘的小精灵,让我挪不开眼睛。”
“可你后来吃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些委屈地嘟嘴。
“还说。在那样的场合居然用小脚丫来撩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王小姐”我嘴硬着。
“我很清楚你脚的形状和尺寸,而且你的皮肤贴在我身上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他的声音突然暧昧地低下来。
我想起了昨夜,红了脸“知道是我还不理我你拿眼睛多看看我也好呀。”
“我要是当时再多看看你,就更把持不住了,会满脑子只想着跟你亲热,没法跟人谈事情了。”
锦荷记 分节阅读_73
“我没那意思”我的脸一下子烧得发烫,开始手忙脚乱地辩解。
“可现在我有那意思。” 他灼热的呼吸吹在我面颊上,让我有些头脑昏沉。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腰带,双手往下一带,我的衣裙就落到了地板上。我大惊用手护在胸前,但根本阻止不了他除去我余下的所有衣物。很快我便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他一抬手把屋里唯一开着的那盏台灯从床头柜扫到床上,然后在我的惊呼里把我一把抱起来,放到床头柜上,背抵着墙。
在这昏暗如夜的斗室里,在倒在床上的那盏小灯的低柔灯光下,他开始热烈地亲吻抚摸我的身体。
“靖平,你待会儿还有会”我徒劳地躲避着他排山倒海的热情。
“我们还有一个小时。小东西,你惹了祸就想跑吗”他声音里的迷乱灼热让我再无法抗拒。
他温润灵动的舌在我唇齿间痴缠,然后随着他手的抚摸,滑过我的脖颈,吻住了我的胸前。这不再是昨夜如温煦春风样的吻,而是带着强烈欲望的吮吸和纠缠。这欲望让我害怕,但又莫名地渴望,像是一簇火焰在我体内猛然绽放,让我全身颤抖。
我弓起身体,迎向他,但却又在他要将身体更紧地贴向我时,害怕地退让 – 昨夜的疼痛仍记忆犹新。我慌乱地将双腿蜷起来,交叉着挡在我和他之间。
他却不容我的躲避,抓住我的脚踝,把它们分开,架在床头柜上,然后欺到我两腿间站着,灵活的手指从我的喉部流水一般摩挲而下,最后停在了我下面的一点,开始轻揉捻抚。
我全身顿时如遇电击似地剧烈颤抖起来,强烈的刺激让我全身都几乎蜷成一团。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推着我,但我却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要去向何方。我在快感和难受的折磨间,哭了起来。
靖平吮着我脸上的泪,在我耳边低语着“宝宝,不怕。” 然后他一手紧握着我的腰,一手解开他的裤扣,略一屈膝,在我的一声惊叫里,不由分说地契入了我的身体。
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我要什么 – 我要靖平
我向着他张开自己,如盛开的花一般。我的双臂圈着他的脖子,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我爱他,随他带我到哪里。
我贪恋他看我的眼睛,那里面有那么多的爱和癫狂的激情,多得能将我没顶。
我喜爱他吹在我皮肤上火烫的呼吸,就让它烧化了我和他熔在一起。
我爱听他在进入我身体时,发出的那声轻微的低叹,仿佛沙漠里干渴的行人终于找到了清泉。
我渴望他一次又一次地贯穿我的身体,那样真实,紧密,强烈的,没有阻隔的结合,让我感觉我们再不会被分离。
不再有疼痛,只有欢愉。
如果为了这样和他在一起的快乐而要受到惩罚,那么,任何惩罚,我都愿意。
他身上的衣裤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着我光裸的皮肤,产生了那样奇异的快感。他在我体内狂猛有力的撞击而产生的巨大的快乐让我蜷紧了脚趾,全身哆嗦。我听到了自己的抽气声,随着他的撞击,一下,一下。这样细弱的声音仿佛刺激了他,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剧烈和深入,每一下都把他自己嵌到我身体和灵魂的最深处。
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无法控制的痉挛从我体内水一样地漫开,让我惊喊出声。他贴在我耳边低语“云深,小声点儿外面的人会听见。”
但我却一声高过一声,无法抑制。
他用吻堵住我,把我所有的叫喊都吞入腹中。在他唇齿的压迫下,我只能发出哭泣一样的嘤嘤声,而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却开始剧烈地收缩夹紧。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而沉重,动作也变得疯了一样地激狂,但仍然没有放开我的唇。那样剧烈的快感迫得我要发疯,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溺水般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任他把我带到天堂或是地狱。
终于,在我力竭前最后一次的悸动里,他再一次抵死一般地深深杵入我的身体。一股灼热在我体内的最深处迸射开,像是他滚烫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应妖妖的要求,我把文里面的一些西文人名的译音列在这里。不是我要有意拽英文,实在是有些人名我知道发音但是没法准确地译成中文,大家见谅。
andre 这个比较难翻,近似于安德烈的发音, gisee吉赛尔, atida 马蒂尔达,annhie安索菲, bernard伯纳德, ierre皮埃尔, ni奈杰尔, feix费利克斯, oivia奥利维亚, aexandra亚力珊德拉, dig路德维格。
求婚云深
他把意识模糊的我抱回床上,然后用身体轻轻覆在我身上,吻着我光裸汗湿的皮肤。
“我刚才有没有弄疼你”他细细看着我的脸,低柔地问。
我迷迷糊糊地摇摇头“一点也不疼了。只是你每次都会动得那么用力那么快吗我被你撞得都头晕了。”
他似乎一愣,然后有些惊讶地说“云深,你真地连这也不知道么一般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即使未经人事,但这种常识还是知道的。”
我脸红了“我当然是知道的,以前班上的女生之间都偷偷说过。我也知道是身体的哪一个部分,也知道精子和卵子。”
他轻笑一声,吻吻我的额头“现在的初中生只怕知道得也比你多。不过也难怪,你在北京上中学的时候只上语文和历史课,生理卫生没机会接触。而且你奶奶那套中世纪的教育方式是不会让你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的。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低头含着我的耳垂,轻轻舔吮啃咬,在我耳边道“那我们就天天练习,帮你快些习惯。”
我耳根烫起来,心里一阵欢喜又一阵羞怯,半天了才蚊呐一般说“那为什么你昨晚最后没动得那么快,那么用力,而且也没留下热热的东西在我里面”
他笑“小傻瓜,昨晚你是第一次,我舍不得让你太疼,所以就牺牲一下,让你慢慢适应。”
这么说,昨晚为了我,他根本就是在忍。唉,靖平,你对我这样好,我该怎么报答你我把脸埋进他肩窝里,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样言语。
“靖平。”我轻唤着。
“我在。”他低柔地应。
“为什么对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他用手臂支起身体,深深地注视我“本来想送你戒指的时候再问你愿不愿意,但可能心里太想,一急就说出来了。你会怪我吗”
“你都没问过我。”我撒娇地假意嗔怪着。
他看着我,明亮的星目里,一片静切的光华。
他注视我良久,缓缓开口“云深,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起誓,会用我的生命爱你,珍惜你,保护你远离伤害,一世幸福平安。”
这是我爱了一世的男子,这是我等了一世的话语。曾经,我以为今生已无望听到。
一滴泪从我眼角滑下,我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对他点头,不停地点头。他捧住我的脸,吻干我的泪,再深深地吻我的唇,然后带着满溢的温柔眷恋注视我。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一下子白了“明天宫里的飞机会来接我回比利时,怎么办”
“是你自己急着要离开我,我也没办法,只好先分开一段时间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再跟你分开一天我都活不下去”我的泪又流下来。
他赶忙给我擦泪,抱着我哄“宝宝你别哭,我逗你呐。今天一早我就给你奶奶打了电话,跟她说了我们的事,说你暂时不回去,把飞机取消了。”
“奶奶怎么说”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衬衣。
“她一点不吃惊,说早看出来了。还说她同意,然后恭喜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道“难怪古语说祸兮福所倚,我现在声名狼藉,还有哪家皇室贵胄敢娶这倒也省得你要费劲跟奶奶提亲了。”
“不许乱说自己。我不会容忍你一直背这个黑锅受委屈。我迟早要还你的清白,只是时间问题。”
我把脸埋进他坚实温暖的胸膛,眼泪在眶里打转,良久才幽幽地说“只要有了你,那些就不重要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等到你十九岁吧。要不然就算在比利时也不合法。”他抚着我的头回答。
“还要等两年吗我不要和你分开”
“傻孩子,谁说我们要分开我们现在可以先订婚,你就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吻着我的脸,微笑着说。我发出一声幸福的轻叹,缩回他怀里。
就这样,我拥着这个世上我最珍爱的人,体内含着他温热的种子,疲倦而朦胧地在云端飘荡。但愿时间就此停下,让这瞬间的幸福变成永远。
我游移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照片上 – 碧天白云下,一汪湛蓝柔软的湖水依在雄壮巍峨的皑皑雪峰旁。童话一般神圣美丽。
“靖平,墙上的照片是哪儿”我问他。
他仍伏在我身上,亲着我的肩颈,在他绵密温柔的吻间模糊低沉地回答“那是西藏的纳木措和念青唐古拉峰。”
“真美。”我轻轻地叹。
“藏人认为所有的雪山和湖泊都是有生命的神灵。如果山湖相依,那么他们便是夫妻,山为男神,湖为女神。纳木措和念青唐古拉是西藏的圣湖和神山。藏民有转湖和转山的习俗,据说由此可以功德无量,心想事成。”
“我们能去吗我想去为我们的爱情祈愿,让我们永生不会分离。”我向往着。
他从我身上抬起头,用他好看的凤目注视着我“我们不会分离。永远不会。”
“可你还没答应我。”我有些急了。
他笑起来,温暖的波在他面上漫开。唉,他真是好看。
“等我忙完手里的事,下个月就带你去,好不好”
我喜悦地环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感激地一吻。这却引发了他刚平息的激情,紧紧镬住我,吻得我几乎要窒息。
“我真的得走了。我怕现在再吻你一下,我就控制不住会再要你。那我就真的来不及了。”他艰难地从我身上离开,呼吸有些喘。
他用被单盖好我,整理好他身上的衣物,然后俯身到我床边,微笑着说“累了就睡会儿吧。待会儿让ni送你下去。回家等着我。下午我一回来我们就出发去四川。现在不敢再亲你了,要不我走不了了。”他用手掖掖我的被角,然后起身走到门边。
我想跟他说“我爱你”,但浑身的酸软无力却让我只能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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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他“嗯”了一声。
然后那张我心爱的溢满熠熠光华和柔情的脸,消失在轻轻掩起的门后。
休息了一会儿,我收拾整齐后,推门出去。
ni从他的办公桌前起身,对我很灿烂地一笑“林小姐,或者现在应该称呼您公主殿下。”看来他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小的时候,常常到靖平公司来找他。每每遇到靖平暂时不空时,ni总会陪着我玩一会儿。他对我,向来都是如兄长或长辈般地友善温和,因此我跟他之间也比一般人亲厚些。但若因为我的身份而就此在我们之间筑上一堵墙,那就太可惋惜。
我友好地回他一笑道“你还是叫我云深吧。”
“好的,云深。”他的大方自如让我心中一宽,但又突然脸红起来我刚才喊得那样无法自制,他可千万不要听见些什么。
ni送我到电梯门口,替我拉开车门,等我坐定后,在窗前俯下身来对我嘻嘻一笑“云深你果然是已经长大了,粉面桃花,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啊。”
我心里一惊,这时车已经开动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打开,镜子里的那个人让我一愣。眉眼五官还是我自己的,但微酡的双颊和眉目间脂粉所无法描摹的潋滟光采却是陌生的。我明白自己幸运地继承了父母出众的容色,但此刻的我却在散发一种近乎摄魄的光韵,这应该是方才与靖平那场激烈的欢爱带给我的。像ni那样的情场老手一看就肯定明白刚才我和靖平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我羞得把脸埋进掌心,却又用牙咬住下唇,抑住涌动的喜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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