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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天亮等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投我木瓜
时光不再提离开的事,对她的积极表现,付以淡淡微笑。但她偷偷观察他的时候,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是感动的。
她害怕他仍旧留有想走的念头,随时随地积极盯人,真恨不得能把他反锁在家里。
怎么他们倒过来了呢
时光看出她的紧张,安慰她说“被你拼命三娘的霸气镇住了,要是再走一次,我还有命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安心地抱住他。
通过她的观察,他对誓言的事还是非常在意,似乎在想什么办法破解,每天坐在房里看书,把她原来的书全翻一遍,又去图书馆借书来翻,一天中有大部分时间,她看到他捧着书涂涂画画,眉头紧锁。
她拿他翻过的书来看,大部分是小说,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内容和标记。
旅行的事情一直耽搁着,一晃就进了八月了,常晓春想做萝卜饼给时光吃。
她准备好了材料便动手做起来,正开始揉面粉,时光沉着脸走进来,手中握着他给她的十字架。
她这才发现脖子上空空的,估计是昨晚洗澡拿下来就忘戴了。
他站在她身后,为她仔细戴上,把她的头发梳理整齐。
“下次别忘了。”他提醒一句。
常晓春笑着点头,伸手拿过糖罐,发现罐子空了。她拜托时光帮她买糖。
时光点头下楼。
她在他出门之前交代了一句“要绵白糖啊,别买错了。”
他在楼梯间回应她“知道了。”
他走后,她继续揉面粉。揉着揉着,心慌起来,呼吸也变快,鼻子酸,手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她扔了面团,什么都不管只往楼下冲。
那辆载着她养母一闪而过的出租车曾经停靠的巷子口,他正站在那个地方,手放在车门把手上。她跑着,感觉她的肺快要爆炸了,连累她的心脏一块儿被挤压。
“时光”她声嘶力竭地喊他,像喊着仇人的名字。
他转过脸,眼睛不眨,泪珠却慢慢滚落下来。
“别走”她喊到后面,好要快要断气。
她怀凝是不是她喊得不够用力,他不满意,所以才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头也不回地命令师傅开车。
他忘记,她是拼命三“娘”,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追啊追啊,无数次绊倒,无数次爬起。
好如果是个机器人,现在一定超负荷了,零件掉了一路,头上呼呼地冒着烟,直到能量用完,倒地散架,眼睁睁看着她的仇人消失在浓云密布的天边。
坐在车里的时光,手捂着脸,他长这么大,从没哭过几次,就这么一次,好像要弥补掉从前该流却未流





《等不到天亮等时光》 分节阅读_39
的泪。
滚烫的眼泪扑籁籁地往下落,从指缝里溢出,流到他的下巴,在他的牛仔裤上滴出斑斑驳驳的痕迹。
每掉一阵泪,他便要长长地吸一口气,以便下面的泪水能顺利落下来,声音听上去就像肺癌晚期。
前排的司机伯伯看到他这样,要笑不笑地转过脸说“少年人,年纪轻轻的,什么事能痛苦成这样。”
他很想大声吼“开你的车,别他妈看我”但他的喉咙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出不了声。
此刻,他的身体里什么都堵住了,耳朵堵住了,呼吸堵住了,记忆也堵住了,唯一能够畅通无阻的,只有泪水。
常晓春忘记她是怎么一个人走回家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捡回那些零件,她甚至不确定时光是不是走了。
回到一个人的屋子,她在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他的影子,她跑过去一个接一个地抱,全都扑了空,似乎是撞在桌脚上,她挣扎了两下,没能爬起来。
在地上坐着,就不想动了。她想想天气,想想从前,想想今天晚上吃什么,时光会回来吃饭吗
为什么她一点儿眼泪都没有呢
困惑地、无力地,她趴在床边,眼睛瞥见时光扔在床上的书。
她拿起来翻了翻,还寂寞看出什么特别,随手翻到最后一页,她看到页角下面被涂了一块。八成这就是时光涂涂画画的作品,她看不出其中有什么意义。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知道了,这是时光留给她的密码,她只要破解了这些密码,时光就会回来。
巨大的希望等在前面,她如饥似渴地刨出家里每一个角落的书,每一本都翻遍。可是除了有些书的最后一页的页脚被涂掉一块,别的什么特别的记号都没有。
她抓狂了,把凡是有他标记的那一页都撕下来,一张一张拿夹子夹在绳子上,像看x光片那样,在日光灯下对比。若不是纸张太薄她简直在解剖。
所有隐匿的真相的光明之中注定无所遁形,她终于在细微光影明暗的对比下发现了问题。每一个被涂黑的地方,原本都有一句话
the end。
很多意思完结,完蛋,结束,终了,到此为止
原来他表面上安静看书,背地里却是在一本不本涂掉这玩意儿。涂完了,他以为她就不会end了,就抛下她走了。
多傻啊。
真相揭开,她心满意足,笑着走到阳台上,看星星。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没有她想的那么疯狂、绝望、歇斯底里。
高飞来她家找她,发现她门没关上,还晕倒在阳台。他把她关进了医院。救醒之后,住院部的护士看她就说“又是你”
她居然咧开嘴对她笑了一下。
高飞为了她在医院和家两头跑。护士看到又说“这也是你哥啊”
她想说“这是我另一个侄子啊。但是她没说完就哭了,护士再也不敢问什么。”
高飞给她送来午饭,三菜一汤,都是他舅妈做的。
常晓春很久都没尝过妈妈做的菜的味道,胃口大开,边吃边问高飞“你怎么突然来我家找我”
高飞说“我接到时光的电话。”
“哦。”她吃一块红烧肉,问“他说什么了”
高飞怕伤害她,脑子里想了几圈才说“他只说你情况不太好,让我去看看。”
“唉,他总是不放心我。”她拿起杯子喝水。
高飞被她自欺欺人的态度气到了,拍桌子说“常晓春”
常晓春一口水差点儿呛到。
“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高飞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他就是个浑蛋。知道女朋友被人、被人他就当孬种了。你这”
一杯水泼到高飞脸上,她生气地放下杯子。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很冷静。
高飞抹了把脸,咬着后糟牙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执迷不悟了。”
看着满桌饭菜,常晓春放下筷子,把碗筷收好,推到高飞面前“谢谢你的帮忙。走吧,别来了。”
她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
高飞见不得她这样逃避的样子,拉她的被子说“你起来,起来跟我争啊,上次在陇海你不是牙尖嘴利的吗起来啊,这么躲着算什么”
她死死护着被子,决绝地不说一句话。
邻床的大婶看不下去,揪住高飞说“你妹妹是病人啊,有什么话等她好了再说。”
高飞叫“她是心病执迷不悟。”
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说“高飞,要这会儿他在这儿,你早就被打断腿了。”
“你”高飞拿了饭盒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放下饭盒,这才气冲冲地出了门。
其实她明白,高飞这么想是人之常情,任何一个逻辑正常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可往往事实真相只有当事人清楚。而之真相,她想她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吴爽也来看她,跑进来满头大汗,在确认躺在病床上形销骨立毫无血色的人确实是常晓春后,她一下哭了,说“那个王八蛋,他居然丢下你”
跟在她身后来的,还有许蔚杰。他戴着鸭舌帽,穿着嘻哈装,下巴抬得高高的,看不清眼睛。
常晓春对着许蔚杰怅然道“连你都知道了。”
她的悲剧,她的遭遇,别人都知道了。这个地方,她待不下去了。
吴爽陪了她很久,说她考到北京了,以后到了大学,要常联系。
常晓春问她“你不恨我了”
吴爽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其实那件事,我们都有错。”
常晓春说“那就好。恨一个人,也是挺痛苦的一件事。”
她转过头看窗外。
吴爽知道她不想再被打扰,带着许蔚杰对她道别。许蔚杰一直酷酷地站着一言不发,走的时候,却回过头看了她很久,半张脸掩在帽子里看不清表情。
她恶狠狠地说“再看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许蔚杰笑了一下,带着他的头走了。
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来看她。吴爽之后,是张佳来。
贺小冬也跟着来了,但只是在病房外等她,这个善良的男孩子,一直默默无悔地付出着,可惜张佳来的心永远停在过去。
她对常晓春打了招呼。
常晓春有些累,没有精力说话。张佳来欲言又止,频频掉泪,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张佳来之后,是艾冉。
艾冉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不多话,专心地削苹果,苹果在手中转着,转着转着就哭了。
她说“我经抱过他,在学校的时候,我抱住他告诉他我喜欢他。他把我推开了,警告我不要再接近他。当时我好羡慕,羡慕你有对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可是我又没办法,因为他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些,他都没有告诉你是吧”
常晓春很惊讶,她确实从来没听过时光提过这件事。
艾冉笑着把苹果劈成两半“这样的事情多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常晓春想起王菲头发的事,她想是她太迟钝了,或者是她太信任他了。
艾冉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看向常晓春,冰冷的表情有着压抑住的悲伤,她说“那晚你们在路边救了我,当时我一看到他,脚就不听使唤了。我特别想跟你们在一起,跟他在一起,所以硬是住到你们家。当时我想,就这一次,一次就够了,让我跟他睡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没想到我真不没想到”
悲伤压抑不住,艾冉痛哭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常晓春俯过身,轻轻抱她抱在怀里。
住了两天病房,贫血和低血压的状况有了好转,能够下床,她便一个人穿着病号服去食堂吃饭。
医院的食堂,药和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人声嘈杂。她走一段路,仍有时会头晕,但心却在平静,像船行驶在狂风巨浪过后的大海之上,随波无力地轻轻摇晃,但不至于跌倒。
穿过食堂走廊去花园散步时,她看到走廊外面有一颗高大的白木兰,盛开着,大而肥厚的花瓣,香气浓郁浸淫整个院子。
她想,如果每一朵花都有声音,那他们一定是在不顾一切地引吭高歌。几个顽皮的孩子跑到树下摇一摇,厚重的花瓣争相坠落。树的脚下,大朵的洁白被踩成两半,伤口腐烂,半身入土。
太过激扬的盛开总是短暂,太过纯粹的生命总是得到一个惨烈的下场,真像她的爱情。
后来,蓝田和袁珏生也来了。
是时光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以为他后悔了想把钱要回去,他却只是告诉蓝田,她的女儿快死了。
蓝田看到常晓春时,真的以为她快死了。多年来一起生活,不是没有感情的,她扶着病床呼天抢地,咒骂时光这小子不是东西。
常晓春听到麻木,一句话不说。蓝田陪了她两天,告诉她说,她生了个儿子,很可爱,她不放心把儿子留给别人照顾,所以隔天就走了。
出院那天,大家都来接她,要带她去吃饭。她拒绝了。她不想去从多的地方。一个人在家窝了几天,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高飞、张佳来、吴爽、贺小冬、艾冉,还有许蔚杰。
她不知道许蔚杰来干吗,她跟他有仇有怨,看到他就想拧下他的脑袋。
高飞说“经常给我打电话。”
张佳来说“好好儿照顾自己。”
吴爽说“我会经常看你。”
贺小冬说“再见啦。”
艾冉默默无语,许蔚杰定定地看着她。
她背上背包,对众人说“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想我,就去找我吧。”潇洒地挥挥手,她毫不犹豫地跨上了她的火车。
车厢里嘈杂而拥挤,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别人身后。抬头时,看到前面隔了三排的座位上,穿白衬衣的男孩靠窗坐着,撑着下巴凝望窗外,仿佛周围的世界都与他无关。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时,他转过了脸,看到她,对她钩着嘴角微笑,好像在说,怎么还不过来。
肩膀被人推了一把,她扶住一旁的椅背,再抬头看时,男孩已经不见了。她在后边人的催促声中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窗外送别的人不停地拍打窗户,对面座位的女孩从上车就开始哭,邻座的男孩举起行李擦过她的耳。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发呆。
火车开动了。黄昏了。天黑了。
窗外的风景在夜色中奔跑。
周围人声喧哗,一群大学新生们天南地北地聊,这次的高考有多难啦,高考作文题是什么啦,考上哪所学校啦
没人找她聊天,她无聊在趴在桌子上对着窗户哼歌“the vioets are scentg the oods, aggie disyg




《等不到天亮等时光》 分节阅读_40
their charsthe bees heirst saived ony , aggie and said oved ony ”
喂,时光,还记得这首歌的最后一段歌词吗
our hoes they have neverue, aggie
our dreas, they ere neverbe
scirst saived ony , aggie
and said oved ony
九、征程
她来到他为她选的城市,走进他为她选的大学,学了他为她选的专业,她的人生开始新的征程,他却在中途下车。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同学们说她有点儿忧郁,其实是因为她总是在思念着一个人,思念是种病,她每天病啊病的能不忧郁吗
忧郁的女孩子往往能结识到开朗的朋友。
十二月里的一天,晚上十一点,有些寝室睡了,有些寝室琮亮着灯。她们寝室都习惯早睡,刚睡下,一群男生在楼下喊“刘小卷,我爱你。刘小卷,我爱你。”声音齐刷刷的洪亮。
她们一开始听到,都笑了,还有些羡慕。可是喊声持续十几分钟后,她们就有些烦了,都在盼望那个名叫刘小卷的女孩子赶紧出现,再不然她们就要一盆水泼下去。
男生们想也是疲了,只有一个,估计是主角,在坚持喊着。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清泉。
好听的男人的声音是不是都很相似她在被子里听得心慌意乱,跳下床,打开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也爱你”
世界顿时安静了。
她关上窗,寝室里其他人都在看她。她假装淡定,指着窗外说“走了。”
因为这件事,寝室里的人觉得她不仅忧郁,还有那么点儿“疯趣”。
喊完“我爱你”的第二天,叫刘小卷的女孩子找上门,堵在门口兴师问罪“说,昨天谁陷害我我已经查了,就是你们寝室。”刘小卷天生一头鬈发,不加梳理,叉着腰奓着毛的样子,没人敢惹。
那些个没骨气的全都指向她。
“你,”刘小卷指着她说,“报上名来。”
“我,”她头发一甩,“常晓春。”
刘小卷嫣然一笑“成了,你就是我朋友。”
刘小卷学涉外护理专业,拿她的话是为了祖国外交事业做贡献。她的宿舍就在常晓春宿舍隔壁。两个人走得勤了,系里给她们起了个外号叫“春卷儿组合”。
她们有很多的共同爱号。都爱好打工赚钱,都爱好搞搞文艺唱唱歌,都爱好单身。大学四年,谁也没交男朋友,外界纷纷传她们是非一般的关系,刘小卷骂“我还非一般的特步呢,多嘴多舌。”
常晓春问她“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刘小卷说“这世界上没什么爱情,无非是荷尔蒙的吸引。男女在一起是大自然的规律,别跟我谈什么爱不爱,矫情。”
那些追刘小卷的男生,都被她这套理论挡了驾。
常晓春说“不。”接着她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刘小卷双手交握在胸前“那会怕有一天会跌倒oh,no”
她们靠这首歌登上了迎新晚会的舞台。从来只有男生唱的歌,被两个女孩子撕心裂肺地深情演绎,获得满堂喝彩。
常晓春终于弥补了高中时代没能上台唱歌的遗憾。
表演结束后,她们在后台卸妆。辅导员欢笑着走进来说“当当当当,我们系又诞生了两个校花。”
表扬她们一番之后,辅导员单独把常晓春叫过去说“咱们这次请了几个医院的院长过来看表演,一附院的何锦如院长对你很感兴趣,想叫你出去聊聊天。”
“聊天”常晓春觉得事有蹊跷,问,“聊什么天”
辅导员白她一眼“肯定是赏识你呗,你好好儿跟她聊,争取毕业了就在她那儿工作。”
半推半就地,常晓春跟辅导来到接待室外面。辅导员走了,让她自己进去。
她推开接待室的门,一个四五十岁,短发,衣着端庄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看报纸。
她叫一声“何院长好。”
院长抬头看她,手里的报纸出沙沙的响声。
“你是常晓春”院长站起来,想走上来又不敢走上来的样子。
常晓春先惊讶再点头,说“你认识我爸爸”
院长没搭话,转过身把头发一遍一遍夹到耳后,很久才转过来,拉住她的手说“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她犹豫了一下,告诉她,“我是你妈妈。”
“妈妈”常晓春重得了一遍这个生疏了的词,不敢置信地问,“你是我妈妈”
院长含着泪点头“刚刚看你在台上唱歌,我就知道你是我女儿。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
仿佛过了半生那么久,常晓春才终于相信她有妈妈了。
她曾经想过,找到亲生父母的那天,她一定要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抛下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可是事到临头,她除了哭,就是抱住她的妈妈,感觉一下面前的人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相认的过程既喜悦又伤感。眼泪哭罢,她做不到质问,只是平静地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她
何锦如说,她改嫁的丈夫是政府的人,他不想因为妻子的过去影响自己的政治前途。
她又问“爸爸呢”
何锦如又再哭起来。
原来,她的爸爸找到了她的妈妈,威胁她跟他回家,争吵中,爸爸跌出马路,被车撞死了。
何锦如带她去给爸爸上坟。上坟回来之后,她再没找过何锦如,比不想去质问她为什么。何锦如来找她,她只当不认识她。
为了自己的人生,抛弃了他们父女。为了不受牵连,把爸爸隐姓埋名地葬了,连她这个女儿都不通知。
她不知道如何叫这样的人为妈妈。
学校里,没有人知道连生活费都要自己赚的常晓春忽然有一天成了一附院院长的女儿。她的日子照常过,只是每年过节过生日,都会收到神秘礼物,手机、笔记本电脑、昂贵的首饰过一段时间,银行卡里又莫名其妙地多聘大笔钱。
她提着满兜的礼物,带着银行卡去附找何锦如,把礼物扔到她办公桌上说“我不需要你的东西。”
何锦如在满桌的礼物里拣了拣,拿出一台粉红色的数码相机说“只有这个是我送的,还是小右那孩子帮我选的。其他的可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那是谁送的”她在何锦如的办公室里烦恼起来。
何锦如慈爱地笑笑“八成是哪个追你的男孩子吧。”
常晓春想难道是时光可是这些礼物每次都是一开门就放在她们寝室门口了,如果是时光,他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他就在她身边
心里紧张起来,她抱起一堆礼物离开何锦如的办公室,走到门边想了想又走回去,拿了那台数码相机,说“小右那丫头臭美,肯定是想让我给她拍照片。下次还你。”
小右是她继父儿子的女儿,也就是她继侄女,没血缘关系。何锦如带她来跟她玩了几次,两个人就熟了。小右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小左。两个活宝很可爱。
东西拿回去之后,她一样一样地研究,没研究个所以然出来。
到了圣诞节那天,她约了刘小卷在走廊守着,等着看到底是谁在她们门外放礼物。等了一晚上,没动静。第二天去上课,回来发现礼物已经在门外。
刘小卷开玩笑说“靠变卖这些东西你就成富婆了。”
她不会变卖,对成为富婆也不感兴趣,她走到楼下,四处大喊“时光,你给我出来”
嗓子喊哑了,也没人应她,她蹲在操场上大哭。
全校都以为她疯了。
心里难过的时候,她就去爸爸坟上看看。爸爸住在集体公墓,很好找,很好去。她带酒水跟爸爸对饮,喝醉了就坐在墓碑前,对爸爸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很久只说了一句“爸爸,我爱上了一只蝴蝶。嘻嘻”自己一个人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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