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帮帮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湛亮
到底,两位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有事就好好说嘛别为难她这个小丫鬟了呜周旋在两位气氛诡异的主子之间,很累人的啊
她还是不愿见我吗茫然失神,敖澔似询问又似喃喃自语着。
苦着脸,冬儿无言以对,神情说明一切。呜夫人不见少爷,少爷这三天来总是魂不守舍,看起来也挺可怜的。
既然她不愿出来见我,那就由我进去见她隐忍苦守多日,敖澔再也耐不住对她的思念,起身就要往内房冲去。
哎呀少爷,不行啊少爷冬儿一张机伶小脸都绿了,想阻拦却又不敢真的出手相挡,只能焦急地紧跟在后头哇哇大叫。
奈何敖澔已铁了心,急促的步伐不曾稍缓,将她的慌叫劝阻声远远抛在脑后。
少爷,夫人真的不想见你鼓起勇气抢在即将进入内房的门前,高举双臂将人给拦住,冬儿都快哭了。
让开沉声大喝,敖澔脸色铁青,不相信她敢拦人。
呜她也想让啊可是可是
少爷,夫人不想见您,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眼含两泡泪,冬儿就算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还是比较护着夫人的。
妳敖澔恼火,正要怒声喝骂之际,蓦地──
冬儿,妳让开吧淡雅嗓音自房内轻轻响起,解除了冬儿那没啥威力的拦阻。
冬儿飞快侧身让开,见敖澔森冷横她一眼后大步进入内房,她这才松了口大气,双腿发软地瘫坐在地上,眼中两泡泪终于忍不住飙了出来。
呜什么嘛人家她效忠夫人有什么不对少爷还瞪人好恐怖啦
第七章
秋澄一入布置清雅的寝房内,见到那安坐在床沿边的沉静女子,敖澔强忍住心中激荡,低哑嗓音轻柔叫唤,方才被小丫鬟阻拦的恼火顿消于无形,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轻应一声,上官秋澄螓首低垂,让人瞧不清她脸上神情。
我心虚地想解释自己强行闯入的原因,却在才一开口,目光就被她足下那盆正在冒着热气的乌沉黑水岔开注意力,脱口问道妳在做什么
要变天了。淡淡的,她只回了这一句。
妳的脚又酸疼了听出她未臻之意,敖澔一下子就把两人之间有待解决的情事抛在脑后,飞快来到她面前关切询问,低沉嗓音隐含着心疼怜惜。
总是这样的,习惯了,没什么笑了笑,上官秋澄不以为意。
嗅闻到随着热气往上窜升的药味,敖澔轻声问道泡这种药水,能让妳脚上的酸疼减缓些吗
嗯。轻点了下头,上官秋澄淡淡微笑。若能按揉一下足部,效果会更好,可我总是懒。
她只是随口说,没有其他意思,敖澔听了却立刻蹲跪在她跟前,大掌不由分说地探进温热的乌黑药水中,抬眸对上她略显诧异的眼眸。
介意我帮妳吗低哑询问。
沉默了会儿,就在敖澔以为被无声拒绝之际,却见她轻轻摇了摇头,淡雅的嗓音柔声响起──
谢谢。
闻言,深黝黑眸一亮,明白她已经答应让他帮忙。敖澔脸上一喜,大掌这才敢在温热药水中轻轻包住她轻微扭曲变形的纤细足踝,怕碰坏她似的,以着极轻、极柔的力道为她按揉。
一时之间,谁也没开口说话,房内安宁沉静,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却又亲昵。
澄澈眸光瞅凝着眼前这个小心翼翼为她按摩足部的男人,想他一个器宇轩昂的傲气男子,却自愿纡尊降贵地蹲跪在她跟前为她按揉,完全没有丝毫嫌弃之色,心中还真是有些感动。
若敖澔人品不错,妳何不把握这段姻缘
蓦地,师兄的鼓励笑语在脑海内响起,上官秋澄不由得恍惚怔然了
她真的要吗真的要把握这段姻缘,把自己交给他吗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情讬付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她心慌惊惶啊
爱深则恨浓,男女之间的情爱,往往让当事人发癫、发狂,难以自制,平日再如何冷静的人,都会像得了失心疯般失去自我。
她在师兄身上见到了最激烈、疯狂的情感纠葛,而那种近乎毁灭性的男女情爱,让她心惊害怕。
她只想守着自己的心,过着无痴无嗔、无怨无憎的平静日子。然而天不从人愿,在茫然不觉间,他已悄悄闯入她沉静的心湖,扬起了一波波水花涟漪
为何不愿见我不知她心思,敖澔小心按摩着她纤细足踝,考虑良久,终于问出口。
怔忡回神,上官秋澄垂眸对上他深邃眼眸。我在想些事情。
想什么见她没有回避的意思,敖澔精神一振,神色严肃而认真。那天,我并没有犯糊涂,也非存心轻薄,而是真对妳有了情意才会那般对妳低哑嗓音顿了顿,神情窘迫却又万分希冀。秋澄,我们做真夫妻吧
这大半年来,他被她吸引却不自知,直到三天前,因闻少秋的搅局,这才让他燃起了熊熊妒火,也因那把妒火,终于把他给烧醒了。
是的他是爱着她的──在平日契合、融洽的相处中,一点一滴爱上她了。
听他倾诉情意,上官秋澄嫩颊不禁染红,心儿无法自制地怦怦乱跳,清澈眼眸宛如一汪柔情秋水般深深瞅凝着他,许久许久,终于轻声开口──
你是真心的吗
天地为证举手发誓。
不嫌弃我破相、跛足
难道妳嫌弃我太笨、棋艺太差扬眉反问。
直至今日,他依然无法在她手底下赢一盘棋。若相较起她几乎每种学问都能自行看书就无师自通的才智,他是真的太笨了些。
上官秋澄忍俊不禁笑了。她明白,他是在对她暗示,他喜爱的是她的内在,而不是外貌。
笑了那代表他是有希望的,是吧
胸口紧揪,敖澔心中暗自紧张,却故作平静,只是拿白巾帮她泡好的纤细足踝擦拭干净时,大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神色柔和地静静瞅着他微颤的大掌,看他帮自己拭净擦干,细心套上鞋袜后,上官秋澄明白除了师兄外,天下再没别的男人会这般体贴待她,一颗心不禁发软漾柔。
她应该可以把自己交给他,与他相伴一生吧应该可以吧
敖澔柔声轻喃。
我在。蹲跪在她跟前轻声回应,深邃黑眸熠熠生辉。
我没有与人共侍一夫的雅量。凝睇着眼前男人,她在表明自己的原则。
她听说过有关含香的流言,是吧
深恐被误会,敖澔急忙澄清,相信我我和含香只是朋友关系,并非外人所传那样。
我愿意给你我最大的信任。看出他眼底的真诚与坦然,并非说谎的样子,上官秋澄微微笑了。不管过去如何,我不会去计较的。她只在意未来若他想与她相伴一生,未来,就只能有她一人了。
所、所以低哑嗓音微抖,他要她明白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我们瞅凝着他紧绷神情,上官秋澄柔声轻笑。做真夫妻吧
直至此刻,听到她明确答案,敖澔紧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吐出,这才明白自己方才有多么紧张,就怕她说出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太过欢喜的情绪一时无法宣泄,霎时,就见他失去原本的沉稳冷静,高兴地将她一把抱起转圈圈,在一圈又一圈扬起的裙襬飞舞中,开心的大笑声直窜云霄──
好我们做夫妻做夫妻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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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清早,冬儿一如以往般,精神抖擞地捧着洗脸水准备服侍主子起床梳洗,然而才一进内房,瞧见房内神清气爽、俊脸漾着柔和笑意、仅着单衣的男人时,差点吓得瞪出两颗眼珠子。
少爷为、为什么一大早他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夫人房里
昨夜,她候了老半天不见他们两人出来,心想再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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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不是办法,便先去睡下了,谁知道谁知道
想到什么似的,冬儿蓦地涨红脸,尴尬得恨不得挖洞躲进去。
呜她这么不识时务,不知有没有坏了啥好事少爷不会记恨她吧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啦
小声些,夫人还在睡。低声斥责,敖澔迅速朝粉色床帐瞧去,确定里头人儿没啥动静后,嘴角才又泛起笑意。
是急忙应声,冬儿也不知该留下或退出去,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下去吧让夫人好好休息,别来吵她。利眼横扫,觉得这小丫鬟真是不懂见机行事。
被那凌厉冷光一扫,冬儿被吓得打结的脑袋瓜仿佛被打通的任督二脉,警觉到自己实在傻过头了,当下机警地放下洗脸水退了出去,不敢再杵着惹人嫌。
眼见她机伶地关好房门离去,敖澔这才噙着浅笑轻掀床帐,本以为会看到床上的人儿还在酣睡,谁知她早已睁着澄澈明眸,满脸红晕地窝在锦被里瞅着他。
把妳吵醒了有些懊恼。
嗯。点了点头,上官秋澄秀颜净是羞赧之色,难得地结巴起来。冬儿她她出去了
出去了笑眼凝睇,敖澔发现自己爱极了她这种迥异于平日沉静的羞窘神态,当下不禁大感有趣。
好羞人喃喃自语,她尴尬至极。让她发现你在我房里过夜,这下真不知会怎么想了。
我们是夫妻,同住一房、同睡一床本就正常,有什么好羞人的敖澔觉得好笑,见她脸上还是红云满布,忍俊不禁笑问怎么都是夫妻了,妳还害羞不成
从未被他这般调情逗弄过,在男女情爱上单纯如纸的上官秋澄,这下可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登时嫩颊朱红加深,脸蛋热得都快烧起来。
她性情向来淡然沉静,难得出现这种娇羞无措样,敖澔不禁情动,又怜又惜地连人带被将她搂进怀里,偷了个缠绵深吻。
良久良久,待他终于餍足后,才放过气息微喘的她,柔声笑了起来。
秋澄,我们是夫妻了,对吧嗓音温柔,脑中正急速转着歪主意。
嗯。
夫妻就该住一起,是吧设陷阱。
他想说什么
玩味凝觑,上官秋澄不是傻子,当然猜出他别有所图了。
被她隐含笑意的清澈眸光一瞅,敖澔明白以她的聪明才智,肯定已看出他的诡计,当下不禁俊脸微红,可该问的还是得问个清楚。
那是妳搬到我那儿,还是我搬来妳这儿两个提案让她选,不管谁搬到谁那儿去,他都很高兴。
我想抿唇一笑,她眼中闪着兴味光芒。维持目前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万万没料到她会来个维持现状的第三提案,敖澔瞠眼无语,一大早的好心情顿时闷了起来,老半天不说话。
像存心气人似的,上官秋澄又开口道就如以往那般,各有各的空间,谁也不干扰谁,若你想我时,再来我这儿过夜,不也挺好
妳当我男宠吗恼火怒道,敖澔被她一副有他没他都无妨的态度给气极了。
他们都是夫妻了,为啥他要这般委屈,不能夜夜与她相伴入眠他才不要过那种偶尔才被宠幸的夫妻生活。
你这般俊美,当男宠也挺适合的。调侃。
秋澄懊恼怒叫,郑重宣明立场。我不是男宠,是妳的夫婿两个选择,不是妳搬就是我搬,没第三条路。
怎么才过一晚,这傲气男人就这般黏人了
心下暗忖,见他真恼了、急了,上官秋澄才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乍见她开心畅笑,敖澔登时顿悟,不由得又气又急、又笑又恼地紧搂着她,恨恨低吼,妳耍我,是不是是不是
这女人明知他在意,还故意逗弄他,太可恶了不过从来没见过她有这么轻松可爱的一面,被耍也算值得了。
上官秋澄也没料到向来冷傲的他,竟会这般好欺负,当下只顾着笑,直到好一会儿过去,笑声才渐歇。
我住惯这儿了。这就是她的答案。
没问题我搬。敖澔也俐落干脆,马上做出安排。等会儿我就让李总管把我的东西在今天内全搬来妳这儿。
这么急秋水眼眸淡扫他急切脸庞一眼,上官秋澄摇头失笑这男人,肯定是担心夜长梦多,怕她改变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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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兄,春风得意哪同一家茶馆,同一间包厢,响起了闻少秋笑意盎然的调侃声。
什么春风不春风的斜睨一眼,敖澔近来心情好,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兄弟,你还装什么蒜听说你早在十多日前就搬去和秋惊见两道凌厉冷芒射来,闻少秋为求保命,紧急改口。大嫂同住,两人浓情密意,感情可好了。你说,这不是春风得意,不然是什么
怎么我府内鸡毛蒜皮的事,你都了若指掌,莫不是安了眼线剑眉一挑,冷笑反问。
哈地一声大笑,闻少秋轻摇折扇,气定神闲反驳。何需我安插眼线敖府奴仆的小道消息可多了,有什么动静,不用一时三刻便传得满城皆知,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话题哪
原来我府内下人的嘴这般碎敖澔不悦拧眉,随即又冷笑嘲讽。想不到你也当起三姑六婆来,净听些无聊闲话。
不听白不听咧嘴一笑,闻少秋毫不觉羞耻,甚至还兴致勃勃追问怎样真和秋大嫂在一块儿了一时口误,再次紧急改口。
干卿底事别人家务事,他知道那么多干啥无聊
干,怎么不干闻少秋自认绝对有充分理由。这可事关我还有没有争取当良夫佳婿的机会。
没有愤怒大吼,一口截断他的希望,敖澔火气被瞬间燃起,瞪眼警告,不管是你,还是任何男人,谁都没有机会,听清楚没可恶姓闻的就是故意要惹他,是吧秋澄是他的,别的男人想也别想
哈哈哈听听清清楚了被他几乎跳脚的气愤样给逗得很乐,闻少秋简直快笑岔了气。
呵呵,敢那么坚决地吼说别人没机会,那肯定是在一起了。
见他实在笑得太没节制,敖澔怒眼横瞪,有点老羞成怒,加上正事谈完,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难听笑声上,当下立即起身准备走人。
敖兄,这么快就要走啦再多留会儿啊急忙忍笑留人。
没空冷哼拒绝,敖澔另外有约。
没空莫非是赶着回去陪大嫂调侃探问。
是陪秋澄,不过是陪她出来走走。想到心中人儿,敖澔冷峻神色霎时柔软,线条优美的薄唇也勾起一抹愉快浅笑。
呵秋澄向来爱静,并不喜到人多的地方,他可是哄了好些天,终于让她答应陪他出来闲逛。
让不让人跟啊明知会被拒绝,还是故意问。
以嫌恶的眼神横了一眼,敖澔冷嗤一声,连回话也懒了,直接掉头就走。
哼跟什么跟若嫌无聊,自己不会去娶个娘子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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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热闹的一条大街,小贩林立,人声鼎沸,吆喝叫卖声此起彼落,拥挤人潮往来不绝。
就在汹涌人潮中,缓缓来了一对衣着高贵的男女,只见那男子相貌俊美,人品不凡,可不就是敖家主子;至于那姑娘嘛
啧啧该怎么说呢五官是不丑,可偏偏脸上破相多了道疤,甚至还是个走路微跛的瘸子。综合以上两点特征,想必就是敖家的少夫人了。
不过跛了又如何破相又如何人家敖少爷可宝贝着呢
瞧一路上就见他小心搀着、扶着,就怕拥挤的人潮将自个儿娘子给撞着,护得可紧实了。
热闹大街上,认出两人身分的人们忍不住窃窃私语,热烈讨论着近来最火热的小道消息──敖家少爷与少夫人,确实是浓情密意,感情好得不得了。
至于被暗暗讨论的两人,驻足在一家摆着珠玉首饰的摊子前,毫不在意旁人的低声窃语。
秋澄,这金钗如何喜欢吗兴致勃勃地挑选一支凤凰金钗,敖澔微笑询问。
至今,除了一些书籍外,他从没送过她东西,心中不免羞愧,今儿个哄她一块出来,就是想帮她挑些珠钿玉钗,好增添梳妆枱上的首饰。
话才问出口,上官秋澄微笑未答,摊子老板就热切陪笑地直巴结了──
哎呀敖少爷真是好眼光,这支金钗手工精细,造型优美,尤其是那只金凤栩栩如生,可是工匠花了不少时间打造出来的。
如此高贵华美的金钗,与气质高雅的夫人最是匹配了舌灿莲花,为了做生意,什么奉承话都说得出口。
闻言,敖澔大为欣喜,觉得老板说的一点也没错,于是转头瞧着身旁人儿,开心笑问秋澄,妳觉得好看吗喜欢吗
向来就对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没兴趣,上官秋澄本要摇头拒绝,可见他这般高兴,不想泼冷水,当下微微一笑。
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你觉得好看,那肯定就是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由他做主了。
那好,就由我拿主意了精神大振,敖澔留下那支凤凰金钗,又兴匆匆的往别样挑拣去,不一会儿就挑了好几件品味不凡、型式高雅的配饰。
瞧他越挑越起劲,老板是越来越乐,一旁置身事外的上官秋澄看得直摇头,最后终于忍不住出言制止。
够了我才一个身子,那戴得了那么多叮叮当当的东西。他是打算把整个摊子上的首饰都买回去吗
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啊
我脚酸,累了。打断他的可是,上官秋澄故装疲惫。
知她跛足无法负担太久的站立,敖澔这下可心疼了,马上交代老板将挑中的十多件首饰送到敖府找帐房领钱,随即搂着她缓缓朝不远处的酒楼而去。
脚不舒坦是吗我们到前面的酒楼用饭,歇息歇息
低沉呵护的嗓音随着两人身影渐去渐远,人群中的耳语慢慢大了起来──
敖少夫人真如传言那般,脸上破相呢三姑发表意见。
不止破相,惨的是还是个跛足的残废六婆接腔附和。
就算这样又如何方才瞧见没敖少爷待她可温柔了三伯也加入发言。
可不是看敖少爷的呵护劲,人家感情可好着呢六公声援。
一时间,就听大伙儿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只有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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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摊子前,一名清丽的姑娘在目睹方才的一切情景后,绝美的脸蛋显得黯然神伤,神情怔忡茫然
那就是敖家的少夫人吗破相、跛足,并非相貌绝美的女子,可却能让身边的男人如此柔情相待。
认识敖澔多年,未曾见他这般呵护过一个女人,也未曾见他有如此柔情神色,可如今,全让她见识到了,然而令人情伤的是,被他这般用心对待的女子却不是自己啊
小姐担忧注视,小春若早知道会见到那种景象,打死也不会找自家小姐出来逛街了。
凝觑着远方两条相偎身影,含香失神轻问小春,我不如敖少夫人吗
谁说的别的不说,光是美貌,您就比她强多了小春急声保证,一来是忠心护主,二来也算是实话。
是吗涩然苦笑,看着那已进入酒楼、终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含香怔忡许久后,终于缓缓回神,心中也已有了决定。
她,想为自己的幸福尽最后一次的努力
第八章
几日后
蝉鸣鸟叫,凉风徐徐,本该是惬意悠闲的午后,然而敖府大厅内,却因一位美艳姑娘的来访而让李总管紧张得热汗直流,猛搓着两只肥掌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含香姑娘,我家少爷一大早就巡视店铺去了,人不在府内,妳要不要先
没关系可以让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吗打断李总管未完的话语,含香微笑请求,话说得既有礼又不失大体。
回去两个字在舌尖打转,硬是又吞了回去,李总管真是左右为难。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虽然少夫人几乎足不出清秋院,但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好巧不巧的,少夫人心血来潮到大厅来闲逛,刚好撞见等候在这儿的含香姑娘,岂不糟糕。
好不容易,少爷与少夫人感情渐佳,相处融洽,若因这事而起勃溪,那可就不妙了可含香姑娘若坚持要在这儿等,他也不太敢赶人,毕竟少爷肯花大笔银两帮她赎身,可见与她关系匪浅。
虽然少爷目前对少夫人浓情密意,极为疼惜,但自古以来,一只茶壶总是要配上好几只茶杯,日后还是极有可能把她接进敖府内当小妾,所以实在也不好得罪啊
抹着热汗,心中叫苦不已,李总管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时,却听敖澔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似乎是刚返回府,正在交代下人一些事情。
得救了
大喜过望,李总管险些没高兴的喷出泪柱,当下连忙奔出大厅,直冲到敖澔面前。少爷,您可回来了呜呜太好了
奇怪睨觑一眼,敖澔发现他今天情绪特别激动,不免觉得古怪。怎么了虽说李总管向来忠心,但看见他回府也不必感动到眼眶含泪吧
含香姑娘来找您了肥肥手指往大厅比去,李总管赶忙秉告。
含香敖澔一愣,往大厅方向瞧去,果见她缓缓步出厅门外,朝他盈盈柔笑。
敖公子,好些日子不见了莲步轻移来到他面前,含香笑着打招呼。
可不是心无暗鬼,敖澔自然神态自若,脸上满是见到友人的欣喜笑意,立刻转头吩咐李总管。准备茶点送到后院湖畔的石亭,那儿清静些,我和含香到那儿说话去。
话落,就见李总管赶紧吩咐下人办事去,而敖澔则迈步领着含香往后院小湖方向而去。
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缓步而行,他随口笑问。
您贵人事忙,闻公子偶尔还会去探探我,可却许久未见您踪影,我只好来瞧瞧您这位大忙人在忙些什么含香柔笑,语带些许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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