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帮帮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湛亮
想到自己自从恋上秋澄后,确实许久未去探望这位红粉友人,敖澔向来冷峻的脸庞不由得微微暗红,可薄唇却泛起一抹淡柔浅笑。也没忙什么,就是些私事罢了
他想到了谁吗脸上笑容、神情竟是这么的柔和
心口隐隐揪疼,含香脸色微白,强自笑道什么私事占据了敖公子您大半心思,连含香都不来找了
还能有什么一些生活小事,没什么好说的。明显的刺探让敖澔不由得扫她一眼,个人情感向来没与旁人分享的习惯,他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转移话题。今儿个天气晴朗,惠风宜人,正是到湖边石亭喝茶赏景的好时机,难得含香妳来拜访,就让我好好招待妳吧
他转移话题,并不愿对她多说些什么
含香敏锐察觉,登时心中一沉,却也不敢再继续追问,只能强笑地顺势接腔。是啊今儿个的天气真好
一路上,两人缓缓而行,净聊些无意义闲话;不一会儿,当他们来到后院小湖边的石亭时,石桌上已摆满茶水、点心,可见李总管的办事效率之快。
敖府下人动作真俐落见到满桌茶点,又瞧瞧四下无人的清静状态,含香忍不住赞叹佩服。
他们从大厅行至小湖边也没多久时间,没想到敖府下人们已经将敖澔吩咐的东西都送来了。
之前被我斥责过,如今下人们个个机伶,就怕偷懒被撵出去。微微一笑,敖澔很清楚是因为之前得知秋澄被亏待,导致他怒气大发一事后,李总管就对下人们重新训练整顿了一番,就怕奴仆又出了啥差错惹他飙火。
原来是这样含香柔媚一笑,这回不敢再刺探是什么事惹他发火斥骂下人。
坐摆手请她坐下,敖澔随着落坐后,正想帮她倒茶时,却被她出手制止了。
我来吧纤纤玉手按住他手背,含香微笑接过茶壶,一如以往般为他倒茶、夹点心,动作自然又熟练地服侍着。
多谢微笑致谢,敖澔举杯品茗。
当下,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直至半个时辰过后,含香见他始终只是和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题;渐渐的,她心中焦躁渐起,加上本就抱着要问清一切的决心,终于,她忍不住了──
敖公子柔媚嗓音迟疑轻唤。
怎么了见她神色犹豫,敖澔扬眉问道。
前些日,我在街上瞧见您和令夫人了。眸光定定瞅凝,含香神色幽然。
微微一怔,敖澔随即恍然。前些日确实哄着我夫人上街去了,没想到倒让妳瞧见了。
回想起他当时脸上的柔情神色,含香心口一揪,颤声轻问敖公子,您您与令夫人极为极为恩爱吧
敖澔眸光一闪,虽奇怪她怎突然问起这种事,但还是不动声色回答道夫妻恩爱实属正常,妳怎突然问起这个了
夫妻恩爱实属正常实属正常啊他,没有否认
心,像似被人用利刃狠划一刀,痛楚难抑,让她禁不住伤心地含泪喊了出来。那我呢您可曾喜欢我、爱过我
被突如其来的哭喊给弄得一怔,脑中蓦地想起以往闻少秋时不时拿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调侃,敖澔这才警觉到原来一切并非玩笑,而是含香真对他有着情意。
含香定定凝睇着情伤泪颜,他嗓音轻柔却坚定。我当妳是朋友对她的喜欢,仅止于朋友,没有更多了。
朋友他当她是朋友仅止于朋友啊
心仿佛被瞬间敲碎,含香泪流不止瞅凝着他,有些茫然失神。我我一直以为您对我对我是有意的
若我一直以来的态度让妳误会了,那我很抱歉惊觉到自己在无意中伤到人了,敖澔眼底满是歉疚。
既对我无意,为何当初要帮我赎身泣声质问,绝美脸蛋盈满幽怨。既然无意,何需花心思在她身上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啊
含香,妳可还记得我俩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回答她的质问,敖澔突然提起往事。
记、记得忆起往事,她含泪笑了。
当年,她还是个尚未挂牌的小姑娘,有天夜里,在琴师那儿练完琴,路经庭园正准备回房时,却突然听见花丛那儿传来阵阵呕吐声,趋近一瞧,就见他醉倒在那儿,似乎极为难受。
生长在青楼妓坊中,她不知看过多少如他一般的醉客,向来是不会去理睬的。可那天也不知为何,她竟然多事的到灶房去端了碗醒酒汤给他褪去酒意,而这也定下了他们相识的缘分。
见她绽笑,敖澔也勾起了嘴角。当年,我第一回与人到那种地方谈生意,那些老狐狸们见我生嫩,老是灌我酒,想在我酒醉智昏之际让我应下生意,幸亏我借尿遁先逃了出来,又幸得妳那碗醒酒汤之赐,这才有精神回去应付老狐狸们,让敖家不仅没有损失,还因此谈成利润丰厚的生意。
那又如何她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些往事。
记得隔天又见到妳时,我曾问过妳什么吗敖澔微笑。
摇了摇头,实在太过久远,含香早已忘了他曾问过她什么了。
我曾问过妳,妳想要什么那是为了感谢她的一汤之恩,让他顺利谈成一笔利润丰厚的生意的报酬。
是了我想起来了模糊的印象中,她隐隐忆起当年他确实这般问过,而她的回答是
妳回答我,若是可以,妳想拥有选择自己男人的权利。凝着她清泪斑驳的脸蛋,敖澔轻声说道。
所以在我被人待价而沽之时,您毫不犹豫地帮我赎身了泪眼婆娑凝睇,时至此刻,她终于明白他替她赎身的原因了
不是因为喜欢她,不是对她有意。不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一切只因为他对她的回报
哈回报是她自作多情,误会了他的回报
为什么这些年,您从不对我说清楚这样,她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傻瓜。
我以为妳明白。有些头疼地揉额,敖澔真懊悔自己怎么就从来不把闻少秋的话当真,以至于唉真是头大啊
就算以前不知道,如今也已全然明白
怔然流泪,含香愣愣凝着他,似诉情又似自语地喃喃道我想选择的男人是您是您啊
敖澔叹气。含香,我一直把妳当朋友,就只能是朋友了
我不想当您的朋友像似突然回神,她蓦地冲进奢想已久的厚实胸怀,紧紧地抱住他,失声哭喊起来。我不想当您的朋友不想不想就算只是当敖公子您您的妾室,含香含香也心满意足了
含香想拉开两人的距离,然而她却抱得死紧,想推开,又怕太用力弄伤她,敖澔一脸的为难,只能任由她伤心发泄,期盼着待她哭完后,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我愿当妾,服侍您、服侍少夫人,这样也不行吗不行吗泣声要求,她只要他愿意收她,那就够了。
含香,妳无须这般委屈为难。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急急哭喊。
含香,我是不可能收妳为妾的。实在头大,敖澔不得不残酷的斩断她所有希冀。就算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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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委屈,我也不可能让我夫人受委屈。
为、为什么什么叫做不让他的夫人受委屈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的吗含香愕然抬眸瞅觑,不懂他的意思。
微微一笑,轻轻将她推离自己怀里,敖澔眸光坚定道我家娘子说过,她没与人共事一夫的雅量,我是不可能让她伤心难过的。
从他眼中看出他对自己娘子的真切情意,含香明白自己彻底的输了
茫然坐回石椅上,她无声泪流,而敖澔则静默守在一旁,等她恢复平静。
许久许久过后,她总算能稍稍控制自己的情绪,眼底虽还有泪光,可唇瓣却已能扬笑。
敖公子,方才真是抱歉,是我失态了此刻的她,已然恢复第一花魁该有的迷人风范与手腕。
别这么说。摇摇头,敖澔是真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嗓音微颤,轻声询问。
当然
含香微笑起身,故作轻快道那以后有空就偕同少夫人到我那儿坐坐,可别有了娘子就忘了朋友了
一定敖澔笑应。
那告辞了
我送妳
不让我自己走吧含香语意深远道以后,我也得自己一人走下去。
敖澔笑了笑,不再说话。
深深凝觑他最后一眼,含香微笑点头示意,随即转身迳自离去。
呵就算两人无缘,她也不死缠烂打,直到最后也要留给曾爱过的男人最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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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是怎么了急匆匆拉着我到哪儿去呢一路步履颠簸地被拖出清秋院,上官秋澄不由得颦眉疑问。
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我要来找妳下棋的路上,听见奴仆们在窃窃私语,说那个叫什么含香的花魁来找阿澔,现下两人正在湖畔石亭那儿,也不知在谈些什么急急拉着人跑,敖老太爷哇啦哇啦愤慨叫道人家都亲自找上门来了,难道妳都不打紧吗我们瞧瞧情况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走
含香那个传言被敖澔养在外头的花魁姑娘
虽然曾得到敖澔亲口保证他们两人只是朋友关系,并非外头所传那般,但乍听到对方来找,两人独处于石亭内,上官秋澄心口还是不由得一沉,只是脸上神色依然镇静,没有多说什么地任由自己被拉着跑。
就见敖老太爷拖着孙媳妇儿,七拐八弯的一路跑,没一会儿,后院小湖已在前方不远处,老人家却突然紧急止步,寻了个藏身容易、视线绝佳的树丛,一把将上官秋澄给拉了过去。
相信爷爷,这儿是最佳方位了拍着胸脯保证,敖老太爷对府内一草一木、一物一景再熟悉不过。
恍若未闻,上官秋澄只是静静凝望着远方石亭内相拥的身影,脸色虽白,神情却仍然没有太大波澜,叫人难以猜测心思。
同样的景象也映入老人家眼里,敖老太爷这下可是万分不高兴,马上气呼呼地表明立场。秋澄丫头,是阿澔不对,爷爷绝对站在妳这边。放心等会儿我就去教训那个不肖孙儿,爷爷替妳做主
由于相距有段距离,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上官秋澄只是静静瞅凝着靠在男人怀里嘤嘤哭泣的姑娘,又瞧瞧敖澔好一会儿,然后,她淡淡开口了──
爷爷,别让敖澔知道我来过。话落,转身悄悄走了,完全没惊动远方石亭内的男女。
咦疑叫一声,敖老太爷顿时傻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澔不是搬进她那儿,夫妻两人感情浓情密意的吗怎么这会儿瞧见阿澔和别的姑娘搂在一起,她却镇定得像没事样,反倒是他这个爷爷比她还火大
宛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老人家完全被搞糊涂了,当下只能呆呆地继续窝藏在树丛后监看。
不久后,含香走了,敖老太爷这才抓奸似的从树丛后跳出来,怒气冲冲朝不肖孙儿冲去。
好个阿澔,竟敢色胆包天,在府里和别的姑娘家搂搂抱抱,你这样对得起秋澄丫头吗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指直指到敖澔眼前,气呼呼地破口大骂。
爷爷,您在唱哪出大戏别闹了敖澔皱眉,完全不知他老人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敢装蒜敖老太爷气急败坏又骂,你这兔崽子,刚刚才做过的丑事,现在就不认了吗
闻言,敖澔用膝盖想便知老人家方才不知躲在哪儿偷看,误会了一些事,当下不禁啼笑皆非。爷爷,您误会了
管你是不是误会冷哼打断他的话,敖老太爷脱口叫道我倒要看你怎么和秋澄丫头解释才好
秋澄一口截断老人家的指责,敖澔急声质问刚刚秋澄都看见了
啊糟糕秋澄丫头才要我别让你知道就算紧急捂住嘴,敖老太爷也已经捂不住说出去的话儿了。
该死诅咒一声,生怕上官秋澄有所误会,敖澔脸色大变地抛下老人家,飞快朝清秋院急奔而去。
看着他急急飞奔的背影,敖老太爷这才满意地呵呵直笑。呵呵追着娘子去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样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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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有些沉、有些闷、有些抑郁与不快。
回到房内,上官秋澄静静地坐在床沿,素手轻捂胸口,虽然信任着敖澔,心中清楚他并没有违背对自己的承诺,但那股萦绕在胸臆间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这种不快的郁气到底是什么呢她从没有过这种经验。
垂眸思索着自己的异样心绪,上官秋澄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神色怔忡恍惚之际,蓦地──
秋澄
一道隐隐带着慌张的叫唤声随着熟悉的伟岸身影冲进房内,让她有些茫然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一抬眸,就见敖澔神情紧张的直奔至自己面前。
怎么了沉静微笑,她轻声问道。
她没生气
本以为会见到不悦脸色,谁知反倒被她一脸波澜不兴的态度给弄糊涂,敖澔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探问秋澄,刚刚的事儿妳都瞧见了
有些讶异他怎知她看到了,但随即想到敖老太爷,心中登时明白,上官秋澄也不否认地微微笑了。瞧见了
妳不生气不知为何,看她这般平静,恍若无事一样,敖澔心中反而有些发恼。
为什么要生气柳眉微蹙,万分不解地奇怪反问。
瞧见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妳都不吃醋的吗恼火质问,敖澔闷了。
吃、吃醋诧异瞠眼,像似从没想到这个词。
对,吃醋懊恼瞪视,她不吃醋生气,敖澔反而万分不畅快。难道妳都不会有不舒坦的感觉吗
沉沉的、闷闷的、不舒坦的感觉,就像刚刚那样吗那种抑郁不快的心情,就叫做吃醋吗原来原来她刚刚是在吃醋啊
恍然明白自己方才的感觉原来就叫做吃醋,上官秋澄不由得笑了。呵她在吃醋,吃着敖澔与其他女人的醋呢
见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敖澔更是气闷,当下不禁恼火低吼,妳心底根本不在乎我,是吧否则怎能这么无所谓
上官秋澄愕愣,思绪一转,登时明白他在恼些什么,觉得他生闷气的样儿实在很像小孩子闹脾气,想笑却又得极力忍住。
我当然在乎你了,怎么会不在乎呢忍笑安抚,觉得有些无奈。
若是不在乎,方才心口就不会有闷闷的感觉了,虽然直到刚刚她才明白那叫做吃醋
呵吃醋,好新鲜的词儿。
真的俊脸一亮,随即又闷了下来。妳若真在乎,见到我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岂会这般无关紧要与平静
这是怎么了没恼他与那位叫含香的姑娘的事儿,他反倒不高兴,还真是难伺候哪
觉得情况好像反了过来,上官秋澄有些无力,只好老实坦承。该怎么说呢其实我原本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我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吃醋,直到你点醒了我,我才明白。笑了笑,似乎有些羞赧。我以前从没这样过的。
什么她自己有了醋意却不明白,还要他点醒敖澔傻眼,但又觉得她在男女情爱上实在纯得好可爱,心底这才释怀。
真的吃我醋了含怒俊颜终于展笑,可想想又觉不对,马上紧张起来。秋澄,我和含香不是妳看见的那样,千万不要误会
我知道。轻轻打断慌张解释,觉得他实在挺矛盾的。不吃醋,他说她不在乎他;承认吃醋,又怕她生气误会。
妳知道有些错愕。虽然得知她没误会,心是安了,可还是万分不解,毕竟他被含香抱住的景象,她应该都看见了才对啊
你说过,你和含香姑娘没什么,而我也说过,我愿意给你我最大的信任,不是吗
就这么简单就因为信任他,所以她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嗯沉思了下,她坦承招认。当然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眉梢一挑,这下敖澔可感兴趣了。
当时,我心底虽然不太舒坦,但还是察觉到那位含香姑娘虽抱着你,可你却很规矩,两手紧贴身侧,表情为难,一看就知是被人给强迫了抿唇一笑,她可是观察入微,明白他绝对没有与那位含香姑娘胡来,也没有对不起她,所以才能那么冷静。
好啊我刚刚被人给强迫了,为了补偿,现下换我强迫妳了
被她的说法给逗得很乐,敖澔一把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忍不住欢喜地细细啄吻她粉色樱唇,眸光湛亮漾笑。
秋澄,我好开心妳会吃我的醋。他明白她性情向来沉静淡定,不易有强烈情绪,能让她生起醋意,代表着他已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了。
红云染颊,粉嫩唇瓣被啄吻得红艳欲滴,上官秋澄羞窘轻斥。人家吃醋,你就欢喜了怪人浓
对我就怪,就爱瞧妳为我吃醋敖澔朗声畅笑,翻身仰躺,将她勾进自己臂弯里,忍不住调侃,妳的性情总是这般沉静,像个没脾气的人,我真好奇妳可有发恼生气的一天
我有脾气的淡笑。
是吗扬眉。
当然定定凝睇他,上官秋澄笑得颇为清雅。
呵她不是不会恼火,只是尚未被踩到底线罢了一旦有人越过那道底线,她相信,那位踩线的人将会很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
看着她淡雅微笑,不知为何,敖澔突然觉得有点寒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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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自吃醋事件过后,敖澔与上官秋澄感情更是甜蜜,尤其敖澔若外出谈生意去,只要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急着去见上官秋澄,即便还有一大堆帐册等着过目,他也还是要先与她闲聊上几句,才甘心回到书房处理繁忙公事。
这日,浓云密布,天边响起几声雷,不一会儿,大雨以着惊人声势哗啦哗啦滂沱而下。
足踝处阵阵抽痛的酸疼让她自午后的休憩中转醒,起身坐在床沿边看了看窗外大雨,不由得苦笑起来
唉真准,没一次逃得掉哪
夫人,您醒了吗蓦地,房门外传来冬儿的试探轻唤。
嗯。不大不小的淡声轻应,恰好可以让守在外头的小丫鬟听到。
那冬儿进去了。年轻嫩嗓响起,冬儿捧着一盆温热药水推门而入,轻快叫道夫人,您脚疼了吧冬儿准备好药水了,您泡着肯定舒服些
话落,就见她动作俐落地帮主子脱去鞋袜,很快地让主子的足踝浸入温热药水中,好袪除酸疼。
冬儿,谢谢妳。微笑致谢,上官秋澄很感激她对自己的细心服侍。
夫人,冬儿伺候您是应该的,您别老道谢。年轻脸蛋瞬间涨红,冬儿害羞嗔叫。
微微一笑,见她正准备伸手探进药水里帮自己按摩之际,上官秋澄忽地听见外头响起一道细微声响,当下心中一动,眸底悄悄漾起了欣喜之色。
冬儿,妳别帮我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妳自己忙儿去吧拒绝小丫鬟的好意,上官秋澄不动声色微笑道。
这样啊好吧搔搔头,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冬儿只好起身退了出去,自己找事忙儿去。
房内,霎时只剩上官秋澄一人,就见她唇畔漾起欢喜笑意,还没开口,一条颀长身影已自窗口翻身而入。
师妹,一别多月,许久不见了清朗俊目漾笑凝睇,上官清风惊讶发现与自家师妹阔别多时,如今再见,竟发现她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神态多了丝以往所没有的娇媚。
师兄,你可来看我了笑嗓隐含埋怨,上官秋澄挺想念他的。
笑了笑,上官清风见她足踝泡着温热药水,很自然地蹲下身来,大掌伸进药水中帮她按摩酸疼足踝,嘴上则柔声软语。师妹,这大半年来还好吗
想到这大半年来与敖澔相知相恋,甚至做了真夫妻,上官秋澄脸上一红,神态透露着几许羞涩。
老半天不见她回答,上官清风心中奇怪,抬眸却见她粉颊嫣红透着羞意,神情娇美迷人,当下不由得微微一笑,瞧妳眉眼间净是喜意,是有什么好事吗
师兄轻咬粉唇,她噙着羞笑,细声坦承。我与敖澔做真夫妻了。
做真夫妻了
虽然见她浑身散发着沉浸在情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美丽光彩,心中已隐隐有所觉,但乍听之下,上官清风还是不由得一怔,待反应过来后,俊逸脸庞马上露出替她开心的笑容。
那挺好的打心底欢喜不已,上官清风非常开怀。他对妳好吗
他不问师妹是否喜欢敖澔这种笨问题,只因心底很清楚,若非爱上对方,她是不可能把自己讬付出去的。
嗯。点点头,上官秋澄笑得很羞涩却也很迷人。敖澔待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连连点头,上官清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老爹爹般,有种捧在手心珍惜的女儿终于觅得如意郎的奇妙心情。
师兄瞧着他低头为自己按摩的认真神情,上官秋澄粉颊微红轻唤。
等会儿别急着走,我想让你和敖澔见个面。
以前,因为敖澔在她心中尚不具份量,也就没想要介绍给师兄认识;可如今,他已成了她亲密的枕边人了,她想让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彼此认识。
这有什么问题清朗微笑,上官清风忍俊不禁调侃取笑。我还怕妳藏着不让见呢
师兄红云满布,难得娇嗔。
好好好,不笑妳。急忙忍笑,心情极佳。
当下,两师兄妹相觑一眼,默契极好地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欢言笑语地聊起分别大半年来这段日子的生活点滴
ove8 ove8 ove8
糟又变天了
眼看滂沱大雨直落,才刚赶回府里的敖澔脸上满是焦急,一路急急直往清秋院而去,心中则暗暗咒骂着
该死怎又突然下起大雷雨来了每逢变天,秋澄的脚就不舒服,总要泡着温热药水才能稍解酸痛,不知冬儿帮她准备了没等会儿到了房里,他再帮她按摩足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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