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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熊经略荐我有恩,如今他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
“诸位与我共赴敌后,前后无援,水宿风餐,只求杀奴报主,以成伟勋!”
“此去,虎x龙潭,九si一生,势必要搅他个天翻地覆!若有贪生的,此时尚可回镇江去,我绝不怪你!”
行间一名把总也道:“自家出来这几百人,都是誓要与毛帅同生共si的,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只怕毛帅立了大功,得圣天子青睐,到时部下多了,就瞧不上我们这些老兄弟了。”
毛文龙哈哈大笑,看了他一眼,道:“你怕我丢了你,倒不如现在给我当儿子,我就忘不掉你了!”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后,众人轰然大笑。
那把总赌气地躲到一旁,道:“毛帅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咱们开玩笑。”
毛文龙先一乐,再是正se吩咐道:“此时奴贼大兵该是到了辽沈,时不我待。”
“将这些鞑子身上口粮搜一搜,吃饱了肚子,与我到鞑子老窝杀鞑子去!”
众明军轰然一应,忙活开了。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五十章:抓活的(求收藏!)
“奴兵过去半数了,上吧!”
一名唤做承禄的东江军游击,趴在密林中,望着眼前缓缓经过的建奴车队,急不可耐道。
毛承禄,皮岛总兵毛文龙养子,现任东江镇右协游击,负责统领毛氏诸养子、养孙和家丁亲军,共二百余人。
毛承禄自幼武勇,军中威望仅次于毛文龙,建州人呼为“毛大”。
“急什么。”毛文龙呵呵一笑,示意众人屏息凝神,继续等待。
不多时,建奴车队前方的蓝衣步甲、马甲鞑兵全都走远,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周围跟着四名身着白晃晃甲胄的鞑兵。
“白甲兵…”毛文龙嘿嘿一乐,“弟兄们,咱们运气不错,这是捡到宝了。”
“上去砍了他们吧!”毛承禄又道。
听他这样说,毛文龙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白甲兵可是老奴的贴身护卫,奴贼每旗不过数百,我更关心的,是这马车里的人。”
马车缓行至眼前时,众东江军兵士全都捏紧拳头。
毛文龙倏地起身,高声道:“诸军,随我杀奴报效圣天子恩德!”
一声令下,埋伏多时的东江军自四面八方纷纷跳出。
不知车队护卫的是什么人,东江军初一冲出时,奴贼们惊慌四散,似乎对这里出现明军大为惊颤。
可没过多久,前方的蓝甲马队就组织好一批鞑兵折回来,为首的一名奴贼挥着虎头大刀,张牙舞爪的说着什么。
“这整个车队,居然都是真奴!”毛文龙很快发现建奴车队的不同寻常之处,他大笑几声,唤道:
“承禄何在?”
“毛承禄在!”下一刻,一名壮汉策马而来,手中已经提着一颗白甲鞑兵血淋淋的脑壳。
“率我家丁亲军前去迎击!”
“是!”毛承禄应了一声,点齐二百余名早年跟随出海的家丁亲军,尽数上马,向五百余名折返回来的蓝甲奴贼迎了上去。
兵士奋si向前,止住蓝甲奴骑的冲势。
继而,毛承禄率二百余东江骑兵隆隆而上,势不可遏,转眼之间,就已是与奴骑杀的昏天黑地。
不待多时,足有明军两倍之数的奴骑,被杀的溃败不堪,为首鞑骑更是被吓得弃甲而逃。
“想走?”毛承禄冷笑几声,拍马上去,几经追赶,总算一刀将这鞑骑斩在马下。
战场上,杀声四起,一名东江军兵士冲上前去,举起斩马刀,将一个拦过来的鞑兵斩为两截。
顿时,肠子顺着鲜血流了一地。
东江军处理这支建奴马队的速度很快,前方折回的五百余奴骑又被击溃,战斗逐渐接近尾声。
毛文龙将刀从一个建奴身上ch0u回来,忽听一名家丁来报:“毛帅,那几个白奴,拼命护着马车不让我们靠近。”
“走,看看去!”毛文龙大笑。
言罢,毛文龙赶到马车周围,发现这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鞑兵的尸t。
马车周围,只余下两个伤痕累累的白甲鞑兵在做困兽之斗,亡命的护着那辆马车。
“马车里的不要动,抓活的!”
这两个白甲鞑兵对视一眼,用鞑语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大吼一声,扯掉了脑袋上的头盔,露出辫子,咆哮着向毛文龙一齐冲来。
毛文龙自然知道他们打着什么心思,这样的情形他遇见过上百次。
他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只是将手紧紧握在那柄钢刀上。
待两名鞑兵冲到身前,毛文龙先是抬脚踹翻一个,再是扬起大刀,一刀一刀将另外那名白甲鞑兵砍的连连后退。
“杀虏!”
余的东江军兵士皆为主将的勇武所激励,持着刀枪上前,那两名白甲鞑兵纵是玩命顽抗,却也逐渐不支,被乱刀砍成r0u泥。
“清理战场,此地不宜久留!”
毛文龙冷冷下了一道命令,然后挑起染血的刀,掀开马车的帘子。
随即,他哈哈大笑几声。
毛承禄等人闻讯近前来看,也都是相视一笑。
这支建奴车队拼si护卫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身着建州传统服饰的貌美nv人,还有一个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只有五六岁的小nv孩。
两个人,都是真奴。
“带出来!”毛文龙觉得这两个人身份不简单,刚说完话,就听那个nv子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
“如果你们放了我们母nv两个,我愿付出h金十两的报酬!”
毛文龙没有回话,直接一只手将这个建州nv人拽出来,看着她一个踉跄跪倒在自己脚下,冷笑道:
“今日遇见的,是正蓝旗的人,属建州上三旗,没记错的话,现任旗主应该是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毛承禄正将那小nv孩打横抱起,用绳索捆的结结实实,闻言皱眉道:
“这狗鞑子最是残暴记仇,为了向努尔哈赤献宠,连自己的亲娘都杀,简直不是人。”
“这一nv一小,能被正蓝旗的人护卫着来赫图阿拉,莽古尔泰还派了四个白甲鞑兵,看来,必定是建州勋贵。”
说着,毛承禄道:“要是这nv人抓了,咱们和建州可就是不si不休的仇家了。”
“当今皇上…值得这样做吗?”
毛文龙闻言睨了他一眼,反问:“我这总兵官身是从哪儿来的?是圣天子封的!”
“你问我值不值?我告诉你,就是咱们东江军全数战si在塞外,那也值得!”
“此话,不许再提!”
毛承禄点点头,深呼口气,说道:“那就和奴贼彻底撕破脸皮好了,反正脑袋也别在k腰带上了。”
“只希望当今皇上,不会忘了咱们孤悬海外的东江镇!”
努尔哈赤倾巢而出,率领重兵,先克蒲河,再陷沈yan,尤世功、贺世贤,两位总兵力战而si。
就在努尔哈赤志得意满,打算乘胜攻取辽yan之时,听闻老巢又被毛文龙趁虚而入,愤而转向,就连刚拿到手的沈yan也不要了。
这原因,自然是有两个重要的人丢了。
几日后,一支千人左右的h甲马队飞驰而来,后方还隆隆跟着数千蓝se、白se、红se的步甲鞑兵。
一到此处,建奴大军便开始地毯式搜索,聚着的人马越来越多,漫山遍野都是建奴旗帜。
“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穆库什!”努尔哈赤愤怒得双眼通红,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说到底,穆库什是由他护送,在老家出了事情,这可真是丢人都丢到家门口了。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穆库什母nv没有被毛文龙抓走。
没过多久,一名h甲奴骑拍马赶回,说道:“启禀大汗,找到和硕公主所乘马车了!”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五十一章:将军!复土!
越是走进马车,努尔哈赤的心就越是颤抖的厉害。
此时,马车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正蓝旗甲兵尸t,有两个巴牙喇护卫更惨,已经连模样都辨认不出来了。
他加快速度,上前掀开马车卷帘。
“穆库什!!”努尔哈赤大声嘶吼着。
莽古尔泰心中一颤,忙上前两步查看,发现马车内空空如也,也没找到两人尸t,慌忙跪在地上:
“父汗息怒,我这就率兵前去,歼灭毛文龙!”
努尔哈赤坐在马车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没有说话。
他心中越想越气,这个东江毛贼,不知何时,就已经成了大金的梦魇。
实际上,等努尔哈赤率领四万大军赶回来的时候,毛文龙早已一头钻入密林,带着战果,扬长而去。
史记有载,海上有仙山。
传言其高下周旋三万里,平处九万里,又中间相去七万里,台观皆金玉,珠玕丛生,华实有味,食之不老不si。
此三岛,曰蓬莱,曰瀛州,曰方丈。
三岛概为神仙居所,随cha0波上下往返,烟涛微茫信难求,今人不复见,亦不知失落何处也。
鸭绿江口,与朝鲜半岛一衣带水,有数座孤岛可寻,最广柔者方圆百余里。
岛中有山泉,泉不通海,淡而可食。
岛中有旷野,土沃可耕,宜开垦田畴。
毛文龙取得镇江大捷后,后金兵马穷追不舍,一路窜逃,甚至跑到了朝鲜境内。
万历四十八年十二月时,后金军越过结冰的鸭绿江,进入朝鲜境内追杀毛文龙。
毛文龙小战失利,退入朝鲜安州。
听闻此事,朝鲜国王李珲深恐毛文龙将后金祸水引入朝鲜,屡次劝他入海登岛。
毛文龙考虑到后金兵不习水战,于是入驻一无名孤岛,亲率军民杀尽岛中虎、蛇走兽,练兵设防,开垦屯田。
值此乱世,饱受后金摧残凌辱的辽民,皆道辽左再现蓬莱仙山,呼儿携nv皆卷入岛中。
一时间,岛内接屋甚盛。
朱由校一纸圣旨,将毛文龙封为东江镇守总兵官,这座孤岛,那时起正式纳入大明版图之内。
如今,昔日荒凉败弃、野草寒烟的穷岛,已经成为令后金头疼不已的大明军事重镇。
返回岛上后,东江镇各路军将开始盘点此回“捣巢”的战利品,全然不惧建奴可能的反攻。
校场内,正有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我部,斩获真鞑头颅八百颗,鞑马一百八十匹,猪羊各二百余头——”
“我部,斩获——”
众将说完,毛文龙当即笑道:“犒赏诸军,点齐战果,与这两个nv人,一并送入京师,交皇上发落!”
这时,毛承禄赶来,扬声大笑道:
“我知道了,这nv人是努尔哈赤的第四nv穆库什,那个小丫头片子,是她与布占泰之nv,叫什么…乌拉纳喇氏,济海尔!”
“抓了奴酋的nv儿和孙nv?”毛文龙闻言也有些意外。
此前,他只想着应该是建州勋贵,却没想到,是奴酋的亲nv儿和亲孙nv。
话音落地,东江军欢腾盈天,这可真是一个惊喜。
看着众人开怀大笑,毛文龙眼中却渐露苦涩。
此回为援助辽沈的“捣巢”,战果斐然,但一经折返,从后金营中救回岛内的辽民又多了两千余人。
每个人,都在张嘴等着吃饭。
岛中粮草不多,每三日供应一顿已是极限,这两千人一来,怕是只能支撑不足三月了。
他曾多次向兵部请求多为东江拨些饷银,结局皆是泥牛入海。
相b之下,右参议王化贞驻守的广宁,大小战事已经数月未有,源源不绝的支援却仍是次第送往。
这原因,自然是因为王化贞乃东林党要员,当朝首辅叶向高得意门生。
前后两任兵部尚书王象g、张鸣鹤,皆为东林骨g,自然要偏向王化贞。
而他毛文龙,虽因镇江大捷得皇帝赞赏,却是出身草莽,并不为朝中官员所喜,就如现在的辽东经略熊廷弼一样。
两个人同病相怜,全是因为皇帝明智,才有得以施展报复的今日。
现在想来,只怕此前的那些奏疏,兵部根本没有足够重视,皇上更不可能知道如今东江镇的困境之艰。
这些话,他只能藏在心里,说出去,只会葬送了大好局势。
想着事情的毛文龙,脸上笑容渐渐凝固,眉间那道刀刻似的川字愈发凸现,带着血腥与硝烟的海风,似乎将他的面孔活吹成了一座礁石。
良久,他望着那些欢庆不已,因此番“捣巢”才又得以数月有食的小兵们,沉默地走回营帐。
“大帅。”
毛文龙闻言回过头,发现是一名亲兵在唤他,见这亲兵面se犯难,遂先问道:
“尔有何事?”
那亲兵迟疑片刻,苦涩道:“我们此出,还救回数十辽民nv奴,她们此前都为建虏所掳,甚是凄惨…”
毛文龙点头:“照以往安置就是。”
言罢,他正要回头,却听那亲兵在后面小声的哭了。
这亲兵堂堂七尺男儿,又曾与毛文龙出生入si,杀虏入岛,此刻却眼中含着热泪,说道:
“她们一心求si,说si前只望能见一见将军,那个被大明皇上亲口封做东江总兵的毛大帅。”
毛文龙心中一颤,没多作声。
须臾,毛文龙带着毛承禄与几名参将随这亲兵行至皮岛岸边,发现数个小舟边上,聚着一群nv子。
越是接近,毛文龙就越是不敢去看,心中越发疼痛,烈焰般的仇恨席卷而上。
此刻,他恨不能将建奴全部碎尸万段。
妇nv们相互依靠,无论东江兵怎么去劝,都不肯进岛一步。
毛文龙走进一看,发现她们蓬头垢面,衣不蔽t,周身满是牛马粪便,恶臭异常。
最为触目惊心者,x口甚至有两个碗口状的黑疮,她们x前两处地方被建虏玩笑般的生生割去,发炎溃烂,乃至滋生蛆虫。
任是久经沙场,见惯了生si的东江兵士们,此时也皆是心中震惊,他们静默无言,紧紧攥着拳头。
一名nv子抬起头,望向毛文龙。
就在这一刻,毛文龙眉间微动,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眼前这辽人nv子,正处碧玉年华,未被火舌摧残的双眼反s着海水的波光,大抵也曾是闺中待字,口出唐宋的无忧淑nv。
而今她的身t,她的人生,早已在烈火中被建虏焚为灰烬,整个身躯,只剩下那满腔的仇恨和麻木。
且听她道:
“将军……奴等知道岛中粮食近绝,不yu连累诸军,求将军成全,将奴等身躯焚入烈火,送归南去…”
“奴想要再见一见那华章盛世,那大明朝的盛世…将军此恩,若有来世,结草衔环,定当重报!”
毛文龙抬起头,深呼口气,一手扶着腰间佩刀,尽量用平淡些的语气问道:
“尔等在岛中可有亲人,有何未了心愿。”
听得此言,那nv子咧嘴笑了,她张开血口,目光倏地像柄利剑。
此时,海风猎猎,波涛猛然砸向礁石,浪花碎为千重雪。
“将军!复土!复土!”
少nv们的声音,狠狠刺入在场每一名东江军将士的心头,久久不散。
复土,复土…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五十二章:高攀龙奏请
海裳染血,熊熊烈火,焚烧残躯。
不多时,东江兵们将一坛坛骨灰收拢抱在怀里,将少nv们生前的破烂衣裳草草掩埋,静静于岸边伫立。
“复土,复土…”
毛文龙临立碣石,面相无尽的海波,极目四望,耳边仍不断回响着少nv们的凄厉喊声。
纵使他心如刀割,却也要在全岛军民面前,表现的坚韧果断。
正在毛文龙叹息时,毛承禄回去取了一张薄毯为他御寒,带着二百余名亲兵静静站在周围。
良久,毛文龙闷闷的声音伴随着海浪传来:
“辽东邸报已至,蒲河、沈yan失陷,尤世功、贺世贤战si…如此一来,熊经略难免又要被言官弹劾。”
他背对诸将士,未见其面,依稀可知其声中悲恸。
毛承禄听闻此言,回想起来。
毛帅当年是从广宁出来的,如今的辽东经略熊廷弼也曾上疏举荐,此人于他,有知遇之恩。
想到这里,他一时词穷,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yu上疏,请圣上派遣监军来东江。”
毛承禄惊道:“大帅出于什么考虑?自古将帅最恨监军掣肘,圣天子还未提及,怎么我们却要自请?”
毛文龙仍未回头,冷冷道:“那群文臣,只因圣上赐了我总兵官,便开始百般诋毁、诽谤。”
“奴兵虽退,但两员总兵战si,无数村堡遭毁,数万百姓被掳,这个过失谁来承担?”
“熊经略此番尚难自保,我不能坐以待毙,不若请皇上派监军入岛,亲自来看看,到底谁是为国而战!”
毛承禄闻言,再也没了话说。
这朝廷上的蝇营狗苟,有些是他根本不懂的…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毛承禄看向前方毛文龙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见晨曦郁郁而生,赤光如血,毛文龙似与苍茫天地化为一t,身镀朝云。
在震耳yu聋的拍岸声中,毛承禄也长叹一声,以只自身可闻的声音,喃喃念道:
“国家养仕三百年,社稷危如累卵,百姓积尸涂炭,文武独计除异己,不计除外侵,唯将江山快私忿,c戈矛向同室。”
……
春夏之交的紫禁城,朱墙绿树,琼楼玉宇,其特属于皇家的庄荣之雅,随处可见。
g0ng墙之内,唯有渐生的鸣蝉与树冠间的h莺略显鼓噪。
西暖阁里,朱由校脱下衮服,摘去大帽,只着暑衣,网巾玉冠,正一手持书,细细品读。
手边,静静放着来自东江的捷报与奏疏。
近来闲暇之时,朱由校除常去南海子狩猎外,也常静坐读书,调养心x。
朱由校正看到兴处,凝神静气,专注其中。
正待此时,王t乾手中捧着文书赶来,在阁外高声呼道:“禀陛下,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奏请!”
朱由校手中一顿,慢慢抬起头,眉宇中隐隐浮现几分y郁。
昨天才刚接到辽东塘报,今日这帮东林党就要ga0事情了。
随即,朱由校放下手中书本,在东暖阁换上常服,前往文华殿接见了泰昌皇帝四位顾命大臣之一的高攀龙。
去年,刚穿越来时,高攀龙因力谏西李选侍移g0ng,在朝中名望赫赫。
半年多以来,朱由校提拔魏氏,意在暗压其一头。
“陛下。”高攀龙拱手奏道:“臣闻陛下yu遣内臣往东江监军,我太祖高皇帝曾三令五申,严禁g0ng廷内外交接。”
“辽事自有文武诸臣,遣用内臣,反滋多口,成何政t?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由校单手撑颊,冷冷地望着他,半晌才是轻笑道:“先生之疏,朕已知晓,太祖之训,朕岂能不知?”
“只是成祖以来,内臣监军,并非特例,此出于一时权益,暂且一用罢了。”
“他日当撤之时,不必先生再提,朕自会裁撤。”
面对朱由校这番宽容之言,高攀龙并不买账,他再一叩首,高声道:“文武皆齐心为国,有何权益?”
“朕意已决,不必再提!”朱由校面se逐渐沉了下去。
“既然如此,臣还有本奏!”高攀龙说道:
“近来常得奏报,言毛文龙于海外拥兵自重,yu自立门户,或言其与后金g结,意图反叛。”
“此番捷报,又有多少是他杀良充功所获?”
朱由校眉头微皱,低声道:“这且是你一家之言罢了,毛帅孤军漂泊风浪之中,深入豺狼虎x。”
“朕今日才刚得捷报,东江军掳奴酋之nv,正押往京师。何况……”
“陛下,在此nv送达京师之前,尚不能断定此捷真伪!”高攀龙打断了朱由校正要说出口的话,继而又道:
“何况,我上下文武齐心,岂需内臣?”
朱由校静默半晌,展颜讽刺道:“文武是否齐心,先生难道不知?非要朕明说了么?”
高攀龙愤然道:“即便如此,陛下也不当抛弃国t和祖宗法度,信阉宦而远贤人。”
“近年来,陛下以言官参内臣而免言官,广开内c,编训勇卫,使斧钺卑鄙之身,凌驾于外臣贤人之上,辱朝廷而亵国礼,实伤了天下文人之心!”
朱由校闭上眼睛,深深吐息,似乎强忍着怒火,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先生此言即是在说,国家t统,b边疆将士的清白与辽民百姓的x命重要了?”
高攀龙似有备而来,目光炯炯似火:“陛下说清白,臣另有本奏!”
听见这话,朱由校心里一声尼玛,这货有完没完了,非不让朕舒服是吧。
只见高攀龙趋近一步,提袍而跪,慨然道:
“臣闻g0ng中r母客氏,离g0ng之前,妄杀帝母,擅杀g0ng人,这等冤屈,陛下一句遣返,就不打算伸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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