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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献俘大典那天,朕怎么和你们说的?”朱由校声se俱厉的斥责道:
“朕说,你们每人只拿一些出来,就足以让皮岛军民吃上半年,甚至更久。”
“当时你们是如何同朕保证的?现在你们又拿出了多少粮食?”朱由校忽然起身,以手指着眼前一人,道:
“——高攀龙!”
“平日里,你没少说自己的清流之名吧?那朕问你,锦衣卫从你府中无意搜出的米面,你又作何解释!”
言罢,锦衣卫百户骆养x上呈的一份密奏,被朱由校扔在了高攀龙的脚下。
谁都知道,皇帝说完话扔这个出来,是要底下臣子好好儿的去看看。
“yu加之罪,何患无辞!”高攀龙挺着脖子,仍旧嘴y。
随即,他蔑视地瞥了一眼那份密奏,更是冷笑几声,没有一丁点想要去拿的意思。
皇帝那些小伎俩,他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朱由校被气的笑了起来,“你不屑去看,那朕捡回来,给你读一读!”
“…”
不久之后,朱由校念完最后一个字,将密奏劈头盖脸地打在高攀龙的脸上,冷笑道:
“高ai卿,朕还要再问你几遍,你才能给朕与边疆的将士一个满意的回复?”
听见边疆的将士这话,高攀龙嘴巴一动。
接下来,他的声音全然失了中气,强辩道:“国家承平日久,诸务积弛,臣不敢有一日懈怠,以贻今上宵旰之忧…”
“家中这些食粮,尽备给灾区百姓。臣,问心无愧!”
朱由校闻言,冷笑几声:“照ai卿这么说下去,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说到朕不临朝、不理朝政,以致灾害连年,糜饷百万了?”
高攀龙没有丝毫慌乱,从容揖道:“臣不敢!”
“你不敢——?”听到这,朱由校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
“你们各个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心里想的,实际做的,哪个不是胆大包天!”
这时,刑部主事刘宗周忽然站出来,高声道:
“陛下要治诸臣不为边军献粮之罪,那臣倒要犯颜问问陛下,灾区百姓流离失所,b起岁饷数百万的边军,哪里更需要这些粮食?”
未等朱由校说话,又有一人站出来为高攀龙辩解。
“当初陛下没有问过我等臣僚的意见,擅遣客氏出g0ng,又为这邪hui之nv出银置办酒楼。这件事,陛下是不是也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听了这话,魏忠贤心下一凉,给客氏银子让她办酒楼,那特么不是自己的事儿么?
这些狗娘养的,居然连这都能怨到皇爷头上。
“去岁,陛下力保熊廷弼经略辽东,如今数月已过,城未复,沈yan已失一次!”
“失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臣敢问陛下,若沈yan再失,熊廷弼该当如何处置!?”
方才沉默无言的东林诸臣,此时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慷慨激昂的奏请陈年旧事,客氏、熊廷弼,都成了他们自保的牌子。
待诸臣声音稍弱,御史江秉谦清了清嗓子,出列喊道:
“辽左大军既溃,复再任城,无堪大用,辽东经略熊廷弼丧师辱国,依律当诛!臣恳请陛下主持大局,明正典刑!”
话音落地,半数文臣伏跪在地,齐声道:“臣等恳请陛下主持大局,明正典刑!”
“熊廷弼,依律当诛!”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魏忠贤,发觉事情不对,神se变幻起来。
这东林党人怕是已经知道皇帝这次要拿高攀龙开刀,结成了一gu绳,顷刻之间,在震怒的皇帝面前,再度掌握了局面。
朱由校望着阶下诸臣,片刻后,惨淡的笑了。
这天底下最大的罪人,好像是一直在勉力维持大明的自己,而眼前这些,一个个都是不世出的英杰。
“熊廷弼失沈yan之罪,朕自会亲自责问,倒是你,食君之禄、担国之爵,除了弹劾封疆大吏外,全无丝毫作为!”
说到这,朱由校复又冷笑几声:“江秉谦,你一味背公私党,真以为不知道吗?!”
魏忠贤正在心急,在他看来,今日之事,皇帝明显落了下风。
那些东林党徒互相包庇,皇帝见法不责众,这是要柿子先捡软的捏。
可东林党能同意吗?
以魏忠贤对他们的了解,皇帝放过高攀龙,要拿江秉谦下台阶,他们非但不会同意,还会变本加厉。
那个时候,要是皇帝还一意孤行,恐怕要铸成大错!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锅,自己到底背还是不背?
几乎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下定决心,向大学士顾秉谦打了个眼se。
皇爷曾与自己说过“有朕在”,那么今日,就是自己向皇爷说,“有奴婢在”的时候了!
就在东林党以为得意时,顾秉谦大步出列,揖身道:“臣弹劾御史江秉谦!”
这时,满朝的目光都由皇帝的身上,转向了这边。
且听顾秉谦静静道:“禀皇上,都察院御史江秉谦,系高攀龙门生!”
只这一句揭露,掀起了轩然大波。
门生救座师,甚至引起了半个朝廷的争相附和,且不说皇帝是不是要真的问罪,只这一条,东林结党,便已坐实!
东林党私下里谁都知道,可真正被抬到明面上来当成“结党”,还是从顾秉谦这一句揭露而起。
可以料想,顾秉谦坐实东林士子、官员结党的事,将会在大明文政两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而他本人,又会被全天下所谓的“清流”们黑到何种境地。
诚然,顾秉谦此番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在朱由校看来,这才是此刻他需要的臣子。
魏忠贤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侍立,见东林党人劝谏顿少,心中一块大石已然落地。
今日,皇帝赢了。
皇极殿上寂静了半晌,朱由校冷笑几声,随后捡起一份东林党人上的奏疏,瞥了两眼,即厌恶的扔到阶下。
“乾纲独断,朕未尝不想独断,可但凡朕有圣谕,你们哪次不是推三阻四?”
朱由校掌击御案,猛然站起,扫视诸臣,大声道:“你们,可真是朕的好翰林,好学士!”
一番话下来,东林党人再无一句可说。
这时,沉默半晌的顾秉谦复又上前,劝道:“禀陛下,法不容情,江秉谦、高攀龙二人论罪当诛!”
话音落地,兵部侍郎崔呈秀等曾被说成“阉党”的文臣们纷纷出列,齐声道:
“臣等请陛下降旨,诛杀江秉谦、高攀龙二人,明正典刑!”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六十五章:今宵吉时
那次朝会,可谓是一波三折。
起先,朱由校本是想着骆养x那边密奏已经上了。
甭管这姓骆的私底下怎么c作,反正私藏的大量粮食是被锦衣卫从高攀龙府里搜出来了。
开这次朝会,就是朱由校自以为手里攥着高攀龙的把柄,想拿这老家伙开刀。
可他实在低估了东林党把控朝会的能耐,几句话下来,自己那个震怒什么作用没起到,反被他们得了后手,成功转移仇恨到自己身上来了。
话说回来,这次魏忠贤可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
一直以来,朱由校都在寻思,魏忠贤养了这么久,内十二监几乎都拨给他了,朝中还有顾秉谦、崔呈秀这些人与他配合。
怎么一个高攀龙,就是拿不下来?
不过魏忠贤这货也真是的,不等朕与东林彻底撕破脸,他也是不敢先动一步。
这天,朱由校坐在西暖阁,抖着腿一份份的看题本。
一旁随侍太监很少见皇帝这般高兴,也是啧啧称奇,心情全都好了起来。
朱由校心情这么好,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次朝会后,魏忠贤总算大刀阔斧的开始对东林党动手。
头一个被抓的就是都察院御史江秉谦,几个当时附和的言官也在今日被东厂找上了门。
东厂还是老办法,先抓几个小的到大狱玩一手“屈打成招”,然后拉个大的下水。
上回冯三元的事儿,杨涟回老家种地去了。
这次在朝会上“爆料”御史江秉谦乃高攀龙门生的人,是当今的内阁大学士顾秉谦。
魏忠贤再把江秉谦这么一抓,朱由校就想去问高攀龙一句,你丫到底慌不慌?
转眼,上次与张嫣见面已是十几天前的事儿了。
这段时间,科道官不是犯颜批鳞,就是提起陈年旧事,搅乱视听,朱由校被ga0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去管后g0ng的事儿。
直到魏忠贤开始清洗东林,这才有功夫想起后边还有一后三妃未沾雨露。
想起这里,朱由校兴趣盎然,到东暖阁照着西洋镜穿戴,换上g0ng人们早摆好的善翼冠,道:
“走,去坤宁g0ng,看看皇后去。”
朱由校一只脚才出东暖阁,身后跟着的一众g0ng人里有个多嘴的,嘀咕一声:
“原来不是与娘娘置气,我还以为皇爷要废后呢…”
虽说声音很低,但这话还是一字一句的传到了朱由校耳朵里,当即,他的神情有些变化。
“你说什么废后?”
望着皇帝面se微冷,那g0ng人忙跪地求饶。
“皇爷恕罪,奴婢这嘴贱了。”说罢,只见她开始狠狠扇自己耳光。
朱由校冷笑,道:“朕问你呢,说的什么废后?”
半晌,朱由校走在去坤宁g0ng的路上,不复方才愉快的神情,却是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起伏。
想起那g0ng人说的话,心下又是一阵无名火起。
原来,自册立皇后以来,除为张嫣举行大婚外,朱由校至今未幸坤宁g0ng。
后g0ng里nv人多,闲待着没事,各种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
“这帮碎嘴子,朕在忙着国事,半月不去后g0ng,出来这么多事儿!”朱由校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路上,朱由校叫g0ng人们将近来后g0ng的传言都说一遍,越听,心里越是发冷。
且听一名出自御马监的随侍太监道:“近来又有更过分的,说皇后娘娘本非国丈之nv,是个…来路不明的。”
“又说,娘娘主了中g0ng,有违皇家t面…”
也有g0ng娥小跑跟着,边喘气边道:“奴婢也听人说,g0ng里用度本来是归客n掌,后来客n出g0ng,就归了西李娘娘。”
“传言一多,底下人做事欠了心思,坤宁g0ng这月一百两的俸银,这月发了不到五两…”
听到这里,朱由校终于有了反应,冷冷道:“底下人做事欠心思?没那心肠毒的,底下人还敢放肆?”
听皇帝这话,不知怎的,随行g0ng人们都觉得心中出气。
坤宁g0ng掌事g0ngnv是个姓艾的,见皇帝远远前来,忙的迎上前来,揖身道:
“皇爷恕罪,娘娘尚在午睡,奴婢即刻便去通报。”
“不必,朕等她。”朱由校吩咐随身g0ng人留在g0ng外,说完话越过段氏,一只脚踏进了坤宁g0ng暖阁。
坤宁g0ng,历来是皇后的寝g0ng。
坤宁g0ng之名,对应着皇帝的寝g0ng乾清g0ng,取意天地安宁,海晏河清。
作为中g0ng之主的坤宁g0ng,本该是广富国se,可朱由校进暖阁后,无端的感到一丝发冷。
再望一望周围,哪像上回自己见到那个活泼少nv住的闺房,一副si气沉沉的样子,就像一方封闭的柜子。
里边的人被锁在柜子里,出不来。
“委屈你了…”朱由校叹了口气,自语一声。
自己一个疏忽,还是叫后g0ng恶人给钻了空子,看来今后要更加善待她才是。
“臣妾万si,见过皇上。”正在想着,后方蓦地传来一声颤语。
朱由校蓦然回首,见张嫣已更衣、梳洗完备,她正端正地站在寝g0ng门前行礼。
“你下去吧。”
姓艾的g0ngnv得了吩咐,行了一礼,也是轻轻退了出去。
“你g0ng里这么冷,为何不与朕说?”半晌,朱由校方才叹了口气,颇有责备地问。
张嫣仍站在原地,闻言眼睛微红,轻声回道:“妾知陛下c劳国事,后g0ng琐事,不足以打扰圣听。”
朱由校自然知道,她这是与自己赌起气了。
随即,朱由校上前数步,挽起张嫣的袖子,直接用自己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张嫣杏目圆睁,羞怯地yuch0u回手,想是被皇帝忽然这副柔情的样子给吓到了。
朱由校哭笑不得,只能在手上加大了力度,打趣道:“你看你,朕不过是握了你的手,就羞成这样。”
“若朕要你给朕生个龙子出来,为大明绵延后嗣,你不还羞的钻到墙缝子里去?”
张嫣紧咬嘴唇,倒是不再挣扎。
朱由校哈哈一笑,心中也知道,若自己不是皇帝,只怕现在已被当成那不知分寸的“登徒子”来教训了。
“怎么,珠珠不愿做朕的皇后?”
张嫣不明所以,只好抬起头悄悄望了一眼,却见皇帝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即又羞红了耳根子,垂下头去。
“陛下,你失态了。”
“失态?”
朱由校不置可否,将她微冷的手握暖,道:“这些时日,朝中事务繁多,是朕疏忽了你。”
“要不是听人提起,朕还不知道你过的这般清苦。”
张嫣结舌半晌,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轻轻靠在了皇帝肩上。
朱由校还是头一次有这种被人依偎的感觉,即在心中下定决心,这大明,必要在自己手里强盛起来。
半晌,朱由校将脸凑近过去,吐息问道:“上回在懋勤殿,你问朕你像什么花儿。现在朕想到了,你像海棠。”
张嫣没想到皇帝居然还记得这事儿,气恼地瞥了朱由校一眼,勉强端起架子,将小脸撇过去。
这时,朱由校将她打横抱起,吩咐门外偷听的g0ng人们道:
“去告诉西李选侍,就说皇后身t不舒服,今后,坤宁g0ng的月俸加倍,朕明日要去拜访拜访她。”
“还有,皇后说想吃酸的,你们去做点果子端来。”
张嫣抬起眸子,不解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舒服?”
朱由校冲她眨眨眼,笑道:“有身的nv子,不都是酸儿辣nv?”
听这话,张嫣更不明白了。
“皇上从何处听我有身的?”
朱由校将她放在榻上。
“今宵良晨,当为吉时。”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六十六章:追察高攀龙
翌日,哕鸾g0ng。
朱由校大步走进仁寿殿,看见正行礼迎候自己的西李选侍,心中一阵恶寒。
“朕待你如何?”
朱由校这话,让西李一脸懵b,直到现在,她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当日,你与那太监崔文升g结,朕即位后,看在先帝才放你一马,若你能不再生事端,也就罢了。”
说到这,朱由校声音渐冷。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起皇后的主意。”
“她是朕的人,要动,也该朕来动!”
“传谕,废了李氏的选侍称号,不给分文银钱,逐出g0ng去!日后g0ng中用度,悉归刘太妃掌管。”
听见这话,西李选侍脑中一阵眩晕,眼见要摔到在地。
一旁内侍习惯x的就要去扶,却被眼疾手快的御马监小太监一巴掌扇倒在地。
“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在这儿!”
那内侍自觉有罪,即吓得面容惨败,瘫坐在地上,瑟缩告饶,只求皇帝能免了自己的si罪。
朱由校鄙夷地看了一眼,转身负手道:
“你们这些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样样都没少做!都逐出g0ng去,自生自灭吧!”
言罢,朱由校低下头,附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以为附上了魏忠贤,朕就动你不得?”
说完,朱由校冷笑几声,拂袖而走。
皇帝龙颜震怒,为皇后出头,逐出西李选侍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后g0ng。
常与西李走得近的郑贵妃等,闻讯都是人人自危,再不敢惹事。
其实,魏忠贤曾做过西李g0ng里的管事牌子,所以两人走的很近。
西李出事前,就想着在后g0ng要有个靠山,郑贵妃的靠山是福王,自不是朱由校随便能动的。
西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攀附于魏氏的身上。
现在她出事了,魏忠贤却并未站出来多说一句。
一晃眼,又半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了天启元年五月。
这半个月朝廷上仍旧没怎么消停,只不过这次找事的不是东林党,却是所谓的“阉党”了。
魏忠贤抓了御史江秉谦没几日,一份拟好的供词被送到了朱由校的御前。
在这份供词中,江秉谦对关于结党、贪w的罪行供认不讳,承认了他是高攀龙门生。
供词出来了,江秉谦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自从进了东厂大牢就再没传出什么风浪。
消息瞒得住,有些东西却瞒不住。
没过多久,不知怎的,朝野之中便有了不少关于江秉谦的传闻。
有说他已凶多吉少,被魏忠贤拷si在东厂大牢,屈打成招的,也有说他是受不了刑罚,重伤不治而si的。
一个御史的si,并没能在大明的朝廷上掀起什么风浪,因为当时的皇帝又迷上了听戏。
关于岳飞抗金的戏,不仅朱由校自己乐此不彼一遍遍的看,就连张皇后、刘太妃等妃嫔,也被一起带着看。
且不论皇帝如此安排用心何在,反正在后g0ng里的皇帝,只要自己不想出来,文臣们是根本找不见的。
皇帝沉溺于声se犬马,外廷的消息却一个接一个。
江秉谦的供词上呈到御前后,朱由校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反倒是魏忠贤,开始在朝中兴风作浪。
旁人看来,因他的撺掇,左右摇摆,下不定主意的皇帝才下旨罢免了高攀龙的左都御史之职,令他革职在家,待察再议。
不过,魏忠贤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让他好好在家里待着。
高攀龙回家没几天,雪片一般的折子飞到了乾清g0ng西暖阁。
这一次,几乎都是附和内阁大学士顾秉谦,提议追察高攀龙结党、贪w之事的。
自万历末以来,东林大员遭受如此之多官员的弹劾,这还是头一遭。
不少心思活络的官员开始察言观se,静待时机,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朝廷要变天了。
果不其然,弹劾高攀龙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让这gu风浪达到顶点的,还是兵部侍郎崔呈秀私撰的那本《高党便览》一书。
顾秉谦与崔呈秀二人,是最早察觉到皇帝倚重魏氏的文官。
他们也是最早不注重所谓“声名”,甘愿被人唾骂成“阉党”,只为成为魏氏爪牙,自此飞h腾达的外廷文臣。
王在晋还与他们不同,他是东林党,但他更是皇党。
他被朱由校一手提拔起来,不参与党争,不怕得罪权贵,一心只为改革。
天启元年四月起,酝酿已久的魏忠贤开始清洗东林党。
朝中“阉党”官员争相攀附,几乎将每个东林党弹劾了个遍,却唯独没有碰东林出身的东阁大学士王在晋。
崔呈秀私撰《高党便览》一书,既是为讨好魏忠贤,也是因为他心中明白,皇帝不会想一家独大。
他野心不小,一本书,想去拍两个人的马p。
阉党清洗东林,皇帝于后g0ng深居简出,不闻不问,那是因为眼下东林依旧盈朝。
东林可以倒,但不可以让阉党成为下一个东林,什么势力,一旦占据了绝对优势,对掌权的都不是好消息。
崔呈秀编撰《高党便览》一书,直接将东林党缩小定x成了以高攀龙、江秉谦等为首的“高党”。
魏忠贤拿到了这本书,很是高兴。
这本书里,有名有姓的朝廷大员,就有高攀龙、江秉谦、周顺昌、周起元等七人,个个都有贪w、结党的嫌疑。
拿到书的第二天,东厂番子出动了。
除江秉谦以外,包括高攀龙在内的其余六人,都是番子们抓捕的目标。
事情闹的很大,士子们在市井之中不断煽风点火,但这并没有阻止东厂抓人的脚步。
很快,番子们在京先后捉拿了周顺昌、周起元等五人。
但是当数百名番子全副武装,来到高攀龙府上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就在不久前,高攀龙已自沉于后院池塘。
低头看了一眼高府管家送出来的“绝命疏”,为首的东厂档头冷哼一声,带着数百名番子转身而走。
继杨涟致仕后,高攀龙总算si在了他自己的手上,满朝东林为之一窒,复不敢劾魏氏。
朱由校也从锦衣卫指挥使刘侨的嘴里,听见了一条魏忠贤不可能告诉自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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