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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李永芳回去后,被努尔哈赤臭骂一顿,随即亲自率领三万假奴兵蜂拥攻城。
该部明军人人为主将奋勇所激励,无一人言降。
半日过后,西平堡城下积尸几与城平!
假奴兵被真奴兵y顶上前,冒着pa0火,拼si攻城,三次将要破城,三次都被罗一贯率领明军击退。
一时间,战斗陷入僵局。
明军火pa0实在太过凶猛,假奴兵本就是收拢残败明军而成,伤亡达到一个地步,便是真奴兵在后杀逃,也根本制止不住。
努尔哈赤有点难受,自己就待在西平堡明军火pa0的范围之内,虽然nv真八旗没有参与攻城,却依旧一直在损失旗丁。
李永芳那个狗奴才,叫他带着三万人去打区区三千明军的西平堡,都几个时辰了,这货居然打不下来。
李永芳更难受,前边敌军打不过,身后主子们更惹不起。
而且他也控制不住这些假奴兵,喊出的话人家根本不听。
其实也对,大家都是四处逃散过来的,就连最开始自己明军的上官都弹压不住,你李永芳又算是什么玩意儿。
老子想跑,你管的了?
李永芳确实管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假奴兵们以飞快的速度跑离城下。
没过多久,督战的洪台吉坐不住了。
他上前去寻李永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g什么吃的,大金养你这么多年,连这些南狗都看不住?”
李永芳不敢嘴y,怕这位爷一gu气儿不顺把自己砍了。
到时候,就是努尔哈赤也不会为自己说话,他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只好回头去踹一名假奴兵,大声下令:
“不许跑!”
“都给我冲上去,敢后退者杀无赦!”
城头明军依旧pa0火隆隆,pa0弹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放,就连先前那正h旗牛录都没想到。
明军守将罗一贯被他s中一只眼睛,反倒愈战愈勇,这哪还是印象中身t孱弱的南蛮子?
李永芳刚刚骂完几句,就被人踹了一脚,直接仰面下去,来了一个狗啃屎。
“谁踢我!”
待他愤怒地起身,抬起头一看,却是怒火顿消,笑眯眯地道:“主子…您、您怎么回来了?”
“放心吧,我定会让这些狗奴都回去攻城。”
自然,踹他的是洪台吉。
后者现下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将手按在佩刀上,静静道:“父汗怕你一个人打不下来,叫我带着镶h旗来帮你。”
李永芳擦了擦汗,再一望眼前这些全副武装的h甲步甲,这岂不就是说明大汗已对自己不满?
想到这里,他更是心下一窒,这下怕是要完球了,一个小小的西平堡三万人打了半日没打下来。
估m0着这次回去,自己八成是不用再带兵了。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七十六章:捉一个,再砍一个(推荐票过万加更!)
且说,毛文龙所处皮岛粮饷告罄,便自请监军入岛。
朝廷设都监府,左兵监王t乾自天津入海,亲自登岛,进来后才知道,皮岛军民忍饥挨饿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还朝后,王t乾将所见所闻尽数汇报给天启皇帝朱由校,甚至还有些夸大其词,其意明显。
后来,朝廷向皮岛连续两批运送粮饷。
第一批,是前来献俘的镇江参将陈继盛,自京师带回去了近四万石军粮。
陈继盛赶回的时候,恰逢奴酋努尔哈赤之子莽古尔泰率正蓝旗大举攻岛。
毛文龙守岛作战,待奴兵至,锐pa0齐发,纵老奴亲至亦不能奈何。
东江军数败奴兵,杀奴无数,但苦于粮饷不够,不能扩大战果。
这四万石的军粮,每日两餐,足够岛内一万余东江军食用一个月有余。
自然,毛文龙紧张日子过惯了,突然来了这么多军粮,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批。
于是他下令,在以往两日一餐的基础上再增加一餐,变成每日一餐。
另外,这批来自北京的粮食,也被毛文龙分出一半用来照顾来投的辽民,基本缓解了东江军粮食不足的窘境。
没有多久,第二批到了。
这第二批不是从天津港口,却是自山东而来。
登莱两府,与辽左隔海相望,接到圣谕的袁可立,自上任登莱巡抚以来,便四处搜集粮食。
粮食一齐,他便从蓬莱水城将粮食押运上船,星夜送往皮岛。
袁可立运来的这批,足有十二万石。
此前,毛文龙虽已重创,朝不保夕,但现在粮食充足,便主动出击,数袭奴营,莽古尔泰围岛不成,大丧士马而退。
在那之后,老奴接到广宁消息,率大批后金兵飞奔而去,只留莽古尔泰驻于朝鲜义州,紧紧盯着毛文龙的动向。
毛文龙率军还岛后,又得了大批后金军的物资器械,即着手整饬军备,编制残兵,不在话下。
自古以来,为帅者最恨监军,忌其掣肘又讳其诽谤。
去岁毛文龙自请监军,请内臣至海监督,以堵朝廷悠悠之口,免于积毁锁骨,既安皇帝之心,又使岛内境况为皇帝所知。
就此看来,这起码让岛内转危为安。
是日,毛文龙领二次至岛内的左兵监王t乾检阅各营,和盘托出了自己打算出兵袭击锦州的计划。
回到中军帐里,毛文龙请了一斛马n酒。
昔日,他曾于抗倭援朝战役中左臂中了倭寇一箭,举盏事尚显艰难。
只听他道:“贫瘠化外,没有什么可招待左兵监的,今日只能以酒代茶了。”
王t乾犹豫片刻,接到手里正要一饮而尽,喝了半杯,却是捂着嘴再也喝不下去。
马n酒,久于内廷的王t乾入口后只倍感酸涩,片刻后又觉得带有些许腥膳味儿。
这般味道,使他禁不住皱起眉头,摇头笑道:“这个东西,咱家真是喝不太惯。”
毛文龙一直看着,得知如此,也不勉强。
身侧坐着的养子毛承禄,今岁才因功升任了镇江副总兵。
他年华而立,多年随毛文龙征战漂泊,面容黑中透红,目光如炬,始终对内官没有什么好感,即便这位内官帮了他们整岛的军民。
王t乾才放下,毛承禄便是一昂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陛下说了,将军支撑海外,独奋孤忠,久苦资粮厄戾之供,实在不易。朝廷于今岁,要补全东江镇积欠的所有粮饷。”
“皇上真是这般说的…?”毛文龙一向平静的面se变得有些激动,他将手中马n酒一饮而尽,道:
“皇上圣明,我毛文龙si而无憾!”
他又道:“昔韩信背水列阵,是置之si地而后生。职有辽兵一万七千,不怕风雨,不惧饥寒,尽是耐苦善战的好儿郎。”
“职所辖,各个持着必si报国之心,为君牵制奴后,今得了粮饷,是该进取,克复辽土。”
“取地图来!”
说着,毛承禄将一副粗糙的地图铺展在毛文龙等人面前,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此处为义州,在朝鲜国境内,此时莽古尔泰所领正蓝旗,便驻于此处,无恶不作,又对我皮岛虎视眈眈。”
“我父帅的意思,就是大军今夜起出岛,昼伏夜行,奇袭义州,打莽古尔泰一个措手不及。”
说着,毛承禄露出令人胆寒的笑容:“最好,是将莽古尔泰的脑袋,送回去给老奴!”
“哈哈哈!”
“我看,此番那莽古尔泰是在劫难逃了!”
“吃了皇粮,就要为皇上办事!”
“咱们先一战捉了老奴的nv儿,再一战砍了他的儿子,听闻老奴患有旧疾,这还气他不si?”
“若是这还气不si,那就再砍一个,老奴儿子多,咱们的刀也锋利!”
东江军众将说起出岛作战,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是十分自信,常人看来十分凶猛善战的nv真人,在他们眼中皆如同玩具。
“承禄说的不错,我就是如此想。”毛文龙也起身,毛承禄随即坐下入列。
这时,王t乾皱起眉头:“广宁线报将军可看过了?”
“职下自是看过了。”
“朝廷患难,我东江军深受皇恩浩荡,不能不救西边,广宁的王化贞能力不如熊经略。”
“眼下广宁兵力四散,能守得住几日,我们带兵在外的,心里都有数!”
毛文龙说到这里,特意瞥了一眼王t乾的面se,发现没什么太大变化,才又自信满满道:
“此刻,奴贼主力都被老奴带往广宁,熊经略苦撑辽yan,那莽古尔泰所部只有万余正蓝旗甲丁和数万假奴兵,根本不堪一击!”
“莽古尔泰这颗头,要拿来送予皇上,报效大恩!”
王t乾心中仍觉得不靠谱,自辽地兴兵以来,对上建奴都是败多胜少。
一万多真奴,数万假奴,合起来几万大军,一万多东江军就能打得赢?
“将军这是与咱家说了心里话。”思虑半晌,王t乾才起身道:“皇上出g0ng前嘱托咱家,不要对战事指手画脚。”
“将军此番明言出来,咱家听了,心中敬重,然战事上委实不好多说,全凭将军自行决断。”
王t乾的话,让本来担心监军掣肘的毛承禄心中暗暗放心,看过去的神se,也就此缓和不少。
这时,王t乾又举起马n酒,道:“咱家不能亲临战阵,唯有赠将军一言。”
毛文龙忙道:“左兵监请讲!”
不待王t乾说话,诸将纷纷注目。
“虎骑绝岛跨云出,声势雷霄震辽左!”王t乾说完,将马n酒一饮而尽,笑道:
“祝将军一战得胜!”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七十七章:真假消息
春夏之交的节气,辽地依旧大风呼啸,气候异常。
北风穿过丛林,发出瑟瑟呼声,吹打在行走间的东江军兵士身上,显得越发寒冷。
探听到广宁战况,毛文龙请示了朝廷的左兵监,指定好了战策,决定再次出岛作战。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莽古尔泰率建州正蓝旗驻扎的义州城,属朝鲜国境。
毛文龙名为请示,可王t乾却也知道,他们根本不想让自己对战局说三道四。
那番请示,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王t乾曾在辽yan宣旨时见过大名鼎鼎的辽东经略熊廷弼一面,当时,后者的态度就让他不敢恭维。
直到现在,王t乾回想起来,还觉得那次经历实在是尴尬异常,是难以抹除的黑点。
毕竟不是头一次出来,毛文龙对这附近极为熟悉,很快选定了一处地点,作为部队临时驻扎的营地。
这里曾为辽人的村庄,几年前毁于战火,就位于树林后的半山坡上,尘沙掩盖下,仍能看见枯焦的骸骨。
选定此处的原因,一是因为前方树林能为大军遮掩行踪,二也是因为位于半山腰,居高临下,可攻可守。
毛文龙此时带出来的兵士当中,就有一些曾世代居住于此。
东江军的人都知道,时下朝廷的情况已经很不容易。
天启元年四月起,皇帝特遣监军至岛,了解了岛内境况后,便于京师筹措良乡四万石,自天津入海,发往皮岛。
此后,皇帝谕旨,特设登莱巡抚一职。
袁可立赴蓬莱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拼命加强对东江军的补给接洽。
毛文龙曾从登莱前来送粮的人口中听到,袁可立这十二万石粮草是如何凑的。
他将朝廷发下来的军将用于同客商买米,大部分都发往了东江,余下的那些,登莱两府兵丁糊口尚且捉襟见肘。
想到这里,站在营墙上的毛文龙暗自捏紧了拳头,熊廷弼主辽,袁可立抚登莱。
自辽东陷落,内外民生凋零,粮食、布匹,连年有花费而无出产,朝廷于各镇都有不同程度的欠饷、欠粮。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从牙缝里挤了十六万石的粮饷。
这前后十六万石的粮食,虽然不多,但这些粮食对毛文龙来说,却b之前五十万石,一百万石都更令他感动。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动静,使得周围东江将校都变得紧张起来。
须臾,从树林中走出一小队草人,为首的伍长将盖在头顶的篙草掀开,带着其余几人整编而回。
这名外出探听情报的伍长,名唤李世基,祖籍陕西,后迁至海州,去年底随一批辽民入岛投奔。
毛文龙见他眼有jing光,勇猛敢斗,便委任他做了一小队哨探的领头伍长。
李世基回来,不知带着何种消息,时好时坏。
毛文龙在营墙上望着这一小队人各个归营,忽然开口问道:“怎么挂了彩?”
李世基一愣,随即手中带着血迹的佩刀扔到地上,丧气道:“将军,小的无能,此回本能救一批辽民。”
毛文龙没有吭声。
这时,毛承禄上前,扯下李世基肩膀上的破布,霎时间,鲜血淋漓。
他见内中创口已然生脓,便是问道:
“怎么样,疼吗?”
李世基咬牙,反是将胳膊一甩,蹲在地上哭道:
“不疼,只是那几名辽人nv子,尽都被奴骑掳去了。我、我怎么就没能救下来!”
毛承禄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随即转头望向毛文龙,沉声道:“将军,是箭伤。”
“遇见鞑子的哨马了?”毛文龙向下审视,静静问道。
“是,在义州城十里外的一处村庄,莽古尔泰刚收了老奴自广宁传回的线报,称西平堡战事艰难,要他看住我们。”
“莽古尔泰被老奴臭骂一通,恨我军在后搅局,一图报复,将庄内辽民及朝鲜男丁尽屠。”
“西平堡…那是罗一贯在守吧,他是个猛人,若是兵力相当,老奴也不一定打得过他。”毛文龙喃喃几句,旋即问道:
“你擅自行动,去救人了?”
“将军,要是您,看见无辜nv子被奴骑追赶、掳掠,您能袖手旁观吗?”李世基有些不服。
毛文龙斜睨他一眼,冷冷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救这几个nv人重要,还是收复义州重要?”
“李世基,你跟了我快半年了,鞑子的脑壳也砍过不少,凭战功,你该是个千总,知道自己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个伍长吗?”
“小的不知…”李世基闷头嘟囔道。
“是不明大势!”毛文龙毫无征兆地怒了,“莫说义州城外,就是整个辽东,每天要有多少百姓被屠?”
“救、你救的过来吗!?”
“此番出岛,圣上对我东江寄予厚望,要是因你而坏了大事,没能拿下莽古尔泰的狗头。莫说你,就是我,也愧对圣上对东江的恩德!”
李世基惶恐不已,忙道:“将军,小的知错了,日后定不再擅自行事!”
毛文龙收了脾气,言语依旧镇定,轻声道:“戴罪立功吧!”
“还有什么消息?”这时,毛承禄才是问道。
李世基将手一挥,带来一名穿着后金军甲胄的汉人,道:“将军,这是小的抓的假奴,主动逃来的。”
那假奴被亲兵押缚上前,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实在不知将军到此,我不愿与nv真人杀戮百姓,便自义州逃出,一路往东,只是想投奔皮岛,告诉将军金军动向…”
“没想在这里遇见了将军…”
毛文龙不为所动,一言未发,心中却是在想,莫非此人是因李世基暴露了行踪,莽古尔泰派来刺探我军情况的。
这个可能x,毛文龙不得不防。
近些年,后金从他这里学走不少细作刺探混入,偷营劫寨的招数,此人若真是后金细作,身后必有大gu部队埋伏。
许久之后,毛文龙望向他,冷笑道:“你能逃出来,命还真是挺大。”
“说说你的消息。”
假奴竭力自证,匆匆道:“莽古尔泰决定在义州屠戮一番,便带大军东犯皮岛,千真万确!”
毛承禄道:“有多少人?”
“披甲鞑子八千,奴骑一千不到,另有裹挟的汉人两万,为之驱使。”
听这话,毛文龙再度冷笑几声,与毛承禄交换了眼se。
毛承禄拔出佩刀,架在这假奴的脖子上,杀意顿起,问道:
“你小子说假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怎么听说义州的正蓝旗有一万多人,假奴好几万呢?”
“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爷这就砍了你的脑袋!”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七十八章:复土
前日,毛文龙曾得了新的哨报。
道努尔哈赤带走了几乎全部的兵力,只给莽古尔泰留下了一万真奴,两万假奴。
这份哨报,与先前一万多真奴,数万假奴不同,却与这假奴所说的不谋而合。
毛文龙望着底下被养子稳稳压在脚下的传信假奴,眼眸微动。
此次他亲率大军出岛,深入险地,偃旗息鼓,费了这般大的苦工,绝不只是为复义州而已。
“没有别的话,要与我说了?”
听毛文龙发问,毛承禄将刀离远些,使那假奴得以起身。
只见他拜倒在地,狂磕头不止,连声道:“将军,那莽古尔泰派了一队人马到大虫江边,扎排木筏,像是在为渡河强攻入岛做准备。”
“我所说真实与否,将军一试便知!”
天se渐晚,毛文龙扶着佩刀的手轻动几下。
良久,却是轻轻点头,说道:“绑了,押进去。”
待这假奴被五花大绑,塞了满嘴的麻药、棉花带走,许多东江军的将士也在暗中嘀咕。
“真的假的,鞑子又要攻岛?”
“不要聒噪,且听将军如何决断,我等听命便是!”
毛文龙想了半晌,将近来所有消息结合起来,发觉这消息愈发真实。
倏地,他握着佩刀的手紧了紧。
如果这些消息是真的,那自己有办法让义州城不攻自破,可话说回来,消息如果是假的,自己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到底…信、还是不信呢。
事实上,毛文龙驻军皮岛,作用有两个。
其一,大明版图自广宁至辽yan再至皮岛,连成了一条线,而又通过皮岛接连朝鲜,使得朝鲜国内也能对大明情况加以了解。
东江军sao扰后金时,也使得朝鲜国内压力减轻,派出更多兵马北来,与之配合。
其二,东江军驻扎在皮岛,引得数万饱受后金奴役的辽民、朝鲜人民投奔。
平日,毛文龙虽固守一岛,却细作四出,分布在后金老巢赫图阿拉附近散播谣言,劝说百姓做东江军的内应。
老巢处处是反抗压迫的百姓,不少招降的汉人将领有又频繁被毛文龙策反。
后金之内,j细遍布,几乎每一个汉人,都是东江军的来袭时的内应。
努尔哈赤因而对汉人愈发的恨之入骨,用汉人、信汉人更少,对辽民欺压更甚。
然而,越是激烈的压迫,就越是容易激起反抗。
辽民的暴动一浪高过一浪,皆与东江军里应外合,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时,整日提心吊胆,防内防外,苦不堪言。
在西面,熊廷弼的铁桶政策,让他无处下嘴,又有东江军扬帆海上,时刻sao扰。
如果不是这次王化贞这个蠢材擅自行事,努尔哈赤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兵向西。
毛文龙知道这些道理,所以最后,他选择相信。
放手一搏。
三日前,莽古尔泰纵正蓝旗nv真兵,屠戮义州城外一辽民、朝鲜人合居村落。
至少数百人,横遭此难,其人神共愤之举,得此消息,东江军万众一心,人人高喊诛虏。
就此,毛文龙对义州的战略逐步展开。
若可一战擒拿鞑兵大头目莽古尔泰,自可堵住朝中悠悠之口,向紫禁城里的圣上证明,东江军值得他这份肯定。
鸭绿江支流,有一段时人称作“大虫江”的河口,东南流经废博索府,南流合于鸭绿江。
河口水流湍急,暗石密布,兵马南行。
假奴所称大虫江几里处,一支万余人的明军正偃旗息鼓,静悄悄的行军。
河口岸边,正立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奴营。
奴营口子开向江河,其中正有两千余真奴兵对一万余假奴兵拳脚相加,喊着不知名的p话,不断ch0u打。
广柔平原,yan光刺眼,且并不温暖,许多真奴看管汉人为自己g活之余,也都聚在一起用nv真语交头接耳的闲谈。
此时,两河岸边,正有无数明军悄悄m0了上来,望见真有奴营在此扎排木筏,人人都是欢欣鼓舞。
此刻,他们都恨不能直接冲将下去,将这批鞑兵尽数乱刃砍si,以消心头之恨。
鞑兵在他们眼中,不是恐惧的代名词,既是向朝廷证明自己的功勋,又是报仇雪恨的绝佳机会。
奴营外,正有游骑来往巡哨,营内又有身着铁甲,装备jing良的奴兵站岗。
他们各个面露不屑,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将军,动手吧!”毛承禄趴在毛文龙身侧,不住地催促。
毛文龙静静等待,却并未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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