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你看我能不能打到你们老寨,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老奴不回来,我就一直向北打。”
“等他回来,我早回岛了。”
“知道佟养真的下场吗?用小刀,一片一片把你的r0u割几千片下来,到时候有你享受的。”
毛文龙用轻蔑地看了莽古尔泰最后一眼,随即转身,喝道:“绑了,押到京师!”
收复义州后,东江军高喊口号,继续追击。
牛毛寨、阎王寨、董古寨乃赫图阿拉与朝鲜国相连的三座高垒,各有数百真奴,数千假奴驻守。
毛文龙率东江军三战三捷,接连收复三寨。
激战两个日夜,义州-朝鲜国边境,全面收复,朝鲜国闻讯,朝野震惊。
广宁前卫,西平堡,血战仍在继续。
“将军,镇武堡失守了!”城墙上,一名千总满脸的血迹,哭喊着奔来。
镇武堡,乃西平堡前线哨所,熊廷弼派总兵刘渠率武靖营两万前来支援广宁。
王化贞以刘渠驻镇武堡,牵制后金军。
此时的罗一贯,一只胳膊都已经消失不见,他单手拄刀,听见这个消息,有若惊雷,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幸好,那名千总咬着牙将他扶住。
望着cha0水般退去的后金军,刘渠与那千总互相扶着,坐在地上,转头问道:
“刘渠呢,武靖营呢?”
闻言,千总脸上不争气地滚落大颗泪水,声音中带着哭腔:“没了,全没了。”
“武靖营两万人,没一个活着的。”
“刘总镇与一名鞑子将领从城墙上跳下,以身殉国了!”
听了这话,周围身上带着伤的西平堡守军,全都默默低下头,但却在心中,更加坚定了为大明而si的决心。
“奴军又来了!”
忽然,一名标兵自各段城墙跑过,众人y挺着站起身,立在垛口边上。
只见到,城下密密麻麻的奴军抬着云梯,推着冲车,正疯狂向这里冲杀而来。
“放pa0,放pa0!”罗一贯强打起jing神,出言怒吼。
然许久之后,城头依旧寂静如斯。
“怎么不放pa0!?”
都司官陈尚仁走来,先是望向城下已经在搭设云梯的奴兵,才道:“pa0弹没了,弓箭没了,木头石头,也都扔完了。”
“都没了…”
罗一贯喃喃重复一句,复又癫狂的大笑几声,紧紧握着佩刀,张口道:
“将士们,报国的时候到了!”
“我身为主将,守城不利,愧对皇上圣恩!”说着,罗一贯望向京师方向,遥遥一拜,哭道:
“臣力枯竭,西平堡,失守了!”
言罢,罗一贯扬起佩刀,当场自刎而si。
“将军!”
都司陈尚仁见状,凄惨地道:“奴贼已经破城,没能守住西平堡,无颜以对皇上,这便随将军去了。”
“以si自赎!”
语落,陈尚仁举刀自尽。
在他尸t下方,城门轰然告破,无数奴骑举着鲜yan的旗帜,争相涌入西平堡。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八十二章:罪不容诛
奴骑往来驰骋,踏着西平堡下浸满血水的冻土,开始了新一轮的屠戮。
努尔哈赤身披貂裘,站在罗一贯及陈尚仁自尽之处,脸上未见几分兴奋。
无它,因为攻破一个西平堡的时间,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数万大军,攻一个只有三千明军驻守的土堡,居然足足花了两日,损伤的人数,更是明军两倍之多。
每每想到这里,努尔哈赤心中便更加愤怒。
如果接下来的明国城镇都是这样,那大金永远也入不了关!
努尔哈赤握着大刀,扭头说道:“割下这两个明狗的脑袋悬于城头,西平堡内,不留活人!”
其实,在努尔哈赤下令屠城之前,进城的后金兵马就已经动作起来,这道命令下与不下,西平堡军民都必定不会有一个活口。
自努尔哈赤开始被毛文龙不断袭扰,后金军中便出现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每破辽地一城,轻者男丁尽屠,重者阖城j犬不留。
城内,后金军尚在挥刀屠戮,一名戈什哈自远处奔回,下马跪道:“禀大汗,南面正有大队明军赶来,是广宁的援军。”
努尔哈赤斜睨了一眼,喘着粗气问:
“何人领兵?”
“回大汗,是孙得功,约三万大军。”戈什哈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闻言,努尔哈赤一愣,随即狂笑起来。
王化贞还不知道,他的心腹部将孙得功,早就私信传给努尔哈赤,暗中降了后金。
以努尔哈赤对辽东明军多年的作战经验来看,明军能不能有战斗力,主要还得看督抚大臣及统兵大将是谁。
勇将带队,明军就是一群狮子。
西平堡就是最好的例子,三千明军,由罗一贯率领,虽然最后全军覆灭,后金军却付出了双倍代价。
可眼下是孙德功这样的汉j来了,后方调度的又是王化贞这样的蠢材。
莫说三万,就是来了十三万,那也就是一群绵羊。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恣意地露出犬牙,狞笑道:“王化贞小儿怕不是个傻子,孙德功这个草包都能哄骗得他团团转。”
“天佑大金,朱明的气数已尽了!”洪台吉也在一旁大笑。
随即,努尔哈赤下令后金军撤出西平堡,整队迎战,主动向来援的明军发起攻击。
孙得功既已做了汉j,此次出兵,从头至尾便是一场闹剧。
明军本就少于后金军,孙德功却分兵左、右翼,令参将祁秉忠上阵,他则退到阵后。
很快,洪台吉率领两h旗先头奴骑赶来,与祁秉忠战至一处。
“主帅,祁将军遭遇万余奴骑,正在苦战,请求驰援!”
望着浑身是血,从敌阵中杀出奔来的标兵,孙德功心中冷笑,却并未直接下达命令。
“主帅——?”标兵不明所以,催促时又不断返身去看。
后方明军尚在等待主将孙德功的命令,不少人都是摩拳擦掌,预备大战一场。
这时,孙德功却惊慌失措、煞有其事地问:“败了?”
“败了!”副将大声道。
听这话,孙德功随即领着亲兵率先逃窜出阵,余的几名副将早与他约好降金,紧随其后逃去。
主帅及几名主要副将逃得飞快,亲兵亦不见了踪影。
中军两万余明军,各个面面相觑,一片哗然,议论半晌,转瞬间一哄而散。
“援军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将军,我们冲出去吧!”
正在交战的祁秉忠,眼见将被奴骑四面合围却仍无援军,心中挣扎许久,选择放弃作战,拨马而走,奔往广宁。
后金兵乘势掩杀,至广宁城南沙岭一带,因地势不利,祁秉忠只好转身迎击,不待多时,复而又逃。
又逃了几里,广宁援军刘征所部赶来与祁秉忠会合,两人合力,收拢了万余明军,同追来的努尔哈赤开展一场大战。
此一战中,副将刘征中箭落马,正要翻身上马再战,被赶上的图尔格几刀砍si。
游击将军刘式章,中洪台吉暗箭,自t0ngbu穿过,被钉于马鞍之上,数名奴骑赶来,将其活活于马上拖si。
参将祁秉忠身中二刀三矢,幸被家丁救起,率家丁力战冲出重围,不知所踪。
广宁援兵计四万余人,在沙岭附近,全军覆没。
数十里外的广宁城,落下几粒尘埃。
参议王化贞抬起头,望着鼓楼矗立的一块石坊,眼中写满了懊悔、不甘。
这块石坊,通t暗紫se砂岩铸造,其上jing雕有二龙戏珠及四季花卉,并以隶书篆刻“天朝浩券”四字。
为万历八年时,朝廷为表彰辽东总兵李成梁功勋敕建。
王化贞的目光刚刚从石坊上移下来,校尉们便持旗奔至府前,此起彼伏地高声汇报。
“三岔河兵败!”
“西平堡陷落!”
“武靖营于镇武堡全军覆没,刘渠战si!”
王化贞身子一抖,完了,全完了。
他面se如同白幡,血ye直冲天灵,此前自诩庙算如神的样子再也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忙脚乱、惊惶无措。
“沙岭兵败!”
“奴骑退兵了!!”
就在王化贞瘫软在地时,广宁城内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后金军退兵的消息不知从何处而起,迅速席卷全城。
“退、退兵了?”王化贞颤声道,似乎不敢相信。
一名校尉欢天喜地的奔来,一路过来,嗓子都喊得哑了。
“大捷!义州大捷!”
“镇江总兵毛文龙出皮岛,五战五捷,收复义州全境,还抓了奴酋第五子,正押往京师验功。”
“老奴恼羞成怒,带着大军掳掠一番,折返往赫图阿拉去了!”
惊惶无措的文官们纷纷松了口气,争相庆贺起来。
“毛文龙…”王化贞喃喃着这个名字,眼中写着复杂的情绪。
就在不久前,他还不止一次地向兵部上文书说毛文龙杀良冒功、贪墨军饷,建议裁撤东江镇。
他却没想到,这次是毛文龙救了自己一命。
下一刻,广宁南门外奔来一队缇骑,为首的大红官衣,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
那名锦衣卫扫了众人一眼,语气中含着愠怒,问:
“谁是王化贞!”
王化贞心中一紧,整理了一下官服,端正说道:“本官便是广宁参议王——”
“绑了!”
话还没说完,那锦衣卫便冷冷道:
“皇上有旨,广宁参议王化贞、兵部尚书张鹤鸣,结党营私,擅行大事,着即押缚还朝,重办、严办!”
“皇上还说了,广宁之事,本不该有,皆因你们二人,贪图功勋,数十万军民因此蒙难。”
“尔等,罪不容诛!”
“押走!”
望着下马虎视眈眈走来的缇骑,在这一瞬间,王化贞的天塌了,他呵呵自嘲几声,认命般的后退数步。
看来,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
毛文龙救他是虚,借故杀他却是实。
义州大捷保住广宁是虚,保住熊廷弼却是实。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八十三章:试铳成功
太子河,地名来源于战国时燕太子丹,为浑河支流,其上游有二源,北源出新宾县南,南源出本溪县东。
太子河水势平缓、沙少,河水清澈,赖于河水滋养,沿岸流经区域水草葱茂,树林繁多。
自汉唐始,便是辽地的行军要道。
几日之间,广宁兵败,数十万军民深陷火海的消息自太子河方向接连传来。
熊廷弼忧心如焚,却只能固守辽yan,以静制动。
这天,熊廷弼身着鳞甲,神se严峻,左右皆有两名参将护卫,蓦地,他眉心一动,却是远处弛来一骑。
听到消息,他嘴里含着一头痰,吐到城下。
“近七万甲兵,十数万辽民,被建虏一举荡平,王化贞之策,今竟何如?”
熊廷弼话中,既饱含对昔日对头王化贞的讥讽,又存半分怜悯之情,薛来胤朝他望去,也是哭笑不得。
后金虽已退兵,广宁、沈yan仍被他们大肆掠夺一番,想要再建起来,谈何容易。
吐槽一句后,熊廷弼便是缄口不语。
广宁、沈yan一带已成焦土,作为辽东经略,他有太多的事要去处理,无暇去庆贺什么义州大捷。
在他看来,二十余万辽地军民,换来一个不一定守得住的义州边境,这个“大捷”,实在可悲!
唯一可圈可点的,就是毛文龙抓住了奴酋第五子莽古尔泰。
不过这些话,他都压在心里,不是脾x变了,是他实在很累,累的惜字如金。
素以狂傲孤僻,舌不饶人而著称的熊廷弼,战后数日都表现得异常平静。
一来,王化贞轻动,广宁重燃战火,早在他意料之中。
二来,经辽数载,这般损失自不是第一次,他也已经麻木。
他只是忧虑,朝中对他怨气颇深,有功诛,无功亦诛,此番惨胜,六部科道只怕又要弹冠以庆,磨砺笔端了。
紫禁城,坤宁g0ng。
四乘龙凤金辂停在大高殿外,一列g0ng人引着灯笼站为一排,张嫣缓步走入g0ng中,接受命妇朝贺。
受朝贺后,她又换上一身常服,前往万岁山庙宇祈福。
不久前,有了朱由校的“临幸”,张嫣才成为名副其实的中g0ng皇后。
此后,西李出g0ng,刘太妃并未有一次克扣坤宁g0ngg0ng人的俸银,每逢张嫣行走,随侍都人更是尽心照顾。
听闻皇后要登万岁山为大明祈福,早在前一日晚上,坤宁g0ng往万岁山路上的朱漆栏杆就已被g0ng人们jing心擦拭。
这时,张嫣扶着栏杆,与裕妃携手向上,缓步登入庙宇。
两nv双手合十,依礼祝祷,愿望来年大明江山能在皇帝的统御下,风调雨顺、海晏河清。
又祝皇帝陛下龙t安康,命福万岁,大明国力昌盛。
礼罢后,两nv前往万岁山上琉璃亭中暂歇,待张嫣微喘坐下,裕妃才落座于次序,十分乖巧。
裕妃自进了琉璃亭,神se变幻不止,坐下后,也只是愣愣望着足下白玉台阶,若有所思。
张嫣挥手示意g0ng人走远,淡笑问道:“裕妃,你在想什么?”
童静儿忽然回过神来,瞬间羞红了脸颊,原来是想起那日朱由校与她在西暖阁的往事了。
张嫣见她眼有秋波,似是明白了什么,清眸微转,也没有戳破,只静静等着她先与自己提起。
“妾想起那日,皇爷在西暖阁与妾的事来。”
“皇爷那日起了龙兴,妾当时还是奴婢,替他收拾了手上伤口…”
“自那时起,皇爷笑的愈发少了…”
这些事张嫣未曾听过,只是坐在那儿静静听着。
她心中渐渐滋生好奇,也想着,若自己只是一个寻常妇人,此时定要好好与裕妃探听一番夫君的趣事。
可她身为国母,除了为国祚延续皇嗣,也要时刻谨遵诫训,以修令德,以正g0ng闱。
这些世俗情乐,皆要埋藏在心里,只对皇帝一人而绽放。
将心下这番悸动悄悄抹去,张嫣轻轻抚着怀里的蓝猫,复又抬起眸子,望着裕妃,端正说道:
“你现在已是大明的皇妃,这些事,不宜常挂在嘴边,你不是选妃入g0ng,更要注重礼节,不能有辱国t。”
童静儿一愣,即嗫嚅道:“是…”
张嫣点点头,正要起身离开,刚刚起了半身,却突然捂住嘴,一副恶心yu吐的样子。
望着她,裕妃满脸惊喜。
关于辽事的战报,在后金退去后,被辽东巡抚洪承畴及辽东经略熊廷弼梳理到了一起,于五月下旬送至京师。
在一个yan光明媚的下午,用过午膳的朱由校正在内校场观看勇卫营演武。
朝政烦闷,总是与文官们扯来扯去,唯有来到这喊声四溢的校场,才能让朱由校感到自己是真正在做事。
童仲揆、陈策的援辽军,大部分由久经善战的川、浙军组成。
历史上,这支七千人的善战兵团在浑河全部战si,朱由校既然知道这事,便理所应当的一手圣谕,将他们从援辽的路上调来京师,编入勇卫营。
众人面前,一名兵士正在试铳。
朱由校设立军器司,让毕懋康自己选人,研制自生鸟铳,也就是后世所说的遂发枪。
时至今日,成铳已经出过很多次,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试铳失败,然而军器司内部一直没有停歇仿制、研究的脚步。
毕懋康不断改良,克服了种种困难,总算在今日交付了第一杆试铳时并非发生任何意外的自生鸟铳。
朱由校不知道,当这杆自生鸟铳在军器司试铳场地鸣出那一枪的时候,是多让人振奋的场面。
军器司中人的心情,鲜少有人能够理解。
这大明第一杆自生鸟铳的问世,既是对长期以来朝廷投入的回报,也是对军器司的肯定。
此时,毕懋康就站在朱由校的身旁,望见皇帝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这杆成铳,光造价就有三两余,这还没算之前几次试铳失败造成的损失,希望不会在今日出什么意外吧。
不然,他真怕皇帝一个不愿意,就把研制自生鸟铳的工程停掉,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砰!”
演武场内,轰然传出一声巨响。
众人只见,一百余步外的草人脑袋飞到了半空中,须臾,重重落在了地上。
毕懋康喜极而泣,偷偷望了一眼朱由校,见后者脸上挂着笑容,这才彻底放心。
“好!”
“打得好!”
场中寂静了片刻,童仲揆、陈策、戚金等人纷纷对视一眼,都是欢声雷动。
就连许多久经善战的勇卫营兵士,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他们都没见过威力如此巨大的鸟枪。
朱由校眼眸微动,呼x1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这种鸟枪如果能配发全军,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必将提升几个档次!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八十四章:集权(感谢拜占庭皇帝的万赏!)
随着巨响,硝烟刺鼻,草人身首异处。
朱由校身边的g0ng人惊惧地遮起面容,戚金等勇卫营军将,则是互相开怀大笑,望向毕懋康的眼神中,充满了尊敬。
“皇爷——”
这时,魏忠贤见皇帝龙颜大悦,便上前一步,亲自将托盘上的h绫奏本展开。
朱由校顺手拿起,见到是内阁大学士顾秉谦奏请以兵部侍郎崔呈秀代张鹤鸣任兵部尚书的题本。
随即,轻轻哼了一声。
魏忠贤低头看着地上,心怀忐忑地等着皇帝的旨意。
这份奏本,自然是他与顾秉谦先商议好的。
兵部尚书张鹤鸣与参议王化贞t0ng出这么大的篓子,若非是毛文龙在义州获得大捷,掳了奴酋之子,只怕广宁也要沦陷。
皇帝起了龙兴,要重办王化贞,在后为其撑腰的张鸣鹤自然也要株连。
但是这替罪羊,也就只能到张鹤鸣为止了。
兵部尚书的位置已经不轻,借此回辽东战事撤了张鹤鸣,这是顺水推舟。
在二十余万辽地军民倾覆的局面下,不会有人说一个字。
王化贞为当朝首辅叶向高的门生,这事儿在朝廷里已是人尽皆知,继续追查下去,难免株连到叶向高的头上。
东林虽然已被“阉党”打压,但势力根基仍在。
魏忠贤想先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换成自己人,再徐徐图之,崔呈秀任侍郎多年,又是铁杆阉党,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朱由校将奏疏放回到托盘上,起身前往试铳场,身后轻轻飘来两个字:
“准。”
魏忠贤心下一喜,连忙示意小太监记上,以备之后拟旨。
“参见皇上。”
试铳的小兵清理了子药,起身见到皇帝一行人来了,不敢多看一眼,忙躬身行礼。
接过这杆自生鸟铳,朱由校有些ai不释手。
这玩意儿,就是日后对付建虏的主力火器,这么久了,大明总算也有了自己的遂发枪。
相b十七世纪中才普及遂发枪的西方,大明在朕领导下的进度,该是也不慢了吧?
自恋的想了这么一下,朱由校将鸟铳转身交给戚金,让他们传看,轻声道:
“勇卫营如今有多少鸟枪兵?”
戚金与陈策等人对视一眼,由前者出列道:“回皇上,算上陈总兵、童总兵带来的川、浙兵,勇卫营现在有一万善战之卒。”
“鸟枪兵,为一千人。”
“三千人,少了点…”朱由校喃喃一声,旋即转头问:“毕先生,若要造出这种自生鸟铳五千杆,需要多少银两?”
毕懋康与身后几名军器司匠人略作估算,揖身道:“陛下,造价需要一万八千两,这还没算…”
不待他说完,朱由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朕给你三万两,以最快的速度,造出五千杆自生鸟铳。”
皇帝如此果断,毕懋康还有什么好说?
见他颤颤巍巍行礼,应了一声。
“戚金。”朱由校叹了口气,忽又唤道。
“臣在!”戚金忙道。
“朕知道,鸟铳兵训练不难。勇卫营要新募四千鸟铳兵,编入火器营,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c练。”
说着,朱由校微微转眸,问道:“够么?”
“皇上有命,臣竭尽全力!”
听戚金回答g脆,朱由校便也放下心,转身回了内g0ng。
乾清g0ng,西暖阁。
两名大臣低头望着地上,g0ng内的金闾繁华、雕梁画栋,他们全无一丝心思欣赏。
两人亦都不知,西暖阁向是皇帝处理奏疏之处,自内阁签押房召他们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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