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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一块杀二百多人我没见过,乡下杀几头肥猪倒是常事。”一人大笑着回话。
“去!”瘦子瞪了他一眼,“杀人和杀猪能一样么,就算是二百头猪,那是什么场景?”
“这些脑袋,都与上次献俘大典的鞑子脑袋一起封验成观了,你们外地来的都应该去见识见识”
几个行脚商闻言起身,道:“我们去送了货就去,来京一趟,京观怎么能不看?”
“告辞,告辞!”
行脚商们各自大笑几声,扔下几块碎银,豪放地道:“大家的酒r0u我们全请了,吃好喝好!”
“苏州来的商人就是不一样,出手这样阔绰。”
百姓们咋呼一声,开始大肆吃喝,又在不断谈论。
行脚商们刚出了酒肆,却见永定门方向起了喧哗,许多行人都是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
他们对视一眼,挤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一行缇骑,正左右缚着王化贞,自永定门方向进入京师,也不知从何处起的消息,百姓们竟全都知道了。
一路走来,若不是缇骑们护着,王化贞只怕早就被京师百姓活活打si。
“这就是害了广宁二十万人的王化贞!”
“砍了他,砍了他!!”
“二十几万条人命,都是因此人卖弄聪明,可恨,可恨!”一名书生藏在人群中,捏紧了拳头。
西暖阁,朱由校正与王在晋、顾秉谦静静等着。
“王化贞带到!”
蓦地,阁外响起一道呼声,却是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将军,一左一右将王化贞押缚进来。
“罪臣王化贞,见过皇上!”
此时的王化贞,发迹凌乱,衣衫不整,颓然狼狈。
朱由校没有发话,只是背身负手,静静望着往日挂在身后那颗人参,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这时,内阁大学士顾秉谦b0然起身,怒斥道:“逆贼王化贞,七万甲兵,十余万辽民,尽丧于手!”
“如今,你竟还有脸回来?”
“我若是你,路上就要自裁谢罪!”
王化贞自知罪责深重,呜咽一声,嚎啕道:“皇上,怪我当日不听众人劝诫,悔之晚矣!”
不知何时,朱由校已转过身来,正冷冷注视着,一双眼眸,犀利地让他浑身发寒。
王化贞不敢去求皇帝,只好转身向去求顾秉谦,见后者也满脸冷笑,旋又转身望向王在晋,说道:
“大人且念共事之谊,劝说皇上,借我兵马再赴右屯,与虏一战!”
“此番,我定谨遵经略之命,戴罪立功!”
王在晋满怀好笑地看了他两眼,心中亦是知道,王化贞是想着昔日自己出身东林,想让自己帮他。
自己已入了西暖阁,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上这种事。
他冷笑几声,道:“参议离开广宁时,可曾四下看过?”
王化贞愕然。
王在晋继续道:“广宁兵溃之势,十余万大军,战意全无,若不是镇江总兵毛文龙在后奇袭,谁与尔守?”
“到了那时,又何止二十余万条人命!”
“尔不知自裁以谢罪,这便罢了,竟又说出借兵再战这种话来,真可谓是厚颜无耻之极!”
“曾与尔为友,我亦要向皇上请罪!”
闻言,王化贞脑子“嗡”的一下,一pgu坐在西暖阁里,望着皇帝身后那颗人参,归于绝望。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八十八章:一波未平
广宁战后,前后二十余万军民倾覆,作为大明皇帝,朱由校必须给全天下人一个交代。
于是,兵部尚书张鹤鸣撤职下狱,诛杀三族,广宁参议王化贞由缇骑押缚回京。
昨日西暖阁见皇帝后,也被东厂番子押入大狱。
在熊廷弼擅自放弃沈yan,固守辽yan一事上,则是最近外朝争论的焦点。
东林党人显然是打算拿熊廷弼说事,再不济,也要拉他下水,换人经略辽东。
在这种时候,没有人看得见熊廷弼经辽数载,给努尔哈赤后金造成的打击,对辽、沈一带局面改善的努力。
这天,各部科道再度奏请。
这次他们不再喊着王化贞无罪,只是一口咬住熊廷弼弃沈yan,于辽yangui缩不出,畏战不前之事。
奏折雪片一般飞入西暖阁,朱由校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这天一大早,yanyan高照,内阁首辅叶向高来到值房,他尚有诸多部务需要处置,作为王化贞的座师,他也是此回辽事的众矢之的。
他历经三朝,在宦海中起起伏伏,天启元年来,国事虽有稍许起se,但大势仍坏。
出了王化贞之事后,东林诸臣来往奔走,想要救下王化贞,叶向高被卷了进来,也渐觉力不从心。
他咳嗽几声,打开桌上的一份奏本,当即蹙眉。
叶向高读了两段,又翻回首页,仔细确认了一番上疏者的官职,始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份奏本的落款姓名,是继任广宁参议的孙承宗。
日前,孙承宗以兵部侍郎衔前往广宁,继任参议,这是皇帝直接下谕。
因人而异,各部科道都没什么怨言。
孙承宗任参议很顺利,王化贞被缇骑逮捕几日,他便赶到广宁上任,打算一展抱负。
此前,他也是诸多抨击熊廷弼经辽不力,畏战不前的人之一。
但事实往往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到了自己头上,话就说的不是那么容易。
到广宁几日的功夫,孙承宗对熊廷弼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这份奏本中,孙承宗一改往日态度。
称熊廷弼经辽数载,虏酋未得寸进,虽有损伤,实是情非得已,而王化贞贪功冒进,才应获罪。
叶向高有些无奈,苦笑一声,决意细读下去。
其实,孙承宗态度之所以彻底改变,还不是因为自己到了辽地,对战情状况有了详细了解。
他切身实际的感受过,知道熊廷弼经辽不易,也知道辽地是个大火坑。
无论巡抚洪承畴、经略熊廷弼,还是他这个新上任的广宁参议,如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地有失,三者同罪。
到了那个时候,朝中还会磨砺笔刀,对孙承宗这个昔日的帝师抨击相向,往日的情谊,会在一瞬间碎裂。
看完,叶向高捏了捏眉心。
他久居京师,朝堂之事虽了如指掌,但毕竟身居文职,辽东地势,广宁也好,辽、沈也罢,对他来说,不过都只是一些遥远而陌生的地名。
“袁崇焕…”叶向高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
他始终想不明白,这只是一名宁远的四品兵备佥事,却得到孙承宗如此力荐。
孙承宗如今这份奏本,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
若自己去了辽地,会不会也是这样?
除了为王化贞定罪,孙承宗的奏本中也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便是放弃糜烂的辽、沈数百里土地,收缩至宁远、锦州一带建立防线。
孙承宗的设想,是提升宁远兵备佥事袁崇焕的地位,令他驻守宁远,而自己放弃广宁,移驻锦州。
宁、锦一带,层层筑起高垒,招募辽人守辽土,扩充辽东军的规模,形成一道天堑。
叶向高知道,自己没有去过辽东,并不能理解孙承宗的想法,所以,他选择将这份奏本下部议。
孙承宗的奏本一下部议,即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石激起千层浪,前几日针对王化贞、熊廷弼之争者,转头又搅入设立宁、锦防线之论。
在此期间,部院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这些人曾支持熊廷弼,声称袁崇焕人微言轻,不足以任大事。
通政司提议,常驻辽yan的熊廷弼移往山海关,调大同巡抚高第往山海关,任蓟辽经略,佐熊廷弼事。
随即,东林诸臣的反对声音接踵而至。
一时间,各种争论的奏本纷纷飞往西暖阁。
大理寺、都察院等官员详列举守山海关的种种不可取,款款而言一旦山海关失陷,百里后即是京师,奴骑朝夕可至。
所谓一墙之隔系九庙安危,防线必然距京师越远越好,最好的选择,是距山海关西数百里的宁远。
以宁、锦为雍墙,扩充辽东军备,护卫山海,进而保卫京师。
事实证明,朱由校临朝与否,根本不影响对朝廷大事的照常决断,他很是不明白。
西暖阁里,朱由校冷笑连连。
王在晋、顾秉谦望着y沉着脸的皇帝,也都是闷头坐着,一声未吭。
朝中所有的议论,都止于驻防山海,还是设立宁、锦防线,可放弃辽、沈说的容易,那是几百里汉土!
一旦大军撤回,百姓必要跟随,多少人要因此流离失所,建虏若兴兵再犯,又要造成多少损失。
何况,辽沈一旦放弃,建奴就会得到富庶的辽沈平原,从而彻底做大,想再夺回来,又谈何容易?
争论山海、宁锦何处驻防,暗地里却仍是东林、阉党之争。
东林党、阉党都想用自己人掌握辽事大权,一个是孙承宗力荐的袁崇焕,一个则是谄媚魏忠贤的小人高第。
还有一件事,也让朱由校不得不上心,便是永宁宣抚土司奢崇明自请提兵两万,支援辽东战事的题本。
这份题本,直接让朱由校将目光转到了西南边陲。
他打着什么主意,朱由校怎么可能不知道?
奢崇明这份题本一上,说明叛乱他已准备妥当,几乎就在朝夕之间。
奢安、沙普之乱,波及四省,持续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彻底平定。
这个时候,大明尚还是一线作战,西南一旦乱起来,变成两线作战,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要在奢崇明明目张胆反叛之前就调度妥当,待他一起,直接以雷霆之势镇压!
想到这里,朱由校眼眸微动,静静道:
“传谕,为秦良玉之夫马千乘平反,荫一子为锦衣卫千户,四川监军太监邱乘云w蔑忠良,就地格杀。”
“密谕,四川巡抚许可求,奢崇明来重庆时,不得放其入城,急早兵备,以防激变。”
“密谕,石柱土司秦良玉、四川总兵杜文焕等,密切关注奢崇明、安邦彦二人。”
“密旨,加保定总兵鲁钦为太子少保,总督云贵、四川、广西,赐尚方宝剑,以重事权。”
“调四川、湖广、广西三省官军往重庆,各土司但有异动,不必请旨,就地剿灭。”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八十九章:粮价(求推荐票!)
“守山海关…”
“设宁、锦防线…”
“袁崇焕…”
“高第…”
一连串下达了几道密谕后,朱由校翻开御案上堆积的奏本,嘴里不断重复着几个字,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这个时候,西暖阁内顾秉谦、王在晋两人心思是最活络的。
顾秉谦不想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他来说,不出声是最好的选择。
自己进士出身,却靠攀附魏党上位,眼下是魏党与东林之争,皇帝又明显不想支持任何一方。
支持魏党,引皇帝不满,若不支持魏党,则引魏忠贤不满,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见到的。
可王在晋不同,他出身东林,全靠皇帝提拔方才能有今日西暖阁值班的地位。
沉默半晌,他率先站了出来,道:
“陛下,臣以为,辽、沈几百里故土不可弃,九庙安危,亦不可系于山海一墙之隔。”
朱由校目光扫过西暖阁内的两名值臣,淡淡道:“那依你意思,现在朝中的争论,朕该如何决断?”
既已站了出来,势必就要坚持到底。
王在晋道:“回皇上,辽沈战事,发展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已不可随意放弃,仍应委任熊廷弼,赐令旗、令牌,以重事权。”
“赐令旗、令牌?”听到这话,顾秉谦惊了一下,起身道:
“那可是督抚大臣重权之物,就是辽东巡抚洪承畴,上任时也没有旗牌傍身。”
“熊廷弼有了令旗、令牌,在辽东可就说一不二了。”
“臣的意思,就是让他说什么,就能做什么。”说话间,王在晋偷觎上容,发觉皇帝面se稍有改观,于是更加大胆,道:
“不仅如此,皇上要调大同边镇兵马前往辽yan,以佐熊廷弼事,发帑银,让他在重建沈yan坚城,收复抚顺时,全无后顾之忧。”
朱由校点点头,忽地冷笑起来。
“衮衮诸公,朕凡有传谕,便说‘容辅臣确审’,或言朕留神庶政,真令朕不胜其烦。”
“每当现在,失事、辱国之时,他们却又想起来,让朕乾纲独断!以决事端…”
“这帮人,可真是真的好翰林、好学士!”
“传旨,辽东经略熊廷弼,晋太子少师,总督辽、沈、宁、锦军务,赐令旗、令牌,以重事权。”
“发内帑银三十万两,军粮十万石犒军。”
“至于孙承宗所请,设宁、锦防线,发内帑以扩充军备之事,给朕打回去!”
“再妄言放弃辽、沈,退守山海关、蛊惑人心者,斩!”
王在晋、顾秉谦连忙附和:“陛下圣明!!”
言罢,朱由校转过头来,复又道:“内帑银自西暖阁直发辽yan,兵部不得过问。”
“京察一事,近期也该有个结果了,也交到西暖阁来,王在晋主理,吏部不得过问。”
近来针对山海、宁锦之争论,看似因皇帝表态而平静下去,可外朝各部院大臣之间,仍形同水火,互相攻讦。
入夜时分,朱由校在懋勤殿大展夜宴。
魏忠贤有要事禀奏,他也知道,这些事若皇帝在清醒状态下准了,京内定要流言四起,那些士子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突发奇想,着一貌美g0ng娥穿上一袭石榴裙,鹅h对襟衫,外加水se披风,将一头青丝高高挽起,遍cha点点珠翠,装点成妩媚nv子。
这g0ng娥一经出席,即引来“微醺”皇帝侧目。
魏忠贤见g0ng娥顺利坐到皇帝身边,面露微笑,他亦能从眼角余光中清晰地读出旁人面上的鄙夷、嘲讽。
可他是谁,为达成目的,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面子问题。
心下将这些人默默记住,魏忠贤上前劝酒,酒过三巡后,即又笑道:
“皇上,都监府矿监回京了,说是各地开矿顺利,可有些大户权贵之家,院内有矿脉却不愿让都监府开矿…”
听见这话,朱由校面上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将手中那杯酒一饮而尽,道:
“谁、谁竟敢占着国家的矿脉?”
“给朕…给朕受税!要到朕的内帑!”说着,朱由校迷迷糊糊地枕在了那g0ng娥的腿上。
魏忠贤不无意外,皇帝设都监府的意思他早就猜了个大概。
若说兵监是为了给各地如毛文龙那样的将官行方便,那么,矿监就是给皇家针对富户收税,一个设立各种名目的机会。
b如,这所谓的某大户院里有矿脉,矿脉有没有不知道,反正这户肯定很有家财就是了。
这样的情况下,要针对x收税,可以说他家院子底下有矿脉,强令该户子弟搬迁出去。
若想不搬,就得看银子“孝敬”上来的力度。
反正最后都是都监府的矿监们拿一成,魏忠贤等拿三成,余的六成全都归入皇帝内帑。
魏忠贤也在一脸y鸷地盯着,不让底下人贪太多,但也要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多少拿点儿。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自然,关税、矿税,这些天启朝有变动的税种,国库是不能走的,一走国库,这些税银基本要被外朝文官们瓜分个g净。
这些外朝的文官们,喷人的时候嘴上毫不留情,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捞起银子来,却也是眼疾手快。
魏忠贤望了望朱由校,心里也知道,现在的皇帝,别看好像醉得一塌糊涂,其实心里b自己都jing明着呢!
这本就是巧设名目为皇家捞钱,又岂有不准之理?
“皇上、您醉了。”魏忠贤微微一笑,说道。
“胡说!”朱由校从g0ng娥的腿间蓦地坐起,瞪大眼睛道:“朕没醉,朕、朕情形得很!”
望着皇帝这副样子,魏忠贤心里是佩服得五t投地。
其实在他看来,都监府和督办司的高明之处,就是将原有的闲散收税整合到了一起。
要知道,万历朝时神宗皇帝虽然也收矿税,却一向收的随心所yu,都是让身边太监去当矿监。
太监们想怎么收,就怎么收,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约束。
可眼下这位呢?
先设了督办司,专门到运河各处征收关税,又设了都监府,处理京畿一带恢复矿税事宜。
增了税,朝廷却一点不乱,就是因为这两个衙门。
而且这两个衙门,眼下一个是锦衣卫在负责,另一个却是直属于皇帝,就连他魏忠贤,都不能cha手。
就算有锦衣卫和皇帝盯着,下边人依然会贪,但他们知道是为谁办事,大头仍会留给g0ng里。
只要贪的不过分,皇帝没动手的意思,锦衣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这么过来了。
须臾,魏忠贤又笑眯眯地道:
“皇上,各处都说关税增收,江南等处也有了变动,奴婢的东厂发现,这苏州、常熟等地的粮价…上来了。”
闻言,朱由校惺忪地眼眸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冷笑:“怎么,这是有人在哄抬粮价,意图抗税?”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九十章:数案并查
“查,查到是谁,立即向朕回禀。”
魏忠贤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忙出声应承。
这时,朱由校又道:
“传旨下去,西暖阁值臣王在晋、顾秉谦,着即遵旨视事,不得延误。”
“此后大臣进退取自西暖阁裁定,小臣去留仍听部议,如有不奉明旨,擅自去职者,朕命与国法同在!”
朱由校说完,便又倒向g0ng娥怀中,昏昏yu睡。
听了这话,魏忠贤心里打了一颤,现在他总算明白,这个西暖阁值臣,皇帝是要拿来g什么了。
这是要架空内阁六部,独揽大权!
内帑直发西暖阁,大臣去留听值臣裁定,话说的好听,西暖阁可是皇帝处理政务之所。
值臣裁定,便是皇帝钦定!
不过这样也挺好,外朝自己清洗,皇帝自己设个内朝,也方便传达政令。
“厂公、厂公,求你救我!”
东厂大牢,已被折磨得不chenren样的王化贞,正对眼前的魏忠贤跪地求饶。
见他这副样子,魏忠贤也是意外,道:
“你们东林出身的,骨头不都是y的很,怎么,和本督玩起yu擒故纵来了?”
潜意识里,魏忠贤根本不会相信王化贞这样的人会向自己求饶,即是满脸的冷笑,一点不为所动。
王化贞急于自证,道:“厂公,东林党人推我到广宁参议任上,实是为了贪w辽东军饷。”
“皮岛、辽沈粮饷全都被送往广宁,只要厂公救我,我愿在堂上作证!”
魏忠贤闻言,眼珠子转了转。
真如王化贞所说,办一次堂堂正正的打尽。
“你肯画押?”傅应星得了魏忠贤的示意,上前问道。
“愿意,愿意!”
王化贞知道东林党大厦将倾,皇帝倚重魏党,若想活命,靠东林党那些嘴pa0为自己奔走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个办法,改换门庭,投靠魏党!
西暖阁内,朱由校望着东厂的密奏,也是觉得可笑至极。
就在自己手边,还有一堆东林党还在为王化贞求情的奏疏,他们筹集各方力量,想要救他。
王化贞倒是做的绝,直接在东厂大牢里投靠魏忠贤,踹了东林一脚,就连魏忠贤都在为他求情。
“叶向高,看看你教出了什么弟子。”冷笑一句,朱由校道:“告诉魏忠贤,朕知道了。”
不久后,魏忠贤接到这个消息,也是y恻恻地大笑起来。
“朕知道了”这四个字在他看来,无异于“朕不管了”,既然皇帝有意,自己就要先ga0出点动静来。
g0ng中传出消息,要为王化贞进行三法司会审。
听见这个,东林党们可是乐坏了,大理寺、刑部还有都察院三法司,几乎全都是他们的人。
会审如期举行,在这件事上,东林党早有安排,他们想保王化贞,所以就是走个形势。
主审官邹元标乃东林大儒,向来自诩节c狷介,嫉恶如仇,东林党推他来审,也是借此来堵朝中悠悠之口。
堂上,邹元标威严道:“堂下臣,可知何罪!”
王化贞回到:“仆不知何罪!”
邹元标望了一眼都察院的人,又道:“朝中皆言,尔受命出关,失地丧城,功罪一t,难辞其责。”
王化贞冷笑:“我自到了广宁,事事皆从尔等吩咐,有功无罪,何来其责!”
邹元标闻言一愣,想是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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